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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封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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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小娃不理会。傅奕阳刚要伸手去教他,禄小娃就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来,这一笑把傅奕阳的脾气全笑没了,也跟着扬了扬嘴角:“晚点就晚点吧,不能揠苗助长。”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以示鼓励。
苏颖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好辛苦的才把笑憋回去。
等床帏里只有夫妻俩了,大老爷都兵临城下了,苏颖笑成一团,险些把傅奕阳给笑软了。
傅奕阳磨牙,钳住她的肩膀,怒视:“笑甚?”
苏颖不用看都能感觉到从傅奕阳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怨气,她不自觉地想要往后挪了挪,可惜了被傅奕阳给钳住了,根本就动弹不了。
她舔了舔嘴唇,捧住傅奕阳的脸,很认真的对他说:“奕阳,你会是个好父亲。”能给什么都不懂的小儿子讲大道理,还讲的这么郑重其事的,真的很……可爱啊。
傅奕阳黑沉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颖,苏颖绷住不让自己笑出来,憋笑憋得有些辛苦,脸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傅奕阳这才勉强的接受了这个答案。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他兴致就变得缺缺的了,苏颖眨了眨眼,对着他嘴巴亲了一口,细嫩的小腿儿缠上他的腰,傅奕阳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在她给儿子喂奶的粮仓上吸了一口,……差点没把苏颖的魂给吸出来。
过了片刻,大老爷不满道:“怎么回事?”
苏颖脸这次是真红了,耳朵都染上了淡粉色,喏喏道:“喂儿子了。”
大老爷闷声不语,埋头苦干。
第二天傅奕阳临去上朝前,先是揉捏了一把,尔后就用寻常语气说:“下回记得夜里那顿别喂了。”
苏颖从这里面听出了“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啊”的潜台词,狠狠瞪了这衣冠禽、兽一眼,扯动了腰,抽了一口气。
傅奕阳伸手在她腰上揉了几把,脸色柔和下来:“再躺会儿,不然让丫头给你揉揉。”
苏颖刮了刮绯红的脸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哼。
等傅奕阳出了门,苏颖才慢慢梳洗过,吃过早饭去看儿子,禄小娃一见苏颖过来,立马翻了个身,干净利落,翻完还得意洋洋的看着苏颖,不就是翻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快来夸夸小爷~
苏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PS:
衣冠禽兽的禽兽都要被河蟹,( ˉ▽ˉ;)
☆、179章 路见不平
禄小娃见苏颖沉默不语,很不服气的想要利落的再翻一个,可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翻身翻到一半卡到了。
整个人就跟四脚朝天的乌龟,小胳膊小腿的乱扑腾的,偏偏福哥儿这时候很不知道谦让的慢吞吞的翻了个身,自得自乐的笑起来。
那稚嫩的笑声多么的洗涤心灵,带去疲累,带来欢声,但是,在禄小娃听来那就是红果果的嘲笑。
士可杀不可辱,禄小娃小脸憋得通红,一鼓作气的……站了起来,呃,这是不可能的。
他……一鼓作气的放了个屁。
经常带他的奶娘很有经验的上来说:“哥儿这是要拉臭臭了?”
