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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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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好,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他既有顾忌,那么她便不为难他,但是要阻止她置办了李安音,不可能!
“王妃!”眼见温柔竟要自己验尸,夙夜立刻出声制止,不说她有无这一层本事,单是她白王妃这一层身份,怎能由着她触碰尸体染上晦气!“方才是夙夜心有顾忌,才会那般说,这尸体王妃万万碰触不得,若王妃真要在此刻验尸,夙夜便也遵从王妃的意思。”
“好,既然大管事这么说了,那么本王妃便不亲自动手了,不过也无须仵作无须大夫,大管事也无须知晓任何医理,照着我的话去做便好。”不必要将时间耗在验尸上,她的目的可不是要验尸。
夙夜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只应了声“是”。
温柔走到死者身旁,看着死者的面状,冷冷道:“双目暴突,双唇乌黑,口中血液亦是暗黑,血脉青黑暴突,显然中毒之象。”
“而就在前一刻,他还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不过片刻,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在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中毒而亡,试想,谁人能做到?”
“其一,必不会是他自己服毒自杀,其二,凶手必是这厅子里的其中一人。”温柔不想拐弯抹角,自然说出的话也直白,只是她这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之人均是惊吓得面面相觑,心下暗自忖度,温柔却是继续道,“其三,凶手必是靠近过死者身旁的人。”
“大管事,请看死者左腿膝盖上方两寸之处,”温柔看着夙夜,“大管事,我相信你定是瞧见了的。”所以不必用她将话说明,他自也会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当夙夜右掌按着死者的左腿,虎口豁口处是膝盖上方两寸之处,掌心贯力,一枚细小的银针慢慢从渐渐冰凉的腿部透出。
“王升,你可以回答本王妃方才问你的话了。”温柔接过尹儿递来的帕子,躬身捏住银针,而后重新在主位上落座,眸微抬,话虽是问王升,目光却是落在莲儿身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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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坐实罪名2
“王升,可瞧见这枚银针了?”温柔注视着指间的银针,而后瞟了王升一眼,“就是这枚小小的银针在一瞬间取了一个人的性命,试想,若是这枚银针不是刺入你身后家丁的腿部,而是刺入你的脖颈,现在的你又会如何?”
她已经把条理分析得透彻,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爱残颚疈
听着温柔的话,王升颤抖着因惊吓而略显僵硬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试想着若是那枚银针不是刺往他身后的人而是刺入他脖颈,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
那——
王升的背脊早已冷透,他不是还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必是有人怕他说出些什么,想要在他被问话之前将他除掉,那么,想要除掉他的人只有——
王升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往莲儿的方向,这里没有谁认识他,更别说要取他性命,唯有她们,他的雇主,而且,方才经过他身旁的人只有她!
回想起方才那杯莫名其妙泼到自己脸上的茶水,王升现下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若非方才那杯茶水让他受惊倒向一旁,那枚银针必是刺入他的脖颈!
没想到,她们请他办事,居然是拿百两银子来买他的性命!既然如此,彼无情,就休要怪他翻脸不认人,事到如今,要受律例论罪,也休想只让他一人吃罪!
想到此,王升倒是冷静了下来,正正跪好,再正正朝地上磕下一头,道:“王妃,若是小民说实话,王妃可否能从宽处置小民?”
温柔轻嘘一口气,往后靠坐到椅背上,秀眉一挑,目光依旧凌厉,“这么说,你方才说的,不是实话?”还不算蠢,终于算是知道她想要听的是真话,还会开出条件。
“王妃恕罪,情非得已。”
“好个情非得已,如此说来,你还是故意欺瞒?”她最恨的事情,莫过于对方给她讲条件,她不过是做戏,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李安音处置了,就算没有他的供词,她照样可以将李安音剔除!“你以为你有资本和本王妃讲条件?来人,将此人送往官府,由官府来审办。”
官府审案,最轻的罪名,必也要去边关服徭役两年,王升听得温柔要将他送往官府,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便又开始慌乱,频频磕头,“王妃赎罪,王妃赎罪,小民不求王妃从宽处置,只求王妃不要将小民送往官府,小民不是有意隐瞒的!小民这就说实话!”
“说!”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小民之所以来到白王府,是因为受了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王升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冷静,“只是小民今夜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会来的地方是白王府!要是小民知道是白王府,就是借小民一百个胆,小民也不敢!”
