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

    谢荨又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裴笙经常回去看,之前他没回来之前,那丫头就隔三差五回去住几日,他回来后,她也隔梁三日回去一次,一待就是一日才回来。

    裴笙脸色很凝重,拉着云筹急急忙忙的道:“我都听说了,父亲被裕王革职治罪,已经被押送回来了,怎么回事?裕王为何要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此事才三日不到,他们知道是因为收到了飞鸽传书,也是今日才收到的。

    裴笙道:“我……是哥哥命人传回了消息,我恰好听到我爹和我娘说起,这是真的么?父亲他……”

    云筹颔首:“嗯,已经在押送回来的途中了。”

    裴笙急了:“为什么啊?听我爹说,是以延误战机论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筹想了想,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哦哦。”

    运筹这才牵着裴笙走向笙箫院。

    回到笙箫院,云筹谴退了伺候的人,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裴笙是个急性子,拉着云筹劈头盖脸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啊?父亲他……他好歹是裕王的舅舅,裕王怎么会治罪他?”

    云筹斟酌了一下,简略解释:“这两个月,因为楚王妃被裕王带走,楚王方寸大乱,南境动荡,裕王派人传令让父亲发兵趁机攻打,父亲没有理会,裕王回来后,便治罪父亲了。”

    “那会不会有事?父亲他……”

    “暂时不会,只说押解回来软禁在府里。”

    裴笙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可是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云筹有些歉疚:“不过原本打算过几日就带你南下的,现在是不行了。”

    聂兰臻被赵禩带走的事情,裴笙原本不知道的,因为怕她们担心,裴笙,谢荨和十公主都不知道,他们故意瞒着,也就聂兰臻被找回来,并且母子都脱险之后,他放下心才赶了回来,她们才陆续知道,他本来打算带裴笙南下,去看聂兰臻,也是为了带她去见叶霜芾,可如今,却是不行了。

    裴笙摆摆手:“这件事不急,反正现在兰臻姐姐也平安了,我晚些去看她也可以,可是父亲现在……还有云家……对了,云家会不会有事?这次裕王会不会不肯放过云家?”

    她早就大致知道云家的忠心或许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如今云弼阳奉阴违延误战机,她爹也说什么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可见这里面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赵禩在这个时候把人革职押送回来,也说明了,云家的忠心,是真的有水分的。

    云筹沉声道:“现在还不知道,所以我们暂时不能离开,等父亲回来再看情况,不过云家……你放心吧,云家不会有事。”

    “你这么肯定?”

    “嗯,云家不会有事。”

    裴笙这才放心了。

    云筹垂眸挣扎犹豫许久,忽然很庄重的对她说:“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该告诉你了。”

    见他认真,裴笙也慎重起来:“什么事?”

    云筹斟酌了一下,道:“你还记得吧,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当时不能告诉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正文 139:我叫叶旌,背水一战

    裴笙正襟危坐起来,格外专注:“你说。”

    云筹不知道怎么直接说出来,又斟酌了一下:“你……你生辰那日我送你的那块玉佩,你带在身上没?”

    裴笙颔首:“带了。”

    “拿出来给我。”

    裴笙炯炯有神的问:“额……你是想要回去么?”

    云筹:“……”

    你能不能严肃点?

    他面无表情:“不是。”

    裴笙哦了一声,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递给云筹。

    云筹接过玉佩,放在手心轻轻摩擦,神色幽深,眼底翻涌着别样情绪。

    裴笙凑过来,眨了眨眼问:“你要说的事情,和这块玉有关?”

    云筹抬眸看她,眸色温柔,扯了扯唇微微笑着问:“你知道这块玉佩两边的字是什么么?”

    裴笙撇嘴:“你这是明知故问么?这字只有一半,还被摩擦成这样,你又没告诉我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

    她自己也琢磨过,可是字迹被摩擦的有些圆滑模糊,又只有一半,所以看不出来。

    云筹低声道:“这是两个人的名字。”

    “嗯?”真的是两个人的名字啊……

    他犹豫了一下,对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这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在你爹手中。”

    裴笙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什么?”

