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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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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浔的脸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发起热来,果然是年轻人么,感情这般热烈,表达起来也是这般的热情,她快要招架不住,很想摒弃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老牛吃嫩草的顾忌,纵身跳进他的热情漩涡里,与他一起热烈的共舞了,怎么办?话说回来,她前世殒命时,也才刚满二十,放到现在也一点不老好吗?
  她吐了一口气,正要说她与平隽绝无可能,让他不必担心前方未平,追兵又至,就见宇文倩又跑了回来,还在几丈开外,已叫道:“弟弟快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回府去,才府里送来消息,父王今日上午在皇家马场伴驾时,不小心惊了马,从马上掉了下去,昏迷不醒,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
  宇文修闻言,大是郁闷,只想说睿郡王惊了马关他什么事,他们虽名为父子,可彼此从来没多少感情好不好?昨儿是庄王那个讨人厌的突然出现,坏了他的事,今日眼看就要最关键的时刻了,他的好父王又跳出来坏他的事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只差脱口而出自己不回去了。
  还是见宇文倩满脸惨白,急得都快要六神无主了,知道宇文倩与睿郡王感情深厚,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且简浔也在一旁道:“那师兄你快跟倩姐姐一道回去罢,于理来说,你们是嫡长子和嫡长女,王府如今离了谁都行,万万离不得你们,于情来说,你们做子女的如今更是该寸步不离的守着王爷。倩姐姐,车马都准备好了吗?还需要其他什么吗?若有尽管开口,我立刻给你们安排去,等回去后,若有用得上我们家的地方,也尽管打发人来说一声,我们家一定竭力相帮。”
  宇文倩就感激的点起头来,红着眼眶道:“现下没有什么需要浔妹妹和大家帮忙的地方,等有需要时,我们少不得只能厚颜开口了。时间紧张,我们就不与浔妹妹多说了,这便告辞了,简伯父简伯父,还有侯爷处,就有劳浔妹妹替我们说一声了。”
  待简浔应了,拉了宇文修不由分说便走。
  宇文修却在走出几步后,折了回来,低声与简浔说了几句话:“我是真的早已能确定对师妹的感情了,如今就看师妹你是什么感觉了,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对你的感情,都是至死也不会改变的,我回去后,不管我父王有事没事,我都会尽快再回来的,希望届时能等到师妹的好消息。”
  才再次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余下简浔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反正自己与宇文修的事还多的是时间是细想,遂先想起睿郡王惊马的事来,好好儿的,一个郡王怎么会在皇家马场里惊了马呢,别不是被人暗算了,或是有什么阴谋罢?
  毕竟皇家马场那样的地方,连个刷马的,都要经过严格的筛选严格的审查,日常所有人出入也是有严格把关的,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惊了马,说没有隐情,真是打死了简浔也不能相信,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隐情,又会给盛京如今的格局带来什么变化了。
  对睿郡王,简浔从来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也不会真担心他的死活,不过想到宇文倩年纪已不小了,若睿郡王真死了,她得守三年的父孝,没的白耽误了她的青春,宇文修则还没当上摄政王,没能让睿郡王真正认识到自己错失了一个何等优秀的儿子,让他痛彻心扉悔不当初,又觉得睿郡王至少三五年内,还是活着更好了。
  遂一面暗暗替睿郡王祈祷着,一面去了平氏屋里。
  可巧儿简君安也在,瞧得简浔进来,便笑道:“我才打发人去寻你,你屋里的丫头却说你去了后花园与隽哥儿说话,这是已经说完了?”
