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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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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夫妇却是早几天就知道严小姐被打了,这会儿正疑惑是谁把这事宣扬出去的,宁夫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不由得问宁将军:“外头传得这么厉害,严小姐的名声只怕是毁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帮我们。老爷您可有想法?”
宁将军也神色凝重地摇头,“我出征三年,朝中早已改头换面,以前至交的同僚,不是辞了官,就是降了职,极个别升迁的,也都投奔了严大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帮我。”
这人这么一闹,势必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他无疑是十分有利的。严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没有理由再反对他重返朝堂了。朝中他的党羽众多,只要他首肯了,势必会有一堆人联名奏请皇上,到时候也不用他愁什么了。
原本他还以为皇上要晾他几个月的,这会儿看来,倒是用不着这么久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宁夫人也觉得他的话很对,“不管怎么样,这对我们宁侯府来说是好事。不过,严三小姐怕是……”
“严崇的女儿你还担心她会没人娶不成?”宁夫人话还没说完,宁将军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立刻就说道,“只是早晚的事罢了,等风头过了,求娶的人照样会踏破严府门槛。”
“那倒也是。”宁夫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他:“既然严小姐已经得到了教训,那我们还要不要……”
宁将军站起来说:“且静观其变,装装样子还是要的。也免得严崇怀疑是我们把事情宣扬出去的。”
宁夫人觉得也是这个理儿,便应了好。
门外的宁沁听到父母亲的谈话,不由得神采飞扬起来,原来爹娘早有打算了,倒不用她再说什么了。
☆、第35章 气闷
严月茹听到外头的传言,气得连砸了几个景泰蓝的莲梅瓶,尤觉得不解气,对着婢女就说:“你,快去给我请父亲过来,我要告诉父亲,这一定是宁沁那臭丫头做的!”
小丫鬟忍不住腹诽,您在房里养伤的这几天,老爷压根就没踏进您的房门半步,可见还是在气头上的,她才不想在这当口去找老爷,平白惹了责骂。
她皮笑肉不笑说:“小姐,老爷吩咐您好好在房里养伤,旁的事不必多管。您呐,就听老爷的话,安心在房里养着。外头那些到底是传言,做不得真,小姐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说着就过去扶她去床上,“养好身子才是真理……等您身子好了,再管那些糟心事不迟,索性宁小姐也不会凭空消失了去,小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是严夫人新拨过来伺候她的丫鬟,名叫香草,人长得很机灵,最是懂得明哲保身……主家生了气,或者打骂了下人,她一定是第一个躲开的。
也不知道娘为什么会把香草拨到她院子里来,除了嘴皮子功夫比旁人厉害些,做事懒散怠慢,还笨手笨脚的……特别是在她养伤期间,这丫头就没给她多少好脸色看。
每次要她去找爹娘,她都推三阻四的,不听使唤……她都已经三天没见到爹了,也不知道爹气消了没有。
香草原先是在严老夫人身边服侍的,脾气秉性都不免有几分像严老夫人,严老夫人最是看不惯女儿家飞扬跋扈的,认为那是不尊《女诫》,不守妇道的行为,香草也很自然对这个三小姐没什么好感。
严老夫人仙逝后,她被派到严老爷身边服侍了几年,如今在府里下人中的地位,也算是比较高的……所以她虽懒散怠慢,却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相反,严夫人还很看重她,这才把她派到严月茹身边伺候。
“让你去就去!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了?”严月茹狠狠地瞪她一眼,她这些借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以为你是祖母身边伺候过的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再敢推三阻四,我就让母亲把你撵出府!”
