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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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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见的人里,只有‘尚昭’能与之媲美,不过她姑父胜在靡丽多情,尚昭却是秀逸风流。
沈琼楼趁她舔颜的时候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啧啧两声:“这孩子越长越像我了,怎么这么好看呢?”
沈晚照把脸蛋从她手里抢救出来:“不好看,没有姑父好看。”
豫王也笑了笑:“在我眼里,你三姑姑最好看。”沈家这几个孩子他觉着都还好,唯独最喜沈晚照,因她长的最像自家王妃。
沈晚照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先被酸倒了牙。
她正欲飞速逃离虐狗现场,沈琼楼就道:“让阿早也过来吧,我还带了些小物件给他们俩。”顿了顿又道:“既然阿白随大哥大嫂出去外放,她的只能晚上再给了。”
说完看了豫王一眼,豫王从侍从手里接过两个匣子,一扬头道:“打开瞧瞧吧,这是川蜀特产。”
龙凤胎依言打开,发现是一盒满满的……火锅底料?
沈朝和沈晚照:“……”
豫王指尖点了点椅子扶手,轻笑道:“川蜀特产的麻椒和辣椒,用牛油炒过之后放到锅里,香气能飘出好几里。”
沈朝和沈晚照:“……谢过姑姑和姑父。”
豫王眼带笑意:“怎么我听着觉得你们不大乐意。”
龙凤胎异口同声:“……没有,我们是太高兴了。”千里迢迢跑回来就为了送一盒火锅底料是为毛啊为毛!
沈琼楼无语,转头看着豫王:“你怎么这么无聊啊,逗孩子干什么?”她戳了他腰一把:“把正经礼物拿出来给孩子。”
龙凤胎用眼神对姑父的恶趣味表示森森的不满。
豫王这才让人那正经礼物拿过来,给沈朝的是一套顶好的文房四宝,听说御用的都不如这个,给沈晚照的是一套镶嵌红宝蓝宝祖母绿等各色宝石的纯金头面,十分的璀璨耀眼,这么多各色宝石镶嵌在一起也不显杂乱。
不过这套头面对目前的沈晚照来说也就是看看,她身量还未长开,戴这么一套出去跟耍杂技似的。
玉瑶郡主忙站起来:“你们俩口子真是……这也太贵重了,小孩子家家给些零嘴玩意儿也就罢了,给他们俩这么贵重的东西做甚?“
沈琼楼笑了笑:“不光是他们俩,我也给你们带了东西,好几年不见了,这次一道儿补上。”说完命人抬了上来。
玉瑶郡主无奈,见沈琼楼执意要给,推辞无果便只得收下了。
陈氏准备了几眼精致点心给豫王两口子,又让人准备了几样小菜和面条:“我记得你爱吃面,先吃点这个垫垫,晚上等你大哥他们回来才开宴呢。”
沈琼楼在亲娘面前没甚可讲究的,低头吃了些,豫王倒是没怎么样,只是把桌上她爱吃的小菜不住往她盘里夹,看得陈氏合不拢嘴。
两人略用了些便在屋里叙话,龙凤胎和表兄妹时不时‘眉目传情’,但碍于大人都在,小辈儿也不敢跑出去浪,四人只好冲彼此挤眉弄眼。
豫王世子殷怀俭生的像豫王,就是气势差了几分,常年顶着一张面瘫脸,她表姐殷怀兰像她娘,性子却随了豫王,笑起来那叫一个邪魅狂狷。
沈晚照干坐无趣,悄咪咪凑到沈琼楼跟前,低声问道:“姑啊,外边风传山河书院是你向皇上提议的,创意也是你告诉皇上的,这是真的假的?”
沈琼楼毫无愧疚感地点了点头:“正是。”
沈晚照:“……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简直专业坑侄女啊!
