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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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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一定,缘分这件事谁也说不准。”刘曜并肩和翩跹走在一片阳光之中,继续说道:“就像本王如何也猜不到,你竟然会用那般的理由进宫。”
“那王爷你觉得如果没出这事,我的命运又会如何呢?”翩跹偏过头,不怀好意的说道。
刘曜看了眼侧过头的翩跹,纱巾微微倾斜,露出翩跹右脸的一小部分,“大抵两种结果,一个中选看是留在宫中或是许配给勋贵人家,还有一种便是落选,随后自行婚嫁。”
“着大抵是所有入选女子的命运吧。”翩跹语气平淡的说道。
一听这话,刘曜就笑了,开玩笑的说道:“也是,你洛翩跹从不是那些一般女子。”
“王爷这话说的,可不对。”翩跹调皮的眨了眨眼,狡黠一笑,眉眼弯弯。“王爷这话说的像是翩跹比那一般女子多长了一只眼或是一张嘴一样。翩跹,终究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终有一日,也是得嫁做人妇。”
“哦?一般女子可是不会把嫁为人妇挂在嘴上的。”刘曜也学着翩跹的模样,狡黠一笑。
翩跹倒是不依了,说道:“我都见惯生离死别,嫁娶一事也算不了什么。”翩跹微抬着脸,眉眼间尽是不服气。倒有几分孩子气的模样,翩跹继续道:“娘子死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不到一年就又娶了一门妻妾,这样的事情看多了,觉得亲事也就是那样了。”
刘曜没想到翩跹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便也玩心大起,说道:“身为女子难道不会想谴责相公这般的情景?鳏夫再娶可比寡妇再嫁容易的多。”
翩跹瞥了眼刘曜,脸上又浮现起那标准的笑容,道:“看多了,也就看淡了。”
“难道你就没有憧憬过什么亲事吗?”翩跹这样倒像是看透红尘了,刘曜不由伸出手揉了揉翩跹的头发。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翩跹一下就跳开了,翩跹瞪了一眼刘曜,继续说道:“有啊,那就是夫妻相濡以沫,就两个人,相互陪伴直到老去。最好两人同时去世。这样,那人的眼里就能永远的装着我了。”
“你这丫头倒是霸道的很啊。”刘曜无奈的摇了摇头,话虽是贬的,但眼里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就是这样。”翩跹大方承认,理直气壮道:“若不是在意一个人又怎会这样去想?”
刘曜但笑不语。
偶一微风吹来,吹开些许翩跹脸上的纱巾,刘曜似是察觉到翩跹右脸的不一样,在翩跹说话的时候,就趁机伸手到脸上,轻轻扯开那纱巾。
看到翩跹脸上点缀在伤痕上的梅花,刘曜又气又好笑,好笑的是,这洛翩跹,也是好胸襟,哪有女子在容貌受损后还有心思来做这些事。气的则是这伤口都不见得好全了,怎么能随便拿东西在脸上涂抹呢?即便她自己是大夫但也要首先确定这伤能好全,除非……
刘曜脸上轻松的神色忽然烟消云散。而翩跹察觉到脸上的纱巾被揭,趁着刘曜愣神的机会一把扯回了刘曜手中的纱巾,重新蒙上自己的脸。
这一动作,倒是让刘曜回过神来。
“你这……好生无理!”翩跹重新覆上纱巾,边系紧边不满的和刘曜说道。
面对翩跹的指责,刘曜只是一笑而过,道:“我刚才只是见到你脸上似乎有什么脏东西想帮你擦擦的,没想到是你自己画上的。洛小姐果真厉害,那伤被你这般一画,倒也……很是可爱。”
翩跹本就是玩心一起,胡乱画就的,忽然被刘曜这般正经的说出来,就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在和刘曜的语气让琢磨不出,他究竟是褒还是贬。翩跹只得说道:“多谢王爷夸奖了。”
“不过……”刘曜倒是饶有兴趣的说道:“本王有一疑问,希望你能帮我解决。”
“哦?”刘曜竟有事要求我?翩跹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澎湃,挑了挑自己的秀眉,等着刘曜自己问。
“我一直很想知道女大夫是不是对着驻容养颜的事有很多的心得,容妃娘娘的生辰就要到了,我正想着要给她送什么样的礼物。”刘曜直直看着翩跹,似乎要从翩跹的眼里看出什么来。
原来如此,翩跹淡淡一笑,倒是很乐意帮忙,便道:“如果王爷信得过翩跹,翩跹手上有副养颜的方子,制成药丸每日服食,虽不能让青春永驻,但多少也能让气血脸色便好。”
“药丸?以容妃娘娘的性子怕是不会日日服食,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刘曜脸上依旧是笑着。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外行人,翩跹耐心的解释道:“无论是容貌、疾病甚至是大伤,想要真正的好全了,让自己身体越来越好,必定得每日细心调养,固本培元才是正道。若是一味求快,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对于长期服食药丸,容妃怕也是不愿,那你手中有没有其他什么方子?或许以容妃娘娘的性子也不应该讨要方子,讨要些药物吧。”刘曜接着说道:“容妃娘娘素日喜欢骑马,怕也是受了不少苦,你那有什么方子吗?”
