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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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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从紫王歇息处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往城西的当铺去了。

到了当铺,掌柜一脸谄笑地将温柔请进了内院,只是此掌柜并非原本温柔见过的三九,进了内院,掌柜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堆笑,换了一副严肃无情的模样。

“属下冰五二,受主上之命,在此等候夫人。”五二垂首,用近乎机械的声音向温柔恭敬道。

“王爷何在?”

“回夫人,主上前日已回帝都。”

“……!”五二的话,顿时让温柔阴沉了脸,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心底一股怒火在腾升,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问道,“王爷有什么话留下?”

漕城已经无事,且她也有言在先,若非帝都有何迫在眉睫之事,他当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帝都,难道帝都有大事发生?

“主上留书一封,让属下务必亲自交到夫人手里。”五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与温柔。

温柔接过,拆开封纸,抽出里面的笺子,眼眸盯着纸上的墨色字迹。

他信中所留的话不多,只寥寥几行,然而却只是这寥寥几行便能将大局廓清,前一刻温柔还为他擅自离开漕城而怒,此一刻温柔不禁为他的深思熟虑未雨绸缪而惊叹,甘愿为他的才具而折服,不论前世今生,极少有人能获得她的赞赏,更妄说是能令她折服,他,是唯一一人。

他想得无错,倘若为保住漕城而失了帝都庙堂,便是得不偿失。

温柔将笺子收好,对五二道:“替我备辆马车,准备送我回帝都。”

“是,属下这就去办。”

温柔走出了当铺,想来不管这次与海国之战不论是败还是胜,他皆想好了应对之策,照他信上所说的将事情办好,她便要尽快赶回帝都,她不想他自己置身于风雨之中。

从当铺离开后,温柔回了紫王的休憩处,只见紫王睡了过去,欲想将他叫醒,却又觉应当让他多闭会儿眼,便又转身离开了。

“云公子前来,可是有紧要之事要与冷汐说?”温柔堪堪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紫王略显虚弱的声音,回身一望,紫王已经撑着坐了起来,温柔折返。

此事不能拖,既然他醒来便当与他说了,温柔走到床榻前,从胸前对襟中拿出了一张笺子,递给紫王:“将军请看,这是白王爷的亲笔书信。”

“大哥的书信?”紫王微蹙起眉,大哥极少来信,纵是有话要与他说也会让夙夜亲来传达,如今竟传来书信,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紫王接过书信,看罢,将书信在手中紧紧捏住,再松开手时已是一手碎纸沫,神情严肃道:“冷汐这便可上书王上,将狭陵道一役战败,边关失守的实情禀明。”

“好!”温柔微微颔首,“如此,将军便好生养伤,云某需尽快赶回帝都,与王爷一齐谨防宫中有变,将军护国之功,云某必将向王爷传达。”

温柔说完,向紫王一抱拳,欲转身离开,却被紫王叫住。

“不知冷汐与云公子可还有后会之期?”看着温柔急欲离开的模样,紫王心中极是不舍,却又无从言明。

“后会,自当有期。”只听温柔朗朗一笑,人已到了门外,“一切,只待将军痊愈再说。”

紫王将手放到心口处,感受自己的心跳,后会,自当有期……

**

“咳咳咳——”马车里,夙夜猛烈地咳嗽着,在温柔对面坐着,却是如坐针毡,“王妃,夙夜还是到前为王妃驱车为好。”

他一介下属,怎可与主子同乘一辆马车,还是坐在外面比较好。

“大管事,我以白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好好坐着。”温柔冷冷地盯着夙夜,用命令的口吻道,这是否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属?这骨子里的倔劲还都一样了?这一身是伤拼死要护着她回帝都就算了,还要到前驱车?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夙夜不敢再多说一句,安静地坐着。

温柔虽知如此是拘束了他,可是她总不能真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到前驱车,若真是如此,怕是到了白王府就会碎了某人的心肠,况且夙夜这般不顾自己也要保护她,她纵是铁石心肠,也不该将他的命再往黄泉送一步。

更何况,失了夙夜,就等于他失去了一只臂膀,单为此,她也不会让夙夜有事。

紫王发出的八百里加急奏章此刻应当已呈到了王上面前,帝都现下情况如何?他又会如何应对?奈何夙夜的身子不宜急速走马,这马车到达帝都怕也是要大半日之后了。

纵是她如何紧张帝都的情况,也无用。

**

帝都,皇宫,鸾凰宫。

“太后,刑部的刘大人求见。”太后正倚在贵妃榻上,有宫女在为她捶腿捏肩,一名太监来报。

“请刘大人进来。”太后微微一摆手,在殿内的一干太监宫女便躬身垂首退了下去,随后,一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

