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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是狐狸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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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扰什么人。。。。。。许婉宜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见到在沉香亭中央偏偏起舞的一人。
  果然是她!许婉嘉!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白色的纱裙,轻薄轻薄的纱裙随着她旋转跳跃的动作在轻摆,轻盈洒脱,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偶有风吹过,花瓣随风飘落,被她一双葱白的玉手接过。小心翼翼的凑到鼻尖,闭着眼嗅了嗅,等香气在肺腑间流转一周再缓缓吐出。陶醉的模样叫人好奇,她吐出的气息是不是也是甜的。
  有蝴蝶飞过,她睁大了眼,屏住呼吸,似乎怕惊扰了那蝴蝶,缓缓凑近。等蝴蝶飞高了,她跳起来,像个恶作剧的小女孩,努力够蝴蝶。够不着,她也不恼,脸上挂着明朗的笑。
  过了一会儿,她累了,坐到石凳上,手撑在石桌上,平复呼吸。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模样,女人见了都能脸红。
  许婉宜站在树后,看到这一幕,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好个许婉嘉,她娘是狐媚子,她也是个狐媚子,一家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第39章 无处不在

  “咳咳”许昌站在叡王爷身侧; 不断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神色淡淡,不说好; 也不说不好。赶紧快步上前咳了两声,示意亭子里的人; 有人过来了。
  他面上表现得惶恐,唯恐怠慢了贵人; 心下却有些得意的。他自己就是男人; 知道男人就是表面假正经,私下哪个不是喜欢左拥右抱的?
  叡王爷没看上不用紧,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女儿家使使手段也未尝不可,能达到目的就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亭子里的那人似乎睡着了; 动了动身子; 没起来。她背对着众人; 趴在石凳上,动了几下之后; 腰线凹下去; □□的身材很是显眼。
  “嗯哼!”许昌尴尬的笑了笑; 又重重的咳了一声。
  亭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终于醒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里面满是懵懂与委屈,叫人心弦微动。
  韩玉李奇两人就看待了; 这刺史府的五姑娘前几次看见那么不起眼,今日瞧着倒是睡眼极了。不仅顺眼,还,还极美。
  “还在等什么?叡王爷在这里,还不快过来行礼?”许昌见她不起身,又呵斥了一声。
  许婉嘉这才完全清醒,急急跑过来,冲戚叡行礼,“臣女许婉嘉见过叡王爷,婉嘉不知王爷在此,耽误了王爷赏花的兴致,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她行礼的时候,因为跳舞散落在颊边的几缕头发随风清扬,清纯中又带了丝丝妩媚。
  这回,韩玉李奇就没再被迷惑了。
  许婉嘉起身凑近,说了这一番话,做了这一番姿态,韩玉就回过神来,人家的目标就是他这妹夫戚叡呀!偷眼瞅了瞅韩雅,想看看她什么反应,被她逮了个正着,兄妹俩眼神一接触,韩玉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视线。
  他这妹子,占有欲很强,她的东西,别人休想碰一下,惦记也不行。这下,丈夫被人惦记了,心下不知道多怒呢。回头,他得避着点才行。
  韩雅被她三哥看了一眼,正觉得莫名其妙,接着李奇也冲她递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懒得猜他们是什么意思,她专心的看着花间起舞的蝴蝶。比起看人看花,她更喜欢看蝴蝶。
  “不必多礼。”戚叡颔首,不愿多说话。他面色平和,心中却有无数暴戾冲刷着,这女人无处不在!许昌教的好女儿,大白天的就衣衫不整的在后院跳舞,简直不成体统!
  他心中不耐烦,话也丝毫不带温度,但话到许婉嘉耳里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多谢王爷。”许婉嘉努力掩饰住嘴角的笑意,这是不打算追究她耽误赏花的雅致了呢。
  她按照母亲的教导,缓缓抬起头来,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却是叡王爷绕过她到亭子中去了,她咬了咬嘴唇,朝走过她面前的侧妃娘娘行礼,“臣女见过侧妃娘娘。”
  韩雅脚步顿了顿,随意摆摆说,“免礼。”
  就耽搁说两字的功夫,戚叡就不耐烦了,“在那儿能看到花?”
