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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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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机手中的剑终于离开赵老夫人,赵仲还没能松一口气,却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凉。他瞪大眼睛,看着搁在自己脖颈便的剑锋。

    “你还是没有说实话,赵仲。”秦机的语气冰冷森森,“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看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将赵仲斩杀,但是他很清楚,这样的人也不能逼迫的太紧,否则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总要给他缓一缓的时间,让他以为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有获救的希望,于是当残酷的事实降临的时候,整个人才会更加绝望崩溃,

    赵仲道:“我已经说了实话。”

    秦机轻声道:“你最好考虑考虑。”

    赵仲道:“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为什么一定要给俞言深翻案?”之前话是那样说,但是清楚事情内幕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秦机和俞言深根本没有来往?秦机要弄死他们这一帮子人,只要拿捏住沂王要谋反的证据就可以了,何必在一个死鬼的身上费神?

    秦机问道:“你很恨俞刺史和他的家人,对吗?”

    赵仲不否认,“是的,如今他们都被挫骨扬灰了,真是大快人心!这才是乱臣贼子该有的下场,也包括你,秦机,有朝一日,你也会是这样!”所有与他作对的人都该死,连带着家人都得死,那才叫斩草除根。

    秦机不为诅咒所动,慢慢的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俞刺史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家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不知赵尚书令会是怎样的心情?”

    赵仲不敢相信,“这不可能!”那时候俞家人的尸体运回京城,虽然知道秦机和俞言深毫无瓜葛,但是怕他在这件事上做手脚掀起风浪,所以他们还是特意调派来最好的仵作来验尸,证明了尸体都符合俞家人的特征。

    “对你来说,大约不可能。”秦机微笑,好心情的看着赵仲眼中露出震惊,“而且,被挫骨扬灰的也不是俞家人,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我根本不可能让俞言深的时候暴露在荒郊野外吗?”

    赵仲咬咬牙,“秦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和俞言深到底是什么关心?!”

    秦机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俞刺史是我的岳父。”

    “什么……”赵仲张了张嘴。

    众所周知,秦机的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富商郭昌的大女儿郭宝芝,还是秦机亲自去江南一带寻回并护送回京城的,怎么岳父却变成了俞言深那个罪臣?!

    等等……一个激灵,他恍然想到了什么。

    秦机根本没有去江南,他出了京城,其实是为了救被流放北疆的俞家人!

    这狡猾奸诈之人!当初竟是被骗过去了!

    秦机笑道:“看来你想明白了。我的妻子,正是俞刺史的掌上明珠。”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旁观

    赵仲不否认,“是的,如今他们都被挫骨扬灰了,真是大快人心!这才是乱臣贼子该有的下场,也包括你,秦机,有朝一日,你也会是这样!”所有与他作对的人都该死,连带着家人都得死,那才叫斩草除根。

    秦机不为诅咒所动,慢慢的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俞刺史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家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不知赵尚书令会是怎样的心情?”

    赵仲不敢相信,“这不可能!”那时候俞家人的尸体运回京城,虽然知道秦机和俞言深毫无瓜葛,但是怕他在这件事上做手脚掀起风浪,所以他们还是特意调派来最好的仵作来验尸,证明了尸体都符合俞家人的特征。

    “对你来说,大约不可能。”秦机微笑,好心情的看着赵仲眼中露出震惊,“而且,被挫骨扬灰的也不是俞家人,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我根本不可能让俞言深的时候暴露在荒郊野外吗?”

    赵仲咬咬牙,“秦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和俞言深到底是什么关心?!”

    秦机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俞刺史是我的岳父。”

    “什么……”赵仲张了张嘴。

    众所周知,秦机的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富商郭昌的大女儿郭宝芝,还是秦机亲自去江南一带寻回并护送回京城的,怎么岳父却变成了俞言深那个罪臣?!

    等等……一个激灵,他恍然想到了什么。

    秦机根本没有去江南,他出了京城,其实是为了救被流放北疆的俞家人!

    这狡猾奸诈之人!当初竟是被骗过去了!