  简浔给父母行了礼,才道:“早就与表哥说完话了,谁知道稍后师兄与倩姐姐也来了,倩姐姐还收到消息,睿王爷今上午在皇家马场惊了马,这会子也不知道醒了没,所以已与师兄即刻赶回盛京去了,让我替他们与爹爹母亲和祖父说一声,他们来不及亲自向你们请辞了,还请你们千万见谅。”
  简君安与平氏不由都坐直了身子,简君安因咝声道:“好好儿的,睿王爷怎么会惊了马?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啊,不过好在再怎么着,火也烧不到咱们家身上,等我明儿回京后,先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罢,待打听清楚了,再酌情看是送药材补品,还是……去睿郡王府。”
  平氏点点头:“我们都不在京中,只能大爷多受累了,大爷不是说有话与浔姐儿说吗,那我告诉公爹这事儿去罢,顺道再瞧瞧泽儿沂儿,这两日事多,他们是书也不曾好生念得,武也不曾好生习得,我得敲打敲打他们去,可不能就此松懈了。”
  “这话很是,那你快去。”简君安应道,待平氏离开后,又将屋里服侍的都屏退了,才示意简浔坐了,正色道:“我听你母亲说,你从来没考虑过你表哥成为那个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反倒是对修哥儿,感情明显与对隽哥儿不一样,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这样的话,本该由做母亲的与女儿说的,可平氏再怎么着也只是继母,与亲生母亲终究不一样,所以简君安只能父代母职,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了。
  简浔没想到父亲会开门见山与自己说这个,怔了一下,才有些不自然的道:“爹爹若要我说心里话,我其实至今还真没想过嫁人的事儿,若爹爹与两位弟弟不嫌弃,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才好呢,可这摆明了不可能。不过平表哥我的确没考虑过,至亲至疏夫妻,夫妻相得琴瑟和鸣时,自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什么都不会也不必瞒着对方,但夫妻不相得了,要对彼此用心计了时呢?平表哥那么精明,爹爹觉得我能在他手下走几个回合的,当然,我要真殚尽竭虑与之周旋,也未必就没有赢面,可我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就如现在这样,做一对无话不谈的表兄妹不好么?”
  简君安在简浔刚开始说自己‘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时,便想打断她了,想了想,还是忍住待她说完了,才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是尝过失去伴侣后,孤单一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的,便是现在有了你母亲,心里的苦也是非身临其境不能体会的,我可舍不得让你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你如今可能不明白,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兄弟姊妹,甚至儿女,都是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的,只有伴侣,才会陪你走到最后,所以,这样的念头你不但得知道不知道,还得给我趁早彻底的打消了!”
  顿了顿,才又继续道:“你既只想与隽哥儿做一对无话不谈的表兄妹,那也罢了,我和你母亲都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修哥儿家里乱成那样,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平氏昨晚上与简君安躺到床上,谈起这事儿时,也站在简浔的立场替她想了为什么不看好平隽:“以隽哥儿的精明,说句不好听的,将来咱们女儿便是想藏个体己银子,只怕都难,也的确不适合做夫君,一品诰命是诱人,可咱们这样的人家,诰命只是锦上添花,有当然就最好,没有或是差一些,也影响不了什么,不是吗?就是修哥儿那个家,也的确太复杂了些,他本人倒是个好的。”
  简君安听了平氏的话后,本来还有几分遗憾平隽不能做自己女婿的,也尽数打消了,所以这会儿才会正面与简浔谈起这事儿来。
  如今庄王的存在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炸到简浔身上,简君安作为父亲,自然不想让女儿掉进火坑里去,而目前看来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便是尽快替她定下亲事了。
  简浔微蹙眉头道:“师兄家里乱的确让我很犹豫,可我更犹豫的,是我打小儿与师兄一起长大,真与他一起了,会让我有一种,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不知道爹爹您能不能明白?再就是如今天下乱成这样,师兄家身为宗室,怎么也免不了卷入权利更迭之争,便是现在不会,将来也势必会,我不瞒爹爹,我实在不想过那样朝提心晚吊胆的日子,我更怕会连累到家里,师兄只是师兄,我们家还能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若他变成了您的女婿,我们家就真只能全家与他坐到一条船上了。”
  她心里真正的顾虑,便是对着自己的父亲,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用这样迂回的话来表达了。
  简君安才听女儿说到‘老牛吃嫩草’,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笑着等简浔说完了,才忍住了道:“什么老牛吃嫩草,你明明就比你师兄小两岁,不能因为你比他聪明比他通透,就觉得自己比他老罢,那你平表哥得比这世上多少人老啊?他将来岂不是得娶个至少比他大十岁二十岁的,才能不让人说老牛吃嫩草了?”
