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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胚-紫若姑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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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了茶白递过来的却邪剑,那家伙,重的我差点站不稳,却邪剑重重的插入泥土中,大家都忍着笑,栩栩在我耳边低声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可是云主对你的评价,你可别丢你师父的脸。”

    想到师父,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提却邪剑,那剑竟然纹丝不动,我急红了脸,咬咬牙一使劲,竟然提了起来,但下一秒却邪剑的重量却让我踉跄了好几步,跌跌撞撞的朝着北离轻鸾那儿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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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易容之术

    众人一惊,茶白等人纷纷为北离轻鸾保驾护航。

    北离轻鸾却飞身而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右手紧握着我的右手,那却邪剑宛若鸿毛,在他的挥舞中酣畅淋漓,我随着他的步伐起舞,等跳到一半时,我已经能够独立握着却邪剑跳着楼兰舞了。

    北离轻鸾拿出随身携带的笙箫来为我伴奏。

    他一袭白衣遗世独立,我一袭红衣翩然起舞。

    众人也由哄笑转为惊叹,我看到西陵与君一直在拍手鼓掌,这是我生平学到的第一支完整的舞,虽然闲暇时我也偷偷的练习过彩云追月,但舞步终究是凌乱的,我便搁浅下来了。

    正月的第一天在欢声笑语度过,夜里西陵与君跟我挤一床,北离轻鸾被迫搬到了竹云居。

    半夜七宝来找我们,说小六伤势转重,怕是熬不住了。

    我和西陵与君赶到的时候,小一拿着盆在接小六呕吐出来的鲜血。茶白坐在床上为小六运功调息。

    我拉了善娘在一旁问:“下午我和与君来看过小六,她明明已经无碍了,怎会突然加重?”

    善娘一手都是血,满头大汗:“睡前我还来看过她,她说口渴想喝水,我就给她倒了一杯,等她睡安稳了我才回房,刚睡下就听小一敲门,说小六吐血不止。”

    茶白虽说在那一刻情急之下伤了小六,但下手绝对有分寸,不可能殃及小六的性命。

    “善姐姐精通医术,有没有查出小六是何原因吐血不止?”

    善娘摇头:“毫无理由,下午小六确实受了内伤,但休养几日便会好。”

    茶白给小六运功,几次都被小六体内的邪气反弹了回来,栩栩不得已也出了手,两人合力都没办法稳重小六体内紊乱的气息。

    “善姐姐,小六有没有可能是师父所说的碎心?”

    趁着善娘出门洗手,我紧跟着善娘出去了。

    善娘有些迟疑,在我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玉笙,你有没有发现小一最近有些反常?”

    我吃惊的望着善娘,善娘拉了我到厨房:“小一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但对小六疼爱有加,今日在离园,茶白出手伤了小六,按照小一以往的性子,就算茶白是师父,她也会出手去以身挡剑的,可她没有,她似乎无动于衷。这太不符常理。”

    没想到善娘观察的如此仔细,我细细回味,今日在离园,小一十分镇定,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当日小五她们四人遇难,小一悲痛昏厥,那才是姐妹之间该有的情意。

    我细声回道:“善姐姐是觉得小一变了?”

    善娘突然咳嗽了一声,我一抬头,看见小一从门口进来,不知为何。平日里我虽看惯了小一因练剑所以比常人高大不少,今日却觉得她似乎有些魁梧。

    小一是六姐妹们话语最少,但身材最高的一个。

    “小一,你来厨房做什么?”

    善娘笑脸迎了上去,小一手中拿了盆,盆里全是小六呕吐的鲜血。

    “我有些晕血,想来厨房里静一静。”小一说完还左右摇晃了两下。

    善娘立即接过小一手中的盆,对我说:“玉笙,你快扶小一去坐一坐,既然晕血。那照顾小六的事情就由我来吧。”

    我上前去扶小一,她的手腕竟然粗壮了不少。

    小一随即轻巧的甩开了我:“不碍事,不劳烦小主子了。”

    我从厨房出来回到屋里,北离轻鸾亲自在给小六调息,血总算是止住了,我拉了茶白到一旁:“小一晕血,你知道吗?”

