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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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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后面这话,她是不敢说得,只能在心里埋怨几句,毕竟此事的确是她家娘娘做得不对,能顺利平息皇上的怒火,已经很庆幸了。
  元嬷嬷说道:“娘娘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这病总是要养几日的……”
  还要养“几日”。
  薛战的眉宇立刻皱拢了起来,而后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她的脸小小的,摸上去却是又软又嫩,他一只手便能轻轻松松的覆盖住,只是他的手与她一比较,便更衬得她的皮肤雪白无瑕来。
  这世间大抵没有女子比她长得更好看的了。
  他凑近了一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又轻轻捧了捧她的脸,用指腹摁了摁她的鼻子,然后俯身在她的额角亲了一下。
  待看到她小小的眉头慢慢皱拢,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薛战才又露出些许温和的笑意来。


第33章 种地【二更】
  萧鱼虽受了寒, 不过调养得当,喝了几日药, 这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萧淮出征那日, 她刚好昏睡在床,就错过了前去送行。
  听元嬷嬷与她说,那日的排场很是隆重。
  帝王亲自在城楼上, 目送他们远行。前朝重武,新朝也是如此,不过这新帝, 明显比前朝更尊重将士。
  的确如他所说, 她做错了事情,不会迁怒于她的家人,如此公私分明,也挺好的。
  而赵泓之事, 她是不敢在他面前提了的, 而萧鱼没想到的是, 她病刚好, 那小家伙就被姜嬷嬷牵着带进了凤藻宫。
  这日赵泓穿了件蓝色的小袍, 看到她便欲急急忙忙的过来,还是他身旁姜嬷嬷提醒, 才慢慢敛起了笑容,朝着萧鱼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病刚好,赵泓看着略瘦了些,不过他长得胖嘟嘟的, 略瘦了些,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团子。
  萧鱼上前牵起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身边带,看着姜嬷嬷问道:“泓哥儿是如何进宫的?”
  安王虽是王爷,可这王爷不过是新帝的一份恩典。他只需安安分分待在安王府,好好长大便是,最忌讳的便是再新帝面前出现,最好是那新帝忘了他这号人,他才能过的更安逸些。
  听了萧鱼的话,姜嬷嬷低声的说道:“今日一大早,就有宫里的人过来,带王爷进宫,说是、说是娘娘要见王爷。”
  她哪里敢啊!
  若是敢的话,那日也不敢偷偷的跑出去,最后还被那蛮汉抓了回来,受了一整夜的罪。萧鱼一想,不是她,那整个皇宫之内,就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了……薛战。萧鱼喃喃念了一句,有些不大明白。
  让赵泓进宫,只是单单进来陪她?
  他不是很介意前朝的皇室吗?
  萧鱼握着赵泓的小胖手,看着他这副想与她亲近,却拘束着不敢与她亲近的样子,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他与她走得太近,终归不是一桩好事。萧鱼微微笑了笑,问了他近日的一些事情。
  姜嬷嬷便替他回答:“那日冯大夫来看过,开了方子喝了药就立马好转了。”
  萧鱼点点头,她的确是想多与他相处的,只是看到如此幼小的赵泓,再想到那日她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的一幕……那时候的薛战,的确是太可怕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就说:“泓哥儿,咱们不能多说话,现在就要回去了,你日后要听姜嬷嬷的话。”
  赵泓的眼神一愣,委屈的看着萧鱼,他想问她,是不是也不要她了,可是他不敢,怕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于是乖巧点头道:“好,泓哥儿会听话的。”
  他答应她,听姜嬷嬷的话,以后就会来看他的吧?她从来不骗人的。
  萧鱼弯腰将他抱了抱,而后对姜嬷嬷道:“人本宫见过了,现在你将他带回去吧。”
  姜嬷嬷也晓得,这宫中不适合安王,听了萧鱼的话,赶紧点头,领着赵泓出去。
  元嬷嬷站在萧鱼的身边,也低声的说:“娘娘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安王,安王他会明白的。”