“那么你说,他人托你办的是何事?”温柔直接将王升的废话过滤,接着问道,“托你办事之人,又是何人?”
“昨日午时,小民正在自家屋中寻思着如何赚些银两,忽有两名年轻女子来到小民家,说是要请小民办事,酬金是百两白银,王妃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民,百两银子足以置办一间很好的庭院了。”王升忽感觉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寒了一分,这才发觉自己多说了废话,连忙又接着道,“两名女子所托小民办的事,是……是让小民晚间去取悦一名深闺美妇……”
说到后面,王升的音量显然笑了许多,虽然他平日里就靠这一口吃饭,可是如今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他还是有些尴尬,更何况是在这美如仙子一般的人面前……
“至于,至于托小民办事之人,是她!”怕温柔因为他话间的停顿而怪罪,王升一句话放落,还来不及喘息,便又接着说道,说到最后,他猛地抬起头,扬起手臂,指向莲儿!
莲儿一瞧王升居然真的将她供了出来,本就惴惴的心顿时就要蹦出了嗓子眼,连忙跪到地上,惶恐地为自己申辩道:“王妃明察!奴婢根本不识得这等市井无赖!更别说要托他办事!更何况,音夫人现在才是被辱的人,奴婢怎会找人来害自家主子!望王妃明察!不要相信了此等小人的话!”
莲儿这不说还不要紧,这话一出,连王升也急了,赶忙接口道:“王妃!小民句句属实!但有一句谎话定遭天打雷劈!就是她!小民不会认错!就是她托小民办事的!和她一同去找小民的还有方才离开的那名女子!是她们先给了小民五十两银子,亲口承诺小民事成之后再给小民剩下的五十两!”
“你胡说!若说我与菊儿托你办此等重要的事,你可有证据!?说我给你银两,又可有字据!?”莲儿插着空儿争辩道,幸好她当时没有给他任何字据,否则此刻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王升语结。
“莲儿说的话不无道理,若你没有证据,这便是在肆意污蔑他人,再加上你擅闯白王府企图玷污音夫人的事,足能治你死罪。”温柔面色阴沉。
“王妃明察!小民句句属实!不敢有假!小民可不敢拿身家性命来开玩笑!”王升急得冷汗涔涔,连忙又指着莲儿,“还是她亲自领小民进来的!不然单靠小民自己怎么能进得白王府!王妃你要相信小民啊!”
温柔看着明显舒了一口气的莲儿,嘴角一挑,当然,她当然相信王升的话,不然她不用浪费时间来听他申辩,不过是要李安音输得心服口服而已。
证据,想要她们输得心服口服当然需要证据,温柔当然知道她们不会傻到会给王升留下证据的地步,她早就注意到了王升微敞的衣襟,就是为了等莲儿的这一句“证据”。
“王升,你衣襟里藏着什么,还不快拿出来?”有了这个东西,便是人证物证俱在了,看她们还要如何狡辩,严无离居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当真让她赢得这么轻而易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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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坐实罪名3
当莲儿看着王升从半敞的衣襟中拿出一个浅绿色的香囊时,她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爱残颚疈
“王升,说,你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温柔冷眼看着有些还回不过神来的王升,斥问道。
王升则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香囊,他记得他出门时身上还没有这么一件东西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衣襟里的?而且,这是谁的?这如何让他回答王妃的话?
“啊!这……这是……”有眼尖的婢子看到王升手中的香囊,不禁低呼出声,话语里带着惊讶,“这是莲儿的香囊!那日我亲自瞧见莲儿带在身上的!”
“谁在说话?上前来。”温柔看着有一个婢子在面前垂首站定,才又问,“你确定这个香囊是莲儿的?”
“回王妃,奴婢不敢乱言,奴婢确定这个香囊就是莲儿的,那日奴婢还拿在手上瞧来着。”婢子如实答话,恭顺的语气下掩藏着对莲儿的恨意,莲儿仗着自己是音夫人的贴身婢女一直对她们呼来喝去,甚至动不动就端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架子,她们恨她已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如今让她们逮到这样的机会,又怎会放过莲儿。
“莲儿,你可还有话说?”温柔没有再问王升他是如何得到香囊的,而是望着早已面色惨白,浑身瘫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莲儿。
听闻温柔的话,莲儿不禁浑身簌簌发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温柔却不再看她,而是看着王升,“王升,你随着莲儿进入王府,可对周遭的景致还有印象?”
