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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如此多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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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忘枢心中一颤,在她的眼睛下,败下阵来。
  他抬起双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然后双手重重一捏,危险的眯起了眼。
  “你说呢!”
  打折


第63章 我没有退路
  “生气。”苏天心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很生气。”
  她知道,孟忘枢不希望她锋芒太盛,她的处境本身就已经被太尉淑妃盯上。
  经过昨日一事后,怕是连羿宣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昨日孟忘枢不似往常一样时时帮着她,不再事后说她几句,而是选择不闻不问,独自离开。
  每年初一,孟忘枢去过宫中后都会来丞相府。
  苏天心原本担心他昨日生了气,今日不会再来。
  可他还是来了。
  不管之前他们之间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她看到自家师父,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的。
  “知道还这么做?你可知,稍有不慎,你就连命都没了。”
  “可是我没有退路。”苏天心直逼他的眼睛,不闪不避,“不管是为了苏家还是我自己,那一刻,我都没有退路。一旦退了,也许没命的就不只我一人了。”
  孟忘枢盯着她,过分明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服输,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松开的手,似还是不甘心,然后在她眉心中央,狠狠地弹了一下。
  苏天心吃痛,却没有躲开。
  “今日是年初一,为师不责怪你。”
  苏天心一听,开心的不得了。
  她如孩童般开心的奔向母亲身边,缠着母亲的手,说,“娘,你听,师父说不怪我了,他不怪我了。”
  唐香薷知道她自那日大昭寺后,心情就一直不悦,如今见她喜上眉梢的样子,也不免莞尔开心。
  “知道了,知道了。”唐香薷无奈的笑着说,“都快是及笄的大人了,怎地还这般孩子心性。以后嫁了人,公婆可是不会喜欢的。”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辈子陪着爹娘,陪着师父,哪儿也不去。”
  苏天心抱着唐香薷,撒着娇。
  她这辈子是真的不想再嫁,至少不会嫁孟沥。
  “好了,都别在院中站着了,进来暖暖身子。”
  外头刮起了被风,气温越来越冷,有下雪的征兆。
  苏南陌招呼大家进来坐,可苏天心却快一步拉住了孟忘枢的手,对苏南陌说,“爹,我把师父的衣服拉破了,所以请等我们一下。”
  苏南陌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拉着孟忘枢往后院走去。
  唐香薷从外头走进大厅,拍了拍苏南陌的手,“就让她去吧,反正每年年初一,她都会给忘枢准备一份礼物。”
  这是自苏天心拜师以来,从未有过的间断。
  苏南陌收回眼神,点点头,却仍旧觉得有些不妥。
  他扶着唐香薷在椅子上坐下,又命人拿了个暖炉子给她捂手,这才鲜少支吾着问,“夫人,你觉不觉得天心对忘枢有些、有些别样的心思?”
  唐香薷不答反问,“若是有,夫君觉得应当如何?”
  “这——”
  苏南陌第一次不知如何回答。
  虽说这师徒相恋一事,在轩辕国有过先例,但毕竟不多,也不被所有人接受。
  而且,孟忘枢并非常人,而是当今王爷,皇上的弟弟。
  他一直都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嫁入皇族,可若苏天心真的爱上了皇族中人,他又该如何?
  唐香薷看着自己的丈夫,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拉着在身旁坐下。
  “我知夫君的担忧。她身为四大家族之一还是当今丞相的女儿,注定所嫁不凡。一旦及笄后,整个京都府的公子哥定会上门求亲,这其中也会包括孟沥。”
  苏南陌一震。
  他听闻昨日在慈懿殿中,孟沥向太后要求赐婚一事,又知两人从小是青梅竹马,若太后与皇上纷纷答应,那么这场婚事,是避无可避的。
  “妾身虽不懂朝廷之事,却也明白,若当真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她嫁给忘枢,将会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整个苏家。”
  唐香薷的一席话,是点醒了苏南陌。
  如今朝中局势动荡,安为常死后,整个安家如同虚设,就算皇后有心要想反击,经过昨日一事,怕也暂且翻不了身。
  那么以太尉的性子,在皇后没用之后,定然会对苏家下手。
  这样一来,苏天心便是首当其冲。
  苏南陌不忍女儿一生的幸福都毁在权谋当中,所以若孟沥真的要娶她,就只能提前一步把人嫁出去。
  而放眼整个京都,能真心对苏天心好,又能很好地保护她的人。
  只有孟忘枢一人!
