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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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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说罢又问道:“眼下能为表兄所用的羽林卫有多少?”
  谢宜安想了想,很是含蓄的道:“羽林左将军如今是名存实亡。”
  魏熙唇角一勾,赞道:“若不是资历不到; 表兄早就该是将军了。”
  魏熙说罢,又道:“那表兄就吩咐他们注意些; 若是把守宫门的金吾卫有异动,便动手将把守宫禁之权给夺过来。”
  谢宜安颔首:“不如我再差陶季带一对人就近保护陛下,只高启一人怕是不太妥当。”
  陈敬担忧道:“如此虽好; 可这不是羽林卫职责所在,恐会落人口柄; 若是别有心人稍加曲解,公主谋害陛下的罪名要被落实了。”
  谢宜安道:“我派他们扮成内侍便是,眼下情形谁会去管这么多; 便是被认出来了,只要抵死不认便是。”
  魏熙颔首:“那便麻烦表兄了。”
  魏熙说罢又嘱咐道:“一队人声势太大,表兄不如先让他们试试在清明渠里潜进去; 实在不行再想旁的方法。”
  “陶季机灵知道该怎么做。”谢宜安说罢,整了整腰间佩剑:“还有什么事吗?”
  魏熙摇头:“表兄快去吧,千万要注意安全。”
  谢宜安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身看向魏熙:“不如你和我一起走,你如今就如瓮中之鳖,保不齐他们会对你做什么,我带了百余人,再加上你的侍卫,护你足矣。”
  魏熙瞪了谢宜安一眼:“你才是鳖。”
  魏熙说罢不理会面色不善的谢宜安,她对陈敬问道:“消息传出去了吗?”
  陈敬应道:“传出去了,大概还得等些时候。”
  魏熙点头,复又对谢宜安道:“表兄去安排吧,我若是出去了,再围别人就洗不清了。”
  谢宜安摒弃前嫌,道:“你乔装改扮也可以。”
  他说着,指了指倪杭:“就扮成他。”
  魏熙摇头:“我自有分寸,表兄快去吧,莫要耽搁。”
  谢宜安抬手虚指着魏熙的鼻尖:“小姑娘家家,主意怎么就这么大呢。”
  魏熙推着他往外走:“行了,婆婆妈妈的,就算只有你一个,你也不一定能出去,难道你还想带着我翻墙不成。”
  谢宜安回身按住魏熙的肩膀:“好了,我不管你便是,推推揉揉的也不嫌难看。”
  他说罢又嘱咐道:“魏潼此事虽准备妥当,但也办的糊涂,你不必太过焦虑,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安危。”
  魏熙勾唇轻笑:“嗯,我知道。”
  谢宜安闻言,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魏熙目送谢宜安走了,便回身坐在了榻上,她未曾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安排的是否妥当,眼下正绕着发丝将今日之事细细梳理。
  魏潼敢围太极宫,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眼下之所以还未动手,八成是还未得到皇帝玉玺和传位的旨意,魏潋势大,若是没有旨意,魏潼的皇位定是做不安稳。
  魏熙想着,缠着发丝的手一松,绕在白皙指尖上的细细发丝便从手指上散开,她抬手将发丝理直,心中仍是疑惑,谋朝篡位的事魏熙不曾经历过,也知道必定是要有大动作的,可眼下魏潼只派了金吾卫把守皇宫,未免就有些太过儿戏。
  魏熙缓缓道出心中所想:“你们不觉得魏潼此举太过草率了吗?”
  众人默默无言,倪杭左右看了看,问道:“其实血亲这种事也不能一概而论,公主怎么知道是信王殿下?”
  魏熙看他一眼:“猜的,眼下在长安的也就他出挑了。”
  倪杭听了这草率的回答一时竟觉得颇有道理,他呐呐道:“公主英明。”
  倒是一直未曾说话的郑修明道:“正如公主所说,眼下还在长安的皇子里也就他出挑,他只要有了陛下的传位旨意,再得几个重臣支持,别人怕是无力置喙。”
  魏熙闻言眉头蹙起:“差人将擒芳母子带到平康坊去。”
  陈敬应是:“我这就差人将消息递出去。”
  郑修明问道:“公主不放心高启?”
