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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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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慌乱地收拾走碎裂的瓷片,割伤了手指也死咬着牙不敢吱声,悄悄的退出去。
皇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喝道:“喊秦舍人过来!叫他现在就进宫来,我要听他亲口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皇后送上一杯新茶。“皇上。”
皇上没接,瞪着皇后问道:“秦爱卿是怎么了?明明对我说过,会尽快查清真相,可是五天了,他居然什么都没做?他到底在想什么?”
皇后温声劝道:“许是秦舍人撒大网钓大鱼呢?他按兵不动,才好麻痹那些乱党啊?”
皇上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是么?”
皇后又不敢确定了这一句话。虽然相信秦机,但是皇上在气头上,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又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等他来了就知道了。”皇上幽幽说道:“希望他不会叫人失望。”
皇后垂下眼帘,默默的坐在一旁。
不多时,秦机来了。他一身整洁官袍,衬得面色红润。很有精神,背着手大步走进来。向床榻上的人拱拱手,“臣秦机叩见皇上。”
皇上面色一喜,招招手叫他到近前说话,“乱党的事。你调查的如何了?”
话音刚落,外面有宫女低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赵淑妃求见。”
皇上飞快地皱了下眉头,前几日刚叫赵仲受了大罪。赵淑妃一直没敢来,怎么偏偏这会儿要了?他挥挥手,“不见,打发了她走。”
宫女没动,壮着胆子放轻了声音又说道:“淑妃娘娘花了十二个时辰,熬了一碗补汤,想要献给皇上。”
秦机垂眼,又看到散落一地的奏折。不屑的一笑。
巴巴的来看他会被皇上怎样的训斥吧?
“皇上,请您莫辜负了淑妃娘娘的一片苦心。”他劝道:“弱质女子能撑十二个时辰,不容易。”
皇上瞅着秦机,见他眼中闪过一道深意,潦草的点头,“好吧,就叫他进来。”
“皇上。”秦机转眼看了看门口,“您该有个失望生气的样子。”
“怎么?”皇上在听了皇后的一番话后,又看见秦机一副志在必得模样,心知事情必然不是御史台那帮狗官所说的,所以为何要失望生气?
“皇上不是以为臣没有任何动作吗?”
皇上恍然大悟,看来秦爱卿布了一个局,要让相关牵连的人都栽进坑里。
“好,都听秦爱卿所言。”
秦机掸了掸衣袍,在渐近的脚步声中,泰然的跪下。
赵淑妃一进来,就看到皇上面色阴沉,而秦舍人跪在床前,一言不发,脸色冰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好极了,君臣吵起来了。她压下唇角的笑意,轻移莲步,娇滴滴的扑到皇上跟前,“皇上,您看,这是妾身翻遍古籍医术,又请教了太医,特别准备下的补汤。您这几日圣体不爽利,妾身真是急的要命,听说只要喝了这碗补汤,就能好起来了。”
皇上握住她的手,时轻时重的揉了揉,“爱妃辛劳了。”
赵淑妃贤淑的摇摇头,“为皇上做这些,妾身丝毫不觉得辛苦呢,反而……内心满是甜蜜,为了心爱的人做什么都是欢喜的。”
皇上一口喝掉补汤,随手将碗丢在小几上,“好了,你下去吧。”
赵淑妃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依依不舍,“皇上,请让妾身多陪伴您一会儿吧?”
皇上有些不耐烦,“我有要紧的事。”
赵淑妃瞥眼皇后,“可皇后不也……”
“放肆!”皇上喝道:“皇后是一国之母,岂是你能比的?”
赵淑妃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匆匆行礼后就出去了,但是她没有走远,就站在外间偷偷的听着。宫人们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根本不敢来阻拦她。
很快,响起皇上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说说,这几天到底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乱党的事情到现在没有一点头绪?秦机,你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
秦机道:“乱党狡猾,实在不好查……”
“呸!”皇上吐口唾沫,“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是不是好叫乱党都从京城跑了,密谋着再一次集结起来杀进皇城?”
