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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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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好多人都说她长得虽然极为精致,却偏巧了和父王娘亲都不像,也不知道是像谁,可事实上,她原来是像娘亲的。
傅中齐想了想,又道:“不光样貌,臻儿的聪慧果敢和倔强坚韧,也是随了你的母亲!”
犹记得当年傅悦解碧落毒时的情景,这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熬了下来,当时他除了心疼,便只有一个想法。
不愧是姐姐的女儿!
这孩子的这份坚韧,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么多年,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从一个小女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就仿佛亲眼看着姐姐长大,那份欣慰,尤记如初!
傅悦闻言,忽然淡淡的笑了起来,似乎很喜欢傅中齐说她像燕无暇的话。
傅悦笑着,心里却一阵阵发堵,恢复记忆后,每当想起娘亲,她就很难受。
所以,她也也不想再提及这个悲伤的话题,便岔开话题问:“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都忘了问了,父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秦国?”
傅中齐笑道:“父皇就是想来看看臻儿,之前你出事,父皇很担心你,可你不肯回去,我和你母后都不放心,只是你母后身体不大好,不能长途跋涉,加之你嫂嫂也快生了,朕就自己来了!”
闻言,傅悦当即变了脸色,急忙问:“母后身体不好?可是病了,可严重?”
“倒不是病了,你母后身体一向弱,去年听闻你出事病了一场,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只是需要静养,无甚大碍!”
傅悦有些提心吊胆,听言总算舒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放下心来后,傅悦才又问:“那父皇就这样来了秦国,国政怎么办?”
所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君王怎么着都是不可擅自离开朝廷的,否则不仅会耽误国事,还会让臣民不安,她家父皇倒好,祁国到暨城何止将近万里,他竟然跑来了!
傅中齐当即理所当然的道:“不是有你太子哥哥?朕立下太子就是用来托付江山的,这托付江山也不能等朕驾崩了赶鸭子上架吧,总得给他机会历练一番,眼下正好是个好机会,让他独当一面也好!”
傅悦:“……”
她不发表意见!
轻咳了两声,她又问:“那父皇何时到暨城的?怎么会住在这里,为何不进城去楚王府呢?”
傅中齐住在这里,肯定是楚胤安排的,所以,楚胤昨夜提议今日出城来这里,不只是让她小住散心,更是为了让她见傅中齐,先前一直不说,估计是打算给她惊喜来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是一个大惊喜!
傅中齐道:“也是昨日才到的,不想进城,就派人跟楚胤说了一声,你那夫君就派人将朕安置在这里了!”
傅悦闻言,看着傅中齐讳莫复杂的神情,她默了一下。
她大致知道傅中齐为何不愿进暨城。
怕是因为她娘亲吧!
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傅中齐才分神看向傅悦后面不远处站着的人,眉目轻佻,许是因为他看过去了,在那边站了好一会儿的楚胤这才走了过来。
傅悦听到脚步声靠近,扭头看去,看到楚胤,才想起一茬事儿。
傅悦忙起身上前拉着他道:“阿胤哥哥,你快过来,你还没见过我父皇吧,快过来见见!”
虽说楚胤事先知道父皇来了,可昨日一天楚胤除了进宫都不曾出过府,肯定是没见过她父皇的。
楚胤被她拉着走进了亭子。
这确实是楚胤第一次见傅中齐,先前虽然知道傅中齐长什么样,可也只是看过画像,真人第一次见!
第二卷 146:
真人和画像上还是有些不同的。
傅悦确实是很像傅中齐,哪怕现在傅中齐年过半百满目沧桑,样貌与年轻时有差别,可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眉目间和傅悦很像,或者说,傅悦的眉眼很像他,只是,比起傅悦,多了几分锐利和深沉,当然,也比傅悦更多了几分看透一切的坦然通透,毕竟,他此前半生几经云尘,所经历的,终究比傅悦多得多。
傅中齐十二岁登基,现在五十四岁,稳坐皇位四十多年,久居高位睥睨半生,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自然不是一纸画像可以描绘得出来的,方才和傅悦说话时,俨然是一个慈父之态毫无半分威严,可眼下看着楚胤,面上的慈爱早已消散无影,只余下不苟言笑的表情和高深锐利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楚胤,瞧不出半分喜怒,若是旁人被他这样看着,怕早就心里发颤了,可还好,楚胤并无任何异常。
坦然自若的任由傅中齐看着,楚胤甚为恭谨有礼的朝着傅中齐拱手低眉温言道:“楚胤见过祁皇陛下!”