  萧鱼垂了垂眼,小声的说:“不用说的这么好听,保护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保罢了。”那日的事情,是她太过自信了,得亏他真的未计较,不然的话,她真的是百死莫赎。
  赵泓走后,萧鱼进去侧殿书架翻阅书籍,先前她读了《齐民要术》,觉得那里头写得耕田种地、养鸡养鸭,还挺有趣的,并不是她先前想的那般人人都会,那里头都是有学问的。萧鱼便跃跃欲试,准备实践一番,如今这天气,刚好可以种些蔬果,等夏天了便能吃了。
  站在黄梨木书柜前,萧鱼抬头,忽然翻到了几本书。是学蛮文的。那日在替薛战译文的时候,她倒是答应过何朝恩,要送几本书给他的。
  差点忘了。
  萧鱼便拣了基本最管用的,交于春晓,让他送到何朝恩那边去。
  春晓倒是不知自家娘娘与何公公何时这般好的,不过那何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宦臣,娘娘若能结识,对以后也大有帮助,这便点了头,将基本书籍送过去。
  皇城之内,有主子的太监,便跟着主子,尚未有主的,大多住在内务府,那里头的太监,与一般的物件并没有什么两样,有需要的便分配出去,轮不到的,便静静等在里头。若是有幸跟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主子,自是鸡犬升天了,而像何朝恩这种,跟在皇上身边的,那算是爬到了顶端。
  春晓实在乾和宫前院的配间看到他的。
  今日似有闲暇,他穿了身太监服,卷着袖子正在井边打水,手臂的皮肤白皙。他的个子高挑,有种儒雅安静的感觉。
  春晓过去行礼,才将手中的书籍呈上:“……前些日子娘娘病了,今儿才想起来,便让奴婢将这书送了过来。娘娘说,若是何公公喜欢的话,她那儿还有,日后可再送过来一些。”
  走了近些,便看到这位何公公皮肤白皙如玉,眼眸似浅浅的琥珀色,一点都不像一个太监,仿佛是个安静的贵公子,好像在他的面前,都不大适合大声的讲话。需要安安静静的。
  何朝恩倒是未想到,她竟还记得。他道了一句:“小的谢过皇后娘娘,也劳烦春晓姑娘代为回禀一声,改日小的定过去叩谢娘娘赏赐。”
  春晓道:“何公公客气了。”
  何朝恩将书接过,随意翻了一页,看到里面有些批注,的确是昔日认真翻阅过的。人走了,他便坐下来细细的看。
  如此明显的伎俩,他自然知道。帝王身边的人,他每日,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大人欲讨好他。送银子、送宅子,甚至还有美人……他统统都拒绝了。不过这位皇后娘娘……
  这礼,倒是难得合了他的心意。
  ……
  萧鱼与元嬷嬷春晓春茗讨论许久,最后决定在前院那块儿空地上种些甜瓜。萧鱼自出生便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院前种瓜,倒是颇有兴趣,觉着若是学会了种菜种瓜,日后便是出去了,也饿不死自己。多学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而薛战过来的时候,在廊下看过去,便看到在前院忙活的主仆几人。
  已经开春,平日她穿着皇后宫装,端庄贵气,这会儿换了一身浅色春衫,下面是一条乳白色的挑线裙子,远远望去,便见她蛮腰纤细,如风中柳枝一般。见她手里拿着锄头学着翻土,翻了一下,那锄头带出的泥土落在了她的脚边,弄脏了她的裙摆,便又往后退了一步,跺了跺脚将泥土抖落。
  薛战笑了笑,阔步走了过去。
  走到她的身后,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地不是这么翻的。”
  萧鱼哪里知道如何翻地?她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薛战,欲行礼,却见他已经从自己的手里接过了锄头。
  他弯着腰,动作熟稔的翻土平地,锄头一下又一下,强劲又有力,原是坚实的泥土被翻得松软,很快,那一排便整整齐齐的翻好了。萧鱼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拿锄头的样子,觉得好像……也挺好看的。
  她弯唇笑了笑,他却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萧鱼赶紧机灵的走到他的身边去。
  薛战低头看她:“衣袖。”
  萧鱼瞧了瞧他的衣袖,马上就反应过来,抬手替他将手臂的衣袖卷了起来,登时就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麦色手臂来,比她的腿还要粗。他未继续,而是望着她的眉眼,说道:“若你这般漂亮的小媳妇出去耕田,那地里的男人怕是不用干活儿了……”她长得这么好看,谁看种地啊,看她都来不及。
  于是又道,“像你这般细胳膊细腿又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适合下地。”
  小瞧人嘛。难不成就那郭姑娘适合了?萧鱼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臣妾适合做什么?”