  “忘枢,靖霆王爷——”
  苏南陌低喃着,而被提到的本人则是在苏天心的房中,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师父,你感冒了?”
  去柜子里取衣服的苏天心回头就看到他在揉鼻子。
  她连忙放下衣服,拿出锦帕给他擦拭。
  “无事。”
  孟忘枢推开她的手,她顺势收回手,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伸手,用锦帕在他鼻子下方擦了擦。
  眼中布满的了得意。
  孟忘枢眯眼,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捏。
  苏天心吃痛,却不吭声。
  “师父,你尽管捏好了,捏断了,估计我就不能再折腾了。”
  “不折腾?”孟忘枢笑道,“就算你手脚都断了,你也照样能折腾。”
  苏天心撅撅嘴,对这个大实话,没有反驳。
  一旁的雨瑶和雨耘却是齐齐笑了。
  苏天心瞪了她们一眼,然后抽回手,重新拿过一叠新衣,递到孟忘枢面前。
  “师父,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你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苏天心将人拉起身,然后纤细的手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未出阁的女子,怎了随意解男子之衣?”孟忘枢手一抬,制止了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他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脱下了被抓破的衣服,换上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本以为年末事情多发,她会不再记得,可当看到她从柜子里拿出这身衣服的时候,孟忘枢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动了动。
  “如何?”
  他从屏风后出来,一身芋紫色镶红边袍子,里面是纯白色打底,配着一根红色镶珠腰带,腰带下坠着的是一块通体雪白的腰佩。
  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的白皙,整个人往那里一站,无不将其张扬下的高贵与优雅,展现的淋漓尽致。
  芋紫色在京都是种很少见的颜色,女子顶多用其作为部分点缀,男子是绝对不会制成衣穿着在身的。
  可苏天心却毅然的选用了这种颜色,因为当年他没有机会穿上她亲自剪裁的衣袍,今生,不管如何,她都想亲眼看他穿上一次。
  定然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
  “哇,王爷好帅,这芋紫色真的很适合您。”
  雨瑶忍不住赞赏,她一开始知道小姐选这个颜色,是要给他做衣服,还觉得会不会太招摇了。
  可如今见了,却是另外一种令人心动的节奏。
  就连雨耘也说,“王爷穿这颜色,果然更加的丰神俊逸了。”
  “师父,你喜欢吗?”
  苏天心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虽然两个丫鬟都是夸赞之词,但却不知他是否喜欢。
  因为从屏风后出来的孟忘枢,始终一字不发。
  他突然迈开脚步,朝苏天心大步走进。
  苏天心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的靠近,一颗心竟然泛起了紧张。
  她双手十指紧握在一起,连呼吸也不免有所抑制。
  “这衣服,是你做的?”
  “当然是小姐做的啦!”雨瑶说,“小姐可是一有时间就开始缝制,为了做到最好,她还特意去取经呢!”
  孟忘枢不吭声,站在苏天心面前,握起了她的双手。
  苏天心手本能的回缩,却还是被他紧紧抓在手心。
  她原本细嫩柔滑的掌心,此刻右手掌心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大昭寺后,她的手还未康复,却又在指腹上布满了好些极细的小孔。
  那是不熟悉女红活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
  孟忘枢见着,一颗心,忽然好疼好疼。
  他知道有些事带给她的,是无法避免的心疼,更知道她因他的话,他的决然哭了整整一夜。
  他不想她哭,却身不由己。
  就像此时,若放在从前,他定会好好的抱抱她,心疼的呵护。
  可如今,他只能控制自己的举动。
  松开她的手,他一如往常那样大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下次别再这样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房中。
  苏天心原本跃雀的心,因他的这一举动,因他的这一句话,而跌落谷底。
  一层层冰凉的寒意从谷底涌出来,随着心的跳动,而扩散至全身。
  冷的再也感觉不到房中的温暖。
  “小姐,王爷定然是喜欢的,只是心疼你的手,才故意这般说的,你别在意。”
  雨耘不忍自家小姐伤心,赶紧的安慰着。
  “是呀,小姐,王爷那么心疼你,肯定是故意的。”
  “不会了。”苏天心转身望向门外他远去的背影,双手紧握,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他不会再疼我了,不会了。”
  若是疼,便不会说出那些话。
  若是疼,便不会说要娶秦玉。
  若是疼,怎会舍得让我心伤?