傅中齐只静静地看着楚胤,没出声,那讳莫如深的神情,也瞧不出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都没出言让楚胤平身,而楚胤,也维持着揖手见礼的姿势,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傅悦看着有些急了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忍不住拉着一脸高深的傅中齐要说话,傅中齐却看着她抬手做了一个制止她说话的手势,傅悦只好闭嘴,然后,傅中齐才淡淡的看着楚胤开口道:
“楚王不必多礼!”
“谢祁皇陛下!”
傅中齐依旧神色淡淡喜怒难辨的看着楚胤,开口道:“朕早前就听犬子夸赞楚王乃人中翘楚,不仅样貌不凡,更是文韬武略,足以匹配朕的臻儿,眼下一见,样貌倒也名不虚传,只不知其他的是不是空架子!”
楚胤从容淡笑道:“是不是空架子,祁皇尽可考校!”
闻言,傅中齐剑眉一挑,饶有意味的看着楚胤,之后,就突然出了手,然后,楚胤往后一挪避开,然后……
傅悦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且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闪出亭子,跃上了不远处的屋顶,以肉眼难辨的身手对打着。
傅悦反应过来后,忙张大了嘴瞪圆了眼,见两个人都不在了,忙疾步跑出亭子,目光往动静最大的屋顶看去。
看着屋顶上如鬼魅一般交手对打,却看不清动作的两抹身影,傅悦心里顿时:“……”
这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男人的世界,可真是莫名其妙,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做什么一定要动拳头?
不过,虽然无语,傅悦却也还是没有让他们住手,就一副无语望天的姿态看着屋顶上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位。
傅中齐虽是帝王,可他生性好武,自小便开始习武,拜师苍茫山姬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祁国上一任国师姬修臣,姬修臣的武功鲜有敌手,在天下广有名望,只是他自退位给姬苍后,便常年避世于苍茫山不问世事,可作为他的弟子,傅中齐的武功绝对是堪为高绝的。
只是,傅中齐身边大多有人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从不轻易出手,而轮到他出手的时候,必定不会留活口,所以,见过他动手的都是死人,自然而然,少有人知晓他武功高绝。而楚胤的武功是承自楚家世代传承,楚家当年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自然不是靠运气立的战功,而是靠智计和身手,第一任楚王楚旌焱乃是百年前以武功盖世威慑天下的的鬼谷子的嫡传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所以,武功自然是高绝莫测,之后,楚旌焱将师承的武功代代相传,而楚胤本身就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又热衷于此,自幼就开始习武,所以,他的武功亦是登峰造极。
眼下俩人在屋顶上过了上百招,竟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傅悦一开始还有些无奈和无语,看着看着,倒是来劲了,一脸的兴致勃勃,好似打架的两个人不是她的父皇和夫君,俨然跟她没关系,一点都不担心谁输谁赢,更不担心哪一个受伤什么的。
傅悦是懂得武学造诣的,生于将门世家,自幼看着父兄习武练剑,自然是耳濡目染,她原本也想学的,可是因为习武要吃很多苦,父王和哥哥们舍不得她遭罪,就是不给她学,说是她不用学,他们会保护她,所以学了也没用,虽然这些话终究成了空话,不过她没学倒也还好,若是学了,怕是也全都废了,可虽然她不得习武,可对这些还是有些研究的,眼下看着两位高手打的天昏地暗的,自然是忍不住研究研究。
只可惜,看了半天,都看不清他们怎么出手的,只看到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转来转去,不停的传来交手的搏斗声,所到之处也是瓦砾尽碎,甚至因为两个人打得太过忘我,有几处屋顶都塌了……
然后,在屋顶塌了一处又一处后,两个人转移阵地,跑到院子后面的桃花林里去了。
傅悦急忙跑出去,正好看到两抹身影在桃花林间缠斗,他们倒打得欢喜,依旧分不出胜负,可所到之处,都惊起漫天飞扬的桃花瓣,这一片桃花树也被摧残的差不多了,落了一地的桃花和花枝,甚至有些七零八落大大小小的树枝纷纷掉落,让傅悦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这俩摧残花朵的行径,太令人发指了!
她终于忍不住叫道:“父皇,阿胤哥哥,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这些桃花就被你们折腾没了!”
