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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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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双手环着膝盖,在低声啜泣。
  “皇上,早点……休息吧。。”她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用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没有看他一眼,向殿门过去,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脚下轻轻一绊,她与他应声倒下,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下她的体温。
  “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朕一眼吗?”他用手钳住她的下巴,冷声问道。
  她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回答他?她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目光被迫对上他的眼睛,余光可以瞟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她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药性可早就发作了。
  其实华熙身上有带媚夜的解药,但是他没有给她,也不想给她,他要摧毁她的一切,包括她仅剩稚嫩的身子,今天玲妃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毫不费力就能解决她。
  他咬上她的下嘴唇,轻轻吸允,双手自然也是没有闲着,抚上她的额角,为她拭去豆大的冷汗,顺着她的轮廓向下探去,来到腰间,轻轻一勾,她的腰带即刻变得松垮。
  “哧啦。”他毫不留情的撕去她的外衫,冰凉的手探进她中衣,抚摸她冰洁细腻的肌肤,掠过之处泛起点点红色。
  她感到一阵清凉,随即身子一轻,她被他横抱了起来,好不怜惜扔人上床,压下身来轻咬着她的耳垂,而她呢,却说出了一句他极不愿意听到的话。
  “华熙……求你,别碰我,求你。”她颤抖着说道。
  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这些!
  “楚玉沫,你给朕听着,当日你如此负朕,朕要夺走你的一切!”他的眼中熊起大火,撕去她的中衣,撕去她的里衣,华熙却早在无尽的缠绵中衣裳褪尽。
  承欢。
  他的手滑过她的锁骨,遇到了她身上的肚兜带子,极为不满的狠狠扯去。
  胸口一阵凉意,绝望和羞耻让她无力再承受,静静的闭上眼睛。
  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的柔软,用力的揉捏,疼得她握着他肩膀的手忽的掐紧。他的唇渐渐下移,来到脖颈,身下传来的阵阵燥热使得她的身子不安的扭动,这正合了他的意,更是激起他的情趣,动作变得无尽粗暴。他分开她的双腿,抬起她的腰,狠狠的,毫无征兆挺入。
  “痛!”她低低呻吟了声,一两滴血色从她的大腿根部流向床单消失不见。
  痛?楚玉沫啊楚玉沫,你知不知道那时朕的心到底有多痛?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一次次更深的进入,房内再也没有求饶声和呻吟声,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她的泪水浸湿了枕头,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她看到了华熙的脸,他冷冷笑着,用一种琢磨不透眼神看着她,口中不停的说道:“是你先负我的,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恶的女人,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还有就是涌不尽的泪水。

第九十八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三)
  第二天玉沫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寻不见他的余温。
  腰好酸,四肢无力,这就是交换后的症状?她支撑着自己起来,锦被从身上滑落,春光一片。她轻叹一声,拿过衣服床上,昨天她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华熙在外面说要她做她的贴身侍女,看这内殿空无一人守着,应该是他还下了什么特别的命令,八成等会就会有人来通知她搬到血月殿的偏殿住了。
  可喜的是,她摆脱了玲妃的折磨,可悲的是,她不知道又要面对华熙怎么样的凌虐。
  她穿好衣服起身,看着凌乱的床单,正中那点红色是那般刺眼,她干脆扯下床单又换了一套新的上去。
  “玉沫。”是男声。
  玉沫感觉到有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回头看到了韦澈。
  不,不是韦澈,他现在是龙炎,这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龙炎。”玉沫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见到他的脸上浮出惊讶,推开他的手继续整理她的床单。
  “你……什么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来只是少主让我转告你,起来后就搬到血月殿的偏房住,以后由你来做少主的贴身事宜,每天晚上,殿里都由你一个人照顾。”
  果然还是下了特别的命令,他或许是恨透她了,不知道晚上在想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
  “还有……昨天晚上,你和少主是不是……”龙炎支支吾吾,没有说完,但是玉沫听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是。”她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身后的人都不能很快反应。
  玉沫整理好床单,想要出去,却被龙炎一把拉住。
  “少主把元阳给了你,这件事情千万别让别的妃子知道,否则,受苦的是你。”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元阳?玉沫会意,在昨夜,她和华熙都是不懂世事的雏儿,她冷笑一声,不再多想,便去偏房了。
  虽然比不上血月殿内殿那样金碧辉煌,却在下人中是极好的。
  床榻比一般的要大些,木桌木椅,虽不是什么稀有木材,也算是上好得了,也显得格外干净,她喜欢这个屋子,因为这是他给她的,她必须学会去喜欢他所给予的一切,她真的欠他太多了。
  “沫姑娘。”是栎公公,他来偏房来找她了。
  “栎公公,有什么事么?”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给他,连她自己都觉得笑的很苦。
  “恩,是这样,皇上刚刚下朝,现在去宫门接楚王殿下了,皇上说如果沫姑娘在整理偏房的话就先不要整理了,先去准备招待楚王殿下,对了,一般皇上招待客人的时候都会在大殿。”栎公公笑盈盈的说完,便笑盈盈的出去了。
  “……是……”她怔怔的看着栎公公消失的背影,轻轻道了声是。
  上好的茶,御膳房的糕点,她都一一亲自准备。
  按照栎公公说的,华熙和华若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子。
  “呵呵呵呵……九弟,这套行头还不错啊?”
