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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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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升迁,也让某些人恐慌,可见她让小人忌惮。”
  “她以前,到底只是个员外郎,说到底,只是官职正额以外的小官。虽然只升了一级,但从正额以外,变成真正的正额官员,难道不会让人不满吗?”南澈轻笑。
  南行止微微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地笑道:“她的身份是个阻碍,若是能得到平王叔的帮助,那就轻松多了。”
  南澈微微诧异,“本王也不过是个弘文馆教书的,一介书生而已,平日里也不过研究研究药草,能怎么帮她?”
  南行止正色,上前一步,向南澈行礼,“王叔,你身为弘文馆学士,却没有一个弟子。不如就此魄破例,让成青云做你的学生吧?”
  南澈脚步蓦地一顿,惊异地看着他,“你想让她进弘文馆?”
  南行止摇头,眼神却笃定坚毅,“弘文馆,历来只收皇室子弟和功臣之后,以成青云的身份,自然无法进弘文馆。”
  “那本王如何收她?”南澈蹙眉,置于身前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广袖袖口,“况且,本王如今未收弟子,自然是要求颇高,难道你以为,她有能耐成为本王的学生?”他目光如炬,沉重如铁,“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为她谋取点私利而已,如此用心不纯,本王可不想平白无故添一个麻烦。”
  南行止身形微微一僵,立即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进弘文馆,也不是想为她谋取什么私利或者捷径。”他抬头,证实南澈,沉稳说道:“王叔大可以以私人的身份收学生,不收录入弘文馆。我想,有了平王弟子这样一个称谓,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将来做事,也更有底气和保障。王叔虽然多年不设世事,可多年未收弟子,也会朝堂之上的人不满的。”
  “本王若是收了成青云,就开了先例,届时便会有无数的人来恳求本王收徒。”南澈蹙眉,一脸的不耐与犹豫,“太麻烦了。”
  “王叔只需要说明,成青云是你私人所收的学生即可。也可以直说,你只收她这么一个学生,其他的人自然望而却步,不敢来打扰。”南行止理所当然地说道。
  南澈终于沉默,深静的双眸沉沉地看着南行止,若有所思。
  “王兄,”南泽嘟囔一句,“不过是收个学生而已,你喜欢就教她些东西,不喜欢就挂个名头,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咧嘴一笑,“我看青云挺好的,比那些纨绔世族子弟要好得多。”
  南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噤声,转头和宫女说笑。
  南行止依旧殷切地看着他,当然,他并不会恳求,平王学生,不过是个称谓头衔,叫出去成青云也会受人礼遇尊敬。
  “本王需考虑考虑,”南澈并未立即答应,但总比直接拒绝要委婉许多了。
  “多谢王叔,”南行止再一次行礼。
  南澈摇头,继续往前走,他衣袖宽大,两袖清风,走于这宽阔奢华的宫道之上,仿若穿花拂柳。
  出了主道,上水榭。
  紫兰行宫由太液池与皇宫相隔,湖水之上,幽浮蜿蜒风雨浮桥,浮桥虽未雕梁画栋,可巧在与湖光山水相映成趣,清影摇曳,水面倒映桥梁,流水潺潺,惬意悠然。
  走过游廊,步入紫兰行宫主道。这主道与皇宫之中宽阔宏伟的主道不同,道路两旁花草掩映相依,绰约朦胧,曲径通幽。前方紫兰行宫殿宇仿佛从水烟瑶台之上升起,俨然恢宏,却雅致悠然。
  南行止与南澈南泽二人进了殿,立即有宫女迎了出来,“王爷,世子,皇上稍后便到,请王爷世子先用茶点。”
  宫女早已准备好了茶点,三人入座,南泽将一块粉嫩的糖饴放进嘴里,说道:“皇上难得有事情会想到我……”话音一转,疑惑又兴味地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是不是好玩的?”