哦,没反应。
只是,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他们虽然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可到底没有再毫无顾忌的摧残花树,不过,还是有些心疼啊,本来现在这个时候,桃花就差不多要开尽了,她这次来就是为了看桃花,这下好了,看光秃秃的树枝还差不多。
见他们没停下来,傅悦正打算再度叫停,跟在后面的余伉开了口。
“公主殿下,陛下已经十多年未曾动手,且一直以来难逢敌手,也无人敢与他对打,眼下终于有了一个对手,若不打个酣畅淋漓,陛下是不会停下来的!”
傅中齐若是不停,被动出手的初音自然也是不能停下的,所以,得等到有一方败了,或是傅中齐不想打了,才能停下来。
傅悦:“……”
好吧,她不白费口舌了!
傅悦撇撇嘴,行至不远处的石桌边坐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那边的摧花现场!
终于,不晓得过了多久,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招后,两个人停下来了,原因是傅中齐后劲不足了!
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气盛!
傅悦起身走过去,刚靠近,就听见傅中齐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意犹未尽的对楚胤道:“你小子造诣不错,朕可是多年未曾打得如此尽兴了!”
楚胤微喘着气,闻言当即拱手谦虚道:“祁皇陛下武学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方才一番交手,楚胤亦是受益良多!”
傅中齐摆摆手道:“行了,这些场面话就免了,你小子确实是不容小觑,怪不得当年那臭小子打不过你,若是再打下去,朕都未必能赢,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说着,傅中齐还一副感慨的架势。
楚胤倒是不晓得说什么,只淡淡笑着。
傅中齐这才看向一边的傅悦,看到她绷着一张小脸,似乎在恼什么,只阴恻恻的看着他们俩,当即挑眉问:“臻儿这是怎么了?”
傅悦闻言,顿时瞪着眼瞅着傅中齐,指了指周围乱糟糟的一片,一脸憋闷的没好气道:“怎么了?父皇你好好看看,你把我的桃花林摧残成什么样了?”
傅中齐环顾四周,顿时有些尴尬了。
他刚才听到傅悦的话后,已经尽量不央及这些桃花了,可没办法啊,打得正来劲,就顾不上了。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后,英明神武的武成大帝当即一挥手,很是豪气的道:“不就是几棵桃花么?父皇赔给你还不行么?”说着,忙上前柔声哄道:“好了好了,臻儿别恼了,你看你生起气来这小脸皱巴巴的,可没有平常好看了!”
傅悦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才不要你赔的,这些花可都是阿胤哥哥为我种的呢,父皇赔的怎么能一样!”
傅中齐当即有些好笑了,不过还是板着脸道:“啧啧,果然是女生外向,什么都紧着夫君的好,难不成父皇赔的就不如你夫君送的好了?”
傅悦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几分,也有些急了,跺了跺脚道:“父皇明明知道臻儿不是这个意思,臻儿是……”
傅中齐揶揄笑问:“那臻儿好好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哎呀算了,父皇故意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了。
傅中齐有些无奈的看着傅悦的背影,面上带着丝丝纵容宠溺的笑意。
楚胤看着傅悦轻快跑开的背影,面上也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道:“她已经许久不曾如此了!”
已经有许久,她不曾有过这般女儿娇态了,以前没出事前,她便是这般娇憨随性,可出事之后,总是心事重重的,笑起来也不如以前开朗,眼下这般活色生香,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或许因为是面对傅中齐,她多了几分孩子气,和以往相处时才有的习惯,才会如此的吧。
闻言,傅中齐笑意一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垂眸凝神静默了一下,他才扭头问楚胤:“姬亭回去时与朕说,她的身子不大好,毒也尚未解完,眼下如何了?”
楚胤道:“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身子好了一些,不过底子依旧不好,燕前辈说,若是想要她能如常人一般,估计需要好好调养几年,至于毒,这几个月都没有继续泡浴解毒,所以仍有些余毒藏于她体内!”
闻言,傅中齐点了点头,而后忽然挑了挑眉忽然问:“燕前辈?燕无筹?”
第二卷 147:
楚胤一愣,而后颔首低语:“正是!”
傅中齐点了点头,又问:“他眼下就在楚王府之中?”
“是!”
想了想,楚胤问:“祁皇可是想要见他?”
傅中齐不置可否,只道:“燕家是朕乃至于傅氏一族的恩人,既然燕家主人在暨城,朕来都来了,理当亲往拜谢燕家的大恩!”