    茶白擦擦额前的汗珠,应道:“作为一名死士,连死都不能怕,何来的晕血?”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不妙。

    茶白见我脸色有恙,追问:“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我刚想说出心中的疑惑,却见七宝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从竹云居出来,飞奔向后山去了。”

    我脱口而出:“一定是小一,我刚刚察觉她有异样。”

    善娘在厨房尖叫了一声,我们急忙赶去厨房,见小一倒在了血泊中,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口中黑血喷涌。

    善娘惊呼:“中了曼陀罗,栩栩,你快去云主的房中找解药。”

    我们竭力抢救了许久,插入小一心脏的那把匕首有所偏颇,尚不会致命。

    但致使小一昏厥的曼陀罗毒,善娘估测,大概中毒已半日。

    曼陀罗导致的昏睡并不打紧,师父的炼药房里解药应有尽有,世间许多奇毒的解药均有。

    但栩栩回来,却一脸惊慌:“庄主,云主的书房被盗了。”

    北离轻鸾几乎以飞奔的速度赶到竹云居,师父的书房被翻的凌乱不堪,好些画轴都被毁坏了,屏风后面的暗格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均已被盗。

    栩栩哀嚎:“暗格里藏着毒谱药谱剑谱和阵谱,这都不打紧,来人既然能轻易的破了竹云之端的阵法,肯定是个高手,最关键的是,师父花了十几年整理出来的解药排列之法被盗了。”

    这就意味着掐住了北离轻鸾生死的命脉。

    我不禁问道:“会不会是申屠谷,上次他就能轻松在竹云之端来去。”

    栩栩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是他,申屠谷不屑于做这等偷人暗格的事情。他傲视一切,要闯竹云之端也必定是趁着云主在的时候,公然挑衅。”

    我想也是,申屠谷没有理由盗走能够救北离轻鸾一命的药谱。

    我回到百花园仔细检查了小一的伤口,插入胸口的那一刀应该是在慌乱中进行的,小一在绝色山庄呆了数年,对曼陀罗的毒药应该有解救的法子,我惊奇的发现,小一的手腕又变细了不少,与我在厨房里摸到的全然不同。

    莫非是有人易容成小一的模样盗走了师父的东西。

    我将内心的疑惑说给众人听,茶白点头认同:“那一日我送主子前往凌霄城,遭到魑魅谷众杀手的围攻,就是因为水木公子易容成了主子的模样靠近我,我一时不觉,就上了他的当,险些丧命。”

    众人都觉得是水木公子潜入了竹云之端,栩栩却沉默不语。

    好半晌才说出心中的想法:“云主命流云阁去查探过这个水木公子的底细,虽没有察到此人的来历,但对此人的行事作风有所掌控,他偏好易容术。人称笑面玉郎,身材中等,也时常扮演各色美人往返在花间柳巷,但此人行踪不定,且不轻易出手,他来竹云之端偷走云主的东西,意欲何为?”

    我们都没做声,栩栩又说:“江湖传闻这个水木公子是申屠谷的爱徒,他所到之处皆有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玉笙对气味比较灵敏。可有闻到?”

    我闭眼回想,还真是没有闻到胭脂俗粉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江湖上还有谁精通易容术?”

    栩栩和善娘同时说道:“除了这个水木公子和申屠谷之外,就只有云主会易容术。”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师父也会易容术,我们这一夜谁都没有再睡,小六和小一两人都在昏睡中,一大早栩栩就启动了师父留下的预留机关,竹云之端内基本是三步一小关,五步一大关,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行走不敢出错。

    我和栩栩一同整理了师父的书房,收拾妥当后栩栩突然说道:“玉笙,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眼睛和她好像?”

    栩栩站在一幅女子侧脸抚琴的画轴旁,我走了过去,叹了口气:“画中的女子惊为天人,我这丑脸怎敢跟她相比。”

    栩栩指着屏风上女子的各种音容笑貌,又拿出绣帕来挡住我的半边脸说:“你去瞧瞧镜子再看看这画中人,你与她只有这个疤痕之差,别的几乎相似,你跟她会不会有何渊源?”

    我噗嗤一声笑了,拿开绣帕递给栩栩:“栩栩姐你就别逗我了,要是我长得跟她相似的话,当初来到竹云之端时,师父岂能坚决的赶我走?”

