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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美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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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延本能地不信,但感觉到她情绪上的冷淡和抵触,没再追问。他发现她对人始终存着一份戒心。这份戒心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来说,着实重了些。但她身上的矛盾和蹊跷的地方太多,这个也不算什么了。
  “妾身有些累,想睡一会儿。”沈潆怕他再问什么,胡乱找了个借口。
  裴延不喜欢强人所难,索性就放开手。沈潆自己坐回角落里,头靠在马车壁上,闭眼休息。
  裴延看了看她,坐到矮桌后面去了。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反而容易入眠。梦中纷繁的光影和久违的那些面孔,犹如走马灯一样闪过。沈潆回忆起那时继母入宫,说父亲病情反复,想请个御医去府上看看。她让玉屏去找最好的御医,御医回禀说父亲生的不是大病,好好休养即可痊愈。
  可一个月后,父亲突然辞世。她回家奔丧,怀疑是继母下的毒手。她支开弟妹,在父亲的灵前质问继母,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继母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说若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就不得好死。继母还再三求她不要再追究,父亲是真的病死的。
  她不信。
  “侯爷,到了。”昆仑在外面说道。
  裴延拍了拍沈潆的肩膀,算作提醒,自己先下车。
  沈潆睁开眼睛,抬手遮了下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她发现身上有个东西滑落,像是一件宽大的披风。她分明没睡熟,不知他究竟何时把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大概动作极轻,所以才没发觉。
  披风上有她的温度,还有男人身上很淡的味道。
  她将披风轻轻放在一旁,弯腰出了马车。裴延果然只穿着里衣站在外面,军旅之人,往往不太修边幅,更不在意往来路人的目光。见她出来,伸手把她半抱了下来。
  沈潆落地之后,马上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她不习惯这样光天化日,当众搂搂抱抱的,实在有辱斯文。而且她是姑娘家,需要矜持,不能像他一样我行我素。
  裴延对她的退避有些不悦,但想到这是在外面,姑娘家脸皮薄,自然也能理解。
  昆仑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驾马车到后面的马厩去了。这个妾室看来很不简单,短短时间内,似乎已经得到侯爷的青睐。若不是青峰之前仔细查过,这姑娘的确身家清白,他几乎要怀疑是对手使的美人计。
  他不会插手管侯爷的私事,对于汉人所谓的礼节也不在意。只是现在内忧外患不断,得加倍小心。幸好侯爷是个有分寸的人,一个女人还不至于影响到他对大局的判断。
  今日在别院,那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侯爷若想要回兵权,只有两条路,一是跟徐器合作,一是娶了皇上指定的女人。二者相比,显然第二条路要容易得多。
  裴延站着不动,沈潆也不能自己拔腿走掉。她想着,或许裴延在等自己先开口,多少做做样子,请他去偏院喝一杯茶。这时,府里出来一个小厮,附在裴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裴延听完,对沈潆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有事,先到府里去了。
  那小厮是宋远航派来的,二人到了书房,小厮说道:“大人要小的来传话,事情又查到了些进展。当年诬陷老侯爷和世子通敌叛国的文书,是由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搜出来的。那个御史已经死了,但大人查到他的小舅子曾在那段时间犯了重罪,后来被安国公保出来的。”
  裴延点头。安国公肯定跟父兄的事脱不了关系,重点是裴章是否知情?若裴章知情,还要把沈氏嫁给他,岂不是让他娶了仇人之女?安国公人虽然死了,但自古父债子偿,这沈氏女他是绝对不能娶的。
  那么,想要回兵权,只剩下跟徐器合作这一条路了。
  裴延拿出纸笔,写下几行字,交给那小厮。
  小厮展开看了看,对裴延说道:“小的会把您的意思告诉大人。告退。”
  裴延等他走了,仰靠在椅背上,一时也没有头绪。他想报仇,但仅凭这些证据,无法证明安国公就是害他父兄的元凶。而且安国公人已经死了,相关的人也大都不在了,很难追查下去。如今的安国公府已是安定侯府,除了沈光宗便只剩两个女人,他若赶尽杀绝,跟当年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安国公,很可能也是个替罪羔羊。
  这个皇帝啊……裴延虽不知道安国公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所有人仿佛都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走到指定的位置,或者利用完了之后,就被丢弃。果然要够狠心,够会算计,才能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他重新坐好,用镇纸铺好一张黄纸,提笔写下:徐都督亲启……
  *
  夜晚,内宫已经落锁,各宫的宫灯陆续点亮,灿若星河。蒹葭宫的灯火最明亮,天子今天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还赐了一桌宴席。徐蘅请了相好的几个嫔妃来共食,宴席方散,嫔妃们告辞,各自回宫。
  徐蘅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小腹微隆,身形仍是苗条。她扶着女官走到暖阁里休息,倦倦地倒在榻上。
  “看来皇上今日还是不会来。”
  女官连忙安慰:“前朝事务繁忙,皇上少来后宫。而且娘娘怀着身孕,不大方便伺候。”
  徐蘅一只手撑在脑侧,微微笑道:“那人不在,他是少来后宫了。从前他总是点卯一样地往长信宫跑,哪怕那人跟他吵几句,也是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官摇了摇头。她知道娘娘不是要她真懂,只是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听着就好。
  “因为整座皇宫,只有那人没把他当天子。你又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格外恩宠?”
