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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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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看到其他马车上的女人都一脸放光地要过来见礼,金鳞不禁一抖,这些女人真可怕。
  但是不及他提醒,前面的王爷已经没影了。
  金鳞也忙跟上,犹自听见后面的相互攻讦之声。
  女人多了,绝对是事儿。
  进了城容成独放缓了马速,窥不透的眼眸下面满是不耐烦。可是没有“杂草”,筝筝就没有危机意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容成独很快就注意到了。
  “听说没有,鲁家死了一个绣娘?”故意吊足胃口的声音。
  “啊?怎么回事啊?”
  “不可能吧?”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吸引了众耳。
  “我家师傅说,这对鲁家来说可是一个极好的事情呢。”得意洋洋地人道。
  “死人是好事?你家师傅是捕快吧?”
  “什么捕快,我师傅是琢玉的雕玉衡。没见识,没听过咱们艺界一个说法吗?巧夺天工之物成,必得见血或夺命。鲁家这个绣娘,听说是前几天刺绣时不小心扎了手指,这对于绣娘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但是今天辰时正,鲁家那幅据说要参展品鉴大会的百鸟朝凤绣完最后一针,那绣娘就无疾而终了。”
  “大夫检查了,说是扎在手指那一针有血丝顺着胳膊蔓延到了心脏,这才死的。可是哪个信啊,据说最后一针正是那个绣娘绣的呢。”
  “有没有这么神叨叨啊?”
  “这我倒是信,听说现在巧夺天工之物越来越难出了,对鲁家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这次品鉴大会,上上品非鲁家莫属了。”
  “这什么说法准不准啊?咋来的,给我说说呗。”
  “水面镜怎样才算完成……”
  巧夺天工之绣?
  骑马而过的容成独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想到家里那个一有空就拿针的女子,他打马直接去了鲁家绣庄。
  他出城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她在家里必定听说了,这会儿只怕正在鲁家绣庄呢。
  ……
  容成独跨进绣庄正门时,里面的喧闹声一静。他无视地抬步走过,直朝通往二楼的楼梯而去。
  掌柜的反应过来,想起上面都是自家人,还有自家那幅巧夺天工的百鸟朝凤绣,连忙拱拳过去,“公子请留……”
  步卡在了嗓子眼儿,他看着压在脖子上的剑心里发怵。忙陪笑道:“有话好好说,上面是各大掌柜处理事情的地方,您们不方便过去。”
  “认识的。”金鳞都懒得给这有眼无珠的掌柜解释了。
  “认识?”掌柜不相信道,见那公子已经上了二楼,向左转了,连忙叫道:“来人啊!”
  这幅刺绣可是要在丝纱品鉴大会上亮相的,就是他都没有被赏一眼呢。
  金鳞一手按剑,一手揪下了腰间的令牌。他长记性了,金川有眼无珠的人多了去呢,令牌现在都拴在裤腰带上不放下来。
  金川王府!
  掌柜的看见这四个纂字,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敢说一个字,割了你的舌头。”金鳞狠狠地威胁道,掌柜的立马吓得捂住嘴巴,他暗笑着跟了上去。
  容成独听着声音停在了一个门前,他凝眉,听出了她的声音,是赞那凤凰之神。却马上有一道声音,说:“别以为自己会几种别样的针法就了不得了,有神无神你能看出来吗?”
  他皱眉,厌恶顿生。不识好歹的鲁家,就算是巧夺天工之物,本王也能断你不入流等,名副其实!
  “莫灵儿,你那嘴能不能老实点,消停会儿?”鲁敬不喜道。不明白怎么越接触,这个女人就越显得浅薄。
  与他要首饰,他不讨厌,与他抱怨姐姐对她不假辞色,他也不讨厌,毕竟姐姐本就有点看不上她。但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跟药包一样,让他厌恶极了。这种酸溜溜的小家子气,他更是看不上了。
  莫家几个兄弟都是大气爽朗之人,怎么这妹妹差别如此之大?
  还敢这么说筝姐,难道不知道这幅双面百鸟朝凤能这么成功,筝姐居功至伟吗?
