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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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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浩拗不过他,早上才去白兰寺将主持圆寂请来做法,人都才刚刚送走没多久。
他叹了口气,“算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能揪着死去的人不放,让殿下见笑了,殿下里面请。”
齐润跟着往大厅走,一面却反驳道:“这可不一定,本宫听说,若真是撞了邪,不让邪物受到惩罚,死去的人是不会安心投胎转世的。
说不定张大人的四姨太和儿子,现在的魂魄正在这府上游荡,怨念张大人不替他们报仇雪恨。”
张天浩觉得后背莫名一阵发凉,讪讪笑道:“殿下言重了…………”
“哪儿言重了,我看我孙子一定还在这府上,你若是不让那邪物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孙子恐怕就要变成孤魂野鬼来找我们索命了。”申氏气恼道。
张天浩面上不耐,当着大殿下的面儿,老母亲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遂命下人道:“老夫人悲伤过度,扶她下去休息吧,切记忧思,多给老夫人将些笑话听。”
申氏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过了,她只是一时激动,就忘了还有大殿下在,面上有些不自在,被下人扶着给齐润福礼:“老妇人衣帽不堪,恐污了殿下的眼,就先退下了。”
齐润立马的回礼:“老夫人慢走,别担心,本宫认识这北秦最会驱鬼捉邪的法师,一定会帮张家过这道坎儿。”
申氏这才高兴起来,福礼退下,张佐伦这时候也跟着走出来道:“父亲既然与殿下有事要谈,儿子也先退下了。”
齐润却笑着劝道:“大公子不必急着离开,本宫听说你学术极其了得,正想借机了解一二。”
☆、第350章 四处走访
张佐伦本不想与大殿下有过多的牵扯,这一两年来,但凡是父亲要求他做的,他一定不会做,父亲要他见的人,他一定不会见,所有要参加的应酬,他也一律不去。∷,
现在,看着父亲那期待的眼神,希望他能留下来,他心中立刻厌恶的想要扭头就走。
被父亲逼着与杨家女儿成了亲,他无力反抗,可心中还存了那么一点儿幻想,可接着却被白妙簪的死讯而打击的一蹶不振。
若是自己娶的是妙簪,他一定不会让白妙簪夜晚独自跑出去,也不会让她出那样的意外,可这些如果都不存在,他心中只是越发的怨恨自己的父亲。
“大公子?”齐润又问道:“不如随令尊一同与本宫聊会儿天?”
张天浩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自己的话,这个儿子一定不会听,叫他往东,你就是打死他,他也要倔强的往西。
而现在,他更怕张天浩为了与自己怄气而说出什么对大殿下不敬的话。
“我只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人罢了,不过大殿下盛情邀请,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张佐伦拱手道。
张天浩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下来,心道幸好这小子还有几分脑子,没在这时候发疯。
他笑呵呵的领着齐润去了客厅,让下人上了好茶好点心,这才为刚才申氏口无遮拦的话道歉。
“母亲比较信那些鬼神之说,也不怪她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四姨太早先还好好的,也没有难产的迹象,可偏偏临产的时候出现那种状况。
母亲失去了孙子。心中难免伤心,可又无处怪罪,只能将责任算在那些鬼神上。
也算是寻个心理安慰,只是让殿下见笑了,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齐润笑呵呵的摆手道:“张大人这样说可就见外了,令堂也是直爽之人,有什么说什么。本宫怎会介意。
今日过来,本只是想来拜访张大人,不过现在既然让本宫知道了这件悲剧的事。那本宫也不能当做没听到。
这是本宫的小小心意,还请张大人勿要推辞。”他让福德将礼呈上。
张天浩惊的手足无措,“下官不敢,怎敢让殿下登门拜访。殿下的心意下官明白。只是这礼厚重,下官实在不敢收啊。”心中却哀嚎心疼,东西是好,可一旦拿了,将来可是要用无数倍来还的。
齐润似笑非笑的将茶盖在茶杯上滑动,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客气,带着警告的味道:“张大人觉得本宫亲自上门送的礼,不入你眼。看不起?”
