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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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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沈贵妃和和她这个父皇,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如此的下作卑劣!
皇后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宜川公主勾唇一笑,神色悠然道:“反正随他们去,这件事我们坐着看戏就好,等着看吧,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沈贵妃这一次肯定是要作茧自缚的,可绝对不会是处置了她就能了结此事的!
接下来,还有的乱!
根本用不着楚王府出手,荣王就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世上最恨沈贵妃的人,必定包括一个荣王!
荣王出生的时候,赵鼎还是皇子,且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连封王都不曾,他是赵鼎的第一个孩子,所以,赵鼎对这母子俩自然是一度十分爱重。
可好景不长,没多久沈氏就被沈家送进了皇子府为妾,那时候因为赵鼎的母亲到死都只是一个美人十分卑微,沈家自然是算不上什么好人家,所以嫡出的女儿也只能悄无声息的送进皇子府为妾,连侧妃都没有资格做,而沈氏作为赵鼎的表妹,又生的貌美,最主要的是,很懂得顺从赵鼎的心,所以赵鼎对她宠信至极,对自己的正妃一再冷落。
之后登基为帝后,赵鼎为了稳固朝局,竟然贬妻为妾,下诏封了谢家女为后,而作为他嫡妃的王氏,则被封为俪贵妃,为了显得他重情,他一开始对俪贵妃还是十分敬重的,当时俪贵妃的尊容只在皇后之下,对此,旁人看在眼里,自然觉得他重情,贬妻为妾皆是无奈之举,随着朝局稳固,一切就变了。
当时沈氏只是一个妃子,上面压着一个皇后两个贵妃,她心高气傲自然不甘心,就一再的吹耳边风,赵鼎就听进去了,打算封她为贵妃,可按照规矩,贵妃之位只能有两个,楚贵妃背后有楚王府,自然是动不得的,而俪贵妃背后的王家不足为惧,皇帝自然寻思着从她这里下手,正好这时沈氏怀孕了,然后莫名流产,当时一切矛头指向俪贵妃,皇帝就趁势褫夺她的位份,降位为妃,连一开始从伉俪情深中抽出来给她做封号的俪字,也被改成了丽,而沈氏,也在那一次事件之后,皇帝以弥补为由晋封为贵妃宠冠后宫。
这么多年,丽妃因为皇帝的冷血无情心如死灰,深居简出常年礼佛,几乎对外面的事情都不再过问,而荣王从嫡子沦为庶子,又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和母妃一起遭受如此屈辱,此后十多年受尽冷眼打压,皆是沈贵妃和沈家所为,现在荣王手握重权,朝中势力庞大,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次报仇的机会!
沈贵妃和沈家也只是知道一旦荣王上位,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才会顾不上和皇后乃至于谢氏的恩怨,全力支持太子,他们倒是可以容忍任何皇子登上皇位,唯独丽妃的两个儿子是绝对不行的。
荣王定会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沈贵妃导致的,很快就会采取行动,这次是个好机会,不仅可以报仇,还能打压到沈家,从而打压到太子!
所以,她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看戏就好!
皇后闻言一笑置之,却忽然凝神静思起来,不晓得想起了什么。
宜川公主注意到了,不由有些担心的问:“母亲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皇后恍然回神,淡笑道:“没什么,继续下棋吧,下完了这一局也该安歇了!”
宜川公主却摇了摇头,拧眉严肃道:“不对,母亲定然是有心事的,您今日下午开始就总会这般出神,定是有什么事!不如跟女儿说说吧!”
皇后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所以忍不住多想罢了!”
宜川公主一愣,不由挑眉问:“哦?何事?”
皇后面色凝重的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楚胤和蕴书为何要将傅悦唤作臻儿?”
先前皇后是不知道这些的,因为在人前,冯蕴书和楚胤从未叫过傅悦臻儿,在她们面前更没有了,昨日庞妤婷和傅悦说过什么她们虽然维持秩序,傅悦也没有说过,可沈贵妃的宫里是有她们的人的,所以,沈贵妃吩咐了庞妤婷的话她们大致知道的,且不管沈贵妃是如何知晓这个事情的,皇后奇怪的是,冯蕴书和楚胤为何会管傅悦叫做臻儿……
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们把傅悦当做了兰臻的替身?而傅悦对以前的事情毫不知情,就让他们这样叫了?