“臣下刘周见过太后,太后金安。”刘大人掀起衣摆,向太后单膝跪地。

“刘大人请起,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多礼。”太后在贵妃榻上坐起了身,朝面前的太师椅虚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刘大人请坐。”

“谢过太后。”刘大人起身,自然地坐到了太师椅上。

“太后,今日早朝接到漕城边关八百里加急上书,边军战败,边关失守,不日海国的铁蹄便将踏往大夷腹地,紫王爷请求王上派兵驰援。”刘大人压低了音量道。

“消息无错?”太后嘴角微挑,眼底闪出一抹满意,事成了么?

“断无差错,今日早朝是从漕城前来的斥候亲自呈上的折子,王上当下便看了折子,且当堂让臣等商量了对策。”

“白王何在?”漕城边关失守,大夷庙堂必会乱作一团,蓝王那处只来报说漕城之事有人作梗,然而漕城的探子却来报说漕城事已成,这便证明漕城是真的沦陷了,而若非漕城沦陷,想来边军也能抵得一阵,如何会一朝兵败,如此看来,主上的谋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待她在夷国庙堂做出响应,她在夷国的所有努力便能将夷国一举毁之,现下,她要提防的,只有白王。

那个颇有城府的白王,只要她认为有碍的人,都不得不防,玄王亦要防。

“回太后,白王今日未有上早朝,道是旧疾又复发了,无法下床行走。”刘大人得意地小声道,“白王在这紧要关头旧疾复发,岂非天助我也?”

“不可大意。”太后却没有因此而觉得是天在助他们,反而觉得白王在这紧要关头病倒不得不让人怀疑,“盯好白王府,有何动静立刻来报。”

“臣下明白。”

“你那处办得如何了?”太后眸光一凛,没有了白王,王上便不值一提。

“回太后,皆已安排妥当,只待太后一声令下。”刘周严肃地说着。

“再进一步查清边关来报是否属实,若是属实,今日酉时,行动!”

“臣下明白!臣下这便去进一步查清!臣下先行告退!”刘大人向太后恭敬一躬身,太后微微点头,刘大人转身离开了。

十年经营,终是要见天明了么?

与此同时,玄王府。

“沐风,可打探清了大哥前往漕城所为何事?”雅致的房间内,玄王正在为几支刚从枝头剪下的白梅剪掉多余的岔枝,而后将其插到面前桌上摆放着的一支素雅的花瓶内,头为未抬,淡淡地问着前来的沐风。

“未有查出,进入漕城的两波探子还未见有音信传来。”沐风紧皱起了眉,探子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便是死了,也会在临死之前留下信号,为何派出的第二波探子亦没有消息,“公子,可要派出第三波探子?”

“不可,派出的探子愈多,愈让人怀疑,如今我可谓是如履薄冰,上次未能得手,想必大哥是疑我了。”玄王依旧没有抬头,依旧修剪着手上的梅枝,依旧淡淡道,“在大夷,谁人都可以不怕,却独不能不怕大哥。”

沐风从小就跟在玄王身边,玄王信任他,诸多事情都与他说,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顾忌白王之所在,因为若非有白王,大夷在当年先王薨时便已毁了,如何还能苟延残喘地存活到如今,然而这一切,白王皆做得无声无息,甚至连太后都不知道,便是主子,也是一年前才知道,夷国看似满目疮痍,实际却是在隐忍而不发。

而在人前,那依然是个一无是处的病弱亲王,从未有人怀疑,这,便是白王之所以让玄王顾忌之所在。

“公子,今日早朝上,边关急发来的折子,公子如何看?”

“以三弟之能,当不会使边关在一日之内便被海国所破。”玄王微微抬眸,“其中,必有你我所不知晓的事情发生。”

“而这海国的铁蹄已踏入大夷,想必宫中必要动荡一番,今番便只看是谁主输赢,我等只需作壁上观。”

“公子,我等不需要有所行动?”作壁上观?若是结果不是公子心中所想,公子这些年的隐忍岂非功亏一篑?

“行动?”玄王冷笑一声,“纵是我想行动,我的根基沐风你又不是没瞧见,用什么来行动?自己去送死么?”