秦机忙说道:“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绝无此意?”皇上冷笑,“其他人都这样说你。不是我一个人之间!你看看,奏折上都写了什么,你今天要是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甭想全须全尾的走出皇宫!”
赵淑妃听到这里,面上一喜。
看来集结御史台的人集体上弹劾的奏折,终于动摇了皇上的心思。
不过原本就是秦机自己找死,五天来毫无动静。就算他狡辩和离之事。怕是皇上也不信他。毕竟秦夫人是皇上皇后亲眼看过都满意的,而且大操大办的婚事引来了多少人的关注?突然和离,岂不也是打了皇上一个耳刮子?
她掩嘴笑着。看来哥哥他们布置的这一出“乱党”的戏码,将有大收获了。
里间传来秦机镇定自若的声音,她继续听着,心里觉得厌恶至极。
到了这个地步。姓秦的还假装镇定。
呵呵,倒要看看他能装到几时。
“臣……已经布置了人马去查。可正如臣先前所言,那群乱党狡猾非常,寻遍京城内外,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或是和他们相关联的人。若要再细查下去或是扩大搜查的范围,不是短短五日之内就能做到的。皇上,想来您也看得多御史台递上来的各种名目的弹劾奏折。他们几时说过真话好话了?大多不是胡编乱造几句,为某些人排除异己吗?皇上。请您想清楚吧!”
“啪”,又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赵淑妃眯起眼睛,心中得意洋洋。
看来皇上不相信秦机的说词。
“五天少么?哪里少了,整整六十个时辰,你手底下可以调动那么多的兵马,能将京城里里外外搜个底朝天几百遍了,可你居然连一个乱党的影子都没有找出来?你口口声声说忠心于我,这就是你忠心的表现吗?你这是将我至于更危险的境地啊!秦机,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机终于不说话了。
皇上喘着气,声音发抖,“我真是错信你了,秦机!”
皇后劝道:“皇上,请您冷静!”
一声耳光,皇后低低痛呼一声。
赵淑妃精神一震,皇上打了皇后?他终于出手打了相敬如宾的皇后?
自她进宫以来,何曾见过皇上给皇后脸色看?无论她使出怎样的手段,却丝毫不能撼动皇后这个出身卑微的贱妇的地位,让她妒忌了多少年。
“乱党”布置的太妙了!
皇上高声喝道:“来人,将秦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秦机,我告诉你,在给五天的时间,若是还能查出乱党底细,将残党和相关联的人统统抓获,可不是五十大板那么简单了!我会要了你的性命!”
五天?就算再给五十天,秦机也不可能查出所以然的。
赵淑妃莞尔一笑,挥挥手,带上贴身宫女快步走出寝宫,急急忙忙的躲到旁边的偏殿。
秦舍人挨板子这件事,那是当时罕见,怎么能错过呢?
可惜的是,这会儿寝宫内外,只有宫女内侍侍卫和太医,没有旁的官员在,否则叫秦机当众出丑,可多么的妙啊。
她叹口气,透过窗缝望向外面,只见秦机被两名侍卫架着拖出寝宫,另有一名内侍在空地中央放了一张条凳。
秦机被死死的按在条凳上,侍卫举起手中的棍棒,无情的落下去。
她起初以为侍卫都是秦机的走狗,会偷偷的手下留情。
屋里传出皇上的命令:“你们要是敢做手脚,不好好的打他,朕先杀了你们!”