    秦机笑道:“看来你想明白了。我的妻子,正是俞刺史的掌上明珠。”

    想到那个在母亲寿宴时出现在家中的女子。戴着面纱,安静沉稳。那时候的她,一定已经知道杀父仇人都有谁了吧,不然不会假借乐正之女的名义,进入赵家,接近他的宝贝儿子。但是她却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愤恨怒气,那么平静的弹奏古琴。逗得父亲高兴。又是那么泰然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还和秦机结为夫妻。

    “你们很是般配。一样的阴险恶毒。”他不忘讥讽两句,“现在我知道了这样大的秘密,你被想安然脱身。外头的人定然会想办法三司会审,你休想一手遮天。到那时候,你勾结俞言深的事情。必将暴露于众人眼前,你的妻子就是最好的罪证,到时候看皇上如何处置你,怕是也要让你尝一尝车裂的滋味!”

    “是。确实会三司会审。”秦机点点头,“但会是在查出你和沂王勾结的证据之后,那个时候并不需要你开口讲话了。”

    赵仲被他的语气刺激的打了个寒颤。“你想做什么?!”

    “明天你就会知道。”秦机转过身去,“如果你想明白了。并且不愿意看到家人因为你为了包庇那个肯本不会救你的人而一个个惨死在牢狱中,你明天一定会知道。”

    赵仲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秦机出了牢房,狱卒毕恭毕敬的问道:“秦舍人,这犯人是否要带回牢房?”他指的是昏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赵老夫人。

    秦机道:“暂时留在这儿,让他们祖孙三人好好的聚一聚。”他笑的很和善,仿佛真真正正的为赵仲一家考虑了,但是笑意深处却是冰冷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赵仲闭上眼睛,等母亲醒来看到最疼爱的孙儿只剩头颅挂在此处,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秦机此等煎炸之人,当真该千刀万剐!

    秦机从府衙出来,还没上马回家去,之间两个年轻人策马从面前飞奔过去。

    其中一人正好看过来,与他打了个照面。

    原来是岳朝晖。

    秦机转开眼去,想来这位岳公子正在为退婚而疲于奔命吧?一而再的在未婚妻家中出事后,立即退婚,以后放眼所有王公贵胄,恐怕都不敢将宝贝女儿许给这个灾星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先治理了赵仲这帮人再说。

    秦机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赵家。

    偌大富贵的赵家已经人去楼空,被金吾卫的人马重重包围,连一个蚊蝇都别想飞进去。

    负责看守的祝校尉看到秦机,客气的拱拱手,“目前尚未派人进去搜查,一切按顾侍郎的吩咐,等候秦舍人下令。”

    秦机点点头,“这几日要麻烦祝校尉了,务必要好好看守,连带周围箱子和街道也不准有闲杂人靠近。现在就进去搜查,但是挑你信任的人手,我这边也会派人来协助,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出所有可疑的证物。”

    祝校尉抱拳,“是,秦舍人!”说罢,他挥挥手,早有等候多时的人马有序的进入赵家大门。

    秦机背着手也跟着进去了,背着手站在堂屋里,张望四周。

    赵家的布置典雅古朴,看似东西都很普通,但一样样都是前人传了数百年的好物件,就连角落里插花的瓶子,都是前朝宫廷里流落出来的。

    金吾卫人马来来去去,仔仔细细的搜查着堂屋的每一个角落。

    不多时,杭央也率领着一队人马进来,“公子,人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来了。”

    秦机打量过他们,点头道:“我能给你们的时候,只有两天,两天之内务必在赵家找出我想要的东西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赵仲根本没有时间销毁罪证。

    像他们这样的人,明知东西暴露出来会招致杀身大祸,但是出于某些目的,像是为了能够要挟或者保证某些人的忠心,而必须留存在世上。

    所以,这座大宅里。一定有赵仲的罪证。

    他也是,但是那些东西都被深深的埋藏,除了他无人知晓在哪里。

    杭央带来的这些人,搜查过不少人的宅院,都熟知那些藏宝之地和各种机关,从未有失手过的时候。不过赵仲是只大狐狸,想起上次在枝枝和珠儿来赵家的事。显然东西不会那么好找。

    但是他必须在三司会审之前。将罪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不单单是和沂王谋反的证据,还有和俞刺史的。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绣有精美牡丹花纹的幔帐,留下杭央,缓步往外走去。

    赵家门前一个行人也没有,他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顾侍郎骑马过来。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

    “皇上都没多问一句,就叫人将郦望山全家都关进大牢里。御史台的大小官吏也被严密的监视着,禁止与外界接触,还有尚书省的人也是。”

    秦机道:“涉及的人太多了。”

    顾中懿点头,“确实。闹得人心惶惶了。”

    秦机转念一想,“也是个机会。”

    “哦?”顾中懿挺有兴趣的看着他,“秦舍人有什么良计?”