  这一趟出门看花,还是妙菱的提议。妙菱是个话唠,又是个喜欢新鲜的。从刺史府下人那得知,刺史府最好玩的地方便是沉香亭。花开时节,刺史大人还会请同僚过来饮酒作诗。妙菱转头就和韩雅说了,主仆二人在望月楼远远的看了一眼,沉香亭那确实是有一大片鲜花。她们下楼的时候,被戚叡撞见,便两拨人一起过来了。
  戚叡这说,谁听那意思都是韩雅要看花,求着他过来了。
  韩雅也不多话,赶紧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在外人面前她就是叡王府侧妃娘娘,这角色肯定是要扮好的。
  


  第40章 鸩毒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上茶上点心啊!”戚叡冷不防变脸,许昌吓得一哆嗦,赶紧吩咐身后站着的仆从上去伺候。
  转头看到他那庶女还站着; “跟在为父身后。”他这几个子女,虽有嫡庶之分; 但都是他的骨肉。谁被看上,各凭本事; 他都是没话说的。
  “父亲。”见许昌要带上许完嘉; 许婉宜不躲着了,赶紧上前。
  “你来了?”许昌捋了捋胡子,见到人人夸赞的嫡女,心下更是得意。好好好,两女儿都是好样的,都带上。
  “嗯。女儿想着来沉香亭练练琴; 没成想王爷和娘娘也在这儿。”许婉宜垂下眼眸。再不来; 你就要带着你的好庶女; 抢走好姻缘了。
  许昌一听,眼角在画儿抱着的琴上扫过; 脑中立即出现一个好主意; 对许婉宜和蔼的说道; “王爷要在这赏花,王爷有为父陪着,你们两姐妹就去陪着侧妃娘娘吧。”
  “是。”
  “是。”
  两姐妹对视一眼,又各自垂下眼眸; 掩下各自的心思。
  许昌父女三人堪堪踏上沉香亭,戚叡就赶人了,“刺史大人这沉香亭造得极妙,如此美景,本王想和侧妃一起好好赏花。这里不用招呼,刺史大人公务繁忙,自忙去吧。”
  许昌听了,心道这叡王爷竟还会说客套话,实在难得。他扬着笑脸道,“不忙不忙,王爷有所不知,臣的四女婉宜弹得一手好琴,她的琴艺在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要不,让她给您弹一曲?”
  说话间,将抱着琴的许婉宜往前推了推。
  许婉宜刹时红了脸,一来是突然暴露在心上人面前,叫她心慌意乱。二来是她爹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极了给人牵线搭桥的媒婆,让她很是难堪。
  戚叡答非所问,“许大人今年多大岁数了?”
  “啊?”许昌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爷问许大人今年几岁了。”李奇重复了一遍王爷的问话。
  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许昌老实回答,“臣今年三十有八了。”
  他这个岁数做到刺史的人不少,但他的同窗中,做到他这般大的却没有,这一向是他所得意的。回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捋了捋胡须。
  戚叡坐在石凳上,眼皮撩一下都不曾,开始泼冷水,“许大人年纪不大,耳朵却不大好使,本王说的话,三番两次当了耳边风。莫不是身体有疾?若大人身体有恙。。。。。。。”
  话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下,“若是身体有恙,本王给父皇休书一封,替许大人求求情,提早告老还乡也不是不可。”
  许昌都年纪一把了,一点不会看人脸色,真以为他那两女儿是国色天香了?他就一定会去瞧上?
  这停顿后的话,吓得许昌额头沁出了汗珠,他急急否认,“无恙无恙,微臣身子无恙。”然后提出告退,“微臣这就告退。”
  许婉宜瞄了一眼英姿勃发的叡王爷,只看到个光洁的额头。不甘心的转头跟在父亲身后离去,她一定要想个好办法,叫王爷看到她。风头全叫许婉嘉抢去了,如何能行!
  “那是你的手下,无缘无故吓人家做什么?”等人走了,韩雅坐到戚叡对面,悠然问道。
  不听话的手下有什么用,再是忠心耿耿的手下,不时吓唬吓唬,敲打敲打,才能一直听话。戚叡以为,这些驭下之道,说了,她也不会明白。
  便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想和他们一起赏花?”
  “没有,咱们自己赏就挺好的。”韩雅断然拒绝。许家两姑娘明显是看上戚叡了,看他就像是狗看到肉骨头,两眼冒光的。留着,她看着碍眼。再怎么说,她还是人家侧妃呢,当着她的面,明晃晃的“勾引”她的合法丈夫,即便她和戚叡光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她看着也膈应。
  许昌的沉香亭确实建得好,亭子是建在一个小山包上的,视野极好,一眼能看尽山包上开满的花。
  看了会儿花,韩雅状似无意的问道,“明日咱们什么时候走?”