  女官连忙回答:“娘娘天姿国色,温柔体贴,自然能得圣心。”
  徐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天姿国色就算了吧。那些个嫔和美人,姿色在我之上的,大有人在。我只是听话,恰好又有父亲在外筹谋。皇上要拿我当幌子,让我做坏人,我都心甘情愿地替他做了,所以他才宠我。这深宫里头,谁也不容易。死了的那个,倒也是个解脱。”
  女官还是没有听懂,也不敢议论天家的事。若不是今夜娘娘没有饮酒,她都要以为她喝醉了。
  徐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胎儿一天天长大,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她从来没有想过长信宫之位,也知道皇上不会把那个位置给旁人。她只是害怕,怕安国公的下场,谢家的下场,变成徐家的将来。九王夺嫡的事对皇上的影响太大了,这个孩子一旦降世,若是个皇子,可能就会成为徐家的催命符。
  父亲想要兵权,但皇上从来没有给过。皇上不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所以父亲写信告诉她,想跟靖远侯合作。只有兵权,才是他们的保障。万一将来皇上翻脸无情,他们还有条退路。
  她从来都不信,帝王家有什么真感情。嘉惠后不过那个下场,更何况她。
  “你不是说谢夫人递了帖子,想要见我?叫她明日来吧。”徐蘅对女官说道。她跟高氏没什么交情,不知她为何见自己。只听说高家跟沈家定了亲,还有个表妹去给靖远侯当了妾。
  她刚好问问高氏,可知道那个表妹是何许人。
  今天刚接到编辑的通知,星期四入v,因为入v当天要三更,所以把剧情稍微调整了一下,更新又晚了……抱歉。
  明天不会更新,星期四下午三点开始第一更,入v后会给大佬们发红包,感谢大佬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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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样的夜晚,侯府的偏院里,沈潆刚刚沐浴完毕,坐在铜镜前梳洗。
  今夜有些寒冷,这个屋里没有地龙,只能靠炭盆取暖。沈潆缩成一团,还好从家里带了个手炉,塞在裙下,能够暖暖身子。
  红菱挽着她的长发,用崭新的象牙篦子梳着,赞道:“姑娘的头发养得真好,像绸缎一样,手都握不住。”她这么说也想转移姑娘的注意力。
  旁边的绿萝凑过来,嘴里还啃着没剥开的栗子,含糊道:“姑娘以前的头发不好吗?”