    秦机道:“各个衙门都挑一个人出来。安抚安抚人心……”他凑近顾中懿一些,悄声对他说了些话。

    顾中懿越听。眼神越是亮,“趁此,一举收买人心,看今后还有谁敢和我们作对。”

    秦机笑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会更容易了。”

    顾中懿意味深长的一笑,“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做。对了,郦望山要和赵仲关押在一处吗?”

    “让他们彼此打个照面就可以了。”秦机道:“但是别让他们说上一句话,并且到明天我来为止,不要审问郦望山一句。”

    “好。”顾中懿拍拍秦机的肩膀,“我都会办好的。你们夫妻好几天没见面了,快回家去吧。”

    “多谢顾侍郎。”秦机拱拱手,上马离去。

    秦机回到家,先在书房换了一身衣服,才走进厢房。

    俞明枝刚醒,看到他回来,绽开笑容。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问道:“休息的好吗?”

    “嗯。”俞明枝点点头,“我刚吩咐了珠儿,叫厨房晚上做你爱吃的菜。”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爱吃的,就是我爱吃的。”

    秦机笑起来,“我们枝枝说的话,总是这样动听。”他俯下身,轻吻在她的额头,然后将碎发别到耳后去,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

    俞明枝同样认真的回望着他。

    秦机抚摸着她的脸,“我刚才去府衙大牢见过赵仲了,然后郦望山也被皇上打入大牢。”

    俞明枝精神位置一震,“郦望山也被抓起来了?!”

    “是,”秦机道:“我看得出赵仲和郦望山之间已经有了间隙,所以挑拨几句,就让他招供出郦望山出谋划策,买通襄州官吏,构陷岳父。”

    俞明枝握紧拳头,“到时候加上谭泰的证词……”她两眼光彩四溢,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下去。

    秦机抱住她,“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一看,这群谋害了岳父的人是怎样的下场。”

    俞明枝道:“他们肯一五一十的招供出来吗?特别是和沂王的那些事?”

    秦机道:“每个人都会有弱点,只要掌握在手中,以此为要挟,毕竟人心不是石头做的,都会有柔软之处。像我……”他凝望着俞明枝,“我的弱点便是你,所以我要将你捧在掌心里,好好的保护着,任何人都不能伤及你半分。”

    俞明枝道:“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太操心。”

    两人拥抱在一起,虽然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但是这样相互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便也足够了。

    吃过晚饭,俞明枝和秦机便早早的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好了造反,坐马车来到府衙。几名官吏等候在门口,无奈衙役把守,无论什么样的言语都不让行半步,所以他们进也进不去,想走又舍不得走。他们见秦舍人的马车来了,立刻害怕的缩到柱子后面,胆战心惊的望过来。

    秦机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指挥车夫从侧门驾车进去,不让外人知晓自己的妻子也在。

    俞明枝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秦机器宇轩昂的走进府衙大门,那群官吏们各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让秦机发现他们的存在。

    “还是该去和秦舍人说一说的。”墙根边,有人小声说道。

    另一人接话道:“说什么说?还不得被他以赵尚书令的同党论处?”

    “咱们坐得端行得正,怕什么?你快去说,不然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案子到底什么样不都是秦舍人一个人说了算?赵尚书令那是要冤死狱中,咱们将来也完了!”

    “要我看啊……”又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咱们就向秦舍人他们示好得了。自己性命无所谓,但是看他们的架势,必定还会连累到家人,你们想想,你家儿子这个月刚满周岁,你儿子今年娶了媳妇,你就要等着抱孙子,要看着一家人都在牢狱中受苦,将来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吗?”