可也不应该啊,瞧着楚胤对傅悦的态度,为她做的那些事,若是说楚胤对傅悦没有真心,皇后自己都不信,可若是有真心,怎么会把另一个人的名字用在她身上?
而且,凭着楚胤的性子和对兰臻的执着和心意,当初那么快就对傅悦动了真心,为了她不顾自己多年的筹谋,这也是不合常理的,皇后当时也是有些纳闷的,何况,楚胤那个性格,就算爱上了傅悦,聂兰臻在他心里也是无可取代的位置,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亵渎亡者,对傅悦也是不公平的事情来,这不像是楚胤会做的事情……
宜川公主闻言顿时沉默下来,寻思着许久后,才轻声道:“或许只是因为傅悦长得像臻儿,所以他们就这么叫了吧!”
其实在宜川公主看来,楚胤现在对傅悦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可一开始,未免没有将她当做替身的可能,毕竟他对聂兰臻如此执着,突然身边来了这么一个长得相似的姑娘,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一开始的当做替身时这样叫了,后面虽然动了真心,可也没法改了,就一直这样叫着了,反正只要没有人去告诉傅悦,傅悦也不会知道聂兰臻到底是谁。
他们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这样叫傅悦,兴许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这样傅悦就不可能知道此事了。
皇后神色凝重严谨的道:“若是如此倒也好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宜川公主顿时不解:“母亲何出此言?”
皇后道:“先前你舅母进宫,曾无意间与我提及,你舅父似乎对傅悦很是关心,楚王领着她去拜年的时候,你舅父对傅悦的态度有些令人费解,而且去年傅悦出事的时候,你舅父可是动用了谢家能用的人去帮忙寻找!”
第二卷 144:
宜川公主听言,怔愣了一下,而后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皇后:“母亲这是何意?傅悦乃是楚王妃,谢家和楚王府同气连枝,她出事,舅父自然是应该倾力相帮,舅父看着楚胤长大的,视他为子侄,所谓爱屋及乌,对他的王妃关怀一些也是正常的,或者也因为傅悦的模样像兰臻,毕竟当年舅父对兰臻是格外喜爱的,眼下对傅悦多几分恻隐之心也不无可能,母亲为何会对这些感到奇怪呢?”
皇后自己也想过这些,可哈死是没办法用这些解释来说服自己,她沉声道:“虽是如此,可我还是觉得困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尤其是最近,傅悦时隔将近一年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往大相庭径,给她的感觉和之前很是不同,而这种感觉,让她总是忍不住产生错觉,想起兰臻。
她也曾就这些疑惑问过大哥,可大哥也只说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楚王府。
虽是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宜川公主不觉莞尔,无奈道:“母亲怕是想多了,能有什么秘密呢?”
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在面对傅悦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恻隐之心,对她比对旁人好一些,她自己都是如此,自然也明白舅父和楚胤他们的心思。
所以,她自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皇后淡然一笑,面上萦绕着丝丝哀愁,缓缓道:“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有时竟然会想着,这个傅悦样貌和兰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和兰臻会不会有关系,或者,她就是兰臻,可转念一想,就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宜川公主挑了挑眉,随即很是无奈的看着皇后,哑然笑道:“母亲这就真的是胡思乱想了,傅悦和兰臻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兰臻是庆王叔的亲生女儿,而傅悦是祁国的公主,两人南辕北辙毫无关联,虽说长得像了些,可这个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个想法太过荒诞了,当年兰臻葬身火海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女儿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最是疼她,无法接受她死去的事实,可人死如灯灭,兰臻是兰臻,傅悦是傅悦,母亲就不要再多想了!”
皇后怔然静默片刻,才苦苦笑开摇了摇头,眉目间凝结着淡淡的感伤和恍惚,淡淡的道:“你说得对,或许,当真是我多想了,那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若是活着,她又岂会不认得我们,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如何接受不了也无法改变,到底是我庸人自扰了!”
