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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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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秦机道:“他在去往外祖家之前,我还见过他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模样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相比较于年幼时的活泼好动,变得沉静斯文多了。”

    俞明枝赞同的点点头,“刚才那样危急的情况,一般年长的人说不定早就吓得站都站不稳了,而他一个少年人居然能面不改色。”

    秦机的脸贴在俞明枝的头发上,蹭了蹭,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是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俞明枝听出了深意,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我们的未来。”秦机叹息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证据

    只要他不张口,他们就永远如不了愿!

    俞明枝在他的注视中却是淡然一笑,“依照郦御史的话,想来那份卷宗应该是藏在水中的。”

    郦望山惊讶的看着她,喉头翻涌起血腥的气息。

    俞明枝继续对秦机说道:“夫君可以派人好好的查一查郦家、御史台衙门里的水池、鱼缸等等,想来会有一些收获。”

    秦机笑着答应,“好。”然后他对跟随在后面的手下人吩咐几句,那人立刻就去办。

    郦望山低垂着头,咬着牙不做声。

    那份卷宗漏洞百出,很多罪行是强加到俞言深的头上的。在匆匆定罪后,他偷偷从刑部衙门拿出来,准备修改好之后再放回去,谁知那些人太过急功近利,很多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成的,便一直耽误到了今时今日。

    那份卷宗只要被找到了,事情就算是真相大白了一半。

    再加上被秦机揪出来的那几个人,等他们被押送到京城,整个事情就会都曝光出来。

    那时候,为何好好的要诬害一方刺史?深究下去,简单的官场争斗根本靠不住脚,一定会查到沂王身上。

    他和赵仲身陷囫囵,被逼到绝境,哪怕沂王对他们不闻不问,也不会将沂王供出来。

    将功赎罪,在秦机面前毫无用处。

    所以,不如把握住最后的机会,让秦机好一番头疼。

    秦机握紧俞明枝的手,“看来有枝枝抓住了一个小细节,我们可以事半功倍了。郦望山郦大御史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枝枝,我带你去附近的酒楼吃好吃的。”

    “好。”俞明枝点点头。她早就有想过郦望山或赵仲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供出真相,必定要隐瞒下所有好恶心恶心秦机和她。所以,只有从言谈之中、细枝末节里发掘真相,才能突破难关。

    秦机走出牢房,对狱卒说道:“郦御史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让他开口说话了。”

    狱卒明了的点头,“请秦舍人放心。”说完。他掏出几样家伙。走进牢房,对准地上的郦望山。

    郦望山不明所以,叫道:“你们想怎样?”

    “郦御史晓得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有机会说出去呢?”狱卒笑呵呵的说道。

    郦望山手脚并用,往后退去一些,喝道:“秦机,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吗?!”

    秦机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反正郦御史也不打算说,留着舌头还有什么用呢?”

    “什么?!”郦望山瞪大眼睛。

    还没走的京兆尹笑道:“郦御史以为自己不开口。秦舍人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如愿了,就能气着秦舍人了是吗?错了,大错特错,你不开口。别以为秦舍人就没有办法了,而你对他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被定罪然后押上刑场。身首异处。”

    “好个秦机。”郦望山咬牙切齿,接着眼前就是一黑。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机带着俞明枝出了府衙大门,说说笑笑着准备去附近的一间酒楼,之前他们都说好了,要吃遍京城里所有的美食,秦机不会忘记这个约定的。

    “这家酒楼的师傅是从北边草原来的,做的烤羊,撒上特制的调料,非常好吃呢。”秦机一边说,一边扶俞明枝上马,“每天只供应三只烤羊,向来都是供不应求,要提前很久来预订才有的吃。”

    “你提前了多久?”俞明枝笑着问道,靠在秦机的怀中。

    秦机道:“在我们约定好要吃遍美食的时候。”

    俞明枝笑了,秦机正要策马而去,忽地大街上有人高声喊起来。

    “小心啊!快让开!”