  南行止端着茶,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年初进贡的大红袍,味道不错,王叔可以尝尝。”
  “皇上口味清淡,”南泽喝了一口茶,说道:“我还是喜欢在茶里加上盐和姜,再加上些奶乳。”他抿抿唇,“不过吃了这甜腻的糖饴再喝茶,刚刚好。”
  南行止看了看桌上摆放的糖饴,看向一旁的宫女,问道:“这糖饴可还有多的?”
  宫女立即上前行礼,“回世子,这是俪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做的,奴婢也不知是否多做了没。”
  “你也爱吃这糖饴?”南泽又将一块糖饴放进嘴里,“俪贵妃这糖做得不错,薄荷味的,很是清爽,还有果味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好吃得紧。”
  “若是还有剩的,我想带些回府。”南行止对宫女说道。
  宫女欠身福了福,“奴婢这就回贵妃娘娘。”
  南泽将那几碟子糖饴都尝遍了,皇帝才姗姗来迟。与他同来的,还有俪贵妃。
  皇帝英俊翩然,俪贵妃雍容清美,都是芳华无双的年纪,一对男女犹如神仙眷侣。在座的人都是南氏皇族人,皇帝便没有那么多的拘谨和拘礼,进殿之后,直接说道:“王叔不必多礼,朕是晚辈,多年未曾与王叔用过膳了,今日恰好得空,便想聚一聚。”
  南澈与南行止谢过,也并未太过拘礼。
  片刻之后,皇帝让人上菜。
  “都是家常小菜,有些是俪贵妃亲手做的。”皇帝看向南行止,“行之,你吃过俪贵妃做的菜,应该能尝出来吧?”
  南行止点头,“可以试一试,我姐姐的手艺当然是好的。”
  俪贵妃吩咐着宫女布菜,安置妥当之后,这才说道:“你得出来?本宫记得,你还是……五六年前吃过本宫做的菜吧?那时我还未入宫,来瑞亲王府看望姨母。姨母当时恰好身体不适,胃口不好,厨房做了很多菜色她都吃不下。当时姨父很是着急,无奈之下,知道我会做菜,便让我做了几道。”
  “母妃是江南人,原本在江南长大的,后来才随外公入了京城。当时姐姐做的,就是江南清粥。清淡可口,又甘甜,母妃吃了你做的粥和菜之后,病情渐渐好转了。”南行止轻声说道。
  俪贵妃轻笑,修长的眉眼微微弯了弯,“说得我做的菜是仙丹一样。我当时也不过投机取巧,做了姨母怀念的江南口味而已。”
  “对了,”南行止忽而想到什么,“方才那些茶点糖饴可是表姐做的?”
  “是,”俪贵妃挨着皇帝坐下,“我闲来无事时做着打发时间的。”
  “不知可还有?我想带出宫去尝尝。”南行止轻笑,“姐姐的手艺果然好得很……”
  “你若是想要,多少都会有的!”俪贵妃立即让人回宫去拿,“多带些给姨母,我在宫里,可想念她得很。”
  南行止谢过,吩咐宫女在他离宫之前将糖饴打包好带出宫去。
  皇帝放下筷子,似斟酌了一瞬,才说道:“中秋将至,往年中秋节的一应事宜,都是交给礼部来办的,不过就是循规蹈矩的完成任务罢了。”
  南澈听出了皇帝的几分话外音,平静地看过来,问道:“今年皇上想如何办?”