香草毫不惧怕地看着严月茹,笑得十分灿烂,“好,好,好,小姐您也别激动,我这就去找老爷还不成吗?”言语间却没多少诚意。
就算三小姐真去夫人那里告状,她也是不怕的……老爷重孝,她初入严府的时候,曾救过老夫人一命,严老夫人临了的时候,还是她守在身边的。
老爷对她自是比不得旁人……有时候老爷遇上难事了,还会偶尔找她聊天,想从她身上,找点儿严老夫人的影子,寻求慰藉。
与其说她在老爷身边伺候,倒不如说在他身边享福,老爷最多就让她帮着研研磨,晒晒书,旁的琐事,也没让她动过手。
她年龄有些大了,已经过了放出府婚配的年纪,与其随便找个不合意的人嫁了,倒不如以后在严府做个嬷嬷,至少有那么多人敬着她,怕着她。
此刻香草除了做嬷嬷,倒也没别的追求了,索性府里也极少有人敢管教她,她做事理所当然就懈怠起来。
“您好生在房里歇着。”她扶严月茹在罗汉床上趴下来,转身正准备出门,严夫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屈身给严夫人行礼,严夫人回以一笑,香草回头看了严月茹一眼就出去了,却并不往严老爷的院子去,而是回了自己房里。
她才没那么傻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索性有夫人在,三小姐也闹不起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严月茹见到严夫人,就委屈地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娘,您要为我做主啊,您看外头都把我传成什么样儿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严夫人神色十分平静,轻轻摸着她的发髻,道:“茹儿,这次确实是你做得过了……非但把娘置于不义之地,还让你爹失了宁侯的信任。外头会这么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严月茹咬了咬唇,还是觉得很委屈,“娘,这一定是宁沁那臭丫头干的,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女儿名声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娘,您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严夫人见女儿还执迷不悟,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如老爷所说,茹儿是被惯坏了,犯了错还这般不知悔改……
“茹儿,外头的事自有你爹,你好生在房里养伤,没什么事就不要出来了。”她站起身,有些疲惫地对严月茹说道。
严月茹不是愚笨之人,很容易就听出母亲这话有软禁她的意思,不由得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了严夫人的手,不可置信道:“娘,为什么连您也不肯帮我?我可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您怎么忍心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她脸上闪过一抹倔强,说话也就口无遮拦起来,“娘,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话音刚落,严夫人就一个耳刮子抽到她脸上。
严月茹被打得偏过了头,脸上迅速浮起红痕。
严夫人闭上眼,神情说不出的淡漠和疲惫,“娘以前就告诉过你,错了就是错了,别为自己做的错事找借口……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悔改。茹儿,娘真的对你失望极了。”
她一点点把手从严月茹的那里抽出来,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这也怪娘,是娘以为你是众多兄弟姐们中最小的,把心思都放在了纵容你上,反倒对你疏于管教了。”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过错……也是娘的错。”
严月茹被打得有些懵了,但看到娘亲这样自责难过,她心里到底生出几分悔意来,红着眼,低声说:“娘,是茹儿不对,您别自责了……茹儿听您的话,不管外头的谣言,在房里好好养伤就是了。您别难过了。”
严夫人闭了闭眼,也不管她是真心悔过还是怎样,就轻声道:“你好好在房里养伤,没事也不要出来了。娘过几日再来看你。”
也不顾严月茹的呼喊,径直就出了房门。
☆、第36章 做媒
过了几天,皇上果然解了对宁将军的禁朝,命他掌左军都督权。据朝官说,是内阁首辅严崇,亲自上书奏请的……
宁将军从枢密院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同僚中军都督胡达跟他说话,“宁侯在边境多年,却没想到对朝中之事依然了如指掌,行兵布阵的见解也甚是独到,下官真是自愧不如。”
宁将军笑了笑说:“倒也没什么,我只是比你们多了几分实战经验而已。对各卫所和都卫司所的事务还不太熟悉,往后还要多仰仗胡兄才是。”他朝胡达拱手。
胡达连忙回说:“宁侯过谦了,不敢不敢。”
还没走出承天门,就看到两顶软轿从左侧门出来,身后都跟着两队护卫。
胡达看了一眼,就说:“是内阁侯大人和户部的俞大人。”
宁将军顿时失了兴致,道:“走吧,回去也该晚了。”
宁侯等人前脚刚走,后脚软轿里的侯祺钧就喊了句“俞大人。”
俞润林很疑惑,让人停了轿,过去朝侯祺钧拱手道:“侯大人可是在叫我?”
轿帘被掀开,侯祺钧从里面走了出来,也朝俞大人拱手:“大人刚从户部衙门出来?”
这是什么话!他除了去户部衙门还能去哪……何况,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素来跟这侯大学士没什么交情,他今日怎么突然叫住自己了呢?
