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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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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白袭说。
龙鳞瞳孔一缩,身子始终绷紧着,他的确受伤了,在那片诡异神秘的森林里。
莽莽森林,连绵百里,寂静而幽深,突然,周围所有的树木仿佛刹那间经过了几年光阴,全部凋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土地。
“呼……”李骁鹤猛的自床上惊醒,窗外月光柔和明亮,她却感受到了一股股冷意,视线转至窗外屋檐,竟听不见一声鸟鸣虫叫。
“诛杀!”
龙鳞身影一闪,向白袭冲去,其他十几人像得了命令一样,井然有序地排列成阵势。
“当!”唐茗上前一挡,左手撑地,半蹲下身子一个横扫过去,龙鳞右手长刀一收,也抬腿迎了上去。
“咔!”一声骨裂的催音,唐茗直接被踢飞横躺在屋顶上,龙鳞握刀劈头砍了下来。
“唐茗!”鱼心脸色大变,冲上去就要为她挡那一刀。
“当!”
龙鳞阴冷的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渐渐漫出了血色。
淡紫色束腰衣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男子衣袍,夜风吹拂下,披散的半长发被扬起。
李骁鹤双腿半蹲在唐茗身前,纤细的手举着一把锃亮的匕首硬生生挡下了龙鳞的那一刀,双手不停地发抖。
“她挡住了龙鳞一刀!”
李骁鹤心里冷笑,开玩笑!当我女金刚叫着玩的吗?加上我这正经的军用钛合金匕首,还能比不过一把古代艺术品!
白袭看着那身影,举着刀,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在场只有他知道此时她有多么的痛苦,苓丹虽然堪称灵药,但带来的疼痛连一个武林高手也无法忍受。
白袭上前一掌挥开了龙鳞的刀,像预知一样,不慌不忙地接住了直挺挺倒下的李骁鹤。
“英雄救美的感觉如何?”白袭问她。
李骁鹤平缓着气息,老实交代,“腿都软了。”
鱼心冷静下来,立刻跑到唐茗身边,先急匆匆查看了下唐茗的伤势,对李骁鹤郑重地道了声谢,“多谢!”
李骁鹤点点头,扶着白袭的手臂慢慢站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这个动作引得白袭注意到她身上的袍子,觉得无比眼熟,正好桑宁穿着单衣赶过来。
桑宁才蹦上屋顶,就看到他家公子先是扫了一眼李姑娘身上的袍子,然后又温和无比地看着他。
那探究的眼神桑宁突然打了颤,略阴冷。
“他抖什么?”李骁鹤疑惑。
“他冷,衣服还给他。”白袭不动声色地脱下自己的衣袍,递给她。
李骁鹤心里小小地惭愧了下,她的伤还未痊愈,身体虚弱惧冷,硬撑着爬起来就已经够勉强了,只好借用了桑宁的衣服。
桑宁在一边腹诽他家公子忽悠人功夫越高了,他一内力高手还怕冷?他发抖只是怕他家公子抽他而已,谁知道这李骁鹤服了药后竟然还会意外醒过来,不关咱的事啊!
“为何救我?”唐茗喘着气半睁开眼问,明明自身都难保。
“要不你再死回去?”李骁鹤建议道。
“你杀了地灵卫四人。”龙鳞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一股骇人的杀气。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李骁鹤身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目光。这个没有一丝内力的女子竟然能杀了四名传说中的地灵卫?
连桑宁都惊讶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骁鹤,暗军绝对是传说中的的等级,隶属于坤域国的排行第三的地灵卫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四个地灵卫,连他都没有把握顺利逃脱,更别说杀死了。
别说别人惊讶了,李骁鹤自己也挺惊讶。就她这战5的渣渣,连杀四个地灵卫说什么高级冷笑话呢?