  皇帝眉目舒展,“朕前些日子,收到太妃递上来的折子。几位太妃希望借着中秋节,好好和晚辈们聚一聚。”
  “先帝没有嫡子,只有几个年幼的公主,如今公主们都已经出嫁,太妃们常年在宫中无法与女儿团聚,自然想念。”南行止略微蹙眉,原本以为皇帝请他们来聚餐,不过是闲来小聚,却不想皇帝有这番心思。
  “所以,朕想,每年中秋不过就是围猎、宴请群臣,宫宴。”皇帝似闲聊一般,“在宫宴后,多加一条家宴吧。”
  “家宴?”南澈蹙眉,他素来不喜热闹,宴请群臣的宫宴他自然是不能不参加,可宫宴之后还有家宴,让他顿时感觉麻烦。
  “是,”皇帝含笑着说道,“就当做是一家人小聚,也让出嫁的公主们回来探望母亲。”
  “只是,宫中的家宴与宴请文武百官的筵席不同,皇上想如何办?”南行止问。
  “这个得问我喽!”南泽忽然放下筷子,欣喜地看向皇帝,说道:“既然是小聚,就没那么多讲究,不如交给我来办好了,我一定安排得既精彩又妥帖!”
  皇帝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便又问:“不知王叔与世子觉得,家宴到底要请哪些人比较好?”
  “自然是皇室中人,若是不想来的也就罢了。”南澈没了用饭的心思,将茶水握在水中,“此事,还是让俪贵妃来安排比较好。”
  俪贵妃稍稍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询问地看向皇帝。
  皇帝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如此甚好,贵妃本来就主持过后宫的宫宴,此次宫宴交由你来办,也未尝不可。”
  俪贵妃起身,也并未推辞,欠身应下了。

  
  第174章 糖饴之甘
  
  南泽不满地用筷子狠狠地夹了一大块肉放嘴里,狠狠地咀嚼。
  俪贵妃含笑着坐下,轻轻敛衽,忽而笑容稍稍凝滞,低声俯到皇帝耳畔说话,皇帝微微倾身,原本脸色温和,可俪贵妃说完之后,脸上的笑意却忽而收敛了。
  “皇上,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怎么也不让我听一听?”南泽好奇又不悦,“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知道?”
  皇帝沉眉,快速看向南行止,低声说道:“萧妃病重。”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此刻的气氛稍稍一沉。
  萧妃是萧承建之女,入宫几年,因其身份地位,荣升为妃,可以说巩固了萧氏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萧妃因萧衍贪赃谋害人命案子被牵连之后,又查出假孕,故而被软禁于自己的宫中,若是没有皇帝旨意,不得擅自出宫,也不得让人入宫探望。
  原本以为,萧妃从此会在宫中消寂一段时间,却不想此刻却又听到她的消息,甚至还是从俪贵妃口中听到的。
  “如何病重?”南行止眸色微微一沉,“可让太医去看了?”
  俪贵妃说道:“自然是看过了,可萧妃依旧缠绵病榻,病情无法得到好转。”殿宇之内煌煌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映得她的脸色似比方才苍白一些。她抿唇,轻声说道:“这消息,也不知如何传到了宫外,让萧氏的人知道了。前几日,萧妃的生母托了人带话入宫来,让我无论如何安排萧妃与她见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萧妃生母的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悲戚惨烈如同即将奔赴黄泉,再也无法和家母见面了一般。
  “萧妃毕竟还是萧妃,并未被废,”皇帝轻轻地拍了拍俪贵妃的手,“一切照应,都按妃位的给她就是了。”
  俪贵妃颔首,“萧妃想要见皇上一面。”她轻声说道。
  皇帝微微定了定,轻轻蹙眉,说道:“朕自有分寸。”
  紫兰行宫之中的小聚到午时方才结束,南行止离宫时,俪贵妃宫中的宫女,果然给他盛了两个盒子的糖饴出来。
  糖饴做的软滑酥甜,每块糖饴上包裹着米浆纸,以免糖饴融化沾手。
  南行止上了马车,与南澈南泽两人一同离开皇宫。
  “我记得你并不爱吃甜的,”南澈看着南行止将糖饴收好,淡淡地说道:“王妃如今也上了些年纪,不宜多吃甜食。你应该也不是给王妃带的。”
  南行止坦荡一笑,“自然是给青云的。”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着南澈,轻笑道:“王叔,既然你已然决定要收她做学生,是不是也应该送些什么表示表示?”