    “这……”

    “我不管你们了,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最重要。这世道,名节骨气有什么用?能保你全家安然无恙吗?少做梦了!我走了,你们留在这儿等死吧!”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可不想我还没抱上孙子就死了……”

    俞明枝垂下眼帘,看来不光是大牢里的事情,在剩余的官员里,秦机还有了些动作。

    马车从侧门进入府衙,来到一道门前才停下来。此时,秦机就站在院门前,亲手扶俞明枝下车,她小声将刚才听见的事情告诉秦机。

    秦机笑道:“昨儿就吩咐下去了,这会儿赵仲的党羽骚动不安,将会有更多的秘密曝光出来。”

    “太好了。”其中一定也会包括父亲的事情,终于能为他洗清冤屈了。俞明枝深呼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期待。

    “来,我们去见见经过一夜深思熟虑后的赵仲会不会说出真相。”他想了想,又说道:“昨天,我杀了赵冠洲。”

    “赵冠洲?”俞明枝对他的印象只剩下那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登徒子。

    “是啊,赵仲唯一的嫡子,他的死才撬开了他的嘴,说出了一些东西。”秦机道:“这就是他的软肋,还有一个就是他母亲。”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舒心

    秦机和俞明枝没有回头。几个人来到另一头的一间牢房,郦望山就被关在这里。

    一夜过去,郦望山苍老憔悴了许多,在听见声响后隐下眼中的愤怒和怨憎,扭过头去面对着满是陈年血迹的墙壁。

    “郦御史,一晚上了,您想明白了吗?”秦机含笑问道。

    郦望山一动不动,也不应声。

    他很了解赵仲这个人,昨天皇上动怒,赵仲被抓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也逃脱不了。

    赵仲一定觉得他在得意吧?得意于有先见之明,知道秦机是个狡诈卑鄙之人,这一回肯定又布下了圈套,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结果事情变成真的了吧?看笑话了吧?

    所以,怎么会让他也好过?

    他们虽然在同一条船上,共度风浪波涛,但关系并不算融洽。

    这么些年,争执分歧很多,但为了大计,一直隐忍不发,现下一切都完了,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了。

    赵仲不仁不义,他也要置对方于死地吗?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秦机得意。

    秦机料到这一点,于是对俞明枝说道:“枝枝,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之意,御史中丞郦望山。”

    俞明枝道:“郦御史,家父正是襄州刺史俞言深。”

    “俞言深”这三个字像一把大锤,重重地敲打在郦望山的心上。

    俞言深一家不是死绝了吗?没有死在官差的谋害中,但也全惨死在劫匪的大火之中,被烧成了焦炭?他还亲自去看过尸首,并且得到仵作的确定。

    他猛地回过神,看到俞明枝的面容。

    她真的是俞言深的女儿!

    再看她和秦机十指相握。关系非同一般。

    难道那个富商郭昌失散多年的女儿其实是俞家小姐冒名顶替?

    郦望山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置信。

    他和这位俞小姐遇见过多少次了?却一次次的都没能见到她的真面目。若是能看到,戳穿她的真实身份,哪里还有秦机今日的得意风光。

    他攥紧手,一丝懊恼之意在心中蔓延。

    “真是想不到,”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淡然从容的女子。“没想到俞言深居然和秦机勾结在一起。没想到秦机会插一手,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着来到京城报仇雪恨。”

    俞明枝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会落到这般境地?”

    “呵呵。”郦望山捋着胡须笑个不停,“与秦机狼狈为奸的。能是什么好人?秦机小人,老夫就算身死,也会有百官和百姓为我痛哭伤心,惋惜我被奸人所害。更加憎恶秦机。”

    秦机道:“郦御史想的太天真了。”

    “那便到时候看吧。”郦望山回过头去,继续盯着墙壁。

    秦机向两边狱卒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抓住郦望山的肩膀,将整个人转过来,再一脚踹在膝盖上,让他跪在秦机等人的面前。

    “大胆。见到顾侍郎、京兆尹和秦舍人还不下跪?!”