惟有白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貌似还颇为欣赏的样子。
夜风静静地吹着,福临客栈上齐刷刷地站着十几人对峙着。
“交给他吧!”白袭的声音轻缓平静,却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气势。
龙鳞看着李骁鹤的双眼带着血色,脑海里不停翻腾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没有一点内力,却能让他的四个兄弟在那片诡异的森林里流尽了全身的血液。
交什么?李骁鹤疑惑地看着白袭。
龙鳞的黑衣手下步步逼近,白袭忽然对李骁鹤眨了下眼。
“当然是你从云泽带出来的东西啊!”白袭一副为你考虑的样子,“反正那东西你也保护不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骁鹤秒懂,胡乱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就扔过去了。
桑宁老远跑过来,越看那样东西越像那天他买的桂花糕。
“咻!” 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发射出了无数暗器,笼罩了龙鳞等人。
龙鳞堪堪躲过,身形却迟钝了一秒,被突如其来的一刀刺伤了肩膀。
转眼间形势突变,另一群黑衣人将地灵卫团团包围住。
“撤退!”龙鳞捂着伤口,眼前事物开始模糊,神智越来越恍惚,心头警铃大作,那刀涂了**。
后来的黑衣人显然有些零散,一部分追着龙鳞而去,留下的三个人则对李骁鹤和鱼心她们更感兴趣。
“你们谁是云泽少女啊?”男子的声音从面巾下发出,带着浓浓的趣味,长刀被随意地扛在肩膀上。
“管他哪个是,随便扛一个走人呗!”说话的人懒懒的语气,一点打不起劲来。
第三个人身材比较瘦小,但身手矫健,手上的刀随意一扔,凑到李骁鹤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后,语气欢快地说道,“是你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要说蒙面什么的根本不靠谱,那双眼睛多少能认出来。但是李骁鹤表示,大哥,你连眼睛也蒙上了是有多明智!
蒙眼睛的这位一副清脆的少年嗓音,见李骁鹤没认出他也不在意,转头看向白袭,“咦”了一声,“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嗯。”白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还回了一句。
“你们找云泽少女干什么?”李骁鹤决定问点正经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不记得。”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李骁鹤无语的很,这三货到底来干嘛的?
那少年毫无自觉,扯扯身上的黑衣,“我昨天才抢过来的这身衣服,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开头说话的那人声音低沉浑厚,是成年男子的声音,“我倒是前几年进的,不过每次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懒懒的那位拄着刀,闲闲道,“我说,谁是云泽少女赶紧出来跟我们走就完事了。”
一听到这话,桑宁立马戒备起来,鱼心早就差人把唐茗送下去了,这会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李骁鹤身边。
李骁鹤此时转身看着白袭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而且来头还不小,也不好再连累你了,明天咱们就分道扬镳吧。至于救命之恩嘛,能报的话我就报,报不了的话你就等下辈子吧!”
白袭上前一步,清冽的气息蹿到她的鼻间,让她有点不适应。
他轻轻捞起她披散的一缕头发,顺滑笔直的头发从他手上缓缓滑落。修长的手又落在她的袍子上拢紧,帮她系上衣带。
“晚了。”简单的一句把李骁鹤的思绪瞬间拉回来,抬头看到白袭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让他担忧害怕的。
“我要离开一阵,桑宁会护你周全。”白袭瞄了蒙眼睛的少年一眼,“跟我来。”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脚尖轻点,与龙鳞鱼心等人的身法不同,白袭显得无比轻松自在,就如飞鸿般划过屋顶,格外地优美。
少年“奥”了一声,竟然乖乖地跟着走了,看的李骁鹤她们一楞一楞的。
桑宁都看呆了,从来不知道他家公子的魅力已经大到男女不分了。
“我说,小三又被拐走了,咱们也走吧!”懒懒散散的声音。
“奥,那走吧。”
留下的人感觉就像看了出戏一样的不真实。
李骁鹤看着手中柔滑的衣服, 套上后,就发现这袍子虽然不厚却非常柔软暖和,还带着白袭的一点体温。她再傻也知道,这衣袍的价值可比宝物,可白袭却随意地当换洗衣服,她可没忘记干净要死的白公子可是一天一换这种衣服,这得多有钱!
一面被白袭的轻功所震撼,一面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人绝对是一个闷骚货……
桑宁看着背对着他的李骁鹤拽着衣服恋恋不舍地盯着衣服,只觉得这李姑娘肯定对公子用情颇深,睹物思人呢。!
那用情颇深的李姑娘脸色莫名地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过去,估计是要问他家公子的事。
“公子他……”他觉得要宽慰下少女的心,他还挺欣赏李姑娘的,身世背景虽不好,但说不定也能给公子当个侧房啥的。
第十章搜捕
“我说小桑,”李骁鹤摸着身上的华贵袍子,高深莫测地打断了他的话,“这附近有当铺吗?”