    这块玉只是一半而已她是知道的,可是怎么会有一半在她爹那里?

    云筹不善解释,想了想,牵起还在惊疑中的裴笙的手,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牵着她走向那边的桌案,铺了一张纸,提笔蘸墨,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出了两个字。

    笙,旌……

    裴笙看到他写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面色一点点变了。

    笙……旌……

    她拿过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着,神色越来越激动。

    他转过头,眼睛就这么湿了,也红了,他张了张嘴,然后抿紧了唇,由于半晌,才缓缓开口哑声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叶旌,而这块玉佩,是我们幼时定亲的信物,是我爹命人特意打造的,还有另一半在你家。”

    裴笙张了张嘴,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竟然是叶旌!!!

    “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云筹么?你怎么会是叶……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叶旌在流放的途中就死了啊……

    云筹点了点头,低声说:“按理说是应该死了的,不过在我快死的时候,被父亲派来的人救了,之后将我带去北境,收养于膝下育我成人。”

    裴笙怎么都缓不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说话都不利索了:“所以……你……你真的叶旌?”

    “嗯,是真的。”

    裴笙顿时一脸惊骇无措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缓过来。

    他竟然真的是叶旌,是她自幼定下的未婚夫?!

    惊了半天,裴笙想起什么,忙问:“那当初你想要娶我也是……”

    云筹颔首:“我一直知道有你这个未婚妻,虽然叶家不在了,我们的婚约也等同于作废了,可当年我第一次回来时,还是忍不住去看看你,也就是龙兴寺那一次,之后才对你彻底上心。”

    “那我爹允婚……”

    “也是因为他知道我是叶旌。”

    果然!

    这一点总算是说得通了。

    “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因为当时时机不对,此事毕竟关乎云家的存亡,不能大意,所以我……“

    裴笙忙道:“这个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的,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叶旌,你先别说话,让我……让我好好捋一捋。”

    说着,她抓着玉佩撑着身子挪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呆滞,尚处于震撼之中,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她没有生气,这件事虽然也是骗她了,可毕竟和之前那些不一样,聂兰臻说得对,她毕竟是个十大体的女子,有些事情,在这些事情上,她是理解的。

    云筹依她所言,暂时没有再说话,只站在那里看着她呆呆坐着消化这件事。

    他原本打算带她去南境,再好好和她解释这件事,若非他父亲这个时候出了事,他们暂时去不了了,他也不会这个时候告诉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似乎消化了这件事,人也缓了过来,抬头看过来叫他:“云筹,你过来。”

    云筹一愣,走了过去,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在她面前,与她平视着。

    裴笙看着他的脸,怔然片刻,然后,抬手,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猝不及防的打在了云筹脸上。

    云筹不动如山,也没有丝毫错愕,仿佛意料之中,这本也是他该受的。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眶微红,微扬着下巴横着他,咬了咬牙道:“这就是你骗我瞒我的下场。”

    他颔首,目光语气皆是柔和纵容:“我知道,你若是不解气,可以再多打几下,用力点打。”

    裴笙皱眉,没好气道:“那要是打残了,我不就亏了?”

    “没那么娇弱。”

    裴笙冷哼:“信你个鬼,其实你就是知道我舍不得才这样说的对吧?”

    云筹笑了,语调揶揄:“我不知道啊,若不是你自己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舍不得我。”

    玩味又得意,还带着欠修理的笑容。

    裴笙顿时瞪眼:“你……云筹,你有恃无恐是不是?”

    云筹见把人气到了,忙哄人:“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笙笙乖,别生气啊。”

    裴笙脸色稍缓,然后双手环胸,板着脸冷哼道:“哼,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了,那索性就全都说明白了,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无论大小,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全都说了,说吧,我都听着。”

    云筹一脸坦诚无辜:“可是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就这一件。”

    “真的?”

    “嗯,真的。”

    裴笙满意了,不过还是板着脸严肃道:“那好,既然没有了那就算了,不过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无论事情大小,你都必须要跟我说,不许瞒我,不许骗我,我最受不了欺瞒了,今日这个事儿到底不同,我就不怪你了,但是其他的,全都不行!”