沈琼楼十分熟稔地接口道:“不会,不仅不会还美滋滋。”
沈晚照哀愁地坐在杌子上,难怪她觉得山河书院的套路那么像上辈子的大学,对没错,她三姑也是一条明媚的穿越狗,她说什么梗她三姑都能接上,从这个方面来讲,她俩比她和她娘还要亲近些。
沈琼楼被她幽怨的能滴出水来的目光看得后脊背发凉,伸手捏了她脸一把:“你这孩子,这么瞧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说的。”
她摇摇头:“当时我进宫的时候无意中提了几句,谁想到皇后立刻就记在心里了,还告诉了皇上,于是皇上就来信问我了,我觉着也不算坏事,就整理整理去信给他。”
沈琼楼慢慢地道:“你祖母来信也跟我说了些,阿晚,你去年为什么那么反常,到底是怎么了?”她顿了下又道:“要不是你去年做的那些事儿,你怎么也不可能被送进去。”
提起这个沈晚照就冒火,她跟别人没法说,跟沈琼楼却是能抱怨几句的,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姑姑,你能不能想法子让我出来,我又没犯错……”
沈琼楼摊手:“爱莫能助。”
沈晚照也知道不大可能,首先皇上那边就不会应允,她成功脱身旁人看见也想效仿,一个两个都走了,那教化这些纨绔的目的就不可能完成。
沈晚照抚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您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要建山河书院吗?原来这些纨绔不也在,皇上虽然管教,但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
沈琼楼正想说话,豫王就轻飘飘插进话来:“是因为安王和安王世子。”
沈晚照八卦之火已经燃烧起来,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豫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慢悠悠地抚弄着茶盏。
沈晚照:“……”
沈琼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头再说。”
沈晚照幽怨地盯着她。
陈氏见四个小的都百无聊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抬了抬手道:“你们这些孩子,就没一个能耐下性子的,出去逛逛吧。”
四人如蒙大赦,告罪之后就并肩出去闲逛了。
殷怀兰伸手揽住沈晚照,坏笑道:“山河书院好玩吗?”
第13章
沈晚照笑了两声:“好玩,就是没你的小名好玩。”
殷怀兰:“……”
当初她三姑偷懒,便按照‘柴米油盐酱醋茶’给孩子起小名,于是老大的小名叫柴哥儿,老二就叫米姐儿,是兄妹俩的童年阴影,最忌讳人提起的。
沈晚照见殷怀兰还想说话,立刻道:“表姐你再问我可就跟姑姑说,你对山河书院感兴趣得紧,也想去上了。”
殷怀兰:“……”她咬了咬后槽牙:“我又没有犯事儿去哪里干嘛,我在家里可是老实得很。”
殷怀俭突然天外飞仙般的飘来一句:“你想进不想进的可由不得你。”
他淡淡道:“我上回无意中听见爹和娘说,想把咱们送到山河书院里历练历练,多学些人情世故,爹还说他在京里稳稳当当地住了十来年,就看看咱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殷怀俭小时候长的像小姑娘,以致于当初沈朝和沈晚照都把他当小姐姐,这些年人长开了倒是少了些女气,显出几分沉稳来,只是容色依旧艳丽,虽然他生的像豫王,但豫王长得也没这么女气哟,把沈琼楼快愁死了。
殷怀兰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殷怀俭微微侧头斜睨她,竟显得面容秀媚:“你又没问我。”
他顿了下,难得宽慰道:“圣上的心胸没那么狭窄,再说爹既然敢说这话,肯定是有所准备的,京里人情关系比蜀中要复杂得多,咱们历练历练也好,以后回王府也能游刃有余,再说在书院里的宗室子弟又不止咱们两个。”
殷怀兰哀嚎了一声。
沈晚照倒是挺高兴倒霉的不是她一个人了,转向殷怀俭笑容可掬:“咱们是表姐妹,要是都进了书院,相互也有个照应。”
殷怀俭:“……”
沈朝轻轻重复:“表姐妹……”
沈晚照:“……我错了啊!!”她会说她心里一直把殷怀俭下意识地当漂亮小姐姐看吗?
