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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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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刚被抓住把柄就这么厚脸皮的来要挟他,那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承观为了这件事,愁的恨不得立马圆寂。
凌依笃定的看着他道:“大师可想好了?若是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说大殿下的另一个要求。”
承观心里恨的牙痒痒,可面上却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恹恹的道:“你说吧,大殿下还有什么要求。”
凌依随意的观察殿内的佛像,一面问道:“我记得大殿下是让你去张家做法事吧,可说了时间?”
承观摇了摇头:“只是让贫僧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
凌依哦了一声,顿了顿,才道:“大殿下说了,日子还是你定,不过你必须选一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敢问凌夫人,是个怎么的特殊法?”承观不解道。
凌依呵呵一笑:“就是让大师选一个雷雨交加的日子,必须要有电闪雷鸣,大师常年观天象,选这么个日子,应该不难吧。”
“雷雨交加?”承观越发不懂了:“这做法,都要选择天晴的日子,为何要……………”
凌依立刻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大殿下自然有大殿下的想法,大师只需要按照殿下的要求来做就是了,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雷雨天气。大师就没法儿做法了?”
承观怕惹恼了她,立即摇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贫僧会选一个让大殿下满意的日子,还请凌夫人一定要在大殿下面前替贫僧美言几句。”
凌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吟吟的走上前,在距离承观一步之远的距离处,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愿这样。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师也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完全理解你,也看不惯大殿下这作风,不过你也知道。我无法反抗他,所以能帮大师的,也只有这点儿了。
若是下一次大殿下再以这件事为要挟,你就可拿这次的事件为反要挟。这样彼此牵制。他不敢妄动,你也不用担心。”
承观呆了呆。才问道:“凌夫人的意思是……………”
凌依无奈的摇头:“答应大殿下做这件事,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和证据,大师自己留个心眼儿,到时候也不至于成为别人的替罪羊啊。”
承观思绪一转。立即恍然:“贫僧明白凌夫人的意思了,多谢夫人赐教。”
凌依笑了笑,“日子选好了。记得让人来告诉我一声儿。”
“一定一定。”承观双手合十行礼,亲自将凌依送下山。
回去的路上。织扇才忧虑道:“夫人,他见过您的真容,也知晓您的身份,万一到时候与大殿下那边漏了馅儿怎么办?”
凌依笑的毫不在意:“就算我找个他不认识的人来,等到时候齐润的计划失败,他难道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侯府、白府和凌府以及袁府,至少这四家,在他眼里,已经是的人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是这么说,可…………婢子还是觉得大小姐您亲自出面太危险,其实这次,您完全可以让婢子来就可以了,何必要亲自出马呢。”
凌依笑容越甚:“我若是不来,你们能看出他是宿醉?他那张脸,双眼红肿,面部苍白,不停的揉太阳穴说明头痛欲裂,再加上我知道他的癖好,这才猜出他是喝了酒。
小和尚不是说了齐润昨天也来过吗,说明齐润也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一定会加以利用。张天浩也说过,齐润会找承观去张府做法。”
织羽眼里带着明显的佩服:“所以大小姐,仅凭这些,就猜出了大殿下的阴谋,并且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婢子说的对与不对?”
凌依笑了笑不置可否,安心的闭眼靠着车壁,凡事只要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却说被齐润“点拨”过的张天浩,近几天一直出门在外,因为凌依特意来问过,张佐伦本来没放心上,也不禁注意了几分。
这天一大早,他正准备去给张天浩请安,却被告知人已经出门了。
“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还没吃早饭吧?”张佐伦狐疑问道。
小厮哪里知道啊,只能道:“小的也不清楚,老爷一早起来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可说过去哪儿了?去做什么?父亲这几日几乎整天都在外面,你们时常伺候在他身边,难道也不知道?”张佐伦不相信的问道。
小厮继续摇头:“老爷每次出门,只带了钟管事,少爷若是担心老爷,不如等老爷回来再问吧。”
张佐伦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他担心?笑话,他只是好奇那老头子鬼鬼祟祟到底在干什么。
“夫君,既然父亲不在,我们自己吃早饭吧。”杨氏走过来劝道。
张佐伦嗯了一声,随杨氏去了膳厅。
吃过早饭,张佐伦心中还是放不下,便索性出门去走走,而他此去的地方,却是许久没去过的朗庭轩。
朗庭轩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二楼雅间也能听到人声鼎沸的声音,生意看上去很好。
“哟,张公子许久没来了,还是老地方?”小伙计殷勤的上前打着招呼。
张佐伦想了想,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碰上,却还是问道:“侯爷和白少爷最近可在这里出现过?”