  “你……我说的不对吗?”莫灵儿看向鲁敬,满眼委屈,说道:“就算我说的不对,好歹我也是你未婚妻子,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岳筝轻笑一声。
  莫灵儿马上就受了刺激一般,抬手便要打,开口已经骂:“现在了不起了,动不动就嘲笑我吗?岳筝你真不要脸,被我哥休了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人。”
  她抬起的手被岳筝挥开,嘴巴仍是不停。
  “敬弟,我先走了。”岳筝说道。若是知道莫灵儿这个女人会来,鲁家人去请她也不会来的。
  其实好奇巧夺天工之绣是一,再就是来看看情况,今年品鉴大会的上上她是必定要得的。
  旁边的张目见此连忙目视鲁敬,别说这筝妹对他们家的恩情,只想想还有一个王爷,就不能让她在鲁家的地方受委屈。
  鲁敬本来很高兴,但被莫灵儿整的活像是吞了只苍蝇。她打着未婚妻的名号来,他能赶她走吗?但你别找事儿行不行?“筝姐你别,我还得请客谢你呢”,鲁敬连忙道,皱眉看向莫灵儿:“看也看过了,灵儿你快走吧。”
  莫灵儿一霎时脸色灰白,像是被人连掌了几个耳光一样。“鲁敬,你,你太欺负人了。”莫灵儿气喊,捂着嘴巴撞开岳筝就跑了出去。
  鲁家是金川巨富,你娘家又要财没财,要钱没钱,到时候可怎么能看得起你呦。
  你当我愿意出这损招啊,唐师傅要光明正大,可我是个生意人啊,我得要万无一失。若不是那姓岳的攀的枝一个比一个高,我去哄哄她不就得了。
  可现在我哪敢啊,不知道她攀上金川王的时候我都不敢,现在就更不敢动了,反倒是每次见了都得巴结着。
  鲁家品鉴大会上得个下下都没什么,可齐家非得个上上不能发展壮大。
  况且到时候齐家兴了,兰儿那么疼你,不也是你娘家的一个助力吗?
  呼地一声拉开门的莫灵儿,脑袋里转得都是一个多月前齐鸣对她说的话。
  门一开,莫灵儿呼吸也一滞。
  门侧站着的男子俊雅如谪仙,好像就站在这里等着自己出现似的。他没有笑容,眸光清冷夺人,苏世独立于浊尘之外,但依然吸引着人心陷落。
  莫灵儿发怔地看着男子,直到他勾起一抹清冷渗人的笑意。
  回神,莫灵儿心中一顿,连忙施礼,声音甜的让人发颤:“见过王爷。”
  她的声音不大,房间里还是静了下来。
  容成独看着此女眉目,若有所思,直到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莫灵儿下去。
  莫灵儿再次娇羞一礼,走出两步,听到他虽是清冷却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声音:“来找你的。”
  随意地亲切已极。
  莫灵儿心中大酸,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命好?该她的?
  她气恨地回头望去,正触到男人朝她看过来的清冷的目光。
  莫灵儿心中又是一跳,低头敛眉而去。
  岳筝门里看着,心中先是一顿,恐惧,继而呼吸发紧,随即只剩淡淡的酸楚。她拉了容成独一把,气狠狠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看不够啊?看不够就带回家去看啊。”
  都走到二门边的张目和鲁敬连忙停住脚步,后面因听见王爷而惶恐不已的大掌柜刹车不及撞了上去。
  鲁敬恨铁不成钢的回瞪了一眼,有没有点出息啊?
  容成独却是没反应过来地看着岳筝,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委屈,他不禁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舍得我吗?”他轻声问道。
  岳筝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转身回了房间。
  容成独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啊?