  薛战看着她,见她身后桃花开得正好,却不及她的半分艳色。他笑了笑,凑过去,慢慢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适合养在家里生孩子。”
  热气拂在她的耳朵上,男人的声音低沉粗犷,酥酥麻麻的。她一愣,而后玉白的小脸“唰”的一下通红。
  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而那蛮汉又在叫她了。
  萧鱼红着脸看过去。
  薛战笑,淡淡道了一句:“擦汗。”
  他的脸是棱角分明的俊美,眉毛很浓,所以生气的样子就很吓人。皮肤略深,如今额头淌下些许汗水,那汗臭儿一点都不好闻。
  萧鱼望着他凑过来的脸,呼吸一滞,心猛然跳了几下。
  然后匆忙低头,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来,踮起脚,胡乱在他额头擦了几下。


第34章 野兽【一更】
  乡野蛮夫自然擅长种瓜, 翻土平地,浇水播种, 萧鱼看着他那样儿, 娴熟有力,觉得还挺有趣的。
  先前她还不服气呢。觉得他小瞧人,现在看来, 纸上谈兵的确不如实践。
  萧鱼跟在他的身旁,裙角和鞋背有泥土沾着了,就跺几下, 他停下来看她了, 她就机灵的走过去给他擦汗递水。萧鱼觉得,这乡野间的小媳妇,大抵也是如此吧?
  元嬷嬷与春晓春茗站在一旁看着。春茗笑笑,小声的说:“现在看过去, 咱们娘娘和皇上站在一起可真登对。”皇上对他们娘娘的确是挺好的, 就是平时吧, 不笑的时候, 就非常吓人。
  又道, “跟村子里的小夫妻似的。”
  的确是登对的。只是乡间的日子,哪有这么轻松?她家娘娘自小娇养, 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田埂间的风吹日晒?她终究没有吃过真正的苦……也但愿她一辈子都这般。元嬷嬷看着面前高大与娇小这两个身影靠在一起,欣慰的笑了笑。
  很快就种好了。薛战单手握着锄头,瞧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妻子, 现在看去,倒是颇有些体贴。
  如今他是九五之尊,她荣华富贵,可倘若还是一个普通的乡间男子,他也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吃苦的。
  萧鱼见他看着自己,以为是又要擦汗了,正将帕子拿出来,抬起手……见他忽的弯下腰来,男人的气息倏然逼近,带着汗味儿和泥土的气息。因他比她高出许多,弯腰的姿势就有些像逗小孩子。
  萧鱼眼儿睁大,疑惑的望着他。
  流过汗的脸颊略微泛着水光,只是男人的汗仿佛特别多,擦了又有了,那汗珠从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沿着下巴掉落,落进了他的衣领之中。
  那衣袍之下,是健壮的、肌肉贲张的男性身躯……粗糙、野性,却又男人味十足。
  他看着她,凛冽的眉眼变得柔和,萧鱼愣住,见他慢慢逼近,便下意识的望后面退了一步。
  只是这地凹凸不平,萧鱼身子晃了晃。
  是他伸出了手,轻轻松松的搂住了她的腰,扶稳了她,然后含笑,声音低低的、慢慢说了一句:“……我媳妇儿真好。”
  等萧鱼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朝着殿门走去。
  萧鱼站在原地,面颊微红。看着他的背影,那玄色龙袍和锦靴都沾了泥土,他的身形魁梧而挺拔。又看了看身旁平坦整齐的瓜地,然后才握紧手中这满是男人汗臭味儿的帕子,而后反应过来,小步跟了上去。
  薛战去净室沐浴,萧鱼也要洗,虽说她没出汗,却也碰了锄头沾了土了的。她净手后,薛战就已经洗好走了出来,萧鱼忙将双手擦干,过去替他更衣。
  薛战低头看她的脑袋,说:“皇后若是喜欢耕地种田,朕日后亲自教你。”
  这也太麻烦了,而且他那么忙……萧鱼只当他这会儿正在兴头上,也就顺着他的意,点点头道:“臣妾谢过皇上。”
  又听他说道:“今日朕让赵泓进宫来陪你,怎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不多说会儿话?”