殷怀兰在一边笑得打跌,顺道儿火上浇油:“没关系,我小时候也总忍不住把他叫姐,哈哈哈哈!”
殷怀俭的冷漠。jpg再也保持不住,恼羞成怒地一甩袖:“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往回走,反正园子也逛完了。”
四个小的刚走到正屋门口,就听见里头沈琼楼在屋里说着儿女趣事:“……柴哥儿小时候长得像小姑娘,阿晚一见她就表姐表姐的叫,柴哥儿每回都给他气得够呛……”然后屋里哄堂大笑。
殷怀俭:“……”是亲娘吗?这日子没法过了!
进去之后众人再聊了会儿,大伯就带着妻女回府了,他们一行人先归置归置行礼,拜见过沈老夫人,终于来到正厅。
他们祖父沈木也从外头办差回来,二老见儿子女儿俱都开花结果,儿孙绕膝,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大伯沈念文是她爹的亲兄长,和大奶奶宋氏带着女儿沈月白来给沈木陈氏行礼,又让沈月白给沈琼楼行礼,沈琼楼自也有礼物相送。
几个小的也去给大伯和大伯母见礼,大伯母宋氏嫁进沈家二十余年,膝下只有一女,见着沈琼楼和沈岑风都儿女双全,眼里难免有些艳羡,把四个小的都搂了搂。
陈氏瞧出她神色,看了眼沈月白,笑道:“听说阿白最近开始准备女子科举了,准备的怎么样?”
宋氏望向女儿,五分骄傲五分慈爱,仍旧谦和道:“不过尔尔,请的师长叫她今年可以试试,我还觉着太早了。”
陈氏笑着摆了摆手:“那就听先生的吧,大不了先试试手,能过自然最好,不能过就权当去考场逛逛了。”
玉瑶也插话道:“月白课业好,过女子科举想必不难,哪里像我们家那两个。”她说着瞪了一眼龙凤胎。
沈朝倒不是学得不好或者不聪明,他平素课业是极好的,但一到考试就扑街,典型的心思没放在学习上加考试综合症。
沈晚照是说起诗词歌赋琴诗书画头头是道,但一听经史子集就头大。
沈月白这时候走到沈晚照跟前,在她额上戳了一指头,皱起精致的眉头,声音轻柔婉转:“你去年是怎么了?怎么能进山河书院呢?”
沈月白从小就很有长姐风范,不仅关怀弟妹,做错了事儿要挨大人训斥她也头一个站出来,有好东西也先紧着弟妹挑,沈晚照对她很是敬爱。
她顿了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叹了口气:“……鬼上身了呗。”
沈月白乐了:“那就准备一盆黑狗血泼在你身上,看能不能把鬼赶走。”她乐完又顿了顿,低声道:“还有也是去年,咱们俩好不容易见了一回,你说我是白莲花,白莲花是什么意思?”
沈晚照:“……”麻个蛋!
那个穿越者脑补过头了吧,以为所有表妹堂姐名门世家女都是恶毒女配吗?!
她性格虽好,却外柔内刚,自己有本事又独立,处事分明,跟所谓的白莲花相去甚远。
沈月白见她不说话,轻轻推了下她的胳膊,狐疑道:“你怎么了?”
沈晚照艰难地瞎掰:“就是说……你人品好,品质像白莲一般高洁……”她为了增强说服力忙道:“不信你问三姑姑是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还是她教我的。”
姑啊,对不住了!