  魏熙长睫微垂:“多做些准备也是好的。”
  魏熙说完,便见蕤宾跑了进来:“公主,他们想要硬闯。”
  “张狂,也不知我怎么碍他的眼了。”魏熙闻言不自觉的握紧双拳:“眼下情形如何了?”
  “打起来了。”蕤宾说罢,想了想又道:“公主,我方才在邀月楼上见拐角处停了一架马车,看样子车里坐的应当是个女子。”
  “女子?”
  蕤宾点头:“我看见她掀帘子的手了,白的发光。”
  魏熙正疑惑间,却见一个侍卫跑进来道:“公主,有刺客翻墙进来了!”
  随着侍卫话音落下,兵戈声也随之而来。
  郑修明道:“既然都进来了,不如臣等带公主杀出去。”
  魏熙摇头:“他们眼下是没了顾忌,我走了公主府中的人怎么办。”
  众人闻言动容,却禁不住担忧:“公主走吧,他们要害的是公主。”
  魏熙蹙眉思量,又蓦地抬头看向来报信的侍卫:“进来了几人,府中各门可守住了。”
  侍卫道:“兄弟们守的厉害,他们没能将门打开,至于进来几人就不清楚了,应当也就十几人。”
  魏熙狠下心来,当机立断:“你传令下去,给贼人可乘之机,让他们打开东门,你们迅速退到二门处,等人进来的差不多后将东门封死,放火烧了他们。”
  侍卫闻言应是,转身跑出去了,含瑛担忧道:“现在灭火恐怕不易。”
  “没了再建就是。”魏熙说罢微微一叹:“眼下咱们的人应当去将那些重臣的府邸围了,他们听了我的惨状或许能忧及自身。”
  魏熙说罢又问道:“眼下还有多少人能用?”
  郑修明想了想道:“加上谢小郎君带来的羽林卫,应当还有三百余人。”
  魏熙点头:“够了,将库里的弓/弩都拿出来,尽量别让人进来,等人灭得差不多了再开门将他们一举歼灭。”
  郑修明应是,回头对身后亲信一一安排部署,还未等他说完命人下去,便又听魏熙道:“等会火烧起来后,将那个藏头露尾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郑修明闻言对身后一个少年道:“萧尹,一会你领着你手底下的人趁乱出去。”
  待都吩咐完了,魏熙看着院中剩余的五十余个侍卫,道:“我们先去小重山里等着,稍微平息了便从西角门里出去。”
  ————
  魏熙在府里调兵遣将,马车里的绝色美人等的更是焦躁。
  她掀开帘子对马车外的金吾卫问道:“吴中侯倒是让兄弟们使出真本事给我看看,都这个时候了,可别等殿下功成了,她还好端端的。”
  吴中侯为难道:“这事不能闹大。”
  蔺蔻娘道:“为何不能,她谋害陛下本就该当论罪,眼下不动作快些,难道要等殿下登基后再处置她,不说会损了殿下的仁德名声,便是她外家都得给殿下添不少麻烦。”
  吴中侯道:“昌乐公主不过是个女子,便是……”
  蔺蔻娘启唇打断他的话:“她和宁王不清不楚的,留着她定是会生麻烦。”
  蔺蔻娘说罢,又隐含威胁的道:“这可是殿下的命令,殿下自有深意,若是误了殿下的大事就不好了。”
  吴中侯垂眸应是,心中却在暗骂蔺蔻娘狐媚惑主,若不是她,殿下可不会节外生枝做这事。
  吴中侯正想着,却听有金吾卫喊道:“中侯,门开了。”
  蔺蕊娘闻言喜道:“中侯还不快带人进去。”
  吴中侯转身欲往前去,却又听蔺蕊娘喊道:“中侯记得将她活捉过来。”
  吴中侯也未回身,应了一声是便向着被破开的大门去了茜。
  蔺蕊娘看着被破开的府门,抬手捂住胸口,泛着点点泪光的眼里掺杂着恨意:“蕊娘,阿姐就要给你报仇了。”
  慌乱中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与他们僵持着的羽林卫只是砍杀阻挠,却并未和他们一同进去,等他们发现不妥想要出来时,那扇厚重的府门却正在合上。
  吴中侯见状喝道:“有埋伏,快出去!”