张天浩心下一惊,惶恐的跪下道:“殿下恕罪。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觉得这礼物太过贵重。
但…………但若是殿下执意要送给下官,那下官若是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
张佐伦自然也得随着父亲跪下,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嘴角的嘲讽。
随从上前将礼接下,张天浩又道:“多谢殿下。”
“张大人和张公子赶紧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本宫今日只是来看望友人,那些俗礼可都免了。”
张天浩和张佐伦纷纷站起来,再次谢恩后才重新坐下。
“刚才不是说了吗,令堂的烦恼,本宫有办法解决。”齐润又笑道。
张天浩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只能拱手:“下官洗耳恭听,若是殿下真能解了家母的心结,下官感激不尽。”
齐润押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张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十七年前,宫中发生的一件大事?”
十七年前?宫中的大事?张天浩凝神回忆,这些年来,宫中发生的事不少,可要论大事,也没有几件,尤其是十七年前,看来只能是那件事了。
他迟疑道:“殿下指的莫非是先皇后的事?”
“张大人好记性,本宫那时候才几岁的年纪,不记得具体的事情经过,可张大人为官二十多年,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应该了若指掌吧。”齐润笑呵呵的看着他。
张天浩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几口气,才低声道:“十七年前,先皇后与月妃同时生产,但两宫皆有难产的迹象,皇上……………皇上心急月妃,就先去看了月妃,也是老天保佑,月妃终于平安产下了小皇子。
可是等皇上到了皇后的寝宫的时候,却被告知……………母子皆未能保住。
皇后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因为这件事,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中间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
后来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和尚,竟然闯入玄武殿,称自己有办法救太后,大臣们都把他当疯子看,毕竟御医都没法子,一个疯和尚怎么有办法。
可是和尚却信誓旦旦,说若是不救,太后必薨,若救,可保十年内无大病大灾。
太后无意间听说了,就骂皇上是不孝子,皇上没办法,只能让疯和尚救太后,只是没料到,第二日太后就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好了不少。”
这段往事,因为牵扯到先皇后和月妃,是庆隆帝严令任何人不得谈起的话,所以如张佐伦这般年纪,是不知道这中间还有那样的事。
张佐伦倒是听的津津有味,齐润像是还有什么不满似的,追问道:“张大人可知晓那和尚是如何救治太后的?”
张天浩眼里闪过一抹惊愕,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下官知晓,和尚也没开什么偏方,只是在太后寝宫……………以及皇后寝宫和月妃寝宫做了三场法事。
那和尚还说,说…………月妃生的小皇子天生带煞。是克命,先皇后和皇子就是在生产时与之相冲,才死于非命。
月妃的皇子若要继续留在宫中。还会继续殃及太后和皇上,甚至是新皇后。”
张佐伦眼里有着震惊之色,先不说那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按照当时的情况,太后一定会认为是四皇子克死了先皇后和未出世的皇子。
对于克死自己的侄女和孙子的人,她还能忍着让那母子两在宫中?
