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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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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独,你真失败!
  他自嘲道。
  看了眼跪在灯光里的那个女子,自作聪敏也有自作聪明的好。
  容成独转了脚步,跨进门槛的左脚抬了出来。他问低头静静跪着的女子:“你叫什么?”
  王紫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到他俊雅的容颜,那是最好的画师也描摹不出的精致。“民女王紫”,他眉头微皱,她马上回神,低头,道:“姨娘爱竹,因此还有一个小字,竹恋。”
  竹恋。轻轻的声音含着期待。期待有一天,能被他像唤那两个字一样唤出。
  这句话虽然不多,但对于容成独来说已是啰嗦了。不过,他听着,似乎很认真。背后的双手却在不自觉间握紧。
  “以后跟在我身边,伺候。”他说道,随即抬步走开。
  王紫连忙磕头谢过,眼中全是席卷而来的狂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地真好啊。
  桃坞担忧,忍不住上前一步唤了声:“公子……”
  身影半刻未停,很快就消失在绛纱宫灯照出的光圈下。
  金鳞看了眼已经站起的女子,对桃坞道:“放心,没事。”
  桃坞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那女子一眼,女子对她淡然一笑,却有点羞涩。她叹了口气,端着已是温热的碗回去,然后关门。
  都是她,多话!
  那个女子长得好,又那么娇俏,又是王爷亲口命了在身边伺候的……难保,王爷心中渐渐就有了那女人。
  什么竹恋,也好意思说。
  ……
  容成独在榻上支额闭目养神,身上半搭了一张绒毯,清清冷冷的。碧瓦悄悄地又添了一个装满了碳的鼎炉,还是觉得有些冷。
  一个时辰以后,他还是那个姿势,不过另一只手的食指不再抚弄那绒毯了。
  睡着了吧?
  碧瓦轻轻上前,想要再加一张薄毯。
  眼眸却突然睁开,清冷的气息透过淡淡的眼波流泻。
  “王爷,奴婢吵到您了。”碧瓦连忙一福,轻声道。
  容成独一手掀开绒毯,坐起身来。“什么时辰了?”他问。
  “刚过了戌正”,碧瓦回道。
  “王爷,竹恋已经收拾好了,您现在见见吗?”轻梦在门帘处请示。
  竹恋?
  容成独眼光中有一瞬的疑惑。
  碧瓦看见,知晓王爷向来不记她们这些婢女的名字,便说道:“是刚才跟随您过府来的那个女子。”
  容成独已然想起。“问问她会做什么,你自行安排。”他再次觉得无聊,便如此对碧瓦吩咐。
  碧瓦与轻梦还有一旁的初寒,总之几个大丫鬟都松了一口气,看王爷的样子,也没有多看重那个女子嘛。
  金鳞说以后要在王爷身边伺候的,倒让她们几个忐忑了好一阵,就怕后来者居上。
  其实王爷眼中的婢女,都是一个样子的。岳姑娘没有出现的时候,妄自对王爷过分热情周到的婢女倒有好几个,王爷从没有多说过她们一句,但是后来,就一次,最活跃最得脸面的燕新就被送到了浣衣处。
  断断续续的,还送走过两三个。
  她们才明白,王爷之前不理,那是没有让他在意的人。如今,她们只有认清自己本分,才能保住这大丫鬟之位。
  但是王爷亲自带回来这个叫竹恋的,还是让她们升起了危机意识。不仅是因为金鳞的话,而且在于她们都记得,这个女人曾经被王爷直斥,然后被赶出王府。
  又回来了,还是王爷亲自带来的。
  所以才会忘了王爷之冷情。但是,王爷,真是奇怪。
  “还不下去?”清冷不喜的声音响起,碧瓦一下子从思绪中抽神,忙忙一礼,就退到一边。
  碧瓦一退开,就见王爷抬步走向床边,明白刚才定是自己挡了王爷的路了,忙后怕地轻轻拍了拍胸口。
  “拿衣服来,正服。”突然的命令又把碧瓦吓了一跳。
  正服?半夜出去吗?
