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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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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来一次,连个午膳都不肯留下吃了,让她日日一个人吃饭,真是孤单。
清沅闻言,扑哧一声笑了。
傅悦扭头看她:“笑什么?”
清沅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样子,有些俏皮的道:“奴婢在想,这四姑娘可不是我们家的,您都有这种念头,那不知陛下和太子殿下是否更深有体会呢……”
傅悦一听脸一黑,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阴阳怪气的语调,带着几分威胁……
清沅顿时怂了:“奴婢什么都没说。”
“哼!”
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傲娇的轻哼一声,转身回府里。
清沅在她后面笑了。
她也没说错啊,公主嫁了人,也是夫家的人了,陛下和太子之前都说,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
她无奈摇了摇头,跟上去。
然而,清沅还不知道,这毛病这德行,是某人从小就有的。
裴笙回到府里,安国公夫人和云二少夫人母子几个还未用膳,正好她回来,一起用了。
那父子三人都忙于朝事军务,并没有回来用午膳,也就婆媳三人和两个小孩子一起吃。
用了午膳,裴笙回了院子,才让人会裴家告诉谢荨十公主的事情。
云筹是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的,出去忙了一日,瞧着很是疲累,但是,却拿着一小包东西给了裴笙。
裴笙看着递到跟前的东西挑眉:“这是什么?”
怎么还有一股香气?
他轻声道:“罗玉糕。”
裴笙闻言有些不解。
见她不解,他解释道:“就是一种糕点,挺好吃的,路过就给你带回来了。”
“哦哦。”
她接过打开,香味更浓了,纸包里面,包着好些浅红色的糕点,还是热的,并不精致,相反有些不成样子,还碎了不少,比起她平时吃的糕点根本不够看的,却闻着很有食欲。
拈起一小块碎出来的尝了一下,不仅入口即化,还口齿留香,且不粘腻,散着一股子枣香味,不是很甜,口感刚刚好。
他略有些希冀的问:“好吃么?”
她点了点头:“还不错,我挺喜欢的。”
他淡淡一笑,很满意的道:“就知道你会喜欢。”
其实他并不路过那里,只是想着出门回来,给她带点东西,思前想后,就去买了这个,绕了好长的路呢。
裴笙浅浅笑着,又拿起一块吃了,还不忘问他:“这是哪买的?以前怎么没听过有这种点心?”
京城里有名的点心,唯数品香楼的,她都吃过,其他的,倒是没有怎么出名的,但是也略知一些,这个罗玉糕……闻所未闻。
他语调温和的道:“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巷子里买的,有点远,但是是很多年的老字号了,在坊间有些名头,只是不及那些酒楼茶楼的出名受喜,你若喜欢,我以后给你带。”
裴笙倒是没客气拒绝,而是点了点头,也不看他,直接道:“偶尔就行,我不大喜欢吃甜的,这东西偶尔吃倒也入味,吃多了就腻味了。”
“好。”声音温和轻柔,蕴含几分宠溺。
裴笙吃了几块,有些渴了,正要叫圆圆倒水,云筹已经心有灵犀一般给她倒了一杯,裴笙有些意外,不过嘴巴渴喉咙干,也不多说什么,端起来就喝。
然后,放下杯子,也放下那一包糕点。
“不吃了?”她才吃了点而已。
“一会儿还得过去用晚膳,先不吃了,否则一会儿怕是吃不下了,留着晚些饿了再吃。”
云筹了然,随即随口问:“今日在府里可还无聊?”
裴笙本想客套说还好,可想了想,却改了口:“我出去了半日,午时才回来的,也不算太无聊吧。”
“出去了?”
“嗯,我去了楚王府,去看悦姐姐了。”
云筹知道她和傅悦关系好,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只道:“你们关系好,日后若是府里无聊了,多去她那里走动说话也好。”
卷3 054:感情升温,不会发生
裴笙闻言,想起了一些事,不由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总有几分古怪。
云筹不解的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裴笙忽然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你就不怕我去和她说话,把你们云家的事情都说了?”