张佐伦面上一惊,不管当年那疯和尚是否是真的。还是太后找来故意陷害月妃和刚出生的四皇子,总之,最后太后赢了。
月妃生产后不到一个月。就服毒自杀,而四皇子更是“夭折”,从此以后,太后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好。在宫中的势力。也一年比一年大。
“张公子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齐润忽然问张佐伦道。
张佐伦眉梢一挑,脸上立马露出悲伤:“想到还未出世的弟弟,心中一时忍不住难过,还望殿下见谅。”
齐润呵呵一笑,又对张天浩道:“张大人讲了这么久,想必也乏了,本宫也没什么其他事。便不多打扰,你放心。令堂既然觉得这府上有邪物,那本宫就让承观大师来府上看一看,他火眼金睛,什么样的邪物都逃不了他的法眼。”
承观国师?!张天浩心中默念一句,立即起身拱手道:“多谢殿下。”
送走了齐润,张天浩才像是泄了气似的颓坐在椅子上,见张佐伦还一动不动,心中一股无名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本来四姨太刚死,小儿子也没了,他就一肚子的火气,刚才在齐润面前又紧张的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越发恼怒。
现在回想起刚才张佐伦的表现,终于忍不住怒骂道:“刚才险些在大殿下面前失了礼仪,若不是大殿下仁慈不计较,你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我看着都心烦。”
张佐伦径直起身,连看也未看他一眼,抬脚就走。
被这样无视,张天浩气的又大骂,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扔出去:“混账畜生,白生你这个东西了。”
杯子当然没有砸在张佐伦的身上,撞在门框上又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一直偷偷守在外面的杨氏,看到张佐伦安然无恙的出来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赶紧上前道:“夫君,父亲是受不了姨娘的死,你别放心上,别自己生闷气。”
张佐伦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走过,看也未看她一眼。杨氏面上露出几分黯然,顿了顿,还是笑着追了上去。
齐润离开张府后,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最后来到京城中最有名的酒坊,买了二两最贵的酒提着离开。
福德不禁疑惑道:“殿下想要吃酒,宫中多的是,怎么还在宫外买这些不干不净的,万一吃坏了身子怎么办。”
齐润将手中的酒坛子晃了晃,才诡异的一笑:“这酒,可不是本宫喝的。”
天竺阁因为是国寺,平日上香的香客都是皇亲贵族,香火上自然比不上白兰寺的旺盛,所以寺中几乎可以一整日都没什么人至。
齐润来到大门前,让福德去叩门,不一会儿,门被一小和尚打开,“施主是来上香祈福的?”
“近日皇上忧心国事,大殿下怕皇上身体吃不消,特意来替皇上祈福。”福德趾高气扬的道。
小和尚一听是大殿下,立马将门大打开,恭敬的双手合十:“殿下请随小僧而来,承观大师正在殿中打坐。”
齐润跟着小和尚来到主殿,果见承观闭目凝神,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木鱼有节奏的敲打。
“殿下来替皇上祈福,就请右边坐。”承观一动不动,只是嘴上吩咐小和尚拿软垫。
齐润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在软垫上跪坐着,也双手合十闭目,看上去是真的在祈福似的。
小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退下去,福德也识趣的退至门边儿上,垂手而立,一双眼睛却盯着外面行走路过的人。
“承观大师做国师有些年头了吧。”齐润忽然幽幽问道。
承观心中稍稍不悦,可也碍于对方身份不好不答,只是道:“殿下既是替皇上祈福,需得心诚,祈福半个时辰,中间不能被任何杂念打扰,否则则不灵验,殿下若是想问贫僧其他问题,请祈福完毕再问不迟。”
齐润却嘲讽的一笑:“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承观大师在这天竺阁待了三十多年,现在也老大一把年纪了,都说人越老,就看的越开,也越聪明。
可我观大师,似乎正好反着来,怎么是越活越糊涂了呢?”
承观不明所以,终于睁开眼,缓声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齐润跪的脚麻,不耐烦的换成了坐姿,拿出藏与宽袖之下的被红布包着的酒坛子,笑道:“大师闻着这味道,是不是觉得心里像是数万只蚂蚁在爬呢。”
他拔开酒坛盖子,故意对着承观以手做扇扇着风,这酒本就好,酒香味立刻飘散出来。
承观眼睛一亮,几乎不能控制的扭头去看着旁边的酒坛。可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完了。
齐润笑意不明的看着他,“大师好似对这酒很有赏鉴啊,不过…………和尚似乎是不能喝酒,尤其是大师这样的人物,你身为北秦的国师,对着一坛酒表现出如此渴求的神情,实在叫本宫费解。”
承观脸色再也无法淡然,脸上惊恐,对着齐润跪下道:“殿下………………殿下饶了贫僧这一回吧,贫僧已经多年不…………不饮酒了,殿下若能放过贫僧这一次,殿下要贫僧做什么,贫僧都答应您,只求您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若是庆隆帝知道自己偷偷饮酒,破了大戒,恐怕会立即将自己斩首。
他若是一个普通和尚也就罢了,偏偏是国师。在众人眼里,他就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国运,他行为不端,那就代表着国家也会靡费,这罪责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
齐润见时候差不多了,笑容渐渐轻松起来,拖着坐垫靠近了几分,又从袖口摸出两个酒杯,满上后递给承观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
“看来大师还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心中有佛,到哪儿都有佛,做什么都有佛,佛祖又怎会怪罪呢。
来,正好本宫现在口渴得很,与本宫干了这杯如何?”