  碧瓦虽然疑问,还是急急忙忙地去拿衣服去了。不敢问。
  她取了衣服回来,见王爷正在低头解衣扣,一颗有一颗的,很是认真。
  碧瓦突然觉得这样的王爷就跟孩子一样,忍不住想笑。
  “放下吧”,容成独头也未抬,随意的命令。
  碧瓦将手中托着的衣服放到床上,后退一步床边站定。其实她挺奇怪的,王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穿衣服的,她们这些随身伺候的丫头怎么都没有明确的记忆?
  瞧瞧讨论过,也没有说清到底是哪一天。
  修长的手指解衣扣的时候很灵活,扣上时却慢了很多。
  “奴婢来吧”,碧瓦这时说道。
  容成独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速度不变。
  一刻钟之后,容成独姿态闲雅地系上了领结处的三个样式简单的盘扣。将领口微扯着调整了一下,到了窗边的桌旁坐下,他吩咐道:“束发。”
  ------题外话------
  十点之后二更。
  king同学认为现在的王爷成渣了,让我有点犹豫。
  一开始上传就害怕看评论,情节感觉都容易因为你们的看法发生改变。
  容成清冷的一眼扫过,“随心而作。”

  ☆、133 夜半

  夜色如墨,马蹄声哒哒。带起的冷风吹过他的脸颊,然后将胸口的长发向后拂去。容成独驾马很快到了东城门,朱红的城门已然洞开,守门的士兵远远地站着。
  两骑马一先一后出了城门。
  城门官问一边的侍卫道:“大哥,城门这样一直开着吗?”
  过年的时候比较乱,这么开着不定混进来什么人呢。
  要不然,他就不问了。城门官暗自叫苦,却是满面笑容。
  金跃说道:“关了,明早还依照正常时间开城门就好。”
  “辛苦了”,他拍了拍城门官的肩膀,然后一跃走了。
  “您太客气了”。城门官连忙说道,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关城门”,城门官大声吆喝。
  “头儿,刚才过的是什么人?”
  “闲事莫管”。
  嚷嚷的,又有说笑声在城门口飘散开来。
  ……
  新年的午饭总是很热闹,从正午一直延续到天色泛蓝。邦子娘中间将桌上的菜热了好几次,核桃糖果的也装了几大盘子。
  吃吃,说说。
  就是过新年了。
  过了饭点,吃饱了小孩子都聚了过来。上午分开时曲儿就与他们约好了,吃过饭一起去玩。
  邦子娘将糖果给一班小孩子的口袋里装得满满的。岳筝出来交代了不许跑远,不许混闹,就让小孩子们外面玩去了。
  半下午的时候,邦子和大石头也被村里的年青小伙儿喊走了。
  邦子爹听着女人说话实在没意思,很快地也装了一袋烟村里轧路去也。
  留下三个女人,自然是家常里短。岳筝不时地会向外看看天色,明显地神思不属。
  瞎婆婆见了,直打趣道:“筝娘啊,这才出门多长时间啊,就舍不得啦?”
  岳筝又好笑又黯然的,道:“婆婆,您就别打趣我了。”本该是想他现在在这做什么,因无法与他一起过年而遗憾的。现在却是,想到他心里就堵塞不行。
  她心中暗道。
  见她神情中黯然,瞎婆婆也不再就此说什么。暗想着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该不该劝劝筝娘。实在是她也没想到,那公子竟是金川王啊。
  这差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是缘是孽。
  “这半上午倒是听小曲儿说了好几个陆叔叔,这陆叔叔可是个什么人?”瞎婆婆突然这么问道。
  岳筝现在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话题,错开了道:“对了婆婆,我突然想起来,那饺耳也是年节食用的。现在没事,不如咱们活些面包饺子吧。”
  邦子娘连忙道好,并朝她婆婆使了个眼色。撬王爷墙角啊,她娘也真敢!