  呃,这倒也是,以平表哥的心智,可不是看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自己的小辈晚辈,一览众山小吗?不然她也当前世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自己生来就那般聪明通透?简浔不由勾了勾唇角,可要欺人容易,自欺难啊。
  又听得简君安道:“至于你说的将来你师兄家可能会卷入权利更迭之争当中,将来会如何,你不走到那时候,永远也不会知道,毕竟我们谁也不是先知,我们家的未来,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的婚事所能影响的。当年我刚与你娘成亲时,我还以为能与她过一辈子,真正实现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的愿望,当年你娘亲刚怀上你弟弟时,我们也曾以为他会健健康康的生下来,顺利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结果呢?你娘怀着他一尸两命,自此与我们天人永隔……所以你真的不必想那么多,只要遵从你的本心就好,人生这么短,该快乐时就要快乐,该抓住的也一定要抓住,不然等错过了,再也回不来时,你便是再后悔也枉然了。”
  简浔听罢父亲的话,暗自说道,爹爹不知道,她还真就是“先知”,虽然她知道的其实很有限,大多只与自己相关而已。
  不过不可否认,父亲的话也很有道理,人生这么短,该快乐时就要快乐,该抓住的也一定要抓住,她前世后悔的事那么多,可悔青了肠子又有什么用?
  还是老天爷格外开恩,她才有了再来一次,改正错误,弥补遗憾的机会,但这次再错过了,却是绝不可能再有第三次机会了,所以,给宇文修一次机会又何妨,也是给她自己机会不是吗!
  简浔想着,听简君安继续道:“你也不必担心你师兄家乱,我和你母亲,还有你的两个弟弟,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睿郡王府显赫,难道我们崇安侯府就是吃素的?何况我女儿的本事我信得过,别说一个睿郡王妃了,再来两个,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开心,其他都是次要的!”
  与平氏一样,简君安至今仍嫌弃宇文修的家庭,可除了平隽,宇文修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关键女儿喜欢啊,他不退而求其次,还能怎么着,何况在简君安心里,宇文修从来不是那个‘次’,他早前只是觉得他没有平隽那般适合女儿而已。
  对啊,她有这么好的父亲,这么好的家人,关键她还知道宇文修过几年会当摄政王的,她届时还有什么可怕?斗算什么,谁惹她她灭谁,连迂回的所谓智取都不用,何况跟了别人,就一定能保证不用斗了?
  而且以摄政王师妹的名义再怎么作威作福也有限,成了摄政王妃才真是到哪儿哪儿都横着走,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摄政王,还长得那么好看,凭什么便宜了别的女人啊!
  决定了,她要当摄政王妃……简浔感动于父亲对自己无尽疼爱的同时,终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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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回 虚惊 离京

  因昨夜有庄王在,崇安侯与简君安得陪他,难得简君安来庄上,一家人却连个团圆饭都没吃上,所以是日的晚膳,一家老小是聚在崇安侯屋里吃的。
  只可惜少了宇文倩宇文修姐弟和平隽,纵多了简君安,找补了一个回来,饭桌子依然空了一半似的,无论简泽简沂怎么耍宝,都热闹不起来,所以用完晚膳,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崇安侯便命大家散了,只留了简君安说话儿。
  简泽简沂跟着崇安侯起居,于是出了崇安侯的正房,待简泽简沂给母亲和姐姐们行了礼,平氏便带着简浔与简沫回了第三进院子里。
  等将简沫先送回了屋里,再送了简浔至她房门前,平氏却没有就走,而是笑着与简浔道:“下午你爹爹与你说的话,我回来后也听了几耳朵去,想告诉你,你爹爹的话都正是我想说的话,人生苦短,该抓住的一定要抓住,该听从自己本心的,也一定要听从,不然极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和后悔,凭你怎么做,时光也不可能倒流了……好孩子,母亲只愿你能一辈子开心幸福。”
  千万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平氏说着,轻轻理起简浔垂在肩膀上的一缕秀发来。
  这么多年了,她心里那些曾经以为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分毫的感情,其实早已淡忘得差不多了,时间从来都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再深的伤口,只要人还活着,就总有好转愈合那一日。
  可有一件事她却一直记着,并且一直为之深深的遗憾与后悔,当年她的那个他最后一次去他们家时,她因为才被姐妹们打趣了,满心都是羞涩,他使人悄悄传话儿给她,约她见面时,她便矫情的没有去。
  谁能想到他第二日便有急事不得不先回家,谁又能想到他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呢?