“……”沐风语结,公子并非没有根基,只不过一次次试图建立的根基都被一股暗中的力量给毁了,“若是太后一党胜了,岂不是——”

玄王抬手打断了沐风的话,语气淡然如常,眼神却是一点柔和之感也无,“以大哥的能,如何会让太后得逞,至于漕城边关被破一事,怕都是大哥预料之中的事,我不信大哥无从应对而只待太后螳螂捕蝉。”

“可若是白王此举将太后一党一网打尽,岂非大不妙?”沐风将眉心蹙得更紧了。

“难道沐风你没有发现,本当今日处死的青王一党未有处刑?”太后能在大夷埋藏十年而不倒,必当是精明之人,怎会自己亲自出手,她要的,是黄雀在后的效果。

“公子的意思是,太后欲假青王之手——?”沐风自来便佩服自家公子缜密的心思。

“有青王这么好的蠢货在,谁不想好好利用?”玄王冰凉的眼神里多出了一抹鄙夷,“弟兄相杀,可是最有意思的。”

玄王说罢,忽而嘴角勾起了一记淡淡的冷笑,手指一弯,手中的梅枝应声折断,虽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沐风却知道玄王这是将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情感搅了起来。

“沐风,总有一天,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玄王嘴角的是柔和的,眼底的光却深不见底,沐风被玄王这样的神情惊住,知道他的这般隐忍,他日必会让某处血流成河。

090、我想见你

温柔所乘坐的马车赶到帝都北门外的时候,正是宫中动荡平复时,然而百姓却被这大举往皇城攻进的士兵吓住了,经历过当年赤王逼宫一事的百姓,皆知大夷朝堂必又是一场浩劫到来,知这是被王上宽恕的青王所为的,皆惶惶不安,当街便跪到了地上,乞求上苍千万别让青王成功,不然便是将整个大夷放在烈火上煎烤!

如今皇城内的谋反之徒已被镇压,青王头颅更是被御前侍卫当殿斩下,只是消息尚未传出皇城,整个帝都,皆陷在一片惶惶之中,街市上大人的嚎叫声,小孩的啼哭声遍处都是,让温柔的心陡然一惊,立刻叫驭手将马车停下,跳下了马车,拉过一个正在逃窜的男子来问。爱残颚疈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温柔面露焦急,他料想中的事情,发生了么!?

“小兄弟快逃吧!这夷国快要成为青王的天下了,你能逃到别国最好逃到别国去,别等着在大夷受死!”男子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说着,可见青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直如修罗,可是青王不是被拘于大狱之中,如何能再次反叛?

以王爷的先见之明与缜密心思,不可能毫无应对,怎会让青王得逞?事情,绝不会是她听到的那样。

就在温柔沉思间,男子甩开了她的手,逃命去了。

“百姓勿慌——!”就在百姓惶惶纷乱时,一名手持皇榜的侍卫驾着马在街市上高声大喊着,“反叛分子青王一党已被除净,王上安好!大夷安好!百姓勿慌——!”

侍卫一边策马在街市上奔走,一边高声重复着同一句话,纵横交错的街道,顿时没了百姓的喊嚎声,只闻侍卫的声音再回荡。

温柔心下松了一口气,回到了马车上,让驭手赶紧回白王府。

马车在白王府门前停下,便有家丁迎了出来,仿佛事先便知道她会回来一般,温柔让家丁扶着夙夜下去歇着,便径直取道往瓦釜雷鸣去了。

只见那两层楼阁的廊下已有燃了烛光的风灯在摇曳,温柔踏上木梯,上了二楼书房,门也未敲,便径自推开了虚掩的门,入目,果然见一袭白衣的冷澈坐在书桌后,正好抬眸望着她。

“阿柔回来了,一路可有劳顿?”冷澈将手中的毛笔搁下,也未站起身相迎,仍是坐在椅子上淡笑着望着温柔。

“王爷倒是好性子,外边险些便是天翻地覆,王爷还这般安然地坐在这儿看折子。”温柔亦是浅笑着往冷澈走近,语气里含着一抹讽刺一抹怒意,“难道王爷不知道外边若是换了天,王爷这桌子上便会一本折子也没有了么?”

这个男人,不管何时都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他无视她的话而擅自离开漕城该对她怀有一点歉意么?居然还能笑得像无事人一般。

“运筹帷幄有何不好?”冷澈站起身,对上温柔微微愠怒的眸子,“不过是成不了气候的青王还抱着一丝幻想,阿柔认为需要我亲自出手么?”