她是真的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着,只因为那是她最爱的人的女儿,是他最为珍爱的女儿,所以她也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可到头来,枉她贵为皇后,不仅保不住聂家,保不住他,也保不住那可怜的孩子,让她如此年幼,就葬身在烈焰之中,甚至是尸骨都没能留住。
是她对不起他,对不起聂家。
宜川公主道:“好了母亲,别想这些了,我们继续下棋吧,天色不早了,下完了这一局我们也该休息了!”
“也好!”
贵妃被禁足的事情,很快便传遍整个皇宫,甚至是传出了皇宫之外。
楚王府比其他府邸早一步得到的消息。
听闻楚青的禀报,傅悦眉梢轻挑,而后轻笑道:“皇帝动作倒是挺快的,看来这次他是没打算保住沈贵妃了!”
楚胤看了楚青一眼,示意他出去后,听见傅悦的话,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他倒是想保!”
只可惜,这一次,皇帝想保住沈贵妃也没法子了,一个贵妃,为了一时不快折腾出那么一桩大麻烦,若是平时还好,事情闹得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可现在诸国使臣皆在,都在看着这件事的发生和发展,若是傅悦不是祁国公主倒也好了,可她到底背着祁国公主的身份,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可因为傅悦的身份和她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杀了庞妤婷,这件事就被无限扩大化,牵扯到两个国家。
上一次,皇帝还能利用庞妤婷是楚王侧妃的身份,利用庞淑妃来为沈贵妃背锅,可这一次,沈贵妃唯有作茧自缚!
虽然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可绝对可以要她半条命!
傅悦冷笑:“不过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妃妾罢了,虽说宠了三十多年,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玩物!”
玩物,自然是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楚胤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书房处理一下,就不陪你了,你若无事,便让安姑姑她们收拾一下东西!”
傅悦闻言一愣,挑眉问:“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作甚?”
楚胤含笑温声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等闲暇时,就带你去清澜庄看桃花,接下来几日正好无事,我们出城去小住些时日,等祁国使团到的时候再回来,估摸着还有四五日才能到,所以,我们可以在那里清闲几日!”
傅悦闻言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清澜庄,就是之前楚胤带她去看日落时看到的那个桃花园!
所以,他是要带她去那里住了?
见她跟个傻子似的没反应,楚胤挑了挑眉:“怎么了?不想去?”
傅悦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想去!”
楚胤笑了笑,道:“那就让安姑姑给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去!”
傅悦点了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嗯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楚胤这才站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傅悦这才忙着叫来安姑姑给收拾东西。
楚胤去书房的时候,楚青在书房等着了,当然,不只是楚青,还有燕不归。
燕不归这个时候来找他,且还是刻意避开傅悦,定是有什么事,且是不能让傅悦知道的事情,所以楚胤一进来便直接问:“出什么事了?”
一边问着,一边行至燕不归对面的位置坐下。
燕不归面色凝重的道:“方叙已经来秦国了!”
楚胤愣了一下后,倏然眯眼:“你说什么?”
燕不归沉声道:“方叙在上个月底离开北梁来了秦国,只是在进入秦国后不久就失去了踪迹,现在不晓得人在何处,可是我若是没猜错,他应该已经在暨城了!”
楚胤面色莫测的静坐片刻,才淡淡的道:“他来秦国,应该是冲着楚王府来的!”
燕不归紧抿着唇沉声道:“方叙此人性格极端偏激,当初就因为你当年杀了方拓就对你恨之入骨,这次他家破人亡,虽说是我做的,可他必然已经知道你我的关系匪浅,定会把这些算在你头上,所以,你务必小心,尤其是臻儿,一旦出府,一定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楚胤点了点头,拧紧了眉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刚打算明日带她出城去清澜庄住几日,眼下看来怕是不行了!”
他们倒是不怕方叙对他们如何,毕竟以他们的身手,方叙就算有机会对付他们,怕也讨不了好,只是傅悦不行,就算她身边有再多的人保护,哪怕他也在她身边,他也没办法放心,毕竟她是他们唯一赌不起的。
而楚王府,算是最安全的所在,楚王府的守卫就像铜墙铁壁,没有任何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来,硬闯更是绝无可能!
