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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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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俞明枝没含糊,起身回到轿中。
帘子有被压实了,一路稍显颠簸的回到之前的院子。
珠儿在房中焦虑的走来走去,一听见开门声,眼睛就看过来,等看清是俞明枝回来了,欣喜的扑上去抱住她。
“小姐,他们没对您怎样吧?您受伤了吗?”
俞明枝抓着她的手,笑道:“随便闲聊了两句,令我更确定一些事情。珠儿,你怎么样?”
“小姐真的没事?没吃他们给您的东西吧?”珠儿先关心着俞明枝的身体状况,至于那个“主人”的真面目已被暂且抛到脑后去了。
俞明枝拉着她在贵妃榻坐下,一而再的保证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珠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小姐无恙,珠儿就放心了。那他们的主人究竟是谁,小姐看到了吗?”
俞明枝摇头,“她躲在珠帘幔帐后面,连说话都捂着嘴巴,显得极为谨慎,所以我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她试探我知道了多少,并且告诉我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和秦机共谋利益。”
珠儿不屑,“哪有这样共谋利益的。”
“所以他们要把这桩事栽赃给单静为。”俞明枝摸着下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借秦机之手除掉单静为?引来中书省内部之争?最想做这些的无疑是沂王的人马,但是以他们的能耐,怎么可能请到这样的高手?”
“他们到底会是谁……”珠儿苦恼。
俞明枝耸耸肩,“将来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珠儿问道:“他们没说我们几时可以离开吗?”
俞明枝道:“不管几时,你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珠儿微微撅起嘴,“珠儿都听小姐的,哪儿敢擅作主张了。”
俞明枝笑道:“好好好,我们珠儿最乖了。”
两人凑在一块儿说话,好似在家时那样打发时间。
宅子另一端,那位夫人款步自珠帘后走出来,慵懒的对着丫鬟捧上来的铜镜,整理了一下发髻上的金钗,然后就听另一个丫鬟进来通报。
“有客人到,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夫人眼也不抬,盯着镜中自己娇美的脸庞,“又是他?”
丫鬟应道:“是的。”
夫人轻笑一声,“这桩事想要有胜算,来求我们可一点儿用也没有。”
她整理好了首饰,这才慢腾腾的走出厢房,再穿过两道月洞门,外面是重重无边的院落。
这一天午后,秦机回到中书省衙门,顾中懿正在正中的屋子里闲闲的坐着喝茶,中书令就坐在他旁边,苍老的面孔带着和蔼的微笑,和他低声说着什么。
在要踏进房门之时,一道人影横插进来,热切的向他打招呼。
“秦舍人,吃过没有?”
秦机不冷不热的看眼单静为,低声冷笑道:“单侍郎还是闭嘴关上门吧。”
单静为一听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而大事一定是交托给秦舍人的那桩事吧?原先看着秦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害他焦虑了半天,这会儿总算等来结果了。
他美滋滋的跨过门槛,赶紧的关上门,将外边探究的目光通通挡住。
顾中懿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秦机,又瞟一眼毫不遮掩的喜色的单静为,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不屑的笑。
秦机在他们对面坐下,单静为坐在他旁边。
他倒了杯茶喝,才缓缓说道:“我问过皇上的意思,他认为单侍郎年轻有为,是下一任中书令的不二选择,所以……”
他说着,接着茶盏挡住大半张脸,向顾中懿递去一个眼神。
顾中懿立刻就火了,上来就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算计
就在众人以为秦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上要留下鲜红的拳印时,却听到椅子腿摩擦过地面的刺耳的“吱呀”声。
秦机连人带椅后退半寸,堪堪躲过顾中懿的拳头。
单静为一瞬间提起来的心,失落的跌回原地,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留道门缝,好叫上下官吏都看看这精彩的内斗。
中书令赶忙做起和事佬,“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机抬手,推开顾中懿的手,“这是皇上的决定,打我有什么用呢?”
顾中懿刚要开口,单静为跳起来自责道:“若是因为我令顾侍郎和秦舍人之间产生不快,我愿意不做这个中书令。你们二位千万别再打了,外有强敌,还是团结一心之时,我这就去向皇上请辞!”