  不是他介意前朝之事的吗?萧鱼心里有疑问,却不敢直接问。
  替他穿好了龙袍,系好玉革带,一双小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侧。
  然后认认真真的说道:“那日之事,臣妾已经知错了,日后绝对不敢再欺瞒皇上。至于安王,臣妾觉得皇上先前的安排就已经很好了,频繁出入宫廷,有些不大妥当。”前朝帝王,虽然只是一个五岁稚儿,可在宫中晃来晃去,总归是不大好的。
  薛战见她说话小心翼翼,便敛了笑意,淡淡的说:“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既然留他一命,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朕不会动他的。”
  她的确是怕他伤害赵泓。萧鱼张了张嘴没说话,默默的替他套好外袍,踮起脚替他整理了衣领,又弯腰将他袍子下摆的褶皱抚平。然后才抬起头看他。
  见他的神情有些不悦,与适才帮她种瓜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道:“皇上仁慈,是臣妾小人之心了。”他看似粗糙,可能坐上这个位子,又岂是一般的乡野村夫?他都已经看穿她了,她遮遮掩掩,反倒是欲盖弥彰。
  薛战嗯了一声,说道:“先前朕觉得你在宫中闷,才特意想着让郭大人的妹妹进宫陪陪你。你既与她不投缘,恰好下月是你生辰,到时候大办一场,你想请谁便请谁,与你交好的姐妹,若要在宫中多留一会儿,朕也没有意见。”
  郭素宜……想起这位郭姑娘,再看面前的薛战,萧鱼倒是觉得,若今日在院前种瓜的是郭素宜,他定然不会嘲笑人家笨手笨脚。
  她终究做不来乡野村妇,帮他擦汗递水,也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洗衣做饭,劈柴烧水,她都没有做过。
  萧鱼说:“臣妾与郭姑娘也不是不投缘,只是——”
  而薛战仿佛并没有怎么听,穿戴好之后,与她说:“好了,朕还有些奏折要批,晚些再回来。”
  萧鱼忙颔首,送他出了凤藻宫。
  ……
  这日贺茂刚从神机营当值回来,一进府,那管家便迎了上来,与他说:“大人,含光院那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伺候的丫鬟也没办法,您看……在这么下去,这人得饿死了。”
  这管家是与贺茂同村的一个老者,昔日对贺茂很是照顾,因他早年死了老伴,唯一的儿子在五年前就战死沙场,等贺茂安定之后,便将他接到府中管家。
  贺茂虽年轻,现下已是堂堂的神机营副将,又仪表堂堂,为人正直善良,已经有许多人上门说亲了。那新帝也赏识他的英勇,光是美人,找不到合适落脚的,就都统统塞到他这边来了。
  若是旁人,自然欢喜。
  只是贺茂性子保守老实,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是一个都没有碰,能送的都送走了……好不容易都送完了,皇上又赏了一个。
  而且还不是普通贵女。
  贺茂有些头疼,可想着那姑娘年纪轻轻的,若是就这么饿死了,那也太可惜了。于是用力握了握腰侧的佩剑,一张俊脸紧紧拧着,才道了一句:“我去看看。”
  贺府气派,游廊装饰戗檐砖雕,箍头彩画。贺茂住在东院正房,领来的女眷都安排在西院那边。
  含光院内有一处荷花池,南面堆砌太湖石,还有一座八角攒尖凉亭。贺茂迈着矫健的步子往里面走,等走到院门前,忽的顿了顿,犹豫片刻,才走了进去。