其实最该谢的,是燕无暇的养父燕奎,毕竟是他救了燕无暇,且收为养女悉心扶养成人,只是燕奎老先生早已亡故,而除了燕奎,便是燕无筹这个兄长对燕无暇最为护持疼爱,所以,该好好谢谢。
说着,他扭头对楚胤道:“等你们过几日回暨城,朕随你们一同回去,不过朕此次来秦是微服而来,本也只是想来看看臻儿,不打算公开身份,免得引来许多麻烦,你多费点心,切莫让其他人知道朕的身份!”
楚胤抿唇颔首:“楚胤明白!”
傅中齐思索着许久,又忽然神色深远的眯起了眼,问楚胤:“聂禹槊现在何处?”
楚胤闻言,有些诧然,不过很快便回答道:“暨城!”
傅中齐淡淡的道:“让他来见朕!”
楚胤默了默,而后道:“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找他来!”
傅中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随意走了。
然后,杵在一边的余伉急忙跟上,主仆俩一前一后的往住的院子走去,一边走着,傅中齐还一边吩咐跟着他后边的余伉什么,声音很低,常人自然是无法听清楚。
只是楚胤耳朵尖,依稀听得清楚。
“一会儿去给朕搜罗些稀罕物件儿,记得要公主喜欢的,特别是吃的,那小丫头生气了,得好好哄哄了……”
言语间,还带着几分苦恼纠结,显然是颇为怅然。
仿佛遇上了什么棘手的军国大事……
楚胤微微摇了摇头,哑然笑着,之后叫来楚青,吩咐楚青派人再给傅中齐整扫一个住处出来后,才往慕兰阁走回去。
楚胤回到慕兰阁的时候,傅悦已经吩咐清沅在二楼的观景台上摆上画桌和一系列作画的道具,而她正小试牛刀的执笔作画,时不时抬眸瞄了一眼远处的山和近处的花,似乎打算把这一番景致都藏入画卷之中。
听到有人上来,她扭过头来,看到他来了,也只是弯了弯眉眼,就又扭过头去继续作画了。
瞧她惬意悠然的样子,显然是心情不错,完全没有半点方才那气呼呼的小模样。
原本,她就没有真的生气。
楚胤走到她旁边,轻笑道:“你父皇正寻思着怎么哄你,你倒好,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
傅悦莞尔:“我若不这样,父皇又该惆怅了!”
说着,她指着自己画卷上刚刚描的几条山峦的轮廓:“画得如何?”
楚胤有些好笑:“你都还没画好,教我如何评价?”
傅悦努努嘴:“好吧,等我画好了再让你评,不过这幅画估计得画许久了,这么多年没有作过画了,都有些无从下笔了!”
她小时候,画技自然是十分了得的,原本所谓的琴棋书画,她无一不是学的炉火纯青,作画自也是驾轻就熟的。
只是瞎了这么多年,许多才华技艺都搁置下来,眼下想要重拾,怕是得费些时候了,
楚胤道:“慢慢来,作画讲究的是随心而至!”
傅悦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说着,她继续低首作画,状似漫不经心,却又无比认真。
楚胤也没再打扰她,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权当陪她。
临近午时的时候,暗卫传来了今日早朝时的情境。
今日的早朝,自然是避不开傅悦杀人的案子,不过,情况却与昨日大相庭径,甚至有些出人意料。
------题外话------
今天冬至,吃了一些饺子,估计是我太猴急了没蒸熟,然后,很光荣的数次往返茅房以至于虚脱,只能勉强维持不断更状态,明天正常更新。
第二卷 148:情况反转,弃卒保帅
今日早朝之上,昨日还跪殿求告,声声恳求皇帝做主的兵部尚书庞宗纬一改昨日态度,一开朝便跪殿请罪,说先前是自己痛失爱女悲痛心急之下才不顾是非的控告楚王妃,他昨日散朝回府后缓过神来盘问了庞夫人和庞妤婷的两个侍女,才得知来龙去脉。
说是早前因为被楚王遣送回庞家,庞妤婷就有些癫狂之症,所以这一年来一直都在府中休养,为免她因为痴狂做出什么不妥之事,就不曾让她出过庞家,之前庞夫人入宫请安,去见了沈贵妃,沈贵妃曾提及庞妤婷,听闻庞妤婷有恙,派了太医院的胡太医前往诊治,胡太医诊脉说庞妤婷无恙,庞宗纬才不继续禁着庞妤婷。
那日庞夫人带着庞妤婷进宫参加太子婚宴也是沈贵妃的意思,而庞妤婷的侍女在庞宗纬盘问之后交代,说是宫中贵妃派胡太医给庞妤婷看病时,曾给庞妤婷一个密函,密函正是沈贵妃交代胡太医转交,内容便是让庞妤婷挑拨楚王夫妇的感情,让楚王夫妇反目,只要她做到了,就许她重回楚王府,而庞妤婷一直对楚王一片情深,对楚王妃又嫉又恨,因为嫁入楚王府后一直不得楚王宠爱心有不甘成了执念,所以,那日才会在沈贵妃的意思下出言挑拨,她以下犯上才会惹怒楚王妃,被楚王妃处死也是咎由自取,此事怨不得楚王妃,一切罪在庞妤婷自己,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关心则乱,因爱女之心蒙蔽了判断,才会情急之下将此事怪罪在楚王妃身上,既然一切查清楚了,楚王妃自然是没有错的,然后,声称自己有罪,身为朝廷命官本该明辨是非大公无私,却教女无方不辨是非,请皇帝治罪,请楚王和王妃海涵云云……
