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纨绔改造计划-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提起这个玉瑶郡主面色一沉:“快别提了,没想到那个猪狗不如的县官竟是个有背景的,前些日子你堂婶想要出府看看,以后也好在京城安置安置,没想到光天化日差点给人劫了去!”
沈晚照一惊:“啊?”
玉瑶郡主连连冷哼:“幸亏我给她们派遣了护卫,不然真要让那起子奸人得手了!真以为京城没有王法不成?!”
沈晚照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玉瑶郡主刚要开口,那边沈岑风已经进了屋,沉声道:“那县官是海宁任氏的族人,任氏这些年也渐渐发迹,子弟有好几个入仕,最高的已经官至从四品了,难怪那个县官行事敢如此猖獗!”
从四品听着不高,但其实已经算很高的品阶了,是一方实权人物。
玉瑶郡主嫌恶道:“贩私盐起家的人家,一朝得势,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沈晚照听他解释完才明白,任家原本是走官商勾结路线的盐商,后来子弟有出息的才转入了仕途,虽然权势是跟上了,心态却没跟上,盐商一朝为官难免得意忘形,对门下的子弟品行也疏于教导,所谓暴发户说的大抵就是这种人家。
远的不说,就说沈家和余家,哪个不比任家显贵?可子弟绝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温重光垂眼笑了笑,宽慰沈岑风道:“不过一盐商起家的暴发人家,既自寻死路做下这等事儿,顷刻之间就能将他们家打回原样。”
沈岑风正要点头,忽然就听下人报道:“老爷夫人,任家的老爷投了帖子过来,说是要见您呢。”
沈岑风虽然见到女婿时常别别扭扭的,但大事儿上也不是意气用事之辈:“让他进来吧。”
任大人没带女眷,所以玉瑶郡主和沈晚照也不好待客,留下翁婿两个在正厅,两人躲在后面的小间偷听。
任到山转眼便带到,主动行礼道:“沈侍郎。”
他又转向温重光,见他仪表如天人,先是一愣,目露疑惑,却没有主动问他身份,他才调任来京中没几天,一应事宜正在交接,还没开始正式上朝,更不认识内阁中人。
沈岑风笑着命下人上茶:“任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任到山叹了口气:“侍郎是爽快人,我也不瞒侍郎了,前些日子我三弟和贵府族人闹了些不愉快,那个孽障我已经去信责骂过他了,今日来便是想侍郎道歉的。”
他自来知道这个亲弟不省心,所以自己明明在吏部有人脉,却还是只把他弄到一个偏僻县城当县令,就是怕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惹着了,让他这个亲哥上赶着擦屁股。
沈岑风眼睛眯了眯,温重光笑吟吟地重复:“闹了些不愉快?令弟就是这么跟大人说的?”
其实他弟的语焉不详,只说无意中得罪了沈家远亲,他自然知道没这么简单,却也懒得多问,不过是隔了四五代的远亲,再说又都是山野村民,官场上行走利字大于天,他就不信沈家肯费心为这么一户人家出头。
他又忍不住瞧了温重光一眼,才点头道:“若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才能化干戈为玉帛。”
他见沈岑风冷笑不语,显然是要出些血本的,思忖片刻,把早就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我愿意代愚弟双倍赔偿贵府远亲的所有损失,还有……”
他略一踌躇,还是道:“听说贵府远亲有两位姑娘尚未婚配,我正好有一儿子,排行第三,人品才貌都是不差的,若是侍郎愿意,我可以许婚给这两位姑娘中的任意一个。”
他自认是正儿八经官宦人家,要不是嫡亲的三弟作妖生事,得罪了沈家,他是绝不会聘娶一个乡下土妞给自己儿子当老婆的,但如今情势摆在哪儿,他不稍稍低头也不行,毕竟错在自家,得出点血让沈家满意。
哎,罢了罢了,他们家老三不过一个庶子,舍了就舍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家产上多贴补些。
他说完自觉很有诚意,微微抬头看着沈岑风。
沈岑风差点要笑出来,淡淡道:“婚嫁之事暂且不论,我也做不了主,大人以为……两倍的赔偿,就能换我堂兄家里上下三条人命?”
