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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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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煊俊朗的眉宇间泛起笑意,拉过琉月的手; 向他介绍:“这是贱内; 韩氏,臣弟有意将她扶为正妻。”
还贱内!你不止贱; 还是个大闷骚!琉月在心里吐槽道。
看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琉月猜测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如假包换的庆王,萧煜了。
琉月依礼向他福身,“妾; 见过王爷,给您请安。”
“原来是弟妹,不必多礼。”萧煜抬了抬手,勉力挤出一个笑,虚弱道,“和老六一起,叫我二哥便可。”
琉月嘴巴甜,当即喊一声:“二哥,您叫我琉月就行。”
“嗯,初次见面,二哥要送你一份见面礼。”萧煜愉悦地笑了笑,吩咐一旁的红衣女子,“杏婵,去库中取两支天山雪莲,送给弟妹。另外,备好厢房,让他们歇息。”
“是,我这就去。”陆杏婵应下,向萧煊和琉月行了个礼,下去安排了。
萧煊上前搀扶萧煜的胳膊,询问道:“二哥每逢月初才会头痛,为何此次提前了这么多日?”
萧煜闭目叹息,语气颓丧,“只怕是贤妃下的蛊毒已经深入脑髓,无力回天,二哥性命忧矣,终究难逃此劫。”
“二哥千万不要说丧气话。”萧煊劝道,“只要活着,总会有一线生机,杏婵不是说,快要研制出破解蛊毒的解药了吗?”
“哪会有那么容易,杏婵多半是在安慰我罢了。”萧煜摇头,“生死有命,二哥早就看淡,时辰不早,你们去歇息罢。”
萧煊道:“是,我先扶二哥去歇着。”
琉月帮不上忙,只是跟在身后,等萧煊将他二哥送到房间,才跟着他去了后面的一处厢房。
厢房宽敞,布置精巧舒适,应有尽有。
琉月洗漱过,躺在床上,已经是下昼了。
萧煊坐在床中间,握着她的玉足,为她拿捏脚腕。
她的脚生的纤巧白皙,骨肉亭匀,似一朵百合开在掌心。
萧煊的指法得当,力道轻柔,捏得她直打哈欠,“本王的力气合适吗?你走了许久的山路,脚应该酸了,现下可有舒服一些?”
琉月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好多了,多谢王爷。”
萧煊看着她,面上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见到我二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琉月原本不想多嘴,但是好奇害死猫,越是秘密越想知道。既然他都敞开了说了,那就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听人说,你二哥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因病故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中毒了吗?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煊为她解惑,“这里是南秀山,距京城数百里。大哥早夭,二哥是先皇后所出,亦是父皇中意的储君人选。三年前,二哥被贤妃的人设计下了蛊毒,每逢月初便会发病,头痛欲裂,不堪折磨。”
琉月坐起来,以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听着,“那后来呢?”
“后来,贤妃得势,朝中拥立三哥的呼声最高,二哥留在宫中危险重重,便假死离开皇宫,来到这南秀山上养病。先前你见到的那个叫做杏婵的姑娘,是神医孙志远的嫡传弟子,有她在身边,为二哥治疗续命,延缓毒发时间,才捱至今日。”
“原来是这样。庆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琉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王爷您吹的那首玄妙无穷的曲子,也是可以治病的吗?我看庆王听到萧声之后,头便不痛了。”
萧煊道:“本王寻到一本失传已久的曲谱,灌入内力吹奏,可帮二哥抑制蛊毒,但此法治标不治本,仍然需要研制出解药,才可治愈。”
“哦,我懂了。”琉月听着听着,眼皮渐沉,后来萧煊说的话也没怎么听,头一歪,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就到了大天亮,琉月半眯着眼,见素色纱帐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一时竟有些恍惚。
伸手摸向一边,是空的,萧煊已经不在了。
“王爷,王爷,你在吗?”琉月坐起来,朝外喊了几声。
“夫人。”陆杏婵端着木盆巾帕,挑帘进来,“晋王去了前厅,与庆王促膝一叙,托我伺候您梳洗。”
“杏婵姐姐,早啊。”琉月接过木盆,“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劳烦姐姐了。”
陆杏婵也不多言,静候一旁,看着琉月挽起袖口,净面漱口,给自己梳了个双平髻,首饰还是昨儿个戴的那些,随便插头上完事。
打扮妥当,陆杏婵带琉月来到偏厅用早膳,请她入座,“粗茶淡饭,招待不周。”
琉月往桌上一扫,饭菜不止简单,甚至有些粗糙,只有一碗野菜肉粥,配着两碟腌制的酱菜,一碟子酸豆角,一碟子腌萝卜干子。
“没关系的,我以前吃的还不如这个呢。”琉月拿起勺子,吃了两口粥,味道却出奇的好,别有一番滋味。
一碗粥见底,琉月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嘴,“我吃饱了,粥和酱菜都很爽口,很好吃。”
陆杏婵吩咐丫鬟收拾桌子,向琉月道:“王爷还在议事,你若觉得闷,可与我四处转转。”
琉月也想参观一下,顺便赏赏景,当即笑吟吟应下,兴高采烈地跟去了。
今日是个大晴天,山顶上云雾缭绕,一弯飞虹挂在天上,斑斓绚丽,似仙女织成的彩锦。
陆杏婵热情带琉月到药园溜达一圈,教她辨识各种草药,讲解对应的功效。
琉月很感兴趣,认认真真聆听,向她讨教,不懂就问,俨然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琉月往前厅的方向张望,仍然不见萧煊的人影。
陆杏婵笑着打趣,“你与王爷半日未见,就想着了?”