  师父,说到底,你依旧没有原谅我。
  你担心我,所以狠心待我,要我放下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你却不知,我是真的没有了退路。
  所以,对不起。
  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然后张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头的那股难以压制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孟忘枢出了院子,就遇到了尚住在苏府的公子景。
  公子景也看到了他,本是毫无波动的眼神,在触及到他那身芋紫色的衣袍时,轻微一动,张嘴便说,“骚气。”
  “哪里骚气?”孟忘枢低头看着,“分明是帅气。你就是嫉妒没有个贴心徒儿给你做新衣。”
  公子景抿着嘴,突然脚步一转,往苏天心的院子处走去。
  孟忘枢伸手将其拦住,问,“你去做什么?”
  “要衣服。”公子景眼角微扬,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勾唇笑道,“告诉她实情,她肯定会给。”
  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孟忘枢溃败扶额,“行行行,骚气就骚气,我也给你置办一身新衣,这样满意了吧!”
  公子景收起药瓶,满意的点点头。
  孟忘枢鲜少有的翻了个白眼,看到他收起药瓶的动作,忽而目光一沉,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才低声的问,“这几日服下药丸后,她如何了?”
  “还有几日的药,全部服下后,只要情绪不过分激动,是看不出的。”
  “希望如此。”孟忘枢点点头,“你去吧。”
  他说完就往大厅走去,并无任何留下之意。
  公子景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瓶子往苏天心的院子走去。
  彼时,苏天心正好要出去,一看到公子景朝这里走来,顿时一惊。
  知他是来塞药的,转身就跑。
  怎知公子景静静地开口说,“刚才,我看到了你师父,他对我说——”
  “说什么?”
  苏天心瞬间返回到公子景的面前,一双眼睛漆黑闪亮,盯着他是一眨不眨。
  “快告诉我。”
  她抿着嘴,眼神十分期待。
  公子景缓慢的从怀中拿出小药瓶,打开瓶塞,倒了一粒在掌心。
  “张嘴。”
  苏天心乖乖张嘴,吃下了药丸。
  这几日,公子景会用各种方法逼迫她吃药,每一次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吃,可最后每次都是她乖乖的张嘴吃下。
  因为公子景每一次都能很精准的抓住她的死穴,相逼。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公子景收回药瓶,很诚实的回答,“他承认那衣服的颜色很骚气,却吝啬给我。”
  苏天心一顿,然后大笑出声,笑道停不下来,笑道眼睛里染上了雾霭。
  原来,原来他真的很喜欢。
  就算只有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因为足够了呀!
  雨耘雨瑶看着先前还不开心的小姐,只因公子景的几句话又重拾信心的样子,不仅对公子景表示十分佩服。
  在苏天心独自往前院去的时候,雨瑶立刻拿了些过年喜庆的东西给了公子景,以示感谢。
  公子景看着怀中满满的一叠,很满足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虽然唐香薷已经没事,但苏南陌并没有赶人,那么他便会在这里常住下去。
  苏天心来到前院大厅,看到只有唐香薷一人,苏南陌和孟忘枢不见了踪影。
  “娘,爹和师父去哪里了?”
  “他们在书房,有事商量。”
  “哦。”苏天心抿抿嘴,“娘,我想出去转转,晚膳前回来,可以吗?”
  “行,出去时,多带些人。万事小心。”
  “知道了。”
  苏天心笑笑转身离开,出了苏府,便往吴家铺子那条街走去,但并未去吴家铺子里。
  她就在这条街上,随便的走走看看。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京都城,各大主街道上,还是热闹的很。
  毕竟去各处拜年的人,经过此处,偶有会下车再买些货品之人。
  苏天心站在一个小摊贩前,拿起了一支做工十分精致的珠钗。
  “请问,这个怎么卖?”
  卖首饰的小摊贩是个长相普通的妇人,她看到一身华贵的苏天心,双眼冒精光的说,“姑娘好眼光,这个可是南海鲛珠,整个京都城就我这里有一颗,小姐肤白貌美,配这个鲛珠,一定会更加倾国倾城的。”
  苏天心一笑,“你倒是嘴甜,你可知鲛珠珍贵,极难寻得,请问你是如何得到的?”