  小曲儿直玩到太阳西斜,饺子出锅才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岳筝见了,连忙拉着他弄了些温水给他洗了洗。一面问道:“玩的开心吗?”
  小曲儿点头,眼光亮晶晶的。“真开心娘亲”,他欢快地叫嚷道。
  岳筝按住不老实的小家伙,洗干净了,拿过毛巾随意而又轻柔地给小家伙擦脸。却听他还是不停地说着一下午认识的小伙伴,亮亮,天天的名字不时从他嘴里蹦出来。
  岳筝好笑,“书院里没有小伙伴吗?”怎么野跑了一下午就这么高兴?
  明亮的眼睛暗了暗,撇了撇嘴,小家伙说道:“那些都是小少爷,一点都不好玩。”
  岳筝仅去过书院两次,倒没想过这一点。总想做一个好母亲,却总是有失漏之处。
  小曲儿感觉到娘亲的失神,拉住她的手小大人似的道:“他们就是不好玩,其他的我才不会跟他们计较呢。”
  看见儿子挤眉弄眼的小模样,岳筝笑道:“我儿子就是厉害呀。”
  小曲儿煞有介事地点头,嫩声稚气地宣布道:“我说了考状元,给娘挣凤冠霞帔,当然很厉害。”
  邦子娘听见了,一时将小曲儿稀罕地不得了,直夸有志气。
  有子如此,岳筝心中也很熨帖,顺了顺儿子黑了许多的头发,却在看到他亮如星辰的眼眸时猛然一震。
  眼角眉形,以及这神态,怎么那么像陆鸿。
  曲儿如今吃穿用度都不受屈,身量长得很快,虽然小脸儿依然稚嫩,但是比起几个月前,是两副模样。
  那时瘦瘦的,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两肉……可是突然间儿子就长起来了,怎么会像起陆鸿来?
  有关系吗?
  当初的恨还有吗?
  爹交给她断玉,不是为了让她找出那个仇人,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曲儿,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吗?
  “娘亲,我决定了,让陆叔叔做我爹爹。”
  那日儿子的话语,在她耳边轰轰作响。
  “娘,你怎么啦?”突然间感觉一只热乎乎的小手拉住了她,岳筝低下头,看见担忧地看着她的儿子。
  她仔细看了看他。
  “娘”,曲儿又叫了她一声,委屈不已。
  “没事,吃饺子去了。”岳筝撇开那种荒唐的想法,牵着儿子去了厨房。
  不就是有点肖似,什么也不能证明?
  但是怀疑一旦生根发芽,就到处都是疑虑。
  比如这段时间陆鸿的不正常,曲儿对他的过分依赖,甚至前世陆鸿娶莫灵儿之事。她看得出来,陆鸿对莫灵儿一点喜爱之情都没有,虽然这不排除是这世他遇到了自己的缘故,但是他娶莫灵儿的时间,太过诡异。
  一个失了贞洁被捅破在众人眼前的时刻。陆鸿得多深情,才愿这样保护心爱的女子;陆鸿得多大度,才甘愿接这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除非,他心存愧疚。
  莫灵儿得多好命,才能在被人指破鞋时,有陆鸿出面替她阻挡是非?
  除非,他心存愧疚。
  岳筝绊了一个趔趄,之前对陆鸿的愧疚因这一个猜想,消失的干干净净。
  “娘亲,你不舒服吗?”曲儿很担心,问的很大声。
  瞎婆婆回头也看见她突然间苍白的脸色,忙过来扶住了,责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岳筝不让瞎婆婆扶,笑道:“我真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想什么事能想成这个样子”,瞎婆婆搬了凳子按着她坐下,说道:“筝娘,看你这一天都不怎么高兴,婆婆不想问,可你这个样子不是吓孩子吗?”