  “闭嘴!华若,你要是再这样放肆,朕现在就可以灭了你!”
  “皇上息怒啊,华若自知武功不如陛下,不取笑就是。”
  听到这些,华熙和华若就一前一后的进了殿门,身后随行的侍卫则停在殿门外守着,下人们早就做好了行礼的准备,早早就跪下了,玉沫是最后一个跪下的。
  一阵竹清香袭来,接着,那人从她身边走过,身形在她面前顿了顿,也没说什么。
  “听说阿沫来了你宫里做事这是真的么?”华若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脸笑意的看着华熙问道。
  华熙看到他的表情,脸都绿了,“朕现在就去更衣!”
  听到他这样讲,再加上之前他们的对话,玉沫抬头瞄了一眼,看到的东西让玉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
  华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披头散发的,主要是他的身上着了一套女装,样子格外美丽,他的龙袍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他们来迟的原因是华若拉着他去换了这套衣服?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玉沫的异样,别头看来,看到她极度忍笑的样子,心中一阵不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上前就是一把拽起玉沫往内殿过去,过程中玉沫死命的挣扎,全身的酸痛使她使不上力。
  “很好笑是吗!”他甩上门,将她双手抓住抵在墙上,质问道。
  “皇上如何见得,奴婢在笑。”她的声音很轻,丝毫不敢有一丝嘲笑之意,低头不语。
  他气得发抖,还是在不久之后放了她。
  “给朕更衣。”他平静了些,冷道。
  她动身去取了件红黑的便衣,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解下他的衣带,胸前贴着他的后背,隔着布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动作顿了顿,看到他的中衣,便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虽然记得不大清了,脸上爬上片片潮红。
  她为他穿上便裳,为他系好了腰带,以为要完事的时候,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迫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冷不丁的道出一句,“楚玉沫,你给朕记住,今后不管朕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以拒绝或者反抗!”
  当然了,对你,千千万万个要求,她都会一一做到,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第九十九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四)
  “近来楚王治理如何?”他举手落下一子,道。
  “劳九弟挂心了,楚国安好得很,对了九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的。”华若双眼紧盯着棋盘,找到突破点之后眼睛一亮,开口道。
  “你说。”华熙见华若下了一子,眼看自己就要败下阵来,紧锁着眉头。
  “既然你一心想要复楚,好不容易得愿,为什么不亲自管理呢?”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说了句,“朕输了。”
  “九弟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明明你的棋艺在我之上。”华若收回黑棋放回自己的棋盆中,问道。
  “没什么……并非朕不想管理楚国,只是,朕毕竟是正统的秦国人,是……楚国人十分痛恨的,他们要是知道他们昔日的上将军是个秦国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朕呢。”他双指夹起一颗白子,轻轻用力,白子碎开,只有粒粒白粉从他的指尖滑落。
  “楚国人哪个不知道是当今秦国皇帝帮他们复了楚国,感激还来不及呢,以后怎么会怪罪?”华若笑笑,站起来看到殿外一片漆黑,知道已经不早了,“明天可是你和金将军的女儿金荣的成婚之日,不知道你会封个什么妃位给她?”