俞润林很是狐疑,但碍于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敢直言,只得学着他的样子跟他寒暄:“是啊,跟几位同僚商量上巳节祭祀之事,一不小心忘了时辰……侯大人为何也这么晚?”
上巳节一般是要请法师作法,祈祷百姓风调雨顺,如果皇上兴致好,还会有百官春游的活动,这事皇上确实交给了户部处理。
侯祺钧笑了笑,说:“陪皇上下了几盘棋,就晚了些……”
虽在意料之中,但俞润林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羡慕,天子近臣,果然不同一般。
他斟酌了一下,就道:“也不知皇上跟大人下棋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上巳节的事,往年都是去灵福山踏青狩猎的,也不知道今年皇上有什么打算……”看似嘀咕,实则带了几分试探。
皇上只说把上巳节的事交给户部处理,却没说具体形式……也不知道除却祭祀外,还要准备什么。
户部的同僚也全说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准备也不是,不准备也不是,这才会商讨到这么晚。
侯祺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非但能揣摩圣意,还三两句话就能把皇上说服,如果能得到他的提点,这事倒会好办许多。
可侯祺钧素来不近人情,朝中跟他私交好的大臣极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说。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就有些犹豫,却没想到侯祺钧仅是笑了一下,就说:“皇上倒是和我提了几句,说年年都去灵福山怪没趣的,不如就免了今年的春游,只摆个曲江宴,朝官坐在一起乐呵乐呵也就算了。”
侯祺钧竟然这么轻易就把皇上的意思告诉了他!俞润林很是惊讶,侯祺钧把他惊讶的神情尽收眼底,又笑着道:“不过,三月四正是十三皇子十五岁的生辰,皇上素来看重十三皇子,恐怕是会大宴群臣的……”
那不就是说,要摆两次宴会?这也太劳民伤财了……
很快俞润林就领会到侯祺钧话中的意思,连忙拱手跟他道谢:“多些侯大人提点,下官会好好准备的。”态度说不出的恭敬。
侯大学士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设法将上巳节跟十三皇子的生辰宴联系起来,让他想出比去灵福山狩猎更好的法子来。
侯祺钧不在意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并肩跟俞润林一起走出了端门。
各自的马车都已在端门前候着了,俞润林感激地朝侯祺钧拱手。
侯祺钧回以一笑,等他转身打算离开了,侯祺钧却在后面若有若无地问了他一句:“听说俞大人的长子至今还未娶妻?”
俞润林心中一跳,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问起他长子的事……难道是想借他长子行为不端正的事打压他?他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刚刚的恭敬之态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不满地道:“不知侯大人问犬子的事做什么?”
侯祺钧看他有些慌张的神情,就笑了笑,说:“倒也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哪有随口问问就戳人痛处的!俞润林压根就不相信,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的,这会儿倒好,莫名其妙承了他的请,却又不能推说不要。
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去问他了!俞润林此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可这人情已经欠下了,总归是要还的。
也不知道这侯大学士问他长子的婚事做什么……他心里有些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侯大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俞某也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的……我既然承了你的人情,大人想做什么,就直说吧。只要不损道义,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尽量帮大人办到的。”大有壮士断腕之意。
侯祺钧轻轻笑了,说:“俞大人不必惊慌,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俞润林哪里会相信,黑着脸就说:“侯大人莫不是怕我言而无信?你放心,承旁人的人情我可能会觉得理所当然,但侯大人的人情,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偿还的。你就直说要我做什么吧!”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侯祺钧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了,便道:“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给大人的长子做个媒。”
……
俞润林直到回到家里,都觉得自己幻听了……这侯大学士到底搞什么名堂,让他替长子求娶首辅严大人的三千金?还说什么趁着外头疯传她飞扬跋扈,蛮横无理的时机求娶会事半功倍,明显是趁人之危……也亏他想得出来!
严三小姐就算名声再不好,那也是内阁首辅,当朝相国的女儿,眼巴巴上门求娶的人只怕都踏破了门槛,哪里轮得上他那不孝子。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万一严大人得知了他长子的事,还不得把严大人惹怒了去,这不等于逼着他跟严大人决裂吗?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会那么傻去做!