  金吾卫们闻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可回应他们的却是染血的利刃,余下的金吾卫也忙抽刀砍杀,想要夺过对那扇门的掌控,可却被羽林卫挡着,无法过去。
  砰的一声,府门终于关上,有羽林卫踢走脚下残肢,拿刀鞘卡住门环,又和同伴一起用绳子将府门加固。
  蔺蔻娘见状深知不妙,粉拳一握,正欲吩咐人回去,却觉颈上一凉被人制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勿考究(*/ω\*)
  写这一章可谓是抓耳挠腮了……
  好想抱着自己安慰一句:傻丫头,你不傻,只是笨笨哒


第195章 毒妇
  “公主; 贼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西角门外也没人了。”
  郑修明闻言看向站在外面的侍卫:“剩下的金吾卫呢?”
  侍卫道:“都在护着那个女子; 他们以命相护,怕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将人擒来。”
  魏熙问道:“可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侍卫面上显出为难之色; 左右看了看; 为难道:“她是……”
  魏熙蹙眉:“是谁你只说便是。”
  侍卫跪地请罪:“事关皇家声誉; 臣不敢宣之于大庭广众之下。”
  魏熙闻言向他走去; 跪在地上的侍卫看着缓缓过来的魏熙,暗自提力,身子难以觉察的紧绷起来。
  魏熙眸光一动,蓦地喝道:“拿下他。”
  与此同时郑修明抬手; 将一把匕首向他掷去,侍卫见状就地一滚; 避开了匕首,随即抽出剑向着魏熙而去。
  众侍卫忙举剑去拦,这行刺的侍卫武艺再好; 也敌不了魏熙的侍卫多,一时被侍卫们包围起来了。
  郑修明和魏熙身畔的十余侍卫牢牢护住魏熙; 还未等刺客伏诛,却听身后传来兵戈相接之声。
  魏熙回头,却见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三个刺客欲要从背后偷袭; 其中一人的剑刃离魏熙不过一尺之距,魏熙被剑光晃了眼,直挺挺的站着忘了反应; 却听一声钝响,是郑修明举剑将这刺客的手臂给砍了下来。
  魏熙看着那截断肢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看了眼焦灼的战况,不欲添乱,正想让人护着往山洞里去,却觉腰间一紧,被陈敬扯到了怀里,魏熙仓皇抬头,便见陈敬面不改色的从胳膊上拔下箭矢,用力投掷向那趴在屋脊上,见一击不中想要拉弓再射的刺客。
  刺客没想到陈敬反应如此之快,转身欲躲,却被破空而来的箭矢刺中了左眼,因着没有弓,箭矢刺破他的左眼后便掉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他那只眼也是瞎了,他捂着眼痛苦哀嚎,一个失力,便从屋脊上跌了下来。
  魏熙看向陈敬,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陈敬拉到了山洞中。
  借着半明半暗的光线,魏熙看着陈敬的伤口:“伤的如何。”
  陈敬很是大方的将胳膊举给魏熙看:“无妨,只是伤了皮肉。”
  魏熙指了一个跟进来保护她的侍卫,道:“给他包扎。”
  侍卫应是,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布料,正欲从衣服上撕下一截布料,却见陈敬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帕子,他将帕子递给侍卫,温声道:“有劳了。”
  魏熙看着伸着胳膊任由侍卫摆弄的陈敬,笑道:“没想到你箭术如此好,看来投壶和射箭果真是相通的。”