  有反应,就是有用了吧。可是容成独想起她刚才的眼神,心中却很不舒服。
  其实他刚才看那个女人,并没有要给她制造危机感的想法。只是那个女人眉目之间,不是少女的韵度,定已非处子……
  容成独进得房间,免了众人的行礼,见她坐的离他远远的,直觉得想要过去与她戏笑一二,但看见其他正襟危坐的人,很明智地放弃了那个想法。
  鲁敬镇定地呼了一口气,便开始说话调节气氛,还主动给金川王讲解这幅绣品……
  不是他没出息,实在是在王爷跟前所有器官都开始闭塞,压力太大。
  正说着,听说了消息的陆鸿过来了。白袷衣,绿底茉莉花腰带,朗星一目,“尚同,得此佳品,恭喜。”他说着话进来。
  鲁敬顿感放松,除了介之,没几个人能顶住金川王这种谪仙之气。
  筝姐?她完全是例外好不好,没看出来金川王与她说话时有什么远如九天的凌然之气。
  陆鸿就像是一团暖暖的阳光一样,照进来了。“介之,我派人请你过来先睹为快,你怎么这时候才来?”鲁敬起身迎接。
  站出来,两步之后却顿住了。
  因为陆鸿的脖子上標着两只小爪子,一只小脑袋也斜探了出来,笑嘻嘻的童声:“小舅舅恭喜恭喜。”
  “曲儿,你不是在家写大字吗?”岳筝也是惊讶,因为这一大一小相处俨如父子,但她很快收起惊讶,起身到陆鸿身边把儿子给拽了下来。
  曲儿笑了笑,也不说话,乖乖地一转身子就趴到娘亲怀里。
  岳筝不禁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这孩子也太不听话了,她要过来时就要带着他的,毕竟儿子老老实实地一直在家读书。
  她欣慰的同时也心疼,想让他出来走一走。
  陆鸿转身道:“我知你必是要过来的,去了见到曲儿说你已经出门了,小家伙本来还要写字呢,我把他给带出来了。”
  岳筝点了点头,抱着曲儿到一边坐下。看到儿子换了身衣裳,且不是她的针线,不由问道:“怎么换了衣服?可是又调皮了。”
  “原先那身染了墨汁”,陆鸿道:“我就给他新买了一身换了下来。”
  鲁敬顿觉气氛诡异,压抑,气夺,清冷,他装作看这幅已经师傅们鉴定为神品之作的绣品,李先生的画工真是好啊!
  “是吗?”容成独明白,陆鸿开始察觉了,开始动作了,他清冷至极道:“看这针线功夫,雍容有度,不是身份地位的绣娘能做出来的吧!”
  陆鸿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对容成独的怀疑已经有了八分,当时针锋相对道:“只闻以字辨人的,没听说过针线也能辨人。”
  容成独右拳猛然紧握,但却突然绽放一抹笑颜。“军营里很忙吗?许久不见了”,他瞬间十分正常道。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连陆鸿一瞬间都疑惑之前的猜想是不是他误会了。但是,他很快也正常的答话:“早一段时间就不忙了。”
  “尚同,那位死了的绣娘安排好了吧。”陆鸿马上与鲁敬道:“这种事处理不好,很容易使下面的人寒心的。毕竟对于‘巧夺天工之说’这样的附会,真正的匠艺人都甘愿赴死以求,但当今世界哪个匠艺人是真正为了艺,多是为了一碗饭。所以也要防着敌手对绣娘们的煽动。”
  鲁敬点了点头,也沉思着说道:“我明白,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刚才还在与姐夫商量给家属和剩下的那七位绣娘怎样安排呢。”
  “依需给求,其他有关的人员给些赏银就好。”陆鸿端详了那件已经装好了的落地朝凤图,想了想道。
  ……
  “回去吧”,容成独起身对岳筝道。
  倚在陆鸿跟前的曲儿连忙看向他。
  岳筝点头,跟鲁敬告辞过,又对张目说了明天去看再晴姐,便过去牵儿子的手。
  陆鸿看着她,神情复杂。
  曲儿低着眼睛不想走,岳筝只好哄道:“都中午了,该回家吃饭了。小彤和小狐狸还等着你喂饭呢。”
  曲儿不怎情愿的样子,陆鸿道:“……我明天再去看曲儿。”
  曲儿这才跟着走了。
  金鳞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
  回去的一路上,容成独倚着靠垫闭目养神,给人优雅闲适的假象,但岳筝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不过,她还生气呢。儿子也只是小,不懂事,若他能放低些身份,像陆鸿那样待儿子,儿子能不知道他好吗?
  还与莫灵儿眉来眼去。
  与她在一起,就不能招惹莫灵儿。不,是不能招惹所有的女人。
  但他终归是个王爷,他有资本。岳筝不想承认,不想这么想,但还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她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小家伙马上就滑下小脑袋,下巴颏搁在她腿上昏昏欲睡。
  并没有注意到,这时他看向她的清寒的眼光。
  

  ☆、130 误起

  “奶奶,陆将军来了”,桃坞说着走厨房。
  岳筝转头,看见提着红漆食盒的陆鸿。心中诧异,总觉得这段时间以来,陆鸿太过殷勤,却擦了擦手,转身迎着,笑问道:“有事吗?这是什么?”
  陆鸿暗自皱眉,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来吗?另一个每天过来的,你也这么问吗?