“坐下。”秦机冷冷的开口。
单静为怔了下,还是乖乖的回到原来的位子。
顾中懿瞪着秦机,满眼的不可置信,问道:“为什么?”
秦机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理由。”
顾中懿又没忍住,气愤的揪住他的领口,“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
“是啊,”秦机淡定的说道:“我也是没想到皇上会半路改变主意。如果顾侍郎实在好奇,不如去问一问皇上?”
“哼。”顾中懿嫌弃的丢开他,回到对面的位子。
中书令道:“你们二位都是才俊,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为皇上为家国鞠躬尽瘁。如果起了内讧,岂不是叫人笑话,而且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你我多年经营付之东流,叫我晚节不保岂不是不好?”
单静为忙道:“您说的是,下官谨遵您的教诲。”他满心欢喜,中书令说出这番话说明不会向圣上表示反对,那么他成为中书令的道路变回顺坦许多。
秦机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顾中懿则冷冷的应了一声,将一肚子的火气暂时压制住。
单静为看着往日里亲如兄弟一般的两个人此刻关系瞬间跌入谷底。幸灾乐祸的快要扬起嘴角。好不容易才憋住。
秦机不为今日之变所动,道:“皇上的话,我代为传达到了。还有要事要做。不继续叨扰诸位了。”
他掸了掸衣摆,起身离开,刚拉开屋门,被之前单静为刻意提高的说话声吸引过来的官吏们。立时作鸟兽散。
中书令劝慰了几句,顾中懿黑着一张脸。甩甩袖子,也跟着离开。
单静为一脸期待的看着中书令,听到他说“既然皇上要你接任我这个位置,那么有些事情必须好好嘱咐你。跟我来吧”,忙像哈巴狗似的凑到近前。
顾中懿出了正屋,脚步匆匆的从廊下走过。警惕的扫视一眼四周,闪身进入自己的那间厢房。
屋里。已经有个人了,站在书桌前翻看着即将呈送给皇上的一些奏折。
顾中懿关上房门,他听见关门声,开口:“我已经派人盯着单静为,如今他得意洋洋,以为中书省大权在握。不知有多少人赶着巴结,又不知有多少人等着苦尽甘来,受他提拔。”
顾中懿冷哼道:“单静为这个蠢辈,毫无自知之明。”
“他若是有,岂敢谎称消息来威胁我?”秦机转过身,将关系着诸多人命运的奏折,随手丢在桌上,差点撞倒了笔架,“且让他高兴着吧,待时机到了,将他连根拔起。”
顾中懿道:“俞小姐仍没有消息吗?”
秦机道:“枝枝不会有危险,当单静为丢官之日,我想她就会回到我身边。”
顾中懿皱着眉,“难不成真是沂王想要我们自相残杀?”
秦机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冷锐锋利的光芒,“是也好,不是也罢,反正对你我并无坏处可言。下一任的中书侍郎,还不是从我们的亲信中挑选。”
顾中懿叹道:“我希望是你。”
秦机淡笑道:“顾侍郎太抬举下官了,现在也不是时机。”
顾中懿颇有些感叹意味的拍拍他的肩膀。
秦机打算出去,“要麻烦顾侍郎这几日做戏了,待麻烦解决掉,定请您喝杯酒,还望赏光才是。”
“单静为留在中书省只会是个隐患,你我筹谋多年,岂能叫他坏了好事。今日有机会能除掉他,我自然乐意做戏。”
秦机对他一笑,拱拱手,出了屋子。
此时正是一天内最热的时辰,明晃晃的阳光洒满大地,秦机望向庭院的目光却是深沉冰冷的。仅仅是一日不见俞明枝,虽然可以确定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依然思之成狂。
可是不管知不知情的人面前,他都必须装出淡定的模样,不叫任何人窥探到他的心思。
从前的他,亲人皆亡,来去了无牵挂。
如今有了枝枝,尝到了百种心情。
“秦舍人,秦舍人请留步。”身后响起单静为的笑声。
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杀气,而后极为平淡的转过身面对意气风发的走来的单静为。
单静为虽然官位不低,但是上有中书令,中间有个顾中懿针锋相对,下有他这个中书舍人羞辱摆布,只能缩着脑袋做人,确实压抑了许多年。今日是头一回扬眉吐气,所以挺直腰板,看起来极为精神,往人跟前一站,那神气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成为右相了。
“怎么?”可他依然不会客气相对。
单静为道:“刚才中书令留我百般叮嘱,令我收获颇多。等年底中书令致仕回乡,我就能顺利接任了,此事多亏秦舍人在皇上面前美言,若不是你,我还不知要熬多少个年头,说不准一直都要被压在顾中懿下面……”他顿了顿,眼角瞥一圈四周。“只要找着我心爱的那位女子,郭姑娘很快就会回到您府上,放心放心。”
那时候你也人头不保,秦机似笑非笑的对着他。
郎朗晴天之下,单静为被他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忙说:“为感谢此事,今晚秦舍人可有空?到我府上喝一杯吧?”