    云筹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些话你说过,我都记着呢。”

    她可算是满意了,还有点小小的欢喜:“记着就好。”

    云筹笑了,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他神色动容,低声道:“笙笙,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裴笙听着他这低缓却格外郑重的话,忍不住笑开。

    她是高兴的。

    现在的她,很爱他,不管他是谁都改变不了,而他是叶旌,她唏嘘也高兴,起码她所嫁的这个人,曾是她命定的人,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不管命运如何弄人,他们兜兜转转,原本应该再无可能了,可终究还是在他的努力和执着中,成就了他们这场缘分,他们两情相悦,没有辜负长辈们当年的期许和他的一腔情深。

    他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颊轻声道:“笙笙,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去南境,我再带你去见一个人,可好?”

    “谁啊?”

    “我姐姐。”

    “你姐姐?”

    “嗯。”

    裴笙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祁国的消息她都听过,所以,自然知道叶霜芾的存在,如果云筹就是叶旌,那叶霜芾可不就是他的姐姐?

    “叶姐姐?”

    “嗯。”

    裴笙两眼放光:“那她如果是你姐姐的话,那颢儿不就是你的外甥?你是舅舅……那我就是他舅母了啊。”

    云筹:“……”

    这是重点么?

    ……

    十日后,安国公云弼被送回到暨城,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被软禁在安国公府,并且赵禩命禁军将安国公府把守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却没有定罪,也没有任何处置,就这么软禁着。

    不过现在朝廷腐朽混乱,江山风雨飘摇,也没有多少人在意究竟如何处置云弼了。

    云弼也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在府里该怎么悠闲度日就怎么悠闲度日。

    云弼刚回来没几日,南边就传来消息,赵禩大肆调整大军,意欲再度攻打南境。

    安国公府后园凉亭中,秋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从那边吹过来的菊花香,云弼和云筹父子俩在亭子里对弈。

    谈起刚得到的消息,云筹不解:“裕王这个时候点兵攻打南境,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如此聪明,不会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现在朝廷大军要对抗的,不只是楚家军,因为聂兰臻被赵禩带走两个月,差点母子俩一尸两命,已经彻底惹怒了祁国,新仇旧恨一起,如今傅青霖已经下令调兵三十万与楚家军一起讨伐秦国,赵禩不想办法调兵对抗,反而整顿兵马打算先发制人,这等同于送死!

    别说祁国也在,只是对抗楚王府都难有胜算,除非举倾国之力,可这是不现实的,如今再加上祁国,结果可想而知,毕竟祁国如今可是天下七国中最强盛的,而秦国,已经是穷途末路。

    云弼挑眉:“背水一战?”

    “父亲觉得他这样有胜算么?”

    “没有。”

    “那他到底……”

    云弼叹了一声,道:“裕王这个人,我一向是看不透的,随他去吧,反正如今除了背水一战,他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如今就算他愿意退,楚王府和祁国也不会给他退路了,聂兰臻被带走两个月险些母子丧命,已经算是彻底激怒了楚胤和祁国,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之前是忙着找聂兰臻,后来是聂兰臻还未脱险顾不上,如今聂兰臻情况稳定了,他们也该腾出手算这笔账了。

    那几个怕是现在恨不得把赵禩千刀万剐,所以,赵禩没有退路。

    云筹点了点头。

    云弼琢磨了一下,下了一个棋子,抬头看云筹郑重道:“好了筹儿,你也不用再留在暨城耗着了,云家不会有事,为父也不会有事,你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带着笙儿去南境吧,盖欧做什么做什么去。”

    “父亲……”

    云弼沉声道:“我大概知道裕王想做什么了,所以,云家和我都不会有事了,你且去吧,不用担心我们,笙儿不是一直记挂着楚王妃么?你也该带着她去见你姐姐了,何况,你去了南境,兴许还能帮衬些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裕王打算……”

    “应该吧,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了。”

    云筹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笙笙去南境一趟了,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一直记挂着楚王妃,总是吃不好睡不好,我姐姐也来信催着我早些南下,既然确定了父亲和云家安然,那我便先去一趟,若有什么情况再回来。”