“回王妃,小民别的不行,记性却是极好的。”
好,很好,她倒是怕他记性不好。
“好,那么随本王妃走一趟。”温柔站起身,再对尹儿吩咐道,“尹儿,你去一趟妙音阁,将音夫人请往烟水阁,要是音夫人病重得实在难以下榻,就命人将音夫人抬着去。”她不必再给李安音面子,没有她在场,可就没意思了。
说罢,由两名家丁押着王升,随温柔往烟水阁去了。
当一众人来到烟水阁院内之时,温柔命人将王升引到附近稍稍走一遭,王升再回到温柔跟前时,李安音也正好被菊儿搀扶而来。
当李安音看到活生生的王升时,极其不可置信地望了望王升,再看了看搀扶着自己的,同样不可思议的菊儿一眼,才平息的惶恐又泛了上来,右手紧紧掐住了菊儿的手腕。
“尹儿,我不是命你差人将音夫人抬着来的吗?怎的还让音妹妹自个儿走来?”温柔斜了一眼尹儿,斥道,而后才略显关心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李安音,道,“音妹妹,非是姐姐不体惜你的病体,实在是音妹妹的婢子犯了事,不请妹妹亲自来不行。”
说罢,温柔也不管李安音如何,便又朝王升问道:“王升,方才你可曾到过这个地方?”
“回王升,小民方才确实来过此处。”
“你确定?”
“小民确定,本来莲儿姑娘引着我进来的时候,来的地方就是这儿,尤其那两层阁楼,小民记得非常清楚。”王升抬头指着温柔的住处,再低下头继续道,“只是莲儿姑娘走后,又来了名男子将小民引走了,说是莲儿姑娘引错了路,再差他来将小民引往目的地。”
“这么说,若是没有那个男子出现,你就要进入那两层阁楼了?”温柔眼神如刃。
“回王妃……是……”王升总觉得气氛在瞬间变了。
“大管事,将王升先安置好,以免有人再想杀人灭口。”温柔向夙夜冷冷吩咐一声,而后望向李安音,“音夫人,可有话要说?”
“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本就惶惶不安的李安音被温柔这骤然间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倚在菊儿身上,装出一副正在病中的模样,柔弱答道。
“是么?”温柔勾起一记冷笑,将还拿在手中的银针朝菊儿的手腕飞去,菊儿突然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李安音的双手,李安音一时失去了依靠,为想不让自己倒地,便立刻反映过来,稳稳地站住了。
李安音习惯性地骂了出口:“死丫头!想摔死本夫人吗!”
“瞧音夫人模样,可不像是生命垂危的人。”温柔嘲讽道。
李安音才反应过来,很是尴尬,好在菊儿很快又搀上了她,她又继续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温柔瞧得烦躁,讽刺道:“音夫人还是不要装了,别没病也装出病来。”
“你什么意思?”李安音本就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听闻温柔的冷嘲热讽,怎能咽下这口气,立刻反问道。
“这可是音夫人的好计划啊,本是要定本王妃一个通奸之罪,却不料竟是险些让自己吃上了这通奸之罪,我说得可对?”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看着温柔的双眸,李安音突然觉得心里很是慌乱。
“音夫人不懂么?”她不信她不懂,“那我就说到音夫人明白为止。”
“倘若没有音夫人的授意,我不相信单凭莲儿一个小小的婢子胆敢有想要杀害王升的心思,而莲儿为何想要杀王升灭口,不过是怕王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至于为什么怕,我想音夫人比谁都清楚,而王升进入王府之时,先到达的地方是我这烟水阁,而中间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那么王升现在就该躺在我的床上,那么此时此刻就是音夫人置我于死地的时候。”
看着李安音渐渐惨白的面色,温柔继续冷冷道,“而恰恰因中间出了这一意外,王升躺到了音夫人的床上,音夫人为防王升将莲儿与菊儿供出来从而祸害自己,便起了杀心,可惜,王升没有杀成。”
“音夫人妄想要将罪名推到莲儿和菊儿两名小小婢子的头上,我不相信没有音夫人的授意,两个小小婢子会有包天的胆子敢来谋害堂堂白王妃,况且,白王府不是人人能够进得的,若是没有事先做好疏通,王升怎么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安然来到我这烟水阁?”