晚上,他就把侯祺钧的意思跟俞夫人隐晦地提了一下,没想到俞夫人竟然赞同侯祺钧的做法,还跟他说什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严三小姐的名声都这般了,能上门求娶的,一定会得到严大人重用。
说得他又开始犹豫起来,到底是火中取栗的事,他不敢贸然行事,渐渐就把这事搁下了。
俞夫人却兴致勃勃地跟京都名媛打听起严三小姐的事来,存了决心要为儿子求娶严三小姐。
☆、第37章 帖子
白翌楠回了白府,宁沁除了给爹娘请安,就是跟着沈师傅学绣艺,又或是窝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看书,也不大爱出门。
三月三这天,大型祭祀过后,皇上在曲江大宴群臣,宁将军也跟着去了。
户部尚书俞润林提出的泛舟曲江,效仿前朝曲水流觞的玩法,被皇上采纳。当日夜晚,群臣汇聚曲江边上,开怀畅饮。
俞润林以莲灯代替曲水流觞中的觞,将其置于曲江上流,让百官席位临于曲江边上,莲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席位面前,谁就得自罚一杯,并吟诗作赋,最终由君王评出诗赋最佳者,给予厚赏。
众臣玩得不亦乐乎,正子时更鼓一响,满江的莲灯竟神奇地摆成了一个寿字,不论君王还是大臣,又或是姗姗来迟的十三皇子,都被此壮观景象惊呆,十三皇子更是感激涕零地向君王磕头谢恩。
皇帝心中欢喜,对户部尚书俞润林大加赞赏,一夜之间跃为皇帝近臣,风头直逼内阁权臣,俞府上下也跟着沾了光,很快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勋贵大家。
月半,俞府大小姐俞欣妍举办诗会,广发请帖,邀京中各家闺秀过府赏玩,宁沁很自然也收到了一份。
宁沁兜着请帖去房里找宁夫人,征询她的意见,“娘,您觉得我要不要去俞府?我也不太会作诗,就算去了估计也会被其他闺秀取笑,要不我还是留在府里好好学女工,不去了吧?”
她跟那个俞家小姐也没什么交情,就算拒绝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女儿乖巧是乖巧,可这作诗的天赋,确实差了些……就算去到也只是凑数的,不去倒也没太大妨碍。
宁夫人正想点头说好,孙嬷嬷就挑了帘子进来,凑近前,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夫人,您让我打听严三小姐的事已经有消息了。别家倒看不出谁有这个打算,就是最近俞夫人对严三小姐很是关注,这次俞大小姐举办诗会,还特地邀了严三小姐过府,似乎有意让她在俞府的诗会上见一见俞家大少爷……奴婢估摸着倒有几分相看的意思。”
她前几天让孙嬷嬷去打听是否有哪家想要求娶严三小姐……女儿家的婚事一般都是及笄前定下的,严三小姐眼看就要及笄了,严夫人也不可能不为她打算的。
严三小姐打了宁沁,宁夫人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满的,会打听这些,也是想看看能否在她的婚事上做点文章……
“俞家大少爷?”宁夫人有些疑惑,“如今俞家已是高门大户了,她若是嫁到俞府,下半辈子肯定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了……”她皱眉嘀咕道。
孙嬷嬷却笑了笑说:“夫人有所不知,这俞家大少爷今年都二十三了,早就过了适婚年龄,俞老爷却一直没给他娶妻,外头都在传他不举……”
说着孙嬷嬷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我有个干女儿在俞府当差,她告诉我这俞家大少爷倒不是不举,而是曾经打死过人……这样的人,瞧着也不是良配。若是与严三小姐的这桩婚事能成,夫人倒不用担心严三小姐会好过了。”
古话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俞老爷怎么管教他,他那暴戾的性子也是改不了了的,严三小姐又是那种横冲直撞,蛮横无理的,这两人若是凑到一块,不闹起来就有鬼了。
孙嬷嬷心情很是愉悦,就对宁夫人建议道:“俞府诗会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夫人要不也去看看?索性俞夫人也递了帖子给您……”颇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宁夫人听了就大笑起来,“这么有趣的事,倒是确实不能错过!”