燕不归闻言挑了挑眉,而后淡淡的道:“你既然和她说了,若是再反悔说不去,怕是会令她起疑,阿胤,你可别忘了,臻儿现在可糊弄不了了!”
虽然没有明说,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不想让她知道方叙人在秦国,且可能已经在暨城之中,毕竟去年方叙掳走她,让她遭了那么多罪,哪怕是现在,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有阴影的,而且,他们其实都不知道方叙带走她一个多月,虽然有十几天是不在方叙手里的,可到底也在方叙手里二十多天,方叙那个疯子究竟有没有伤害她折磨她,他们都不敢问,她也从来没有说过,当时她被找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总是做噩梦,一想起那段时间就心惊胆颤的,后来虽然她慢慢的走出来了,可为了不让她回想那些不开心的,他也不曾再问过。
何况,就因为那次的事情,她大半年的时间都在调养身体和解毒,那些痛苦,都与方叙脱不了干系,当然,也和赵鼎脱不了干系,哪怕是现在,她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这件事对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了,而她,也是恨极了方叙的!
这段时间她想起过往,心里承受了太多,所以,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方叙在暨城的好。
楚胤思索片刻,也觉得不去不行,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带她去吧,反正只要部署好防卫,有我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何况,她自从恢复记忆就总是不开心,去到那里,她想必会十分欢喜!”
燕不归听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楚胤也静默下来,神色莫测的思索了片刻,忽然看着燕不归,淡淡的道:“这次方叙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让他活着回北梁了!”
燕不归微眯着眼,邪邪一笑道:“这是自然!”
上次让方叙逃出生天活着回北梁,是他们大意了,可这一次,他们绝对不会再让方叙有第二次活着离开的机会!
新仇旧恨,也该算清楚了!
说完了这个,楚胤这才一脸认真的问:“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燕不归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出去几天都补回来,自然是有事情去做。
燕不归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放心吧,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误不了你的计划!”
……
第二天上午,用完早膳,楚胤带着傅悦出城去了清澜庄。
上午的暨城,正好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段,所以,傅悦坐在马车上一路出城,外面的议论上总是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耳边,倒是十分热闹。
傅悦坐在马车上听着有关于自己的议论声,倒是听得兴致勃勃,只可惜,楚王府的马车太过显眼,所到之处,外面的动静都会忽然变小,成了窃窃私语。
可耐不住傅悦听觉好啊,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楚胤见她一副听戏的架势听着自己的流言蜚语,不管好的坏的都听得十分来劲,且那听得入神又浑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听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顿时有些好笑:“听着自己被人议论,臻儿似乎很愉悦啊,笑得那么开心?”
瞧那脸上挂着的那一抹贼兮兮的笑容,啧啧,简直了!
傅悦这才敛去那抹贼笑,一本正经的轻咳了两声,道:“还好吧!”
楚胤无奈的看着她。
傅悦这下子也不听外面的那些纷杂声了,想起了一茬,扭头问:“对了,阿胤哥哥,你可查到这些流言的来源了?”
楚胤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这次事情传的风风雨雨,不晓得有多少人在背后散布谣言推波助澜,不过,暨城内的事情,还没有楚王府的人查不出来的!
不过,这些账,过后再跟他们算!
傅悦忍不住嗤了一声,一脸鄙夷的道:“真是的,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总该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楚胤笑了笑,道:“臻儿放心,他们既然闲着没事干,我自然会给他们找点事情忙活一下!”
傅悦扭头看他,笑眯眯的问:“阿胤哥哥打算怎么做?”
楚胤没告诉她,只道:“这些小事儿你就别管了,好了,今日带你出来就是让你开心的,不想这些糙心事了!”
傅悦撇撇嘴,有些鄙视他卖弄关子,不过,倒也没再问了。
马车一路出城,大概慢吞吞的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清澜庄。
因为楚胤事先派人吗来打点过了,多以到清澜庄的时候,这里已经里里外外守了许多明卫暗哨。
如今是三月中,桃花开得正盛,整个清澜庄一眼望去,竟是一片仙境一般的粉色!