    栩栩还在强说:“可是后来云主还是把你留了下来,并且云主对你比对任何一个弟子都好。”

    我心想,那也只是因为我要为他去救北离轻鸾罢了。

    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对于栩栩的话,我也只是一笑而过。

    正月初五,新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声势浩大,只一夜光景,大雪便封了上山的路。

    师父得知暗格被盗,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却被阻隔在山下,茶白去检查了云崖边上的树藤,花了师父数年心血做好的树藤被人拦腰斩断。

    我们和师父的联系紧靠着飞鸽林里的那些书简,小六几乎每隔半日就要吐血一次,北离轻鸾连续为小六运功调息了几日,被茶白拦了下来。

    小一陷入了无止境的昏迷,善娘说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初七那日,大雪下了两天两夜,压垮了竹林里的许多竹子,触动了不少的机关。封锁了竹云居和百花园以及思过林通往兵器库的路,弟子们都被困在山中多日,几乎断粮。

    好不容易熬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大雪下了数日终于一朝放晴。

    天降大雪使得竹云之端元气大伤,所幸师父回来了,大家心中立刻有了主心骨。

    面对被盗的暗格,师父坦然一笑:“得失自有定数,不必过多在意。”

    师父果然是师父,一句话便将这么大的损失抛之脑后。

    夜里闹元宵,师父还饶有兴致的加入了我们年轻人的行列。给大家抚琴一曲,还吟诗了两首,欢快的氛围直到子夜时分才消停。

    第二日,我刚醒,西陵与君就坏笑着看着我:“今日外婆上山,轻鸾哥哥可是外婆最疼爱的人,你与轻鸾哥哥私定终身一事怕是瞒不住了,你怕不怕?”

    说不怕太违心,但我咬着牙逞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真的要见到西陵玥了,我在竹廊里死活不肯走。

    西陵与君一直在拉我:“你忍心让轻鸾哥哥一个人去面对?”

    我是真的怕。好久都没有过怕到双腿发软,完全没有半点走路的力气。

    我双手死死的抓着竹廊:“他一个大男人应付这等小事用不着我,我还是去百花园帮善娘做午饭去。”

    西陵与君爆笑:“轻鸾哥哥特意交代过,等你醒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到外婆面前去,反正不能让你进厨房,怕你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烧没了。”

    我嚎叫:“这大过年的你能盼我点好的吗?”

    西陵与君一边掰着我的手指头一边叫喊:“还是求你盼我们点好的,你十次进厨房九次走水。”

    我不服:“那也还有一次完好无损。”

    西陵与君丝毫不留情面的指出:“还有一次你把自己弄成了大花猫。”

    我瞬间蔫气了:“总之我怕,我腿软,与君,你就饶了我罢,放我走吧。”

    西陵与君果然松开了我的手:“那行,我饶了你,你身后这人可不饶你。”

    我回头一看,北离轻鸾又是蛮横的将我抱起:“不是说好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吗?你腿软没关系,我扛着你去。”

    我伸手向幸灾乐祸的西陵与君求助:“快帮我,我真的怕。”

    万万没想到,我还没被北离轻鸾扛到竹云居,西陵玥就挡在了竹廊的一端。

    北离轻鸾将我放了下来,我整了整衣服低着头,不敢直视西陵玥的眼睛。

    “大庭广众之下毫无禁忌。成何体统。”

    西陵玥一脸威严,显然是生气了。

    西陵与君从我身后蹿到西陵玥面前,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外婆莫生气,你看他们俩多生龙活虎啊,我敢保证你从来都没见轻鸾哥哥笑的这么开心过,你看看他这一身蛮力,多魁梧的身材,完全不像是病秧子嘛。”

    西陵与君拍了拍北离轻鸾的胸脯,北离轻鸾稍稍后退两步,小声说:“小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哥哥我可是有娘子的人。”

    说完还顶风作案,当着西陵玥的面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轻轻的甩了甩,北离轻鸾反而搂的更紧了。

    “太师娘,我和笙儿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求太师娘成全。”

    北离轻鸾与我十指紧握,西陵玥看在眼里,表情十分不悦。

    “都已经私定终身了,还来求我成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师娘?楼玉笙,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西陵玥语气不善,带有怒意。

    我吓的腿软,扑通一下就跪在西陵玥面前。

    北离轻鸾用手拉了我好几次,见我不起,只好陪我跪在西陵玥面前:“太师娘,这事不怪笙儿反悔,是我的意思,我想让她陪在我身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西陵玥拂袖盛怒:“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多年的筹划就此成空?”