  果真如管家所言,红漆雕花房门紧闭,两名绿衣丫鬟端着膳食候在外面。
  贺茂先是敲了几下门,见里头的人没动静,才抬手推了推,发现里面上了门闩,才往后退了两步,一抬腿,“啪”的一声,就将房门踢开了。
  贺茂进去,瞧见里头一片狼藉,撩起屋中绸帘看了看,倒是未寻到人。待将边上的紫檀木雕花立柜打开后,才见有人蜷在里头。
  双手握着簪子对着他,眼神凶狠,只是她身量单薄,看着毫无威慑力,犹如一只被惹怒了的小鸡。
  里面正是前几日被贺茂所捉,又被新帝赏赐给了贺茂的前朝长宁长公主赵婳。
  赵婳看到面前之人,就认出了他便是那日捉了自己的贺茂,登时怒目相视,厉声道:“你这逆贼,若是敢过来,休怪我簪下无情!”
  贺茂见她剑拔弩张、神情紧绷,仿佛是他要轻薄她似的。就耐心说道:“皇上已将你赏赐与我,日后……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对你好的。”
  这赵婳并非普通女子,他不能随便的将她放了,皇上既将此人给了他,他只能好好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
  一提新帝,赵婳目眦欲裂,激动道:“不过一个窃国贼人,也敢称帝?我赵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受你侮辱!”她轻笑一声,想到了什么,才说道,“那薛贼只当大魏所有女子都如萧鱼那般,为了活命,竟委身于有着国仇家恨的贼人。”
  贺茂知道,这长宁长公主昔日与前朝帝王赵煜兄妹情深,可听着她这般说皇后娘娘,心下便有些不大舒服了。再说了,他也没想过侮辱她。
  瞧着面前的赵婳,虽衣衫狼狈,却也看得出是个容貌不俗的女子。
  赵婳咬牙切齿:“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只是这性子……烈了点儿。贺茂摸了摸鼻子想着。
  贺茂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他一转身,那藏于柜中的赵婳便朝着他扑了过来。
  待贺茂察觉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簪子已经将他的胳膊给划破了。
  外头的侍卫一下子冲了进来。
  贺茂将人制止,才抬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夺了赵婳手中的簪子,丢到了窗户外面。
  他一手捂着胳膊的伤口,那汩汩鲜血从胳膊淌了下来,却是连眉头都不皱,声音平静的说:“我贺茂从不欺负女人。你是皇上所赐,所以我不能让你走,只是这府中你可以随意走动,我不会限制你。还有……前朝腐败,官官相护,皇上登基后,勤政爱民,有目共睹。我知你是前朝皇室,心中尚不大能接受,可总是要面对的。你若听话些,我便好生待你,你若是还如此,要饿死,我也不会再管。”
  想了想,贺茂想起那日所见的皇后娘娘,觉得她年纪轻轻,看着很是善良,才说:“皇后娘娘不过一介女流,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做主的。且她与皇上帝后情深,未必不是一桩好姻缘。”
  若非皇上娶了皇后娘娘,那她年纪这么小,便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那得多可怜啊。
  而且,改朝换代免不了流血死人的,如今整个护国公府都归顺了,又只抓着皇后娘娘不放做什么?