  握着漆盒木柄的大手一下子收紧,“没事不能过来看看?”他压抑不住不满,却又马上转变了语气,尽力心平气和道:“我娘做的菜粥,让我送来给曲儿吃。”
  他其实真想挑明了说,说此来是看妻子和儿子的。不过他是不敢的,心中虽有大半的肯定,但是没有弄清楚当初他的调查因何出错,他就不敢说出来。
  是怕出错吗?
  不,现在他几乎有些希望是出错了的。
  得知曲儿与小时的自己样貌之肖像,他的心中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欣喜。然而在陆东二次从岳家村回来,那欣喜就彻底去了个干净。
  第一次,想要查一查,她们母子是如何从千里之遥的凉川走到金川的。
  当得知她们是乞讨着进了金川地界,找上莫家时又被当做乞丐赶了出来,若非那个好心的婆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她们。
  只要一想到她们可能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角落,陆鸿就心痛的呼吸不过来。
  现在如是。
  岳筝连忙上扶住突然就捂住胸口的男子,扶住了才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僵硬,就连额头都渗出点点细汗。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难掩担忧地问道。
  不想疼得几乎喘不过气的男人就笑看了她一眼。
  “陆鸿,你……”岳筝没由来地觉得他这个笑容太过诡异。
  陆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反手捞住她的手掌紧握了,“筝儿,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他轻轻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岳筝心中的怪异感更为强烈,找不出一个理由陆鸿为何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话。她蓦地低下了头,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你说话真是没头尾,好好地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岳筝说道,却不免后悔当初对他不该那么不清不楚的。
  陆鸿无声苦笑,余光扫到直直地站在一旁不说离开的丫头,便抬手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并吩咐道:“里面还有几碟糕点,你盛出来给曲儿送去。”
  桃坞低低应了一声,便上前接了过来。
  “就要吃午饭了,还是不要给他吃这些东西了。”岳筝说道。
  桃坞站住了,陆鸿摆手示意她下去,并说道:“我娘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想来曲儿定也是喜欢吃的。”
  岳筝惊疑地看向陆鸿,“你是你,曲儿是曲儿,喜好怎么能随你?”她生气地说道。
  桃坞听此,又站住了。陆将军这话,说的确实是,让人生气。明明知道奶奶与公子要好,怎么还这样地要插一脚?
  陆鸿冷眼看向再次停下脚步的丫头,眼光冷如剑光。“将粥与糕点盛出,给小少爷送去。”他不厌其烦地再次吩咐,语气里却满是不耐之气。
  桃坞没有再停下来的勇气。
  看着丫头出去,陆鸿才对着岳筝一笑,“筝儿,这可说不准。”
  岳筝一直看着他,听他这样说,更是眉头深锁。这样奇怪的陆鸿,到底是为什么?陆太太又为何这样关心曲儿?
  “筝儿,别这么看着我。”陆鸿突然低吼,长臂一伸将她狠狠地按在胸前。害怕她这样不信任的打量的神色。
  “你……放开”,岳筝推着如山一般狠狠地将她禁锢住的男人。
  如果真的是你,真的对不起你,你的那样的艰难的生活是我造成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筝儿,对不起”,陆鸿忍不住了,将唇移到她的耳边,什么也不想地说道:“对不起,害你和儿子受了那么多苦。就算那晚……”
  这个时候的陆鸿什么都管不了,也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想与她将一切摊开,就算她恨他,他求得她的原谅就好了。
  但是他的话未及说完,就被一声冰冷的怒斥打断了。“你们,在干什么?”容成独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岳筝心慌之下,掰着陆鸿的手臂,一推一退之间便脱离了他的禁锢。
  当然最主要的是,陆鸿见到她突然失色的模样,黯然无力。
  她因为用力过猛而没有站好,身子一晃便向后倒去。陆鸿回神,连忙伸手拉她,但却被容成独挡住。
  岳筝便很狼狈地蹲在了地上。
  容成独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清冷的声音一点都不客气:“跌倒了只有靠着别人才能站起来吗?”
  一点都不客气的羞辱的语气。
  岳筝只觉一股酸涩从心底冲到鼻头,眼眶内迅速积聚起泪花,她忍住,站起身,低下头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地滴落。
  他素来一语双关。这句话,明着是说当前的事,那种羞辱的语气却是说她前一段时间对陆鸿的那种不清不楚的态度吧。
  就像带着儿子买马那次,他说挑选过的不一定是好的一样。
  “允梅,你这是何意?”她那猛然滴落的泪珠,让陆鸿心中又灼又痛,当下语气十分不好道:“筝儿跌倒,我拉她一把怎么了?你至于那么说话吗?”