  平氏至今想到当初自己的矫情,都还痛彻心扉,如果她当时没有又羞又恼,一时小性子上来,就算结局仍然改变不了,至少,至少她也是见了他最后一面的,不至于之后几年,只能靠记忆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也只能时时生活在悔不当初中。
  到现在,平氏其实早不记得那个他的脸了,但这件事她却一直记着,并且不出意外,至死都会记着了,这样毕生的遗憾与悔痛,叫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有可能亲身经历一遭?
  简浔能感觉到平氏对自己由衷的期许和祝福,见她话音落下,人也陷入了沉思,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眼神里的伤痛与悔恨,却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浓,不由暗忖,她应当是又想起了当年那个未婚夫罢?
  若不是命运作祟,他们早已该是夫妻恩爱,儿女成群了,当然,也有可能时间一长,他们便慢慢儿的成为了一对怨偶,可哪怕是怨偶,至少人还活着,至少平氏还能看见他,与他说话儿,恨也能有个可恨的实体,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在记忆里缅怀他,只能一辈子都遗憾和后悔了。
  念头闪过,简浔心里越发豁然开朗了,她心里对宇文修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她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若不是早将他视为自己理所当然的囊中物了,又怎么会一想到他与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都难受得不行,一想到他将来可能会娶别的女人,便觉得自己快发疯了?
  她也不会对他那么好了,若只是为了兄妹之情,或是宇文修是因着她才会到了崇安侯府,她有责任和义务对他好,帮他站到前世的高位,好让自己日子有粗大腿可抱,她完全可以用别的法子帮助他,或者就算不帮助了又如何,有父亲祖父与他的师徒之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难道发达后,敢不对他们家好,敢不庇佑他们家吗?
  所以,她实在没必要再自己为难自己,老牛吃嫩草算什么,自产自销又如何,男人们能为自己养童养媳,她当然也能为自己养童养夫,别的男人再好,又哪里及得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靠谱,她可不想将来似平氏般日日都活在遗憾和后悔当中。
  待稍后平氏离开后,简浔想了想,遂自己动手打了枚同心络子,然后用一个精巧的匣子装了,叫了瑞雨至跟前儿吩咐:“明儿一早便打发人送回盛京,送到睿郡王府,给师兄,就说是我给他的生辰礼物,之前一直忙这忙那的,竟给忙忘了。”
  每年宇文修的生辰,便是他生母的忌日,所以宇文修从来不过生辰的,连在崇安侯府也是一样,每年到了那一日,不过就是月姨一早起来给他做一碗寿面,简浔和其他人再各自送他一样小礼物便罢了,去年因宇文修去了军营,今年则因其时睿郡王府在给他的生母做十五周年法事,更是连寿面都没的吃,不过并不代表简浔就忘记了。
  瑞雨忙应了。
  方才她远远看见小姐在打络子,虽隔得远,看不太清楚,也约莫猜得到是枚同心络,不由暗暗替宇文修欢喜,总算修少爷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样的生辰礼物,修少爷见了后,还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儿,看来她们此番回京后,便可以开始着手替小姐绣嫁妆了。
  再说宇文修与宇文倩一路上紧赶慢赶,赶回盛京时,天依然已黑透了,城门自然也早已关了,好在宇文倩的马车有睿郡王府的徽记,宇文修也有千户的令牌,城门护军问清楚后,便给他们放了行,让他们终于赶在交二更之前,回到了睿郡王府。
  睿郡王却还没醒,除了他的卧室,整个睿郡王府的正院都是灯火通明,主子们俱是红着眼圈,下人们则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睿郡王妃眼见都过了太医说的睿郡王可能会醒来的时间快一个时辰了,仍不见睿郡王醒来,急得又要哭,哭了一阵,眼见四下无人,忙压低声音再次问起高嬷嬷来:“当真不是你那个药害的王爷坠马吗?本宫可告诉你,若王爷现下真有个什么好歹,本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你也休怪本宫不念多年的情分了!”
  本来她恨睿郡王恨得什么似的,以为他就算在自己面前死了,自己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却没想到,如今他还没死,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已满心的后悔与恐慌,满心的舍不得他了,当真是谁爱谁,谁便欠谁么?