“这一向府中家丁一查,便能知晓,音夫人,可还有话说?”
“不是想要我坐实一个通奸罪名,将我抹除干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音夫人现在可是谋害主上之罪,音夫人,或许你因为感谢我,还给你留下一条命。”
“温柔!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你以为能如你所愿么!?”李安音虽然害怕,但是她相信,就算事情败露,温柔也不敢真敢以谋害主上之罪来处置她。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想必音夫人不会不明白,你不过是个小小庶女,谋害主上的罪名可不是我妄加在你身上的,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见的,按照大夷律例来处置你,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告到圣上面前,你也绝对无法得到宽罪!”想拿刑部侍郎来压她,她以为可能么?可笑至极。
看着瘫软在地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李安音,温柔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想跟她斗,先练上十年再谈!
夙夜,此事可要好好传达给白王,好让他知道他的王府里究竟住了什么人,不过,说不定她会因此得罪了他。
也说不定,他会感谢她。
034、心思谁明
深冬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算不起风不落雪,也极是寒冷。爱残颚疈
瓦釜雷鸣深处,阁楼二层居中的一扇门虚掩着,门楣上一块厚檀木,上书一个小篆的烫金“书”字,显然这是一间书房,而倘若是推开门往里望去,就会发现这整个阁楼的二层都是连通的,其间没有任何一块隔木挡板,整齐齐的全摆满漆棕色的实木书架。
而此刻,冷澈正坐在正对门口摆置的书桌前,正执着毛笔书写着什么,他的身旁两侧,各摆置着一只燃着炭火的大燎炉,书桌前两步开外处也摆着一只大燎炉,如此,让站在冷澈面前的夙夜觉得有些燥热。
“爷,王妃就这么处置了音夫人,怕李大人那处真要倒向青王了。”夙夜今日来瓦釜雷鸣,主要是向冷澈禀告府中之事,待他将事情禀告完毕,才发表自己的见解,“爷,目下可要做些什么?还是爷要从轻处置音夫人?”
“王妃的处置无错,我无须另行处置。”冷澈没有抬头看夙夜,只是将手中毛笔在砚池里沾了沾墨,又继续书写着,语气冷冷淡淡,“至于李名,我本就瞧不上眼,他倒向谁处便由着他,凭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是,爷。”夙夜顿了顿,才继续道,“爷,夜里的值守老向夙夜嚷嚷,说夜里总眼睁睁瞧着那些偷入王府的人却不能逮,心里老大不舒服,特请夙夜来问爷,命令可否能改?”
都是一些曾受恩于爷的人,就总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来王府作乱却不能真正出一口气,谁能忍得了?他也一样,要不是因着爷的命令,谁会分明瞧见了王升那等小人还非得假装没瞧见而使得他进府来,可是偏偏爷的命令忤逆不得。
若非如此,爷怎会在帝都落得个一无是处的名声,当真可气。
“去回了他们,我说出的话,未曾有改。”
“是,爷,夙夜明白。”夙夜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开口,而是环视了书房一遭,才又道,“爷,可要再添一只燎炉?”
“不必了,捱得了。”虽然燃了三只燎炉他依然觉得冷,却也只是回绝了夙夜,他这身体他比谁都清楚,想了些什么,而后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这才抬眼望着夙夜,“不过经过王妃这么一整,想是这个冬日不会再有人往我身边塞人了。”
思及那双漆黑却又清泠的迷人眸子,冷澈淡淡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语气偏冷道:“可曾查到了严无离何许人也?”