“客栈拐角处就有。”
“奥,我知道了。挺冷的,洗洗睡吧。”深情的李姑娘一边往回走,一边估摸着这身袍子能当多少钱,出门在外的总得预留些家当不是。
那边桑宁看着李骁鹤的背影觉得格外萧瑟,心里感叹,又一个被他家公子迷住的姑娘啊~~
虞安城南的一条巷子里,龙鳞踉跄地疾走在黑暗的巷子里,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后追踪的气息紧追不舍。
他甩甩头,用手狠狠掐了肩膀上的伤口,利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啊!”一声短促的女子惊叫声。
龙鳞警惕抬头,看见了一个身穿半臂襦裙,容貌娇艳的少女站在巷子口,惊恐地看着满身鲜血的他。
他下意识地恐吓道,“闭嘴……”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人把他拖到什么地方去,用东西把他盖了起来,似乎是要隐藏他的行踪。
最后,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闹腾了大半夜,李骁鹤回房后干脆也没打算睡,换了腹部的包扎,发现白袭的药的确很神奇,伤口逐渐愈合的同时疼痛也减少了很多,她毕竟当过兵,这点痛还没什么。
脱下身上的土豪袍子换上一套朴素的棉布男装,半长的头发束起,扯了块布把白袭送她的两套衣服包起来,手铐匕首啥的塞在腰间,望远镜塞包袱里。
看看天色逐渐亮了,李骁鹤动作更加快了几分。那黑衣人龙鳞自称奉皇族密令,她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却也知道跟这世界的封建皇权有关。
她一现代人,没枪没炮的,怎么跟一个国家斗?总不能抄着望远镜就砸吧!尽管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她,不过今晚黑衣人无功而返,明天一早绝对会有动作,坐以待毙绝不是她的风格。
“李姑娘?”门外桑宁敲门。
“你这是……”拉开门后,桑宁见她一身齐整有些奇怪,不会是自觉配不上自家公子,所以心生怯意了?
“进来坐。”李骁鹤倒没回答他,偷偷溜走这事还是保密点好。
不管白袭是否回来,她都要说拜拜了,老连累人家算怎么回事?而且白袭的身份让她不敢猜测,一个连皇族都不惧的人她惹不起,她一点也不想卷入权力斗争中。她只要想办法,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好。
“不用了,事情紧急,”桑宁也没多问,从怀中掏出一个肉色透明的东西来,递给她,“这是公子吩咐的。”
“人皮面具?”李骁鹤心里小小地激动,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了,这东西太逆天了有木有。
“公子说今晨还会有人来搜查,要在下带着李姑娘易容逃走。”
“我知道了,多谢,还有以免留下痕迹,那匹白马劳烦你给放生了。”
她没想到白袭竟然为她想的如此周到,这么一来竟令她不安起来。她自问容貌不算倾国倾城,又没有权力财富,就算白袭不惧皇族,也没必要在救了她性命后再为她善后。
送走桑宁后,天色已完全亮了起来,虞安城慢慢恢复了一贯的热闹。大街上叫卖声不断,行人来来往往中有不少的外地商人。
李骁鹤站在窗前,看向大街,喧闹的市集上忽然出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约百名衣着相同的人走进了福临客栈,她估计那该是这世界的官兵,来的倒比她想的早。
她扣上窗子,挡住外面的视线,换上了面具,下楼进了大堂。桑宁给她的面具是一个脸色略苍白的平凡读书人的样子,样貌普通到没人注意她。
大堂里挤满了官兵,领头的是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长相一般,只是眉间带着倨傲,腰间挂着令牌,金色的面上以朱砂烙下一个厉字。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关于摄政王的事,大到三皇子回朝,小到厉王府昨晚进了贼。
大堂里气氛严肃,窃窃私语此起彼伏。李骁鹤正听的仔细,忽然听到了突兀的一个声音。
“老板我要一个包子!”
第十一章少年虹越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稚嫩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回头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靠在楼梯栏杆上,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啃着。一身淡蓝色对襟素袍隐入高束的腰带里,黑色高靴,一副世家子弟的打扮。
一双眼睛灵活黝黑,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眉间带着少年的纯粹。
身后这少年比她小个两三岁的样子,内力应该没有白袭那般深厚却能隐藏气息,内力深不可测。但让她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少年的声音格外耳熟,分明就是昨晚在屋顶上的那个说见过她的少年。
“你是昨晚那个小三?”她问。
“我不叫小三,我叫虹越,”少年撇撇嘴问,“你认出我了?”