棍棒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机没有叫出声,因为他死咬着嘴唇,脸色很不好看。
“是真的打?!”赵淑妃欢呼一声,继续看好戏。
随着棍棒不断的落下,绯色的官袍上渐渐晕开血迹,终于有痛呼声从口中溢出,她内心更是欢呼雀跃,恨不得叫来所有人看看秦舍人是怎样被皇上斥责,又是怎样挨打受辱。
秦机趴在条凳上,时不时发出一声痛呼,看起来痛苦异常,但是眼底却一片平静。
早在东宫时,他和皇帝就玩过这样的把戏。
那时候先帝要求严苛,稍有不满意,免不了就是一顿责罚。
他作为伴读,自然也要跟着受罚。
忍是能忍得住,但是到底疼在身上,很不方便。于是他和皇上找来侍卫,一起研究并经过多次的实验之后,最终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侍卫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能叫棍棒耍的厉风阵阵,叫人胆战心惊,但是真正落到身上时,力道却是轻的像一片树叶擦过。
他们只要配合发出惨呼声就可以了,若是先帝罚的数目多,他们事先在身上塞一个小小的血袋,打到一定次数,稍微用点力,打破血袋,红水从衣服里渗出来,和打伤了一模一样。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确确实实被痛打了一顿。
后来,皇上即位,这个法子许久都没有排上用场了。
不过还都是原来那些侍卫,心里头也有素,虽然时隔数年,手法生疏了些,但是打在身上的力道依然不重。
想来五十棍子下去,也只是稍微有点肿胀而已。
他看一眼窗子微微敞开的偏殿,似乎从黑暗中探得一抹眼中的光辉,冷笑一声。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皇宫,传到皇城,每一位官吏都会知晓他被皇帝重罚的消息。
被欺压了很久的赵仲等人觉得扬眉吐气了吧?
那么那时候,好戏就要上演了。
打完五十棍子,侍卫进去通报。
皇上叫道:“让他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秦机被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太医署走去。
赵淑妃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怕被旁人听见而压抑着肆意大笑的冲动,“走,我们该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了!”
秦机在太医署坐了会儿,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又往额头上撒了些水珠,想着赵淑妃应该差不多将事情传扬出去了,于是叫侍卫继续架着自己出去。太医们一脸茫然的看他来了又走,但知道一定是秦舍人有什么安排,所以不该胡乱张扬。
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履蹒跚的走出皇城,钻进自家的马车。
想着一路上众人的指指点点,还有赵仲、郦望山等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他端起一杯温热的茶,轻抿了一口,对车内另一人说道:“该收网了。”他悠长的叹口气,望着依然冷清的大街,只希望尽快能结束这件事。
这样,他才能见到最想见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住处
说不清第几次敲开门就被赶走,珠儿失魂落魄的回到街边破旧的小竹亭里。
俞明枝安静的坐在亭中,喝下一口冰凉的井水。
珠儿道:“小姐,那边几户都不行……我们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怎么能让小姐您露宿在外面呢……”昨日她们实在找不到可以留宿的地方,到了夜里又怕碰见巡城的金吾卫,若是被发现宵禁时间在外面游荡,少不得要被关进府衙大牢三五日,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进去了再出来还不得少一层皮,而且小姐的身份,怎么能到那里去。
所以她们只好藏身于幽深的胡同里一间废弃多年的屋子里,那屋子满是灰尘蛛网,院子中的杂草快要有一人高,半夜里风穿堂而过,透过破陋的窗纸时,发出的声音像孤魂的哀鸣。
她好歹弄来了几床被褥,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两人将就了一晚上。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何至于如此。她心中微微叹气。
俞明枝淡淡道:“没关系,再找找。”
珠儿迟疑了一下,“小姐,我们离开京城吧。秦舍人的手哪能伸那么长,到了外头没人晓得我们的身份,一定可以安稳下来的。”
俞明枝摇头,“我生于京城,长于京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要离开?倒叫旁人以为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珠儿叹口气,伸手去扶她,“小姐,那我们再去西边那几条街看看吧?”
“好。”俞明枝扶了扶帷帽,正要和珠儿一起离开。外头经过的几个行人的对话传入她们耳中,令她的动作停滞了。
“你知道吗,秦舍人因为办事不利,疑似和乱党勾结,被皇帝当众打了五十棍子。”
“怎么可能,那秦舍人可是皇上最看重宠信的人。皇上打过谁,也没对秦舍人黑过脸啊?”
“起初我也不信。但是有人经过秦家门前的时候。亲眼看到秦舍人一瘸一拐的从马车上下来,从脸色看很不好,是真的挨了打。”
“啧啧。没想到他还有今天。”
“是啊,看他嚣张了这么久,总算栽跟头了。”
“哼,我看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是呢。我听很多人在传,秦舍人要完了。现在就差更多的证据,将他置于死地。”
“他要是倒台了,咱们说不定要有好日子过了。”
俞明枝透过白纱望着那几个人远去的背影,“秦机……要完了?”