  高嬷嬷忙四下看了看,才低声道:“真不是那个药的原因,如今立二爷为世子的奏折王爷还没写来呈上去呢,老奴怎么可能那么傻?太医既说了王爷没有伤到头,只是皮外伤,很快就能醒过来,自然很快就能醒过来,娘娘且别生气也别着急,再耐心等等罢。”
  睿郡王妃闻言,方心下稍松,道:“你知道奏请信儿为世子的奏折还没呈上去就好!如今王爷受了伤,太医日日都要上门的,那个药你且先给本宫停了,省得让太医瞧出什么端倪来,偷鸡不成反蚀米,那就真是亏大了。”
  说得高嬷嬷暗暗叹起气来,娘娘嘴上说是因为立二爷为世子的折子还没递上去,才给王爷停药,可她跟了娘娘几十年,岂能不知道她是又心软了?果真一日不能对王爷彻底死心,娘娘便一日不能绝情绝义吗?
  罢了,娘娘做不到的事,她替娘娘做,哪怕到头来娘娘会恼她,至少娘娘和二爷母子再不必受任何人的气,她便死也能瞑目了。
  睿郡王妃的哭声传到外间,云侧妃尹侧妃等一众睿郡王的姬妾们只当睿郡王是不好了,忍不住也哭了起来,尤其几个没有子嗣傍身的孺人,更是哭得凄惨,她们这样的人,说穿了全靠男人的宠爱过活,如今男人眼看就要没了,以后她们只能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主母一个不高兴了,提脚卖了她们都不会有人有二话,可叫她们怎么办啊?
  宇文倩与宇文修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所有人都在哭的景象,宇文倩心里先就一“咯噔”,不会是父王已经、已经……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双腿也软得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若不是宇文修眼疾手快搀住了她,她就要栽到地上去了。
  宇文修对睿郡王没有感情,倒还能保持冷静,扶住宇文倩后,沉声问道:“父王如今怎么样了?太医呢,立刻去叫了太医过来,县主与我有话要问?崔公公呢,崔公公又去了哪里?”
  宇文信领着一众弟妹坐在旁边的小花厅里,这边睿郡王的姬妾们都在,总没有让他们兄弟姊妹都与姬妾们混在一起的道理。
  闻得宇文修的声音,宇文信忙从旁边过来了,抱拳道:“大哥大姐回来了,太医说父王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头,很快就能醒过来,只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大家想是太着急,所以才会哭的……至于太医,这会儿由崔公公陪着用膳去了,我已与他说好,今夜就留在咱们府上,以备不时之需了。”
  宇文修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么多年下来,他与宇文信这个所谓的弟弟说的话合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宇文倩却是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拍着胸口喃喃道:“父王没事就好,父王没事就好!”
  想起吓她的罪魁祸首们,气不打一处来,站直了身子便骂道:“父王还好好儿的,你们一个个的哭什么哭,本来人好好儿的,也叫你们给哭得不好了,还不给我离了这里,各自回去等消息呢,你们在这里,反倒耽误父王养病,太医和弟弟们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更是碍事儿!”
  云侧妃与尹侧妃闻言,都有些难堪,到底她俩也是有品秩的侧妃,可以算县主的长辈,县主却这样不与她们留脸面,以后她们还怎么服众?
  可想到宇文倩品秩比她们高出几阶,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遂讪讪说道:“我们也是听得里面王妃娘娘忽然哭起来,以为……才会跟着哭起来的,倒是没想那么多,如今既县主与大爷回来了,我们便先回去一边给王爷祈福,一边等消息了,也省得如县主所说,留下来反倒碍事儿。”
  说完给宇文倩行了礼,带着其他孺人和各自的丫鬟,鱼贯退了出去,本来还想将各自的子女也带走的,但想着父亲昏迷不醒,做子女的于情于理都得寸步不离的侍疾于床前,岂是她们想带走就能带走的,只能打消了念头。
  宇文倩这才进了里间去看睿郡王,宇文修与宇文信少不得也只能跟了进去。
  就见睿郡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还有呼吸与脉搏,真像是已经死了一般,宇文倩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握了睿郡王的手哭道:“父王,您醒醒,我是倩儿,您快醒醒,睁开眼睛看一看倩儿啊。”
  睿郡王妃见他姐弟两个进来,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更别说给自己行礼了,本来还满心伤心与着急的,立时都化作了愤怒,两个混帐东西,眼里还有她这个母妃吗,王爷可一定要醒来才好,不然真照长幼次序让宇文修袭了爵,他们母子只怕顷刻间,就得被扫地出门了。
  宇文倩哭了一阵,也不知是睿郡王实在爱女心切,还是他本来就该到时间醒过来了,竟真缓缓睁开了眼睛,“本王这是怎么了,倩儿你怎么哭了?”