  南澈面不改色,这是稍稍蹙了蹙眉。
  南泽也得到些糖饴,一边含着一边说道:“也对啊,你既然决定收成青云做学生,作为师父,你就该有所表示。”他轻叹一声,“今天的中秋,或许又会像往年一样无聊。我现在就盼着围猎能有些好玩新鲜的。”他双目一亮,“听说今年猎场上多了好多长得很肥的豹子山羊什么的,最好能猎回来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那是进贡之物,在围场之上可无法猎到。”南行止好心地提醒他。
  南泽气闷,悻悻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先行告辞了。
  南行止也与南澈一同离开皇宫。
  回了瑞亲王府,换下一身朝服,秦慕铮恰好从府外回来。
  “如何?”南行止问道。
  秦慕铮恭敬地行礼,说道:“吏部的人已经去刑部了,想来成员外郎很快就能得到升迁文书和官印。”
  南行止轻轻点头,“安排马匹,我去一趟刑部。”
  南行止策马到达刑部,刑部侍郎先行迎了出来。随后又让成青云前来接应。
  成青云比前些日子清减了些,但好在精神不错。也许是来得急,她脚步有些匆忙,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见到南行止,微微低着头,顾忌有刑部尚书在场,她恭敬地行礼。
  “好了,免礼。”南行止轻轻地抬手,见她还穿着员外郎的官府,眉心微微蹙了蹙。
  刑部尚书也没有久留,寻了个由头便自行离开了,只留下成青云与南行止两人。
  成青云恍惚记得从户部查看卷宗回卫宅时,自己竟混混沉沉地在他的马车里睡着了,最终如何回的卫宅,如何躺在自己的床上,竟一无所知。不过她决定此时还是装傻为上,依旧淡然自若地在他面前站着。
  “可得知升迁的消息了?”南行止问道。
  “知道了,”成青云点头。面上看不出欣喜还是激动,她平静得就像水,没有惊起半分涟漪和水纹。
  “到底是正额官员了,”南行止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今后若是查案,有了刑部司郎中的身份,会方便许多。”
  成青云点点头,“的确,”至少,不会有人说她只是个捕头了,至少,也不会有人说她不是正额官员,而是个员外郎了。细细回想,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在蜀郡成都的日子。
  那时,所遇案情简单,牵扯不广,最多也不过劳累些,与小唐等人奔波追拿凶手。
  “想来,这么些日子,你也习惯京城的生活了吧?”南行止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成青云走到他身侧座椅上坐下,忽而感觉南行止目光明澈又极具洞察力。她心头所想,似乎可以被他敏锐洞悉。
  “习惯了,”她淡淡地说道:“不过,京城之中,所遇的案情复杂,比较耗费脑力。”
  南行止轻笑,“倒是实在,”他眼底露出几分兴味,问道:“你在成都做捕头时,都做些什么差事?”
  成青云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个问题有些费解。但世子有问,她自然是要回答的。不做迟疑,她说道:“巡街、维护街道和市民的治安。”她眨眨眼,抿唇一笑,露出晶白细腻的牙齿,“成都城里,大街小巷的人都认识我。因为我经常巡街,有的人,总是爱和人发生争执矛盾,我就常常见到他们。”
  南行止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经常巡街,不会被晒黑吧?”