翩跹思索片刻后,就道:“如果是这样,翩跹手上倒有药物唤作拂雪霜,对于祛疤很是有效。”
刘曜一时起了兴致,问道:“哦?有效到何种地步?”
“它可以消除……”翩跹话说到一半,倒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刘曜,正巧对上刘曜那饶有兴味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
好个刘曜!他竟然像是知道了。翩跹直直的看着刘曜,有点不敢相信。
见到翩跹这番模样,刘曜也是晓得了。刘曜顶着翩跹这样的眼神,缓缓的向前走,边走边说道:“走吧,小皇嫂还等着我们呢。”
翩跹小步快走几步和刘曜并肩平行,翩跹偷偷看了眼刘曜,欲言又止。
刘曜自是将翩跹的动作收入眼底,眼里不由盖上一层阴郁,良久,刘曜终于开口道:“翩跹。”
“嗯?”翩跹强压住心里那份不安,面色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疼吗?被猫挠的地方?”刘曜的眼睛看向翩跹覆着纱巾的右脸,那里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据宫人说那里流了不少的血。
翩跹愣了愣,看向刘曜半响,随后摇了摇头。刘曜一低头便能看见翩跹的那双墨染一般的双眸,此时那眼里透露出来的满是谨慎与警惕。
“傻丫头。”刘曜长叹了一口气。
翩跹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太多的无奈,但这又何尝不是翩跹的无奈。
随后两人都很明智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刘曜倒是说起自己在大漠的趣事,一时倒也把翩跹哄得很是开心。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那院子前。
若蝶的侍女,原名柳钰,道名静檀的丫鬟正好出来倒水,迎面而来就是一对并肩而行的男女,男子一身月白亲王常服,金线绣作的七爪金龙在阳光的折射下映出耀眼的光芒,一身贵不可言,而那人脸上微微扬起的笑意,给这贵气添了几分随意;而那女子一身娇嫩的颜色,面覆水红色纱巾,虽是看不出容貌,但光从身形来看,边知是个少见的美人。
两人相伴而行,就好似一对从年画上下来的金童玉女。
不知道那女子说了句什么,倒是惹得那男子大笑起来。待到两人走进,柳钰便把两个人迎进了主屋。
一进屋里,翩跹敏锐的嗅到这屋里的药味与自己离开之前有些不同,带着一股酸味。翩跹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就快步上前两三步。
若蝶本坐在矮榻之上刺绣。一见到两人,便从矮榻上起身要迎向两人,可却看见翩跹脸色一变,也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身上顿时就拔凉拔凉的。
翩跹一步跨上床下的踏板,半坐在床畔,手执起刘昭的右手诊脉,眉头不由的锁深了几分。
若蝶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脸紧张的看着翩跹。刘曜虽是没有表现的如同若蝶那么紧张,但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
翩跹诊脉诊了许久,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越锁越深。脉象一切正常,似是没有什么问题,但……空气中的这股酸味让我很是不安啊。翩跹缓缓放下刘昭的左手。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中毒
“他怎么样了?”若蝶见翩跹一脸严肃的模样,忙问道。
翩跹摇了摇头,随后笑道:“虚惊一场,脉象正常。”
“你吓死我了。”若蝶说话间已经到了翩跹的身边,手指点了点翩跹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重了,成天里就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心思少点就好了。”
翩跹笑了笑,不说话。我也想我能轻轻松松的活着,少些心思也好,甚至变成傻子都好,只要我一家能和和美美平安喜乐,省的整日提心吊胆。
等等……忽然,翩跹像是想到了什么了,急忙转身回到刘昭的身边,拿起刘昭的右手。
这般动作,让本来心已经放下不少的若蝶猛地又紧张了起来,而一旁的刘曜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
这边翩跹放下刘昭的手,袖子一甩,银针条就自翩跹的右手滑下,翩跹迅速展开一条银针条。手指滑动,便从中抽出一支银针,随后便扎向刘昭的脖子,胸口几处大穴,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不一会儿,那些穴位上隐隐的有黑气的出现,翩跹身后的若蝶和刘曜的心都提了起来。
而翩跹却不打算马上拔针,而是转头对着刘曜,神色凝重道:“你的府中怕是出了内鬼。”