云筹愣住。
裴笙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正色起来,微微眯着眼,眸色不明的看着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笙也不委婉或是敷衍,直接问了:“你是不是要参与朝廷党争?支持裕王?”
云筹有些诧异,半晌,才淡淡的问:“你知道了?”
他问的不明确,她却不知为何,听出了他问什么。
“知道。”知道皇帝属意裕王了。
云筹沉思片刻,才低声道:“那你也你该明白,云家作为裕王殿下的外族,一开始立场就是明确的,也没得选择,所以,不是我要不要去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朝中参与党政的很多人,他们都可以自由选择押注,可是云家没得选,就像前礼部尚书方家,作为荣王的岳丈,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帮荣王做,可立场明确在那里,根本没得选,荣王成则荣败则亡,云家也是,从来没得选择,从皇帝内定赵禩为继承人开始,云家就身处其中了。
裴笙也明白这些,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裴家呢?我嫁给你,裴家也要支持裕王了么?”
云筹解释:“裴家的立场,由岳父和舅兄自定,支持与否全由他们的决定,陛下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局面,但是裴家的态度总不能强求,所以,你不必担心。”
裴笙嗤笑一声,颇为讽刺的:“说是这样说,可我人都在云家了,父亲和哥哥难道他们还能不顾我的存在独善其身?我倒是想啊,可我知道,他们不会的。”
她对裴侯有些心结,可过去那么久了,也逐渐明白,父亲是疼她的,哥哥也是,虽然傅悦也说了他们是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一桩儿女联姻就改变立场,她也明白,可,也会影响到他们的判定和抉择的。
云筹蹙眉看她,若有所思的问:“裴笙,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今日你去楚王府,是楚王妃……”
裴笙没等他说完就打断,坦言:“是,悦姐姐同我说了裕王的事,说了朝堂即将形成的格局,云家会深入党争,恐将不太平,让我在云家安然度日,什么也不要管,可是我觉得,我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说着,她苦苦笑着了笑。
傅悦对她好,盼着她好的心她都是明白的,不然何必和她说这么多,可她作为两家的纽带,那里是能置身事外的。
云筹皱着眉头没说话。
也没时间对说了,因为前面有人来请他们去用膳了。
晚膳过后,云筹和安国公以及二哥去谈事情,裴笙自己走回住的笙箫院,哦,名字还是成婚第二天,云筹给取的,这个院子挺大,原本的名字叫簌鸣斋,听着老气横秋的,也不知来意,说是一直就是这个名字。
洗了个澡,也洗了头,让方方帮她用干布绞得八分干了,见外面夜风微拂,她打算去花园里走走,正好风干头发。
安国公夫妇常年居于北境,不喜铺张崇尚节俭,晚上花园也没什么人,所以花园不想其他府邸的那样灯火通明,裴笙领着方方出来,一人提着一个宫灯慢悠悠的走着,好在快十五了,天上挂着月亮,勉强看得清花园的路,主仆俩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闲话,可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婉转悲咽的乐声,裴笙许多乐器都有过接触,听过不少曲子,可却从未听过这种乐声。
不是笛,也不是萧……
谁在吹曲子?
这又是什么乐器?挺好听的。
只是,这大晚上的,吹曲子本就诡异,还吹出这样哀伤的乐声,实在是有些吓人。
还好,晚上后园没什么人,这府里比较大,在这里听到都并不大,更传不到前院去。
方方疑惑的问:“小姐,这是什么乐器啊,怎么从没听过呢,而且,这谁大晚上的在吹曲子啊。”
裴笙也疑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便顺着乐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声音越大,乐声也更鲜明。
终于,到了乐声传来的地方,竟是一座高架观景台,声音便是从上面传来的。
上面也没有光。
裴笙顺着楼梯走上去,很快走上了台上,月色之中,依稀可以看到那边的的栏杆靠坐上坐着一个人影,看不清模样,只看得出那身影是个男人,似乎靠着柱子坐着,侧对着这边,双手捧着东西在吹,一动不动,正在很专注的吹着,她们走近都没能惊扰到他。
不过,再靠近一点,那声音就停下了。
然后,看了过来,声音响起:“笙笙?”