  “嗯”,岳筝点头,抬手搓了搓紧挨她站住的儿子,笑道:“娘没事”,然后对瞎婆婆道:“我就是爱瞎想,吃饺子吧快。”
  瞎婆婆轻叹了一口气,又转到了灶台前盛饺子,然后从旁边的锅灶里捞了几串小粽子,一边剥着一边问道:“因为那公子?”
  “有点”,岳筝笑了笑,妥协道。
  小曲儿刚才的欢乐劲儿一点都不见,闷闷地站在岳筝身边。他就知道,一提到容成叔叔,娘亲就什么都不管了。
  一开始一开始,娘亲变得对他好好,还说要带他回去看姥姥姥爷,但是从住到那个院子,就再也不管他了。
  他不想要铺子,不想要钱,只想要娘亲,有爹爹,与其他小朋友一样。
  没人知道小家伙低头间的想法,瞎婆婆那边道:“其实人跟人,有事说开就好了。但是……如果隔得太远差得太多,就是说开也不行的。”
  岳筝嗯了声,点头同意,但马上听出了瞎婆婆的弦外之音。定是邦子说了,婆婆知晓他的身份地位,才会想这么劝她的。
  “其实,婆婆,他并不是那种看重身份之人,除了有时太霸道外,其他方面很好说话的。”岳筝想了想说道。
  瞎婆婆嗨了一声,道:“你觉得行就行。”
  一家子吃过饺子粽子,岳筝看了看微蓝的天色,与瞎婆婆道:“婆婆,天还早,我不如回去吧。”
  瞎婆婆当即笑道:“难不成一天都离不开?闹别扭了吧?”
  “说了在咱们家过年呢,被子铺盖我可是早早地就给晒好了,怎么也得过了三十吧。”邦子娘也帮腔道。
  又打趣着说:“真是闹了别扭,更得留一夜,明天下去再回,让男人也知道知道,女人不能随便欺负的。”
  不过想到那男人是谁,邦子娘连忙捂嘴不说了。
  都这么说了,岳筝哪还好意思说走。
  ……
  一家人围着一盆浅浅的炭火,磕着瓜子糖果守夜,要等要子时放一挂鞭炮再去休息。
  邦子爹领着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凑数的小曲儿在一边玩牌,以糖果瓜子做赌注,没一会儿几个人不分大小的就热闹了起来。
  邦子时不时地会给小家伙放放水,不过两圈下来,小家伙就游刃有余了,不善表达的大石头见如此也把小家伙好一顿赞。
  不过邦子爹很快就被村里的男人给叫走了,说是玩两牌喝两盅就到新年了。
  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岳筝,想起岳家村里的新年,她们一帮小姑娘都是聚到一家聊天守夜,聊聊新衣,聊聊花样子,聊聊哪个男子好看,聊聊哪个男子疼媳妇,聊聊哪个男子能干……
  总之聊天到后来,都成了村子里、附近村子里的年青男子。
  想起这些,岳筝满眼的笑意。
  小家伙却是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很快凑到她身边来,手脚并用地趴到她腿上,就窝在她怀里不动了。
  瞎婆婆和邦子娘逗着他说了一会话,就又扯到了别处。
  再看那边,邦子和大石头两兄弟一人一盅酒地也唠起嗑来。
  时不时地,门口会响起一声爽朗的呼唤,都是来叫邦子娘出去玩牌的。
  邦子娘也都是捧了糖果门口说一阵子话,便回转来。
  如今婆婆家里的日子,在这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村人都热情了不止一点。
  说着话,不觉间也就深了,冷意更加明显。
  小曲儿已经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岳筝换了换姿势,将儿子放在腿上平抱着。小家伙忙睁开蒙蒙睡眼,迷糊问道:“娘,新年到了吗?”