  红菱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姑娘天生丽质,以前也好。现在是更好了。”
  “哦。”绿萝显然对吃的更有兴趣。吃着东西能够生点暖意。
  沈潆听罢笑了笑,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自然更懂得保养。京城里头的胭脂水粉,玉露香膏,哪家的最好,她门清。现在吃的用的,虽然比不得以前讲究,但也是现有条件下能做到的最好了。
  易姑姑拨了拨炭盆里的木炭,呵着手过来:“这偏院没有地龙,晚上委实有点冷。你们给姑娘加件带毛的披风,再加床被子。明日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加几个炭盆,用点银灰炭。”
  绿萝连忙拍掉手里的栗子屑,去衣箱子里翻腾了。
  易姑姑对沈潆说:“姑娘先别忙着睡,晚点侯爷可能会过来。”
  红菱梳头发的手顿了顿,望向沈潆。沈潆低头专注涂抹着自己的手背,仿佛没有听见。
  白日在谢家的别院,沈潆被裴延带走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易姑姑她们晚下山,周遭都在议论此事。本来沈潆从头到尾没出风头,无人在意她,顶多觉得是个漂亮的花瓶。后来裴延为了她跟霍文进起了冲突,那些好事的夫人们才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只是好奇地问两句,有的则酸不溜丢的说,这个妾室了不得,让堂堂靖远侯为了她在外头争风吃醋,以后主母入了府,少不得要给她脸色。
  红菱和绿萝两个都是不经事的丫鬟,这种事只有易姑姑听进去,才明白其中的道道。
  “姑娘别怪我多嘴。依我看,侯爷是性情中人,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得仰仗他。侯爷对姑娘在意是好事,姑娘得想法子拢住他的心才行。趁着府中如今没人,赶紧生个庶长子,下半辈子至少有依靠。”易姑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她明白姑娘的性子,人是个通透的,但心气儿高,在感情上有点迟钝。
  高门里头的事,易姑姑是懂得的。公侯之家跟普通人家还不一样。庶长子的身份很高,如果以后正室无出,母凭子贵,要是正室早逝,姑娘也不是没有扶正的可能。当然这一切全凭侯爷的心意。
  沈潆知道易姑姑的忠心,道理她都明白,可她出生就是安国公嫡长女,后来是厉王妃,最后是六宫之主。到死为止,都无需她去谄媚邀宠。从前她是不能生,倘若她生出个儿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东宫太子都当得。如今要她在后宅之中,争一个庶长子,实在是憋屈。
  但憋屈归憋屈,身份变了,她拉不下面子也好,心里有坎也罢,总得努力去适应。
  “绿萝,我饿了,来,给我弄两个栗子吃。”沈潆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在炭盆旁边。
  侯府有专门的大厨房,但不允许私灶开火,避免走水。所以饿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府中的下人也不会专门为一个妾室半夜起来弄东西吃。
  绿萝应了一声,赶紧过来:“姑娘,这东西其实没那么好吃……”
  沈潆忍不住笑,招呼易姑姑和红菱都围炉而坐:“不好吃也没关系,能填肚子就行。不然饥寒交迫,不是太惨了?这院子里就我们主仆四个,横竖也睡不了觉,不如一起说说话。说各自家乡的美食,怎么样?”
  绿萝听到吃的就高兴,盘腿坐在沈潆的下手,开始说起来。
  “有一回济南府的藩台家里办喜事,他家就分了很多的煎饼,面饼薄得像蝉翼,又大得像茶盘,入口特有嚼劲,香气四溢,简直天底下第一!”绿萝伸出大拇指夸赞。
  藩台便是布政使,山东的这位孔布政使家里的煎饼的确有名,裴章说当年吃过,念念不忘,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沈潆还曾想过,等这位藩台进京述职的时候,问他讨一张饼吃。
  红菱和易姑姑听得垂涎三尺,也都坐下来,开始说各自家乡的美食。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沈潆的心情在谈笑中舒畅了很多。今日见到高南锦和沈浵,触到她一直回避的过往。她努力克制内心的那些悸动,装作自己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可一个人,再如何想要跟过去撇清关系,有些东西却是扎在骨血里的。
  她在长信宫卧病时,不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高南锦。高南锦常来探望,带来的药和补品玉屏也都细细查过。这些高南锦并非不知,只是两个人有默契地不提。高南锦跟她说宫外有趣的事,逗她开心,还亲自给她喂药。有回她咳嗽,把药喷出来,直接喷在高南锦的礼服上。那么注重仪表的一个人,顾不上满身的药渣子和药味,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摸她的背,一直说着“阿潆,没事的,会好的。”
  不管她们之间曾有过怎样的误会,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一颗真心。就算对谢云朗的事有芥蒂,也放下了。
  沈浵更不用说了,自小跟在她的身后,总是长姐长,长姐短地叫着,恨不得她吃什么用什么,全都学去。继母为了沈光宗承爵的事,跟她大闹一场,沈浵还偷偷跑到宫里来安慰她。后来听说继母把她关在家里,着人严加看管,她们才没再见了。
  这些人,没办法跟她的过去一起埋葬,总是会牵动她心里细枝末节的地方。忍不住关心她们现在过得如何,今后怎样。
  沈潆正想得出神,门口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满屋子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阵风似地进来了。
  裴延今夜本不打算过来的,白天她在别院受了惊吓,应该好好休息。可他临睡的时候,忽然改变主意,想着过来看一眼就回去。没想到整个偏院居然门庭大开,连个看门通报的都没有。
  虽说侯府内宅十分安全,但也不能如此没有防范之心。
  等进了院子,看到主仆四人围着一个炭盆,在冷冰冰的屋子里谈笑。谈的还是些吃吃喝喝的东西。
  他莫名地有些恼火,这地方连地龙都没有,孤零零的一个炭盆,能挡得住冬夜的寒冷?她面前的地上还躺着几颗栗子壳,是府中的饭菜不可口,夜里没有吃饱?