    郦望山冷冷的笑着,“秦机,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清楚,但是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哪怕你严刑折磨我,残害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说出一个字。我不会让你舒心好过的。”

    秦机拍手,道:“郦御史好骨气,不过你的罪证已经有人交给我了,所以你怕是做不到清白之名流千古,被万万人惋惜哀叹了。”

    郦望山不为所动,这点恐吓的手段,他早就耳朵听得腻了。

    他在考虑到赵仲的心思之后,就动手毁灭证据了,幸好早前的那场大火,虽然损失不少,但如今却让他省事了。手头上寥寥一些东西,随手就丢进火盆里付之一炬,根本不需要操心太多。

    只要那些证据都没了,一切都是空口无凭的事情,根本没办法给他定罪。如果秦机非要按下罪名,那就是秦机被万万人咒骂了。

    “卢御史,将你的罪证都交给我了。”秦机瞥眼外面,笑道:“正说着卢御史,没想到人就来了。”

    牢房外,人影一晃,卢御史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规规矩矩的向几个人问好,然后目光阴冷中带着一丝愤怒,看向跪在地上的郦望山,紧接着狠狠地将手里一份卷宗砸在他的头上。

    “你这表里不一的奸诈之徒!”他喝道:“这些都是我搜集来的证据,你以为你销毁了手头上的,我就找不到了吗?!”

    郦望山的目光从卷宗上的几个字上滑过,浑身一怔,然后指着卢御史的鼻子骂道:“你居然投靠了秦机!你枉为御史!”

    卢御史道:“秦舍人若是犯了过错,我照样会上奏给皇上,绝不包容姑息。郦望山,你陷害忠良,谋害人命,你才是枉为御史!”

    郦望山脸色苍白,随即又笑起来,“查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既然秦机和俞明枝在一起,说明他真正关心的该是那件事。

    秦机客气的问道:“卢御史,俞刺史的卷宗可有找到?”

    “没有。”卢御史摇头叹气。

    昨天派出去搜查的人也没有消息,秦机的目光阴沉了三分,就怕已经被郦望山销毁了,但是卷总神秘消失的事情不会变,一旦暴露出来就能揭发这件事存在着疑点。

    郦望山又笑起来,“想找到俞言深的卷宗?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就让那份卷宗烂在那里,让俞言深永世背负着罪臣的骂名吧!”

    他看向俞明枝,眼中带着深深的恶意。

    就算活下来又怎样,就算躲过谋杀来到了京城又怎样,就算将他害到这样的境地又能怎样?

    只要他不张口,他们就永远如不了愿!

    俞明枝在他的注视中却是淡然一笑,“依照郦御史的话,想来那份卷宗应该是藏在水中的。”

    郦望山惊讶的看着她。喉头翻涌起血腥的气息。

    俞明枝继续对秦机说道:“夫君可以派人好好的查一查郦家、御史台衙门里的水池、鱼缸等等,想来会有一些收获。”

    秦机笑着答应,“好。”然后他对跟随在后面的手下人吩咐几句,那人立刻就去办。

    郦望山低垂着头,咬着牙不做声。

    那份卷宗漏洞百出,很多罪行是强加到俞言深的头上的。在匆匆定罪后,他偷偷从刑部衙门拿出来。准备修改好之后再放回去。谁知那些人太过急功近利,很多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成的,便一直耽误到了今时今日。

    那份卷宗只要被找到了。事情就算是真相大白了一半。

    再加上被秦机揪出来的那几个人,等他们被押送到京城,整个事情就会都曝光出来。

    那时候,为何好好的要诬害一方刺史?深究下去。简单的官场争斗根本靠不住脚,一定会查到沂王身上。

    他和赵仲身陷囫囵。被逼到绝境,哪怕沂王对他们不闻不问,也不会将沂王供出来。

    将功赎罪,在秦机面前毫无用处。

    所以。不如把握住最后的机会,让秦机好一番头疼。

    秦机握紧俞明枝的手,“看来有枝枝抓住了一个小细节。我们可以事半功倍了。郦望山郦大御史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枝枝。我带你去附近的酒楼吃好吃的。”

    “好。”俞明枝点点头,她早就有想过郦望山或赵仲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供出真相,必定要隐瞒下所有好恶心恶心秦机和她。所以,只有从言谈之中、细枝末节里发掘真相,才能突破难关。

    秦机走出牢房,对狱卒说道:“郦御史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让他开口说话了。”

    狱卒明了的点头,“请秦舍人放心。”说完,他掏出几样家伙,走进牢房,对准地上的郦望山。

    郦望山不明所以,叫道:“你们想怎样?”