    “嗯,就这样吧。”

正文 140:定娃娃亲?开心就好

    赵禩回到军营后,楚胤就收到了消息,本来就打算等祁国大军一到,立刻联军一起北伐和赵禩算账,这次一鼓作气的端了赵氏的老巢,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始,赵禩先发制人,集结大军南攻了。

    也不知道赵禩怎么做的,这次大军来势汹汹,不像之前那样溃不成军,反而战力不错,坐镇在军中的孙策将军有些应付不过来,而且没多久,有听说赵禩从东境调来了十万大军,楚胤只能又调派了十万大军去,并且让聂禹槊代为领兵,他原本没想亲自去的,聂兰臻怀孕已经快六个月了,回来这一个多月,经过姬亭的救治,母子都已经没什么危险的了,只是上不及正常孕妇,往后几个月和生产,都得格外仔细小心,他不能放心离开她,不过拖了半个月,还是被聂兰臻赶着去了。

    她舍不得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丈夫的陪伴,可是他是楚王啊,楚家军需要他,这不是聂禹槊能代替得了的。

    他刚走,云筹就带着裴笙到了,一起来的还有谢蕴夫妇,本来谢荨也想一起来的,可她怀孕了,需要养胎,只能留在暨城。

    赵禩当初虽然逼宫软禁了赵祯,并且在朝中各种雷霆手段镇压人心,可对于谢家,他不仅没有打压,还重用了谢蕴,不仅将朝中大全交给他,并且还在离京南下的时候,让其和宁王一起监国理政,谢蕴虽对赵氏一样唾弃厌恶,可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没有拒绝赵禩的重用,所以一直都待在暨城处理政务,这次之所以来,除了来看看他们,主要还是为了来看谢云开。

    姬亭在得知聂兰臻出事后就和燕无筹赶着来了扶风城,谢国公夫妇年纪大了,又带着谢云开,没办法随同赶路,就在后面慢悠悠的也来了,如今人就在楚王府住着,他们一来,就直接能见到父母孩子。

    裴笙一看到聂兰臻,拉着她一通控诉臭骂,满腹委屈怨念,骂着骂着,自己哭了。

    聂兰臻见她越哭越激动,忙好言劝慰:“好了好了,你可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跟着你哭了,我现在怀着孩子要心平气和,可不能哭的啊,所以你赶紧的把眼泪收回去。”

    裴笙果然停了,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一脸幽怨的等着聂兰臻:“等你生下这奶娃子,我再跟你好好哭个够!”

    聂兰臻:“……”

    裴笙忿忿的说完后,紧接着又瘪嘴,委屈巴巴的闷声道:“你都不知道,这次你出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瞒得死死的,还是你被找回来后,云筹回去才告诉我的,我本来当时就想来了,可是云家出了事儿,才耽搁了时间,还好你没事,不然……”

    不然什么,她也没说出来。

    不敢想聂兰臻真的有事。

    聂兰臻笑道:“他们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知道,肯定不管不顾的跑来,可你就算来了,除了白白担心之外,也什么都做不了啊,难道你还能帮忙找我?”

    裴笙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可想了想,也觉得聂兰臻没说错。

    她当时若是知道聂兰臻被赵禩带走不知去向,肯定是坐不住要跑来的,可她也确实什么也帮不了,之前云筹一直在帮忙寻找啊,可也还是没帮上什么,何况是她。

    聂兰臻这才扫了扫外面,问道:“对了,云筹呢?还有谢蕴和婉清,不是说也来了?”

    “他说让我先来看你,他先去见……见他姐姐,一会儿再过来,谢蕴哥哥和婉清姐姐先去看了谢伯伯他们,说是晚些再过来看你。”

    聂兰臻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裴笙瞅着聂兰臻比寻常六个月的孕妇小一圈的肚子,好奇问:“悦……兰臻姐姐,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姬前辈诊断出来了么?”