“回爷,只查到他是王妃的心上人,其余的,还未查到,可瞧王妃对他的态度,却又不像是心上人,倒像是陌路人。”在说到严无离的时候,夙夜的眼里尽是厌恶与防备,“爷,不可让这等人再靠近王妃,总归会牵累了爷的名声。”
“名声本是身外物,我从不在乎。”冷澈微微眯起双眸,夙夜立即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再继续查,必查出严无离究竟是谁的人。”定是他们其中谁的人,否则,绝无人会算计他。
“是,夙夜遵命。”
“若是无事,便到前院去罢。”冷澈重新执笔,垂下了眼睑。
“爷,现下是深冬,整个大陆都处在窝冬之际,边关暂无战事,国内也暂无事,爷不必亲自理这些事,王上今年也到了二一加冠之年,爷您还是让王上自个儿理这些琐事罢,您的身体在冬日……”夙夜本不想多话,可是看到冷澈苍白的面容,还是忍不住劝道,却不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冷澈打断。
“退下!”冷澈没有抬头,声音也不大,却是威严十足,夙夜心下叹了一口气,行了退礼,便带上门退下了。
冷澈看着面前宣纸上因方才手一颤而从笔尖低落而下的墨滴在慢慢晕开,便将已然书写了大半的宣纸抓起,在手心揉了揉,往身旁的燎炉投去,而后又重新展开一张干净的宣纸,重新落笔。
这天下,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从前没有,如今没有,将来,定也没有。
另一处,正是一室旖旎时。
薄纱帐,香缭绕,缠绵呻吟声此起彼伏,透过薄纱帐,隐约能瞧见床榻上的两人正在挥汗耕耘,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娇喘听得在纱帐外等待的严无离血脉贲张,却要强装镇定,留下难,却也离开不得。
忽听得纱帐后的男子一声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低吼,女子媚得软透骨的喘叫,帐子后平息了那让人受不住的欢爱声,而帐子前的严无离紧绷的心却没有因此舒张,反倒拧得更紧。
“来人。”帐子后传来男子略带磁性的声音,却是冰凉生冷的,继而传来男子下床穿衣的声响。
“爷……”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接着传来。
男子的声音放落,便有两名黑衣小厮从屋外走了进来,垂首站在纱帐前等着男子的下一句命令。
“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享用了。”男子说罢,不看身后女子瞬间惨白的脸色,不可置信眼神,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爷……!”女子伸手想要拉住男子,却只碰到了男子的衣袖。
她怎么能够相信,前一刻还赞美她的身躯是如何美妙的男子,这一刻就把她送人!?而两名小厮则是满脸开心,立刻掀开纱帐将一丝不挂的娇媚女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爷!小女子求求您!小女子不求留在爷身边,只求爷能让小女子离开!”女子在看到一脸猥琐的小厮时,心神俱碎,哭喊着连跪带爬地向男子爬去,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被多少人看了去。
“赶紧带走!”男子隔着桌子坐在严无离对面,衣襟大氅,露出白皙的肌肤,听到女子的喊叫,厌恶地皱起了眉。
“是!是!”小厮连忙应道,而后无视女子的挣扎用衾被将她的身体裹住,然后扛到了肩上,赶忙离开。
严无离也是一直皱着眉,他本想出声制止,但是他明白,不论他说与不说,都不可能改变主上的决定,主上有这样一个癖好,玩过的女人皆让手下蹂躏,而每玩一个女人,都会叫他在帐外听着,之后,伺候他洗澡。
主上还有洁癖,别人碰过的衣服不会再穿,玩过女人之后都会泡上整一个时辰的澡,仿佛是怕自己洗不干净一般。
“无离,来,伺候我洗澡。”待女子被扛走之后,男子起身往已灌满热水的浴桶走去,褪了衣裤便坐到了浴桶里,严无离则在后为他擦背。
“无离,听闻你昨夜又去找那个脏女人?”男子双手趴在浴桶边沿上,闭着眼享受着严无离的伺候,问得漫不经心,却是让严无离手下一僵。
“是。”严无离不敢说谎,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主上的双眼,就像上一次,他真想要柔儿远走高飞一般。
“无离,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她?”男子已经问得淡淡的。
“属下不敢!属下只遵从主上的命令,不敢有其他心思。”严无离立刻痛着心撒谎道。
“最好如此。”男子忽然转过身,搅动得周身的水哗啦啦作响,而后双手环上严无离的脖子,唇贴近他的耳畔,鬼魅一般道,“不然,我不确保自己还能不能信守答应过你的事,你知道,取一个人的性命对于我来说,可是易如反掌。”
说罢,男子邪魅地笑着,松开了严无离的脖子,又转过身去,依旧用背对着严无离,“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再擅自行动。”
“是。”严无离回答得僵硬,心底挣扎着要反抗,出口的话却是遵从。
“再过几日就是圣上生辰,届时我一定会让你在意的那个女人去参加圣上寿宴的。”男子感受到自己背上严无离的手猛然一颤,眼底尽是寒光,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想不想瞧瞧她那日如何出丑?”