小伙计面上一喜,做了个请道:“张少爷可真是神机妙算,这几天侯爷和我们少东家一直都在,您是要见他们两人?那请随小的上二楼。”
张佐伦倒是有些诧异,他心中本来摇摆不定。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他之所以来朗庭轩碰运气而非直接去侯府找宫曦儒,也是因为心中不确定。
只是没想到,竟真被自己遇到了,看来是老天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被小伙计引着进了二楼靠窗的雅间,小伙计掀开帘子笑道:“张少爷里面请,小的马山再去给您添副碗筷。您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小的。”
张佐伦颔首,听到小二在门口喊了声“张家少爷到”,他才走进去。
宫曦儒和白朗纷纷起身。三人互相见过礼,才分别坐下。可落座后,张佐伦见宫曦儒和白朗半点儿惊讶也没有,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好。不禁问道:“你们莫非料到我会来?”
白朗给他倒了杯酒笑道:“才刚见面,先喝杯酒再说。”
张佐伦怔了怔。看着桌上三哥酒杯,茫然的端着酒杯,可语气却肯定道:“你们确实知道我会来,刚才听小二说这几日你们都在。你们是专门在这里等我来见你们。”
说实话,有这样的感觉的他,真的很不舒服。好似自己的行动都被人监视了一般,怎么可能这些人能料到自己会来朗庭轩找他呢。
宫曦儒端着酒杯与他碰杯道:“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白朗亦跟着举起酒杯。
张佐伦狐疑的看着二人,若不是他了解这两人绝对不会做出有害自己的事,这杯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喝下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了。”他举着酒杯,率先一饮而尽。
待三人三杯酒下肚后,宫曦儒才笑道:“是浮生告诉我的,她说她几日前去找过你,问了你些事儿,便估摸着这几或许会想找我们。”
“凌夫人?”张佐伦更加诧异,她为何知道自己的想法?难道她还能看穿自己不成?
宫曦儒怕他多想或者心中产生什么不平衡的想法,安慰道:“浮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她擅于识人,她说过,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起的男儿,她说你与令尊不一样,她说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张佐伦有些哭笑不得,扶额道:“我长这么大,最了解我的不是我的父母亲,父亲更是从未把我当儿子看过,没想到被一个丫头看的这么透。”
宫曦儒不由得感慨道:“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哪怕一眼,就能看出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朗在一旁听的发笑:“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说正事儿吧,因为不知道张公子什么时候会来,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四天了。”
张佐伦连连称是,“其实我也不是带什么特别的消息,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声,父亲现在已经正式支持大殿下了,这几天他早出晚归,今日我更是连请早安都没见到他。”
宫曦儒和白朗互看了一眼,宫曦儒则拱手道:“多谢张公子,你不惜与令尊做对也要帮我们,这份情,日后…………”
“得,别说什么日后相报的话,你们夫妻两,还真是搭对儿。”张佐伦又倒了杯酒喝,笑道:“我只是做了我心中认为正确的事,也不要你们感谢,行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走了。”
他说着还就真的起身准备离开,宫曦儒得到消息,倒也确实想要立刻回去告诉凌依,至于白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张佐伦说似的。
“张公子…………”白朗终于还是叫住了张佐伦,“请留步,在下有一事要跟张公子坦白。”
张佐伦见宫曦儒已经走出去了,便知道白朗是想与自己单独说话,便又重新坐下道:“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表字顺仁。”
白朗跟着坐下笑道:“你我二人能称兄道弟最好,顺仁兄直接唤我存锦即可。”
张佐伦歪着脑袋啧啧道:“现在我们也算是可以直呼其名的兄弟了,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兄弟之间不必扭扭捏捏。”