宁沁见自家娘亲跟孙嬷嬷咬耳朵,又是皱眉又是大笑的,不由得凑到宁夫人身边问她:“娘,你们说什么呢?怎么也不让我听……”
宁夫人很开怀地把宁沁揽到怀里,心情愉悦道:“娘刚刚在跟嬷嬷说一件很好玩的事。”
“什么好玩的事不能让我听?”宁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
什么好玩的事能让娘高兴成这样……笑得连眉毛都翘起来了。
宁夫人放开她,转身从织金引枕下拿了个东西给宁沁看。
是个帖子,跟宁沁手里的有些相似,里头的署名却不是俞小姐,而是俞夫人……
宁沁就有些惊讶,“娘,这是俞夫人给您的帖子?”
宁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宁沁却看到上头写的正是三月十五,神色不由得黯淡下来,呢喃道:“原来她们也请了您……”
“嗯,这是昨日俞夫人派人送来的。”宁夫人就着宁沁的手,打开了请帖,“俞夫人请我们过府赏月,我估摸着她是怕各府的夫人担心自己的女儿在俞府出什么事,不肯让她们单独前往,这才寻了借口,邀我们作陪。”
宁沁哦了一声,问她:“娘,那您要去吗?”
俞夫人的意思,就是让她们的娘亲带着她们去参加诗会吧。那样不是会有很多人……宁沁更不想去了。
“娘,您也许久不曾出门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您就去玩玩吧!”她笑着道。“我文采不好,去了也是丢人现眼的,就留在家里陪爹爹下棋好了。十五那天,爹爹正好休沐。”
哪有做母亲的把孩子留在家里,自己出去玩的!
更何况,诗会上还有一出好戏看呢,沁儿怎么能错过了!
宁夫人连忙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你平素也跟她们没什么交情,你不参加诗会就是了!去俞府就只当是陪陪娘亲好了……你不也说娘亲很久没出去走动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娘错过吧?”
娘这是让她陪她去俞府吗?
宁沁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宁夫人继续劝她:“难道沁儿就不想看看俞府的诗会是怎么样的吗?俞府这么大张旗鼓地请人,肯定也是下了苦功夫的,若没点新颖的东西,定然是会被取笑的……”
宁沁素来好奇心重,听了宁夫人这么说,立刻就有些动心。
想着这些天娘为了她担惊受怕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就陪娘去俞府看看……”
宁夫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兴致勃勃地跟孙嬷嬷说起出行的事来。
一会儿又说要给宁沁选套好看的衣服,一会儿又让人拿了钥匙开了库房拿首饰,一会儿又让人去给俞府回信……看得出她十分高兴。
宁沁看娘亲这样开心,嘴角也不由得勾了起来,觉得就算去俞府丢脸也是值得了……
☆、第38章 打扮
月半,还未到辰时,宁沁就被知画叫起来梳洗,她好久都没那么早起过了,睡眼惺忪地抱着锦被在架子床上滚了一圈,这才问知画:“俞府的诗会不是在下午吗?娘怎么这么早就让你喊我起来了?”
她自小身子就弱,娘也不常让她去请安,平素没什么事,她都会睡到卯时六刻以后,这会儿应该还不到卯正……知画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叫她起来的,定是娘亲昨夜嘱咐她的。
俞府诗会定在未正,用过午膳再过去也不妨碍,怎么娘亲会让她这会子起来……
知画一边把帐幔卷起挂到银钩上,一边笑着说:“小姐有所不知,一般这些重大宴会,都是要提早到的。各家闺秀聚在一起,免不得要寒暄认识一番。拜帖上虽然写的是未时,实际却有让各家闺秀到俞府用午膳的意思……”
自从宁将军出征以后,府里大小事都是娘在打理,忙里忙外的,也极少有时间带她参加这些闺媛聚会,那时她年龄又小,娘亲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她也没听说过这些,理所当然的以为帖子上写了什么时辰,她只要提早一两刻到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要提早那么多。
那岂不是要在俞府待很久?
也不知道俞小姐人怎么样……
若是像严三小姐那样的性子,她就实在不想结交。
宁沁把头埋在枕头里,堵着小嘴,有些不大愿意起身。
知画见宁沁稀罕地耍小性子赖床,以为她是害怕是去俞府,连忙上前劝他:“昨儿表小姐遣人与奴婢说,她今日也会去俞府,说起来小姐也有段日子没见表小姐了,这回去俞府,小姐倒可以和表小姐好好说说话了。奴婢记得小姐小时候最喜欢表小姐了……”
玉娇表姐也会去?