  容成独眸光直向陆鸿,陆鸿也毫不怯懦,霎如战场临敌。
  “介之,你又是何意?”容成独高傲清冷的目光从他身上洒过,心中光大如陆鸿这时也不禁生出了尘下之感,眨眼之间,他就败下阵来。
  “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与你明说,筝筝是我看中的女人。”他清清冷冷的嗓音未有半点变化:“你依旧要在这份情感中插足,是何意?”
  岳筝听他这样的话,更觉屈辱,掂了裙裾便急步离开这个地方。
  容成独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眼光微暗。若非他来的及时,这时是不是陆鸿就已经亲自向她求证了?她就会知道,当初那个让她生下孩子的男人是谁!
  他的话语很轻,却似重锤给了陆鸿一击。
  陆鸿不禁后退一步,但却马上迎上容成独。“允梅,我想你并没有立场如此质问于我”,他说道。
  陆鸿还想说些什么,终是忍住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已经发觉当初调查之误,会不会永远都查不出真相了?
  不管是否误会,容成独是现在唯一一个值得他怀疑的人。
  陆鸿终于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换了一身淡青近白圆领长衫的容成独遗立在当处,清冷的气息四散蔓延。
  陆鸿,真是防不胜防!
  既然防不胜防,那就不要防。
  治川之要诀,在于疏导!
  今日见到的那个已非处女的少女,不就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吗?
  想到此,他脸色蓦然晴朗。淡然一笑,却冰冻渗人。
  最根本的,还在与她。那个他一见之下泥足深陷的不安分的狡诈的女人。
  容成独转步去东厢,看到了门口与陆鸿挥手再见的男孩子。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孩子,长大的真快。陆鸿刚刚想与她求证,怀疑到她就是那个女子,依据的就是这个孩子吧!
  那天,那个仆妇见到这孩子不是惊呼真像吗?是像小时候的陆鸿吗?
  他清冷的眸光很快收起,抬步走开,尽管思虑重重,步伐依旧从容优雅。
  不过一个孩子,就非得是筝筝生的吗?
  那个女人,不正是莫家的人?筝筝曾经为妇的人家,那么抱养了她的孩子,也不稀奇,不是吗?
  毕竟,莫家的人自私要脸面,他们怕自家的女儿未婚生子,无颜面对世人,所以才胁迫筝筝。要不然筝筝为何要千里迢迢的从凉川追到金川,要不然筝筝当初怎么舍得打这个孩子?
  一切就是这么好解释,简直是顺理成章。
  但是他清冷的眸光中,还是在一霎那间露出不忍之色。
  他想象得到她当初的无措,想象得出她对这个孩子爱恨不得的心情。
  但是……他绝不能放任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这一辈子遇见了他,她就只能是他的。
  伤心了,他也会把她一点点医好。
  容成独这么想着,抬手推开了内室虚掩着的门。她正背对着他,床边坐着,似低头饮泣的模样。
  容成独心疼了,但是心中由刚刚看到她被陆鸿抱在怀中的怒火仍炽。
  “你还有脸哭?”他责备的饱蘸了怒火的声音响在室内。
  岳筝浑身一震,她猛地转头,看到他的目光时又忍不住躲开。静了一静,她声音沙哑道:“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让他抱着你?”他却马上这么问。
  “我……你……”岳筝不知如何说好,难道说他太用力,她推不开?
  “筝筝”,说话间容成独走到她的面前,食指拖起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将她的下颔狠狠钳住了。“筝筝”,他又喊了她一声,看着她的眼睛,半点不遮掩地把所有肮脏都剥开在阳光下,说道:“本王如此身份,心里眼里只看见你一个女人,这样,还满足不了你的虚荣心吗?”
  “看着本王与陆鸿争你一个,很有成就感吗?”他问道,甚至带着几分邪魅之气。
  岳筝却被他这样的话说的满脸通红,或许她曾在某个瞬间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自从发现自己爱了他,不能没有他,她已后悔当初那种对陆鸿的欲离欲即。
  此时的容成独,让她觉得自己好似被剥尽了衣物,赤裸裸的被陈放到他的眼前。
  闪念只见,岳筝便已打掉了他的手。
  “容成独……你……滚!”她看着他,磕磕巴巴,但最后一个滚字,却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
  这么说她,怎么能这么说她?就算看出她有那样的心思,也不能这么说她!
  如此直截了当,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颜面,若非是喜爱尽了,怎么会这么说?