“你的声音和昨晚一模一样。”
“哎呀!我不是说昨晚,我说之前,在云泽的时候啊!”虹越揉揉头发郁闷地说。
云泽?李骁鹤眼睁圆,“你能进云泽森林?
“不能啊……”虹越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那里面,进去了会死的。忽然间,就死了。”
李骁鹤听的身上发毛,为什么她会有种说鬼故事的感觉?
“那你怎么看到我的?”
“在云泽外面,有很多人在等,我也在等,不过我等的跟他们的好像不一样,然后你就出来了。”
李骁鹤听的糊里糊涂,“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虹越摸摸腰间的佩剑不置可否,双眼忽然冒光起来,“反正我只是来找人的。”
李骁鹤疑惑着,看这少年的兴奋样,不会是来找未婚妻吧?早熟的古代人啊……
她正要问及白袭的下落,大堂忽然安静了下来,她也跟着看过去。
楼下大堂这样的场景,鱼心依然风波不惊的样子,满目笑意地问道,“有失远迎,朱总管这是公干还是私事啊?”
朱凯脸色微微一僵,他也是这福临客栈的常客了,鱼心身后的家族背景他也了解几分,她如此说话,显然在提醒让他不要放肆。要在往日巡查,他也就糊弄过去了,但这次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王爷八百里加急送来密函特地下令,要抓住一个腹部受伤的半长发的女子。他跟在王爷身边也有十年,王爷言语间透露的焦急慎重让他心惊,就连三皇子南烜班师回朝的事都被他放在一边。
朱凯镇定了心神,双手一拱施礼道,“鱼老板这是哪里的话,朱某一介平民,只是个为摄政王办事的而已,怎敢劳您大驾?”
言语间客气寒暄,鱼心心里却不安起来,这朱凯搬出摄政王来,是来真的了。
“朱总管自谦了,”鱼心半嗔笑道,“那您这是?”
“昨夜摄政王府遭窃,歹徒是一个女子,腹部有伤,故此来例行搜查一下,鱼老板不必多虑,在下昨日已将城门紧闭,许进不许出,必能抓到歹人。”说着便使了个眼色给后面的官兵。
周围的客人看出不对都纷纷惊慌起来,想要跑却被官兵围了起来。
唯有虹越既没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害怕的心情,两口啃完了包子后,只是伸着脖子在人群里找人。
李骁鹤也面色淡定地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心里却快速地计算着自己逃脱的概率。
随着大堂一个个人被排查着,李骁鹤假装漫不经心地一步步向楼上挪着,忽然间对上了鱼心妩媚的眼,她也只是眉梢一动,眼神交汇了一会。李骁鹤也不笨,自然知道鱼心有心帮她,也不再妄动,乖乖地待在蓝衣少年身边,任那些官兵慢慢接近楼梯这里。
应该是没找到要找的人,虹越看起来有些失望,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后灵活地翻了个身,跳下楼梯,也不管这么多官兵正在搜查,直接走向自己房间。
“站住!”果然,朱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悠闲的身影。
但显然那个身影根本没理他,还是走他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大堂里的人包括厉王府都停下来看着那走上楼的蓝衣少年。
朱凯看着虹越的背影,眼里闪现着阴鸷的光,李骁鹤忽然心里一紧。 下一刻,朱凯突然抽出了身边一个人的刀,直直地投向虹越。
“小心……”李骁鹤眼皮一跳,一个纵身向虹越跑去,张嘴就要喊,却在下一刻楞住了。
虹越像是有感应般轻飘飘地一个飞跃,只一个脚尖稳稳站在栏杆之上,接着又诡异地消失了片刻后,竟然直接落在了朱凯眼睛跟前。
朱凯吓得后退一步,喝道,“来人!”