是云筹。
裴笙有些吃惊,也是猜测之中:“真的是你啊。”
云筹忙站了起来,几步走过来,有些不赞同的道:“天那么黑,你怎么跑到花园来了?若是磕到碰到怎么办?”
裴笙把手里的宫灯往上提了提,淡笑道:“我这不是拿着灯么?不碍事的。”
云筹似乎有些不放心,夜色中看不清神色,只听他道:“以后若是要晚上逛园子,记得吩咐人把花园的灯都点了再出来,算了,我会吩咐他们,日后花园里的灯晚上都燃着。”
裴笙忙拒绝:“不用了,父亲母亲崇尚节俭,这样太铺张了,大不了我以后晚上不出来就是了。”
云筹想了想,道:“也罢,日后你出来,我陪着就是了。”
裴笙没有说什么了。
云筹接过她的宫灯,然后打开,拿出里面的烛火,把观景亭台上的灯都点亮了,连亭子上方的那一盏灯也都跳上去点了,原本朦朦胧胧的景台上顿时都亮了起来。
云筹点了灯火后才注意到她穿的单薄,皱起了眉梢:“怎么穿那么少就出来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裴笙忙伸手按住他要脱外袍给她的动作:“别,我就是觉得屋里热才出来吹风的,这风挺舒爽的,我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子,没那么娇弱,你不用担心。”
云筹想了想,只好作罢,然后拉着她过去坐下在围栏坐台上。
裴笙这才看到放在坐台上的东西,她拿起来看了看,一头是类似箫的东西,只是另一端多了一个头,材质似乎还是羊角,她觉得有些新奇:“这就是你刚才吹的乐器么?我怎么没听过也没见过?”
云筹解释:“这是北境的传统乐器,名叫筚篥,京城很少有,你没见过听过也不例外。”
“哦,那也难怪,不过还挺好听的,就是有些悲伤,叫什么?”
他难得微微笑道:“筚篥音色如此,此曲名为《思故乡》。”
“《思故乡》?想家的意思啊?”
云筹颔首:“嗯,这是北境军中流传的,将士们都很喜欢听。”
裴笙一默,没有再说话,拿着筚篥一个劲儿的打量着。
琢磨了一阵也琢磨不出花样来,索性直接问他:“你很喜欢这个乐器?”
他点了点头:“是很喜欢。”
裴笙淡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除了武功高,竟然还精通乐理。”
云筹闻言,似乎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强调:“我只会吹这个。”
所以,不算精通乐理。
裴笙好似并没有发现自己话有些多,追问:“那你为何会喜欢这种音色哀愁悲伤的乐器啊?”
“我爹生……最喜欢的就是筚篥,所以,算是子承父业吧。”
闻言,裴笙却是笑了起来:“子承父业也能这样用啊?”
云筹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看月色去了。
今晚月亮还挺圆……
呃,只有大半边……
裴笙闷闷笑着,也没理他了,继续凑头把玩钻研手里的东西,她左看右看,觉着除了尾部多了一团硬邦邦的东西,似乎也和箫差不多啊,怎么音色差别如此大?
云筹这时收回目光看过来,恢复如常,认真的问:“笙笙,你先前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他看着她。
裴笙楞了一下才想起他问的是什么。
裴笙垂着眼眸思索片刻,才扯了扯嘴角,苦涩笑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也说了是身不由己,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总不能逼你为了我不顾家族立场吧?且不说你愿不愿意,我也不愿这样。”
云筹默了片刻,才低声道:“谢谢。”
裴笙摇了摇头,唇畔眼角笑意凉淡,却又隐含几分妥协:“我是你的妻,理解你支持你本是应该的,可是阿筹,我还是不明白,当今陛下昏聩寡恩,裕王殿下既是他培养的继承人,也难保不会如他一般行事,你和父亲就不怕……不怕狡兔死走狗烹么?”
云筹愣愣的看着她:“你……”
“怎么?”
云筹低声叮嘱:“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我自然不会傻到到处说,可你我夫妻,我与你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吧?”
