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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丞相大人的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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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之后,出现疫病实属正常。”
“对,确实正常,”知县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口不谈,“这事,您不必带人过去,瘟疫横行,稍不留心,就会到处传染。”
于清明不解,问道,“那本统领该如何做?”
“整个南边差不多都有于将军掌控,于大人大可借于将军之力,强行封了广德州城门,里面任何人不得出去,而要进去找死的那便与我们无关了。”
门外边动静微大,有人在偷听,于清明起身,正要出去。
“大人,不必管,这人底细已调查清楚,是梁丞相身边的,他知道也好。”
于清明顿时大悟,若是这人告诉了梁琰,那便有场好戏可以看了,他突然明白上次于贵妃说的话了。
“知县大人好计谋。”
知县再次弯腰,“下官哪里懂这些,都是于将军和贵妃娘娘计划好直接教与下官。”
于清明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知县,“去调人马,对外就说,广德瘟疫,为保大局,城内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宋绮罗没想到最后等到的竟是这个结果,城门被封,只许进不许出,如此一来外边还有哪个大夫敢进来?
“宋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瘟疫越来越严重,城东那边范围已经在扩散。”广德知县急的不得了,可是宋绮罗更急,已经过去两天,也不知那奏折有没有送到陛下手中。
瘟疫传播的越来越快,却无从下手,宋绮罗埋头,第一次感到无助和愤怒。
“宋大人,您这几天就待在屋里,别出去,会有解决的办法,但是眼下瘟疫蔓延,你若出去,很危险,小人在相爷那也不好交代。”
宋绮罗看了一眼安成,她摇摇头,“本官既然来了这里,是断不能什么也不管的。”
说罢,她凛然地站起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知县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下令让城中身体康健者去药馆研磨中药,房屋修建也不能停,发放粥食也要每天继续,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安成见她要出去,阻止道,“宋大人。”
“没事,本官只是过去看看情况。”
春闱结束,明来和武士文趁着梁琰闲下的空挡,来了相府,这么些日子,因着春闱这事,这段日子他们来相府走动得也少。
这会子,三人在花园的亭子里饮酒。
明来大着嗓子道,“相爷,我们三人许久不曾这般畅饮了。”
梁琰原是拿着杯子,听他这般说,于是扔开杯子,拿起酒坛子,往前一送,“来!”
三人又叙起事来。
长廊上的管事看了看,想了想,相爷说过,凡事宋大人的事为先,于是走向花园里的亭子里。
“相爷,南边来消息了。”
听到南边而已,梁琰放下酒坛,抬手示意对面两人安静下来。
明来和武士文当下便不再说话,再看向梁琰,却见梁琰眉头骤然乌沉,眼底暗光一片,捏着纸角的手慢慢握紧。
武士文见情况有点不对劲,问道,“相爷,发生什么事了?南边,难道是那于将军又作了什么幺蛾子?”
白纸揉进梁琰的手掌里,他站起身,一脸寒气地朝管事吩咐,“立刻去备两匹马。”
他的声音清冷坚决,管事不敢耽误,赶紧下去安排。
“明来,随本相去一趟南边。武士文,你即刻进宫,将这书信上所述之事禀明陛下,这边的事你暂且替本相看着。”
两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对梁琰的话还是言听计从,“下官遵命。”
从管事送来书信到他们骑马启程,仅仅一炷香时间。
两人一路无话,骏马在官道上奔跑着,马蹄踏起一层层灰尘。
梁琰薄唇抿的紧紧的,心里如淘浪般翻滚,他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她去,如今却被困在了那处,又逢瘟疫,就她那个性子,少不得出去走动,想到后边的主使之人,他幽深的眸子,浮现一抹狠厉,手上鞭子一挥,加快了速度。
连夜快马加鞭赶到广德知县府,梁琰下了马直接朝府门口的守卫走去,抬手用力揪住那人的衣领,冷声道,“宋大人在哪?”