    北离轻鸾突然起了身,将我也强势拉了起来:“这事我十六年前就已表态,我从未松口要参与此事,太师娘深知我的脾气,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别想强迫我。”

    我听得模棱两可,小声问道:“你与太师娘说的到底是何事?”

    好端端的说我出尔反尔的问题,却突然扯到了不知所云的事情上。

    北离轻鸾将我推向西陵与君:“你们先回思过林去,我们的事情已经跟太师娘说过了就行,只要我们两情相悦,谁也阻挡不了,至于别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只要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即可。”

    我哪敢就这样走了,西陵与君拉了拉我,但我执意不走。

    西陵与君低声喊我:“刚才不是腿软吗?这会儿腿里生了根还是怎地?”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在西陵玥面前:“太师娘,庄主已是大人,他想做的事情您就不必费心了,我向您保证,会好好照顾庄主。”

    西陵玥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不光我震惊到了,就连西陵与君也都吓住了。

    北离轻鸾紧抓住西陵玥的手:“太师娘还是不要管太多,谁敢再动她一根毫毛,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松开西陵玥的手,拉着我就要走。

    师父推着竹椅从屋子里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玉笙,跪下。”

    我听话,乖乖的跪了下来,不理会北离轻鸾的一再阻挠。

    师父来到我面前,十分严厉的训斥道:“你知道师父为何要罚你下跪吗?”

    我摇头,又点点头:“师父要罚跪,肯定是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愿听师父教诲。”

    但师父却没有说明,只是向西陵玥求情:“师娘息怒,我教出的徒儿无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庄主私定终身,是我教导无方,我日后会悉心教导她,虽然她笨手笨脚可能照顾不好庄主的生活起居,但她为了庄主,一定会努力做个贤妻良母的。”

    我完全没有料到师父会偏袒我,更没想到师父会把罪责引到自己身上来。

    西陵玥瞬间语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显得很无奈。

    师父继而又说道:“生死有命,我们战战兢兢的过了十六年,与其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分割两端饱受相思之苦,不如成全了他们,师娘,你我皆是过来人,天涯相隔生死相离的事情都曾历经过,一生短暂,须得及时行乐啊。”

    西陵玥眼眶湿润。似乎有所触动。

    过了许久,西陵玥才说了一句:“起身吧,地上如此寒凉,你要是感染了风寒,谁来照顾鸾儿?”

    西陵与君大喜,急忙弯腰来扶我:“玉笙姐姐,外婆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我给西陵玥和师父磕了个头,千恩万谢才起了身。

    但我内心隐隐的有些不安,似乎这一切来的过于顺心。

    晚饭后西陵玥把我们都聚到了一起,仔细询问师父暗格被盗一事,在排除了竹云之端出了细作一事后,西陵玥才为申屠谷辩解了一句:

    “江湖上能将易容术运用的无人察觉的,仅三人,但楼寇双腿有疾,早已无法使用易容术来骗人,申屠老贼虽然狡诈,他还不至于来盗取师侄的东西。”

    我听的有些糊涂,似乎记得栩栩说过申屠谷也是师父的师父。

    但我想,申屠谷精通各种奇门遁甲医学药理的,有可能在某些方便曾教导过师父。

    “此事必须彻查。到底是魑魅谷所为,还是那个人派来的,我们要有所防备。”

    西陵玥依然说的隐秘,对那个方向派来的人讳莫如深。

    在西陵玥和师父的医治下,小六算是保住了性命,但小一却再没醒来,西陵玥说这是心死,只能靠着她自己的意志支撑过来。

    于是师父把小一送给了竹云之端的女弟子照料,为了不使小六悲痛伤身,只说派小一回绝色山庄去打理诸多事宜。

    小六竟没有过多盘问。只是又回到了茶白重伤未到之前的状态,每日郁郁寡欢,就算是西陵与君去她跟前挑衅,她也再燃不起半点斗志。

    二月开春,照顾小一的弟子来报,说小一突然转醒,说有话要对庄主说。

    我们急忙去了小一的住处,她的症状与小六当时一样,不断的吐血,止也止不住。

    但小一中的是曼陀罗毒。余毒已清,没有理由会呕血不止。

    西陵玥把脉良久,才对众人说了一句:

    “吩咐下去,准备后事吧。”

    栩栩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趁着小一还能支撑一会儿,要不要通知小六见她最后一面?”