云筹刚才还微微绷着的脸顿时扬起一抹笑意,从心底而生:“你说得对,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还没说呢,你们不怕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笙笙,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那是你不懂那位陛下的为人。”
云筹摇了摇头,沉声道:“你想错了,陛下如何,裕王如何,父亲和我都看得清楚,比你清楚,你大可放心,不管如何,云家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所效忠的,也从来不是皇位上的人。
“你就这么自信?”
他点了点头:“当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
见他说着话忽然就停下不说了,脸色还有些奇怪,傅悦好奇问:“不会什么?”
不会费尽心思娶你回来……
若非有把握可以安然,他只会想办法打消那位陛下的赐婚打算,而不是想办法把她拉到身边来。
他抿唇静默片刻,才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没什么。”
裴笙皱眉,他总觉得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跟她有关……
云筹倒是想继续和裴笙在这里呆着,可夜风微凉,还有些蚊子虫子到处飞,他笑了笑,还是道:“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裴笙摸了摸头发,全都干了,便也不想多留:“也行,那走吧。”
夫妻俩这才一道下了观景台,往笙箫院走去。
不出意外,第二天裴家婆媳都过来了,还带来了小玉儿,哦,谢夫人也被谢荨派人请来了,俩长辈在屋里陪着公主絮絮叨叨,而外面的亭子里,谢荨直接把傅悦啐了一顿,各种恼她瞒着这么大的事儿,恼着恼着自己却哭了,傅悦好一通安慰人才消停。
最后还不忘抱着小玉儿告黑状:“玉儿,你干娘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让娘亲担心了那么久,咱们以后不理她了……”
啧,还一本正经……
傅悦嘴角一扯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了。
跟她说了半天,口渴死了。
不讲道理的女人!
还好,小玉儿没搭理她,继续吃手手。
吃手!?
傅悦看不下去,忙伸手把她那肉嘟嘟的手从嘴里揪出来,一脸嫌弃:“怎么让她养出这个毛病来了?多不干净啊?也不管管!”
谢荨一脸茫然的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是前些日子心情不好没太搭理她?等理她的时候,就这样了。”
啧,还把自己不管孩子的行为说的一脸理直气壮。
傅悦撇撇嘴:“没事儿,小娃娃都有这么一个阶段。”
谢荨睨视她,笑问:“你怎么知道?你生过孩子?”
傅悦:“……”
欺负人?歧视没孩子的?
简直是过分!
谢荨凑过来,一脸贼兮兮:“不过我觉着这毛病是传承她姑姑的,母亲前两日见着,还说了,阿笙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吃手了,还吃脚呢,埋汰死了!”
那嫌弃的劲儿,要是裴笙在这里,肯定追着她打。
傅悦忍俊不禁,想都没想就道:“确实是,那丫头小时候可野了,可不像你那么乖……”
说着,她面色僵硬,忽然停了下来。
谢荨却听到了,顿时狐疑起来:“悦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怎么感觉你言语间的意思……对阿笙和我小时候挺了解啊?”
卷3 055:兰臻姐姐,愈发严重
傅悦沉默了许久,吩咐乳娘抱着小玉儿去十公主那里,又让周围的人退下,才看着谢荨,柔柔笑着开口:“阿荨,若我告诉你,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你信么?”
谢荨怔愣着看她,似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难以置信。
傅悦记忆飘回幼时,面上挂着一抹恬淡柔和的笑容,轻声道:“我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是早产,谢伯母因为生了谢蕴哥哥身子一直不大好,费了很多心思才有了你,怀孕的时候遭了不少罪,所以你出生的时候,身子有些弱,可不比小玉儿这般白白胖胖的。”
谢荨猛然起身,苍白着一张脸震惊错愕的看着她颤声问:“悦姐姐,你……你到底是谁啊?”