白朗面露几分为难,又有几分愧疚,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直言道:“舍妹……………还活着……………”
张佐伦面上的表情一瞬间僵硬,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白妙簪一身贵妇打扮,施施然的走进雅间内,轻声喊道:“张公子……………”
张佐伦浑身一震,张着嘴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眼睁睁看着即便蒙了面纱,他也可以一眼认出来的白妙簪,坐在了白朗的旁边,自己的对面。
宫曦儒知道白朗要与张佐伦说什么,其实也是凌依建议白朗亲口告诉张佐伦,白妙簪的事,若是不与张佐伦说清楚,会一直成为后者心中的梗。
“张天浩这几日天天往外跑,定是去游说与他交好的那些个大臣。”宫曦儒将凌依手中的书夺过来,语带责备的道:“不是说了不要在太阳底下百~万小!说吗,伤了眼睛怎么办。”
凌依嘻嘻一笑:“偶尔一次不碍事儿,这阳光晒着舒服……………在朝中与张天浩交好的大臣的名字,可以问父亲,我待会儿就差人去问。”
宫曦儒则道:“其实也不一定需要知道是谁,他们现在一定是在为那件事做准备,这些人,到时候都会以大殿下为首站出来说话,到时候不久一目了然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可别忘了四殿下惊人的消息网,他提前知道有哪些人会参与,就能提前准备好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的法子。”
宫曦儒微微一笑:“你想的总是这么周到,看来让四殿下登位,你势在必得啊。”
“那还用说吗,你不早知道我的决心,现在没什么事可让四殿下登基更重要了。”凌依又拿过被他夺走的书,将藤椅挪到树荫底下,重新坐着看起书来。
宫曦儒面上露出一丝微微酸意,走到她旁边道:“比起这件事,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还有什么事?”凌依仰头不解的看着他。
宫曦儒眼里噙着满满的笑意,身子也跟着下俯。
“夫人夫人,有消息了…………天竺阁刚刚差人来送信儿了。”织扇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话才刚落,就看到宫曦儒和凌依姿势奇怪的靠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僵硬着转身:“夫人……………侯爷…………你们继续,婢子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当婢子没来过。婢子等你们办完了事儿再来。”
“回来…………”凌依推了宫曦儒一把,没好气道:“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第353章 风起云涌
织扇一个劲儿的嘀咕“非礼勿视要长针眼”的话,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好。
事实上,像她这样撞见主子们亲|热的时候,真的是又尴尬又惶恐,恨不得遁地而逃,而就在织扇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逃开的时候,凌依却叫住了她。
“回来……………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织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哭丧着脸回头,脸与地面呈平行状,“说三日后就会有雷雨天气,不出意外会持续三日,正好符合夫人您的要求。”
凌依像是没事儿似的,又问她道:“齐润在宫中还没那快得到消息,让路护卫去将送消息的人截住,万一说漏了嘴可不好。”
织扇道是,“婢子告退。”一边说一边往后退,退至十步开外才敢抬头,看都不敢看凌依和宫曦儒,脚下生风跑的麻溜极了。
凌依这才笑看着宫曦儒道:“让你不规矩,估计过几天,你这侯爷可就要成为府中人的笑谈了。”
宫曦儒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呵呵道:“你那丫头我放心,她不会乱说。”
“她是不会乱说,不过向来以‘打击捉弄你这个主子’为乐趣的升管事,恐怕不会那么老实。”凌依嘴角噙着调侃的笑意。
宫曦儒扭头一看,果然见到宫升站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像是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似的。
看到主子在看自己,宫升一本正经的拱手福礼,然后不等宫曦儒唤,立马一溜烟的跑开,不过几息功夫就跑的无隐无踪。
宫曦儒忍不住无奈的扶额叹气:“本来打算入秋就替他给你的丫头织扇提亲,现在想想,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你身边不能缺了人手。”
凌依笑意越发明显:“我怎么闻着有种公报私仇的味道?你做侯爷就不能大度一点儿?”