琉月忙否认,“我才没有。他有事要忙,我等着就是。”
这么久不出来,她是怕萧煊搞基啊!
当然,她也只是胡乱一想,不过杏婵说的对,半日不见萧煊,是怪想的。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想有他在身边陪着。
用完午膳,陆杏婵带琉月去了药房,这里是她研制解药的地方,几排檀木架子上分类摆放了很多瓶瓶罐罐,还有很多医书。
琉月问起庆王中蛊的事。
陆杏婵的神色变得低落,秀眉蹙起,“能用的法子我都试过了,收效甚微,如今,王爷身上的蛊已经深入脑髓,哪怕我师父在世,恐怕也难解此毒。”
琉月神情凝重,安慰道:“杏婵姐,你千万不要灰心放弃,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恶人也一定会受到惩罚。”
陆杏婵擦擦眼角的泪痕,自顾自低声道,“办法是有一个,不过要用我的命来换。”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小,琉月没听清。
“哦,没什么。”陆杏婵无力笑笑,向琉月介绍自己炼制的药。
“这个是迷魂药,但比一般的迷药药力强,这一小瓶,可以放到几百人。”
“啊!这么厉害啊!”琉月瞪大眼睛,满脸钦佩之色。
陆杏婵拿起这只药瓶,“这个送给你,作防身之用。”
琉月惊喜不已,搓搓手道:“真的吗?要送给我”
陆杏婵将药瓶搁在她手里,“我有许多呢,你拿着就是。你不会武功,这个或许用得上。”
琉月美滋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杏婵姐姐。”
“这个是痒痒粉,也送你一些。”
“这个是玉颜玫瑰粉,和珍珠雪莲面膏,我自己制的,细腻滋润,养颜效果极好。”陆杏婵打开面膏的盖子,“你闻闻。”
琉月凑过去闻了一下,“嗯,香味清雅不腻,很好闻。杏婵姐姐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做。”
“你喜欢,多送你一些。”
陆杏婵忙着介绍自己的宝贝,琉月看到一只粉色的精致小瓶子,从壁橱里掏出来,拔掉塞子,问道,“这个是什么?”
陆杏婵刚回头,看到她手里的瓶子,“啊”了一声,“别碰那个……”
话音未落,琉月鼻子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粉末四散,飘荡在她的周身。
陆杏婵赶紧掩鼻闭气,向后蹦出三尺远,“这个瓶子里装的是,那种药。”
“这药粉还挺香的,到底是什么药啊?”琉月揉揉鼻子。
陆杏婵咽下一口唾沫,“就是,那个,催情助兴的药。”
“啊!”琉月悚然一惊,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枚鸡子,手里的那只瓶子像一块火炭,赶紧放回原处,求助般地扭头问陆杏婵,“杏婵姐姐,有解药吗?”
陆杏婵抿唇摇头,“没有。”
“这可怎么办啊?”琉月脑袋嗡地一声响,想找水冲冲鼻子,垂死挣扎一下,但药效已经发作。
来不及了。
琉月觉得好难受,身上的燥热和濡意排山倒海袭来,愈发不能自已,意识也逐渐混沌。
身子软的像一团棉花,摇摇欲坠,忽然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攥着胳膊,拉入怀中。
萧煊看她有些不对劲,轻声问:“琉月,你怎么了?”