“如果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这里长大的话,你应该是叫我一声……兰臻姐姐。”
谢荨脸色骤变。
兰臻姐姐……
她其实已经不怎么记得这个人了。
聂家出事的时候,她还小,虽然已经记事了,可现在回想,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轮廓,当年的那些人和事,本就与她没什么相关,这么多年,也没有人会和她提起这些,便也渐渐忘去,直到两年前,楚胤和傅悦的婚事定下,她曾听母亲叹息,说若是聂家没出事兰臻还活着,她和楚胤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人人称颂的金童玉女。
当时她问过母亲兰臻郡主的事情,母亲似乎不愿多提,却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她现在都还记得,母亲眼底的遗憾和悲伤。
后来嫁给了裴开,有一次也不记得是什么契机了,她问过裴开,裴开自然记得兰臻,且关系还很好,不过说的也不多,她听着,大致明白了一些。
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个时间,太极致的旺旺难得长久,物极必反过慧易夭,她便是如此了。
可,她不是已经不在了么?怎么傅悦会……
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为何,她却信了呢……
难怪……
她看着傅悦的眼神,错愕震惊,却又好似多了几分了然和庆幸,更多的,却还是不解。
傅悦也没打算解释太多,若非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让谢荨揪到了,难以搪塞解释,也没必要各种扯谎,她也不会说出来,见谢荨震撼又迷惑,她没等谢荨问,便道:“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如今情势不平,终究还有些隐患,你知道了就好,不要说与旁人听啊。”
谢荨尚未从惊骇中缓过来,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困惑不已:“这些我自然知道的,可是悦……兰臻姐姐?你为何会……”
傅悦淡淡的道:“说来话长,你还是不要追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徒增烦恼罢了。”
谢荨见傅悦是真的不想说这些,点了点头也不问,心惊之余,想起了一些事,问:“那……那我父亲是不是也知道?”
傅悦点了点头:“嗯。”
“怪不得……”
怪不得去年她出事,父亲会不顾一切的派人帮忙寻找,怪不得这一次,谢家出事,她会这般倾力相助,原以为是因为楚王府,可现在看来,皆不是。
只因为她是聂兰臻。
谢荨唏嘘不已。
赵禩这两日一直在城外重整城外驻军编制招收新兵训练,皇帝不过半日便两度头痛发狂暴怒,且失控杀人的消息传来,赵禩不得不撇下手头上的事情赶回宫里。
回到宫里的时候,皇帝已经平静下来,正靠着软塌养神,脸色不太好,安印堂发黑,眉目间隐隐还有一股子戾气。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还要严重。
赵禩不用通报就直接进来,看到皇帝如此,眉头紧皱,不过也不忘见礼:“参见父皇。”
皇帝睁眼,一双苍老锐利的严重充满了血色,还有丝丝隐忍的杀气,如索人性命的鬼煞之眼,十分吓人。
赵禩神色凝重的关怀问道:“父皇脸色看起来极差,可是头疾又严重了?”
“嗯。”
皇帝最近头痛之症愈发频繁严重,发作起来难以自控,红着眼毫无理智的杀人,周围伺候的人皆心惶不已,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可外面却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被封锁了下来,只知道皇帝病着,连皇帝接二连三的杀人,也都尽量封锁。
皇帝忍了忍心头的那股气躁动,苍老暗沉却透着几分无力的声音响起:“让你寻的大夫还没到么?”
赵禩低声道:“暗龙卫的人传来消息,青竹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最多五日便能抵达。”
皇帝本来就拧着的眉头愈发锁紧:“朕如今一日比一日严重,五日……怕是难等了。”
皇帝已经知道,自己的头痛不简单,宫中几十个太医都看不出是何缘由,但是,他却几乎日日都在发作,有时候一日几次,一次比一次难以控制,仿佛血光笼罩一般暴戾嗜杀,以前还会头痛之后还会昏迷一些时辰,可如今比说自己睡着,就是昏迷了,竟然也会痛醒,他身上定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可太医难以诊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无从查起,只能请民间医术高超者来看看。
而青竹先生虽然不及那两位名冠天下,却也是当世少有的名医,且就在秦国境内。
赵禩拧眉,不知说什么。
皇帝咬牙道:“其实若论天下医术精妙者,楚王府就有两个,只是可惜了……”
燕无筹和姬亭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医术无人能及,却不成想,两者却都和楚王府关系密切,是绝对不可能愿意进宫给他看诊的,何况,就算他们愿意,皇帝也绝对不放心。
赵禩眸色微动,也没说话。
皇帝淡淡的问:“暝绝还没有消息?”