  成青云愣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脸,但并未付诸行动。
  “不过我听说,蜀地的人都长得比较白,或许并不容易晒黑。”南行止含笑着看着她。
  “蜀地多云多雾,雨天和雾天比较多……不容易晒到太阳的。”成青云喃喃地。安静了片刻之后,又觉得南行止与她聊这些实在反常,便想找个托辞离开。她正欲起身,南行止便拿出两盒糖饴,放到桌上。
  “这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糖饴,你选一盒。”南行止说道。
  “糖饴?”成青云低头看着那两个盒子,又询问地看着南行止。
  “你重伤初愈,身体还未养好,得多吃些糖才好。”南行止说道。
  成青云随意选了一盒糖饴,放进袖口里,轻声说道:“多谢世子。”她捏紧袖口之中的盒子,不知为何,慢慢地收回了正欲迈出去离开的脚。
  南行止满意地勾唇,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她。“今日我入宫,遇见平王叔。”
  “嗯,”成青云安然而坐,心安静柔和到极致般。两人在一起时,最多的是谈论案情,如此随意,倒是让她并不排斥,反而深觉熨帖安和。
  “平王叔是弘文馆的学士,慕名到京城,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数不尽数。”南行止说道。
  成青云静默的听他说着,只是偶尔低头看看手边的茶水。
  “但是平王叔一直以来都没有收学生,让许多想要拜他为师的人都望而却步了。”南行止说。
  成青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南行止忽而一笑,眼底的笑意如涟漪一般,潺潺地向成青云荡了过来。
  “我今日与平王叔闲聊了几句,平王叔告诉我,决定收你做他的学生。”
  成青云愣住,木然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世子在说笑吗?”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南行止说道,“不过是个称谓,方便你办事而已。至于王叔收你为学生,到底会不会教你本事,我不敢保证。”
  原来如此,成青云微微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她定了定,还不算木讷,立即向南行止道谢。
  南行止轻哼一声,“口头上的谢谁不会说?若是真的要谢我,就该换个实在一些的。”他迎上成青云不安又质疑警惕的目光,说道:“我听说你很会炒饭?”
  “还好,”成青云很谦虚。
  “既然会,那就给我炒一顿饭吧。”南行止若有所思,正色道:“就蛋炒饭好了,听胡柴说,你炒的蛋炒饭天下无双。”
  “一般吧,”成青云偏开脸,忍不住抿唇轻笑。她轻轻地握紧手,慢慢地打开袖中的盒子,拿出一块糖饴放进嘴里。
  糖饴表面的米浆纸慢慢融化,与糖饴香浓的滋味融合在一起,有淡淡的果味,淡淡的奶味,还有甜味。
  “味道如何?”南行止问。
  成青云抿了抿唇,似回味着糖饴的味道一般,轻声说道:“很甜。”
  南行止轻轻握住她的手。
  成青云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想要躲开。
  “青云,为何如今还要躲着我?”他看着她,目光怜意深切。
  成青云抿唇。龙尾山的刀光剑影,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让她如坠冰渊之中。她此时才发觉,原来自己很是依恋他的温暖。
  远离与靠近,不过一念之间罢了。那些杀手的话,她要么相信,要么不信!
  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都只是成青云,飒然肆意,悠如青天之云。她的将来与过去,又怎么能凭几个莫名杀手的话而陷入困境,举步维艰?
  又怎么能期期艾艾无所作为地等待命运的宣判与可怜?
  所以,她不能被动,如论是感情,还是现实。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在蛛丝马迹之中查明真相,找到答案,才是她该做的。
  踟蹰犹豫,优柔寡断,非青云也!
  她曾以为自己深入地狱了,而若是真的奔赴黄泉,南行止也是她在黄泉路上唯一的追随。
  这是她在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时,被他抱入怀中时怦然而起的悸动……
  许久之后,她收拢十指,轻轻与他相扣。
  他一愣,立即将她的手握紧。
  她与他静静地凝睇着,相顾无言。
  唯执子之手,终身为念!

  
  第175章 有凤来仪
  
  南行止并未在刑部留太久便离去。
  回到瑞亲王府,正欲入书房,忽而看到秦慕铮走了过来。
  南行止抬头,看了看染上秋色的天际,这才进入了书房。
  “怎样?”南行止问。
  秦慕铮拱手行礼,说道:“萧妃的确患了重病,已经缠绵病榻将近一月。”
  南行止执子下棋,慢慢地将一盘残局重振起来,说道:“宫中的太医也没有办法吗?”