珠儿问道:“小姐?”
俞明枝轻轻的笑了声。“善恶终有报。我们走吧。”
主仆两人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在西边的街市寻了几户人家和客栈,原本有的人不明真相。要收留她们,谁知旁边突然窜出一个少年。叫道“她是秦舍人的妻子”。那些人一听,立刻放弃了银钱的诱惑,直接将钱丢出来,紧闭房门不再应声,仿佛她们是吃人的妖魔。
“你!”珠儿抬手要打少年,“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至于要如此对待我们,将我们逼入绝境吗?”
少年嘻嘻笑道:“那也得问你们。是你们自己不识好歹,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就咬紧牙关走下去吧?”
他的模样极是欠打,珠儿便真的打下去了。
俞明枝拽住她的胳膊,“何必同这卑劣之人一般见识,别脏了你的手。”
珠儿急了,“小姐,若不狠狠的将他打一顿,回头又要坏了我们的事。看我怎么将他打残了,没办法继续跟着我们。”说完,她在少年逃开之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紧接着一巴掌打下去。
“啪”的一声,像是爆竹爆炸了。
街上寥寥的几个人寻声望来,好奇这个时候还敢在街上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气急了。
珠儿手上没停,继续“噼里啪啦”的打着巴掌,骂道:“叫你再多嘴!看姑奶奶今日怎么撕了你的嘴。”
少年抱着头要躲,“你居然敢打我,等我回去告诉我家主子,叫你们在京城一刻也活不下去!”
珠儿道:“反正现在也快要活不下去了,不如打死你一个痛快一下!”
少年继续叫道:“到时候我们家主人,叫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叫你们家小姐敢这样对待主子!我们公子看的起你那商户女,你却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今时今日被赶出家门,活的像个乞丐一样!”
“闭嘴!”珠儿气的发疯,满脸通红,抬腿就是一脚将少年狠狠地踹了出去。
少年“哎呀”一声痛呼,栽倒在几步开外,行人们生怕被牵连到,赶紧纷纷躲开。
“呜呜……”少年捂着胸口,身子一歪,吐出一口鲜血。他指着珠儿,“有胆子,你们在这儿别走!等我找来人,看怎么收拾你们这对贱妇!”说着,赶紧趁珠儿还来上前来,忍着伤痛,跳起来赶紧逃走。
珠儿追了几步,被俞明枝叫住,“和这种人置气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快走吧,瞧他那副神情,必定真是要喊人回来了。”
珠儿双眼通红,扶着她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真逼上绝路了,小姐该怎么办啊?小姐,我们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俞明枝叹道:“我们孤身两人,哪里有人肯帮助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现在就离开京城吧。”
“小姐……”
俞明枝拍拍她的手,“别说了,走吧,不然的话真要死在京城了。”
珠儿叹气,“好,小姐我们走!”
两人刚走几步,有一个老头拦下她们的去路,满是同情的叹道:“两位的遭遇真是令人同情。那个秦舍人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结发的妻子呢?其实……我听说秦舍人倒了大霉,被皇帝打了,看样子好日子不长了,帮帮你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们是在找落脚的地方吗?不如去我侄子家吧,他们家有一间小院子,前面的租客刚走没多久。刚打扫干净的。够你们主仆二人住了。”
珠儿面色一喜,“老人家……您真的愿意帮助我们?”
老头点头,“是啊是啊。秦舍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你们两个姑娘家,脚程不快,肯定跑不过秦舍人的人,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放心吧。我侄子是个有义气又有善心的人,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俞明枝道:“多谢老人家。可万一……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
老头仰起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秦舍人还是先担心担心他能不能活过五天吧!”
“五天?”俞明枝不解。
“是啊。”老头笑意更深,“我给你们带路吧!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要是怕我是坏人。可以问问认识我的邻里。”他说着,指了指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人。
那些个人应道:“姑娘放心吧,这杜老头是前面那间杜家豆腐坊的老板。是个好人呢。他侄子是个读书人,家里还挺有钱的。是个正人君子。”
俞明枝和珠儿顺着他们的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间豆腐坊,有个老太太紧张兮兮的缩在窗边看着。
杜老头走过去,对老太太说道:“我带两位姑娘去侄子那边,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万一半路上遇到那些当兵的怎么办?”