  “怎么?”戚叡斜着眼看她。
  “没怎么,你就说什么时间走。”她不会明说,派了若南去办了点事,担心他赶不回来。
  戚叡见她没说实话,擦着边问,“你的暗卫里有个叫若南,去哪儿了?”
  韩雅瞳孔极速收缩了一下,正色道,“你问这干什么?”
  她的反应,戚叡尽收眼底。他眯了眯眼,也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随便问问。”
  韩雅的个子不矮,但戚叡高,导致两人身高有十几二十公分的差距。面对面坐着问话的时候,韩雅是稍稍仰着头的,戚叡觉得有趣,便有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她。
  李奇站在自家王爷身后,咧着嘴无声的笑。他们王爷,终于终于开窍了,还会逗弄女孩子了。这就是千年铁树开了花,枯木逢春啊。
  他是第一个见到王爷逗女孩子的,回去再跟同僚喝酒,就不愁没话说了!韩玉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得意,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即便韩玉朝他投来的目光与看白痴无二,他还是没有任何收敛。
  韩雅也感觉道戚叡是绕圈子逗她,赶紧将话题引回来,“你就说吧,明天什么时候走?”
  “原因。”
  “我得早点收拾啊。”
  “午时。”
  午时。。。。。。午时应该能赶得回来。
  韩雅和戚叡说话的时候,手上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糕点玩。静下来思考的时候,手上把玩糕点的动作就很凸出很明显了。
  戚叡见了,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他是上过战场的,知道粮草的重要性。他很珍视粮食,没有一点富贵人家身上铺张浪费的影子。他自己珍惜粮食,也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见韩雅这样随意地把玩着一个做好的糕点,眉头都快打成结了,“你手上拿着的,吃不吃?”
  “不吃呀。”韩雅瞅了瞅手上拿着的糕点,如实回答,这个不能吃呀!如果是能吃的,她也不会拿在手上玩来玩去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她也还没洗手,这么把玩,不是糟践粮食吗?
  “不吃给我。”戚叡伸手过来拿。
  韩雅迅速躲开,“都说了,这不能吃的。”
  “怎么?”戚叡知道韩雅的能耐,所以并没有她的话当任性,认真问她。他表情严肃的时候,无端透着一股凌厉,咄咄逼人。
  韩雅跟了他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他动不动就散发出这样迫人的气势,所以也只是挑了挑眉,面色如常的吐出两个字,“鸩毒。”
  两字一出,倚在栏杆上,半眯着眼,享受清风拂面,暗香涌动的韩玉刷的睁开眼,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下,踱着步子,悠悠的坐到韩雅身侧。
  表面上看花,实际上心神全在王爷和侧妃娘娘对话上的李奇也做出反应。他的右手迅速的掩到袖子下,镇定的在沉香亭四周张望了一下,收到安全的讯息后,不着痕迹的朝戚叡靠近,以护卫的姿态在他身后站定。
  若雪和妙菱本就是站在韩雅身后的,这个时候更是脚下用力站住,才能不叫自己慌张。
  最胆小的妙菱,看看这个主子,看看那个主子,心里委屈得很。好好的出门赏个花,也能碰到这样扫兴的事情,这是流年不利!
  看到围在沉香亭四周的叡王侍卫,又瞅了瞅,对面纹丝不动的戚叡和韩玉两人,小丫头心下稍安。对了,叡王爷可是战神,三少爷也是靠谱的,不论如何,他都不会丢下小姐。有他们在,不会出事的。妙菱摁住不听使唤,兀自抖个不停的手,安慰着自己。
  “柳州刺史看来是好日子过腻了,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王爷,要不要我去。。。。。。”李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明白,李奇这是动了杀意。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话多得离谱。关键时刻,却像变了一个人,眼力全是骇人的狠劲。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戚叡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看向韩雅,似乎想听听她的意见。
  韩雅将手上的糕点举高,凑到眼前看了看,又嗅了嗅,“这毒,确实是鸩毒,这种毒取自鸩鸟。这种鸟很罕见,景奢国就没有发现过,鸩毒也非常少见,刺史想来是找不到的。
  韩玉见她还将那有毒的糕点拿在手上,一把将她的手截过来,把糕点丢回盘子里面。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手,“说了多少回,叫你少碰有毒的,就不能长点记性?”