  “宫里的太医能去看的,都去看过了。”秦慕铮说道,“俪贵妃娘娘的话不会有假,萧妃虽然被软禁在她自己宫中,可俪贵妃娘娘主持后宫,并没有故意短缺萧妃任何事物。”他定了定,“只不过,皇宫里的人,难免拜高踩低,萧妃被软禁这段时间,日子的确是不好过。她刚刚得病时,让人请过太医,可是并没有人为她报太医院,所以她的病就这么拖延着,如今恐怕病入膏肓了……”
  南行止落子,沉吟片刻,问:“萧妃宫里可还有消息传出来?”
  “俪贵妃娘娘昨日亲自带了太医去看萧妃。”秦慕铮说道,“萧妃娘娘,今日去求了皇上,请平王殿下入宫为萧妃医治。”
  南行止落子的手一顿,轻垂修长的眼眸轻轻抬了抬,好一会儿之后,才蹙眉,轻声说道:“姐姐怎么会亲自恳求皇上让平王叔为萧妃医治?”话音一转,又问秦慕铮,“平王叔答应了吗?”
  秦慕铮摇头,“或许平王殿下还不知道消息,也不知他是否会答应。”
  “如此,”南行止随手将棋子扔回棋盒中。
  秦慕铮退下之后,绿黛垂首恭敬地走了进来,“世子,王妃方才让人过来问话,中秋到了,王妃让人定制了月饼,不知世子喜欢什么口味的,若是有特殊的要求,好及时告知王妃,王妃让人多做些。”
  南行止不假思索,说道:“每种口味都多做些吧,”他定了定,又说道:“你让人告知母妃,今年中秋,几位公主会回宫探望母亲,可以让她多做些,好送人。”
  绿黛行礼退下。
  入夜,瑞亲王府之中悠然雅致,南行止刚准备入睡,便得到消息——平王已南澈入宫为萧妃医治。
  南行止睡意消散不少,良久之后,才回卧房洗漱。
  萧妃是萧氏在皇宫之中的保障,而萧氏是萧妃的后盾,两相依存,联系紧密。萧妃重病,太医院的人医治之后病情都没有好转,甚至越发严重,危在旦夕。按理说,萧氏的人应该保住萧妃,如论如何都会恳请皇帝为萧妃医治才是。
  可为何,萧妃重病之后,萧氏的人没有什么回应,只是萧妃的母亲想尽办法让人带话恳求了俪贵妃。
  难道说,萧妃已经成为了萧氏的弃子?若是如此,萧氏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萧妃这个皇宫之中的依仗?虽然萧妃被软禁,可并没有被废除妃位,只要有机会,还会东山再起。甚至宫中有个俪贵妃在,萧妃若是不复出,那么萧氏一族在后宫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萧妃垂死之际,为何不向萧氏求助,却向俪贵妃求助?
  又或者,这其中有什么是还未查清的?
  南行止俊利的眉头轻轻蹙着,照例将成青云的泥人儿和磨喝乐拿出来把玩了一会儿,才灭灯入睡。
  次日,成青云一入刑部,便有吏部的人前来给成青云送上任书,官印和官服。
  吏部的人走了一套该走的流程,成青云总算从员外郎晋位成为刑部司郎中了。不过官升一级,没什么特殊的成就感,成青云接过官服和官印之后,将官印放在抽屉里。
  刑部尚书立即让人为她单独收拾了一间办公的房间出来,还未正式搬过去,刑部底下的人纷纷前来祝贺。
  刑部分为四司,刑部司、都官司、比部司、司门司。
  刑部司掌天下律法,负责大理寺及案件刑狱、诉讼。其下人手也挺多,有主事四人,令史十人等。
  成青云一入刑部司的院子,院内的人都过来问好,来拜见她这位名义上的长官。实则成青云这段时间在刑部与众人处得不错,就算比其余人高了那么一些,也摆不出长官的架子来。
  众人见她还和以前一样,便都没有拘谨和客套,恭喜了一番之后,又各自忙碌去了。
  刚一入座,面前大大小小案件的卷宗便够她看的。
  临到中午,卫则风提着个食盒进来,装模作样地向她行了礼,又拿食物来“贿赂”她。
  成青云吃了他两块糕点,其实那糕点还是清婉做的。卫则风狡黠地看着她,笑得很是诡异,成青云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果然,卫则风抓着成青云升官的事情不放,非要她请客庆祝。
  恰好到了午时,成青云也懒得推辞,直接带上卫则风叫上胡柴,一同出了刑部,到了朱雀街一家还算不错的酒楼吃饭。
  几人找了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慢慢地品酌。
  “中秋快到了,青云打算怎么过啊?”卫则风斟着小酒,悠然自得地问成青云。
  “你呢?”成青云清浅一笑,“你父母大约是很想念你,应该会盼着你回乡团聚吧?”