他自然是早早做好了安排,就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亦知青王不过是太后的一步棋而已,若成,她便走下一步棋,若不成,她便再择棋而走,枭未出,又何须他出手,只不过青王这一朝叛乱,庙堂之上必有诸多地方要整顿。

“难道王爷不担心王上有危?”她看得出,他将大夷的重担挑在肩上,却又是将一切寄托在王上身上,宫中有变,他竟还能安然自若地坐在这儿看折子,他是将事情料得有多准确,才致他能这般冷静。

“王上该是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毕竟他不是大夷真正的王,亦不愿成王,大夷的命脉,终究是要握在王上手上的,不给他历练的机会,怎能让他撑得起整个国家。

温柔沉默,不想与他再说这个问题,总之现下他无事,大夷庙堂也无事,她便可稍微放宽了心,重活一世,她不想每天都紧绷着心过日子。

“王爷,把手给我。”

冷澈闻言,将手递给了温柔,原本想与她说声抱歉的话,在见到她时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见她眸中的愠怒,便知她是担心他,不禁微微一笑。

温柔抬手把上冷澈的脉搏,脉象暂且正常,温柔才稍微缓和了脸色,接着问道:“腰上的伤如何,到楼下卧房躺下让我看看。”

温柔说完,也不等冷澈说话,转身便往楼下去了,哪里给冷澈说声“不”的机会,本想要拒绝,奈何不想她再动怒,便随着她到楼下卧房去了。

冷澈望着自己的床榻,却迟迟未躺下,温柔抬眸望着他,笑得有些冷,道:“王爷,躺下,嗯?”

冷澈没有说话,便躺到了床榻上,将衣衫松开,而后温柔才略显满意地坐在床沿上,面色严肃地轻拨开他挡在他腰上的衣衫,只见那纱布上的血色已然变成深褐色,待温柔将缠在他腰上的纱布解开,看到那在破脓的伤口时,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冷冷问道:“王爷没有换过药?”

“没有,还未有时间换药。”冷澈依旧回答得云淡风轻,温柔则是一股怒火在心底窜起。

“药,纱布,放在哪儿,告诉我。”若照这样下去,想来总有一天,一向冷静的她,会疯在他手里。

“我去取。”冷澈说着,便要坐起身。

他这一句话可谓是将温柔心底的怒火点燃了,温柔毫不温柔地一推他的肩,将他推躺到榻上,“躺下!”

“药和纱布在柜子第三层。”又生气了?

温柔几乎是没好气的站了起来,到柜子前取了纱布和药粉,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伤口上的血脓沾干净,再撒上药粉,最后将伤口包扎好。

温柔望着那渐渐透出血色的纱布,抬手突然一掌力道不轻不重地拍到了冷澈的伤口上,使得冷澈骤然坐起了身。

温柔则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柔声问道:“疼么?”

“阿柔说呢?”他不是石头做的,怎会不疼?

“原来王爷还会知道疼,温柔倒险些认为王爷不知道疼了。”温柔笑得柔和,话音也是轻柔的,却是掺进了浓浓的讽刺,还知道疼?命都可以不要了还知道疼?活该。

“……”冷澈望着温柔那娇俏的一张一合的小嘴,忽然有想要上前吮一口的想法,那日她在他耳边的呢喃和她柔软的身子一瞬间窜上他的脑海,让他脸色闪过一抹红晕,随即又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可是从未有过这种龌龊的想法的,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许是累了的缘故,必是累了的缘故。

温柔没有读到冷澈的内心情感,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道:“王爷今夜必须好生歇着,莫不要再浪费了温柔的心力。”

“劳阿柔费心了,不会再让阿柔心力白费。”冷澈微微颔首,想来他确实需要好好歇息一番,才能抹平他心底的荒唐想法。

“明日我再让黑衣将汤药端与王爷。”温柔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直至温柔离开,冷澈都没有发现,温柔的左臂一直都未有动过。

是夜,得知了王上已经将全部参与叛乱的人不留后患地处理干净,冷澈才放宽了心,王上已经慢慢显出了帝王之威,慢慢的,他也会将他手上的权力全部交还与他。

只是,现下让他还尚存忧心的事已达到他心中所想地完成了,为何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难眠,只要心里没有装着国事,便总觉得眼前,脑海里,反反复复皆是她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烦躁难耐,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想到那日的事情。

索性起身,穿好衣袍与长靴,出了瓦釜雷鸣,往夙夜居住的地方走去,正见有婢子端了汤药也往夙夜的住所走去,唤住了婢子,单手将药碗捧了起来,再继续往前走,婢子则是愣在原地,盯着冷澈那近乎让她以为见到了仙人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叩叩……”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只听屋内传来夙夜的声音,冷澈便推门而入。