  “金荣?朕不仅没见过她,而且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要不是金将军还有利用价值,朕是不会理他的。”他思量了一阵,接着便道,“既然金将军没有过分要求妃位高低,那朕就封她个昭仪即可了,封号就用她的姓吧。”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反正就算金荣入了宫,他也不一定会宠信她。
  “好,天色不早了,九弟你早点休息,明日八哥回来和你的喜酒的。”华若大笑之后往玉沫这个方向看了眼,便离开了。
  “送楚王出去。”他指派了一部分人出去送送他,之后殿里除了玉沫之外的人,也都不等华熙吩咐很自觉的退下了。玉沫正疑惑要跟着退下,就想起了华熙给她的特殊命令。
  每天夜里,都由她一个让人来照顾。
  “给朕沐浴。”看着殿里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向内殿过去,玉沫应了声跟在她身后。
  玉沫准备好洗澡水之后已经很晚了,浴池很大,热水冒出的细烟让她看不清华熙的表情。
  “给朕宽衣。”他走近她,轻声道。
  “……是。”玉沫回答,像下午那样替他解了衣裳,接着解去他的中衣,于是便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他是男子而她是女子,他是帝王而她是丫鬟,若是他全身赤裸在她面前,她未免承受的住。
  “怎么不继续,难道你还怕看到朕的身子不成。”他看到她红着脸,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时,提声催了她一句。
  “奴婢不怕。”她是不怕,只是怕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干脆闭上眼睛,褪下他的里衣,直到听到他的下水声才睁开的眼睛。
  水面上飘着片片竹叶,遮住了他的大片身子,玉沫这才舒了口气。
  他喜欢竹叶,这她是知道的,所以特地去摘了竹叶来与他泡澡。
  他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下水后没有再和玉沫说话,只手托着下巴静静想着什么,裸露的上半身倚在池壁上,不时有水珠滑下来,美艳到不行,看的玉沫眼都直了。
  听说他明日要与金荣成婚?他又要多一位妻子了,她是不是应该去恭喜他呢,胸口传来一阵不适。
  这种不适,叫心痛。 
  “明日你跟着朕去喜宴,到时候你替朕挡酒。”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来。
  挡酒?为什么?
  他似乎看出了玉沫眼里的疑惑,柔声接着说道:“朕知道你不善酒力,也不是故意刁难你,到时候朕会装醉,你就帮朕挡酒,朕……不想和金荣同房。”
  不想和金荣同房?可明天是他的成亲之日啊,这个理由瞬间也变得理所当然,只要他醉的不省人事,就不会有人让他和她同房了。
  望着华熙那双黑色的眸子,她定定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五)
  由于今日是华熙成亲的日子,所以早朝取消了,他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玉沫不忍心叫醒他,直到他自然醒来。
  “昨夜朕和你说的话,你可都记得?”他睁开眼睛,看见站在龙榻边上等着的玉沫,开口便问。
  “记得。”她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让华熙很赏识。
  “恩,给朕更衣。”华熙下榻,懒洋洋的说道。
  玉沫应声取来喜服要给他穿上。
  “换一套。”他看到喜服后,蹙了蹙眉,挥手让玉沫把衣服拿开。
  “可是皇上今天成亲就是要穿喜服的啊。”玉沫不解道,虽然她知道华熙是一点都不像成亲,所以他才决定晚上要让她挡酒装醉,可是今天不一样,他要面对的可是秦国的百十文武官。
  “哪位先人说成亲就一定要穿喜服的?穿喜服只是为了多增添一份喜庆罢了,何况,朕根本就不把这事当做成亲。”他见玉沫没有反应,自己去取了件红黑镶金边锦袍穿上。
  玉沫没有继续说下去,放下喜服叠好,然后整理他的床榻。
  “朕先去批奏折,到时候你来昭玉殿找朕。”
  不等玉沫答应,殿内早就没有他的人影了。她觉得奇怪,这样的华熙她不习惯,意思是说,她那样对他,他还能这般耐心的与她说话,他不是应该想尽法子去折磨她的么,这点她想不通。
  这一日断断续续有人来血月殿找华熙贺喜,听到玉沫说他不在的时候,个个都是灰着脸回去的,这些人,心思不正,不是来巴结华熙的就是想要和华熙拉上关系的。
  看着时辰也快到了,玉沫将打扫血月殿的任务交给了另一个宫女,便起身去昭玉殿找他了,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都是些她之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东西,还有就是,她想回家了,她想爸爸,想妈妈,想那个十分宠爱她的哥哥。
  “皇上。”她说话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她想家想到眼泪都出来了。
  华熙瞥见她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没有说话,静静的在前面走着,接着龙炎从里面跟出来,看到玉沫后心里一阵疼,牵过她的手跟在华熙的后面,就是这个让人不起眼的动作,却被华熙尽收眼底。