  “那是自然的,”卫则风难得露出几分愁思来,“以前和父母住一块儿时,总嫌弃他们管得多爱唠叨,现在分开了,我独自在京城,每每到了团圆的佳节,还是会想和他们团聚的。”说到此处,他看向成青云,又看了看胡柴,问道:“你们呢?打算如何过?”
  胡柴倒了一杯酒,摇头,无所谓地说道:“我父母去世得早,如今又无亲友,孑然一身,从来没有盼望过团聚。”
  卫则风抿了一口酒,“既然如此,你就该早日成家,到时候就有了牵挂家人,什么时候不是团聚?”
  胡柴一愣,斟酒的手也顿住,直到酒水洒出来,他才失落一笑,“我这幅模样,谁敢和我在一起啊?”
  “清婉啊!”卫则风一拍桌子,“我看那小丫头和你般配得很,成天和你叽叽喳喳的吵,不如由我做主,把她许配给你了!”
  胡柴骇得不轻,一口酒水呛得脸涨得通红。
  成青云乜了卫则风一眼,一言不发地啃鸡腿。
  “卫大人说笑了,清婉姑娘害怕我,平时还不喜欢我,怎么能……”胡柴缓了几口气,那张丑陋的脸上难得看出红晕,还有局促与尴尬。
  “哎,你不懂小女孩儿的心思,”卫则风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清婉总是和你吵,那是想引起你注意,她说不喜欢你,其实说的是反话,不过就是害羞不好意思而已,其实心里喜欢你可喜欢得紧!”
  胡柴哑口无言,连连摇头,“不不不……”
  成青云轻哼几声,也懒得理会卫则风,干脆俯身看街景。
  此处视野极好,能轻松地俯瞰整条街的盛况。成亲云一看出去,便见一辆宽大的车马仪仗缓缓地从街头行进而来。
  街道之上,行人立即避让,那队伍井然有序,华丽逶迤,仪仗对的人,有序地排在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左右。那马车,拉以通体雪白的骏马,车身之上,绘制鸾凤祥云,车辕雕漆烫金,车帘是锦绣绸缎。车檐之下,有金玲随车轻轻摇曳,发出玲玲声响。
  这阵仗,竟比南行止出行的仪仗差不了多少。只是南行止的仪仗井然有序,更显得秩序,而这个仪仗,却是华丽招摇。
  “这是哪位王侯皇家的仪仗?”成青云好奇地问。
  卫则风闻言,将脑袋探出窗外观望,看了半晌之后,讶然说道:“这是嘉怡公主的仪仗吧……”
  “嘉仪公主?”成青云的目光追随着那仪仗,“是先帝的女儿?”
  “是,”卫则风对那仪仗没多大的兴趣,“嘉怡公主是祥昭太子的姐姐,同母同父所生。她是先帝第一个女儿,极为宠爱,所以将她嫁给了当今太傅的儿子。也算是门当户对,荣华一生了。后来,太傅之子南迁,住进了江南龙泉别院之中,便离开京城了。后来嘉怡公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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