沈月白其实不大信,当时她说话的时候神态明显是讥讽嘲弄,不过她那时候疯疯癫癫的,整个人也不大正常,就算说了冒犯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现在人正常了就好。
于是笑道:“嘴这么甜啊,等会儿送你一坛频婆酒,听说女子喝了能够养颜,你肯定喜欢的。”
频婆果即是凤眼果,果肉酸甜,酿出来的酒也十分甘甜,听说又开胃健脾,美容养颜的功能,她腻歪在沈月白身上:“那我要两坛。”
沈月白就喜欢别人对她亲近,心里十分舒坦:“好好好,两坛就两坛。”
她说完给去招呼沈朝和殷家姐妹了,说来也怪,她对家里谁都亲近,唯独对殷怀俭淡淡的,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龃龉。
这时候陈氏宣布开宴,沈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出来,所有人给她祝酒,她见儿孙满堂脸上颜色也好了,坐了好些时候才被人搀扶着回去。
沈月白低声问沈晚照:“福堂姐和明堂姐怎么没回来?幸好曾祖母现在眼神不大好了,不然见着缺了两个人,心里肯定不痛快。”
沈家是从祖父那辈开始分家的,共分为大房二房,沈福安和沈明喜是长房的女儿,一个已经嫁人,另一个在军营任职。
沈晚照低声道:“福堂姐听说她那婆婆又寻事发作了,明堂姐本来要回来的,但今天五大营那边临时有事,军令如山,她也没法子。“
沈月白低低叹了声,晚宴的时候比过年还热闹,众人说笑到深夜,都觉得十分乏了,这才相互告辞离去。
沈晚照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外走,抬手挥退了想要搀扶她的丫鬟,自己一边散步一边醒神,冷不丁就被从后面赶上的殷怀俭叫住了:“阿晚,等等。”
沈晚照眯着眼转过身,殷怀俭神色还是淡淡的,却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匣子来递给她:“你小时候问我要的,现在编好了就给你吧。”
沈晚照一怔,打开匣子盖子瞧了瞧,见里头是用青翠欲滴的竹子和青草精心编成的小动物,什么兔子猫儿狗儿,她回忆了一时才想起来小时候好像说过让殷怀俭帮忙编小动物的事儿。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抬头诧异地瞧着他,他就已经淡然颔首,转身走了。
沈晚照低头看着手里的匣子走神,编织这种事儿……是姑娘干的吧。
已经走远的殷怀俭突然打了个喷嚏。
……
既然难得休假,明天早上又没什么事儿,沈岑风和玉瑶郡主有事儿出去也没人管她,沈晚照就趴在床上睡懒觉,早饭的冬菇鸡肉粥和几样精致小菜都是在床上架了小桌让丫鬟一一摆放好,她才坐起来靠着迎枕吃的。
沈晚照今天立志当一天残废,能不下床就不下床,反正丫鬟们半个月不见她一回,自觉月钱拿的有愧,她要干什么都紧着她来。
吃完早饭让丫环扯下小桌,她又蒙着被子死在床上,刚瘫了没一会儿,绿萝就匆匆跑进来,轻轻推了推她:“姑娘,有人来找。”
沈晚照含糊道:“谁啊?”
绿萝道:“听门那边的人说,好像是余家大爷和夫人带着余二公子来了,说是要见您和老爷夫人。”
沈晚照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你确定是余家人?”
绿萝点头:“他们自报了门第的。”
怎么挑沈岑风两口子不在家的时候来了,沈木和陈氏都上了年纪,就怕余家要是来找事的把他们气着,想了想道:“帮我洗漱更衣,我去找三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出场人物比较多,不知道乃们能理清人物关系不,不行的话明天上关系图
ps:没办法╮(╯_╰)╭古代大家族就是这样,沈家还算人口少的了
第14章
等沈晚照收拾停当赶去找沈琼楼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已经开始吃早饭了,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吃的你侬我侬,按规矩晚辈不能打扰,沈晚照只好默默地看两人吃饭自己吃狗粮。
幸好沈琼楼有良心,想起她了,放下筷子转头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也不在屋里多睡会儿?”