“爷!?”看到是冷澈前来,夙夜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要下床穿鞋作礼,却被冷澈制止,“身上有伤,躺下就好,无须多礼。”

冷澈说完,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夙夜,自己则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把药喝了。”

“爷怎亲自前来?当真是折煞了夙夜。”夙夜的眉心一如既往地蹙着,受宠若惊地接过冷澈递来的药碗,“夙夜身上的伤无事,静养个一两日便可痊愈,怎敢劳爷亲自为夙夜端药来。”

“不过睡不着,来看看你伤势如何而已,须不着你这么多话。”听惯了夙夜的诸多客气话,冷澈每每只觉得他是多话,“也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爷有何问题只管问便好,哪里须得着这么来折煞夙夜。”夙夜难得地微微一笑,将药碗捧至嘴边,昂头喝了。

“女人是什么滋味,你是否碰过女人?”

“噗——!”冷澈的一句问话,让夙夜将还未咽下的汤药尽数吐了出来,用极度受惊的眼神望着冷澈,仿佛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认识的人一般,“爷如何这般问!?”

天!爷怎会问这种问题!?这让他如何回答!?

“你只管回答便是。”冷澈的表情确实严肃的,看着一脸惊讶不止的夙夜也不生气,“你我自幼便认识,当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有过,有过一次……”冷澈虽然严肃,夙夜却是面红耳赤,这种问题,他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何时之事?”

“便是为爷到云莲山寻医那次……”

“什么感觉?”冷澈追问。

“挺……好……”夙夜的脸已像熟透了的柿子,“同一个女子,有过三四回……”

“事后可会想她?”

“想她倒是不会想她,不过是她需要,我也需要,就这么……”毕竟他心里的人不是她,不过是他们身体各自所需罢了。

“不会想她……也不会想起当时的事?”

“不会,若是我爱她,我才会想她,不过夙夜心里的人不是她,想必她心里的人也不是夙夜。”夙夜微微摇头,只是他爱的人又能如何?爱不得碰不得,便是连看都看不得。

“爷,可是出了什么事?”爷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对女人起了兴趣!?爷不喜女人他是知道,而所有的女子,皆都对爷退避三舍,都怕嫁了爷守活寡,以致爷到了而立之年还未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甚至觉得爷不知什么叫情爱,怎么突然会问起情爱的问题!?莫不是王妃——

“好好歇着吧,不必起身相送。”冷澈沉默许久,才拍拍夙夜的肩,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夙夜望着冷澈的背影,愈发地觉得今日的爷不是他所认识的爷,莫不是爷对王妃动心了?若是爷动心了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因为王妃是第一个肯对爷好,不怕爷的人,而爷,也该是有子嗣了……

冷澈出了夙夜的住所,在王府里慢慢踱步。

爱,才会想?是这样么?

所以,他才会想她么?他喜欢她,喜欢看她紧张他的模样,想将她护在手心里疼着宠着,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这是爱么?

冷澈慢慢踱着脚步,忽然停住脚步,抬头时,竟不知何时,自己走到了烟水阁前,望着那风灯摇曳中的“烟水阁”三个字,又想到了她的笑颜。

想要见她,冷澈的心底忽然升起了这个念头,便像受了蛊惑一般迈开步子,往烟水阁里处去了。

廊下的风灯在暗夜中摇曳,碎了一地昏黄的光。

当一袭白衣的冷澈出现在尹儿视线里的时候,尹儿几乎惊得将手中的瓷碗都摔到了地上,连忙向冷澈躬身屈膝行礼。

“奴婢见过王爷!”尹儿一是惊讶冷澈为何会这个时辰出现在烟水阁,一是因为他实在太美了,让她连瞧都不敢多瞧上一眼。

冷澈微微颔首,注意到尹儿手中的空瓷碗中还残留着一些药渣,问道:“何人用药?”

“回王爷,这药是王妃需用的,王妃受了伤,需要用药。”尹儿低着头小声地回答着,面前的人给她太过冰冷窒息的感觉,让她连头也不敢抬。

“王妃受了伤?何时之事?”冷澈眼底闪过一抹冰寒,她受伤了?为何今日见到她时他没有发现!?