  韩雅由着他骂,一句不反驳。
  韩玉还想用帕子蘸茶壶里的茶水,给她擦拭。韩雅提醒了一句,“茶里面也有毒,剂量更大。”
  他才罢了手。
  “韩侧妃以为,这事本王该如何处理?”许家端来的茶水有毒,但侧妃以为,这毒寻常人拿不到手,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想听听侧妃的意见。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第一幕僚就站在他身后,不去问,问她干什么?
  两人说话间,戚叡伸手,非常自然从韩玉手中抢过他侧妃的手,拿了自己的手帕擦拭。
  听了韩雅的话,他思忖一下,吩咐道,“去将许昌带过来,还有厨房经手糕点茶水的人,一并带过来。”
  吩咐李奇的时候,戚叡眼神没离开过韩雅身上。韩雅也不管,他看或者不看,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或者他以为他是一个有菩萨心肠的人,会拦着他,叫他别去查许昌一家人吗?
  于情于理,许昌家下人端下来的糕点茶水上有毒,这许昌都逃不了干系,不管是不是他主谋。贵人吃的东西哪能这么随便?戚叡要追究,只能算是许昌他自己倒霉。
  很快,许昌和一众厨房里的人被带了过来。刚开始发现这糕点上有毒的时候,李奇满脸的杀意,感觉他会按耐不住杀个把人泄愤。
  但现在,戚叡叫他把人带过来,他就真的只是带过来。注意这里用的是带而不是押解,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词。
  韩玉看着李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想:呵,还真是会伪装,刚刚还火冒三丈呢,这么快就心平气和了?
  许昌是个人精,他才离开,王爷的侍卫就过来带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看沉香亭里坐着的人都安然无恙,和他离去的时候没有两样啊。看不出什么,他诚恳的见礼,“臣拜见王爷,侧妃娘娘,不知王爷叫微臣过来,有何事吩咐?”
  “刺史大人,本王在你家亭子赏花,是碍着您什么事了吗?或者是惹您不高兴了?”戚叡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一开口,妙菱就被吓得心颤了颤。她本来就怕戚叡,现在他这样旁敲侧击的说话,让她觉得比冷着脸色有话直说的王爷还要吓人。
  “臣不敢。”许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但听得出叡王爷说话是带刺的,心中惶恐,赶紧又拜了拜。
  戚叡抿着嘴不说话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韩雅的手,似乎在安抚。
  “是侧妃娘娘有什么不适吗?微臣。。。。。。”许昌小心翼翼的揣测。
  他的话被李奇打断,“王爷吃的糕点里面掺了毒,许大人您怎么说?”
  许昌一听,脚下一软,差点跪倒。他努力稳住身形,拱手道,“请王爷明察!臣万万没有这个胆啊。”
  “没有?没有,王爷的糕点茶水里是谁下的毒?这可是你手下人亲手端过来的,我们动一下都不曾!”李琦疾言厉色,步步紧逼。
  他是跟在戚叡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之一,自然知道戚叡这一路走得多艰难。在前线为国家打仗的时候,被各国刺客盯着,处处需要提防也就罢了。回来自己的国家,还是一样要提着心。确实让人气恼,也让人心寒。
  他心中,王爷的安危最重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给王爷端上有毒的食物,是犯了他的忌讳。
  “王爷明察,这糕点和茶水,原是厨房备着与臣吃的,匆忙间知道王爷要过来赏花,臣这才吩咐厨房带上的。绝不能是下了毒的呀!”要是他授意,难不成是自己想毒死自己吗?
  “王爷,你这么温声细语的,没人会主动招认自己下了毒的,打一打,估计会有人愿意说实话了。”韩玉在一边火上浇油。
  他也是生气的,要不是他妹妹识毒,不然今天他的妹妹就跟着王爷交代在这儿了。他妹妹要是没了,这一群人给她陪葬都不够。现在只是打一顿,都是便宜他们了。
  在他看来,抛开许昌有没有下毒,是不是主谋或者是同谋这些问题。单论他刺史府下人给王爷侧妃端下了毒的糕点,他许昌,这一群人都该打,长长记性才好。
  还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韩玉和韩雅两兄妹想一块儿去了。
  “如此,厨房里的人每人先打二十大板,看他们招是不招。”大舅子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戚叡这一下表现得像十足的一个,被侧妃一家人谗言蛊惑的王爷。
  李奇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将人拖到凳子上开打。
  “慢着。”远远的传来一声喊停,声音清脆,是个女声。
  许婉宜,提着裙子匆匆跑过来,到戚叡跟前盈盈一拜,“王爷,平日里家父最是敬佩您,教导几个兄弟都是以您为榜样。叫他们多向您学习,即便做不出保家卫国的大事,也在家里也要修身养性,为百姓做一些好事。他断断做不出,在您的糕点上下毒的事呀!”