那守卫吓得抖抖索索,“宋大人她……她在……在在府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见面了,猜猜我们宋大人有木有被传染~(>y<)
有丞相大人在,所有问题都会解决的。
从下一章开始,没章六千多字好不好(^ω^)
☆、1月4号|*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屋里桌上燃着一盏青油灯; 火苗如同一颗颗黄豆子,一跳一跳的,宋绮罗坐在圆桌前,借着这微黄的灯光仔细看着这两天让安成从广德州藏书阁找来的几本上关于记载瘟疫的史料; 没多久; 她放下书; 心中纷乱至极,几天过去了这京城还没有来消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时,拢着的木门猛的被人推开; 静谧许久的空间突然被这声音打破,惊的宋绮罗整个人微微一颤,她看向那门槛处,原本无力的眼睛瞬间睁大,整个人楞在椅子上; 一动不动。
门槛边站着的人,幽深的瞳孔亦是缩紧,冷峻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慢慢变得柔和。
两个人就这么看了彼此许久,随后; 门边的男人将门合上; 朝她那边迈着稳健的步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慢慢放大,宋绮罗回神,抬手指着他,不可思议道; “丞相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梁琰轻哼一声,伸出长臂,握住她的手,随后将人从椅子上拉到自己怀里,又将大手探上她的额头,饱满的额上一片温润,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愿回去,本相只好过来。”梁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官,半个月未见,虽眉目依旧,但那张小脸这会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微尖,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往里凹陷,眼底下一片乌青。
“下官不是说了嘛,很快就会回京的。”
“这里出了这种状况,你原也不准备让本相知道是吧?”
男人低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宋绮罗看着他的脸,英俊的眉眼间满是疲惫,她咬咬唇,“下官怕您担心。”
梁琰抚上她的下巴,“你不说本相还是会知道,本相还是会担心。”
宋绮罗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大人,下官错了。”
久违的软糯的声音,梁琰眉眼舒展开来,心中再多的责怪瞬间化为乌有,怀里的人仰着脖子看着自己,想了想,他将手伸到她的胳肢下,微微用力便将人抱上圆桌上坐着,显然,两人还是完全平视,梁琰微微屈身,抬手托着她的脸颊。
宋绮罗两只眼睛眨了一下,她还在想这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发赶过来的,外边已是三更天,而刚刚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又是一身风尘仆仆。
男人的脸慢慢放大,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宋绮罗听见他微哑的声音响起,“专心点。”
话音刚落男人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上。
宋绮罗呜的一声,梁琰唇上的温度滚烫,她不禁向后动了一下脑袋,梁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牙齿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宋绮罗嘶的一声,他的舌尖乘虚而入,缠起她的舌,肆意纠缠着。
渐渐无力,双手攀着他的胸膛。
梁琰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迫使他想要更多,手掌从她脑后往下移,穿过她的胳膊下方,恍若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前襟,宋绮罗脑子仿佛绽开一朵白花,她无力的推开梁琰,软着小嗓子道,“大人。”
梁琰深吸口气,看来是吓到这小女官了。
腰间一软,梁琰将她抱到床上,看着她有点着急又有点不安的眼神,他动了动唇,在她旁边躺下,“本相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很累了。”
意思是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绮罗听他这般说,之前心底的疑惑被解开,眼睛却有些酸涩,她主动靠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道,
“丞相大人,您睡吧,下官陪您。”
夜渐深,屋里的青油灯逐渐燃尽,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柩,洒在屋子里,映着床上合衣而眠的两人。
翌日,宋绮罗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人,她有点恍惚,难道昨天晚上都是假的,是她的一场梦?她卷起身上的被子,将手伸到旁边的位置上,一片冰冷呢,可是为什么,她能闻到那抹淡淡的松竹香,属于丞相大人的独特的味道。
在她恍惚时,房门被打开,只见一身黑色锦袍的梁琰单手端着木盆,另一只手关上房门,见她看着自己发呆,他走近,将木盆放下。
“在想什么?”
“刚刚醒过来,发现您不见了,还以为昨天都是假的呢。”她如实告诉他。
“今天起早去安排了一些事,看你睡的沉,便没叫你。”
宋绮罗似乎想起什么,她啊了一声,忙起身下床穿上鞋子。
“怎么了?”