  室内几乎没有灯火,只有外面漏进来的月光。她的披风领子宽大,露出里头藕色的袄子,绣着精致的暗纹。脸因为靠近炭盆,被烧得微红,头顶只插着一根玉簪子,松垮垮地挽了个髻,将落未落,好像悬在人心上。月光将她的周身打了一层迷离的光晕,看起来如梦似幻,似月宫飘下来的仙娥。
  这姑娘,骨子里都透着种绝世出尘的美。他甚至有个念头,只要她招招手,他便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沈潆抬头看到裴延,微愣,立刻站了起来。其余三人也都跟着站起来,红菱和绿萝有点慌,易姑姑面上倒还镇定。
  裴延不开口,沈潆便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易姑姑给了沈潆一个眼神,她们向裴延行礼,然后陆续退了出去。
  屋中安静了片刻,沈潆看到自己面前还有几个栗子壳,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点,用裙摆遮去,脸颊微红。这个人,说进来就进来了,也不叫人通报,她这副荒唐的样子,成何体统。
  马上又想到,这院子里统共就四个人,都在这屋里了,外面自然没有人。
  裴延走到沈潆面前,抬手抓着她的肩膀,披风上果然前半是热的,后半是凉的。
  “冷?”他问道。
  沈潆抬眸看他,先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裴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拥得很紧,体温不断地传过去。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某种澡豆的香气,十分清爽,一点都不像裴章身上的薰香味。沈潆其实更喜欢这种干净的味道,皇宫里的龙涎香总让人脑袋昏沉沉的。
  “侯爷……”沈潆挣扎了一下,他很用力,肋得她整个人都贴靠在他胸前。他的胸膛起伏,强壮的体魄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而同样的,她胸前的丰盈也无所遁形。
  两个人的心跳都乱七八糟的,沈潆脸颊发热,避无可避。
  裴延只觉得怀里的人异常娇小,填不满他的怀抱。他抱她的时候,她的双手总是垂放在身侧,并不回应。
  “沈潆。”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暗哑破碎,因为带着某种情绪,像低吟的弦音,竟有几分特别。
  沈潆的心念微动,下一刻,嘴唇被他探来的气息俘获。他先是含着她的上下嘴唇,觉得不够,在她喘息的时候,舌尖撬开齿关,探了进去。她口中湿漉漉的,芳香怡人,他几乎把持不住。
  静谧的夜晚,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沈潆感觉到这个吻带了明显的欲望,还有种攻城略地的气势。她被吻得透不过气,双腿发软,身子不住地往下滑。裴延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直接压在她身后的罗汉床上。
  床板冰冷,脊背受到刺激,身体打了个颤。沈潆回过神来,外面的披风已经掉落在地上。
  身上是热的,如同着火。男人高大而滚烫的身躯覆上来,几乎烧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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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侯爷!”沈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总觉得该说些什么,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同房。裴延停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亮如星辰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你不愿?”他认真而简单地问。
  被他这么一问,沈潆反倒愣住了。她愿不愿意,很重要吗?他们之间身份和地位的差距悬殊,她还不就是个面团子,任他搓扁揉圆。
  “回答。你只有一次机会。”裴延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说道。
  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口气中带着危险的讯息。沈潆的脑中早就一片空白,什么对策都没有,索性凭直觉说道:“妾身本是良家女子,被迫抬进侯府为妾,与侯爷不过见了几面,并不熟悉,感情更无从谈起,如何能够心甘情愿?”