“哦?”刘曜收起脸上一贯的笑意,挑了挑眉毛,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王殿下刚刚中了毒。”翩跹平静的说道,边说边起身打量起这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刘昭周围的一切。
“严重吗?他有事吗?”若蝶一听这话,便紧张的追问道。
翩跹摇了摇头,道:“好在及时发现,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再晚点发现,就怕会损及王爷的心智。”
若蝶这才是松了口气。
刘曜看着翩跹那四处打量的模样,心下也是只有一番计较,于是说道:“你在找什么?要帮忙吗?”
翩跹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自己也是不知道,因为那人用的手法很是高明,像是用了什么药物相克的法子,下的毒。但可以肯定的时候应该是在今早之后下的毒。早前我来还尚未闻到这股酸味。”
若蝶脑子一转,就道:“今天早上你们离开后我就一直没走,整个屋子里除了我和柳钰,也是没人来过。”
“没有人……”翩跹喃喃的说道,似在想着什么。
刘曜这时却是不急着找到那下毒的证据,朝着翩跹问道:“那这次中毒后对他的身体会产生多大的伤害?”
翩跹沉吟一声,肯定的说道:“这毒发现的早,对安王殿下产生的影响并不大。”
刘曜背着手缓缓走近那床榻,看着刘昭苍白的脸色,沉吟片刻后道:“连你也查不出下毒手法吗?”
翩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她却是极其不希望这个想法是真的。对着刘曜沉默片刻后,缓声道:“我暂时找不到。”
刘曜对着翩跹的眼睛,已经从刚才翩跹眼里的犹豫挣扎中得到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刘曜提醒道:“看来那人的下毒手法很是高明,你觉得下毒之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翩跹似在思索着什么,刘曜话说完好一会儿,翩跹才缓缓道:“下毒的人手法高明,看来像个老手,而且,他所用的药性相克的办法,很好隐藏,一般很难察觉到。若不是……刚刚我嗅到那股酸味,想必我也是不会这般去查。”
翩跹说话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刘曜问道:“这屋里的所用的大器件可都是用豆蔻沉香制成的?”
刘曜审视打了下屋子,说道:“不是,西山盛产的是南樟木,这里的桌椅都是就近用南樟木制成的。”
一听这话,翩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走下床就往门口走去,忽然一股酸味又钻进了翩跹的鼻子里,翩跹不由停下脚步,不由的就把目光放到了窗棂之上。
刘曜顺着翩跹的视线看向那窗棂之上,就往前走了几步,手覆到了那窗棂之上,刘曜仔细婆娑了那窗棂片刻,眼里竟然泛出了惊讶的神色。
“豆蔻沉香?”翩跹见刘曜这副表情便已经猜到了。
刘曜转过身,对着翩跹点了点头。
翩跹恍然大悟,但同时,心却已经坠入了冰窟之中。翩跹觉得身上的血一下就凉了下来,但还是撑着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人下的是什么毒了。”
忽然,翩跹就看见那放在桌上一件绣到一半的绣帕。而那桌子就正对窗户。翩跹拿起绣帕闻了闻,心下了然。
随即一个转身,三步做两步就到了床前掀开那人身上的衣服,手法熟练的解开那人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扯起纱布,细细一闻。一切都明了了。随后翩跹迅速的将纱布从刘昭身上解开。
若蝶看到翩跹这模样,也就猜到翩跹所说的毒在哪里了,便连忙上前帮着翩跹把那人身上裹着的纱布的解开了。
而此时刘曜上前两三步,帮着翩跹和若蝶把刘昭给扶起来,让翩跹两人更好的解开那纱布。
翩跹看了眼刘曜,说道:“安王殿下的伤还没好全,这样一动,又要裂开了。你可否再去拿些纱布过来,一定要干净的。”
翩跹的意思非常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出自那纱布,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寻来了纱布,翩跹则在若蝶的帮忙下,迅速的帮刘昭又包扎好了,但刘昭身上的伤口还是裂了不少,刘昭疼的皱起眉毛,久久都没平复。
翩跹抽空观察了下刘昭,看来这安王快醒了。按理说刘昭要醒来了,翩跹是会为若蝶感到高兴,但此时翩跹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翩跹刚净完手,便极其自然的接过刘曜递上来的茶,这个小动作落入若蝶的眼里,若蝶心下思绪万千。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翩跹抿了抿茶,松了一口气后,刘曜瞅准时机的问道。