说着就上来摸了摸他敦敦的屁股,禄小哥慢慢慢的转过头来,对上苏颖笑意盎然的神情,耳旁传来是福哥儿拍巴掌的声音,直想着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他果断的闭上眼睛。
更难为情的是,他发现他尿脬满了,虽然婴儿的身体很难控制,但如果在憋尿憋到尿脬满和随心所欲的尿尿之间选的话,禄小娃还是会选择前者的,尤其是他有意锻炼了他的尿脬后。
但就算和福哥儿比,他的尿脬大,但尿脬再大,也有满的时候,偏偏是在这种时候,禄小娃悲愤欲哭,双手捂着嫩脸蛋儿,哼哼唧唧的,奶娘极有经验的抱着他去收拾个人卫生问题了。
福哥儿不知道弟弟发生了什么事,把自己的脚丫儿塞到嘴里啃啊啃,这是他最新的爱好。
黑沉沉的眸子灵动的转啊转,看到苏颖在旁边,咿呀的把自己白嫩的小脚丫从嘴里抠出来,往苏颖这边举了举,仿佛是邀请苏颖来啃啃看。
苏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她虽然平时给儿子洗香香的时候也抱着儿子乱啃,小脚丫也不是没啃过。但没有啃儿子啃过的小脚丫的癖好。
伸手把那还带着晶莹口水的小脚丫推了推,“乖啊,你自己啃吧,娘不和你争。”
禄小娃被奶娘抱回来。黑黝黝的眼睛里浸着水光,小鼻子一皱一皱的,花瓣似的小嘴儿瘪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水漫金山了。
一边朝苏颖发射哀怨光波,一边又口是心非的朝苏颖伸开小胳膊,拿这样的小娃子,苏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把禄小娃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
禄小娃口是心非技能快满值了,一边心花怒发一边又接连吐槽:【小爷的初吻。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饥渴,连幼童都不放过,实在是丧尽天良,道德沦丧,斯文败类!】
苏颖故意朝他花瓣似的小嘴儿上啵了一口。还啵的特别响,然后就呵呵的告诉他:【我刚啃过傅昀的脚丫子。】
禄小娃那表情就跟雷劈了似得,苏颖不嫌弃,他嫌弃啊!
小手捂住嘴,一副生怕被登徒子非礼的模样可把苏颖给逗乐了,她又往禄小娃脑门上亲了一口:“晨儿,娘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你大爷!
禄小娃直想回炉再造,悲愤愈加,耷拉着脑袋,仿佛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长睫毛颤啊颤。终于没忍住,窝在苏颖怀里哭了起来。
福哥儿听到弟弟哭了,脚丫子也不啃了,咿呀呀的往这边探头,一点都不明白弟弟肿么就哭了捏。
这下子轮到苏颖哭笑不得了。哄了一会儿终于把恼羞成怒的禄小娃给哄好了,叹口气告诉他真相:【我刚才是骗你的,对着傅昀沾着口水的脚丫子,我可下不去嘴。】
禄小娃一时只觉得天地之大,竟是没小爷的容身之地,想当年他是多么的叱咤江湖,江湖上都是他的传说,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瘦死的骆驼没马大,这日子还要不要愉快的过下去了?
禄小娃悲从中来,把脸埋在苏颖颈窝里抽抽噎噎,哭的照看他的奶娘心都要碎了,连苏颖都忍不住怀疑:难道是她刚才做的太过分了?
【你,你怎么这么对我?】禄小娃抽抽噎噎的开口,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可这话说的苏颖觉得忒牙酸,这俨然一个发现渣男另结新欢的弃妇口气啊,他以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荼毒了,动不动就来“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这一套。
禄小娃终于不再抽抽噎噎了,不是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无理无脑了,而是被饿的,不好意思再哭了。