第二卷 145:祁皇到来,父女相见
这两日本来还因为庞妤婷的那件事弄得心情有些不快,眼下看到这满园春色,心里的那点阴霾不觉散去,只觉顿时身心通透舒畅。
只是,瞧着这里里外外的守卫如此之多,暗中还潜伏着不少暗卫,傅悦不由得好奇:“我们就出来住几日,怎么就派了那么多人守着?搞得好像在防贼似的!”
楚胤道:“最近不太平,谨慎些总是好的!”
傅悦皱了皱眉道:“那也太谨慎了吧,而且,这么多人守着看着,我也不自在!”
只是外围守的人多些,我们住在庄子中间山脚下的慕兰阁,他们影响不到的!”
“哦,那还好!”
庄子很大,那日站在那边的山头上,也才能略略将庄子尽览眼底,眼下真的在庄子里走,因为到处都种着桃花,现在花开得盛,且地上也都是铺着一层花瓣,仿若天地间都是纷纷绿绿的一片,叫人看着有些眼花缭乱,七拐八拐的,一路走到位于庄子最中间,也就是依山傍水的慕兰阁时,傅悦都有些眼晕。
慕兰阁是庄子里最好的一处住所,是一座两层的阁楼,附着山脚而建,阁楼前面还有一潭湖水环着阁楼,湖面上是一条蜿蜒曲回的木桥,走过木桥,便是阁楼前面的景台,走过景台,便是阁楼门口。
阁楼建造和装潢都是偏于雅致的,不算很大,可却五脏齐全,一楼有起居厅和膳厅和洗浴间,洗浴间正好引进的是后面这座山自带的一个温泉,二楼则是相连着的书房和房间,还有一个观景台。
既然打算住几日,自然是带了不少东西,这不,安姑姑和清沅带着几个丫鬟收拾了好一阵才弄好,而傅悦,则是兴致勃勃的左看看右看看,兴致过了之后,才打算拉着楚胤出去逛园子,只是还没走出阁楼,楚青就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
楚胤当即问:“何事?”
楚青道:“回禀王爷,住在庄子里的客人派了人过来,说是想见王妃,请王妃快些过去!”
闻言,楚胤倒是没什么,傅悦却诧异挑眉,问:“客人?清澜庄里住了客人?是何人,为何指定要见我?”
楚青倒是不知道怎么说。
傅悦只好看向楚胤。
楚胤没回答,只笑道:“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傅悦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撇嘴吐槽:“又卖关子!”
楚胤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走吧,过去看看!”
说着,已经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过了木桥后,往和方才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正好没入了一片桃花林间,然后再林间拐了三个弯,又看到前方坐落着一处小院子,也是别样雅致简约。
院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面目肃然,甚至有几分慑人,里面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外套着一件白色的宽袖褙子,腰间束着一把剑,一副剑客打扮的样子,似乎就是在等着他们,看到他们两个走来,急忙上前,散去一脸的肃然,面色和语气都变得恭谨起来:“臣参见公主殿下,见过楚王!”
把傅悦的称呼放在第一位,其后才是楚胤,且称为公主,此人显然是祁国人,所以,自然是傅悦开了口:“平身吧!”
“谢公主殿下!”
傅悦歪着头打量着他,越看越玄乎,忍不住问:“你是何人?为何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早前就听说傅悦复明了,可眼下亲眼所见还是有几分意外诧然,只是意外归意外,余伉还是神色如常正经严肃的回答傅悦的话:“回公主的话,臣是余伉!”
余伉?