  愤怒,心痛,无奈,不悦,种种心态在他的心底溜过去,真是的!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讨厌的女人而尝尽心酸的苦头?他一定是昏了头。
  “哼。”他冷哼一声,脚步飞快,快到玉沫和龙炎跟不上。
  到若金殿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殿里大臣王爷也都到了,这次连月帘也来了,他瞧见华熙身后跟着的玉沫和她没有干的泪痕,心底有了种和龙炎一样的感受。
  “九弟你来了。”华若站起来,笑着说道,可这笑得是那么不真实,因为他瞧见了玉沫的表情。
  不错,这三人待玉沫的心态和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华若。
  月帘。
  龙炎,曾经的韦澈。
  “皇上,要不要把金昭仪叫上殿来一起用宴?”栎公公问道。
  “不用了,让她在寝宫好好歇着吧,顺便让人去告诉她,朕晚上不去她那里,让她不用等朕。”他的声音冷冽,听得栎公公打了个哆嗦。
  “是。”栎公公说着便退下了,随后宴会开始了。
  玉沫和龙炎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边上,歌舞上来,华熙是看都没看一眼,面对臣子的玩笑,他也是爱理不理,脸上连个笑颜都没有。
  “都说战帝陛下是天下一大美男子,是世间难得的好君王,但是性子冷傲,如今看来真是不错啊。”旁边的金将军应该是看不下去尴尬的局面,开口说道。
  这下,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转到了金将军的身上,金将军是新封的将军,为人性子高傲粗犷,他这么说话,倒是让众人为他捏了把汗,要是华熙一怒之下砍了他,这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华熙还是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手扶着额头,看着酒杯中旋起得小漩涡。
  “咳咳……呃,臣敬皇上一杯。”有个臣子看不下去了,起身端起酒杯说道。
  明日你跟着朕去喜宴,到时候你替朕挡酒。
  昨日他是这样说的,现在到了她为他挡酒的时候了。
  “皇上有些醉了,这酒……就由奴婢来帮皇上喝了吧。”她不等那人回答,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咕咕喝下,看的龙炎、华若、月帘心惊肉跳的,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华熙眯着眼看她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发觉她有些醉意的时候,龙炎开口劝说,“少主,阿沫她,不会喝酒的。”
  阿沫,阿沫!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这般叫她!而他却不能!
  “怎么,你心疼了?”
  从华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丝的不高兴,龙炎怕他生气就没有再说话了。
  而那些所谓的臣子们,好像就是故意在灌她酒,喝的她小脸通红,身体摇摇欲坠。
  “够了。”他从龙椅上站起,拉过玉沫的手,“今天就这样,大家散了吧。”
  他丢下一句就拉着玉沫出了大殿,龙炎怕出事就在后面跟着,华熙的随身侍卫也紧紧跟着。
  “你们,不要再跟着朕了。”他回头看到若金殿渐渐涌出来的人影,还有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扯了扯嘴唇把他们都驱走了,包括龙炎。

第一百零一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六)
  后面追上来的华若和月帘被龙炎拦住,三个人定定的看着那两个在月光中摇晃的身影。
  “韦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月帘不解,问道。
  “以后,你们应该叫我,龙炎。”他说完后淡淡的转身离开。
  龙炎?炎帝!这么说韦澈就是炎帝!华若和月帘两个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对方,十分惊讶,他就是炎帝,那为什么他不回去做他的炎帝呢!而是留在这里听华熙的差遣?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
  华熙扶着摇摇晃晃走不稳路的玉沫,走三步停一步,走了许久也没有回到血月殿。
  “你……干嘛把我拉回来,华熙……他还等着我帮他挡酒的么?”因为醉酒,玉沫有点言而无忌,连皇上都不叫了,直接称呼。
  华熙看着她红彤彤的脸以及她的唇,竟有一种冲动想要问上去,于是干咳了声,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华熙去哪了!”她毫无形象吼叫,回头却看见一副模糊的面孔,两三张一样的容颜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朕就是华熙。”被她说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他带着些笑意说道。
  玉沫听到这话呆了呆,然后大笑,抽开华熙拉住她的手,“你,就是华熙?”