虹越揉揉耳朵一脸不耐烦,似乎是嫌他吵,嘴一张刚要说话,突然眼神直直定住了。
李骁鹤顺着他视线看去,在如此杂乱人多的客栈里,一位灰袍老人正旁若无人地坐在桌上吃东西,时不时地还啜一口茶,淡然的很。
朱凯可不管少年是在看谁,他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他瞪着虹越,“放肆!你竟敢……”
虹越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就见那少年,一身蓝衣飘飘,凌空踏虚像一阵风般呼啸过去,下一刻消失的身影就出现在那老人的跟前。
第十二章坤域王将
李骁鹤看的惊讶,这几天她对所谓的武功也有所了解,白袭的轻功该是绝顶了,没想到这虹越小小年纪竟也能使的出神入化,这让她心里佩服不已。
只是他找的怎么是一个老头呢?她左右看看打量着老人家,一身长灰袍,足穿布鞋,头上斑白长发梳起一半用普通木簪束紧。
即使面对这么大的阵势和虹越的围堵,也只是双眼微合,那一副不悲不喜的淡然样子倒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
虹越满脸喜色地跳到老人跟前的板凳蹲着,嘻嘻道,“我抓到你啦!”
老人慢吞吞地睁开眼,看到了虹越,忽然像吓了一跳一样,手里茶水洒了半杯,惊道,“哎呀糟了!”
李骁鹤,众人:“………”
“够了!”朱凯忍不住了,头上青筋直冒,指挥手下官兵,怒吼着,“快点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老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声给吓了一跳,似乎才看见这么一大群人,连忙将手中的鸡腿一扔,一脸正色地解释道,“不是我吃的。”
众人不禁捂脸,这老人家真是……
她看向鱼心,鱼心则摇摇头,眼里也是疑惑不解,这二人显然不是在鱼心安排之内的。
那么鱼心做了什么呢?她再次以眼神询问鱼心,这次鱼心挑了挑精致的眉,嘴角带着狡诈得意的笑,以口型对她说了句“来了。”
李骁鹤正疑惑着,忽然一声巨响,几乎贯穿整条街道,轰隆隆的回响,像打雷一样,吓得客栈内的人都是一惊。
朱凯皱皱眉觉得蹊跷,门外一个厉王府的人忽然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朱凯顿时脸色大变,当场喊道,“怎么可能!”
“快!来人去京城通知王爷!”朱凯惊慌的样子让众人迷惑,而此时,城门口不断传来一阵阵轰鸣声,朱凯压根管不上搜查逃犯,带着人就跑向城门那边。
看热闹是谁都有的毛病,一群人又跟着官兵涌向城门,如蝗虫过境后的场景,客栈里瞬间只剩下了李骁鹤,鱼心,和呆呆站立的蓝衣少年。
“死老头!再抓到就揍死你!”一声怒吼后,客栈里只剩下两个人,不言不语。
等到虹越气急败坏地离开后,一个穿灰袍的身影坦然自若地从门口的大花瓶里走出门外。
“……”李骁鹤无语之外,向鱼心道了声谢。
鱼心不耐烦地道,“可别自作多情,虽然你救了唐茗一命,我也不会随便坏了规矩,我只不过让某些事提前了一点。”
口是心非,简直跟唐茗一个德行,李骁鹤不由得腹诽。
李骁鹤不待多想,取了包袱出了福临客栈,四下打量了一下,估计那些黑衣人还在潜伏监视着福临客栈,索性也顶着病弱书生脸装作看热闹向城门去了。
“一群事儿多的~”鱼心风情万种地打了个哈欠,款款走上楼,随意问到手下人,“唐茗呢?”
手下人拿着扫把,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还不赶紧给我找去!”
李骁鹤拎着包袱装作看热闹的挤到了城门前,看见便是朱凯满脸焦急地站在城楼,眉头皱的死紧。
“是不是绿妖来了?”
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想到了绿妖又来袭了,引起了一阵恐惧后,又有人否定了。
“哪是绿妖啊!你没看厉王府的人都在那候着呢!”
“什么意思?”
“肯定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啊!”
城门外有整齐的马蹄声跨步而来,听起来是单人单马。这猜想让众人不敢置信,单人匹马就敢挑衅整座虞安城?这也太不怕死了!
“是三皇子奥。”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年嗓音。
回头一看,站在身边可不是那一阵风消失的虹越嘛。李骁鹤觉得惊讶,“你不是追人去了吗?”
“呵呵,”虹越换了一副得意的样子,“他无聊被我追上瘾了,我非不追,看不憋死他!”
李骁鹤心说,所以这一老一少都是变态来着吧……
“谢谢。”虹越眨着大眼睛说道。见李骁鹤面露疑惑,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我知道那人要杀我时,你想救我。”
原来如此,李骁鹤脸上不禁带着笑意,这虹越倒是个性情中人,“这城门未开,你怎知是三皇子?”