    聂兰臻抚了抚肚子,一脸满足的笑道:“小师父说,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她倒是没特意问,可是姬亭日日诊脉,自然是把号脉得出的信息都说了,她倒是无所谓,或者说,是个男孩她其实更高兴,毕竟楚家需要传承,而她的身子,怕是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可是楚胤得知的时候,不高兴了好些天。

    他想要一个女儿。

    他不在乎家族血脉的传承,想要一个像她的女儿。

    裴笙眼睛一亮:“是男孩啊,那我以后要生一个女儿,跟你定娃娃亲!”

    聂兰臻闻言,忍俊不禁,嗔了她一眼道:“你想和我定亲啊,那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有孩子再说,可别在这里说空话!”

    说着,还十分揶揄调侃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裴笙脸一红,却死绷着不甘示弱,下巴一抬道:“孩子我会有的,你放心好了。”

    哼,不就是孩子么,谁没有似的。

    见她这般小孩子气,聂兰臻笑这摇了摇头,然后才认真的问:“不过说起孩子,你和云筹……也有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裴笙的身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直都没有孩子,不知道是机缘没到,还是云筹……

    裴笙其实也郁闷这事儿,她和云筹圆房也有快两年了,那次和好后没多久就圆房了,却一直都没有动静,这情况有些耐人寻味了,她所知到的,也就楚胤和聂兰臻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可是主要还是因为聂兰臻身体不好,又接连出事,所以才一直没有孩子,可是现在也还是有了。

    而奇怪的是,她一直没有孩子,所有人都不着急,云筹自己似乎根本不在意。

    她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吐了口气,得意洋洋的瞅着聂兰臻道:“可能是机缘还没到吧,我们还年轻,不急,反正我一定会生一个女儿的,大不了多生几个,总有女儿的,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啊。”

    她和叶旌自幼定亲,最后终成眷属,聂兰臻和楚胤也是如此,哪怕历尽千帆,终归还是走到一起了,虽然这些都逃不开人力推动,可她也相信这是缘分,是定亲就注定了会相守的缘分,所以,她很相信这样的缘分,所以,她想为她的孩子也定下这样的缘分,大不了以后孩子处不来解除婚约便是,反正女婿先定下再说。

    聂兰臻一脸纵容:“行,你开心就好。”

正文 141:东越内乱,毫无意义

    就在楚胤领着楚家军和赵禩的朝廷大军大战了几个回合的消息传来时,傅青丞奉命领着三十万精兵越过南境,支援楚家军。

    而秦国境内,也陆续有几处境内驻军揭竿起兵,应召楚王讨伐朝廷。

    聂兰臻一直知道楚胤手中的兵权不止楚家军,果不其然,这些就是他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兵力,看似是朝廷的,实际上却是他的人。

    不到一个月,赵禩节节败退,退守上千里国土,他没有再下令增兵,就领着残兵死撑着,秦国也随之大乱,各地割据四分五裂,因为之前庆王府的事情,如今云弼又被革职软禁,北境是最乱的。

    如此大好形势,哪怕是国政不稳,周围诸国也忍不住要趁火打劫了,蜀国还好,只顾着休养生息,又有和祁国的盟约及楚王府的交情在,没有任何动作,可北边那两国和东越就坐不住了,哪怕曾有盟约姻亲,可如今秦国一看就是亡国将至,谁还把盟约放在眼里?自然是开疆拓土最重要,难得的机会啊,可刚听闻他们打算出兵瓜分秦国,就各自朝中都出现了乱局。

    北汉皇帝刚下令出兵,就传出了太后崩逝的消息,国丧自然是没办法出兵了,而北梁,这几年诸王争斗不休,意见各有不同,一直僵持不下互不相让,这次想要瓜分秦国也是一样,还没出兵,他们自己内斗就愈发激烈,根本顾不上,倒是东越那边,据说大军都清点好了,出兵的旨意也下了,却发生了兵变。

    发生兵变的,正是那位一直和皇帝分庭抗礼却始终按兵不动的靖安王宇文简,他趁着宇文焯和数位大将都被皇帝派出,起兵谋反,不过可惜的是,兵败了。

    东越炤都被围困七日,就在宇文简要攻破城门宫门快成功的时候,宇文焯率领五千骑兵赶到,所以败了,可他虽然败了,却还是给东越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他这场兵变造成的损失和动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临死前的那一场大战,射了宇文煊一箭,不仅重伤,箭上还有致命剧毒。