“可我看见两位姑娘遇险,不闻不问吧?”杜老头道:“秦舍人要杀的人,我们就应该保护着,气死那大奸臣!”
老太太叹口气,“好吧,你早些回来。”
杜老头应一声,带着俞明枝和珠儿顺着墙根走,说道:“听说,皇上给了秦舍人五天的时间,若是还查不出乱党的根底,就出所有相关联的人,就杀了他。咱们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能不高兴吗?说起来,姑娘,你当初怎么就嫁给这个人渣了呢?”
俞明枝幽幽叹气,“还不因为家里有婚约?又猪油蒙了心,以为他是个好人。直到发生了这件事,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真是……”说到这里,她咬牙切齿,“我真是蠢顿,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里头。”
杜老头瞥一眼,他个子矮,所以能从白纱下看到精致的下巴,但也仅限于此,看不到她的表情。
“对了!”她突然低低叫一声,抓住珠儿的手,“万一他们找不到我们,去郭家算账怎么办?”
珠儿道:“可我们两个弱质女流能做什么?老爷他们狠心将您赶走,您何必再顾念他们呢?”
杜老头听见一声抽泣,“他是我的生身父亲啊……”
珠儿握住她的手,“小姐,走一步是一步吧,先把现下的难关躲过去,再做打算。”
俞明枝唉声叹气,“……好吧。”
杜老头道:“真是可怜人啊。”他揉了揉眼角,“好人有好报,所以姑娘们不必忧心,说不准那秦机先倒霉了呢?”
俞明枝道:“承老先生吉言。”
杜老头笑了几声。
这时,迎面走来一大群金吾卫,当前一人红衣煌煌,不可一世。
杜老头缩了肩膀,“可真是冤家路窄。”
俞明枝望过去,那红衣的人正是秦机。
这条路不宽,也没有岔路口或者胡同,她们来不及避开,就这么越走越近。
她冷笑一声,脚步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去。
很快,秦机那边也发现了她们的踪影,虽然隔着面纱,但毕竟是结发夫妻,还是能认出来的。
“是你。”秦机冷冷喝道。
“怎么,京城的道路现在不允许寻常百姓走了吗?”俞明枝毫不客气的回一句。
秦机道:“确实不容许你这样的人走。”
俞明枝道:“你也得珍惜当下,说不准很快你也不能走了呢。”
“郭宝芝,你等着。”秦机目光阴狠,“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俞明枝不甘示弱,仿佛将生死度之身外了,“我等着你。不过希望秦舍人可别在出手之前就死了。”
“呵呵。”秦机一甩袖子,带着兵马离开。
俞明枝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杜老头道:“真是可怕,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俞明枝不屑一顾。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他们来到一座宅子前。杜老头叩开门,对开口的妇人说道:“我带了新的租客来,让他们看看院子吧。”
妇人看了一眼俞明枝,“她们是什么人?”
杜老头叹道:“也是可怜人,不好瞒你,是秦舍人的妻子。”
妇人惊讶,忙将他们请进来,“快进来,可怜的姑娘。怎么就遭上这样的大罪了,幸好秦舍人要被皇上降罪了,你们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俞明枝轻声道谢,跟着妇人进入院子。
布置是书香人家的样子,从厢房里出来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对杜老头拱拱手,喊了一声:“叔叔。”
杜老头摆摆手,向俞明枝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侄子。这位姑娘,是秦舍人的妻子。”
杜书生睁大了一下眼睛,随后向俞明枝抱拳,“姑娘敢于反抗秦机这等奸人,着实叫杜某佩服不已。”
俞明枝欠身回礼,“秦机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先前的妇人笑道:“别光站着说话了,先带你们去院子看看。若是满意的话,直接就可以住下了。”
“多谢夫人。”俞明枝道谢。
众人穿过两道院门,来到一间小院子,共有两间屋子配一间厨房,院子当中有花架和水井,古朴而幽静。
珠儿四下里看了看,果真是打扫过了,非常干净,也有单独的小门出去。
“小姐,您看如何?”