    只见一辆马车狂奔过来,车厢被甩的东倒西歪,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侧翻在大街上,而马夫对发狂的马束手无策,幸好街上行人寥寥,都及时的避开了,唯有秦机他们就站在街中。

    秦机眼睛一眯,对俞明枝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来,枝枝安心。”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潇洒的一个翻身,落在发狂的马上。

    马激动的蹦跳扭动,想把人甩下去。

    他的身形稍微摇晃了几下,就在人们以为他会栽下去,然后被马蹄踩成重伤之时,他已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死死的抓住缰绳,绳子勒得他手指发白也不松开一丝一毫。

    马觉得疼,更是暴躁的发疯嘶鸣。

    秦机一剑斩断缰绳,车在向前驶出一段后,车身倾斜,看看抵在旁边的墙面上,总算停下来了。

    而秦机这边,少了车子的拖累,三五下将疯了的马制服住,停在了俞明枝的跟前。

    俞明枝故障,“夫君真厉害。”

    秦机跳下马来,轻柔地抚摸几下鬃毛,让后听见身后响起道谢声。

    “多谢公子相救。”

    是个少年的声音,清脆如叮咚泉水。

    俞明枝和秦机一同望过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暗团花纹的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玉佩,看起来斯文有礼,且家世不俗。

    秦机微微挑起眉梢,很快又平复下来,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他拱拱手,就跳上马要和俞明枝离开。

    少年也没有强留,向他们欠身道谢,随后就和家仆离开。

    俞明枝的手按在秦机的手背上,轻轻地揉着,问道:“疼吗?”

    秦机摇头,“有枝枝帮我揉,一点儿也不疼了。”

    俞明枝侧头看着他,问道:“你认得那个少年。”

    “是。”秦机点头,望着前方的道路,“他是雍王。”

    “雍王?”俞明枝疑惑,“当今皇上不是只有沂王和成王两个兄弟吗?并且不准之前的亲王子嗣再继承王位,哪里还有的王爷?”

    “他是先帝的孙子。”秦机道:“他父亲年纪轻轻就没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先帝悲痛非常,追封他父亲为雍王,而他一出生就继承了爵位。后来,先帝老迈,自知将不久于人世,见这个小孙子留在危机重重的京城,怕将来找来无端的祸害。会有危险。便叫王太妃将他带回最南边的外祖家,此后再没有回到京城,便渐渐的被人忘记了。”

    “原来如此。”

    秦机道:“他在去往外祖家之前。我还见过他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模样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相比较于年幼时的活泼好动。变得沉静斯文多了。”

    俞明枝赞同的点点头,“刚才那样危急的情况。一般年长的人说不定早就吓得站都站不稳了,而他一个少年人居然能面不改色。”

    秦机的脸贴在俞明枝的头发上,蹭了蹭,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是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俞明枝听出了深意,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我们的未来。”秦机叹息道。

    吃过午饭,俞明枝问道:“还去见赵仲吗?”

    秦机悠闲的牵着马往前走。“他现在一定很后悔,给他多一些后悔的时间吧。我们一起去赵家看看,经过这一夜,有没有发掘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俞明枝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的秦机,“好。”

    两人优哉游哉的走过街道,来到重兵把守的赵府门前。祝校尉见他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前来,也不说客套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实在是辜负了秦舍人的厚望,到目前为止,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秦机摆摆手,反过来安慰他:“若是赵仲是个好对付的人,他怎么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祝校尉干巴巴的笑几声,又向带着帷帽的俞明枝点头示意,然后请他们进屋说话。

    俞明枝第二次来到赵家,但怀着的心思还是一样的。

    这座偌大的府邸,藏着赵仲的秘密,能为父亲平冤昭雪,能令背后的主使者万劫不复。因此,她望向四周的目光里不由地带上几分探究,恨不得穿过那些东西的表面,看到内里有没有藏着东西。

    “只要从赵、郦两家找出罪证,当时候在三司会审上,再与被押解到京城的襄州官员对质,岳父的案子真相就能浮出水面了。”秦机轻声对她说道。

    俞明枝点点头,“我在这园子里转一转。”

    “好,我陪你。”赵家的园子在京中确实算作一景,不过向来也只有与赵家交好的人才有幸一览其中风光。

    在经过金吾卫和秦机人马的搜查后,原本风光秀丽的庭院变得乱糟糟,花盆都翻倒在地,泥土和娇嫩的花朵分离,地上到处是新挖出来的浅坑,湖心小亭的柱子被砍到了,瓦片散乱一地。