承观知道他今日这一手绝对是有事要找自己,所以他才说出那番话,比起死,被利用又能算什么呢,人至少还活着。
事到临头,他也只能端起酒杯,与齐润碰杯后一饮而尽,只是向来贪杯的他,唯独这一杯酒,喝的全然不是滋味。
齐润又给他倒了一杯,笑道:“我们再干一杯。”
承观咽了咽口水,只能认命的再喝一杯,喝了一杯,还想喝一杯,就像是犯了瘾,根本控制不住。
等他喝的六七分醉意的时候,考虑到不能被人看出来,就摆着手说不能再喝了,然后才问道:“殿下想让贫僧做什么?”
齐润呵呵一笑,这才正色起来,说起了自己要他办的事。
☆、第351章 我有良计
凌依一直关心着宫中的变化,路笑天平日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宫中或“侍卫”或“宫女”随意溜达,几乎掌握了齐润的所有动向。
所以当后者先后去了张府和天竺阁的时候,他虽不知到底谈了什么,却也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凌依。
齐润会去找张天浩,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齐润想得到后者的支持,可这又去了天竺阁,恐怕目的就很不简单了,不管怎样,凌依还是决定亲自去张府一趟。
还没出门织扇就先担忧起来:“夫人难道要去见张大人?他不一定会见我们吧。”
“张天浩见不到,见张佐伦张公子总可以。”织羽将遮阳伞拿过来。
其实对于张佐伦会不会见自己,凌依也有些没底,毕竟白妙簪这件事对张佐伦的打击不小,何况后者还不知道白妙簪确实活着,若是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恨死她。
织羽也正在担忧这件事,不禁问道:“夫人,您说白二小姐还活着的事,我们是不是要告诉张公子?以前您不是很看好张公子吗。
虽说发生那么多事最终导致张公子与白二小姐有缘无分,不过我们这个瞒着,若是让他以后知道了,那该如何?”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何况是他成亲在前,这感情的事也强求不了,这一次,就不告诉他,将来有机会再说吧。”
凌依缓声道。毕竟还需要时间来判断张佐伦是否会与他父亲张天浩同流合污,还是张家交到他手里后会是另一番景象。
三人来到张府门前,让守门的护卫通知了张佐伦,没过多久,后者就走出来迎接。看起神态和举止以及口气,对凌依还是颇为敬重的。
“今儿是什么风,竟然将侯夫人吹到寒舍来,我们可是许久未见了。”
在面对老熟人的时候,张佐伦还是从前那般玩笑,这倒是让凌依自在了许多,被领着进屋后。与张佐伦寒暄了两句。就说起了此次来的目的。
“其实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不知张公子是否愿意不吝赐教。”
张佐伦听后哈哈大笑。语气中颇为无奈:“你不开口之前,我还怀着半点儿庆幸,想着你是不是突发奇想来看望我这个老朋友。
不过显然就算是成了亲,你这性子还是没改。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话虽如此说,不过语气中没有半点儿不满。倒是很高兴似的,“每次你来找我,必定是有事要求,这样说来。我也是荣幸之极,至少还有人觉得我还有用处。”
凌依能感受到他调侃之下,是一颗孤寂无奈而不甘的心。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在自己看来是多余的话:“你别看你现在这样。将来……………不,也许不出一年,你身上就会发生让你意想不到的事。”
虽觉得是安慰的话,不过张佐伦还是很开心,“行了,别跟我客套这些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想问的?”