  赵婳却是冷冷一笑。昔日她皇兄待她不薄,如今不过多久,便又另嫁他人,还是篡国逆贼,当真是薄情寡义,淫`荡无耻。她自是不知此人对手,淡淡讽刺道:“你倒是为她说好话。”
  想起皇后娇容月貌,贺茂耳根一烫,轻咳一声,道:“下月便是皇后娘娘十五生辰,如此年轻……”若当时真的殉国了,多可惜啊。
  赵婳眼帘低垂,喃喃的说了几句,忽的看向贺茂,直言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贺茂一愣,眼睛睁大了一些。如此立场,她竟还能这般高高在上要他做事,他蹙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凭什么答应你?”
  “若你不答应我,我便继续绝食。”
  好像谁……求着她吃饭似的。贺茂心里默默的想。
  ……
  这日萧鱼端着点心茶水过去的时候,薛战正在御花园射箭。
  她站着看着,见他手握弓箭,长臂一拉,便将那弓拉得满满,然后“嗖——”的一声,那离弦的箭便直直射了过去。
  正中靶心。
  男人英姿挺立,神情专注,犹如林中猛兽,天上雄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萧鱼自幼便出生将门世家,自是见惯了父兄练箭,只是见得多了,便能看出一些门道来。这薛战习武练箭,并不是毫无章法的,只是……这么一个乡野汉子,不晓得是何人教他的?
  萧鱼站了一会儿,见他转过身看了自己一眼,才继续走了过去。
  薛战见她婷婷袅袅,莲步姗姗,皎如明月,含笑道:“皇后觉得朕的箭术如何?”
  萧鱼想了想,开口道:“皇上的箭术,自然无人能及。”
  薛战嘴角一弯,似是满意她的回答,而后低头看她,小声的问:“朕刚才见你神情恍惚,在想什么?”
  她想什么他都要管吗?萧鱼瞧了瞧他的眉眼,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开口说道:“臣妾只是想到,先前听闻皇上在骊山狩猎,赤手空拳将一头豹子击毙,觉得很是英武。”
  薛战笑了:“如此,那下回狩猎,朕便带你一起去,让你亲看看看朕的英武,如何?”
  萧鱼想了想,就摇摇头。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忙解释说:“臣妾听说那骊山有深山野人,专食人肉喝人血,比那虎狼还要凶猛……臣妾还是不要去了。”
  薛战见她小脸白净,眼眸清楚,神情很是认真,是真的惧怕那野人,才缓缓的问:“那皇后,可见过?”
  若只是传言,她也不会如此惧怕。萧鱼点头,说:“自然,臣妾年幼时,随父亲去骊山狩猎,就曾遇到过……好在臣妾机灵,逃过了一劫。”
  她知骊山设有陷阱,将那野人诱去那儿,那野人虽凶猛,可到底只是野兽,想来脑袋简单,自是掉进了那放有捕兽夹的陷阱之中。不过后来她父亲过去看的时候,只见那玄铁所铸的捕兽夹竟活生生被扳了开来,只余下一大滩血迹。
  见面前薛战没有说话,萧鱼轻轻唤了他一声,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在想什么?”
  薛战这才笑了笑,黑眸沉沉望着她,眉眼俊朗似远山。
  就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道:“朕在想……晚上该怎么疼你。”


第35章 争执【一更】
  这日晚上萧鱼被压在锦褥之上, 俏脸艳若桃李,大红喜被衬得她皮肤雪白盈盈润润, 又渐渐泛起粉色, 娇美无双。
  纤细的手腕抬起,牢牢抓着身侧的锦帐,很快却又被颠簸的滑落下来, 只能静静置于身畔下意识攥紧床褥。一条细腿也从床帐缝隙间伸出,剧烈抖动,雪白脚趾尽数蜷着。萧鱼拧着一张小脸,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精壮的身躯,低低道:“皇上……”
  她看了看一眼床帐外面,摇摇晃晃,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先前两晚让萧鱼心中只感到恐惧, 并没有半丝愉悦。只是她身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如今后宫虚设, 侍寝在所难免。这蛮汉的本钱巨大, 又举止粗暴, 萧鱼每一回都活受罪似的,酷刑难耐, 而今晚……薛战望着她潮红的小脸,披散着的发丝带着些许潮湿,眉宇间娇艳妩媚,似是含着春露的海棠。
  他用力在她脸上嘬了一下, 轻轻的笑:“是朕疏忽了,先前只顾着自己舒爽……”他只道足够卖力,便以为她与他的感觉是一样的,是以每每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还以为自己不够勇猛。
  继续说道:“年年,眼下这般可好,嗯?”