“昨天和知县大人说好要去看看药材研究的如何,没想到睡过头了。”
她在铜镜前急匆匆地梳着头发,披在肩背上的长发有几缕纠缠在一起,她又急又慌,拧着眉作势要直接梳下去,只是还没来得及碰上头发,便让梁琰抓住了手。
“本相来了,这些事就交给本相,你不要再出去,外边疫病严重,你身子又弱,在回京之前就留在知县府,哪也不许去。”
男人口吻强势不容反驳,宋绮罗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不说。
铜镜里,她看到他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解开她缠在一块的长发,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底又是一阵暖流淌过。
“大人,下官处事能力也许不够强,但是下官想,只有参与进去,才有进步,对吧?”
深色的木梳握在他修长的指间,他又将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梳了一通。
缓缓道,“本相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动手去做你要做的事,本相在的时候,就交给本相去做,更何况,这事就算交给你去做,也不会完完全全解决,那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尤其是还有生命危险,本相决不容许。”
“那对您而言,也是有危险的呀——”
“宋绮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语调认真沉稳。
“你记住,本相是男人,在遇到危险时,你只需要站在本相身后,就算是穷途末路,也不许站出来。”
他清高自负,孤傲不可一世,但是他要把这些铸成一道牢固的围墙,将那如同藤蔓般疯长的瘟疫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两人从屋里出来时,那知县大人立刻迎了过来,“相爷,下官让厨房的人准备了粥,这情况特殊,只能吃些简单的。”
“带我们过去吧。”梁琰握着她的手,随广德知县朝那用早膳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宋绮罗才发现明来早已在桌旁坐着了,明来听到动静,朝他们看过去,随后起身。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宋绮罗挣来梁琰的手,“下官见过明大人。”
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明来咳了几声,有点不知所措,转移话题道,“相爷,赶紧吃吧。”
桌上碗勺碰撞呲呲呲的声音,气氛有点奇怪,宋绮罗只低头喝着粥,突然她嘶的一声,放下勺子。
“怎么了?”梁琰凑近,伸手转过她的身子,见她用手捂住嘴,又问道,“嘴怎么了?”
宋绮罗猫着声音道,“咬到舌头了。”
梁琰抚了抚她的唇,“喝个粥也能咬到自己,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对面坐着的明来和广德知县对看了一眼,一脸悻悻,随后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低头默默地喝着粥。
用完早饭后,明来犹豫了一下,看见对面两人没有再交谈,这才说道,“相爷,下官今早已派人将所有患病人员安排到城东一带,另外,您让人拟的告士也已贴到附近各州,目前为止已有几个大夫揭了告示进城。”
今天天还未亮,梁琰便让人写了几张告示,称凡进广德州医病者,赏银百两,有所成就者,朝廷则为其建造医馆。
贴出去没多久,便有了反响。
宋绮罗得知后,觉得还是丞相大人有头脑,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方法?直接又有效果。
随后,梁琰打算带着明来和知县去城东继续看看情况,宋绮罗觉得自己一个人在知县府肯定坐不住,便磨了梁琰许久,终于同意让她带着安成去看看房屋修建的进程。
宋绮罗回府时已是黄昏,中午在外边同工匠们一同吃了饭,后来又一直在那待到这会才回来,不过,知县府里一片安静,她想大概梁琰还未回来。
一个人在府里来回绕了几圈,她叹口气,转身去了厨房,里边知县府的厨娘陈嫂正在切着菜,见她进来,手忙脚乱地放下菜刀,上前道,“小人见过宋大人。”
“陈嫂,本官想亲手做几个菜。”
“大人,这种事小人来做就行,您到屋里等着,很快的。”陈嫂哪敢让她做。
“无事,本官自己在家时也经常做。”她面不改色的说得一本正经,陈嫂听她如此说便也没再阻止。
“那小人去生柴火。”
菜端上饭桌没多久,梁琰便带着人回了府,明来见这几个菜,原本叫嚣的胃口瞬间没了感觉。
“忙活了一天,就这几个素菜?而且这样子,能吃吗?”他朝知县埋怨。
知县被他说的不敢开口,这菜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对胃口,他想这陈嫂今天怎么失水准了?