俞明枝从一排书架上收回目光,点点头,“极好,就这儿吧。”
妇人道:“那些都是我儿子以前买来的,小姐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叫人搬走。”
俞明枝摇摇头,“闲来读读书也好的很。珠儿,付下定金吧。”
珠儿摸出荷包,拿了些碎银给妇人。
妇人道:“若是好缺些什么,尽管和我说。”
俞明枝道:“很合我的意,没有缺的东西,不敢劳烦您了。”
“那好,你们歇着。”妇人抬眼看去,这位秦夫人终于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张素净而极为普通的面孔。
秦机的妻子居然只是个相貌一般的女人,可真是没想到。
杜家三个人出了小院,互相深深看了一眼。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策反
俞明枝主仆在杜家的小院才住下一个时辰,就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的声音。
珠儿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回来说道:“是金吾卫,来查您的下落,杜家的人没说您在这儿。金吾卫在前头院子转了会儿就走了。看来他们……”
她欲言又止,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俞明枝点点头,背着手在书架前转悠。架子上从四书五经到各种大诗人的诗词集,再到地理风水一类,还有市井话本,无所不概括。
这个杜书生看起来素净简单的一个人,读的书倒是很杂。
珠儿整理了她们的行囊,笑着问道:“小姐,今晚您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鱼。”俞明枝回头,对她淡淡一笑。
“好,小姐等着我。”珠儿从厨房拿了一只竹篮子,挎着从小门出去了。
天色一天天的变暗,俞明枝点了灯,随手抽了一本书在灯下看。
“郭小姐在吗?”外面响起杜书生母亲杜沈氏的声音,“今天我们家做了红烧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特意送来一些给您。”
俞明枝起身过去,撩开帘子就看到她站在台阶下笑意盈盈。
“您太客气了。”她迎上前去,不大好意思的看着她,“刚才承蒙您和杜先生搭救,才能避过金吾卫那些人,否则我们主仆二人恐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杜沈氏道:“举手之劳罢了,小姐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来,快收下吧,你们刚搬来住,厨房里连米都没有。等会儿我再送些米过来给你们。或者你们直接过来的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俞明枝连连摇头,“不敢这样劳烦你们。我的丫鬟已经出去买吃食了。”
杜沈氏点点头,“那好,我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只管去前面院子喊我。”
“好。”俞明枝答应一声,送杜沈氏出去。
人一走,她没立刻回屋,而是在门口看了片刻。她刚刚特意留了半指宽的缝隙。只见杜沈氏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回头望来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目光深深。
俞明枝当即转身回屋。
没多时,珠儿拎着东西回来了,在厨房里好一阵忙活,一菜一汤就出锅了。摆到厢房里和俞明枝一块儿吃。
今晚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舒软的大床躺着。能吃上热乎乎的菜,珠儿感慨的长长叹一声,“希望这日子能早一点结束。”
“是呢……”俞明枝看向夜空。
月色凄凉,繁星点点。
“很快就能结束。”有人搭话道:“就看郭小姐愿不愿意让这一天尽早到来。”
珠儿当即跳起来。跑到门口,喝道:“你是谁?!”
黑夜中,那人的形貌模糊不清。站在院子中央,仿若一缕幽魂。
那人笑了笑。“你们不必紧张,我是来救你们的。”他慢悠悠的往前踏出几步,站在了廊下的灯前,一抹橙黄的光亮终于照清了他的脸庞。
珠儿一怔,“杜公子?”
杜书生拱拱手,“正是在下,请问小姐,可否让我进门说话?这秋日快要来临,夜里有些凉了。”
俞明枝道:“你先将你的来意说清楚,这没头没尾的谁知道你要做什么?虽然如今我落魄在外,但也别想什么人都可以欺负我,也不看看那位秦舍人如今都成了什么模样!”
杜书生温和的笑了,就站在台阶下说话,“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小姐肯合作的话,必能得到一个安稳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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