“奴婢不知,王妃回来时就已受了伤。”尹儿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接着小声问道,“王爷可是要见王妃?奴婢这就去通传……”

尹儿只想赶快离开,再呆在他的视线之内她觉得自己都会被他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这哪里像是传闻中的一身是病的王爷,即便他不说一句话,都足以让她胆寒。

“王妃可歇下了?”冷澈的眸子冷冷的,仿佛这冬日不能融化的霜雪。

“王妃喝了药已歇下了……”尹儿小心翼翼地说完,又继续道,“可需要奴婢将王妃叫醒吗?”

“不必了,退下吧。”冷澈轻轻摆手遣退了尹儿,按照记忆里对烟水阁的印象往卧房走去,轻轻推开了闭起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温温的暖意与淡淡的馨香,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宁。

一张美人榻上,还摆放着尚未合起的书卷,似乎是主人前一刻还躺在榻上看书,忽觉困了,便轻放下书卷,到床榻上歇着去了。

或许是主人不喜夜里房里太过明亮的原因,整间卧房内只燃了一支蜡烛,将整间卧房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烛台旁还放有一支备用的蜡烛。

冷澈仿佛如入自己的瓦釜雷鸣一般自如,撩开了床榻前曳地的浅蓝色纱帐,往纱帐后的床榻走去。

走到床榻前,只见往右侧着身睡着,正好面朝外,面容沉静极了,与往日里的她截然不同,那姣好而沉静的面容,安静得让人心安,望着沉睡中的温柔,冷澈只觉心底的一根弦仿佛突然间被人拨了一下,乱了整颗心跳的节奏。

冷澈在床沿上坐下,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靠近温柔的脸庞,想要将垂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撩开,然而他的手还为碰到温柔的脸颊,便觉一道寒光闪过,也不避让,甚至连一丝惊慌也无,眼神如常,将眼神从眼前突然坐起的温柔面上移到逼在自己脖子上的铜色匕首上,淡淡一笑,道:“阿柔这匕首若是再往前一分,只怕便要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了。”

“王爷?”在看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冷澈时,温柔眸光一沉,将匕首从他脖子上拿开,也学着他淡淡的口吻道,“那这便要问王爷自己了,突然出现,也不闪避,就不怕温柔不小心失了手?”

明明可以避开,却依旧面不改色,是料定了她不会错伤他?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又是想做什么?若非她睡眠原本就浅,且早已养成了从不深睡的习惯,怕也不会知道有人来到面前。

“阿柔既然知道是我,便不会有不小心失了手之说。”冷澈嘴角的淡笑里含着一抹笃定,见温柔将匕首收回皮套内,而后放回枕头下,又道,“枕匕而睡,王妃岂非是连睡也睡不安宁?”

“王爷你说呢?身处白王府,若不枕匕而睡,何时见了阎王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温柔将匕首在枕下放好,才抬起头,用极不欢迎的眼神望着冷澈,“不知王爷这个时辰来找温柔,所为何事?”

并且还是悄声无息地来,若非她反应得快,他的咽喉方才就被她割破了,这如何能让她能给他好脸色。

“因为,”冷澈却是目光灼灼地望着温柔,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温柔,“我想见你。”

091、喜欢与爱

冷澈望着温柔,目光灼灼,话语温柔,“因为我想见你。爱残颚疈”

温柔被冷澈这突来的温柔微微怔住,不由自主地颊上闪过一抹红晕,心跳在一瞬间加速,学着他不解风情的模样与口吻,道:“王爷今儿不是见过温柔了么?若是要见温柔,大可明日再来,今儿夜已深,王爷还是快回去歇下的好。”

“阿柔不是说过让我到这烟水阁来住?”冷澈温柔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他就是此时此刻想见她,如何说到明日去了?

“温柔一句玩笑话,王爷不必当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的话当耳旁风,这种话倒是能记住,当时不过是担忧他住在西苑会感染了疫病而已,“况且,王爷不是已到瓦釜雷鸣歇息了么?”

“阿柔这可是在生我的气?”冷澈一向平展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他能猜透庙堂玄机,却无法猜得透一个女人的心,只觉得她的话似乎很是不欢迎他,似乎,讨厌他。

“生王爷的气,温柔怎敢?”看来他的脑子是派上用场了,是知道她在生气了。

只是,温柔的话音还未落,便猝不及防地被扯进了一个微带凉意的怀里,鼻尖碰到他的斜襟,还能感受到未退散完全的凉意,让温柔不禁微微睁圆了眼,第一意识是要挣开他的怀抱,却不想他搂着她的力道是这么强,让她挣也挣不开,让她只能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不要动。”冷澈避开温柔左肩上的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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