任到山一惊,暗骂自己三弟语焉不详的,害他如今在沈家没话说,不过他到底是在官场里混迹多年的老油子里,一惊之后镇定下来:“人命?沈侍郎可不要妄言,我那三弟身为一县的父母官,为人最是勤恳本分,怎么会弄出人命来呢?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他说着说着渐渐镇定下来:“侍郎和那房远亲也多年没有来往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侍郎还是谨慎性好。”
沈岑风脸色又冷了下来,不过他自己不说话,只把温重光瞧了眼。
后者脸上笑意更深,声音温雅:“既然任大人说要诚心补偿,那我们也说一句,除了令弟的项上人头,旁的我们一概不要。”
第117章
沈晚照在里间先听他说要许婚事的事儿;与玉瑶郡主嗤笑道:“真当他们家是香饽饽啊;姑娘家都要上赶着去嫁给他们家晚辈?我看能有任县令那样的子弟,其他晚辈定也是狼心狗肺的。”
她听完又听温重光回话;笑道:“就该这么回,噎不死他!”
任到山见着青年样貌绝好,谈吐又温雅;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样毒辣的狂言,任他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下这口气;腾的起身:“岂有此理,你沈家欺人太甚,口口声声要取我家人性命;真当我任家无人不成?!”
其实如今沈家和任家的情形正相反,沈家圣宠正盛,但是家里人出任的都是闲差;并无多少实权;任家虽然是才发迹的,族中子弟官位也都不算太高;手里却都是多多少少有权柄的。
温重光本想把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来,没想到这时候沈岑风却突然开了口;没否认他是沈家人。
“万事逃不脱个道理;令弟既然敢包庇罪犯;滥用职权,抄家灭门,手上还沾了我沈家三条人命;这事儿自是不能善了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官司我们沈家是打定了,任大人请回吧!“
任到山听他一口一个我们沈家,心里先沉了一半,沈家人到底生的是什么心肠,他为了嫡亲弟弟出面奔波倒也说得过去,但被害的那一户人家也不过是沈家远亲,何至于袒护至此?
他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弟弟理亏,不仅仅是理亏,简直视魏朝律法于无物,见沈岑风如此强硬,他倒是软了口气:“沈侍郎何必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虽不知具体实情如何,但人死不能复生,还得为活着的人考虑考虑。”
他捋须叹道:“在人世间讨生活本就不易,更何况令堂嫂是三个孤儿寡母的,我提出的条件够保她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就是令堂兄泉下有知,只怕也会应允的,既然已经死了三个人,何必再拖上愚弟陪葬呢?愚弟也是初入官场受到奸人蒙蔽,还望沈侍郎能够体谅一二。”
沈岑风正要说话,温重光却忽然插言道:“堂婶在家中悲痛欲绝,只想要拿人命来祭奠亡夫,既然任大人说令弟是被人蒙蔽,不如想想此事的罪魁究竟在何处?若是拿了此人,那旁的一切好说。”
沈岑风正欲皱眉,忽然心念一转,跟着附和起来。
任到山关心弟弟情切,竟未听出其中玄机,听两人语气松动心下就是一喜。
这事儿的归根究底落在何处,当然要从他弟的那便宜老丈人,什么劳什子大儒强暴沈家闺女开始说起了,若不是他那便宜老丈和蠢笨继室左右煽动,他那弟弟还不一定能想到如此绝户毒计呢。
他这一想如醍醐灌顶,自以为自家弟弟有救,喜不自胜,连连拱手道:“多谢提点,我这就去信给愚弟,必然给令堂嫂一个交代。”
温重光眼里露出几分轻讽,略一拱手,沈岑风见他入套,暗暗冷哼一声,起身命人送客。
玉瑶郡主和沈晚照挑开帘子走出来,皱眉问道:“你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温重光笑着摆了摆手:“不急这一时,日后自会有分晓的。”又招来下人说了几句,下人直接往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去了。
沈岑风也是久经官场的一等一精明人,要不是皇上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他如今执掌六部中的哪一部,或者外放为总督都不在话下,转眼也把温重光的意图推测出了十之五六。
他斜睨了温重光一眼:“后生可畏啊。”
温重光微微一笑:“都是岳丈教导的好。”
沈岑风心说我又不是你爹,教导你什么了,想着想着,自己却撑不住笑了。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难怪能把我闺女哄了去。”
虽然话还是不大中听,不过已经比平时对他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太多了,毕竟岳丈看女婿,总是不顺眼的。
那边任到山真是恨煞自己三弟了,这事儿你要么光明磊落大义灭亲,把事儿做的漂漂亮亮也是一件政绩,要么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偏他弟这人做不了好人,恶人做的也不彻底,当真是世上一等一的蠢货!