035、途遇生人
话说处置了李安音,温颜终于在温柔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她总觉得温柔不是不知道她也参与到其中,至于为何没有将她一同处置了,她不明白,所以收起了大意,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温柔。爱残颚疈
又一次起了杀鸡儆猴的效果,非但温颜乖顺,就连王如敏和宋子洁也乖得天天到烟水阁请安,温柔心中好笑,却也耐心周旋着这些人。
至于温颜,她不是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只是留着她有其他用途而已,不然,她岂能容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处置了李安音,这段时日应该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也正好有了这个空闲,她好好研究些医书。
只是——
“王妃,您吩咐要做的衣裳都已经做好了,要现在瞧瞧吗?”温柔正在书桌前看书,尹儿抱着满怀的衣衫出现在她面前。
看了尹儿一眼,温柔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点了点头:“拿到里屋去,我现在就瞧瞧。”
到了里屋,温柔瞧了衣裳,而后褪了身上的衣衫,拿起其间一件白色袍子套在了身上,再吩咐尹儿也从中找一件来换上。
待穿戴完毕,温柔站到铜镜前,望着铜镜里一身男装的自己,稍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一直不相信什么男扮女装的事情,因为她觉得看不出女扮男装的人肯定都是瞎子,否则为何会因单单换了一件男衣就将人看做男子,但是她却相信古时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的礼俗,所以为了避免口舌,她还是择一套男装出门,这样的装扮总比妇人装扮少引人注目一些。
“王妃,您要出门,大可坐软轿,为何非要穿着一身男衣?”已经换好男装的尹儿来到温柔面前,替她整了整衣衫,不解地问道。
“自己走走,不必坐软轿。”她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双脚。
“可是,王妃,这样若是让夙夜大管事知道的话,会——”尹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柔打断。
“腿脚长在我身上,大管事无权管辖。”万事都讲规矩,真是烦透人的时代。
尹儿噤了声,不再多话,而后小心地跟在温柔身后,大步朝王府大门迈了去。
因了苏子事件和李安音事件,王府大门的守卫不敢对温柔多加阻拦,温柔出门倒是顺畅。
此次出门,是温柔要亲自去抓些药材,好配制出她的药,可是当她看到古色古香熙熙攘攘的街市时,还是震惊了,赞叹古人技艺的同时,也赞美大夷的风华。
面对满目琳琅的商货,纵横交错的街道,温柔心中的赞美多过兴奋,因为不识路,而尹儿也极少出门,两人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慢慢移步,感受古时风情,亦慢慢找寻药肆。
走着走着,温柔忽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灵敏的深思与触觉让她立刻感受得到对方的手在她的腰间摸索,就在对方与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温柔迅速地侧过身,猛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贼人没想到在他得手之际竟然会被抓住,不由得惊讶,原本惊恐的眼神在看到对方只是一个白面小生的时候立刻消散,随即换上狰狞的神情,“哪儿来的活腻的小子!居然敢抓老子的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不快松手!?”
居然被一个白面小生抓住了,传了出去还不被通行笑一辈子?
“放了你可以,把你偷了的东西交出来。”恐吓她?真是笑掉大牙了。
“老子偷了什么了你说!?”他就不信就凭这个白面小生能赢得了他,要是治得了他,他这么多年就是白混了,更何况,他还有家伙在后头!不怕这小子不松手?“老子再说一次,给老子放手!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也再说一次,把你偷了的东西交出来。”说话的时候,温柔加重了力道。
贼人没有料到对方一个白面小生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抓得他疼到了骨头里,要是再不放手,他这手腕还当真能被他捏碎,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凶神恶煞道:“他娘的哪来的兔崽子!再不放手就休怪老子了!”
贼人说罢,眼见温柔还是没有要松手的迹象,顿时怒火中烧,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温柔刺去!
雕虫小技!温柔心下嗤笑,方要躲开,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只手臂挡在她身前,竟是要替她挡住匕首!
“小兄弟小心!”听得衣帛撕裂的声音,同时响起了一声陌生男子的声音。
温柔心中一边骂着哪来的蠢猪,一边重重打上贼人的手腕,贼人吃痛,连忙松开了手,匕首应声而落,周围连忙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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