    俞明枝的绣鞋踩在泥土和花草上,举目四望。

    根本没有一处被遗漏的。

    秦机也在看,也在想到底还有什么地方被错过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沿着石子小路向前走去,是不是有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跑过,或是在道路两边的草丛中翻找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依然一无所获,郦家那边也没有传回来消息。

    俞明枝又望向被毁掉的湖心小亭,回想起在找老妇人生辰的那一天,一群像花儿娇艳的小姑娘们聚集在亭子里嘻嘻笑笑,那时候到处都是欢愉轻松的。哪怕她要防着岳朝晖,怕被识破了身份,但也顺利的蒙混过去……

    她抬头望向假山上的亭子。

    那亭子在绿树的遮掩下,并不显眼,甚至寻常都想不到会有人在这假山上建造一个小小的亭子。

    “我想上去看看。”俞明枝道。

    “好。”虽然小台阶上满是青苔尘土和落叶,但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好好守护着枝枝,只要他在,上去一下又有何妨呢?“

    再说假山说高也不高,正好能凭他的一身功夫……

    俞明枝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忽地腰上一紧,紧接着便双脚离地,整个人往上窜去。

    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脚又已经落了地。

    她和秦机都安安稳稳的站在假山上,整个庭院尽收眼底。

    俞明枝可没有心思看园子的风景,而是踏进亭子里,四下里看看。

    柱子上有刀剑痕迹,显然已经有人搜过这里。

    她又看了一圈亭子,然后手按在柱子上,仔细的想了想。

    秦机没有打扰她,安静的看着下面来往的人。

    “公子!”杭续从远处匆匆跑来,在假山下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在郦望山的家中发现了这个!”

    他双手奉上一样东西,虽然离得远,但上面两个大字清晰的落入他们的眼中。

    “卷宗”。

    “父亲的卷宗吗?!”俞明枝惊喜的叫道。

    杭续道:“正是。”

    秦机飞身下去,取了东西又几个起落,轻松地落回俞明枝身边,将手里的卷宗展开给她看。

    俞明枝仔细看过,眼睛顿时酸了,那些莫须有的证据和罪名就这样一项项的强加在父亲的头上,逼他签字画押。而今这份漏洞百出的东西落到他们手里,终于能将真相公布。

    她和秦机相视而笑,秦机问杭续道:“此物在何处找到的?”

    杭续道:“在郦望山书房前的小池塘边上,他将此物用油纸包裹,埋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正巧这两日池塘水没过了柳树,所以之前下河打捞的时候没有发觉。经由公子提醒,又仔细的搜了一遍方才找着的。”

    秦机转头看向俞明枝,“我们枝枝真是聪慧。”

    俞明枝道:“你快将这东西收好,切莫被有心人抢了去。”

    “嗯。”秦机没有玩笑或是怠慢,将卷宗塞进衣襟中,末了还拍拍胸口,“看谁还能抢了去。”

    俞明枝倚着柱子,轻轻地笑着。

    突然,一块瓦片从天而落,砸在秦机脚前。

    那瓦片碎裂,其中露出白色的一角。

    俞明枝顿时不笑了,和秦机对视一眼。秦机立即俯身拾起瓦片,将夹在其中的纸小心翼翼的抽出来。

    纸张在瓦片中时间就了,有些脏和黄旧,但上面的字仍旧清晰可辨。

    “赵仲********的想找我贪污受贿的账本,找到皇上头上去了,”秦机笑道,掂几下手里的瓦片,“他没找着我的,现下我们找着他的了,还不凑巧,正是我们想要和他牵连上的那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会审

    随着在赵家挖掘出越来越多的证据,皇上终于“扛不住”百官的提议,下旨三司会审。赵仲一派的人马欢天喜地,认为救出赵尚书令的时机终于来了,还可以倒打一耙,指责秦舍人诬陷谋害赵尚书令等人,搅得整个朝堂和京城不得安宁,到时候看皇上还能不能继续袒护着秦舍人了。

    若继续袒护下去,那必然更失民心,对于他们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地点选在了大理寺衙门,由秦舍人主审。