  “自然是捕鱼。”
  “捕鱼?”苏天心又是一笑,“从何处捕鱼得到的?南海凶险,怎是就能去捕鱼的?且,你捕的鱼是什么鱼?鱼肚子里竟然有传闻中鲛人才有的鲛珠?”
  她这一连串疑问,很显然是不信妇人的话。
  妇人倒也不生气,拿回她手中的珠钗,指着说,“南海地理虽凶险,可依旧有人敢闯。我便与一伙捕鱼人一起去了南海。在他们与鲛人大战,便趁机悄悄潜入,帮鲛人伤了那些人,然后鲛人对我卸下防备,我本想诱使鲛人给我鲛珠作为馈赠,怎知另有一拨人在后,他们控制了鲛人,欲得鲛珠。危险之际,鲛人将鲛珠丢下了海,恰被一鱼吞下,我便追鱼而去,捕了鱼,杀鱼剖腹,鱼可果腹,鲛珠还可拿来贩卖,一举四得,何乐不为?”
  “满口胡言。”
  苏天心显然不信,摇着头说,“不买了不买了,这定然是假的,我竟然还有心听你胡扯。你一个妇人,还有出海捕鱼的本事?”
  “你这是看不起我。”妇人面孔一板,很显然的生气了,“就冲你这态度,我不卖了,不卖了,走走走。”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雨瑶看不过去了,挡在苏天心面前说,“南海鲛珠那么难的,被你说成这样,岂不是人人可得,本就是假的,还想说我家小姐的态度?你又是何态度?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吗?”
  “我要知你家小姐是谁作何?”妇人嗤笑道,“我开门做生意,爱买就买,若对我货品真假有疑问,那我不卖,是我的权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也是这样。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你!”
  雨瑶正欲再说什么,却被苏天心一把拉住。
  “算了,不与这人一般见识,我们去别家看看。”
  她说着转身就走,在这条街上,一路往前,几乎每个小摊贩上,都有停留,然后买了很多东西,回了苏府。
  而身后,从她出相府就跟着她们的人,这才折身回去报道。
  “她就去转了一圈,回去了?”
  羿宣端着茶坐在椅子,面前放着的是昨日平康门与军机阁的地图。
  “是。”
  “就没其他可疑之处?”
  “没有。除了——”那人顿了顿说,“除了她本看中一支珠钗,小贩说那是南海鲛珠,还自编了一套如何从鲛人手中得到鲛珠的故事,苏天心不信,然后就离开了,随后又去买了些礼物,给自己重新选了一支珠钗,才满意的回府。”
  “鲛珠的故事?”羿宣微微蹙眉,“说来听听呢?”
  属下便把听到的都告诉了羿宣,羿宣听后,突然哈哈大笑。
  “王上,您怎么了?”
  “这个小丫头当真有趣的紧呐。”
  她们竟然把昨夜军机阁一事,比作捕鱼的人类与鲛人。京都城防图比作鲛珠。
  如此传递信息,怕是没有几个人会知其中的奥妙。
  “你去告诉太尉,就说昨日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人受伤,故而计划暂停。他若有任何不满,叫他拿出点让寡人可以信服之事来。”
  “是。”
  属下匆匆而去,羿宣盯着面前的地图,一掌拍下去,瞬间两张纸就变成了粉末。
  外头,合叶手中端着茶水,站在一侧,眉峰轻微隆起。
  而另一边,苏天心回到府中,却意外地发现,有人来寻她。
  本以为是温宁夏或者秦玉,却不知,来者却是安如年。
  安如年说是为安家给四大家族拜年,却在府中做了许久不曾离去。
  唐香薷知她是来找苏天心的,便将人安排在了花厅等候。
  “人都等了你许久了,似是有事,你且去看看,待晚膳的时候,再叫你。”
  “好的娘亲,我去去就回。”
  她拜别唐香薷,并未往花厅走去,而是让雨耘去把安如年请去了暖阁。
  然后她回到房中,换了件衣裳,这才慢悠悠的往暖阁走去。
  安如年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远远地看到苏天心前来,急忙起身应了上去。
  “天心,我求您——”
  安如年欲要跪下,却被苏天心扶住了。
  她笑望着安如年,说,“你我同辈,如此下跪,不合规矩,雨耘雨瑶,还不将安小姐扶回椅中坐好。”
  “是。”
  两丫头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苏天心也在对面椅中坐下,雨瑶立刻奉茶。
  苏天心端着热茶饮了一口,才说,“不知安小姐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安如年上门是在她的意料当中的,只是她没料到,她会来的这么早。
  来的越早,就说明宫中皇后此刻是越危险。
  安如年把所有的期望都堵在皇后身上,所以她不能失败。
  昨日,虽然她不在宫中,可是宫中苏天心的事迹却被传了出去。
  人人都知她敢于瑶国国主对峙,让瑶国国主无言以对,更在危急之中,砍断刺客的手臂,救了皇上一命。
  如此之举,让皇上十分欣慰。
  今日一早便下了嘉赏,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的赏赐,在京都百姓的眼睛里,被运到了苏府。
  所以安如年在得到皇后派人传来的消息之后,便立刻来了苏府。
  “可否屏退旁人,我所言之事,关乎重大。”
  苏天心没有说话,只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她们就关门退下去了。
  整个暖阁一楼客厅,只有苏天心和安如年两人。
  “这下,你可以说了?”