秦机幽幽道:“怎敢打扰未来的中书令与心爱的美人共度良辰呢?”
单静为“嘿嘿”笑两声。“秦舍人尚未把我要的人找回来。哪有人陪我共度良辰。”
秦机摆摆手,“皇上叫我再去一趟,事情还多着呢。单侍郎的就便省下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衙门外面走去,留下一道高傲的背影给单静为。
单静为撇撇嘴,不屑的转头。迎面对上向他道喜的官员们。
秦机来到位于御花园中的夏心水榭,皇上正坐在窗边。怀里搂着一个美人,听另外一个美人弹琴。皇后也坐在他身边,面带微笑,吃着进贡来的瓜果。
他行礼之后。皇后率先说道:“正巧,我想问问郭姑娘这两日何时有空,想接她来宫里坐坐。”
秦机道:“枝枝想要赶紧缝两床被面。好在新婚之夜用上,图个喜庆。所以……娘娘的美意。怕是她暂且不能应下了,请娘娘恕罪。”
“没关系,没关系。”皇后笑道:“你们的婚事更重要,等她忙完了再进宫也不迟。”
“多谢皇后体恤。”
皇上这时才叫美人停下,对秦机说道:“听说成王回来了?我打算挑两件礼物给他送过去,秦爱卿可有什么好提议?我估摸着,一般的宝贝儿入不了咱们见多识广的成王的眼,所以得好好的挑一挑。”
秦机想了想,道:“臣听说最近幽州刺史进京带来了些玩意,其中一样是训练过的狮子狗,通体雪白,模样像只小狮子,听人话会蹦会跳还会坐立,乖巧可爱又好养。成王殿下见识过无数番邦的东西,来不及见识见识咱们自己的,不如把这狮子狗送给成王殿下?”
“嗯?”皇上摸着下巴,露出几分迟疑。
皇后道:“妾觉得秦舍人的提议极好,听说成王妃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家里的两个孩子年纪小,活泼好动,想必也会喜欢。而那些金银财宝都是看腻的了,不如这个来的有新意。”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秦舍人。
她是有意附和他的意见,因为那只狮子狗被赵淑妃看中了。
只要赵淑妃要的东西,她一定会设法夺走。
如今皇上对赵淑妃疏远了些,她只要顺着秦舍人的话挑上一两句,这次赵淑妃又要失望了,这令她感到畅快。
皇上没有迟疑太久,应道:“秦爱卿这个法子妙计了,就这么办。不如这样,就爱卿你带上那只狗去一趟成王府吧。顺便……”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秦机。
秦机明白他的意思,拱拱手,“臣这就去办。”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
秦机又跟随宫人去取来狮子狗,小心翼翼的抱进特制的金笼子里,然后由两个内侍抬着,跟他前往成王府。
不同于另一位亲王府邸的奢华气派,若不是门头上挂着“成王府”三个字的匾额,谁也不会把这座看起来和一般三四品官员家宅一样的地方当作成王的家。
秦机叩开成王府大门时,白发苍苍的老门房笑着问道:“您是哪位?”