    一大早,相关的官员汇集于衙门内。而此时,秦机正在自己家中,慢条斯理的换衣服。

    晨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撒在他身上,俊朗的面容如白玉,凝望着正在给自己系上衣带的妻子时,眼中满是柔光。

    “我安排了人,到时候会带你去屏风后面旁听。”

    俞明枝点点头,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怎么能错过了看那些罪恶之人定罪伏法的时候。

    “不过今日也得小心。”她略显担忧,眉间带着一片愁云,“赵仲的人狗急跳墙,怕是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来。”

    秦机道:“那也正好是个把柄了。”

    俞明枝见他神色轻松,知道自那日在赵家的瓦片中发现账册开始,一样样的罪证都被发掘出来了,尽管秦机很多都没有说,外界也不知道,但可以看得出他是志在必得的。

    “受伤了,你身上疼,我也心疼啊?”她盯着他看。

    秦机揉了揉她的发髻,扶了扶那只雀鸟簪子,“我定然不会叫枝枝心疼的。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大理寺衙门周围巡逻。一旦有可疑人等,立刻以乱党同伙论处。大理寺内也有人监视着所有官员的一举一动,毕竟在审理案子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变化,也许能发掘到新的疑点。”

    俞明枝笑着系好衣带,手掌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秦机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俞明枝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那么有力而真实。抬头对他笑:“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嗯。”俞明枝用力点头。

    他们心情就像今日的阳光,明媚而充满活力。

    俞明枝在秦机出发之后。才坐着马车从宅子侧门出来,穿过人烟稀少的街道,来到大理寺衙门的后门,杭央早就等候在这里了。见她下来,躬身行礼。

    “公子已经到了。吩咐属下在此接夫人。”

    “好,麻烦你带路吧。”俞明枝跟在杭央后面,穿过两道院门,经过一道长而蜿蜒的走廊。来到正堂后面,已经能听到如蚊蝇“嗡嗡”般的议论声。

    “夫人,这边请。”杭央低声说道。

    俞明枝从一道小门进去。入眼就是一副屏风,几道人影落在描画有山河图的屏风上。看得出他们正在交头接耳。

    屏风后面摆着一张梨花木的圈椅和一张小几。

    小几上已经放着茶壶和糕点了。

    “夫人,请坐。”

    “多谢。”俞明枝以口型道谢,然后坐在圈椅中,珠儿轻手轻脚的倒了茶递给她。

    刚喝了一口茶,外面的“嗡嗡”声戛然而止,不多时响起秦机肃穆威严的声音,“本官奉皇上之命,彻查尚书令赵仲谋乱一事。现下,本官已经查到了眉目了,但出于公正,请在场的同僚们一起见证,免得将来有人说本官徇私舞弊,假公济私。”

    没人敢对他的这番话说词发出不屑的声音,个个坐的腰背笔挺,注视着公案后的人。

    俞明枝静静的听着。

    “带人犯上堂。”秦机高喝一声。

    随着一阵锁链声,公堂上不由地响起一阵唏嘘。

    风光无限的当朝二品大臣赵仲,在牢狱之中不过数日的时光,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发丝散乱,形容枯槁,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脸上那道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有人忍不住了,拍案而起,“秦机,赵尚书令尚未定罪,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你这是借机发泄私仇!”

    秦机重重的一拍惊堂木,“乔郎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堂,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人果然收声了。

    秦机道:“麻烦杨少卿宣读罪状给在场的诸位听一听。”

    杨少卿展开手里的卷宗,道:“原尚书令赵仲所犯之罪如下,第一纠结乱党,假冒前襄州刺史俞言深之命,扰乱京城,残害百姓,惊扰皇上;第二,勾结御史台中丞郦望山,收买襄州官员,诬害俞言深,致其背负冤名而身亡,全家也遭受到迫害;第三……”他抬眼看看跪在地上的郦望山。

    郦望山微微蹙起眉头,这个停顿很有深意。

    可是寻常的买卖官职、草菅人命,何至于要有停顿?直接说下去便是了。

    “第三,贿赂沂王府长史常惠,身为当朝官员却与亲王来往过密,视为意图不轨;第四……”

    后面的话,赵仲听不进去了,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头疼的似乎要炸裂了。

    秦机敢在三司会审上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手上是有证据的……那些东西藏的如此之深,怎么会被他发现?难道是他假造的证据?