凌依迟疑了片刻,才歉意道:“我听说四姨太难产死了,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果然是为这件事来的。”张佐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这几天听说这件事的人不少,昨天大殿下才来看过父亲,说的也是这件事,看来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他顿了顿,又道:“难道你是听说这件事特意来安慰我的?哈哈……………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凌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当然不是来问你们府中的私事,只是想知道大殿下昨天都说了些什么。”
张佐伦脸色微微一顿,笑容不似刚才那么轻松,而是带着些防备,纵然轻微,却还是让凌依察觉出来,由此她心中也越发肯定,齐润一定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其实对张佐伦的为难,凌依充分的理解,毕竟两人不是什么故交,也不是亲戚朋友,张佐伦完全有理由拒绝自己的请求。
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得不继续追问。
“我知道这个要求我提的让你为难,你无需告诉我所有,只要告诉我,你们的谈话中,都说到了哪些人?其他的我不会多问,另外这份恩情,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要知道你为何想要知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张佐伦本想问她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对付齐润。
他知道宫曦儒和白朗与祝陌的关系,如今祝陌入宫成了四殿下,显然不可能只是等着将来封个王爷。
三人多年的情谊也不可能说断就断,不仅如此,更有可能是宫曦儒和白朗,已经开始替祝陌做事,如今身为侯夫人的凌依来问他大殿下说了什么,这明显已经涉及到党争之中。
凌依大概能猜出他想的什么,打断了后者的话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他们动手在先,我是不会主动出击。
本来就已经有很多烦恼,何苦再给自己多添烦恼呢。”
张佐伦想想也觉得对,他自己其实对宫曦儒和白朗是很喜欢的,若非自己的父亲一直反对,他恐怕已经与那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没什么大事,大殿下只是听说父亲的四姨太难产而死,带了慰问品来看父亲,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看望,他是想让父亲支持他。
我这么说你也就该知道我们的处境不同了,即便你我没有冲突,可父亲选择了大殿下,就意味着你我必定会有冲突。
但是你放心,我一向看不惯父亲的所作所为,他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做什么,他也管不着,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告诉你的不能多,毕竟他还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凌依感激的点头:“你能告诉我一点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将来……………我们一定不会针锋相对。”
张佐伦松了松肩。“幸好昨天我多了个心眼儿,遂着去听了他们的谈话,全程除了父亲收下了大殿下送的礼。大殿下还说要找承观法师替我们家作法,让我比较诧异的,就是他问起了父亲关于先皇后和月妃的事。”
“那件事?”凌依有些诧异,关于先皇后和月妃的事。她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似乎是月妃和四皇子命运与皇家相克。
“别的我真的不能多说了,你今日大摇大摆的来找我,说不定这会子父亲已经知晓了,我若告诉你太多。也不好与他交差。”张佐伦很是歉意的道。
凌依点了点头,“我明白,谢谢你。另外还有,对不起。”
张佐伦不禁一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现在走还是再留会儿?”
“现在就走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做。”凌依福了福礼与他告退。
走出院儿,看到迎面站着一名美妇,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自己打量,凌依略一想,猜到是张佐伦的正妻,与对方微微颔首福礼,继续往外走。
“凌夫人请慢。”杨氏柔声喊道。
凌依回头道:“有事?”
杨氏立在原地迟疑了一瞬,才迈着小碎步上前福礼:“打扰了,我就是…………就是……………想问问,夫君他…………许久没那么开心了,凌夫人与夫君……………”
她越说越小声,恐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不应该,又怯怯道:“凌夫人别生气,我…………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我送凌夫人出去吧。”
这点儿小心思,凌依怎么看不穿呢,她也不拒绝,与杨氏并排而走,时而目光在杨氏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表情上停留几瞬。
眼看都走到大门口了,杨氏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问自己心中想问的话,凌依却直接开口回答道:“我与张公子只是之前认识,算是朋友,张公子也并非与我是两情相悦,他早先喜欢的人,已经死在他心中了。”
“嗯?!”杨氏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凌依会这么直接,脸上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看夫君跟夫人你说话毫无顾虑,很是开心,就想…………想跟凌夫人学学……………学习怎么和夫君相处。”
凌依听的哈哈大笑,只几句话,她就知道这个杨氏是一个单纯的毫无心机的姑娘,这样的人,配张佐伦很好,夫妻两就先现在感情不浓,可将来一定会如胶似漆。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张佐伦这人,很重情义,你对他好,哪怕今日没有让他正眼看你,以后,这些好慢慢积累,他就会发现你的美,你们将来,感情一定很好。”
杨氏听的面上雀跃不已,心中对凌依的那丁点儿的酸意瞬间就没了,“多谢凌夫人,我…………我………………我会的。”
离开张府后,织扇自觉的让车夫将马车调转方向前往天竺阁。
凌依坐在马车上往外看,过了片刻,才感慨道:“张佐伦能遇到杨氏,也是幸运,他现在不喜欢,只是还没放下对妙簪的遗憾,也许,我该让他知道妙簪还活着,不仅活着,还过的很好,也许这样,他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夫人,若是就这么告诉他,恐怕他难以接受啊。”织羽担忧道。
凌依缓缓点头,也觉得有些为难,最后还是道:“这件事慢慢从长计议吧,也不急在这一时,有杨氏关心张佐伦,我可以预料,被杨氏感化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的快,很快就到了天竺阁。
这是凌依第二次来天竺阁见承观,犹记得上一次,自己使的小手段让承观替八音国避免了一场祸端,现在想来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守门的小和尚,“女施主是来上香还是来见承观大师的?”