    经过一场鏖战,整个炤都都处于一片阴霾之中,到处都弥漫着尚未散去的血腥和杀戮之气,而皇宫更是气氛压抑,死气沉沉的,还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哀伤。

    宇文煊居住的龙德殿外,黑压压的跪着一大群人,有宫妃,朝臣,皇族,哭泣声此起彼伏,空气沉闷哀伤,透着绝望。

    而殿内,却异常安静。

    宇文煊从昏迷中醒过来,看到的是一身素服守在床边的赵婉凝,她面色很平静,双目空洞无悲无喜。

    殿内没有旁人,就只有夫妻二人。

    “皇后……”

    赵婉凝闻声回神,看向宇文煊,见他醒过来了,神色微动,却还是很平静:“陛下醒了?”

    宇文煊想要起来,可他伤得很重,且毒入骨髓,身子很虚弱,根本就没办法起来,反而还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气。

    赵婉凝没动,只看着他淡淡的道:“陛下别乱动了,您伤势很重,还是躺着吧。”

    宇文煊没有再乱动了,只用力的喘气,因为伤口痛,额间冷汗不断,眉头也是皱的很紧,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赵婉凝看着他这般,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好似不忍,却也只是一刹那便恢复如常,淡淡的问:“朝臣们都在外面,陛下可要召见?”

    宇文煊摇了摇头:“不,朕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伤势很重,可到底不足以致命,可箭上的毒是致命剧毒,且无解药,七日必死,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了,毒已经侵入骨髓,无力回天。

    赵婉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陛下好好养着,臣妾先退下了。”

    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要退下。

    宇文煊忙叫住她:“皇后,你别走。”

    赵婉凝顿足。

    宇文煊无力的哑声道:“留下,陪朕说说话。”

    赵婉凝转过身,神色寡淡的福身领命:“是。”

    随即坐回原位,神色恭谨有余,却掩不住冷淡。

    宇文煊苍白的唇微扯,明明是问,却语气笃定:“皇后还在怪朕?”

    赵婉凝垂眸敛目,瞧不出情绪,只低声道:“陛下多虑了,臣妾不敢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语气笃定:“你就是在怪朕。”

    赵婉凝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否认。

    他们夫妻俩,已经僵持了几个月了,而最近他下令出兵攻打秦国,更是让夫妻俩的关系直降冰点。

    宇文煊笑了,笑的自嘲又无奈,他仰望着帷幔顶,放空了目光,呢喃低语:“凝儿,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赵婉凝抬眸看着他,眸色微动,却没说话。

    宇文煊神色恍惚,仿佛陷入了某种追忆:“朕还记得初次见你,是在你刚到炤都的那一日,你穿着一身嫁衣走进大殿,明明很紧张不安,却装出一副端庄大方从容不迫的镇定模样,有些紧张也是摆足了姿态,瞧着有些好笑。”

    赵婉凝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初来乍到,确实是很忐忑,可她是秦国公主,也是东越未来的皇后,所以,哪怕再紧张不暗暗,也不能露出半分怯意让人看低,必须端出一国公主和未来皇后的姿态,那是皇姐和她说的,如若她有半分的怯意让人看出来,那她以后在东越,就永远会被人看低。

    她没想到,她当时故作镇定的样子,被他看出来了。

    宇文煊继续恍惚笑着,声音却愈发的虚弱无力,低声道:“朕这一生,有过不少女人,你并非朕的第一个皇后,可仔细算起来,你却是这么多后妃中,对朕最用心的那一个。”

    赵婉凝作为妻子和皇后,都是很合格的。

    她其实很有心眼,生在皇家长于皇宫,宫里女人该有的心机和手段她其实都会,却从不用,对他也从不刻意讨好,可却是用尽了所有心思的关怀,她不吵闹,不谄媚,不会目的性的讨好,和她待在一起,他总是前所未有的舒心,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慢慢的,就陷了进去。

    情不自禁。

    赵婉凝神色怔忪片刻,才低声道:“可是陛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