但无奈再蠢也是自己亲弟,该救也得救,他立刻写信把事情挑明了,又把事态的严重性告知,让他赶紧处置了他老丈人和老婆,平息沈家之怒,着人快马送了过去,却没想到信到半道被锦衣卫劫了,在最后模仿他笔迹又加了一句,这才把信原样封好送走。
任到山倒不是没料到其中有诈,而是不觉得沈家会为了一个远亲如此大费周章,虽然一开始拿乔放狠话,后来不还是语气和缓了吗?
那个任县令本来就不是有大主意的人,收到信之后,把兄长的来信反复看了一遍,吓得双腿乱颤,见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也不再可爱,对着老丈人也不大恭敬了,暗暗盘算着怎么把责任全都推到这老不死的头上。
那边沈晚照也明白了些,叹道:“就盼着堂婶她们能大仇得报,也能告慰堂叔和堂兄们的在天之灵了。”
要说他们家和张氏有多深的感情也谈不上,不过古代家族情分远胜于现代,到底是同姓血亲,眼看着他们一房这般被糟践,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也要拉拔一把的。
玉瑶郡主不大懂朝上的事儿,听他们都这么说也就不多问了,与沈晚照商量道:“他们孤儿寡母的,就算报了仇以后可拿什么维持生计呢?”
沈晚照想了想道:“我看堂婶是个有主意的,您也不要操心太多了,大不了等需要的时候咱们帮衬帮衬就是。”
她又道:“堂婶给咱们送了重阳糕,咱们也瞧瞧她去?”
玉瑶郡主点头应了,母女两个肩并肩往张氏母女住的院子走,堪堪走近就听见里面隐约的争执声。
沈晚照一愣,探头往里看了看,就见沈乔正在收拾包裹,把那把不离身的狭刀往里放,沈婉用力拽住她:“冷静!不要!娘?”
沈晚照:“……”这什么意思啊这是。
其实这话的意思是:“你冷静点,不要一时冲动,想想娘还要你照顾呢,你走了娘怎么办?!”
她原本说话也不这样,只是遭逢大变之后就不大说话了,就是说话也只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沈乔竟然很神奇地听懂了,轻松挣开她的手:“你不用管,我趁着夜深人静给那两个畜生一人一刀,没人会知道是我干的,娘你就好生照料吧,有缘还会再回来的,要是没缘分,只能下辈子再做母女了。”
沈婉一把拽住她,她虽然焦急也说不出什么来,翻来覆去就是‘不能,不许’,听的人心急。
沈晚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步走进去,故作讶异道:“堂姐怎么了这是?”
目光故意从她包裹上掠过,含笑道:“堂姐是在家里住的不好吗?怎么这就要走?”
沈婉见到她先松了口气,沈乔沉默一时:“没有,堂叔待我们很好,娘的身子也见大好了。”
她顿了下又道:“晚照堂妹,今日来的那任老忘八我见了,他为什么来找二堂叔也知道,我虽没甚大见识,但也知道他是在吏部任职的,吏部是六部之首,以后他若要诚心与你们为难,那就是我们家害的了。”
她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报仇之心迫切,但更不想因着这个牵连你们,大不了等我到了地方见机行事。”
沈乔倒是很有些游侠的气概,沈晚照叹道:“我知堂姐至孝,可是你与我同年,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你,为了那两个人渣把一辈子搭上不值得。”
她见沈乔还要说话,忙道:“再说堂姐也太小看我们家了,我祖母是太后的亲妹,我亲爹是侯府嫡子,母亲是睿王嫡女,有封号的郡主,姑父是手握实权的豫王,夫君是当朝首辅,那任家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盐商起家的暴发户而已,有了官身便得意忘形了,我们要整治他们,不过区区一桩小事而已,他要想为难我们,也得为难得到才是。“
她记得她原来跟江如兰也说过类似的,不过换了个人,意思全然不一样。
她们在县城里见过最大的官儿也不过就是县太爷,被沈晚照一通太后郡主首辅王爷忽悠的头晕脑胀。
沈乔不是偶像剧里做事儿黏黏缠缠的女主,听她如此说,低下头思量权衡片刻,拱手道:“那就多谢堂叔费心了,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沈晚照掩嘴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堂姐说这个倒像是戏文里的似的。”
沈乔一笑,不言。浓长如剑的眉毛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越发坚毅。