然后,还顺带提了一个不情之请,说庞妤婷早年就被皇帝赐婚给楚王为侧妃,虽然一年前被楚王遣送回庞家,可名分上还是楚王侧妃,既然已是出嫁女,按照规矩是不能葬入庞家家族墓地的,眼下她失言触怒王妃,被王妃处死也是罪有应得,只是逝者已矣,再大的罪过也都随着消散了,何况,她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对楚王的痴情,希望楚王和王妃看在她生前对楚王一片深情的份上,允许庞家将她灵位送回楚王府,并且将她遗体葬入楚王陵,算是全了她一片情深,让她不至于活着一生孤冷,死了还要做个孤魂野鬼,魂魄不安……
后面的要求暂且不说,前面庞宗纬所道出的真相,当即炸开了锅,文武百官纷纷震骇不已,就连皇帝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而第一个跳出来驳斥庞宗纬便是作为贵妃兄长的沈丞相,说庞宗纬纯属诬陷贵妃,说庞宗纬这是在诬陷贵妃讨好楚王府,便是为了让女儿灵位归于楚王府遗体葬入楚王陵,诸侯好几个与沈家同气连枝的朝臣纷纷附和。
而就在沈丞相和数位大臣纷纷站出来驳斥庞宗纬维护沈贵妃之后,皇帝脸色阴沉的问庞宗纬此言可有证据,庞宗纬立刻将那封密函拿出奉上,皇帝和沈丞相看过,沈丞相信誓旦旦的说那不是贵妃的笔迹,可庞宗纬口口声声说那就是胡太医转交给庞妤婷的密函,皇帝又派人传了胡太医质问,胡太医经不住皇帝质问,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确实是沈贵妃命他去给庞妤婷诊病,顺便让他转交一封密函。
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笔迹不对,来龙去脉都很分明了,可对于沈贵妃为何要挑拨楚王夫妇的感情甚至是挑拨秦国和祁国的关系,却是不甚通透明了,而沈丞相等人便是以此来辩驳,说沈贵妃与楚王府和楚王妃都没有任何嫌隙矛盾,根本没有动机,之后,庞宗纬当即道出先前沈贵妃在皇后宫中时,因为言语不当与楚王妃有了口舌之争,沈贵妃还因此病了一场,此事许多人都知晓,也是从那以后,沈贵妃就对楚王妃心生厌恶,也是在那以后,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而庞妤婷死后,第一个赶到的是沈贵妃,后宫中主张重惩楚王妃的也是沈贵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一点沈丞相无言反驳,之后,就有御史言官上奏让皇帝就此彻查此事,若是有伪,可洗脱贵妃嫌疑,而庞宗纬便是诬陷贵妃,若是真的,贵妃如此为了自己心中不快这般干预国政挑拨两国联盟,必得重惩,而皇帝对此也是深以为然,不过没有召来贵妃质问,也没有当场做出任何处置,只说既然涉及贵妃,便涉及内宫事务,此事还得交给皇后查实再做处置,之后皇帝似乎无心再继续早朝,直接退朝。
之后,皇帝果然将此事交给了皇后彻查。
且不说这番状况暨城再度炸开了锅,傅悦也是有些惊讶的。
她有些唏嘘讽刺的道:“皇帝还真是迅速啊,这么快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沈氏伴驾三十多年了啊,不仅圣宠不倦,还为他生了四个子女,还是他最看重的沈家的女儿,他就算是决定舍弃沈氏,起码得犹豫个三五天吧,这才一个晚上呢,还真是薄情寡性到极致啊……”
楚胤嗤笑道:“他倒是想拖着,可你别忘了,这件事不仅是我给的压力,还有祁国,祁国使团不日便到,他现在这样,倒也不至于让诸国使臣轻看,毕竟是庞宗纬自己站出来道出真相的,庞宗纬是庞妤婷的父亲,一向依附着沈家,如此,他说的话可信度更多了,也不会让人多说闲话心生质疑,秦国没那么丢人,若是等祁国使臣到了再如此处置,就算是真相确实如此,也会让人以为他是因为怕了祁国才选择如此息事宁人,届时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傅悦闻言,轻嘲一笑:“那倒是,要知道,咱们这位陛下,最会打算盘了!”