禄小娃无意识的在苏颖胸前拱来拱去,这次轮到苏颖落了个大红脸,她是想喂孩子来着,可估计她现在没奶啊,都是那个闷到骨子里的傅奕阳造的孽。
不得已,苏颖只得把禄小娃交给奶娘,就在分离的那一刻,禄小娃哭嚎的可凄惨了,扯着苏颖的领子不放,苏颖都能感觉到奶娘似乎向她投来了谴责的目光。
【你连奶都不愿意喂我了?是不是想留给傅昀那个小妖精?】
苏颖护住她的中衣,【小妖精也没得吃,都被小妖精他爹吃了。】
禄小娃反应很快,他不甘不愿的放开了苏颖的领子,倒向了奶娘宽广的怀抱,一边吃奶一边还能分心跟苏颖愤愤:【那个老匹夫,老不休,老头子,老不死的,羞不羞啊,竟然抢小爷的口粮,羞死个人了。】
苏颖平白的想叹气,听禄小娃这样说话,她很担心等长大了该会说话了,指不定会闹出多少笑话呢。
福哥儿见弟弟吃的津津有味,也觉得饿了,扑腾起来,另一个奶娘连忙抱起他来。
苏颖觉得这儿没她什么事,回自己屋子换衣裳去了,她身上的衣裳给禄小娃给漫上了。
芦荟从匣子里拿出一串由拇指大的粉色珍珠想给苏颖挂上,苏颖摇了摇手:“别一会儿又让昀儿给看上,给据为己有了。”
这小家伙见亮晶晶的就想摘的爱好好是好了,可他现在改为见着了就要自己占着,苏颖上回一只雕花银镯子还是用特意给他打的金项圈给换回来的呢。
芦荟抿嘴笑了笑:“这是老爷昨儿送过来的,正好配太太身上穿的这件衣裳。”
自从傅奕阳查到苏颖那次出门遭遇无妄之灾完全是被他牵连的后,愧疚心大爆发,有什么好东西如不要钱似的往苏颖这边送。
其实也没必要,傅奕阳私库的单子还在苏颖这里放着呢。而且苏颖看中了上面什么,也不必知会傅奕阳,只管去取就是了。
可这也算是傅奕阳的一片心意不是,苏颖接过来那串珍珠往手腕上拢了几圈。宝光莹莹衬得肌肤莹润。
“桂嬷嬷就要回来了吧?”苏颖突然想到这件事。
芦荟应了一声:“原本桂嬷嬷的儿子想多留她享享清福,可桂嬷嬷说想念太太,搁不下太太,她儿子孝顺,拗不过她,就只能应了。”
桂嬷嬷的儿子已经除了奴籍,又有苏颖顾念着,日子自然是不会差的,人又是个孝顺的,桂嬷嬷被接出去就是个享福的。
“也罢。等桂嬷嬷回来再带小丫头们几年,也省的你们这几个嫁出去没得个接班的。”苏颖打趣道,饶是芦荟稳重也不禁红了脸,薄荷急匆匆的过来:“太太,兵部右侍郎的夫人在门口了。”
苏颖奇怪了:“她又没下帖子说要过门来拜访。怎么就这么上门来了?”
薄荷看了看苏颖的脸色:“柳姨娘的家人在侯府外头磕头,姜夫人的车架正好经过,多问了一句,把柳姨娘的家人给哄住了,说是要过府来跟太太您说道说道。”
“什么?”苏颖愕然。
“可不是,那柳姨娘的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柳姨娘被送到庄子上养病的事,大清早的就拖家带口的跑到侯府门口磕头。求太太饶了柳姨娘。门房的一见事情不妙,就去禀了大管家,可没等大管家过去呢,那姜夫人的车架就恰好经过了。
不知为何,那姜夫人就差了丫环下车问,问清楚后就让柳姨娘的家人莫在侯府门前磕头。还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就让大管家来问太太一句,说要过来和太太说几句话。
柳姨娘的家人竟是被她几句话给哄住了,就跟大管家求情说要当面来给太太磕头赔罪。”
薄荷气急败坏归气急败坏,可该打听清楚的一点都没落下。先不说柳姨娘的家人找上来的事,可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侯府的家事,姜夫人一个外人管到人家的家事上了,这本身就是越距了。
更何况傅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指摘的么,这可是侯府!
“这姜夫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呐。”苏颖沉着脸,昨天傅奕阳才说姜家是秋后的蚂蚱呢,蹦跶不了几天了,今天人家就蹦跶到侯府来了。
苏颖可不觉得柳姨娘的家人就那么巧来磕头,而姜夫人的车架就那么巧的在侯府门前经过,还有姜夫人这是要替她府中小妾的娘家人出头的节奏,可真是善良啊。
柳家人的做派和柳姨娘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想叫大家都口口相传侯府的妾室是多么的可怜,她这个当家太太要是真置之不理恐怕就会被落实到苛待妾室了吧?