  裴延看着身下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红彤彤的,说完话还紧张地咽了口水。人小胆子倒不小,屡次以下犯上。
  他从她身上下来,坐在旁边,腿屈起,手肘闲闲地搭在膝盖上,斜看着她:“这是你的真心。”
  感情上他是单纯,但并不傻,甚至比任何人都敏锐。之前她的那些小心体贴,温柔细致,都是装出来的。她打从心里,就不想做他的女人。
  他姿态悠闲,但刻意收敛的锋芒,此刻全都显露出来,犹如一把利刃,直劈沈潆的面门。这种上位者的强大压迫感,对曾经的沈潆而言,不足为惧。但现在的沈潆不过是只蝼蚁,她爬起来,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袄裙,跪在他的旁边:“妾身感激侯爷的救命之恩,也愿侍奉在侯爷身侧。但妾身从前读书,读到‘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时,心中难过。佳人容颜易老,君王之爱难以长久。妾身虽然身份卑微,但也盼望能得到侯爷长久的爱重。盼侯爷喜欢妾身,不是因为容貌,而是性情或是某些别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这样您才不会一时兴起宠幸,兴尽便抛弃。”
  裴延扬了扬眉尾,她这话的意思是,他现在只喜欢她的皮囊,贪图肉。体的新鲜,十分肤浅。小小年纪,却有这么悲观的想法,搞得他像衣冠禽兽似的。他哑声道:“我不强人所难。”说完,便要下床。
  沈潆着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他被迫停住,侧头看着她。表情尚且平静,看不出喜怒。
  “侯爷要听实话,妾身说了,您却生气了?”话到这份上,沈潆也豁出去了,手更用力地抓着那坚实的手臂,“实不相瞒,妾身一直以来从没想过进高门大户,更没想过跟谁争抢男人。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妾身实在害怕,侯爷的心高高在上,不会属于妾身。”
  她的嘴唇抖动,眼角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尽管裴延领教过她的狡猾,知道她的话不能全信,不然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地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但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实在狠不下心。
  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侧。那句白首不相离多少触动了他,能携一人终老,何其有幸。要遇上这么个人,也许得修行千年。
  沈潆等了会儿,不确定裴延会作何反应。勃然大怒或是拂袖而去都有可能。
  等他躺下来,似乎不打算走了,也不打算再做什么,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人的感觉实在太敏锐,自己很难骗过他。刚才有一瞬,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像在刑场,监斩官已经扔了行刑的牌子一样。
  她觉得冷,爬下去,到床上取了两床被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一时拿不准是要躺到他的身边,还是回自己床上去睡。纠结了会儿,见他好像已经睡着了,还是回床上去了。
  刚开始她还强打精神,观察罗汉床上的动静,无法全然放心。后来实在太累,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裴延便睁开眼睛。他没走,是想让她安心。无论如何狡猾多思,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那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他这人是最见不得欺负弱小的,因为自己就是从弱小爬上来的。
  还是进门时看到的那个样子好,她表情松弛,谈笑自如,剥开栗子抛进嘴巴里,吃得很香。像只翘起尾巴,洋洋得意的小狐狸。到他面前,反而拘谨了。
  裴延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向床的方向。床帐放下来遮住整张床,像是包裹严实的蝉蛹。屋里黑漆漆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这丫头戒心重,因为养在深闺,胆子小,倒也说得通。可说她胆子小,偏偏又什么话都敢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在别的高门,敢这么顶撞男人,早就罚了。偏偏他这人有反骨,还觉得挺有趣的。她说话时,什么典故和文章,张口就来。幸亏他儿时跟着谢太傅读过几年书,否则真招架不住。
  女人真是比打战还难。
  裴延身上很热,两床被子盖着,实在太厚,他揭开坐了起来。刚才装睡,也是为了熄灭心头的火。男人到这一步能停下的,需得心志强大。纵然他在战场上禁受住很多次的诱惑,今夜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
  窗外树枝摇晃,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裴延听到窗台下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青峰蹲在窗下,抓耳挠腮。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起夜,没看见那只该死的鸽子,忽视了上面徐器的落款。他知道侯爷给徐器写了封信,用最快的飞脚传信出去。太原府离京师不算远,应该是那边有回音了。
  可偏偏侯爷今夜来了这里,他怕有急事耽搁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来试试。
  屋里静悄悄的,侯爷应该在温柔乡里歇下了。上次他已经坏了侯爷的好事,不敢造次,正打算默默地回去。转身的时候,看到后面站着一个黑影,差点吓得魂魄出窍,猛拍自己心口。
  裴延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他,怕吵到屋里的人,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等到了外面的花园,不等裴延动作,青峰主动交代:“爷,信,太原来的信!”