既然决定不保沈贵妃,早一日晚几日舍弃,其实对沈贵妃来说无甚差别,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对于皇帝自己来说却不同了,毕竟涉及他皇帝的颜面和秦国的脸面。
可不是。
楚胤不置可否,赵鼎若是不会打算盘,也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想起什么,傅悦冷笑道:“庞宗纬倒是会痴心妄想,竟然敢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我没有把庞妤婷鞭尸挫骨就是心慈手软了,何况,一个女儿做孤魂野鬼怕甚?接下来我就让他们庞家的人全都变成孤魂野鬼!”
当年聂家被灭门的叛国案中,庞宗纬可也是参与其中了的,而他的弟弟庞宗绪,当年也是北境军中的将领,也是脱不了干系,当年庆王府一案后,庞宗绪就被皇帝封为抚北将军,被派去西北一线,在安毅侯云弼麾下,是西北边境驻军的一员大将,去年立了战功,只是先前皇帝未曾加封,只让他很云弼一起整肃北境军防,这次也是跟着云弼一同归来了,除了给皇帝贺寿,便是回来受封。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除了庞家,还有沈家,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皇帝乃至于赵氏一族!
楚胤不以为意道:“不过异想天开罢了,臻儿无需理会!”
傅悦道:“我倒是不想理会,不过皇帝既然让庞宗纬这个时候背叛开罪沈家,必定是许了好处的,所以,庞宗纬的这个请求,皇帝必定会想办法达成,你等着吧,他很快就让人来询问你的意思,甚至会想办法让你应允,到底眼下楚王府还是臣子,若是当众询问或是直接下诏总不好直接拒绝!”
第二卷 149:阿胤警告,哄女策略
楚胤眉梢轻挑,眼眸间尽是不屑,一边给傅悦磨墨一边淡笑着轻嘲道:“有何不好拒绝的?他敢问我自然是敢拒,何况,吃一堑长一智,他怕是不会再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了!”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下皇帝的脸面了,皇帝应该已经长记性了!
傅悦:“……”
傅悦一阵无语后,忍不住搁下笔歪着头看着他好奇问:“你昨日到底和皇帝说了什么?让他处置得那么迅速?”
昨日皇帝召见楚胤,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外界无人所知,哪怕当时也有几个大臣在场,他们也不曾透露半个字,这般遮遮掩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事情,按照楚胤的惯性,定是让皇帝下不来台了,可到底具体如何,外界不得知,她也不曾问过。
楚胤风轻云淡的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提醒他,若是他管不好他的女人和臣子,我不介意清君侧以正朝纲!”
傅悦:“!”
厉害了!
傅悦顿时来了兴致:“然后呢?”
楚胤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道:“然后他脸都绿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不过我也没继续待着,说完这个话就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晓得了!”
怪不得昨日乾元殿发生的事情外界一概不知,这种事情,就算皇帝不勒令保密,那几个旁听的大臣也不敢说出来啊。
清君侧正朝纲六个字原本是正义之言,指的是正义之士清除君主身旁的亲信、坏人,可历来以此为由揭竿造反的不计其数,久而久之,好端端的正义之言成了谋逆狂妄之言,楚胤这般毫无顾忌的对皇帝说出这六个字,皇帝不被气死才怪,可眼下这个时局,他也不敢为此斥责楚胤降罪楚王府,只能做到楚胤满意了。
还好昨日在场的几个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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