“太太,那姜夫人未免越距了,这是什么规矩人家会做出来的事。”薄荷神色忿然,“还有柳家人,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陷太太于不义呢。”
苏颖心里冷笑,摸了摸手腕上的珍珠:“既然姜夫人不告就贸贸然上门,咱们侯府却不能丢了待客之道,就把姜夫人请进来。至于那柳家人,告诉大管家,该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
苏颖这边不放话,大管家就冷然着不放姜夫人进府,姜夫人就被挡在侯府外头,和柳家人处在一处,姜夫人自己做在马车上,心中觉得被怠慢的同时,又止不住生出一股儿幸灾乐祸的心思。
心想这侯夫人的父亲不是自诩最是重规矩吗,不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吗,自己这嫁出去的女儿善妒,犯了七出里的一条,看那铁骨铮铮的左都御史会如何做?
大管家得了信,也不急着请姜夫人进门,而是对柳家人说:“太太说了柳姨娘去庄子上是侯爷定下来的事儿,她没法子做主改了主意,你们也不用担心。庄子上一应东西都是不缺的,跟着柳姨娘跟前又是贴身伺候的,太太又说了这大夫和药材都不断了的,你们家孙子往后还是在我们府上的家学里读书。这不改的。你们若是来谢谢太太的恩德,就冲着正院磕个头就罢了。”
一席话,求饶赔罪就变成了叩谢恩典。
再说一个姨娘被送到庄子上是侯爷下的命令,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姨娘没讨了侯爷喜欢,都这种时候了,太太也没落井下石,反而是又是大夫药材不断,又是送伺候的人,这是多贤良淑德啊。
更何况柳家人想要替柳姨娘出头。也得想想在傅家家学里读书的孙子不是,到底是一个没出头之日的女儿重要,还是寄予厚望的孙子重要。
柳家人不用多考量,就很容易得出答案来。
柳姨娘的大嫂当下就跪下哭道:“侯夫人大恩大德,都是小姑子她不懂事。没福气再伺候侯爷和侯夫人。”
等柳家人姿态做足了,大管家又让人拿了一包东西来,说是太太赏赐的,柳家人再次拜谢了一番,大管家这才让人送柳家人回去。
这时候了,仿佛才想起要见苏颖的姜夫人一流,带着些侯府大管家的倨傲说:“我们太太请姜夫人过府。”
眼看着做好的局眨眼间就被破了。而且不但没达到她要的效果,反而宣扬了一番苏颖的贤德淑良,偷鸡不把蚀把米,可是把姜夫人给气坏了。
可步子都迈出去一半了,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姜夫人只能往前走了。
姜夫人一路往正院里去。侯府原本就是御赐的府邸,虽然只经过了几代,可修的富丽堂皇的,占地面积也不小。
往正院这边来,景色也别致。可惜姜夫人无心欣赏。
姜夫人有心打听侯府的情景,毕竟姜家和侯府没什么往来不说,近来更是有结成仇的意向,姜夫人对侯府知道的不怎么多,可那领路的丫头却是连头都不侧一下,一路把人领到正房来。
一路把姜夫人领到了侧厅,姜夫人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在正堂里见她,不由得脚步一滞。
姜夫人自认是在京城里都算数得上脸面的诰命夫人,本身出自世家,丈夫又是正二品的兵部侍郎,有女儿又嫁到宗室里去,这还是头回被人这么轻视,竟然没被请到正堂,这不是下她脸面么。
姜夫人心里气愤,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那都察院左都御史也不过是正三品,比她丈夫还低两个品级呢,竟然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姜夫人完全忘了,这女人嫁人了身份自然是随着丈夫的来。虽说傅奕阳是户部侍郎,官阶和姜夫人的丈夫同级,可谁让人家身上有个侯爵呢,这可是位超一品的,苏颖自然是随着丈夫来的。
到了侧厅里,姜夫人还等着苏颖出来迎迎她呢,可进去才知道苏颖根本不在里面,领路的丫头朝姜夫人一曲膝盖:“您且请坐,我们太太事先不知道您来,府里难免招待不周,请您多包涵。”
这话儿说的姜夫人面上无光,也是,她来侯府根本就没跟人家主人说,完全就是恰好到了,恰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就是不礼貌了,还指望人主人家好声好气的招待你啊。