  安如年点头,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再度朝着苏天心跪了下去。
  “求你,救救皇后,救救安家。”
  苏天心见她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有些不悦。
  “你这般跪下,若被人看见,还以为我苏府怎么了你们安府,有话起身好好说,若在有此举动,我便让人撵你出去。”
  安如年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但也不坐下,就站着对苏天心说话。
  “昨夜宫中之事,想必你十分清楚。皇后虽对淑妃不满,可她是万不会做出盗取京都城防图以及刺杀皇上一事。此事,必然是淑妃故意诱使皇后身边的宫女所为,目的是嫁祸皇后。”
  “所以你既然清楚,为何来寻我?而不是去向皇上说明事实?”
  安如年自嘲一笑,“我只是庶女,进宫都不可随意,怎能随意见到皇上?现如今,皇上认定了皇后就是幕后主使,只是苦无最有利的证据。一旦证据确凿,皇后以及安家满门,就都毁了。那时候,不仅是皇后,还有我,以及如是姐姐,都会死。”
  “安如年。”
  苏天心听到安如是的名字,眉峰一蹙,叫了安如年的名字。
  安如年一怔,直直的看着她,不知她想说什么。
  “你与其求我去就皇后,不如去求你姐姐。只要她拿出安家看守的秘密,那么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她的。说不定,最先设计陷害皇后的淑妃,也会因此而救皇后。”
  安如年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你如今舍近而求远,来这里寻我帮忙,无非就是想把我苏家也卷入这场暗争之中,那么到时候苏家为求自保,定然会与皇后联手对付淑妃和太尉。我说的对吗?”
  安如年面色骤变,她万万没想到苏天心竟然想的这般透彻,让她是哑口无言。
  “那么你就说,到底帮不帮吧!”
  苏天心端着茶杯,眉头轻扬,“若我不帮,你能奈我何?”
  “那么我只好让你吃点苦头了。”
  安如年话音落下,人已经逼近苏天心身边,一把极细却十分锋利的匕首紧贴在了她的脖颈处。
  只要轻轻一下,苏天心就会被划开脖子而亡。
  “说,你帮不帮!”
  “我——”苏天心张开嘴,迟疑了一下,眼睛往门边一看,突然大叫起来,“救命呀,别杀我——”
  安如年一怔,下一刻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
  孟忘枢闪身进来,一掌打在安如年的身上,迫使她振飞了出去。
  但也因此,她架在苏天心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在苏天心的脖子上拉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瞬间,鲜血直流。
  桃侦轩 说:
  明日更新要放在下午4点左右了,上午来不及写,抱歉啦大家,我一定尽快写好上传哦打折


第64章 心痛
  苏府的暖阁,一般是冬日用来接待比较重要的客人的。
  它其实和苏南陌的书房,并不在同一条线路上。
  但昨夜及今早都下了雨,现在地上还是湿湿的,为了不让鞋子沾湿了脚,不管是从前院去书房,还是从书房出来去前院,都是会经过暖阁的。
  谈完事的孟忘枢与苏南陌从书房出来,踏着回廊一路往前院走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守在暖阁前的雨瑶和雨耘。
  孟忘枢眸色一眯,尚未想清楚苏天心在里面会见何人时,便听得里面传来她的呼救声。
  也是那一刻,他快速冲到里面,护住了人。
  可依旧让她受了伤。
  看到她脖子上细长的伤口处涌出来的鲜红色血液,一点点的落在她白色的领子上,衬得那颜色更加的刺目。
  刺眼!