  她自顾自在前面走,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慢慢走的华熙很怕她会摔倒,心中思绪万千,这女人喝醉了酒连他都不认识了,真是白对她好了,刚刚就不该心疼她让她醉死在若金殿算了,倒也干脆。
  “你怎么会是华熙,胡说。”她停下,猛地捂住胸口狂吐起来,华熙一看不对,连忙上去扶着她。
  “你没事吧。”
  “没事,我自己能走的。”她倔强的推开华熙的手,接着走。
  “朕……不像华熙吗?”他试探性的问道,她这般神志不清,说不准他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当然啦。”她咳了声,接着说道,“真正的华熙早就在一年前的楚秦大战中死掉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怎么死的。”她说着,牙缝中来了几声轻笑,又像是苦笑,还像是,在哭。
  “他……”华熙垂下眼帘,黑眸对上她的。
  “他啊,都是因为我,才死的,都是我!那个时候我就不该喊他,说不定,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赢了呢?楚国也就不会灭了,他也就不会死了……到头来,都是我的错。”她吐得不成样子,华熙看不下去了,将她横腰抱起,引起她的一阵惊呼。
  “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她越来越放肆,到后来念着华熙不放手,她也就揪着华熙的衣襟不松手。
  “那个时候楚国是真的兵弱,那天战场上士兵基本上一败涂地,就算你没有喊他,他也不一定会赢。”他轻轻的解释道,“所以你不用自责。”
  “可是,可是他的武功很高啊,没有人能,打得过他,在我心里,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她说着笑了起来,望见玉沫的表情,他失笑,原来他在她眼里是这样的。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你不像他,因为你……无情冷漠,他却温柔无比,无时不刻都在念着我,你,那什么和他比?”
  华熙苦笑,他就是他啊,他还是以前那个待她温柔,无时不刻念着她的人啊,可恨她背叛他,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背叛。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他想玉沫是不会明白的。
  回到血月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看她闭着眼睛,不忍叫醒她,只是轻轻将她放在龙榻上,却发现她的腰间上好像少了什么,是那枚玉佩,凤佩。

  这个时候玉沫直直的睁开眼睛盯着华熙,吓了他一跳。
  “你的玉佩呢。”他不多说,直接问道。
  “玉佩?你说凤佩吧?就是,就是上次在客栈的时候采竹不小心打碎了。”
  打碎了?不久前他的龙佩碎了,现在凤佩也碎了,原本配对的玉佩现在都碎了,这,实在预示这什么么?

第一百零二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七)
  他呆呆地望着榻上细细打量着他的玉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玉沫的惊呼。
  
  “你……你是华熙!”她从榻上弹起,坐直了看他,眼里多了一份惶恐。
  华熙扶额,现在脑子清醒多了嘛,起码知道他是谁了,刚刚那份傲气去哪了?
  “你喝多了,朕让御膳房去给你做醒酒汤。”他说着喊了栎公公进来,说了几句便出去了,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休息吧,朕去偏殿歇着就好。”他欲走,不料想身子被身后的玉沫一把扯回,生生摔在了龙榻上,背上传来阵阵疼痛,他莫名其妙,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不过还好他没有发怒的意思,斜眼看了看身边醉醺醺的人,淡淡道:“别闹了,发什么酒疯,朕乏了要休息。”
  他想要起来,却想不到她忽然一跨,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痴痴的笑着。这下华熙有点哭笑不得,看来她醉的不轻。
  “调戏我你还想走?”