    西陵玥挥挥手:“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五个姐姐均已丧命,还是给她留点念想吧。”

    小六没能见着小一的最后一面,至于小一最后跟西陵玥说了什么,我们都无从得知。

    只知道从那一天起,西陵玥和师父在书房里商议了整整三日,最后将竹云之端的机关阵法来了个全部推翻,重新设置的机关阵法相较于之前更为简单,但是关关相连,触一发而动全身。

    二月末,西陵玥带着西陵与君回了绝色山庄。日子相安无事,倒也安稳。

    三月桃花开,离园春意盎然。

    栩栩陪着师父下山给百姓问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样礼物,一袭火红的嫁衣摆在我面前,师父说过要北离轻鸾给我个名分,明媒正娶,所以此次下山购买了不少成亲用的东西。

    我抚摸着如火嫁衣,突然看到嫁衣的袖口绣着一只鸾鸟,那鸾鸟的眼睛竟然是一团黑线,和阿婆的刺绣竟毫无差别,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抱着嫁衣跑去离园找北离轻鸾。

 第65章:拜堂成亲

    北离轻鸾正在栽种桃树,他知道我喜欢桃花,硬是拉着茶白在离园里种起了一排小树苗。

    号称剑侠三公子的北离轻鸾和茶白此刻像个庄稼汉,一身的泥土。

    我曾问过小六另外一名公子是谁,小六说我见过。

    我猜是号称公子世无双的端木寻。

    但小六笑笑不语,未曾言明。

    说起嫁衣上的鸾鸟和眼睛上的那一点黑线,北离轻鸾一双带泥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阿婆养育了你,但她没能看到你出嫁,所以我特意让栩栩下山找了邻村的绣婆,照着阿婆的针脚给你绣了这一身嫁衣。”

    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口哪儿不妙。

    小六像极了生前的小一,每日练剑,也不再缠茶白,有时与茶白一起吃饭,她都会借故身体不适而离开。

    善娘给我缝制了一床喜被,上面绣了一对鸾鸟,比翼双飞。

    三月二十一,宜嫁娶,忌入宅。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竹云居张灯结彩,师父空出了两间房子作为我和北离轻鸾的新房,善娘觉得忌入宅,想说服师父让我们在思过林成亲。

    但师父决意在竹云居看着我们成亲,西陵玥早早就来了,没能甩掉小尾巴西陵与君。

    我在思过林等着北离轻鸾用一顶小轿子前来迎娶,多数竹云之端的弟子都前来凑热闹。

    西陵与君一再向我道歉,说七宝硬要跟来,在竹林等着见我一面。

    我已经穿上嫁衣坐在梳妆台前等候了,善娘在一旁劝我:“去见一见,说个清楚明白,往后日子还长,也好让他死了心好好过他的日子。”

    我端坐在梳妆台前,微微摇头:“大喜之日,我还是不见为好,庄主平日里爱吃醋,我可不要惹恼了他。”

    西陵与君笑话我:“你是怕轻鸾哥哥一生气就不娶你了?”

    我抬头蹙眉:“他敢。”

    善娘在一旁打她:“大喜之日不说丧气话,等会庄主就来了,你去跟七宝说一声,红喜神在月下早已给世间的痴男怨女都牵了红线,莫强求,强求不如祝福。”

    西陵与君把玩着我的大红喜怕,慵懒的坐在我身旁:“我才不去,那七宝哥的性子太倔,我怕惹恼了他。他又要拿离开威胁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西陵与君总算是有了克星,善娘叹息一声:“不去也罢,看他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能想通。”

    西陵与君望了望外头:“小六怎么没来,她都不跟我斗嘴了,简直无趣。”

    善娘从她手中拿过喜帕:“她说和你八字不合天生相克连带着水土不服,你们俩还是不要斗嘴的好,免得殃及无辜。”

    我们在房中咯咯笑着,七宝在屋外伸头看我。

    最后善娘和西陵与君都把我往外推:“趁着喜帕还没盖下来,赶紧去见见,庄主若是吃醋了。还有我们为你做个见证。”

    我走到了屋门口,对着外头的七宝喊:“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娘家人。”