宫曦儒倒像是铁了心似的,“我要让他在我身边多伺候几年。他现在还太年轻,等过了三十岁再给他许亲。”
宫升若是听到这番话,恐怕会急的哭爹喊娘吧。凌依咯咯咯的笑着,一面却在寻思着另一件事。
她将织羽叫到身边吩咐后者道:“你速去凌府。让父亲将朝中与张天浩交好的人都列出来,无论是明里暗里但凡他知道的或者怀疑的人名儿,都列出来给我带回来。”
织羽领命即刻就去办,她办事效率也高,速去凌府找到凌善道。问后者要了名册子,又匆匆回侯府,来去还不到半个时辰。
有了这些名册子,凌依心中安慰了不少,便耐心的等着三日后的到来。
因为知道有自己期待的事情发生,齐润这天特意起了个早,并且向庆隆帝请示,说想去宫外体察民情。
这是好事,庆隆帝当然不会拒绝,给他出了几个课题。让齐润结合问题观察民情如何,回宫再做一番讲说之类。
齐润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做什么讲说,面上答应的敷衍,早早的就出了宫门。
“殿下,这天儿似乎不大好啊。”裕德看着一早就阴沉沉的天气,有些担忧。
齐润对这样的天气也不满,可承观告诉他这个时间最合适,天时地利人和,也适合施展自己的计划。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只欠东风。阴天就阴天,只能将就了。”齐润让裕德将伞带上,两人骑马出的宫。
作法的时间分别在辰时和午时,所以承观去的也早。带上自己的几名弟子和法器,大张旗鼓的在张家一家老小的迎接下步入张家大院。
京中永远不乏看热闹的人,很快这消息就传了几条街,大家之前也听说了张家的悲剧,现在既然连承观都来了,那显然是觉得真有妖孽在府中横行滋事。
“张府难道真的出了妖怪?”
“谁知道呢。这大人和小孩都死了,也确实蹊跷,前几天不还让圆寂法师来作过法吗,看来没什么用啊,这次连承观大师都请来了,张家的面子可真大。”
“听说是大殿下出面请承观大师出马的,现如今多了个四殿下,大殿下能不赶紧拉拢人吗。”
外面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叽叽喳喳好奇的讨论着这场不平凡的法事。
“轰隆隆……………”天上不期然的传来一声闷雷响,与此同时,承观正念念有词的率领众弟子敲木鱼行驱赶之礼。
众人皆被那突然的雷声吓得心中猛跳,胆小的直接吓的发抖,有人则开始怀疑,这作法为何一定要选这样一个天气呢?单这天气都让人觉得害怕。
不便出面示人的齐润坐在里屋,不过还是可以透过窗口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可是对这样的天气,齐润实在懊恼不满。
“这好端端的天气不选,为何一定要选这么个坏天,就是本宫都知道阴阴相溶会更助阴减阳,他这是驱邪还是招邪。”
裕德只能安抚他道:“殿下息怒,总归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就成了,至于这天气,总不会……………”立马就下瓢泼大雨吧。
他话还没说完,老天就像是故意做对似的,几息时间,豆大的雨点就毫无预兆的落下来,紧接着迅速变成线珠子,才片刻功夫,燃香纸的炉缸中的火就被灭了个干净,地上的积水很快就盖过了脚踝。
这天气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因为这一幕,心中又怕又急,急的是不想淋雨,可怕的却是这怪异的天气。
天气大变素来被认为是怪力所为,眼下大家就是不想相信也难了,或许张府真的藏了什么厉害的妖怪也说不定。
又或者妖怪不想被驱逐出去,所以才引发了这些电闪雷鸣和倾盆大雨来警告大家?!