  屋内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宇文信便忙跑出去叫太医去了,宇文倩则是又哭又笑:“父王,您从马上坠了下来,都昏迷大半日了,好在总算醒过来了,您这会儿可觉得有哪里不适的?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这就让人给您做,不,我这就亲自给您做去。”
  睿郡王吃力的动了动身体,才想起自己的确坠马了,想了一回整件事的前因后情,那马他上去之前,是全身包括脚掌都检查过的,应当只是一场意外,不过也不排除人为的可能,就是不知道那幕后主使是想害他,还是他倒霉做了谁的替死鬼……且看皇上怎么给他交代罢,他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早点养好身体。
  因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只是浑身都痛,想睡觉……你们都别着急,我没大碍的。”
  正说着,太医让宇文信与崔贵祥一左一右拥着进来了,给睿郡王诊过脉后,笑道:“王爷只要能醒过来,并且神志清醒,就没有大碍了,下官明儿再给王爷换回药,外敷内服,至多十日,就可以下地了,王爷与王妃县主公子们都只管放心罢。”
  于是一番忙活,待睿郡王再次睡过去后,大家才退至了外间。
  睿郡王妃便吩咐大家都散了,“你们父王这里有本宫亲自守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各自回屋歇着去罢,明儿再过来侍疾也是一样,总归你们父王和本宫都知道你们的孝心就对了。”
  宇文倩本来还想留下的,想着睿郡王妃这会儿盼睿郡王好的心只会比她更多,不会比她更少,毕竟宇文信还不是世子,那她便定会加倍尽心的照顾睿郡王,遂点点头,说了句:“如此就辛苦母妃了。”
  正好她担惊受怕的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也的确累得不行了,今夜必须休息好了,明儿才有精神照顾父王,于是与宇文修一道离了正院。
  姐弟两个出了正院后,宇文倩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父王好好儿的怎么会惊了马,还是在皇家马场,当中必定有隐情,我明儿可得好生问问崔公公才是,还有荣伯母处,我也得去走一趟,总不能让父王白白受苦。”
  宇文修闻言,虽不至于对宇文倩说的漠不关心,也的确不是很放在心上就是了,道:“横竖父王已没大碍了,跟前儿侍疾的人也这么多,根本用不上我,父王也未必就愿意看到我,所以我想明儿一早就回玉鸣山了。”
  他还等着师妹的答复呢,若不是刚回来就走,怕姐姐生他的气,他现在就想打马回玉鸣山了。
  但饶是这样,宇文倩依然立时沉下了脸来:“你就知道父王不愿意看到你了?而且侍疾的人再多,那也不是你,所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不说等父王能下地了,怎么也得他能坐起来了,你才准出去,否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宇文倩在宇文修心目中的地位虽及不上简浔,也算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之一了,闻言虽有些不耐烦,到底不想宇文倩生气,到底还是点头应了:“我留下便是。”
  师妹一朝一夕之间,只怕也未必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他还是多给她一点时间罢,好饭不怕晚,好话不怕慢嘛。
  他却不知道,他的难题已让简君安与平氏联手给他解决了。
  不过翌日宇文修便知道了,因为他同了宇文倩在睿郡王床前侍疾时,收到了简浔辗转送进睿郡王府,又经秦三英之手转到他手里的生辰礼物,他还想着,还以为师妹早忘了这事儿呢,没想到她竟一直记着。
  感动之余,打开一看,里面竟放了一枚同心结,他擦了一下眼睛,才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立时高兴得要跳起来,还是想着睿郡王妃母子等人俱在,不想给他们找宇文倩茬儿的机会,方堪堪忍住了,与宇文倩低声说了句:“我回屋去一趟,很快回来。”退了出去。
  然后便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屋子,将正在给他做衣裳的月姨给抱住了,迭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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