沈婉诚恳道:“多谢,堂妹。”
沈乔和沈婉都不是饶舌之人,性子却都很好,难得的是遭此大变还没黑化,沈晚照和她们又说了几句才往回走。
她早上折腾了一上午,眼看着到中午了还没吃上饭,才走几步就肚子乱叫:“饿死了,我得再吃几块桂花糕垫垫肚子。”
玉瑶郡主本来想让厨下给她下面呢,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忙让厨下下了碗高汤面过来,沈晚照补充道:“两碗两碗,他也没吃呢。”
玉瑶郡主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笑骂道:“没良心的,现在倒是知道心疼姑爷了,原来在家对你爹娘也没这样,难怪你爹吃酸。”
沈晚照讨好地挽着她傻笑。
虽然只是寻常的高汤面,但高门大户做出来也不一样,里面用的是鸡片和火腿鲜笋加上十几样荤素鲜菜熬出来的高汤,用这个下面只需要加一点盐巴滴几滴香油提鲜,那鲜味就别提了,她吃了几十年也吃不腻。
厨子怕面味有点淡,又拌了几个小菜,一小碟红油肺片端上来,夫妻两对坐吃的无比满足,沈晚照还想再来一碗,玉瑶郡主摇头道:“先点补点补,中午重阳宴上有你爱吃的螃蟹,你省省肚子,别到时候吃不下了。”
沈晚照这才掖了掖嘴角,见沈岑风两口子忙着收礼,忽然脸色一变,跟温重光悄声道:“咱们家估摸着今个也有不少人来送礼的,咱们这么一出来,礼不就收不到了吗?”
他见他这财迷样失笑:“就算你不在,家里的管事还在呢,不会让你少收一份的。”
沈晚照心满意足了,又给自己的财迷行为做注解:“我这还不是替你操心,生怕你少收一份半份的!”
他浅笑:“有劳夫人了。”
沈晚照鄙夷道:“你别老嘴上感谢啊,实际行动呢?空话谁不会说?”
他认真想了想:“晚上回去我会好好服侍夫人的。”
沈晚照:“……”
由于有温重光这个拆螃蟹能手在,中午的重阳宴她吃的十分满足,黄酒也多用了些,回到家里便睡下了,这一觉睡到黄昏,两人起来已经过了晚膳的点,只各用了一碗粥,几块点心就不想再吃。
沈晚照身上乏的连泡澡都不想,只让人烧了热水来洗脚,他本来在看书,忽的低头一瞧,就见一双莹白如玉的玉足在氤氲水汽里若隐若现,被颜色深沉的檀木脚盆一衬,显得越发白皙,上面淡青色的经络都隐约可见。
他这下书也不看了,只垂眸观赏美人浣足。冷不丁飞来一个香枕,她嗔骂:“你瞧什么呢,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他优雅地合起书卷,十指交叠:“浑似飞仙入梦,袜罗微步,流水青萍,难怪古人有好美足者,甚至有特意搜罗双足美好的玉人以供赏玩。”
沈晚照听完哼笑一声,两只新月一般的足弓从水中翘起,带响哗啦啦水声,在空中画出浅浅弧度,就这么湿哒哒地搭在他腿上。
“要不要我也给你搜罗几个有美足的姬妾供你赏玩呢?”
他伸手按了按她尚还温热的脚趾,勾一勾唇笑道:“我已有世间奇珍,何必舍近求远,去瞧那些土鸡瓦狗?”
他随意取了干净巾栉帮她擦脚,悠然道:“有了你之后,多看旁人一眼我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沈晚照囧道:“你这话让皇上和内阁阁老听了得多郁闷呐,敢情你看他们都觉得浪费生命。”
他欢欣变成了郁闷:“你真是……”不解风情。
沈晚照任由他擦干,他故意用小指勾了勾她脚心,她被逗的发痒,俯在床上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成了不成了,我自己擦吧……你要擦就好好擦,别碰我脚心……你是想把我笑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温重光:“???”
沈晚照尽力憋笑:“口误口误。”
他一只手已经顺着脚踝盘桓而上,在小腿不住撩拨:“咱们还没有……”
沈晚照帮把小腿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勉强正色道:“你可别,我亲戚才上门呢。”
饶是他再聪敏,听了这话也愣了片刻,情动变无奈:“你怎么这时候……要来多久?”
沈晚照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感叹道:“约莫四五天吧,你也趁着这时候好好歇歇。”
他似笑非笑:“我歇?”
沈晚照认怂:“我歇。”
男人这事儿被打断当真是比要命还难受,他用冷水敷了几回脸也不见效,沈晚照心情颇好,笑呵呵地调侃他:“你光敷脸有什么用?”