“我给安王开的药里面有一味夹竹桃花粉,活血祛瘀效果极好,但这花粉却是不能和夹竹桃汁液一起用,若是一起用的话就像是一味毒药,可以在三日里面就损及一个人的心智。”翩跹说道这里,眼睛不由的移到了窗棂之上,继续说道:“夹竹桃汁液无色无味,但却一碰上豆蔻沉香的香气,就会有一种酸味。”
“而今日天气不错,豆蔻沉香一晒,那味道会更重。”刘曜若有所思道:“而这绣帕,里面怕也是另有文章吧。”
翩跹点了点头,道:“这绣帕里面恰好就有夹竹桃汁液,但这绣帕并未完成根本不可能进到安王体内。然而还有一种跟绣帕一样的法子,那就是纱布……”
翩跹眉飞色舞的说着,而刘曜就坐在一边看着,虽是依旧面无表情,但能让人从中读出了许多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若蝶已经站在翩跹的身边,听到翩跹说到绣帕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翩跹虽是背对着若蝶,但却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了眼若蝶,忽然道:“若蝶?你这帕子从哪里来?”
“我今日刚从清心观中拿过来。”若蝶面色沉重的看着那块帕子,但与若蝶一起长大的翩跹却从若蝶面容的沉重中看出了无数的挣扎。翩跹对心里的那份猜测更是肯定了几分。那种恐惧让翩跹不寒而栗。
一旁的刘曜婆娑着右手上的扳指,沉吟道:“看来这清心观里似乎也是不太平,你先回洛府吧。这边一但败露,难免他们不会冲着你来。”
的确,若是清心观和别院中都有内鬼,难免翩跹的身份不会败露,一旦败露便是把洛翩跹,洛府,甚至梓令老人甚至平南王府置于险地。
若蝶此时听到这话,也道:“王爷说的是,要不你就先回洛府,看来这边不太安全。”
若蝶话音刚落,这边翩跹便笑了,她一手撑住下颚,靠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自从洛府的马车停在这别院门口处,我就已经在局中了,你们这下把我推开,我依旧也是避不开的。”翩跹说着话,眼睛不由往床边瞟过去,笑道:“更何况,这只是第一遭,之后怕会有更加难以察觉的下毒的法子。”
翩跹的最后一句话便戳中刘曜和若蝶的要害,毕竟此番翩跹一走,那刘昭更是失去一重保障了。
“还有,”翩跹抬起眼看着刘曜,眼神坚定的说道:“我相信王爷有这能耐平息这件事的。”
刘曜猛地听到翩跹这话,一贯冷静的面具就猛地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刘曜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温柔且温暖的笑意。虽说若蝶与刘曜并不太熟悉,但若蝶也清楚知道,那个笑容绝对不属于一般人眼中的刘曜。
“有你这句话,我若是不用上十二分心力来做这事那倒是对不起你了啊。”刘曜半开玩笑的说道。
翩跹回敬道:“那是自然,这是在王爷的地盘上,自是要仰仗王爷。”
“承蒙夸奖,万死不辞。”刘曜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温柔。
而翩跹却错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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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缘起
这一切都落入了若蝶的眼中,若蝶看着翩跹良久,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曜似是不急,慢悠悠的陪着翩跹和若蝶用完午膳才告辞。
终于逮到机会和若蝶单独说话了,翩跹避开一边伺候的下人们,正要拉着若蝶说正事,可谁知,若蝶却也有千百种问题要问她。
若蝶开口就道:“翩跹,你和刘曜究竟是什么关系。”
翩跹被这问题弄得一愣,支支吾吾的像是自问自答的说了句:“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啊。”
若蝶不信,“没有关系……”
“先别管这个了,我有问题要问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翩跹着急的打断若蝶的话,双手按在若蝶的肩上,严肃的说道:“你对刘昭中毒的事情是不是有所怀疑。”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昨夜里刚开了药方,今日就有这般隐秘且毒辣的下毒手法,就像是早就知道翩跹会用什么样的药材一样。能用夹竹桃汁液和花粉相克的法子,且还能在若蝶的绣帕上做手脚,也是证明那下毒者不但对医理甚是熟悉,更也是在若蝶身边安插不少眼线……种种现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翩跹最是在意的一个人。
可是那人像是没有这般缘由要这样做啊。
一听翩跹这话,若蝶便明白翩跹怕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若蝶犹豫片刻,终是没有隐瞒翩跹。长叹一口气,说道:“昨日里,梓令老人来找过我。”
翩跹等了片刻,见若蝶依旧没有说下去的想法,便道:“然后呢?他说了什么?”