宋绮罗端着最后一碗蛋汤过来时,见人都到齐了,笑道,“时间刚刚好,方才还和陈嫂担心这菜会放凉呢。”
梁琰用脚推开长凳,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
随后挑眉看着仍然站着的两人,“都坐下来吃吧。”
知县大人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明来则有点不甘不愿。
“明来,这里不是京城,你端正好你的态度。”
宋绮罗不知梁琰为何突然说这话,只听明来道,“下官明白了。”
“大人,今天这菜是下官做的,下官回来的早,又闲来无事,便草草做了几个。”
梁琰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味道不错,本相进来看了一眼便知道了。”
明来听梁琰说不错,这才放心夹了一筷子往嘴里塞,嚼了一下便觉不对劲,这味道怎么有点炒焦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什么,不料腿上被人踢了一脚,抬头便见梁琰幽邃的眸子看着自己,于是默默把话和菜一块吞进了肚子里。
“粮食正紧缺的时候,怕留剩菜,所以下官每样做的分量也不多。”
“宋大人,够了,这些就够了。”对面两人忙道。
“够就好,多吃点。”宋绮罗眉眼弯弯,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全然没发觉他人表情的微妙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丞相大人的宠妻日常” (*≧▽≦)
额。说个题外话,希望仙女们能支持正版,药铺怕仙女们多买了,所以没用防盗章,互相体恤一下吧,么么哒(^O^)
还有药铺章节标题可能有时候一样,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有更新,只是标题一样而已啦。 (*^▽^*)
☆、1月6号|。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自从那次宋绮罗主动做了一次饭之后; 明来私下里便去央着梁琰,让他劝劝宋绮罗,没事就多休息,那厨房里的事就交给陈嫂去做便可; 梁琰知道让这个心腹天天吃素已是不易; 回头便让宋绮罗不要再去厨房; 随后宋绮罗再也没有进过知县府的厨房。
他倒是不嫌弃宋绮罗的厨艺,反而她做的再如何他心底都是欢喜的,只不过,做菜这事; 她还需要慢慢来,她也只需要天天给他自己做菜,若是哪日里明来趁他不在时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这小女官指不定多失落,多愧疚; 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反正将来有的是时日让她做菜,她爱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他允许就够了。
两天过去之后,京城来了消息; 皇帝派人带了圣旨过来; 直接问了于清明失职之罪,命人即刻带着他返程回京,听候陛下发落,又撤了云昌知县的职; 调了新官上任,最后将剩下的事全权交给梁琰和宋绮罗负责,接下来那些守在广德城门的于家将士们自然也不得不退离。
由于梁琰将一切安排的很好,衣食住行,看病吃药,无微不至,百姓们总比出了城到底是要四处流浪,而留在城里好歹暂时吃穿不愁,因此虽守城人员退离,但也没有大量百姓出城的事发生。
从城外来的几个老大夫,一起研究了往些年治瘟疫的药方,又有百姓愿意亲自试药,如此一来,倒也摸出来一点控制瘟疫的门路,疫病慢慢得到控制。
“相爷,这瘟疫一时半会肯定不得马上药到病除,不过那几个大夫说,按药方抓药,多服用几次,自然会慢慢完全好起来。”广德知县松了口气,心道幸亏这丞相大人来了,不然他这顶乌纱帽这颗项上人头还不定能留到现在。
“那便按药方,去抓药,每户人家发几份,不能掉以轻心。”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明来见广德知县离开,这才上前说道,“相爷,下官查到,这瘟疫,不是因为灾害而出现的。”
梁琰敛下眸子,“本相大概也能猜到一点,这大涝过去都半个月了,没生出疫病,偏偏她过来时就出了这事,此外,云昌广德两州相邻,又一同经历过大涝,怎就偏偏是她所在的广德有人染了疫病?这一切不言而喻。想必是于将军安排的。”
明来俯身,“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相爷,于将军在宋大人来广德州第二天便让染了疫病的人进了城,只不过于将军这次做法着实狠了点。”
梁琰看了一眼城东|棚下正在喝药的百姓,眼睛微眯,“那人在何处?”