  “没有,到了时辰娘叫你,睡吧。”岳筝说,小家伙嗯了一声,眼一闭当即就睡熟了。
  瞎婆婆不禁笑道:“这一天可是跑得累了,筝娘,抱曲儿回房间睡去吧。”
  “没事婆婆”,岳筝看了看儿子沉睡的小脸,道:“我抱着他睡会儿。”
  亥时初,邦子爹就携着一股冷风进来了。“这天怪冷的,冷风嗖嗖的。”他一进门就说道,走过来在碳上晃了晃大手。
  “到时候了,能不冷吗?又是大半夜的。”瞎婆婆接道。
  “咱们这儿还这么冷,那些北人都怎么过的。”见小曲儿睡着,邦子爹压低了声音说道。
  “冬天有炕,房子盖的又深,也不怎么冷的。”岳筝轻笑道:“下了雪出去玩,更好呢。”
  邦子爹笑起来,说他也见过两次雪,是在过了神树岭的青川。
  邦子娘这时端了杯热茶过来,递到他的手中,邦子爹仰头喝了,便又起身出去,说是到厨房下点饺子,半夜大家也都该饿了。
  出了门还听见说道:“这饺子倒是好吃又方便,过年吃正合适。”
  瞎婆婆看了眼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曲儿,对岳筝轻声道:“别叫孩子了,再冻着了,放床上睡去吧。”
  “这小猪,炮声恐怕也吵不醒。”瞎婆婆满是喜爱地又说道。
  岳筝也怕夜深气冷,再冻着儿子,刚才就想将小家伙放到床上睡去了。当下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抱地时间有点长,腿上一阵发麻。
  邦子娘连忙接了过来,同时笑道:“你也太疼孩子了,我给你送过去吧。”
  到了后面西边厢房。被窝里早放着热水袋,暖烘烘的,岳筝摸了摸,才放心地接过儿子,脱了外衣给放了进去。
  邦子娘这当儿已经将一旁桌子上的油灯点燃了。见她掖好被窝,便轻声道:“前面去吃点东西吧。”
  ……
  外面传来马儿甩响鼻的声音,邦子爹在厨房听见了,满是疑惑地拿着柄勺子出了门来。
  门口没有挂灯笼,却是点了满满的一大盆火,干柴燃的正盛。
  质料流华的衣衫在火光映照下,蕴藉的光芒缓缓流溢,一袭珍珠灰精致衣衫的男子直是孤高绝尘。
  邦子爹只看一眼,忙低下头来,跪了道:“王爷驾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瞎婆婆出来了,见了一礼,道:“筝娘刚去了后院。”
  容成独点了点头,“在外,不讲身份。”他说着,走了过去。
  邦子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站起身来。宁可一辈子不出头呀!
  瞎婆婆已在招呼金鳞:“来来,小伙子,吃碗饺子去,这大半夜的。”
  后院口也有一盆火,所以足够出了房门的岳筝与邦子娘看见正走过来的容成独。
  他走到跟前,看着她,更显得清清冷冷的。
  邦子娘在如此诡静的气氛下,多的话不敢说,告了一声就快步走了。这样的两个人,也能吵架?出了后院门,邦子娘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看着突然出现的容成独,岳筝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挺想他的。尽管才一天不见。
  容成独其实想了一路,决定还是哄哄她。不过看见她,就想起她被陆鸿抱着,就想起她那样顶撞他。
  气不顺。
  但是……“生气就出走吗?”他清冷地不自然地说道。
  “那你是跟过来训我吗?”岳筝反问。
  “你……”容成独顿感颜面大失,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语气不好道:“我就那么无聊?”
  岳筝抿了抿嘴唇,却在感受到他脸颊上的冰冷时抬起手放上去揉了揉,说道:“大晚上这么冷,你明天来就不行吗?”
  容成独一下子就忘了所有的气闷,她掌握着他致命的弱点。不过这个笨女人显然不知道,他就提醒她一下?
  低头在她唇边狠狠地嘬了一口,容成独说道:“乖乖的,不惹我生气多好。”
  “是你先说我的”,岳筝不满意道。那么说她……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
  容成独感受到她的不自觉升起的抗拒,心中不禁一阵恐慌。他想了想昨天说她的话,她这么在意?哄哄竟是也难解她的心结了!