    如果是假证据,那么他就可以揪住这一点,当堂将所有的事情推翻,反将秦机一军了。

    他深呼吸几口气,平定下心神。

    杨少卿正在说几样对于他们这些大官来说,不痛不痒的罪名。

    “以上,共十七项罪名。”秦机冷冷的看着赵仲,“赵仲你可认罪?”

    “我勾结沂王?秦机,你是什么居心!”赵仲冷笑:“空口无凭,你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不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怎叫我们心服口服?”

    “没错!”乔侍郎此时又叫嚣起来了,“秦舍人。你快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看一看啊?不然你一家之言,怎么叫三司会审?你这是违抗圣旨!”

    几个人也跟着叫起来,要秦机拿出证据来。

    赵仲默默的攥紧手指,眯着眼睛紧盯着气定神闲的秦机。

    秦机道:“各位急着让赵尚书令早点上刑场吗?本官会给你们看,一样一样的看。”他眼神示意底下几名小吏,他们立刻带上人证和物证。

    赵仲看到还带着泥土和灰尘的纸张,脸色顿时白了。

    秦机真的找到了。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些东西藏的那样隐秘。他到底是如何找到的?

    为什么找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一个字?

    “这是赵仲贿赂常惠的账目往来。”他继续说道:“本官已经请示过皇上,将沂王府的长史常惠请回衙门。审问过了。常惠,本官问你,是否确有此事?”

    赵仲扭头一看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但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绝对不会供出去的,就算在牢狱中被迫说出来了。也一定会在三司会审的时候翻供。

    面如土色的常惠练练点头,“是是是,我收了赵仲很多钱,孝敬给沂王殿下的。前后数目共计五十万两白银,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万两白银。用来收买襄州官员。”

    “哦?”秦机又看向赵仲,问道:“收买襄州官员做什么?”

    “叫他们一起来诬陷俞言深聚集兵马。谋反作乱……”常惠在赵仲的阴狠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轻,身子也颤抖的更加厉害,眼睛里聚起泪水,快要痛哭流涕了。

    “沂王殿下一个闲散亲王,手中没有实权,要诬陷一个刺史做什么?”秦机又问道。

    常惠道:“因为俞言深不肯归顺于沂王……”

    “不肯归顺?”秦机道:“沂王想做什么?”

    常惠一下子瘫软在地,他不敢再去看赵仲一眼,也不敢想象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他原本也不想说,他身为王府长史,一旦说出来,沂王将万劫不复,多年来的筹谋和等待也会付之一炬。

    但是,秦机那样狠毒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并且有的已经做出来了。

    他受不了,不想再被折磨下去。

    “他想,他想……”

    支吾了半天,但始终没能说出第三个字。

    秦机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看在场众人的脸色,其实到这个份上,很多人都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赵仲已经无力再挺直腰背了,他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完了,都完了!

    秦机假装没查出什么,其实背地里都筹谋好了,要在三司会审的时候再将所有的事都公布开来。

    秦机真是太会演戏了,竟然又将他骗了!

    “这是常惠认罪画押的罪状,也请诸位好好看一看。”秦机再次示意小吏,“另外,本官其实早已觉察到俞言深的案子有问题,其一是因为事发突然,其二在案子了结之后,俞言深的卷宗神秘的从刑部消失了,而在不久之前我在御史台中丞郦望山的家里,发现了这件失踪已久的卷宗;其三,县令万宝杨曾经招供出一些事情,指出俞言深是被人谋害的。所以,本官一早派出人手前往襄州彻查此事,经过一番周旋,终于将涉案的官吏抓回京城,与赵仲、郦望山对质。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就是万宝杨的罪状,他人已经因病死于牢狱之中,不能上堂对质了。来人,将襄州官员都押上来。”

    听着“叮当”不停地脚步声,俞明枝的心跟着提起来了,她放下茶盏,轻手轻脚的靠近屏风,透过缝隙望过去,一张张满是风尘和疲倦的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她死死的揪住衣袖,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些人,都曾经和父亲交情深厚,常常聚于一堂,谈笑风生。