她听客栈人闲聊时提到,三皇子与北疆交战之际忽然被病重坤域帝召七日后回京,而如今才过了三日。
“猜的,”虹越双手抱胸,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只对那个老人感兴趣,让李骁鹤疑惑那老人是不是骗了他媳妇。
人群被官兵挡在一边,吵吵闹闹地,各自猜测着是不是北疆打来了 。
朱凯脸色阴暗不明,看着静寂下来的城门,半晌,挤出一句,“开城门!”
黑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围观群众都伸着脖子看着。
城门外,一个年轻男子身穿黑色甲胄,骑在黑马上,手持玄铁长枪,高高束起的黑发迎风乱舞,如雕刻的面容俊朗坚毅,浑身一股铁血的气质让人胆战心惊。
单人匹马面对着虞安城内众人,却无一丝窘迫,从容沉稳。
作为一个出身军人世家的军人,李骁鹤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那男子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就如她从小到大在她家老头身上感受的那样,铁血,彪悍,坚毅,似乎所有人倒下了,他也不会倒下,这是浴血沙场的军人特有的气质。
那人在众人惊讶崇拜的目光下,玄铁长枪直指朱凯,声如洪钟道,“王将南烜奉旨归京,谁给尔等狗胆紧闭城门?!”
第十三章意外
虞安城门口一片鸦雀无声后,便是一片排山倒海的议论声。
“竟是三皇子!真的是三皇子!”
“王将大人!”
“为何不开城门?为何?!”
众人一片吵闹,李骁鹤心里感叹,这三皇子倒真是名副其实,连她都被那万夫不当的气度给惊了惊,征战无数沙场,护佑着虞安城,在边关的威望自然最高,也难怪摄政王不敢对他轻易下手。
另一方面,她对鱼心佩服的不得了,竟然敢利用三皇子来逼迫朱凯开城门,当然,也只有坤域王将敢直接踹城门!
虹越连看都没看王将大人一眼,视线又开始左右扫荡找人。李骁鹤也没心思管他,四下观察着,既然城门已开她打算等一会混乱的时候出城。
而这边南烜则已经勒着缰绳驱马进城了,他来到朱凯面前也不下马,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朱凯定了定神,立马换了个恭敬的神色,跪下弯腰道,“三皇子恕罪,草民哪有这个胆子?昨夜刚有歹徒偷盗摄政王府,草民紧闭城门是为了抓贼!”
南烜虽没说话,但脸色也没丝毫缓解。而围观的百姓倒也知道摄政王府一大早抓贼的事,也算说的过去,就也没吱声了。
“草民斗胆问三皇子,陛下明明下旨让您务必驻扎旭庸关七日才回京,为何您今日便进了虞安城呢?”朱凯不慌不忙地问道。
话音刚落,在场或疑惑或愤怒,但也都听懂了这朱凯是在说南烜抗旨!
“哼,”南烜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扬声道,“我乃坤域王将,凡我坤域国土,我哪里去不得!”
朱凯紧握双手,抬头道,“三皇子自然都去得,只是摄政王爷担忧三皇子旅途劳累,还请三皇子知会王爷一声。”
机会来了,李骁鹤心里开始幸灾乐祸,这朱凯估计也是没办法,竟然拿摄政王来威胁他,这不找抽吗?
果然,南烜一听他提起摄政王眼睛都凌厉起来。二话不说,手中长枪直刺向朱凯,快如闪电。
朱凯吓得一身冷汗,倒吸了一口气,好在还有些武功底子,而南烜骑在马上身手受了限制,被他险险闪开了。
厉王府的人见朱凯有危险,立刻围了上来,围观的群众没了制约一时倒也不敢动,场面一时僵住了。
李骁鹤在人群里粗着嗓子喊道,“他们竟然要伤害王将大人,我们一起冲上去啊!”
人群顿时一片沸腾,一阵激动就冲了上去,挤得虹越一个前冲,而南烜则一个纵跳下马提枪,长身玉立。虹越视线落在南烜腰间的一块玉佩上,眼睛一下直了。
李骁鹤提着个包袱一步步挪向城门,正经过南烜身边时,忽然一个蓝色身影踏着诡异的步伐,鬼魅般和她擦身而过,向南烜冲了过去,不知做了什么,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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