“中书舍人秦机,奉皇上之命,送来礼物。”
老门房一听,惊讶的立刻后退半步,惶恐的请秦机进门,“秦舍人快请进,小的这就去请王爷和王妃。”
秦机带着内侍大步走进堂屋,望一圈屋内四周,布置古朴典雅,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丫鬟赶紧送上茶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侍立在旁,就算那只狮子狗再如何摆出可爱的模样来,也不敢笑一笑。
秦舍人的到来,仿佛令整个成王府如临大敌。
不多时,成王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来到堂屋,秦机起身行礼,规矩做到完美,然后让内侍指使狮子狗坐立、爪子搭在人掌心上给成王一家看,引得两个小孩连连欢呼。
“皇上精心备下的礼物,希望成王殿下会喜欢。”
成王看起来轻松自在些,笑道:“本王在番邦时,见过听随笛声起舞的蛇,见过与人无异的黑猴子,却没这只乖巧懂事的狮子狗叫人喜欢。多谢皇上赏赐。”他对着外面的天空拱拱手,“改日一定进宫面谢皇上。”
秦机摸了摸狗毛,看着狗的眼神深邃如幽潭,“王爷喜欢就好。这人名叫小喜子,宫里专门喂养狮子狗的,他会精心照料这小宝贝儿一段时间,让王爷王妃和两位小公子无后顾之忧。”
成王的孩子眼巴巴的瞅着父母,急切的想要凑上去玩狗。
成王妃还有几分忧虑,毕竟是个畜生,万一小孩子手里没轻没重的惹恼了狗,反过来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成王道:“就让他们玩去吧。”
“可是……”
“叫小喜子陪着。”成王挥挥手,孩子们欢天喜地的牵着狗出去,“秦舍人走这一趟辛苦,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秦机听着渐渐远去的欢笑声,道:“下官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成王美意下官心领了。”
他要走,成王忙拦了一下,“皇上没有别的话要你带到吗?”
“没有。”秦机和气的笑了笑,“皇上是见殿下常年在外,偶尔才回来一趟,所以送来个玩意儿令殿下一家开心的。殿下莫要多想。”
成王松口气,再次向皇宫的方向感谢皇恩。
“那么下官告辞了。”
成王没再与他客气,送到宅子门口又说了两句话,便放他离开。
府门轻轻地关上,也彻底阻断了孩子们的笑声。秦机回头看一眼大门上有些斑驳的门环,深锁起眉头指尖不由地按住手腕上的佛珠。
杭央牵着马走到身后,他问道:“单静为要找的人呢?”
“已经有下落了。”杭央答道:“她离开单家之后,其实一直逗留在京城中。如今在城南置办了一处小宅子,靠之前从单侍郎处积攒的钱财度日。”
“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女人抓回来。”秦机眯了眯眼,“等到单静为下狱之际,将她的人头送过去。”
想要成双成对花前月下,他就满足他们的要求——牢狱之中,人头相对。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转移
转眼过了五日,俞明枝一直待在这座临荷塘的厢房里,再没见到那位夫人。
她翻完玉横箫的诗集,看完屋内所有的玩意儿,无聊之后便真的和珠儿研究绣些东西。除了饭食热水和干净的衣衫外,妇人对她们还算有求必应,送来了素净的白缎子和各色丝线。
珠儿本想将针做为暗器,偷袭妇人,被俞明枝制止。
已经安然的度过六天,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会丢掉性命的举动。
她们待在屋里,挑选花样,然后相互学习着绣东西。有事情可做之后,在这儿的日子也容易打发了很多。
看着手里绣着如意图样的帕子,俞明枝忽地听见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
“快,准备离开这里了。”有人低声喝道。
珠儿顿时戒备起来,护在俞明枝身前。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妇人领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抓起俞明枝和珠儿,眼睛蒙上布条,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做完这些就往外面走。
“小姐,这会儿得罪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妇人说道。
俞明枝又陷入一片黑暗中,这次布条被系的很紧,连一点儿缝隙也看不到。她被她们紧紧地攥着手臂,在黑暗中往前走。
她们走的非常快,以至于脚步稍微有些慢就会因为跟不上而绊倒。
很快,她们踏上往下的台阶,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有些轻柔的东西抚过脸颊,阴冷的风穿透衣服。初夏的夜晚变得异常的冷。
台阶不长,接着是漫长的平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妇人和年轻姑娘们一言不发,沉默使得气氛压抑而紧张。
路又开始往上,且脚下不平坦又会踩到些石子,空气中的霉味也渐渐地消散。
在一道推门声后,新鲜的空气扑入鼻中。俞明枝很快就被推进一辆马车里。还没来得及坐稳,车夫就迫不及待的驾马前行。
她一个趔趄,往后栽倒。脑袋磕在车位子上,疼的她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声音。
像是在被人追杀一般,马车跑的非常快,剧烈的晃动中。俞明枝躺在地上,脚死死的抵着一侧座位。后脑勺靠在另一侧,防止身子失去控制导致再一次的伤害。
马车似乎毫无目的地的前行着,她咬着牙坚持着。
那条漫长的通道,是否将她带到了城外?