可姜夫人一想到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费,还免费给苏颖做了嫁衣,就气的心肝疼,偏偏又被这丫头的一席话给噎的不能发作。心里却恼怒苏颖这样下她的面子,当姜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姜夫人耐着性子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见人过来,刚要发作,那丫头就道:“您也知道我们太太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呢,昨儿夫人您还特意差人送了厚礼来,奴婢这就去催催,您且耐心些。”
姜夫人又是一哽,这样子越发显得她没眼色,明知道人主人家身子不舒服,还要硬上门来,还是多管闲事来了。
姜夫人这火气只能憋回去,苏颖终于姗姗来了,她倒没有到脸色苍白,走路都要俩丫环搀扶着的模样,只是瞧着面带倦色。气色却倒还好。
可架势不小,往主位上坐下了,有丫环立马拿了大迎枕来,再有丫环端上点心茶水。
姜夫人还坐在椅子上不动。她还等着苏颖给她见礼呢,可苏颖就那么四平八稳的坐到主位上,一点要跟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芦荟看着不动弹的姜夫人眉头拧住,朝苏颖说:“姜夫人恰好路过侯府,就想着拜见太太您了。”特意在‘侯府’‘拜见’上加重了音,无非就是想提醒姜夫人尊卑,就是论辈分论年纪姜夫人都比苏颖长又如何,谁让苏颖是侯夫人,而姜夫人只是随了丈夫的二品诰命夫人呢,按照尊卑。自然是姜夫人要给苏颖见礼的。
姜夫人一僵,脸上跟个调色盘似得,不得不站起来朝苏颖见礼,苏颖慢吞吞的说:“姜夫人不必客气。”
这话落音,姜夫人的礼都行完了。弄得姜夫人脸那是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别提多恼火了,当下就不客气了:“都说勇武侯夫人素有贤名,可怎么府上好好的姨娘说赶到庄子上就赶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呢。
虽说是勇武侯定下的事儿,可平时都听说勇武侯和夫人琴瑟和鸣,夫人说的话勇武侯自是要听的,可当时夫人怎么就不劝劝勇武侯呢。
今儿倒让那妾室的娘家上门哭诉了。这对侯府的名声多不好啊,亏得今儿是遇上了我,把那妾室的娘家给劝住了,不然的话,那可对夫人你的名声有碍了。”
姜夫人先出言暗指苏颖的不贤,又意指傅奕阳惧内。最后又归咎到苏颖的不贤善妒上,偏偏还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为你着想”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来者不善呐。
苏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往姜夫人这里看了一眼。姜夫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所作所为的不妥,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几声,又道:“夫人如今不比从前,如今可是有一双嫡子傍身,又得了勇武侯的敬重,何须在意一个区区的妾室。照我说,夫人还是将那妾室接回来的好,这样的话也全了夫人素日里在外人眼里的名声不是。”
苏颖疑惑道:“姜夫人您可是与我府中那柳氏有旧,又或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亲戚?”
姜夫人顿时受了侮辱般道:“我怎么会和那种低贱出身之人有旧,侯夫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颖表现的就更疑惑了:“我当你与那柳氏有旧,以着她长辈的身份来跟我这个主母求情说道呢,原来是我误会了。可既然你与我府上的柳氏无丝毫瓜葛,那为何你这般殷切的替她说情?”