  他蓦地握住了她圆削的肩头,冰凉的唇瓣紧紧贴上她的,没有一点缠绵,舌头便直接侵入。
  冰凉的唇,冰凉的舌,都让岳筝心中一颤,心疼。
  吻,早就习惯了。但这次,她却感受到他的包容、宠溺,还有一点恐慌。
  岳筝忍不住开始回应他,只是刚刚动了舌尖,就被他欣喜地卷住。
  容成独握在她肩膀处的手下移,然后紧紧地按住她的腰际,完全将她纳入怀中。一瞬间的吻酣畅淋漓。
  他这样猛然动作,让她想起所在,扭头挣扎。
  容成独眼中流出笑意,将她一带,两人就转到了火光找不到的阴暗之处。
  黑暗遮挡一切,却揭开情欲与爱意。
  几乎是到了暗处的一瞬间,容成独的吻就如滂沱大雨弥漫开来。
  岳筝也不再挣扎,放心地接受,并与他共舞。
  他的唇已不再冰冷,火热的让人能想象出腾起的水雾。
  没有话语,只有压抑着的浊重的呼吸。
  当他的手从她的腰际下移,转到臀部时,岳筝连忙摇头,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腰带往外拉。
  容成独不舍地放开,心中喟叹一声。
  岳筝又拉了拉他,容成独这才将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越过鼻子,点吻着到了额头。
  岳筝被他吻得唇舌酸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还冷吗?”她尝试了一下,终是问道。
  声音轻轻的,却挠得他心痒不已。
  “这么乖,是担心我冷啊。”容成独轻声笑道。说话间蠕动的嘴唇在她额际流连不去。
  岳筝没说话,却是不觉呼了一口气,有些叹气的样子。
  容成独眸光一怔,将她拉开,看着她道:“筝筝,我,我爱你,你明白吗?”
  ------题外话------
  二更,谢谢还在支持我的朋友。
  看书愉快!

  ☆、134 成亲

  他从未这样直接明确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岳筝听着他这依旧携着清冷之气的“我爱你”,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那……”她欲开口,容成独却一低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唇,停留片刻,接着说道:“所以我不想跟你道歉。”
  顿了片刻,他又说道:“你只需记得,我爱你,就行了。”软下来一些的语气眨眼间就又变成了霸道的命令。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道理。”岳筝没好气道。他能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她很感动,猜疑生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但是,这个男人呀!不想道歉?就算不是他的错,道个歉也没什么吧。
  她不满意地想道。
  看来还是不明白。容成独同样不满意,一双大手在她腰际凹处揉揉捏捏。“我说,我爱你,你明白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记住了,明白了。”岳筝不远不近地倚在他的颈间,有些大声地说道。
  “别不耐烦”,容成独眼光中尽是宠溺,笑意道:“傻瓜,道歉将会显得我们之间多么生疏啊?”
  岳筝忍不住扑哧笑了,“歪理”,她轻声嗔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竟只因他几句话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屁股突然一疼,岳筝笑意全无。“容成独,放开你的手。”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揉捏就算了,竟然还用掐的,还那么用力。
  低斥间纤手已经抓住了后面的大手。
  却是冰凉一片,岳筝心中一软,握着他的手便没放开,拉到身前,无声地搓了搓。
  见她如此,容成独也有一瞬间的安静。
  他很享受她的关心。
  “筝筝,其实你的屁股很暖的,我放在上面烤烤就好。”容成独突然道,邪魅无赖到极点。
  岳筝被气得两颊发热,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王爷,这些什么话张口就来,毫不避忌?就是寻常人家,谁会把屁股放在嘴边?
  一下子扔掉了他的大手,岳筝犯恼地走开。已经懒得说他了。
  “干什么去?”容成独却马上抓住了她的手。
  “给你做点热食。”岳筝不甘不愿,没好气地说道。
  容成独唇角微翘,不过还是很遗憾不能再多与她温存一会。他更乐意她用另一种方式让他热起来!