  魏熙说着有些遗憾:“说起来我的投壶之技还是你传授的呢,可惜我却没你的准头。”
  陈敬轻笑:“这些东西若是想练好也是乏味的很,有这么多人为公主代劳,公主何必纠结于此。”
  魏熙勾唇,还未说什么,便见一道小小的灰影从洞口进来了,她定睛细看,发现原来这是底下人传消息用的小雀。
  小雀进了山洞便直奔陈敬处,陈敬伸出手接住它,从它毛绒绒的肚腹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纸条,他将纸条展开,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眉头缓缓蹙起。
  “怎么了?”魏熙见他的神色不对,抬手从陈敬手中将纸条接过。
  魏熙低头扫了一眼,面色便不善起来。
  纸条上赫然写着,高启于昨日亥时将妻儿送至永宁坊私宅,现已从永宁带至平康。
  魏熙握拳,恨不得将手中纸条捏成齑粉,她气怒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幸好她早早就在高家安排了人手,若不然此次真的是麻烦了。
  魏熙冷声道:“取他们的贴身之物给高启送过去,我倒是好奇他是要妻儿还是要魏潼给的些许好处。”
  魏熙说着,神色越发冷凝:“阿耶还没死,他就想着给自己寻出路了。”
  魏熙说罢对一个侍卫道:“你去看看将歹人处理完了吗?”
  侍卫领命出去,不一会便见他领着郑修明进来了,郑修明道:“公主,逆贼皆已伏诛,萧尹也将那女子带来了。”
  魏熙闻言转身出去:“我得进宫,你派人将她看牢了。”
  “公主您眼下不宜进宫。”郑修明说着,提议道:“不如您喊了雍王殿下,让他带人去?”
  魏熙脚步不停:“伯父和那些重臣知道了定是会想法子的,可眼下魏潼把持宫禁,我将动静闹出来了,保不齐他会发难,我只有亲自去了才放心。”
  ————
  “柳丽妃那里还没有消息?”魏潼此时已经等了许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慢慢变得紧张焦虑起来,生怕拖得久了,被人察觉,他布置的妥帖,虽不怕有人添麻烦,但终究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登位的。
  “没有。”幕僚看出魏潼的焦躁,出言安抚道:“殿下放心,陛下病了这么些天了,谁还会想着进宫,咱们安排的妥当,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魏潼闻言抬眼看向窗外:“也不知蕊娘那里怎么样了。”
  幕僚忍不住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急着料理昌乐公主。”
  魏潼悠悠一叹:“我以前和七娘还挺投契的,也未想过将她如何,可自从听了蕊娘那一席话后,总是觉得不安稳。”
  幕僚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蔺夫人与昌乐公主有仇,又是个女子,难免会有些顾不得大局,殿下不该听从一个女子之言。”
  魏潼摇头:“蕊娘虽有私心,可昌乐的权势却不是假的,她又和六哥亲近,留着她我不放心,还不如趁今日一并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魏潼说罢,却见西边冒起了浓烟,他蓦地起身:“先生,你看那是何处?”
  幕僚叹道:“应是昌乐公主的府邸。”
  魏潼不禁咬牙道:“蕊娘在做什么!谁家处置罪人要放火的?”
  魏潼说罢,便见侍卫进来通报:“殿下,不知从哪里来的金吾卫将其余几位殿下还有朝中重臣的府邸给围了!”
  “什么!”魏潼几步迈到侍卫身前:“那昌乐那里呢?”
  侍卫道:“方才来传话时,说是还未攻入。”
  “那派进去的刺客呢?”