  “你说什么?”他一下子扯过她的手臂,怒喝道。
  不想吵,他不想与她吵架。她怎么就不知道哄哄他?他若真讨厌了她这种小心思,会这么说出来吗?
  哪次,他真正地与她置过气?
  竟然这么厌恶地喊他滚!
  让他气的更在后面,她看着他,再次喊道:“我让你滚!”
  “别再让我看见你”,她一口气说道:“容成独,我讨厌你。讨厌你动不动地说我,讨厌你管东管西,讨厌你限制我的生活,讨厌你总是这样变来变去。”
  岳筝恼羞成怒了。
  听到她一口气这么多的讨厌,容成独脸色顿时煞白。
  说你,那是我爱你;管你,那是我爱你;限制你的生活,变来变去,还是爱你。只是希望你,永远离不开我。
  失了血色的嘴唇欲启,却发不出声音。
  “念你初犯,我不与你计较。”容成独猛然后退一步,看着低声饮泣的女子道:“这就是帝王家的爱,你该学着接受。”
  要他伏低做小地哄劝她,抱歉,做不到!
  容成独转身离开,清冷苏世之下是不觉中握紧的双手。
  门口,小曲儿倚着门框,看到他出来,稚嫩的声音陈述的语气:“你欺负我娘亲了。”
  容成独却清冷一笑,他抬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说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小曲儿将头一躲,就进到门内,“你欺负我娘亲了”,他再次说道,然后也不管容成独,就迈着小步子回了房间。
  “娘亲,你哭了吗?”小孩子的声音。
  “没有啊,有虫子进到眼睛里了。”她的声音沙哑,说着似又忍不住哭泣,忙说道:“曲儿怎么过来了,小狐狸的饭喂了吗?”
  哽咽的声音让他内心发闷。
  容成独忍不住眉头紧锁,一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摆棋?写字?作画?看书?……一样都做不来。耳边回响的,总是她低低的抽泣声。
  他忍不住回想刚才的话,真的过分到让她那样厌恶吗?
  还是,她心中已经有了陆鸿,自己那样一说,才让她恼了?
  容成独越是猜想,就越把不住要紧处,烦躁之下,将手中的笔杆握折了两节。
  打帘子进来请示是否摆饭的碧瓦生生顿住了脚步,敛眉垂手而站。
  王爷如此,是和岳姑娘吵架了吗?
  容成独将笔杆随手扔在桌子上,后仰一坐,清冷的目光转向碧瓦,以及旁边的几个婢女。
  月满则亏!水盈则溢!
  早该让筝筝有点危机意识,身边就得放几个有心的女人。
  当初那个,脸红的,不该遣走,应该随身奉侍,筝筝还能不重视他吗?
  而碧瓦和那几个婢女,则是被王爷看得心肝发颤,绝对是吓的。王爷发落人,从来不需要正当理由的。
  正忐忑了,却听到金川王清冷的声音:“女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题外话------
  不好意思了,今天才回学校。我家种了几亩地西瓜,西在家帮着卖了两天。你们知道,今年西瓜价格比较好,买的人挺多的说。我爸不是还住院吗,我家干活的人不多,就我妈和我弟,我妈下瓜我弟背瓜,都背不及。好多买西瓜的人都自个儿掂着袋下地里背,我和我弟媳就在地头称瓜收钱。真心忙……在家一点思路都没有,今个儿写这,还是觉得有点卡,就这样吧。

  ☆、131 新年

  婢女几人以为出现幻听,不敢置信地抬头朝上看了一眼。
  王爷很随散的坐在那里,洁白如玉的面容,波光摄人的眼眸,让几个婢女的心肝忍不住再次发颤。
  忙低下了头。
  容成独注意到几个婢女那一瞬间的失神,皱眉不喜,但却没有说什么。
  室内再次静了下来,他的声音减了些清冷,淡雅道:“但说无妨。”
  迟疑着,一个婢女上前说道:“送些她喜欢的东西,再……”她顿住了,王爷像是会给别人说好话的人吗?
  “再怎么样?”容成独眉头轻皱,不满地问道。
  “再跟岳姑娘说些好话”,婢女一紧张就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在王府待了只一年多,她却明白任何话,尤其是涉及到主子的,下人不能明言。但话已说出,只得低头听任发落。
  不想却听到王爷清冷的疑问:“甜言蜜语?”
  婢女不敢应又不敢不应,似有若无地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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