  戚叡不喜欢女人,对女人仅有的一点耐心都给了韩雅。许家的两个姑娘三番两次出现,本就惹得他不快,现在又在他办事的时候,突然跑出来打断。
  不耐和这姑娘唧唧歪歪,他挥挥手,就打算让人开打。
  韩雅适时拉了拉他的手,“就让刺史大人和许四姑娘看看这糕点有没有毒吧。”
  不等他回话,韩雅又冲李奇说道,“麻烦先生去牵一条狗来。”
  李奇见自家王爷没否认,眼神黏在侧妃握着他的手上,转身寻狗去了。
  韩雅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看戚叡做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在想,戚叡对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万一她说的是玩笑话呢?万一她闻错味道了?就凭他一句话就这么兴师动众的,真的没关系吗?
  刺史父女两咬定他们没有动机给王爷下毒,若现在不证明了这里面确实有毒,事后,传出去,可能就是她这个侧妃无理取闹,非说糕点里有毒,惩处了刺史府的一众人。
  李奇很快找来一条大黄狗,估计是随意在街上找人买的。他办事滴水不漏,狗主人也来了,免去刺史大人说狗原先就是下了毒的。
  将那有毒的糕点,弄碎了,喂了它一点。刚才还活波乱跳的狗,立马翻着白眼,踌躇着倒地了。
  那狗咽气的时候,许昌的脸上汗如雨下。他哭丧着脸,为自己的辩解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还有一个叫他后颈生凉的原因,这茶水糕点,原是给他的!要是他吃了,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吃,他死。王爷吃了,他谋害皇族,还是他许昌死。这,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呀!
  许婉宜的脸色也很不好,一片惨白,咬紧下唇,说不出话来。这样血淋淋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小到大,她连杀鸡都不曾见过,如何能接受这么一只,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的面前消逝!
  她看了看,石凳上坐着的,叡王爷和侧妃娘娘,这两人都是面不改色的。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韩玉意味深长地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没说话,眼里满是兴味。
  不用特意嘱咐,李奇就将厨房里做事的全拉过来了,一个一个问过去,都说没做过手脚。刺史府做事的人,往常在柳城,他们才是横着走的。被提拉着、喝斥、恐吓的经历,却是一次也没有的,当下全吓傻了。一群人,哭喊着说自己是冤枉的。
  他们私下是会吹牛,会占小便宜,也会为厨房里面采购一职有些争执心机。但往主子吃食上下毒,这种掉脑袋的事他们万万做不出来的。
  一遍拷问,并没有问出结果来,李奇脸上丝毫不见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再拷一遍。这轮可就不是简单的问话了,不管男女,一律脱了裤子,摁在凳子上打板子。”
  那些仆从一听,哭嚎得更大声,挣扎得更厉害。不过,侍卫都是练武的人,他们轻易挣脱不掉。
  李奇指了指一个藏在人群后的小姑娘,“她先。”
  那小姑娘一听,惨白着脸,不住后退,嘴里不住喊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这个时候任何哭喊毫无意义,侍卫不会听她的话、直接拖着手臂就要脱去她的裤子,这姑娘死死的捂住裤头,哭得凄厉,“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前些日子,陈大哥找到我,说,说。。。。。。”
  “说什么?快点说,说清楚点”刺史大人一听有转机,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呵斥着她快说。
  那姑娘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她也不敢擦,“陈大哥说,他爹在刺史府卖命卖了一辈子,他爹一走,大人连完全忘了他爹。他不过是赌了一把,就将他赶了出去。他就想给刺史大人的饭里下点泻药,让他让他吃吃苦头。他求我帮忙,缠得厉害,我就答应了。”
  这姑娘说到最后干脆闭着眼睛一鼓脑把全部都交代了,交待完,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
  刺史大人听完缘由,气得头顶冒烟儿,他疾步过去一脚给了她一个窝心腿,“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吃我的,穿我的,还要帮着外人,谋害本大人。这陈大,你也知道,他就是一个登徒子啊,就是一个赌徒,要钱不要命的。你这白眼狼居然帮着他,谋害本大人!”