  裴延伸手,青峰就把鸽子腿上拿下来的黄纸递给他。
  很薄的一方纸,上面字迹歪歪扭扭,显然写字的人没什么文化。只有四个字:“尽力而为”。
  裴延将纸揉碎,答案在意料之中。他答应与徐器合作,但也不能吃亏,得让徐器出出血。眼下徐器的处境可比他难多了。徐器跟着皇帝多年,自然深知皇帝的性情。这次搞不定山西,必定引得龙颜大怒,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想当初徐器在锦衣卫中,跟安国公里应外合,硬是险中求胜,扶着裴章上了皇位。裴章甫一登基,这两位最大的功臣,虽得到了荣封,可兵权也没了。安国公挂了个超一品的闲职,徐器则从锦衣卫中调走。
  这几年,京城的守卫与临近行省的军队不断地换防,锦衣卫指挥使也是换了又换。裴章谁也不信,包括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种情况下,安国公已死,徐器自然感觉到危险。他在朝中经营数年,在京城里比裴延有根基,行事也放得开手脚。
  裴延知道裴章近来频频招翰林学士问政,是想提拔新的内阁大学士。内阁由大学士组成,分为两种。一种是翰林院提拔上来的饱学之士,但仅有观政和问政的职能,没有实权,皇帝也好掌控。另一种是将六部尚书或侍郎加封为内阁大学士,这些人有实权,进入内阁之后就会钳制皇帝的施政,因此裴章更青睐于前一种。
  裴章是个想要有所作为的皇帝,在水利,漕运,盐铁和民生等方面都想有建树,对外还想稳定边陲,开疆拓土。据说他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天不亮就要起床处理政事,也算朝乾夕惕,殚精极虑。但国家经历过九王夺嫡之乱,朝臣替换近半,元气大损。这种情况,唯有变革才是出路。
  如今的阁老有些是先帝时期便任命的,资历很深,根基极稳,施政只求稳妥,不赞同冒进。他们常对裴章的政令提出反对的意见,裴章束手束脚,想要短时间内全数换掉他们,又十分困难,只能徐徐图之。
  这次裴延向徐器所求的,一是摆脱小沈氏,二是让翰林侍讲高泰,进入内阁。
  他跟高泰并没什么交情,只知道对方是个清官,为人正派,也算饱读之士,当内阁大学士顺理成章。但徐器不是笨蛋,对他举荐之人必定多加留意,会以为是他留在皇城里的眼线,搞不好还会设法提防。
  裴延的确想要安插自己的人进内阁,他在西北经营多年,纵然在当地能呼风唤雨,但回了京城,还是两眼一抹黑,处处被裴章掣肘。他选高泰作为明面上的棋子,暗地里落下的那颗才不会引人注目。
  而且高泰是谢云朗的岳丈,有他在内阁,谢云朗也算多了份保障。裴延始终欠了谢家一份恩情,虽然谢太傅从没说过要他还。
  现在就等着看,徐器如何助自己达成所愿。
  这章继续发红包,三更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等更完一起发哈~么么哒。


第25章 
  皇城里头提倡节俭,从皇帝到皇后,逢年过节,有些宴会是能免则免。这两年,嘉惠后卧病,皇城大内更是很久没有办过大宴了。
  如今国丧刚过几个月,冬至日,大内官端了木台黑底描金漆的食案到了皇帝面前。案上摆着酱料盘,有酱菜,姜丝还有醋。旁边放置一个装着素饺子的珐琅大碗。说是素饺子,御膳房也花了心思,主料是干菜,有马齿笕,木耳,辅以蘑菇,笋丝,豆腐干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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