“下官前日赶在于将军那边的人动手之前已将人单独关押起来,这几日也天天让人给他喂药。”
“做的很好,要盯紧点,别让他畏罪自杀了。”
“是。”
梁琰这几日每天都早出晚归,与那小女官待在一块的时间甚少,如今这会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他留了明来在城东看着,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往知县府的方向走去。
知县府的院子里,摆了张小靠椅,宋绮罗抱着膝盖坐在那,小小的身子全都缩在那张椅子里面,脑袋侧着脸搁在膝盖上边,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这院子里,罩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透明,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只蜷在椅上的小白猫。
梁琰在院子入口处站着看了一会,随后大步朝她走去。
宋绮罗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见到是他,她唇角绽开,“丞相大人,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便回了。”梁琰走到她面前,又抬手捋了捋许是她方才侧脸时压到唇角的头发。
“下官听明大人说了,陛下派人过来了。”
“嗯,于清明被陛下的人带回京了。”
“其实,下官觉得于统领此次也是糊涂了,怎会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
“这人向来是个没头脑的,这主意不一定是他能想出的。”
宋绮罗不解,这做主只有于清明,难不成还有旁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大人,下官没听懂。”
梁琰看着她仰着的脸上写满疑惑,心下却不打算与她仔细讨论此事,毕竟他并没有想过让她知道于家与他的关系,她就实实在在的做她的官,这些事太复杂,不必把她牵扯进来。
“这个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现下广德州没有危险了。”
宋绮罗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只轻轻“哦”了一声。
手背附上一片柔软,梁琰低眼看去,只见这小女官白嫩的小手握了过来,与他偏黑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最近她似乎总喜欢这样时不时主动过来握他的手,随后在他的虎口处用着小劲捏一下,果然,虎口一紧,他抿唇,反手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手掌里。
“又在想什么?”她眼神有几分涣散,目光不知在看着地上的什么,梁琰屈身。
“大人,快到三月了。”她低头看着单膝半屈,蹲在她面前的梁琰。
“嗯?”显然,示意她继续说。
“下官第一次离开家里这么久,前些天忙着事,没怎么想,这会子静下来,倒是突然有几分念想了。”
怪不得她突然一个人坐在这院子里抱着膝头陷入了沉思,原是想家了,梁琰能理解,到底是姑娘家,家中父母健在,又有年幼小弟,自然会有所挂念。
“明天本相就带你回去。”
“大人,下官只是一时有点心绪,回京之事不急的,总归这边的事要紧一点。”
“只剩一些后续,交给明来和知县就行。”
梁琰起身将人从椅子上揽进怀里,“看你没什么精神,还是回屋里歇息去。”
“这两天都在屋里休息,下官都觉得厌烦了。”
门被踢开,又被合上,梁琰将她放在床上,“今天本相陪你一块。”
“大白天的,两个人在屋里,别人怎么想。”
宋绮罗要起身,他躺下来,转身按住她的肩,他压低声音,“想什么?”
“您说想什么!”宋绮罗脸顿时红了。
“本相不知道,宋郎中,你来告诉本相。”他撑起一只手,抵着自己的脑袋,朝宋绮罗的侧卧着。
宋绮罗觉得这人在装糊涂,她咬着嘴唇,“没什么,没什么,是下官想太多了。”
那人不依不饶,一本正经地继续追问,“那宋郎中想的太多又是什么?”