  调……调戏?他什么时候调戏她了,要真是的话,明明就是她在强迫他。
  “朕什么时候调戏你了。”他绕有趣味的笑道。
  “你还说没有?前……几天,你还不是轻薄我了吗……龙炎说你把元……元阳给我了你还不承认!大坏蛋。”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酒味,一霎那,他好像,也醉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不是说自己调戏她吗,要是今天他没做过,岂不是很吃亏?
  “……”她没说话,醉时的她,虽然胆子大了不少,但是脑子却迟钝了不少,反应也慢半拍,这时她完全没注意到华熙脸上浮起的欲望。
  “要不这样,你补偿……唔唔……”他的手附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唇对上她的。
  狠狠的吸吮,上嘴唇,下嘴唇,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印记。他撬开她的齿牙,卷走她无处可逃的小舌,放肆的在她齿间游走。
  栎公公端了醒酒汤进来,正好碰上两人相吻的画面,虽然说自家皇上被压在下面,但还是占了上风,少年总是体质好,怎么都不会累,栎公公不禁心底感叹了番,觉得如此一来皇上和沫姑娘也就不需要醒酒汤了吧?于是悠悠的把东西端了出去,关上门。
  他霸占她的唇,身子莫名的燥热使他放不开她略带酒气的唇间,只能紧紧吻着,不给她丝毫的喘气的机会,当他听到她不舒服的哼哼声时,才放开她,玉沫还没喘几口大气呢,小唇又被覆上。
  他的吻很深很柔,却又霸道无比,像是要抽干了她的身体一样,受不起他这样折腾,头一沉,趴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还没到上朝的时刻,刚想动身,却发现肩头沉的很,浑身也酸痛的不行,低头又见到她还在睡着,带着微笑像昨夜那样姿势趴着,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吧?
  他由着她睡,到她醒来,也差不多时间要上早朝了。
  “皇上!”看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祸,为什么他和她会以这种方式谁在一起?
  “酒醒了?”华熙无意的一句话,玉沫开始胡思乱想,昨天晚上她喝醉了,接着什么都没发生,不,简单说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她该不会酒后乱性胡说了什么……
  “我……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说到。
  “没有,不过是说了些你要对朕以身相许之类的。”
  玉沫傻眼,看着他一脸坏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但还是道:“我醉了才说的,不可信,不可信。”
  “酒后吐真言。”他一句话倒是给了玉沫一巴掌,就不该说话!
  华熙望向她嘟起的嘴,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第一百零三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八)
  好好取笑了她一顿,他心觉大好,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上早朝了。
  玉沫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他耍了,正要去找他评理,他已经走远了。
  华熙朝着大殿过去,中途遇上了龙炎,便一同走了。这一路他想了很多。他为什么要对她心软,明明心狠一狠就好了,见到她,自己的心就没办法安静,一心想要待她好,怎么狠下心?
  “少主,复国的心愿已经完成,接下来您有什么计划?”龙炎跟在后面问道,其实他想问的是玉沫,昨晚醉成那样,免不了自己一夜的担心。
  “计划?朕没有什么大的心愿了,现下,朕只希望将朕这支离破碎的心找回。”他清冽淡淡道。
  血月殿,玉沫还在忙东忙西的,正打算去掌衣堂取华熙的龙袍,被门外刚刚到来的不速之客拦住。
  是玲妃,几日不见,她的身子瘦了不少。
  “见过玲妃娘娘。”玉沫按照习惯行礼,却迟迟不见她叫她平身。
  “皇上在么?”她没给玉沫好脸色看,玉沫想她是恨死玉沫了的。
  “娘娘,皇上去上早朝还没回来。”她依旧是行着礼,低头道。
  “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着,本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上。”她的脸上浮出一丝的笑容,随即不见,“至于你,在门口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能起来。”她不等玉沫回答,径直进了殿。
  她没得选择,她只能跪下。
  玲妃就是当初想尽办法勾引华熙的青玲,这性子,果真是一点没变。
  玉沫揉了揉如刀绞搬疼痛的小腹,轻叹了口气。今早华熙出去后,她意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葵水。
  既然是这样,她想要起来,就必须等到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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