提及这个,赵禩脸色较之方才更加凝重:“尚无。”
暝绝已经杳无音信半个多月了,生死不明踪迹全无,他回来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是一般的暗卫,自然不用这般大费周章,可是暝绝并非一般的暗卫啊。
皇帝沉声道:“暝绝失踪时,楚胤在京中,此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朕只怕人是被他抓去了。”
赵禩垂眸低语:“儿臣以为十有八九是他抓去了,毕竟暝绝的武功如此高超,能奈何他的人极少,只是若是如此,怕是我们都毫无办法。”
楚王府守卫森严根本没办法进去,所以,若是人在楚王府,他们是毫无办法的,既不能进去救人,连灭口都做不到,而暝绝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死了还好,若是活着,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楚王府的手段。
然而,人失踪了那么久,暗龙卫并没有任何损失,出了暝绝失踪之外一切如常,如果他真的被问出什么,不可能那么平静,所以,人估计是已经死了。
楚胤这个人他了解,当初很多事情虽然都是皇帝吩咐的,可都是暝绝去办的,楚胤对暝绝怕是也欲除之而后快的,难保不会直接杀了。
希望是杀了!
皇帝淡淡的道:“先继续查着吧,暝绝知道太多,难保不会吐出什么,若是有任何异常,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撤离转移,不要再造成任何损失。”
赵禩拱手道:“儿臣明白,已经在盯着,若暗龙卫有任何异常,会即刻下令。”
“嗯,你做事朕一向放心。”
说着,他看着赵禩问:“新军招收的如何了?”
赵禩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不尽人意。”
“为何?”
赵禩定定的看着皇帝:“父皇应该知道近来盛传的流言蜚语吧?”
皇帝愣住。
赵禩道:“如今不仅征兵不顺,各地的军营也都军心不安,特别是北境,您不该召舅父回来的。”
不管那则流言是真是假,都足够造成不晓得人心浮动,何况当年的事情过于蹊跷,可信度极高,有了庆王府和聂家军上下被兔死狗烹的前例,之前骁骑营的下场在后,谁不心生惶恐,这个节骨眼招收新兵,其实真的不是合适的时机,幸好如今各国皆各有内乱无暇分身,秦国没有战火,不然必败。
皇帝听着最疼爱的儿子说的这些带着责怪的话,似有些不悦,可忍了忍并未发作,只是抿唇不语。
赵禩也一时间没说话。
好一会儿,皇帝直接扯开了话题:“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赵禩道:“只一心处理朝政,并没有异常。”
“你盯着他点,他如今已经知道了朕的打算,如今的平静不过是伪装,你小心些,朝堂上的事情也切莫松懈,沈儒到底是个有手段能力的,他如今没有退路,必定死心塌地效忠,你且用着,要处置,等你以后稳坐朝堂再说。”
最近朝堂上可谓大换血,官位更迭动荡不平,却也没有出什么乱子,到底位极人臣这么多年,抛开别的不说,沈儒处理朝政上的事情还是挑不出错的,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一点,也是皇帝启用他的原因之一。
对此,赵禩并未吭声。
皇帝看着赵禩,语调淡淡却郑重其事:“父皇为你铺好了路,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切莫忘了朕这么多年对你的一片苦心。”
这句些话皇帝说过很多次,虽然不算每次都重复一样的,可意思都如此,赵禩除了听着,也依旧没什么话。
他一向如此,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嘱咐了几句就让他退下。
出了外面,赵禩去了安庆殿的外偏殿,里面正躺着两个盖着白布的尸体,正是皇帝今日杀死的人。
自从跟之前连这几次杀了人后,皇帝吩咐之下,安庆殿里伺候的人都很少进殿内,每逢发作,何福也都会让外面的人撤出安庆殿外,倒是有几天没有伤到人了,今日这两个宫女是进去给皇帝更换香炉里的香的,正好皇帝发作,就把人掐死了。
赵禩撩开白布看了片刻,才吩咐身后的肃六:“吩咐人送去好好安葬了。”
“是。”
赵禩吩咐完后,这才离开了偏殿,打算出宫,却遇上了太子。
“参见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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