  “陈大又是谁?”李奇不想听他训丫头,便适时插嘴。
  “回先生,陈大原是我府里的一个园丁,他爹,之前就是府里的园丁。他爹是个好样的,勤勤恳恳,沉香亭的花儿就是他种的。他去世之后,陈大接替他做了园丁。一开始,他也是个勤快的,只是后来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还带着府里的一众鬟小厮聚众赌博,本大人撞见了两次,第三次直接撵出去了,没想到这人还心怀恨意,伺机报复。”
  


  第41章 雪花膏

  刺史大人说着说着; 又是一股热气往上涌,总带着三分笑的脸此时涨成猪肝色。
  他做官这么多年,中规中矩; 与人为善。官场上的明枪暗箭不知道躲了多少,才有今日的地位。现在居然被一个下人在背后阴了一把; 陷入如此境地,他越想越上火; 顾不上在王爷面前的仪态; 指着那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烧火丫头破口大骂,“你说说你,本大人自认从未薄待下人,你怎么就那么狼心狗肺,要帮着外人谋害本大人呢?啊?谁给你的胆子?”
  李奇没有兴趣听刺史大人训斥下人,打断了他; “刺史大人; 现在不是教训下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陈大。”
  按这丫头的交代; 应该是那叫陈大的下人,记恨于刺史大人; 想给他下毒。阴差阳错之下; 这有毒的糕点被端到了王爷的桌上。但平民百姓接触的最多就是老鼠药、泻药或者是砒霜; 而下的这个毒可不是什么寻常的毒,那可是一招致命的,沾到一丁点儿,立马就能要了人命。
  这不合理的地方不能够轻易的放过; 得马上找到陈大问清楚他这毒的来源。
  “是是是,先生说得是。”许昌缓了缓呼吸,拱手认同李奇说的话。
  “刺史大人,可是知道那陈大的住处?”
  “知道知道。”刺史大人不自觉的抹了抹额间的汗水,连连点头。
  “便有劳刺史大人带个路吧!”
  许昌看了看戚叡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便躬了躬身,“先生,随我来。”
  陈大的住处离刺史府不远,半个时辰,俩人就走了一个来回。
  “王爷。”再回来,李奇的脸色并不好,“人死了。”他压低了声音,沉声说了三个字。
  三个字出口,在座的人心思各异,总归不是轻松的。
  若陈大还好好的活着,那还真有可能是他机缘巧合之下拿到了罕见的鸩毒,用来报复许昌。现在人死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陈大要毒害的是叡王爷。
  叡王爷这一路的安宁,是前面派人清路,后面派人断尾如此得来的。如此严防死守,竟还是被人钻了空子,韩雅觉得前路必定更不平。
  陈大死了,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说清楚,原本捂着胸口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哭不出来了,看着地面上的一点目无焦距地出神,似乎是被吓傻了。
  “怎么死的?”戚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对陈大的死亡,他并不感到意外。
  “宿醉,窒息。”怕污了侧妃娘娘的耳,李奇说得含糊。
  他们去的时候,那陈大头脸泡在自己的呕吐物中,看着像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死状说不上凄惨,但总够恶心。
  戚叡稳稳的坐在上位,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点着桌面,“刺史大人怎么看?”
  “微臣万万没想到这陈大,心思如此深沉,他有错在先,微臣不过是训诫了他几句,他就一直记在心里,胆大包天竟能做出这种事情。微臣的好,他是一点不记得了呀,想当初,他家穷,他娘跟着卖货郎跑了,爷俩饿得面黄肌瘦的,微臣请了他爹来帮忙,才有他一口饭吃。这些好,他都不记得了,不想着报恩就算了,还想谋害围成。好了,现在报应来了,他自己喝酒喝死了。他,他死不足惜!”许昌说了一堆话,中心意思是,陈大恩将仇报,想毒害的是我许昌,对象绝不是您。
  “本王姑且就信许大人一回。”戚叡似乎没打算为难许昌,认可了他的说法,只他下一句听着却不像是要绕过许大人,“只是,刺史大人治下不严,又怎么说?”
  许昌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自己清楚,出了这等事,府里出了这等事情。即便不是出于他的授意,他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他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丢了性命。
  看这个意思是叡王爷也不打算要追究,所以他真的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王爷要交代,那简单,谁做出这种事的,谁来给交代。陈大既然已经死了,那么烧火的小丫头就得负全部责任,“伙同外人谋害主子,天理不容。差点误伤了叡王爷,罪加一等。来呀,把这忘恩负义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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