织羽上前道:“这是侯爷的夫人,来天竺阁替一家人祈福的。”
侯爷的夫人!就是前几天才刚刚封了三品诰命的凌氏?!小和尚面上立马恭敬起来,不敢怠慢,忙行礼做请:“夫人里面请。”嘴里又喃喃,心道这两天怎么那么多人来祈福的呢。
“承观大师在里面吧。”凌依问道。
小和尚点头:“住持昨日身子有些不舒服,现在还在床上歇着,夫人若是要见住持,小僧立刻去将住持找来,就请夫人在大殿内歇歇脚。”
凌依点头,让小和尚去请承观,自己则去了大殿,大殿内一片金碧辉煌,紫檀香混合着香纸的味道,闻着很是舒心。
“哎呀…………凌夫人,贫僧这几日感了风寒,身体不适,让夫人久等了。”承观拖着倦倦的神色步入大殿内。
凌依双手合十,观后者面部浮肿,双眼迷离,眼里也充满了血丝,手还不时地揉着太阳穴,面色苍白难看,看上去是真的很不舒服。
凌依让小和尚先退下,等身边只有承观一人后,她才笑道:“解决宿醉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喝几碗醒酒汤。住持起床后什么都不吃,胃里肯定会难受。”
承观神情恍惚了几瞬,等脑子反应过来凌依说的什么话后,脸色倏地越发苍白,像是不认识她似的,惶恐道:“夫人…………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依可怜又同情的看着他,“明明喜欢红尘中的酒肉,住持还能在这庙中生活这么长时间,忍耐这么久,实在令我佩服。”
“夫人……………”承观不由自主的四下看看,懊恼道:“贫僧不是已经答应大殿下的要求吗,为何还来找贫僧?”
凌依围着他走了一圈,凝重忽然消失殆尽,换成了一副笑吟吟的温和模样:“住持别担心,我来呢,只是还有一件事,是大殿下吩咐的。
这答应一件事也是答应,两件事也是答应,只要住持答应了这两件事,那以后大殿下一定不会来找住持的麻烦。”
承观面上已经恼怒:“昨天说好的,只答应那一件事,为何出尔反尔,是啊,反正答应一件也是答应,两件也是答应,那是不是以后多少件事都要贫僧答应?那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凌依无辜的耸肩道:“这又不是我说了算,是大殿下说了算,谁让住持你……………这么贪杯呢,寻常人都知道喝酒误事,何况是大师你,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你若是不答应呢,也可以,只是这后果嘛,可就难以估计了。”
承观又恨又悔,他就知道昨天不该跟齐润喝酒,若是当时自己没有惊吓过度承认,而是矢口否认,没有证据,他还能拿自己怎样呢?
☆、第352章 多一朋友
凌依的到来,让承观措手不及,他哪儿知道,后者仅仅是通过观察他的面色,神态,动作,就判断出他昨天必定喝酒了呢,对凌依一开口说的话,他想也未想的以为后者是齐润的人。
这才刚刚被抓住把柄就这么厚脸皮的来要挟他,那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承观为了这件事,愁的恨不得立马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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