沈晚照把跟余家的龃龉都说了一遍,阴险地挑拨离间:“三姑姑,余家这回上门可是要打咱们家的脸,打咱们家的脸就是打您的脸,打您的脸就是打姑父的脸,她们把您和姑父的脸都打肿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豫王两口子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脸,幸好豫王还没被她绕糊涂:“听说余家大公子品行学识都是极佳,你瞧不上退亲也无妨,为什么要动手打他?”
沈晚照支支吾吾,沈琼楼别有深意地瞧了眼豫王,起身道:“我陪她去吧,有理没理的,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打上门来啊,不然家里的脸往哪儿搁?”
豫王若有所思,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沈琼楼摇头道:“亲王进京本来就引人注目,你安安分分的还罢了,这是小辈儿的事,犯不着你出面和世家对上。”
豫王颔首:“有事叫我。”
沈琼楼应了声,拉着沈晚照的手往前厅走,这般一耽搁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难得余家人修养好,竟也没露出不耐神色,就是余大爷和夫人后面跟着的余二满脸阴沉暴躁。
余大爷见沈琼楼拉着沈晚照过来还以为是他娘,起身颔首:“玉瑶郡主。”
他行完礼看见沈晚照脸上用脂粉遮掩的伤,心里颇是歉疚
沈琼楼:“……”她被噎了下:“我是她三姑。”
余大爷立刻反应过来,又施了一礼:“豫王妃。”
沈琼楼嗯了声,在上首落座,到底是尊养了那么多年的人,只坐在那里气势就了不得了:“余大爷前来沈府是有何事?”
余大爷叹了声,狠狠地瞪了余二一眼,示意他上前来,然后才叹息道:“都是我的不是,教出这等无法无天的孽障来,伤了贵府的三姑娘,我是特地带他来赔礼道歉的。”
这话一出口,沈晚照不由得面露讶异,沈琼楼倒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他使了个眼色,让余夫人递上了赔礼,又忍不住看了眼沈晚照的伤,对着余二厉声道:“在家里是怎么跟你说的!还不快向沈三姑娘道歉!”
余二脸色忽青忽白,沈晚照看得直乐,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一下子就炸了:“爹我没错儿!她当初本来就打伤了大哥,就算我动手打了她,那也是她罪有应得,再说她也打回来了,我伤的可比她严重多了!”
沈晚照打余家老大的事儿,沈家一家三口已经诚恳道过歉了,他既然说了原谅就不会再追究,余二这么做显得余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似的。
不过这事儿不好提,余大爷气得胡子直抖:“混账!你伤在哪里,亮出来给我瞧瞧啊!”
沈晚照脸上的青紫看着吓人,其实擦了药油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是故意给余家人看的,余二面上看着没什么伤,但可比她疼多了。
余二涨红了一张脸,说不出个所以然,余大爷气得扇了他一巴掌:“孽障!本以为你虽然性子跋扈了些,但心底还是好的,没想到你现在连扯谎也学会了,孽障孽障!”他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余二带着一帮狗腿去打一位姑娘家已经让她丢尽老脸了,打死他也不信就这样沈晚照还能打回去。莫说他不知沈晚照揍回去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余二,谁让他对先动的手,还是对一个姑娘家,简直太不男人了。
沈晚照的原则一向是教训人就要把人彻底教训的服气,一次不教训服帖,以后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于是沉默不语。
余二还想辩解,余夫人看闹的不成样子,起身低声道:“三姑娘听我一句,我生这孩子的时候本是龙凤胎,他姐姐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他又身子弱,我对他也格外怜惜了些,所以养成他这般性子又伤了你,实是我的过失。让他赔礼是肯定的,只是他性子倔,本来在家里说的好好的,也不知怎么他又不肯了,不若这样,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好好说说,明天他回书院再向你道歉,如何?”