苏颖又加重了‘我府上’这三个字,姜夫人手伸的未免太长了。
姜夫人想看苏颖气急败坏或是灰头土脸没看到,反而是被苏颖将住,她这么说,姜夫人能怎么回答,说她和那柳氏根本没关系。
那又怎么解释她替柳氏说话求情之事,她总不能说她就是没事找事吧?
姜夫人强硬道:“我不过是恰好遇到你府上妾室娘家上门闹事,随手管上一管罢了,夫人如此就不怕坏了名声?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室,夫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岂不是善妒乃是女子之大忌。”
苏颖将原本拧着的眉舒缓开来:“我道呢,姜夫人可是路见不平,心生不忍,才特意找我讲道理的,夫人实在是太心善了。您府上姜大人那些侍妾姨娘们可真是有福气,能遇着像您这般为妾室考虑的主母。”
苏颖为了增添她这话的可信度,还故意做出一副夸奖的语气来,似乎就连脸色都好上了几分,那诚挚的表情差点没把姜夫人给呕的吐血。
苏颖说的这番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可她说的又好像是那么个样子,这才更让姜夫人恼怒,干巴巴的说了句:“我家的事儿就不劳侯夫人关心了。”
说完这句话,姜夫人就僵住了。
☆、180章 一石多鸟
姜夫人自己说完那句话她自己就僵住了。
姜夫人都插手到人家侯府的私事上了,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苏颖只说了句假设性的话,姜夫人就觉得苏颖是越矩了。
这就是典型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不,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姜夫人自己啪啪打自己脸啊,也不知道打的疼不疼。
苏颖又皱了皱眉:“怎么还不上茶来?”
姜夫人刚想给自己找台阶下,想趁机提出告辞不再跟苏颖打嘴仗了,哪里想到人家就是端茶送客了。
这主动提出告辞和被人家不耐烦送客那可是两回事儿,姜夫人这下子觉得里子面子都丢了,连句面子上的话都说不出来,灰溜溜的走了。
薄荷嘴皮子最快,等姜夫人一走,就愤愤道:“姜夫人好生没道理,手伸的那么长伸到咱们府上就罢了,说话却是不中听的很。”转眼又笑出来:“太太,您没瞧见,姜夫人气的鼻子都歪了。”
芦荟有些担忧的说:“奴婢看姜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听她那话里的意思,是想给太太泼脏水呢。今儿的事指不定被她到外面给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薄荷也跟着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苏颖。
“她想编排些什么,无非就是暗指我善妒不能容人罢,大管家那应是应对过了,再说柳家人只要不是个蠢的,就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苏颖在心里冷笑,什么样的家出什么样的人,当初魏姨娘出事后,魏家人的契还在侯府呢,都敢还不知收敛骂到正院来,也难怪,魏姨娘以前那般得宠,还生了侯府唯一的孩子。尾巴又如何不翘起来。
到了柳姨娘这里,倒是比魏姨娘一家还蠢,这种事儿内部消化还好,偏偏柳家人竟是闹到了侯府大门外。一个处理不好,打的就是傅奕阳的脸面。
要是柳家人这么做,真和姜夫人扯上什么点干系,呵呵,那柳姨娘这一辈子就甭想落到什么好了。
“柳姨娘不是被送到庄子上去了,那定是想念家人的,让大管家安排他们一家团聚吧,倒是柳姨娘那侄子,就依旧在家学念书吧。”
苏颖可不想柳家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或是再被旁人利用了。
“至于姜夫人。”苏颖冷笑道,“我倒想知道是无凭无据的她出去编排我善妒不容人,我丢人,还是咱们有凭有据的说她心善为了咱们侯府一个被送到庄子上养病的姨娘上门求情要求个公道,她丢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芦荟和薄荷都听明白苏颖话里的意思,各自附和起来。
其实不必苏颖费多少功夫,柳家人和姜夫人可都在侯府门口停留了挺长时间,后来大管家处置的时候又没有避讳着,仍旧是在侯府门口。
还是先处置了柳家人的事儿,才请姜夫人进府去。