裕德往人群中看了一眼,须臾后,就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大喊道:“不好了………大伙快跑啊,妖怪要来了。”
本来天气就让人心中阴凉凉的,被这喊声更是吓的一跳,再加上外面的人还淋着雨,这下也不管是真怕还是要避雨,人群一哄而散。有人害怕的四处逃窜,有人则奔跑着往屋檐下站。
承观当然还得顶着大雨作法,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齐润要他选一个阴雨天气了,这种天气。最能让人心中害怕,也更容易让大家相信,看来确实算计的细致。
至于屋里看热闹的齐润,脸上的阴郁终于没了,笑看着裕德道:“还是你想的法子好。这种天气倒确实烘托气氛,刚才是谁在叫喊,多给他赏点儿银子,做的好。”
裕德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敢情是大殿下将人群中起哄的当成是自己的安排了,他心道肯定是某个胆小鬼乱嚷嚷,可面上却笑呵呵的将这份夸奖接下,心里还想着待会儿将大殿下打赏的银子直接装自己衣兜里。
就这样,各人怀着各自认为的“事实”。一场法事经过半个时辰终于结束了。
承观和自己的弟子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浑身的往下滴水,但心中虽然懊恼气愤,他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跟着张天浩去重新换衣服。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雨还是未停,但法事还是要作,反正都是装装样子给人看,承观这次聪明了,让人将祭坛摆在张府的祠堂里。至少不用淋雨遭雷劈了。
此时看热闹的人几乎已经没了,除了三两个乞丐无处可去,在张府的外屋檐下躲雨,听着屋内又唱又念。脑海里想象着是怎样的滑稽。
等最后一场法事结束,承观终于松了口气,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事了,接下来怎么发展可就不管自己的事儿了。
他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告诉张天浩道:“四姨太和小少爷是冲撞了煞星,这才一尸两命。本来不至于此,可这煞星是千年凶煞转世投胎。
他在人间占据着极好的命格,不会主动害人,可若是与之有冲突的妇人和孩子,都会命不长久,四姨太就是在生产前沾染了煞气,这才让自己难产而死。”
张天浩知道这番话是编出来的,所以面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悲恸,只是配合着露出几分悲伤。
但完全不知情的申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噩耗似的,哀嚎哭叫,替自己未出世的孙子表示难过。
“这天杀的,我们张家也没得罪谁,怎的就遇到这种千年煞星,这是什么劫难啊……………老天不长眼,既是凶煞,为何还要让他转世为人来祸害我们。”
申氏情绪激动,哭的死去活来,只要一想到自己少了个孙子,张家少了一炷香火,她就对那所谓的煞星恨到了极点,“大师,请问是否有法子将那煞星彻底驱逐?让他滚回地狱去。”
承观为难的摇头:“这可不是贫僧能决定的,煞星已经转世为人,在人间也有让万千人羡慕的命格,他的命格不是贫僧能改变的,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的,这世上,能改变他命格的,只有一人而已。”
申氏听的糊里糊涂的,可再问,承观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她劝不得,还是怀着感激之情将承观送了出去。
可也印证了一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家请承观作法驱邪,很快就传的京中人人得知,而承观的那一席话也“不小心”传了出去。
短短一天的功夫,大家茶余饭后谈的就不再是宫家两位老祖宗被杀的事,而是张家找国师驱邪的事。
齐润下午回到宫中,将自己在街上听到的看到的一幕幕告诉庆隆帝,庆隆帝也问了些问题,好在他提前准备了,回答的尚还让庆隆帝满意。
“你出宫一天,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事了?”庆隆帝听他说的都是老百姓如何安居乐意,街坊邻居如何其乐融融,但说实话,京中吃不饱饭的人还多。
但重点是齐润只选择好的方面说,可坏的事一件也没说,这也从侧面可以看出齐润想要敷衍讨好掩盖等等一系列的心理,对此庆隆帝很是不满。
齐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道:“儿臣今日出宫,看到的听到的当然不止是这些,只是儿臣怕父皇听后心烦……………”
“朕如果连这点事都听不得,你觉得朕能在这位置上坐这么多年?”庆隆帝隐隐怒道。
齐润忙拱手请罪:“父皇赎罪,儿臣说便是。”
他这才将听到的街坊传闻告诉庆隆帝,“现在京中谣言四起,大家都传京城中出现了千年煞星转世之人,那人虽是肉眼凡胎,但身怀煞气,克妇人和孩子,张家四姨太的就是因为冲撞了煞星,才导致悲剧的产生。