这几日平静的过去。突然有变,是否说明秦机已经知道她身在何处了?
一丝欣喜在心中蔓延,俞明枝攥紧了始终握在手里的那条帕子。
那上面有象征着平安如意的玉如意图案。希望无论是她还是秦机都能平平安安的……
正想着,马车猛然停下。俞明枝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滚出去。
一只温暖的手将她拖出车厢,接着响起妇人的声音,“小姐且在这儿等候片刻。”
她被丢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闻到一些青草的清香,而远处传来叫喊声,但根本就听不真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不在任何人的宅院中,而是在外面。
“不好!”妇人惊叫一声。
车轮滚动声从面前一晃而过,她迟疑着叫了一声“人呢”,然而没有人回到她。
想来妇人已经跟着那辆马车离开了,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会是哪里?
俞明枝动了动,碰到一样柔软而冰冷的东西,直觉告诉她那是人的身体。
“珠儿?”她心头一颤。
刚才珠儿没有跟她一起上那辆马车,也不知道会被那些人带去何处?
他们不敢杀她,但身为奴婢的珠儿就不同了。
俞明枝担忧起来,使劲推了推那具身体,碰触到坚实的手臂。
说明这是个男人。
而且,已经死了。
她的指尖已经碰到粘稠的液体。
俞明枝一时想不到他会是谁,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之前脑袋磕碰到的地方又开始钻心的疼,脑子一阵阵的发懵,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事情。
她喘了几口气,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那些叫喊声越来越近了。
匆忙的脚步,伴随着嘶哑的怒喝声。
“你们都是死人吗?连我都保护不了,平日里那些饭啊肉啊的还不如拿去喂狗!一群饭桶,老子今天要是落入秦机手里,你们也要死无葬生之地的,知不知道?!”
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他提到了秦机。
俞明枝一喜,但随即心就跌入冰窖中一般。
她孤身一人在此,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秦机的敌人,若是敌人恰好认出她的身份,那后果……
来不及多想,俞明枝脚蹬地几下,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不想却又被尸体绊倒,膝盖撞在坚硬的地面上,温热的感觉在膝盖上蔓延。
叫骂声更近了。
她咬咬牙,摇摇晃晃着重新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跨过尸体,然后拼命地往前跑去。
她不管自己会跑到哪里去,只要前方没有能够阻拦,就不会停下脚步。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的马车上,一双明亮的眸子眯起来,轻声笑道:“此女不凡。”
“您满意了吗?”另一个声音问道。
“怎会不满意?”他继续盯着那道背影,直到被夜间的雾气遮掩,然后又看向另一边嘈杂起来的人群。
“那个女人好像是秦机的未婚妻!”
“您确定?”
“不然她碰见我们跑什么跑?”
“等等,这是老八的尸体!那个女人杀了老八!”
“快追!”
“这一次看她要怎么逃出生天了。”那人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期待。
俞明枝喘着气,胸口一片刺痛,体力在不停的流失。她感到又痛又累,但一点儿也不想、也不能停下,后面在追赶的人步步紧逼。
“抓到她,我们就能拿来要挟秦机,还怕什么!说你们是饭桶还真的是,连个女人都追不上吗?!”