    “郦御史晓得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有机会说出去呢?”狱卒笑呵呵的说道。

    郦望山手脚并用,往后退去一些,喝道:“秦机,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吗?!”

    秦机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反正郦御史也不打算说,留着舌头还有什么用呢?”

    “什么?!”郦望山瞪大眼睛。

    还没走的京兆尹笑道:“郦御史以为自己不开口,秦舍人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如愿了,就能气着秦舍人了是吗?错了,大错特错,你不开口,别以为秦舍人就没有办法了,而你对他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被定罪然后押上刑场,身首异处。”

    “好个秦机。”郦望山咬牙切齿,接着眼前就是一黑,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机带着俞明枝出了府衙大门,说说笑笑着准备去附近的一间酒楼,之前他们都说好了,要吃遍京城里所有的美食,秦机不会忘记这个约定的。

    “这家酒楼的师傅是从北边草原来的,做的烤羊,撒上特制的调料,非常好吃呢。”秦机一边说,一边扶俞明枝上马,“每天只供应三只烤羊,向来都是供不应求,要提前很久来预订才有的吃。”

    “你提前了多久?”俞明枝笑着问道,靠在秦机的怀中。

    秦机道:“在我们约定好要吃遍美食的时候。”

    俞明枝笑了,秦机正要策马而去,忽地大街上有人高声喊起来。

    “小心啊!快让开!”

    只见一辆马车狂奔过来,车厢被甩的东倒西歪,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侧翻在大街上,而马夫对发狂的马束手无策,幸好街上行人寥寥,都及时的避开了,唯有秦机他们就站在街中。

    秦机眼睛一眯,对俞明枝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来,枝枝安心。”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潇洒的一个翻身,落在发狂的马上。

    马激动的蹦跳扭动,想把人甩下去。

    他的身形稍微摇晃了几下,就在人们以为他会栽下去,然后被马蹄踩成重伤之时,他已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死死的抓住缰绳,绳子勒得他手指发白也不松开一丝一毫。

    马觉得疼,更是暴躁的发疯嘶鸣。

    秦机一剑斩断缰绳,车在向前驶出一段后,车身倾斜,看看抵在旁边的墙面上,总算停下来了。

    而秦机这边,少了车子的拖累,三五下将疯了的马制服住,停在了俞明枝的跟前。

    俞明枝故障,“夫君真厉害。”

    秦机跳下马来,轻柔地抚摸几下鬃毛,让后听见身后响起道谢声。

    “多谢公子相救。”

    是个少年的声音,清脆如叮咚泉水。

    俞明枝和秦机一同望过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暗团花纹的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玉佩,看起来斯文有礼,且家世不俗。

    秦机微微挑起眉梢,很快又平复下来,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他拱拱手,就跳上马要和俞明枝离开。

    少年也没有强留,向他们欠身道谢,随后就和家仆离开。

    俞明枝的手按在秦机的手背上,轻轻地揉着,问道:“疼吗?”

    秦机摇头,“有枝枝帮我揉,一点儿也不疼了。”

    俞明枝侧头看着他,问道:“你认得那个少年。”

    “是。”秦机点头,望着前方的道路,“他是雍王。”

    “雍王?”俞明枝疑惑,“当今皇上不是只有沂王和成王两个兄弟吗?并且不准之前的亲王子嗣再继承王位,哪里还有的王爷?”

    “他是先帝的孙子。”秦机道:“他父亲年纪轻轻就没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先帝悲痛非常,追封他父亲为雍王,而他一出生就继承了爵位。后来,先帝老迈,自知将不久于人世,见这个小孙子留在危机重重的京城,怕将来找来无端的祸害,会有危险,便叫王太妃将他带回最南边的外祖家,此后再没有回到京城,便渐渐的被人忘记了。”

    “原来如此。”

    秦机道:“他在去往外祖家之前,我还见过他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模样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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