    七宝回头看我:“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我拗不过他,出了门。

    七宝见到我就上来拉我手,我连连后退了数步:“七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比我年长,算是我的娘家哥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七宝神色慌张:“玉笙。你不能嫁给他,他不是真心想娶你的。”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我跟七宝多年的交情,好歹也会得到他三言两语的祝福。

    我苦笑一声:“这样的话无需多说,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是改变不了的,七宝,庄主快来了,我就先进屋去了。”

    七宝疾走两步上来拉我,正好栩栩推着师父来了思过林。

    师父咳嗽了两声,七宝连忙退到了一边。

    “栩栩,你将七宝带去竹云居,排在上座,算是代表玉笙的娘家人,玉笙,你跟我进来,为师有些事情要仔细交代。”

    师父进了屋,栩栩走到七宝身边:“这边请。”

    七宝欲言又止,极不情愿的跟着栩栩去了。

    我进了屋,师父把善娘和西陵与君都请到了屋外,面对师父,我有种莫名的惭愧。

    师父向我招手:“玉笙,你过来。”

    我蹲在师父脚边,双手放在师父的腿上:“师父有何吩咐?”

    只见师父从怀中拿了一个绣着凌霄花的锦囊递给我:“玉笙,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了那个锦囊,锦囊里面装着一对钗头凤。

    我问师父:“这是给我的?”

    师父点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这对钗头凤师父留在身边十多年,当做是你的嫁妆,另外,师父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我谢过师父后,认真聆听师父的教诲。

    此时的师父像是面对自己即将出阁的女儿,碎碎叨叨的全是生活中的小细节,到了最后,师父才满眼泪花的摸着我头说:

    “玉笙,庄主可曾跟你说过,他与你就好似水与火,是不可交融的。”

    我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的眼。

    师父又拍了拍我的后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自幼双亲亡故,有些事情我若不说,怕是没人跟你说了,玉笙,庄主那身子你也知道,除非找到解药根治,不然就算活个三年五年,你的日子也是难熬的。”

    我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师父一滴泪水滴落在他左手的手背上。

    我握着师父的手,摇摇头:“玉笙不怕,其实面纱揭开的那一日,我就应该死在无盐狱中的,庄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我的性命,我陪他走完余生,怎能用熬字来诉说呢,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每天从他的身边醒来。对我而言就是天大的恩赐。”

    师父一脸慈祥的看着我:“好孩子,苦了你了。”

    我也湿了眼眶:“师父,玉笙不苦。”

    师父老泪纵横,抹了把眼泪后交给我一个药瓶。

    “这里面是师父为庄主调制的解药,虽不能治本,但好歹也能让他清醒着陪在你身边,人生苦短,趁着春光明媚,成亲之后让他带着你四海云游,这瓶药至少能保他两年安然无恙,两年之中,为师会用毕生修为给他熬制解药续命。”

    我退后两步在师父面前长跪不起。

    师父伸手来扶我:“玉笙,为师心疼你呀。”

    我直起腰来替师父拭泪:“谢谢师父,师父若是真的疼玉笙,玉笙可否斗胆求师父再送我一样成亲贺礼?”

    师父作势要打我:“小马屁精又要开始敛财了?”

    我笑着躲开了,撒娇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师父作的画可比那几个铜板值钱多了,玉笙想求师父送一幅画给我。”

    师父宠溺的看着我:“上次作了一幅画给你,还不满足?”

    我娇嗔的抱着师父的腿:“师父你看,今日玉笙是不是明艳动人?”

    师父骄傲的说:“那是自然,我楼寇的徒儿美艳如画。”

    我趁机央求:“那师父送玉笙一幅画作,将我和庄主二人画进卷轴中。虽然我跟庄主不能有孩子,但师父可以在卷轴中画上一对鸾鸟,可好?”

    师父听的高兴,一拍腿:“这个主意甚好,等今日你和庄主洞房花烛时,为师就在书房里细心为你作画,虽说竹云居仅几步之遥,但三日后按照习俗你要回门,师父就将画轴赠予你。”

    我再次给师父磕头谢恩:“谢谢师父,师父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师父思索了片刻说道:“善娘跟你缘分不浅,今后你虽住在竹云居。但好歹要过你的小日子,你若是与庄主云游四海,也要带个照顾你的人,以后善娘就跟着你了,你走到哪儿,她就照顾你到哪儿,再加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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