他静默片刻,忽然声音喑哑起来:“虽然不能行事……但有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也可以一用。”
沈晚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见他玉面绯红,一时心软,勉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说怎么来?”
他又默然片刻,把目光落在那一双娇娇软软的玉足上。
沈晚照:“……”麻的,禽兽啊!
不管禽兽不禽兽,今晚上她还是叫水洗了好几回脚,一大块香胰子都快被她用完了。
下人忍不住暗暗猜测,往常不都是叫水沐身吗?怎么今日开始洗脚了?
他倒是满面春风,含笑帮她擦去脚趾上沾着的滚圆水珠:“虽然不是正道,但偶尔试试旁的法子也不错。”
沈晚照脚腕酸疼,脚趾头都不听使唤了,听这话翻了个白眼过去,怒道:“你以后别想哄我用脚……那什么!”
他沉吟片刻,目光悠悠落在她嫣红的菱唇上:“不用便不用吧,反正……”他轻笑一声。
沈晚照:“……”
由于首辅的眼神太内涵了,导致她……秒懂。做一个老司机也很累啊!
她撑着下巴郁闷道:“你到底看了多少本春宫,真真是……要人命了。”
他一挑眉:“你该谢谢那些春宫才是,要不是那些,你晚上能快活的要命吗?”
沈晚照怒道:“我哪有!”
他两指轻轻捻住她耳珠,低低笑道:“没有?那谁晚上一口一个好人的叫我,没几下就丢了。”
沈晚照:“……”
重阳过后没几天就是县试,要说住在京城就是这点好,不论什么县试府试秋闱春闱都是在京里进行的,不像那些个家在外地的,还得大老远地进京赶考,倘是个身子骨不好的,万一再病一场,那真是要悔恨终身。
山河书院对这次县试也很重视,要知道从魏朝开国以来,纵观所有权爵人家,身上能有功名的也不超过五百人,听着不算少,但跟权爵子弟庞大的基数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书院这回有好些个二世祖都报名参加了这次县试,要是能中几个,岂不是说明书院的教育是有成效的,就连老师们脸上都有光彩啊。
于是谢师特地通知放了假,让考生们在家安心备考,不考试的也跟着沾沾光。
沈晚照是书院的辅师,平时假期都是跟着学生走的,书院以放假她自然也跟着放了,不过她宁可不放,就是找点事干也省得她在家里瞎紧张好。
——毕竟这次沈朝也是要参加县试的。
她倒是不担心沈朝考不上有辱家门什么的,毕竟沈朝年纪不大,也耗得起,她只是担心再考不上老爹要把他拿鞋底抽死,这县试他考了三四回,回回考之前先生都说必过的,结果丫的回回打脸,搞得沈岑风很是暴躁,认定他故意不好好考。
其实沈朝冤枉死了,他倒是真想考个功名来着,没想到一上考场就拉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沈晚照一替他着急就急到了下午,眼看着下考时间都过了,正琢磨要不要换身男装去看看呢,就听见外面管事报道:“夫人,太子和舅少爷一起来了,正在府门口呢,您看您要不要出面见见?”
沈晚照:“啊?”
沈朝考完试不回家来她这里她就已经很不能理解了,太子竟然和他还是一块来的,她简直费解,顿了会儿才道:“把两位请进来吧。”
她换好衣裳准备待客,见太子和沈朝已经坐在前厅等着了。
她先给太子行了个礼,转向沈朝急问道:“你这回考的怎么样?”
沈朝脚边的绫罗书包里还放着笔墨纸砚,他随意往里瞧了眼,悠悠然道:“也就马马虎虎能得个案首吧。”
沈晚照啐他:“少张狂了,仔细这回考不过爹又抽你!”
她说完才瞧见沈朝身上有些狼狈,衣衫发髻些微凌乱,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眼太子,行礼道:“不知太子莅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会是太子又找事了吧?
太子摆摆手:“不恕不恕。”
沈晚照:“???”我就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太子意识到自己口误,干笑道:“口误口误,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我突然过来,叨扰夫人了。”
沈晚照也干笑了几声,心说你不会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嘴上问道:“殿下怎么和愚兄一起过来的?”