  孟忘枢几乎是用了所有力气才控制自己,不一掌毙了安如年!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如年虽然被打飞出去,但那把匕首就落在她的身边,且又有孟忘枢看到了经过,所以她袭击苏天心一事,是瞒不住的。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人证物证俱在,你对本王说,你不是故意的?”孟忘枢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目光中,宛若万年冰霜的寒意,是比起外头的北风都要寒冷的。“那何为故意?真的等你杀了人,才说是故意?安如年,你当真是安家的好女儿呀!是不是当真觉得自己是下一任家主了!”
  此言一出,安如年猛然一震,她垂落在两侧的手,开始瑟瑟发抖。
  然后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地上爬起来,面对孟忘枢双腿跪下。
  “如年是一时心急,所以做错了事,还请王爷恕罪,求王爷看到安家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弥补。”
  “可是本王不愿意。”孟忘枢将苏天心从椅子上打横抱起,眼中的冷能聚起打不破的冰霜,“此事,本王一定会追究到底!”
  他抱着苏天心走出暖阁,对外面的苏南陌使了个眼色,苏南陌会意,让人扶起安如年,关在暖阁看着,然后命人去通知安府。
  大年初一,安府庶女安如年大胆行刺苏府千金苏天心一事,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而原因则是,皇后私下命安如年去求苏天心救自己,苏天心不应,安如年便起了杀机。
  此一事,尚未入夜,就被传到了皇上耳中。
  而告知之人,正是苏南陌本人。
  皇上斜倚在床头,喝着淑妃喂的汤药,听闻此言,气的一把甩掉了汤碗。
  “她是疯了不成!竟然做出此等之事!”
  皇上雷霆大怒,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只有苏南陌上前一步。
  “皇上,年前大昭寺一事,对小女的打击未过去,如今又发生了此等之事,小女身心憔悴,一病不起,微臣愤怒安府所为,故而进宫,禀告皇上,希望皇上看在苏府忠心的份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苏相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皇上喘着粗气,唤来大太监齐公公,“你传朕口谕,封锁安府,重兵把守,不得任何人进出。安如年关押大理寺,不得任何人探望。至于嘉恩殿那边,若再有人出宫一步,杀无赦!”
  齐公公跟随皇上那么多年,尚未看到他如此生气,当下也不敢迟疑,领命前去。
  “等等。”
  皇上叫住齐公公,齐公公折回身,弯腰听着。
  “此事保密,不得让太后知道,若谁敢泄露半句,同样杀无赦!”
  “是。”
  齐公公应了一声,这才折身出去了。
  淑妃一声不吭的看着皇上生气,看着苏南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挨近圣驾,给他拍背顺气。
  “皇上,您消消气。安如年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会突然袭击天心呢?而且还是在苏府之中。天心昨夜一刀砍断刺客手臂,武功不错,怎会对付不了安如年?这里面会不会有所误会?”
  “回淑妃娘娘的话,一个人是否会武功,还是假意不会武功,一探便知。”苏南陌说,“小女也是以为她不会,所以并无防备,因此才会被刺伤。而且,那匕首就是安如年带来的,她若无心这般做,一个大家闺秀,出门带匕首做什么?”
  淑妃一笑而过,说,“万一是怕人袭击呢?毕竟年前有大昭寺一事,人人都心中惶恐。”
  “可她并非安府当家,也非嫡出,若要袭击也是袭击的安如是,对一个庶女,有非得铲除的必要?”
  苏南陌这话让淑妃眼中,划过一丝的愠怒。
  可她擅长伪装,外人看去,也仅是一怔,便回过了神,眼中依旧是柔柔的色彩。
  “苏相这么一说,是本宫有所疏忽了。”
  苏南陌立刻回道,“娘娘未错,娘娘不过是心善,所以才会不信此事罢了。若非下官亲眼所见,下官也不会相信。”
  淑妃知他是给自己台阶下,微微一笑,伺候着皇上,并未再说什么。
  “行了。”皇上有些烦累的摆摆手,对苏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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