    她要好好的听一听,这些人到底是如何狠得下心谋害父亲,又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你们就一一把罪行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秦机淡淡说道。

    跪了一片的襄州官员们顿时哭成一片,断断续续的将如何和谭泰接触,又是如何被说动了,收下了银钱,制造出莫须有的证据来诬陷俞言深。

    俞明枝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仿佛化成一把小刀,在她的脑海中刻下一个清晰的字。

    他们和万宝杨一样,为了那么点钱,为了官运亨通,不惜出卖恩情友谊,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让他们俞家再怎样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

    她闭了闭眼,退后去坐下。

    秦机又提了郦望山来审问,众人看到他已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来是舌头被割去了一块,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机淡定的说道:“郦望山在狱中欲咬舌自杀,幸好被狱卒及时发现,虽然救下了性命,但是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了。”

    乔郎中又忍不住了,大叫道:“一定是你故意的!”

    秦机喝令道:“来人,将扰乱公堂的乔郎中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当即有衙役上来拖人,其他人“啧啧”摇头,这个乔郎中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人证物证都呈堂了,再怎样说,都是不会变的结果了。

    人被拖出去了,秦机继续说道:“所以,乱党一事现下已经明了吧诸位?俞言深不愿意投靠沂王谋反,所以赵仲听从沂王的命令,收买勾结襄州官吏。后来,他发觉到本官在查襄州的事情,于是以俞言深的名义派出‘乱党’,想再一次坐实俞言深的罪名,这样一来襄州的官吏们来到京城,说出当初的事实,也不可能有人再相信俞言深了。不过,赵仲千算万算,没算到本官早就知道他和这件事有关,所以和皇上联合演了一场戏,逼迫赵仲的人马显身,引出所有的事情。”

    他再度望向赵仲,“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吗?”

    在场官员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小声咒骂,也有的缩着肩膀,一个字也不敢说。

    俞明枝闭上眼,无声的长长叹口气,嘴角不由地微微扬起。

    只要等皇上下了旨意,就算是真正的平冤昭雪了。

    父亲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这时,外面有金吾卫的将军匆匆进来,扫视一圈在场的官吏,喝道:“今早,皇上找见沂王时,沂王意图行刺,皇上已经下令抓捕,其相关党羽一律处死,连坐九族!”

    立时一片哗然。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昭雪

    紧接着,一队兵马冲进来,抓起在座的几个人就直接往大理寺大牢走去。

    那些人当即大叫起来,“抓我做什么”、“我又没有犯法,勾结乱党”。

    叫声凄厉,回荡在整个公堂。

    没有被抓的人们吓得面如土色,惊惧的缩在一起,看着他们被强行拖走。

    顾中懿站出来说道:“刚才在公堂之上,你们为赵仲和郦望上等人砌词狡辩,可见他们就是赵仲的同伙现下押下去审问。此事非同小可,片刻都不能耽误!至于现在在座的诸位,请先回去吧。”

    这些人战战兢兢的起身,腿肚子打着颤出去。

    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了,他们在庆幸自己及时的见风使舵的同时,又担心还会被牵连上,毕竟之前都是和赵仲他们走的很近,难保秦舍人这边在收拾完沂王、赵仲等人之后,来一次秋后算账。

    众人各怀心思,又想知道顾侍郎和秦舍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一边又想赶紧的逃离这里,生怕等会儿真的也被抓走了,就这样怀着纠结的心思,出了大理寺的衙门。

    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大理寺公堂,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秦机背着手,慢慢的走到赵仲面前,“怎么样,赵尚书令还满意吗?”

    赵仲赶紧耳边尽是咬牙的声音,“秦机,你真卑鄙!”

    秦机笑了笑,“对付你这样卑鄙的人,寻常办法是没有用的。”

    赵仲焦虑不已,原以为自己不招供出沂王,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再接着刑部复核案子的时候,故意拖延一段时间,等到沂王筹谋万全了,就是他重获自由的时候。

    可是谁想到,秦机不仅仅在这段时间隐瞒了所找到的所有证据,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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