翩跹早就猜到师傅必定会去找若蝶,可单单靠这个,也并不能说明这一切。
若蝶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未说了什么,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没了?”翩跹心下一跳,这不是好事,翩跹语气凝重的说道:“这并不像是师傅一般的做法。”
若蝶同样脸色凝重,但并未说话。
翩跹思索片刻,看着若蝶好一会儿,见若蝶紧咬下唇,似是已经认定了整件事。不安的说道:“你也别多心,这并不代表什么。最近南方战场也不太平,师傅自己怕也是很忙,一时没有注意到我也是正常。”
若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刘昭旁边,见刘昭神色痛苦,便拿了块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了擦刘昭的脸,再擦了擦刘昭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这边的翩跹看着若蝶的背影,心底一阵不安。
“昨儿个晚上才开的药方,今日一早便有人能精心布置好这一切,你不觉得这太快了吗?快的就好像有人早就能猜到你会怎么给刘昭用药,不是吗?”若蝶沉默良久,擦完刘昭的脸,见刘昭的眉微微松开了,嘴角竟也不由的上扬。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夹竹桃汁液用多了,也自是一种毒药。”翩跹不由看向远方,眼中竟是纠结的神色。
若蝶起身走到一边,把巾子重新浸到温热的水里。搓洗一番,边洗边说:“我不懂你们的医理,我只知道,刘昭的回归,必定会引起朝野的动荡。”
“但这对平南王府并不是什么坏事,还能免除……”翩跹回头看向若蝶,情绪很是激动,但在对上若蝶那低头擦拭刘昭手肘的模样,翩跹似是明白了什么。语带惊讶的说道:“莫非……不可能啊,这安王和平南王府自是一个阵营里的啊。”
若蝶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手中的巾子,看着刘昭紧闭的双眼,叹了口气道:“或许以前是吧。刘昭遇险一事甚有蹊跷,刘昭回来后,曾对我说过,如果自己真的注定要被我们杀死,那他宁愿死在我手上也不要死在别人手里。”
若蝶说着,不由的伸出手细细婆娑着刘昭苍白的脸颊。冷笑一声:“我们?呵呵,好一个我们啊。”
翩跹沉默了,坐在矮榻上,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很是耀眼,但翩跹心里却是冷的发疼。
不知坐了多久,整个屋里只能听到若蝶给刘昭按摩的起的摩擦声音,翩跹终于开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只听她道:“姐,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轻易做任何傻事。我们和平南王府,和师傅的关系是怎么理都理不清的。我们终是欠他们两条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伤害他们。”
若蝶面容平静,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已经停止了。翩跹知道,若蝶越是愤怒越是激动,面上却越是平静。
若蝶将手覆在刘昭的手上,答非所问的说道:“以前每到冬日,刘昭最是喜欢这样抓住我的手,慢慢的将我的手捂热。而今日,却是我在捂热他的手。”若蝶与刘昭十指紧扣,似乎要从中汲取无限的能量一样,低垂的眉眼猛然抬起,眼里满是坚定,只听她缓慢却有力的说道:“欠平南王府的是我若蝶一条命,如果他们要,我自当还给他们。但刘昭不欠他们,他的命,我自是要护。”
翩跹看着刘昭和若蝶十指紧扣的手指,苦笑道:“为了一个人值得这样吗?”