宁沁眼前一亮,玉娇表姐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都学得极好,这小小的诗会,肯定难不倒她的!到时候她只要跟在她身后,也不怕有人刻意为难她了。
想到这,宁沁心情大好,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那你帮我梳洗吧,待会我们先去白府找玉娇表姐,让她跟我们一道走。”
要去俞府要先经过宁府,本来是白府来宁府比较近的,但宁沁根本就不想那么早去,所以想着绕到白府去也没什么妨碍。
知画拿了外衣替她披上,一边笑着说:“夫人早跟表小姐约好了,说不定这会儿表小姐已经在来宁府的路上了。”
“这才不到辰时,玉娇表姐怎么可能在路上。”宁沁惊讶道。
知画笑道:“夫人约了表小姐用早膳。”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极有可能了……可娘亲怎么什么都不告诉她啊。
以前也没见娘这么急切过……娘跟俞夫人的交情很好吗?
怎么也没听娘提起过……
宁沁心里有些狐疑,却也知道再耽搁不得了,就任由知画伺候着她梳洗。
知画拿了件枣红色镶玉兰花边的褙子要与她穿上,宁沁觉得太明艳,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以前也没出现在她房里过,她就忍不住说:“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你给我穿平常的服饰就好了吧?也没必要特地找了这些新的来……”
知画立刻就摇了摇头,“那怎么行,俞府诗会办得这样大,肯定各家的闺秀都会来,小姐不打扮打扮,岂不是先输了气势。”
“我又不是去参加诗会的,我只是陪娘去而已。”宁沁却觉得没必要,“穿戴的这么明艳,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了,我文采也不好,到时候肯定是要出丑的……你还是替我找寻常服饰来,也不必抹粉了,越平常越好。”
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出头椽儿先朽烂,她才不要特立独行。
知画大感可惜,小姐肤色很好,如果穿上这枣红色的褙子,即使不抹粉,也能显得出尘脱俗……见宁沁决意,她也不好再劝,回头寻了件藕荷色的妆花褙子与她穿上,头发随意梳成了个纂儿,清雅得跟出水芙蓉一般。
去到宁夫人的院子,宁夫人和宁老爷正跟白玉娇和白夫人坐着说话。
宁夫人见她穿得这般淡雅,就忍不住说知画:“怎么也不给小姐打扮打扮?”
知画低着头没说话,宁沁上前搂住了宁夫人的手臂,笑着打趣道:“我只是陪娘去的,娘穿得好看就行了,沁儿可不能抢了娘的风头。”
“你这孩子,娘都这把年纪了,哪儿还有什么风头。”宁夫人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穿成这样是你的主意吧?”
宁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绕过宁夫人,走到白玉娇身边,甜甜地喊了声“玉娇表姐。”
白玉娇回以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就笑着说:“几月不见,沁表妹倒是长高了不少。”
宁沁嘿嘿一笑,给宁将军和白夫人请了安,就在白玉娇的身侧坐了下来。
白夫人打量了她一会儿,就问道:“沁儿身上的疹子可好全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早就已经好了……
她是因为喝了楠表哥给的青梨酒才这样,舅母这是心怀愧疚吧?
宁沁忙笑道:“已经好全了,连疤都没剩呢。”像是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似得,伸手撩起脖子上的青丝,露出白玉无瑕地脖颈给她看。
果然没事了……白夫人到底松了口气,她就怕沁儿小小年纪就落了疤痕,以后被夫家嫌弃,那他们可就真对不起她了。
白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了就好……”又想到刚刚宁夫人责怪宁沁没好好打扮,就道:“我瞧着沁儿这样穿就挺好的,淡雅简单,看着就赏心悦目。”
宁将军也特地看了宁沁一眼,也表示赞同道:“这样就很好,我的女儿不用打扮也比别人好看。”
父亲这赤裸裸的夸赞,倒让宁沁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微微红了红。
大家都笑了起来,都附和着宁将军的话说是。
既然丈夫都发话了,宁夫人自是不敢再有异议,让仆妇端了膳食过来,和大伙一道用了早膳,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启程往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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