老百姓们都惶惶不安,怨声四起,希望有法师能出面驱逐煞星,可就连国师承观都说无能为力。”
“竟然有这种事?”庆隆帝没料到事态会这么严重,若真如齐润所说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那不加以抑制,不出几天一定会暴乱。
鬼神本就迷惑人心,若是有人借此机会搞混乱,那整个社稷说不定都会受到动荡。
庆隆帝清楚的知道对鬼神的舆论到底有多严重,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十七年前,月妃和先皇后同时生产,先皇后难产母子双亡,也不知是谁造的谣,竟说四皇子是千年煞星转世,会祸害妇人和孩童。
他正是因为没有及时打压,才导致谣言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接下来就有大批的所谓正义之士,在城门外咏唱,大意都是让庆隆帝处置妖妇和妖童。
“父皇?”齐润小心翼翼的看着庆隆帝,他知道这番话一定会让庆隆帝回想起当年,也是怕后者将这件事与自己联系起来,齐润故意只简单说了几句。
他知道,庆隆帝一旦知晓后,一定会派金卫去查谣言具体为何,多余的根本不用自己说。
果然,庆隆帝让他先退下,然后立刻让金卫去查谣言到底是怎么传的,等金卫回来后告诉他,说京中传言有千年煞星投胎转世,要灭其只有一人,这一人,不用说,庆隆帝也知道指的是自己。
“看来太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想要故伎重演了。”庆隆帝虽没找到证据,可直觉告诉自己,当年陷害月妃和四皇子的人,就是太后。
太后同时失去皇后和嫡孙,将罪怪在月妃身上,找了那么个借口,将月妃推向舆论的巅峰,最后还赐月妃毒酒,逼后者不得不自裁。
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月妃的委屈,他就恨不得立即将太后废黜,可自古以来,除非是太后犯了人神共愤的事,否则做儿子的根本没那个权力废黜自己的母亲,若他执意如此,文武百官都会群起而反之。
福泉附和的点头:“这件事从头到尾听上去都藏着阴谋,显然是针对四殿下而来,皇上,老奴怕明日早朝上,有人发难啊。”
“他们敢………”庆隆帝眼里泛着寒光:“毫无证据,只但凭张府死了姨太太和儿子,就想这么大的罪推在我皇儿身上?他们若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朕就是冒着雨太后母子反目为仇的风险,也会力争到底。”
同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他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一次。
这时候,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传道:“皇上,四殿下在殿外求见。”
ps: 原谅指尖真的是标题残,羡慕那些标题党!!
☆、第354章 后宫干政
齐||墨这时候来找自己,莫非也是听到了什么话?
庆隆帝心中担忧,他还未想好如何应对明日可能发生的群臣发难,现在齐||墨来,若是为了谣言的事,自己如何解释?齐||墨可是知道,当年月妃被逼死就是因为那些他无力阻止的谣言,因为这件事,齐||墨还一度怨恨过他。
“皇上,不如还是让四殿下进来,听听他要说什么吧。”福泉劝道。
庆隆帝想了想,终于还是挥手让太监将齐||墨带进来。
齐||墨大步流星的走到殿内,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让庆隆帝将殿内的人都遣了下去,才开口道:“儿臣来找父亲,是要商量一件事。”
庆隆帝心中咯噔一声,莫非真的已经知晓了?他试探着缓声问道:“你有什么事要与朕商量?”
齐||墨再次拱手道:“父皇或许已经听到了今日宫外对儿臣的传言,儿臣料想明日早朝上必定会有人要发难,儿臣已经想好了对策,请父皇明日一定万事顺着儿臣的意思,不管儿臣提出多么荒唐的要求,也请父皇一定要答应。”
庆隆帝拧眉沉思片刻,不解道:“你既然知道明日有人会发难,那是否已经知道是谁主导了这件事?”
齐||墨嘴角噙着冷笑,“父皇若是好奇,明日看朝堂上,谁先站出来,谁是领头人,谁就是故意要陷儿臣于舆论当中的人。”
庆隆帝看他似乎不愿意说到底要怎么办,不禁又追问道:“你想了什么好法子,也与朕说说。”
齐||墨再笑:“提前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父皇等着明日看好戏吧,父皇早些歇息,儿臣就先告退了。”
庆隆帝无奈的晃头,也不再坚持追问,挥手让他退下。
虽说心中还是担忧,不过齐||墨既然说的那么胸有成足,庆隆帝便选择相信他。安心的等着第二日早朝的到来。
夜晚风雨雷电交加,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未停,反而有势头渐大的迹象,官员们顶着雷鸣电闪。好容易来到玄武殿前,各怀心思的等着大殿门开。
考虑到今天的天气,庆隆帝特意让人提早将玄武殿门打开,好让臣僚们能够进殿避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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