他怀里温热的感觉和熟悉的清冽气息,让琉月寻回一丝神志,抬起头,入目的是萧煊深邃漆黑的眼眸,俊朗的面容,还有性感的喉结,脖颈上露出的一截麦色肌肤,让她垂涎又渴望。
“王爷,王爷,我要亲你……”琉月娇声唤他,声音柔媚得似春日里飘荡的柳絮。
一边说着,她双手紧紧环着萧煊的脖子,踮脚吻上去。
萧煊偏头避过,拧眉喝止,“有人在,别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四十八章
琉月花痴脸盯着萧煊,像盯着一块肉骨头; 不乐意地噘嘴; 娇嗔道:“不嘛,我就要!”
离得这么近,他沉冽的声音裹着鼻息拂在她的脸颊; 温热且清晰; 实在是太动听了。
结实挺拔的身体紧贴着她; 是救命的药引。
琉月在茫然中仍旧被他蛊惑; 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扑。
陆杏婵福身,面色难堪道:“启禀王爷,夫人误吸了我私制的,情药,才会有这般举动。”末了,补上一句,“没有解药,除了……”
萧煊听言; 绝美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诱惑人咬上一口。
琉月便随着心意,又亲上去; 被萧煊侧头躲过,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走。”萧煊无奈叹息,俯身抱起她,疾步朝厢房走去。
琉月身上失了火,脑门发热; 躺在他的怀里也不安分,挑逗般地蹭着他的身体,胡乱撕扯他的衣衫,小手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触上温暖坚实的肌理,心里边一阵舒服。
“琉月,别这样。”萧煊低沉的声音从头顶浇灌下来,“先忍耐一下。”
琉月舔舔嘴唇,呼吸乱的不像话,勾着一双媚眼看他,“萧煊,我好难受,我要,现在就要……”
厢房的门被萧煊一脚踹开,再带上,纱帐撩起,萧煊将她放在床上。
琉月死死勒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双腿抬起来,圈住他的劲腰。
萧煊摸摸她滚烫的小脸,冷声质问道:“杏婵药库里的东西怎可乱碰,万一是毒。药该如何是好?以后需当谨慎,以此为戒,听见了吗?”
当时杏婵在给她介绍自制的护肤产品,她看到那只粉色的小瓶子,以为也是什么妆粉,就想揭开盖子看一看,谁知道会是那种药呢。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那个喷嚏惹的祸。
琉月此刻可没心思跟他掰扯,一路走来,萧煊衣衫已经被她扯散了,胸前的淡麦色肌肤泛着鲜活的色泽,让人无法忍受,想扑倒。
“给老娘闭嘴!”琉月扯开嗓子吼叫一声,迫切吻住他的唇,狠命吮着他的舌头,抱着他,汲取想要的一切……
醒来时,琉月衣衫整齐,头枕在萧煊的大腿上,身下虽然垫着厚褥,仍然有颠簸的感觉传来。
耳边有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琉月抬头,对上萧煊沉静的眼眸,“王爷,咱们现在是在马车上吗?”
萧煊颔首,“是,我们离开南秀山,在回京城的路上。”
“哦。”琉月手撑在被褥上,由萧煊扶着坐起来,声音低低问道,“庆王怎么样了?我都没来得及向他道别一声。”
萧煊轻松一笑,“临走之前,杏婵为二哥把了脉,她说二哥的病情虽未好转,却控制得当,等些时日,她研制出解药,给二哥服下,再调养一阵子,便可痊愈。”
杏婵明明告诉她,庆王中的蛊毒非常棘手,说什么已经深入脑髓,听起来挺严重。琉月半信半疑,“是真的吗?”