等姜夫人进去,大管家又对其他人说姜夫人真是心善。竟是为了柳家人去跟太太求情,这自然是反话了,讽刺的话,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有些人看来,那姜夫人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朝堂上。有御史参了杭州知府一道,禀杭州知府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罗列了一大叠的罪名。还有理有据的。
皇上说了要严查后,季大人当下脸就白了,那杭州知府不是别人,正是他妹夫,如今潘太太和潘如月以及潘璋都还在季府住着呢。
那些个罪名要是最后落实了,杭州知府抄家丢官还是轻的,若是罪及家眷就难办了。
季大人虽说是礼部尚书,但礼部向来是六部里比较不受重视的一部,自是比不上吏部、户部这几部。
季大人头一个想到能商量的自然就是傅奕阳了,等下了朝,季大人就想着去找傅奕阳,可又一想这么迫不及待倒是显得他多心虚似的,就只能按捺住,只让长随去给傅奕阳送了信,约了傅奕阳结束了公务小谈。
傅奕阳挺给季大人面子,再怎么说季大人还算是他的长辈,就同意了。
皇上有意修剪修剪那些世家的枝叶,杭州知府只是被当典型头一个抓了起来,为什么是头一个呢,这只能怪杭州知府倒霉。
谁让杭州知府,第一个是敬国公府的‘爪牙’,忠睿王爷看敬国公府不爽;第二个有个猪队友潘太太和潘如月,原先因为潘如月的关系,傅奕阳原本只是想阻着杭州知府不能升迁到京城来,想让他从杭州知府这个肥缺上退下来,升迁到别的地方去。
可潘太太实在是自恃甚高,又想什么是什么,被人当了枪使唤,即便潘太太是被人利用的,可即使是这样,都不能改变潘太太原本就心存歹念。
既如此傅奕阳就不愿意放过潘太太,让傅奕阳去对付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有将对象放到了潘太太的夫家上,没了安身立命的基础,看潘太太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总之呢,就是柿子挑软的捏,杭州知府就只能当这个被几方人揉圆搓扁的软柿子了。
等户部的差事忙完,傅奕阳去赴会季大人的邀约,让永平差人回去跟苏颖说一声,才去了季大人订好的茶楼。
季大人寒暄了半晌,才问起杭州知府一事来,傅奕阳皱了皱眉:“您知道杭州知府亏欠国库多少银子吗?”
季大人显然是知道的,那可是很大一笔,而且到现在一两银子都没还,季大人并非愚钝之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节,他咽了咽口水道:“这难道是,”他举了举大拇指,“的意思?”
傅奕阳既不点头也不否认,但在这某种程度上算是默认了,季大人一时喏喏,不死心的说:“可妹夫他任知府一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话在傅奕阳黑沉沉的目光下也说不下,要是没有之前朝堂上御史弹劾杭州知府的那一奏折,季大人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可关键是那奏折上有理有据的。想让人求情都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
季夫人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傅奕阳动了动嘴角,他手指在大腿上有规律的敲打着,半晌后问了句:“您知道潘知府与敬国公府有关联吗?”
季大人愕然:“这?”
季大人显然不知情。这下子原先的坚持就有些松动了,他为官多年,如今能做上一部尚书,该有的政治敏锐度还是有的。
若是杭州知府没和敬国公府有所牵连的,他可以当是皇上要杀鸡儆猴,罪责从轻发落,可一旦和那些个世家权贵牵扯上,那就是不但要杀鸡,就是连卵都要一块取了。
可与此同时,季大人心里还觉得有些愤怒。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杭州知府不可能短时间内才和敬国公府扯上关系,可他竟是丝毫不知情,被杭州知府这个妹夫死死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不怎么美妙。
季大人怀着纠结的心情回到了季府,季夫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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