太子学着温重光的样子,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只不答话,还是沈朝在一边道:“今天要多谢太子了,不然我这县试都险些考不成。”
第118章
沈晚照关切问道:“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沈朝也有些憋闷:“可别提了;我路上遇见那解家小子;又没忍住撩拨和他斗了几句嘴,去的便稍晚了些;哪里想到更倒霉的是在考场门口遇见了一位和咱们爹素有嫌隙的礼部官员,他拉着我是百般刁难,又是搜衣裳又是查发髻;不管怎么说硬是不让我进去,险些错过了考试的时间;幸亏遇到太子才解了围。”
由于最近秋闱在即,太子被皇上打发去看府试的考场了,县试和府试的考场又挨得近;幸好太子办事仔细,也顺道去看了看,不然沈朝这小半年八成就要白准备了。
他哼道:“你说这是什么人呐;够不着咱们爹就来刁难我;真个没种的。”
沈晚照半点不同情他:“该!你要是早走一两个时辰,哪怕他再刁难你呢;难道还能刁难你两个时辰不成?”
又皱眉道:“家里下人呢,难道就没一个提醒你的?”
沈朝一脸郁闷地摇了摇头。
原来沈岑风痛定思痛;觉得沈朝前几次考不中都是家里关注太过的缘故;每回考试都是呼奴唤婢的簇拥着;反而让他压力太大,这回干脆自己清清静静一个人去,没准能考的更好些。
沈晚照囧;她爹这是魔怔了吧,哪里冒出来的奇葩念头?
她囧完又敛衽认真谢过太子:“这回多亏太子仗义帮忙了。“
太子其实对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现在也没改过来,只是前有皇后的叮嘱,再加上他最近看沈朝很是顺眼,所以面上也对沈晚照马马虎虎:“夫人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沈朝曾经也帮过我。”
由于不管是温重光还是帝师,甚至是皇上,见到太子的第一句话都是‘你堂外作业写完了吗?’或者是‘殿下课业有没有进益啊?’,导致沈晚照看见他也顺嘴道:“不知道殿下的课业是否完成?要是为了愚兄耽误殿下课业,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她问的可比上面几位委婉多了。
太子听见‘作业’俩字就崩溃道:“我写完了啊!”一想不对:“我最近没作业啊!!”父皇最近特批他出来办事,帝师都没给他留作业。
沈晚照讪笑着用茶碗挡住脸,她就是随口问一问吗,辣么凶干嘛。
太子瞧沈晚照越发不顺眼,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沈晚照只得转向沈朝道:“你既然考完了怎么不回去?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太子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家里?这明明是爱豆家,你说的倒是挺顺嘴。
沈朝苦着脸道:“要是爹知道我险些迟了肯定得打死我,还是先在你这里避避风头,等他老人家气消了我再回去吧。”
至于太子,不用说,肯定是跟过来想见见他家爱豆的。
沈家向来是女儿教养儿子散养的教育方针,沈晚照看他一脸苦相,不由得心下戚戚,盘算着温重光也快回来了,于是吩咐厨下备饭。
果然没等多久温重光就回了家,见着小舅子微微一笑,转向太子面上就淡淡的了,沉吟道:“殿下怎么在此?帝师留给你的堂外作业写完了吗?”
太子:“……”
你们两口子说好的吧!!
他在心里忧伤了会儿,半晌才木木地开口道:“最近父皇派孤出来办事,帝师没给孤布置作业。”
温重光笑了笑:“原来如此。”
太子和沈朝都来蹭饭,沈晚照特意吩咐厨下多准备了几样好菜,她在人前总得装一装贤惠,象征性地帮温重光布了筷子菜,给他盛了碗菌汤,没想到这一盛就坏事了。
右胳膊一截广袖滑落,露出雪白的手臂内侧隐约的青紫痕迹,她自己还没瞧着,沈朝却已经眼尖瞧见了,面色一沉,脸登时就撂了下来,啪地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瞧那样子要不是他和温重光之间隔了张如意桌,他现在已经冲上去揪住温重光领子了。
沈晚照心说你吃着吃着怎么还吃翻脸了,等反应过来才在心里骂了一声卧槽,忙不迭地把袖子放下来:“你坐下好好吃饭!”
沈朝不理她,只拿眼冷冷地看着温重光,面色冷峻:“你动手打她了?她胳膊上的伤哪里来的?!”
沈晚照:“……”
她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些深入浅出的画面,面皮登时火辣辣的,现在要是有个地缝让她钻一钻就好了。
温重光也被他的突然翻脸搞得怔忪一瞬,听他问完才反应过来,也浮想出了些旖旎的画面。不过饶是他平生解答难题无数,也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