萧煊攥了一缕她的秀发在手中,像是油光水滑的缎子,饶有兴致把玩,“当然是真的,杏婵继承神医衣钵,医术高超,从来不说无把握的话。”
“那真是太好了。”琉月笑着点头。
庆王有救,这是好事啊。
萧煊指了指案几边上的一只木盒,“这是杏婵送来的,说是答应给你的药粉和敷脸的面膏。”
提起药粉,琉月脸上烧热,羞臊的不行。
垂着头,不说话,一身的酸痛却明白的提醒她,之前对王爷干了什么好事。
萧煊唇角上扬,笑得痞坏,俊脸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神采飞扬,“你那时很热情,本王从未如此尽兴过,累着你了。”
念及她是无意吸入药粉,就不与她计较了。
琉月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虽然闻了杏婵的秘制药粉,意识不受控制,却是有印象的。
她似乎,一直在上面……
琉月尴尬地咳嗽两声,声音细弱,“我是一时不慎,闻了那种药粉,才会昏了心。我原本不想的,王爷您忘了这事吧,以后不要提了。”
萧煊偏要逗她,“本王记得很清楚,你一直缠着本王说,还要。”
“啊……”琉月脸烫的能煎鸡蛋,两手捂住耳朵,烦躁地摇头大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王爷,是你的打开方式不对,那个时候,绝对不是真正的她。
“好了,好了,本王不说了。”萧煊知她害羞,体贴问道,“劳累许久,身上可有不适?”
琉月看看身上穿的衣衫,不是来时穿的那件,身上也不粘腻,应该是王爷为她擦过身子了,微微笑了笑,“还好,只是那处有些酸,歇两日就该好了。”
“你许久未进食,该是饿了。”萧煊坐到案边,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几样糕点和一屉素馅包子。
“什么时辰了?”琉月挑帘一看,外面天还黑着,东边微微亮,露出一点鱼肚白。
萧煊将桂花糕递到她嘴边,“卯时刚过,我们是连夜赶的路。”
琉月咬了一大口桂花糕,鼓着嘴巴说,“我记得,今日不是沐休,你没去上早朝,皇上会不会怪罪啊?”
“不会,你不用担心。”萧煊淡笑着,“昨日未归,本王已经命人递了告假的折子,父皇不会怪罪。”
这样琉月就放心了,张嘴等王爷投喂,安心吃糕点和包子。
回到晋王府,已经到晌午了。
琉月跟着王爷在前院用了顿午膳,也在那里歇晌。
这一觉睡的舒服,琉月由丫鬟伺候着更衣梳洗,喝了一盏去火的菊花茶。
萧煊回来之后,就去书房处理公文,忙完了,正在品茶,见她来了,放下茶盏,站起身,负手向外走,“随本王来,有事与你说。”
“是。”琉月行了个礼,跟上前,攥着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头,由他带着走。
出了前院,脚步未停去了静园。
琉月看着假山池水,转头问他,“您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该不会又要走密道去南秀山吧?”这才刚回来呢。
“不是。”萧煊拉着她的手,凝着她清灵的眼睛道,“本王带你来此,是想与你说些事。”
琉月俏皮地眨眨眼,“王爷您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萧煊严肃道,“本王无心皇位,日后只想做个闲散宗室。本王在朝中经营数年,唯一的目的,是等二哥的毒蛊解了,助他一臂之力,登上九五之位。”
琉月消化半晌,理解地点点头,“王爷您这么打算也挺好的,所谓在其位,谋其事,皇帝管的事情多,责任重大,还是当王爷好,起码逍遥自在,不太受约束。”
主要是,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百花争艳,到时候不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她这只有一百而且掺了水的智商,而且身份不详的人,若是卷进宫斗纷争里面,分分钟被人给整死。
得宠,让人嫉妒死,失宠,估计没什么活路,直接领盒饭了。
还是王府里好,后院人少,常侧妃柳侍妾她们,王爷都自动略过,只宠她一个。
对于一个古代男人来说,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真的算是很难得了,打着灯笼也难找。
更何况,她还有那支可以发号施令的竹萧,可以在府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谁也不怕。
萧煊看她神色呆怔,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轻扯一下,“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琉月冲他瞪眼,揉自己的脸颊,“脸都被你捏大了。”
萧煊哈哈笑了几声,忽而眼眸深深看向她,极温和的语气,“琉月,本王对你无从隐瞒,所有的秘密你都知晓,念在本王诚心一片,你可愿告诉本王,你是何人?”
哦——琉月算是明白了,搞了这么半天,大费周章带她去南秀山,见庆王,还表明自己的计划,原来是想让她主动坦诚。
其实呢,她原本也想挑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他的,只是觉得他听了,应该不会相信,便一直拖着。
既然他这么诚心诚意想知道,索性摊开了说。
琉月鼓足勇气,有些忐忑地看着他,“王爷,你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比较忙,还要带孩子,更新晚了,希望大家体谅。
抱住每个都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借尸还魂?”萧煊诧异,眸中疑惑深深; “你想说什么?”