“大人,咱们还是休息吧。”
“宋郎中不是担心旁人想太多么。”
不是不知道么,现在自个又转回这个话题,她嘴笨,说话也饶不过他,索性将身子侧过去,不打算理他。
梁琰看着她背过去的身子,浓密的乌发从肩头滑落,散在素色的床铺上,宛若在白纸上渲染开的黑墨,向四周缓缓蔓延着,随后淌进他的心上,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眼神微变,眸光一暗。
宋绮罗听到他越发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绮罗,转过来,本相想看看你。”
低哑的嗓音,好听又充满魅惑,宋绮罗别别扭扭了半天,没忍住,到底还是乖乖转回了身子,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男人眼底仿佛突然聚了一团火苗,他的身子慢慢靠过来,宋绮罗只觉心跳越发的快,有点莫名的慌张。
她颤着声音喊他,“丞相大人。”
还没来得及合上唇,梁琰便吻了下来,唇压下来的力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她的舌头微微动了一下便让他轻轻咬住,宋绮罗觉得整个人瞬间麻了一下,眼前仿佛绽开了一束束烟花,等她回过神时,梁琰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微微粗重的气息拂在她素净而又微红的脸上,宋绮罗张了张嘴,发现突然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皱着细眉,睁大那双乌如沉玉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
梁琰发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随后又移到她白皙的脖颈处,他的手每移一下,宋绮罗都情不自禁地微颤,梁琰眸底越发沉郁,再次低下头,吻在她的红唇上。
这次他的动作缓慢,唇齿厮磨间,宋绮罗觉得头脑越发晕晕乎乎。
男人的手移到她盈盈可握的纤细的腰肢上,在上边微用力掐了一下。
宋绮罗不满,“丞相大人。”
“别说话。”男人嗓子哑的不行,他皱眉,再度重新压上她的唇畔。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宋绮罗第一次被人如此撩拨着,整个人仿佛一根浮萍,只能抓住梁琰才能使自己安稳下来,她慢慢抬手,搂住梁琰的脖子。
第一次尝试着慢慢回应着男人的滚烫的吻,却毫无章法,牙齿不小心在男人薄唇上磕了一下。
她看见他的浓眉皱起,小脸愧疚的红成一片。
梁琰眼角含着笑,从她唇上移开,吻在她的微翘的鼻尖,随后再往上移,印上她清秀的眉眼处,宋绮罗闭上眼睛,浓密的羽睫微微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回京城啦啦啦
接下来~hhhh
还是那句话,不要在意标题啦啦啦啦~
☆、1月7号|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屋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宋绮罗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才动了一下,梁琰便用力按住她的肩,她觉得整个人开始发热; 贴在他脖子后边的手慢慢合拢; 灼热的气息从脸上慢慢往下移; 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眼底是她柔嫩的脖子,白皙的肤色,紧致的锁骨,他握在她瘦削的肩上的手不禁加了一点力度; 随后滚烫的薄唇吻上那方锁骨处。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宋绮罗不禁呜咽一声,听在梁琰耳里,犹如一只讨食的小猫,他深目微眯,伸出舌头在那处舔了一下; 然后又在锁骨周围细吻着。
宋绮罗晕晕乎乎,没有发觉男人的手正在往她的外衫里探,从腰间往上缓缓往上移,犹如一块烙铁; 隔着里衣滑过她的小腹; 继续往上——
“相爷,相爷。”外边明来敲着门,隔着门传进来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烫人的氛围。
宋绮罗如梦初醒,她条件反射般按住梁琰不安分的大手。
某丞相大人收回了手; 眼底的火苗慢慢散去,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低哑着嗓子道,“你先休息,本相出去一趟。”
门外等着的明来见梁琰出来笑呵呵道,“相爷,那些房子差不多都建好了。”
梁琰冷声道,“就这事?”
明来不解,这是好事,他怎么觉得他家相爷听了反而愈发生气,“对呀,您不是说有事就和您汇报吗?”
梁琰揉揉眉,颇有些无奈,甩甩衣袖,“滚下去吧。”
“相爷,您您您说什么?”明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相让你滚。”
梁琰将这边剩下的事交给明来,两天之后便带着宋绮罗回京,
马车一路赶的快,再加上没有来时粮食等物品的拖累,如此下来,不到十天便回到了京城。
京城正春雨深深,街上没多少人,安成听梁琰的吩咐直接将马车朝宋府驾去。
马车里,宋绮罗挽着梁琰的胳膊,靠在他硬实的肩膀上,“丞相大人,下官想先进宫复命。”
“此事本相早已暗中让人禀明了陛下,你别担心,先回家看看。”
她说的话,她心中所念所想,这个男人都记在心上,宋绮罗不禁更加用力地抱着他的手臂。
雨幕里的宋府一片安静,大门如往常般紧紧闭着,马车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停下。
安成跳下马车,拿起手旁的备用油纸伞,“相爷,宋府到了。”
听到外边安成的话,宋绮罗松开他的手臂,“大人,下官就回去了。”
梁琰捏了捏她的小手,“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嗯。”她拿过包袱,想了想,又忍不住在他英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下了马车。
梁琰唇角微动,这小女官越发胆大了,不过,他不介意她更胆大一点,想起那日压在身下的她,面若桃花,柔嫩的如同刚刚摘下的水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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