这把感情牌打得好,沈琼楼也是为人母的面色有些和缓,沈晚照想到同胞兄弟沈朝,也冲她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弱不禁风:“夫人自便,我也不是咄咄逼人,只是老爷夫人若不同他好好说,以后再来打我一回,我只怕就没命了。”
余老爷肃容颔首,又对沈琼楼施了一礼,带着妻子转身走了。
沈琼楼也和沈晚照往回走,她讪讪道:“姑姑,我还以为余家是来找茬的呢,特地把你请出来撑腰……没想到余家人倒还明理。”
沈琼楼道:“这也正常,要是余家人脑子不清楚,也不会昌盛多年了,再说余大爷又是族长,做人更要拎清是非,哪怕自家子弟吃些亏,家族声望才是第一紧要的,更何况余皇后还在宫里,他就更得注意名声了,这点咱们家就得学着。”
她说着说着神思有些飘忽,记忆中沈老夫人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跟她讲人情道理的,只是现在讲的人和听的人都换了。
沈晚照见她神情怅然,拉了拉她的手:“姑姑,你怎么了?”
沈琼楼顿了下:“咱们去瞧瞧你曾祖母吧。”
“好。”
……
幸好现在还没有假期作业这么一说,沈晚照在家里闲晃了两天就坐上回书院的马车,临走的时候沈琼楼还给她装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给她塞在车上。
沈晚照郁闷道:“姑你是让我去开杂货铺吗?”
沈琼楼鄙夷道:“一点事儿都不懂,这是让你分给你老师和同窗的,女子学舍的每个人都给些,免得漏了哪个让人心里不舒服。”
沈晚照道一声受教,沈朝又把当初是谁帮着余二打她的问了一遍,她随口说了,又纳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朝板着脸把她推上了车。
沈晚照让仆从帮着把她的大包小包弄的学舍里,再按关系远近分成多份,她姑给她的都是些川蜀的土物,量管够,分完了还剩些,她给‘尚昭’留了份好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分完东西之后,就连平素跟她不太熟的也都对她印象颇好,当然白吃枣嫌核大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她隔壁宿舍的那位。
孔茹低头闻了闻茶叶,皱眉道:“这是什么茶啊?我闻着味道怎么这么怪,比我大伯带来的雨前龙井差远了。”她说完又不无得意地道:“那可是御供的上好茶叶。”
殷怀月现在最烦的人就是她,要不是师长不许,她早就搬出去了,冷冷道:“给圣上呈的龙井茶一共就那么几斤,就是流出来也是宗室和皇亲先享用,你们家哪里搞来的雨前龙井?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孔茹被她气了个仰倒,转头看向正在发豆瓣酱的沈晚照,立刻撒了气,捂着鼻子道:“这什么味儿啊,恶心死了!”
沈晚照本来想递给她一小坛,听完这话手臂一转就给了旁边坐着的殷怀月,顺道把她手边的茶叶也拿走了,微微笑着捅刀:“本来就不是给你的,要嫌弃也轮不着你嫌弃。”
她看在比邻而居的份上给的孔茹,她还嫌东嫌西的,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给脸不要脸。
殷怀月见孔茹倒霉比自己捡钱还高兴,她未必真喜欢这些东西,但还是故意凑到坛子边:“好香!”
沈晚照笑道:“吃法也多,回头教你。”她抱着剩下的几个坛子远离了是非之地。
果然她前脚刚踏出门,孔茹就恨恨地道:“送人东西的还这么小家子气,偏有那爱捧臭脚又眼皮子浅的,见着坛辣酱也当稀罕物件!”
然后就是天翻地覆地吵架声。
沈晚照走到门口喃喃道:“我的脚可不臭。”
她分发完便把尚昭那份包好送过去,没想到这回去竟然没人在,她摇了摇头,只当尚昭是有事儿,抱着东西转身回去了。
她手里最后一份东西始终没没送出去,她去尚昭那里好几次也不见人,暗自嘀咕他是不是辞职了,虽然宿管这份工作没前途,但好歹也是皇家书院的宿管,公务员啊!