琉月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目光直白地看着他,认真道:“我是想说,其实; 真正的韩琉月早在今年春上; 就不幸染病死了。而我; 是从另外一个时空过来的; 不属于你们这里,我阴差阳错附在了韩琉月的身上,变成了她。”
眼看着萧煊的眉心越皱越深,都能夹死苍蝇了,琉月攥着他衣袖的手紧了紧,急忙补充:“说白了,我是穿越过来的,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 所以我不认识韩琉月的家人; 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情况,可归类为魂穿。灵魂穿越; 汝懂否?”
萧煊愣了愣,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没事吧?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琉月顿时就有些泄气,拂开他的手; “这种事情说出来是挺荒谬离奇,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刚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就是因为怕你不信,才一直隐瞒。”
琉月不认为萧煊能弄明白穿越这种事,说出来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憋得太久,真的想找个人倾诉,哪怕说破喉咙,哪怕这个人半点不相信她的话。
萧煊半晌不语,捋清了思路问道:“那你究竟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琉月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抱着他的胳膊,原地蹦跶,开心地笑,“我真正的名字叫刘玥,来自现代,是一名大学生,穿越之前正在上大二。我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醒来就在这儿了。”
萧煊又问:“你也叫琉月?”
“对。”琉月点头,拉过他的手,手指点在他的掌心,写下两个字,“刘——玥。”
“我刚醒来那会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穿着古装,说话也怪怪的,非常不适应。我在下人房待了好几天,才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穿成了一个地位低下的粗使丫头,每天洗衣服干活,特么苦逼。我是独生女,在家都没做过家务呢,仔细回想,我也没做过什么天妒人怨的事儿啊,平时还自掏腰包,喂养流浪猫和流浪狗的,也算是个有爱心的人了吧,老天真是瞎了眼,让我来这儿受苦。”
萧煊静静听她啰嗦一阵,揽着她的肩膀朝月门处走,“本王看你是得了怪症,让孟御医给你瞧瞧去。”
琉月嘴角下撇,脸色拉长,卧槽,她说了这么多,嗓子都快冒烟了,他不信就算了,还特么的以为她有病。
“我好好的,真的没得病。”琉月气鼓鼓的,扭着肩膀,试图逃离禁锢,“早知道这样,我宁愿自己憋死,也不要告诉你实情。”
她太闹腾,萧煊干脆两臂横在她身前,将人悬空托起,不由分说,阔步前行。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琉月狠掐他的手臂,胡乱扑腾双腿,萧煊仍然走得四平八稳,低斥一声,“琉月,在本王发火之前,消停些,别惹本王动粗。”
琉月被他唬住,乖乖不动了。
前院内室,琉月仰面躺在宝罗纱帐之中,伸出一只纤白的手腕子,由孟御医为她把脉。
萧煊站在一旁,说着她的病症,“她一直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不清楚自己是谁,竟还扯上怪力乱神之事,本王十分担心。”
帐子里,琉月歪扯着嘴角,朝上翻了个大白眼。王爷,你怎么不说我被邪崇附体,迷了心智呢。
孟御医面对此等病症,也犯难,虢须斟酌一刻,拱手禀告道:“王爷,夫人脉息平稳,身体无恙。若是真像王爷所说,夫人不记得自己是谁,言语不清,据微臣多年行医经验推断,夫人恐怕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萧煊一脸忧色,“可有医治之法?”
孟御医摇头,“微臣无能,难医此症,望王爷恕罪。”
萧煊摆摆手,“既如此,孟御医且退下吧。”
“是,微臣先行告退。”
萧煊撩起一边纱帐,坐在床沿,看着琉月道:“本王稍后会联络杏婵,请她进京帮你瞧病。”
琉月从听到孟御医说她得了失魂症,就一脸生无可恋,哼唧道:“王爷,我真没病,也没有编瞎话骗你,爱信不信。话我就放这,你要是叫杏婵姐过来,我就生气了,以后都不想理你了。”
说完,就面朝里躺着,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真像是生气的样子。
萧煊赶紧脱靴上榻,从后边抱住她,低头看她眼底果真泪花闪闪,无助又落寞,便软下话语道,“不能怪本王不信,实在是你说的借尸还魂之事,太过匪夷所思。”
琉月吸吸鼻子,认同他的观点,“其实,换作是我,听了这种话,也会当做无稽之谈,王爷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您只要知道一点,无论我是谁,我都是喜欢王爷的,对你绝无二心,更无加害之意。”
萧煊的语气更加轻柔,“本王,亦对你无二心。本王此生,所求所愿,不过一个你而已。”
琉月被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触动情肠,转过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萧煊,我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不过,可否请你不要追查下去,好吗?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问前事,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好吗?”