  侍卫答道:“还未寻到机会。”
  还未等魏潼反应,侍卫又补充道:“谢怀宁去过昌乐公主的府邸。”
  情况不利,魏潼闻言反到镇定下来了:“不等了,进宫。”
  幕僚拦道:“殿下……”
  魏潼道:“反正宫禁尽在我手,只要我拿到了旨意,便是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
  在长安城一片慌乱时,至关紧要的甘露殿却是一派诡异的宁静。
  柳丽妃又哭又笑的拿着玉玺,将红印盖在了地上铺着的两卷圣旨上。
  一卷是传位,令一卷却是封后。
  印完之后,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内侍便忙将两道圣旨收了起来,柳丽妃却是没管这些,她将玉玺一丢,回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老翁。
  他如今病入膏肓,已经是强弩之末,瞪着她的一双眼睛却仍旧有着令人惧怕的威仪。
  她以前是极在意这双眼里传递出的情绪了,因为这关乎她的性命,也牵扯她的心神,可眼下,她却是再也不想在意这些了。
  柳丽妃走上前坐在皇帝床沿上,抬手想给皇帝掖掖被子,却被皇帝拍开。
  她看着被打落的手,皇帝力气不大,却让她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悲凉。
  柳丽妃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冲我发脾气。”
  皇帝咬牙切齿:“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蠢毒妇人!”
  柳丽妃闻言似受了刺激,她握住皇帝的肩膀,喊道:“薄情寡义的是你!”
  她说着,眼泪便又落下来了:“我敬着你,爱着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只是拿我当一个死人的替身,你要我跟着你死,却又不让我去皇陵陪着你。”
  柳丽妃说着,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到了皇帝的肉里:“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早就去投胎了,哪里还会记得你,更不会吃你的醋,可你却因此连个正经的地方都不给我,一直陪着你的是我呀!”
  皇帝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女子,眼里满是厌弃:“是朕眼拙,你和阿皎没有一丝相似,你不配和她相比。”
  柳丽妃闻言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她扬声笑起来,笑的都要从床上滑下去:“是我不配……”
  她说着,似突然来了精神:“不配又怎么样,她早就死了,而我却是要当太后的,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夏最尊贵的女子,就连你最宠爱的昌乐,见了我都要叩拜。”
  皇帝被气的咳嗽,等他将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给压下去后,便道:“不会有那一天。”
  柳丽妃正要反驳,却又突然笑开:“是,不会有那一天,她没这个机会了。”
  柳丽妃说着,俯身靠近皇帝:“陛下知道吗?昌乐公主谋害陛下,现在怕是已经处死了。”
  皇帝闻言急火攻心,蓦地吐出一口血来,柳丽妃吓了一跳,拿起帕子就要帮皇帝擦掉脸上血迹,却听皇帝哑声道:“毒妇!”
  柳丽妃闻言清醒过来,她点头:“我是毒妇,那陛下就安心去吧,昌乐公主怕是在底下等着向你谢罪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小公主大显神威~
  感觉柳丽妃有点可怜呀……


第196章 营救
  柳丽妃抬手给皇帝理了理斑白的发丝; 笑得温柔:“既然陛下不想让我陪着,那您就安心去吧; 有您最喜欢的女儿陪着,路上也不至于憋闷。”
  柳丽妃说罢; 拉起被子便蒙住了皇帝的头脸; 皇帝奋力挣扎; 却苦于提力不济; 只有沙哑的声音在被子底下传来:“来人!高启!”
  柳丽妃不顾皇帝的挣扎,隔着被子捂住了皇帝的口鼻:“陛下何必再自欺欺人,不会有人来了,高启早就另谋出路了。”
  皇帝再也喊不出话来; 只有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柳丽妃听着; 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正在此时,却听殿外传来打斗声,以及守在殿外的内侍尖锐的喊出一声:“昌乐公主逼宫了; 快保……”
  还未等他喊完,那道尖锐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柳丽妃手一颤; 惶然回头,片刻后反应过来,用尽力气捂着皇帝的口鼻; 因太过用力,连额上的青筋也随之显露在娇媚的面容上,平添了许多狰狞。
  皇帝此时似又来了力气; 他奋力挣扎,布满皱纹的手握住了柳丽妃的手,修剪得当的指甲将她的手掐的鲜血淋漓。
  柳丽妃看着突然来了力气的皇帝,背后无端的冒出浓厚的寒意,她打了个寒颤,越发用力的堵住皇帝的口鼻。
  皇帝终究不敌,抵御的动作也随之消弱,柳丽妃见状眼里冒起了亮光,眼泪却模糊了视线,不过现在她却不能抬手去擦,她得快些结束这一切。
  皇帝终于停止了挣扎,柳丽妃身子一顿,正要掀开被子去查看,却听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她愕然回首,见魏熙的身影出现在殿外刺眼的光线里。
  柳丽妃惊骇欲绝,起身就要往后逃去,却见魏熙如一阵风般闪身进来,竟是比那些侍卫的速度还要快。
  ————
  却说魏熙从府中出来,便径直往宫里去,还未等她行了多远,便见谢宜安骑马向此处而来,魏熙仍旧催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谢宜安见状调转马头,等着魏熙到了身畔,便与魏熙并排向前行去。
  魏熙问道:“表兄怎么过来了,他们怎么说?”