傅悦一阵茫然后,顿时恍然大悟:“余伉……对了,你是执掌龙骑军的统领余伉,我当年失明之前曾见过你,可是你不是一直都近身守在父皇身边护驾的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伉是个武将,常年都是沉默寡言不擅言辞,一时间还真不晓得如何作答:“这……”
傅悦却不用他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面色变得喜不自胜起来,撒腿就往里面跑去。
她疾步跑过小径和长廊,在院子里面找了一下,然后,在院子后面小圆中的亭子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因为那抹背影被桃花绿叶挡了大半,瞧着影影绰绰的不甚真实,且傅悦仍有些不敢相信,竟是愣在拐弯那里,好一会儿都没敢过去。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抬了脚下意识的靠近,等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亭子之外。
那背影依旧没有转过来。
傅悦却顿时红了眼,鼻子一阵酸涩,只觉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中,那个人转过身来,面含笑意的看着她,满目的宠溺和慈爱。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毕竟上次看到时,已经是十四年前了,当时才四十岁的人,如今已经五十多了,依稀看到他老了许多,当年看着只觉得他才三十出头,可眼下,却一眼就看出他年逾五十……
这么多年,也着实过的煎熬了。
泪水滑落,眼前一切都清晰了几分,她怔怔的看着,嘴巴动了又动,在看到他抬步走过来的时候,傅悦才勉强回了神。
一双温厚的大掌抚在脸上,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原本还在笑着的人笑意一敛,无奈的蹙眉道:“怎么才两年不见,就染上了哭鼻子的毛病了?莫不是受委屈了?”
傅悦稍稍缓神,忙收去泪水,忍住有些绷不住的情绪,低着头吸了两下鼻子,才抬头看着傅中齐终于哑着声迟疑着轻唤道:“父……舅舅……”
傅中齐愣了一下,而后含笑温声道:“朕还是习惯了听臻儿唤朕父皇!”
闻言,傅悦抿紧了唇极力忍着,可还是没能忍住,只觉得鼻子却越发的酸,眼眶也是越发的热,泪水似乎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滑落脸颊,她急忙提起裙摆,毫不犹豫的屈膝跪下,给傅中齐磕了个头,颤声低唤道:“父皇!”
傅中齐低头看着地上匍匐轻颤的傅悦,愣了一下后,轻叹了一声,缓缓蹲下,将傅悦扶了起来。
然后,目光温和慈爱的看着傅悦的面容,见她起色还不错,只是还是不及两年前红润,且整个人在没有了往常的灵动活泼,眉眼间尽是沧桑忧郁,眼底满满的都是愁绪,他抬手轻轻拭去傅悦脸上的泪水,却忍不住唏嘘着开口道:“傻孩子,这两年来苦了你了!”
傅悦本来就很想哭,可忍了又忍,现在听到傅中齐这一句话,却再也忍不住,当即泪如雨下的,满脸的委屈和憋闷,仿佛满腹的委屈想要倾诉,特别想放声哭出来,可却还是她死死的咬着唇没哭出声,脸上带着一丝倔强隐忍,可正是这幅强忍着哭意的样子,让傅中齐看着忍不住心疼不已。
这孩子,是他这么多年放在手心捧着的珍宝啊。
原本在祁国的十几年来,她虽然失去记忆不能视物,可到底无忧无虑单纯快乐,可这才两年,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样子,没有了往日的半分影子,而这一切,都源于他把她送回这里来才导致的,想到这里,傅中齐心里有愧又疼,沉沉叹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却不晓得说什么去安慰,只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傅悦趴在傅中齐的肩头上压抑的哭了好一会儿,也是什么都不说,哭声也不大,就咬着唇闷闷的哭着,身子却隐隐颤抖着,显然是还在忍着没有真正哭出来。
不过,这样也很好了,起码宣泄了一下,心里不会如此憋闷。
哭过之后,傅悦确实是心里舒坦多了。
坐在石桌边上,傅中齐快拿着在兀自拿着帕子擦泪痕的傅悦,神色恍惚着,忍不住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追念和遗憾道:“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像你的母亲!”
傅悦闻言抬头,愣愣的看着傅中齐,问:“我像她?”
傅中齐点了点头,道:“自然,你小时候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长大了,也还是有她的影子,若是……她应该也是长这个模样的吧!”
傅悦仿佛记得楚胤和她说过,她娘亲成为燕家的女儿之前,因为祁国内乱出事毁容,后来被外祖父救下治好了脸,可却变了模样,才是那个样子,可事实上,她的样貌是承自于娘亲的,之所以和作为她舅舅的父皇想象,便是因为他们是龙凤胎,长得比较像,她像娘亲,自然也像舅舅。
记得小时候好多人都说她长得虽然极为精致,却偏巧了和父王娘亲都不像,也不知道是像谁,可事实上,她原来是像娘亲的。
傅中齐想了想,又道:“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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