反正她多半是回不去了,留在王爷的身边,被他宠着也挺好。
萧煊,毕竟是她爱的男人啊。
萧煊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拢紧了她馨软的小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嗯,本王不查了,你就是琉月,是本王的琉月。本王要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他的鼻息拂在发间,像轻盈柔软的云,吹的她痒痒的,也很温馨。
琉月哭红了双眼,埋在他的胸口不出来,“我也要和王爷共度一生,打死不分开。”
萧煊不悦,“不许说死字,不吉利。”
琉月止了哭泣,轻声应下,“嗯,我收回,那就改成天长地久,恩爱无尽时,日日与君好。”
“嗯。”萧煊展眉一笑,“你这阵子书读的不少。”
窝在床上,腻歪了会儿,萧煊看向窗外,天快落黑,拍拍她的后背,“起来吧,去用晚膳,就在这儿用,晚上也在这儿歇下,省得挪来挪去的麻烦。”
琉月觉得合意,下了床,穿衣梳洗,就随王爷去饭厅了。
桌上摆的全是琉月爱吃的菜,不用素和她们布菜,她就自己动手,往自己的碗碟里堆小山了。
另一边,柳玉宛的丫鬟紫鸢,从膳房提了食盒回来,向主子抱怨道,“刚刚奴婢听人说,韩侍妾今晚在前院,陪王爷用膳呢,晚上也要在那边歇下,福安公公正着人准备侍寝事宜。”
柳玉宛蹙眉叹道:“王爷专宠她,有什么法子?连常侧妃都束手无策,这么久了,王爷除了韩琉月,何曾看过别人一眼,我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呢。”
紫鸢取出食盒里的饭菜,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两荤两素,一道翡翠肉丸清汤,都是半冷不热的,膳房看她家夫人不受宠,饭菜也敷衍。
人家韩侍妾,这会子可是跟王爷大鱼大肉,吃得正高兴呢。
同为侍妾,这待遇,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啦。
“夫人,该用膳了。”紫鸢摆好碗筷。
柳玉宛起身过去,执起筷子夹菜,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紫鸢,撤下去吧,我不想吃。”
紫鸢应声,收拾碗筷,一边劝着,“夫人您想想办法,从韩侍妾那里分得王爷的一星宠爱,也是好的,这种一点没盼头的日子,到底是没法过呀。”
亏得紫鸢是她的心腹丫鬟,又是从娘家跟来的,否则,换了别人,说出这么一番不知轻重的话,她早就罚了,摆摆手道:“你下去吧,这是晋王府,不比咱们府里,说话做事都要谨慎。”
紫鸢忙跪下,“是,奴婢记下了,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
紫鸢走后,柳玉宛走到梳妆台前,取出随身带着的金钥匙,打开最底下的一只抽屉。
这里藏了一只檀木盒子,柳玉宛捧在手心,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支鎏金发簪,放在手心细细摩挲。
发簪上刻着祥云纹路,样式却是男人所用。
柳玉宛眼里似藏着无限柔情与悔恨,悔的是她不该来这晋王府,王爷不喜欢她,只宠韩氏,她争不过,也不想耍些阴毒手段害人,这条路,已经走死了。
悔不当初,她应该嫁给他的。
柳玉宛泪眼婆娑,久久凝视着这支簪子,悄悄在心间喊了一声:“郑郎。”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宫斗宅斗,各种斗了。
第五十章
前院饭厅,琉月吃到七八分饱; 放下筷子; 接过素玉递过来的湿帕子擦手,“王爷您慢慢吃吧,我吃好了。”
萧煊侧目看她; “这才进了多少; 就饱了?你的胃口一贯很好; 吃的少了; 当心夜里挨饿,睡不安稳。”
自从当了王爷的侍妾,每天过的像只米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喝拉撒睡,全有人伺候。琉月担心吃得太多会胖成球,晚饭尽量少吃; 点心也开始戒了。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山珍海味; 摸摸自己的脸颊肉,苦涩地笑笑; “我最近长胖不少,人都胖了一圈,还是少吃为妙。”
要知道,一胖毁所有,胖子是没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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