  萧鱼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望着他噙着笑意的眼睛,满面羞红,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要说了。”她得嗓子都哑了。
  薛战继续笑,想着适才将她弄得舒舒服服,如乳莺般娇娇啼哭,心中自豪无比。
  而萧鱼却不敢看他。
  待事后春晓春茗进来换褥子的时候,萧鱼身上裹着薛战的外衫,是一眼都不敢看了的。
  只是他适才说得没错,她的确感受到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感觉。而那里,她求他放她去如厕,他却是不肯停,最后,跟开了闸似的,将褥子都弄湿了。此刻萧鱼羞于见他,一上榻便将脸埋进被中,好在他躺了进来,倒是没有再动手动脚的。
  萧鱼轻轻呼了一口气,胸前轻微的起伏,因浑身疲惫,一放松便有了困意。
  只是她刚闭上眼睛,男人的手臂就伸了过来,轻轻松松的,将她拉到了他的臂弯间。
  萧鱼枕着他坚硬的手臂,睡得并不是很舒服,而他大抵也不太舒服的,只是不明白,为何每回不是要她睡在他的身上,就是要她枕在他的臂弯。也不晓得这蛮汉如何养成的习惯。
  萧鱼抬起眼儿去看他,他却是凑了过来,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嗯……”萧鱼的身形一颤,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却听到他低低的问:“朕可厉害?”
  嗓音暗哑,却有些好听。
  萧鱼的脸登时涨红,她不说话,他便不依不饶亲着她的侧脸,呼吸急促。已经三更了,他是要起来上早朝的。萧鱼察觉到他的脸与自己的贴在一起,亲密摩擦,这才终于妥协,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而后耳畔便是男人爽朗的笑声,还有那因笑声而微微震动的健硕胸膛。
  这人……有这么好笑吗?萧鱼心下默默道了一句。
  ……
  护国公府很快便收到了宫里来的帖子。上回回门,那新帝待萧鱼倒是甚是宠爱,那排场也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萧淮又带着五万精兵平定西北,由霍霆霍将军当他的副手,这般看去,这护国公府倒是颇受隆宠。
  萧玉枝正在屋子里做绣活儿。她虽性子娇蛮,不过该学的都学了,毕竟是萧家嫡女,护国公府鼎盛之期,萧家女儿一女百家求,除了美貌以外,总是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本事的。
  现下这绣绷之上,几簇海棠栩栩如生,很是漂亮,极应这明媚春光。
  听了母亲柳氏的话,那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萧玉枝的脸立刻就拧了起来:“我不去不成吗?”
  她才不想给萧鱼贺生呢。既是萧家那么多人去,少她一个也不打紧的。便说:“那日母亲便说我病了就成了,反正我去了也是碍她的眼。”
  柳氏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绣绷,认真道:“你啊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与皇后娘娘相处,你看你二姐姐,多聪明啊。”
  萧玉锦啊。萧玉枝笑了笑,说:“不过一个寡妇罢了,难不成萧鱼还能替她觅得一位文武兼备位高权重的如意郎君?”
  在萧玉枝看来,这萧玉锦嫁过人,不过多久便死了丈夫,这萧鱼更甚,成亲头一日赵煜便驾崩了,她们俩凑在一起,自然投缘。
  柳氏说道:“二丫头是你堂姐,她嫁得不好,难不成你就风光了?”
  她这女儿,小聪明还是有的,就是这目光太过浅短。先前以为要入宫为后,虽是一桩值得欣喜的事情,柳氏也是欢喜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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