她自己脑补了一会儿,等到了开课第五天,敲门还没人应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准备留下自己吃的时候,身后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阿晚,有事吗?”
第15章
沈晚照转过头,腰间的环佩轻撞,诧异笑道:“我家亲戚来给我带了点东西,我给你留了一份,这几天来找你一直没见着你人,今天怎么回来了?”
温重光微怔,随即浅浅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套出钥匙开了门锁,随意答道:“这几天事忙,所以都不在书院。”
沈晚照抱着坛子进了院子,随意笑道:“是回去看娘子了吗?”
温重光失笑:“我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哪里有什么娘子?”
魏朝男女成亲跟前朝比都算晚的,但温重光目测也有二十一二了,这般年纪还没成家立业的男人实属罕见,她半是打趣半是探问:“以尚兄这般人才品貌,哪里有姑娘会不喜欢你的呢?还是已经纳了美妾,所以不急着娶妻了。”
沈家有个旁支家里也算富裕,他们家的小公子到了年纪就是不娶妻,死都不娶,整日的寻花问柳纳妾收通房,怕娶了老婆管的太严,他没法子风流快过,这事儿传到侯府大家都很是唾弃了一番,若温重光也是这样的人,她就得考虑保持距离了。
他顿了下,又轻笑一声“也就是进了书院过的方才好些,我上无高堂,下无得力的亲族,居无定所,曾经落破潦倒,哪个好人家肯把姑娘嫁给我?更别提纳妾了,便是纳得起我也养不起。“
沈晚照才知道他父母双亡,还以为戳到他的痛处了,忙放下东西道歉道:“我随意胡诌了几句,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这样出众的人才,日后要是科考有了功名,必能娶得贤妻。”
上无高堂的男女确实难寻一门好亲,当然本身特别有本事的例外。
温重光眸光清亮,偏头地看着她,唇畔含笑:“你方才说哪个姑娘都会喜欢我,这话不是哄我吧?”
沈晚照有种挖坑自己跳的感觉,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我哄你做什么?”
温重光十指搭在桌上,长长地‘哦’了一声:“我可是信了你,我以后要是寻不着娘子,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沈晚照干笑两声:“……怎么负责?”
温重光含笑不语,沈晚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她转移了话头,看他鬓发微湿,乌发柔顺,半挽了一个发髻:“你这是……沐浴刚回来?”
温重光在石桌边坐下,冲她点了点头。
沈晚照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师长和管理书院的都有单独的沐浴间,而且是山上的温泉水,还有能汗蒸和湿蒸的地方,这是真的假的?”
温重光又一颔首:“是有的。”
沈晚照羡慕道:“当师长福利果然好。”
不是她要吐槽学舍的浴室,定时供应热水也就罢了,就一个大木屋,里头放了几个浇了热水的大木桶,木桶里只有瓜瓢,用瓢舀了水往身上浇,这就算洗完了,最糟糕的是一个大浴室连隔间都没有,有时候进去洗澡碰见旁人那叫一个别扭尴尬。
温重光已经给她倒了杯茶出来:“你想去的话,我可以把浴室借给你。”他说着就要取钥匙和号牌。
沈晚照连连摆手:“我就是随便说说,学舍的浴室也还……不错,再说那是师长沐浴的地方,我去了多不好。”
温重光便不再多言。
沈晚照四下环顾,见院子后头垦了一块地出来,上头用木头搭了个棚子的支架,诧异道:“你这么快就把棚子搭好了,地都垦出来了,这活干的真利索。”
温重光当然不会说是下人干了大半,只是含笑不语,过了会儿又转了话:“只是搭了个架子,还剩下一点,你来帮我搭把手?”
沈晚照虽然没有搭棚子的经验,而且上蹿下跳的形象不好看……但当初既然答应了人帮忙就得同意,于是点头应了。
两人站在瓜棚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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