  谢宜安道:“我只来得及去蒋敦望处,现在他同意了,我已经让人陪着他去宫中换防了。”
  魏熙赞道:“表兄急智,若是曹瑾不换,就证明他意图谋反。”
  谢宜安点头:“芳礼门应当被我们掌握,你等会从那里进去。”
  魏熙侧头对谢宜安一笑:“多谢表兄。”
  还未等谢宜安应答,魏熙又道:“表兄快去其他人那吧,这会伯父他们应当已经知道了,伯父必定是有对策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长安兵力都握在手中,不能给魏潼可乘之机。”
  谢宜安道:“我陪你进宫,这些事我传话给阿翁,他比我们更令人信服。”
  魏熙摇头:“阿翁避世多年,表兄还是别去传话了,况且,眼下时间紧迫,也来不及了。”
  魏熙说完,对谢宜安展颜一笑:“表兄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谢宜安蹙眉,未置一词。
  魏熙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又道:“表兄切记,他们不能为魏潼所用,若是不行,或杀或关,表兄看情况来。”
  魏熙说着神色一狠:“表兄不必有顾虑,魏潼都谋反了,死了人自然是要算给他。”
  魏熙说着,一踢马腹,乌山雪如一道白影般绝尘而去。
  谢宜安看着被侍卫们簇拥着的魏熙,低低一叹,再度调转马头,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见状,也忙随着他掉头远去。
  魏熙一路马不停蹄,绕了个圈子避开金吾卫,从芳礼门抽调了百余人后,一路进了掖庭宫,她对早早就等在西门的内常侍郑安道:“除了嘉献门,其他的门都封死,时刻关注外面,等高启或者曹瑾有异动时,便放几把火,安排几个人做做样子,就说魏潼谋逆屠宫,让他们各自逃命。”
  郑安神色一紧,躬身应是,魏熙拨了二十余人给陈敬:“陈敬,你留下辅组郑安。”
  陈敬犹豫一瞬,终是应是。
  魏熙安排完,便带人匆匆走了,等到了千步廊,便见陶季带人迎了过来,魏熙脚步不停:“怎么样?”
  陶季道:“情况不好,高启防的紧,我们攻不过去,不过陛下应当还没事。”
  魏熙看着甘露殿外围着的千牛卫,神色越发难看,她快步出了千步廊,对高启喊道:“我要求见阿耶,你快让你的人让路。”
  高启见了魏熙神色一沉:“公主谋害陛下,擅自围宫,臣不敢让您进去。”
  魏熙嗤笑:“谋害阿耶,擅自围宫的分明是魏潼,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乱臣贼子倒是很会颠倒黑白,难道你忘了陛下的栽培之恩了吗,你如此可对得起陛下。”
  在场的这些千牛卫,除了高启的少数心腹,其余人都是不知内情的,他们本就奇怪为何深得帝宠的昌乐公主会谋反,眼下见了魏熙越发动摇了。
  高启见状,眉眼一利:“公主和宁王合谋的事已经败露,又何必在此混淆是非。”
  高启说罢,对千牛卫吩咐道:“昌乐公主谋害陛下,意图逼宫,还不将她拿下。”
  魏熙不待千牛卫动作便扬声喝道:“谁敢动我!”