叫骂声刺耳的响起,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声音更近了。俞明枝使出全力继续跑。从前女扮男装和父亲去军营的时候,她和那些健壮的将军士兵比试过。父亲没有告诉他们,她的真实身份。因此比试非常的公平。
他们背着长枪,绕着军营奔跑三圈。
起初几次,她都跑了最后一名。
但随着更多的锻炼,她最后能赢过三成的士兵。
毕竟是父亲一手训练出的良兵勇将。她一介女流,想要战胜他们所有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父亲说。将来不知会有多少危险,让她做那些事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她相信,那些人绝对比不上父亲的兵将。
转眼过了五日,俞明枝一直待在这座临荷塘的厢房里。再没见到那位夫人。
她翻完玉横箫的诗集,看完屋内所有的玩意儿,无聊之后便真的和珠儿研究绣些东西。除了饭食热水和干净的衣衫外。妇人对她们还算有求必应,送来了素净的白缎子和各色丝线。
珠儿本想将针做为暗器。偷袭妇人,被俞明枝制止。
已经安然的度过六天,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会丢掉性命的举动。
她们待在屋里,挑选花样,然后相互学习着绣东西。有事情可做之后,在这儿的日子也容易打发了很多。
看着手里绣着如意图样的帕子,俞明枝忽地听见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
“快,准备离开这里了。”有人低声喝道。
珠儿顿时戒备起来,护在俞明枝身前。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妇人领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抓起俞明枝和珠儿,眼睛蒙上布条,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做完这些就往外面走。
“小姐,这会儿得罪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妇人说道。
俞明枝又陷入一片黑暗中,这次布条被系的很紧,连一点儿缝隙也看不到。她被她们紧紧地攥着手臂,在黑暗中往前走。
她们走的非常快,以至于脚步稍微有些慢就会因为跟不上而绊倒。
很快,她们踏上往下的台阶,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有些轻柔的东西抚过脸颊,阴冷的风穿透衣服,初夏的夜晚变得异常的冷。
台阶不长,接着是漫长的平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妇人和年轻姑娘们一言不发,沉默使得气氛压抑而紧张。
路又开始往上,且脚下不平坦又会踩到些石子,空气中的霉味也渐渐地消散。
在一道推门声后,新鲜的空气扑入鼻中,俞明枝很快就被推进一辆马车里,还没来得及坐稳,车夫就迫不及待的驾马前行。
她一个趔趄,往后栽倒,脑袋磕在车位子上,疼的她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声音。
像是在被人追杀一般,马车跑的非常快,剧烈的晃动中,俞明枝躺在地上,脚死死的抵着一侧座位,后脑勺靠在另一侧,防止身子失去控制导致再一次的伤害。
马车似乎毫无目的地的前行着,她咬着牙坚持着。
那条漫长的通道,是否将她带到了城外?
这几日平静的过去,突然有变,是否说明秦机已经知道她身在何处了?
一丝欣喜在心中蔓延,俞明枝攥紧了始终握在手里的那条帕子。
那上面有象征着平安如意的玉如意图案,希望无论是她还是秦机都能平平安安的……
正想着,马车猛然停下,俞明枝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滚出去。
一只温暖的手将她拖出车厢,接着响起妇人的声音,“小姐且在这儿等候片刻。”
她被丢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闻到一些青草的清香,而远处传来叫喊声,但根本就听不真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不在任何人的宅院中,而是在外面。
“不好!”妇人惊叫一声。
车轮滚动声从面前一晃而过,她迟疑着叫了一声“人呢”,然而没有人回到她。
想来妇人已经跟着那辆马车离开了,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会是哪里?
俞明枝动了动,碰到一样柔软而冰冷的东西,直觉告诉她那是人的身体。
“珠儿?”她心头一颤。
刚才珠儿没有跟她一起上那辆马车,也不知道会被那些人带去何处?
他们不敢杀她,但身为奴婢的珠儿就不同了。
俞明枝担忧起来,使劲推了推那具身体,碰触到坚实的手臂。
说明这是个男人。
而且,已经死了。
她的指尖已经碰到粘稠的液体。
俞明枝一时想不到他会是谁,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之前脑袋磕碰到的地方又开始钻心的疼,脑子一阵阵的发懵,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事情。
她喘了几口气,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那些叫喊声越来越近了。
匆忙的脚步,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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