  岳筝也没有麻烦,就给他下了一碗饺子。其实平叔下的还有剩,但男人不吃,岳筝只好重新下。
  看着他优雅从容地进食,岳筝无奈而又好笑。
  容成独一举一行尽显高雅洁尘,但此时,他随意地坐在农家厨房中,却又没有半点突兀。
  “你也要吃吗?”旁边的女人端坐着,看着他,容成独心情很好地问道。
  岳筝摇了摇头,“你真难伺候,我下的饺子与刚才那些有什么差别?”她问道。
  容成独挑眉,却并没有说什么。若非这饺子经她碰触,有那荣幸被他吃下去吗?
  一碗二十几个饺子,容成独却只吃了十几个就放了碗筷。
  岳筝明晓他灌了一路冷风,而他的身体又不好,担心他着了风寒。可是毕竟半夜里,也不想逼他吃太多,于是又盛了一碗饺子汤逼着他一滴不剩地喝了。
  出了厨房门,容成独还因为被灌了一肚子热汤而清冷着一张脸。
  实在是,自小到大从未有过被人逼着吃东西的经历。而且那汤,除了热,就是饺子味。
  不过从心到身却都暖了起来。
  因为容成独的突然到来,瞎婆婆一家人都很拘束。
  容成独却并未去正厅,瞎婆婆一家再次过来见了礼,他便毫不避讳地亲密地低头对岳筝道:“咱们出去。”
  岳筝看了看黑乎乎的夜色,冷风嗖嗖的子夜,出去?出哪里呀?
  “我带你回房休息去吧。”岳筝这么说道。
  他不是商量的语气。“我想我在这里,婆婆一家定是睡不好吧。”容成独淡然道。
  “不会不会”,邦子爹连忙说道:“王爷随意,随意。”
  岳筝看他,精神奕奕,又看了眼婆婆,便道:“好吧。”
  不过就快子时了,岳筝担心鞭炮声会把儿子吵醒,醒来若不见她,只怕会抹黑找她去。便要等过了子时再出去。
  容成独暗自皱眉,神情中不带半分不满。
  子时一到,村中人家便像约好了似的响起鞭炮声,直到一刻钟之后,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稀稀疏疏的响声。
  曲儿倒是睡得沉,鞭炮声响起时依旧拱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当然了,更大的原因是,邦子爹要放鞭炮时,愣是在金川王的逼视下转步到了外面去放。虽仍是噼噼啪啪的,倒也不足以吵醒熟睡的人。
  ……
  出了瞎婆婆家门,容成独就牵着岳筝往没人家的地方走,很快就成了伸手不见五指。
  被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岳筝很安心。但还是觉得男人没事找事,这大半夜的回去睡觉多好。
  脚下一个趔趄时,岳筝忍不住爆发了。“还要走啊,黑乎乎的去哪里?”她语气不好道。
  “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容成独满是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轻柔温暖,他说道:“再走走,我想抱着你,可是在那农家院不行啊。”
  若与她同宿,第一她肯定不会同意,第二那家人定会就此心生看低视她之意。
  “真是有病了。”岳筝自语道。
  “筝筝,你说什么?”他危险地问道。
  “我是说我自己呢”,岳筝说道,转了转眼睛,除了黑什么都看不见,天上一颗星也没有,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回去吧,再遇到什么危险。”她又道。
  “有我陪着你呢,还这么胆小?”容成独嘲笑道。
  说着,却有一个发光的东西从他手中滑出。“拿着吧,照明使。”他递给了岳筝,说道。
  “你就是预谋好的”,看着手中泛射这蕴藉白光的夜明珠,岳筝气呼呼道,生气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容成独翘了翘唇角,轻轻嗯了一声,眸中无边的笑意与夜明珠的光亮辉映。
  确实是预谋的,这不也是在哄她吗!
  岳筝若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定是要扭头回去了。
  有这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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