  “我是魏家公主,是对是错自有阿耶亲自论断,高将军如此急切,可是听了谁的吩咐,想要加害于我!”
  魏熙话落,便见许多千牛卫神色犹疑,她黝黑如墨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沉沉扫过:“你们可曾见过如此越俎代庖的官员?”
  千牛卫看着魏熙,只觉得她的眼睛似带了冰雪般的寒意,让人看了便不自觉的发冷。
  自然是没人敢言的,可却有许多千牛卫回头看向高启。
  高启神色不变,手却缓缓按在腰间佩剑上,魏熙见状,扬声又道:“我求见阿耶,若是阿耶判定我有罪,高将军再拿我也不迟。”
  高启不语,却听身后内侍附耳道:“圣旨拿到了,只是柳丽妃还未出来。”
  高启心中大定,道:“陛下被你毒害不起,如何能论断是非,还请公主束手就擒,不要多生事端。”
  魏熙神色越发冷凝:“你为了魏潼许给的未来,连你的妻儿都不顾了吗?”
  高启的手一颤,下意识的抬手向胸口抚去,却又蓦地顿住,他咬牙道:“我是陛下的臣子,岂能因私情而罔顾陛下安危。”
  魏熙面上满是嘲讽:“你分明就是虎狼之性,为了权势谋害君主抛妻弃子,又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危及阿耶的分明是你和魏潼!”
  高启不再理会魏熙,对千牛卫吩咐道:“昌乐公主谋害陛下,妖言惑众,还不将她拿下!”
  他此言一出,虽有千牛卫拔剑向魏熙而去,却亦有许多犹豫不决,高启咬牙喝道:“你们这些不去捉拿逆贼的可是想和她一起谋逆?”
  魏熙见状亦道:“高启谋通魏潼叛国,将此逆贼诛杀者,乃国之功臣,当封国公!”
  魏熙话落,在场众人便听西边传来了喧闹之声。
  “快逃!信王要谋逆屠宫了!”
  “别往西,门都被封死了!”
  “往甘露殿去,哪里有千牛卫!”
  “高将军救命……”
  高启遥遥看着往这奔窜来的宫人,心中大觉不妙,他持剑举向魏熙:“还不快诛杀逆贼!”
  多数千牛卫犹豫不决,只有十之二三向魏熙袭来,魏熙见状提醒道:“高将军可听清楚了?谋逆屠宫的可是信王。”
  高启回身对内侍道:“去拿圣旨过来。”
  内侍闻言犹豫了一瞬,却终是去了。
  高启还未松一口气,便听魏熙身边的侍卫扬声对宫人们道:“尔等不必惊慌,昌乐公主得知陛下有难特来营救!”
  宫人们闻言稍稍安定了下来,内常侍郑安出列求道:“公主,信王要屠宫了,公主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魏熙指着被侍卫们挡住的千牛卫,道:“高启早已投靠信王,屠宫之人就在眼前,只要将他杀了,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宫人们看着千牛卫,皆都惧怕非常。
  魏熙见状,扬声道:“我方才说了,诛杀高启者不拘身份,皆封国公。”
  魏熙话落,便见有宫人捡起了落在一旁的剑:“既然高启要屠宫,还不如奋起一搏,总比等死好。”
  他这话似感染了其他人,一时间有许多人反应:“反正不杀也是个死,还不如动手,说不定还能当个国公爷呢,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千牛卫见有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当机立断,剑指高启:“保护陛下,诛杀逆贼!”
  高启见状,忙举从内侍手中接过圣旨,高高举起:“圣旨在此,谁敢造次!”
  作者有话要说:  去别的作者文下逛了逛,发现了一个让我悲痛欲绝的事实〒▽〒
  我的评论好像出奇的少……
  额……是我写的emmmm太渣了吗
  〒▽〒


第197章 圣旨
  魏熙见了圣旨顿觉不妙; 也顾不得其他,抬步就穿过人群往里跑去; 侍卫们见状,皆忙跟着护在左右。
  陈敬见场面静了下来; 眉头一蹙; 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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