若蝶看了眼翩跹,若蝶的眼睛极美,就像会说话一般,但她现在想说的话太多了,让翩跹也读不懂。“终有一日你会懂的。”若蝶轻笑一声,道:“若是到了真的要触及平南王府,我宁死都会保住平南王府。但这之前,我要刘昭好好的活着。”
一听这话,翩跹鼻尖不由的泛酸,但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翩跹倔强却又略带着鼻音的说着:“我是这个意思吗?宁死保住平南王府跟我有什么劳什子的关系,你就愿意这样丢下我吗?”
若蝶看着翩跹,心上涌上一阵愧疚。若这件事是真的,自己虽然难做,但是一旦两边对上了,最难做的便是翩跹,一边是把自己拉扯大的师傅和那对着自己有着极大恩情的平南王府,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姐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蝶心里明白,翩跹虽然在赵旭纳妾一事对自己师傅产生了不满,但骨子里,却也是极其看重自己这个师傅的。
翩跹看起来虽是绝情,但实际上也最是重情,最是护短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蝶想到这里,也只能强迫自己把这话题忘却。她的脸上带上了宠溺的笑容,道:“好了,这就要哭上了,跟个奶娃娃一样。况且这一切都说不准,说这些丧气话干嘛。”
翩跹咬住下唇把那股酸气给憋了回去,抱怨道:“哪有要哭,你可别胡说。”
……
这日夜里,翩跹洗漱过后,换上一件素色长裙,散着一头湿发就坐在房里,素净的小脸上,那三条伤痕愈合的倒也是快,翩跹拿出那拂雪霜再滴入同等量的蜂蜜,慢条斯理的搅拌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脑子里今日骑马的影像一闪而过,那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翩跹已是好久没有这样骑过一次马,记得上一次骑马还是来京城之前,和赵旭一起去许州的天狼山上游玩。但赵旭从不放心自己骑得太快,就在一边护着,总是骑得不畅快。
一想到赵旭,翩跹脑海里不由浮现,他那阳光温暖的笑意。这样一个人啊,平日对着别人都是一份恶声恶气,像是上辈子欠他的一样。可在翩跹面前,永远都是吃瘪的,但每当发生什么事,赵旭总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护在身后。什么错都是自己来认,怎么被罚绝不会有二话。
翩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镜中女子笑靥如花。翩跹继续搅动着手上的香膏。
但忽然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张脸,他总是勾起恰如其分的微笑,永远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就像带着一副面具一般,但翩跹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的影子。他们都活得太累了,都是喜欢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性格。想到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在酸酸的泛着疼,似在心疼的他的孤单,也似在心疼自己的孤单。
“承蒙夸奖,万死不辞。”脑海里的那个人忽然露出一个极其耀眼的笑容,今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给翩跹许了一个承诺一般。翩跹知道,他们这种人一旦许下承诺,那便是死都会做到。而翩跹又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这一句承诺。脑海里尽是他那温柔的笑意,怎么挥也挥不去。
翩跹不由放下自己手上的瓷碗,瓷碗清脆的扣在梳妆台上。翩跹静坐了一会儿,觉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事,便起了身来,可一旦站起,又是察觉没什么事可做,看了看那紧闭的窗户,便觉得气闷。走了过去,就把窗户打开,冬日夜里的风倒是吹得人透心凉。
翩跹心里更是郁闷,发泄的把窗户重重的扣上。暗自气恼起来自己开窗的行为。
翩跹想了想,便走进里屋拿了块干巾子,细细的擦起自己的长发来了。刚洗完的头发泛着一股清香,就像是在山上闻淡淡的清香,应该是什么花儿的香味吧,但那时刘曜骑得太急,自己倒是没有怎么注意那是什么花儿的味道。一想起这个,好像刘曜那结实有力的怀抱还在自己身后,似乎自己还能察觉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想到这个,翩跹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心情更是有些烦闷。
一下便将那块擦头发的巾子扔到一边,侧躺在了榻上,随后郁闷的又拖来那巾子蒙住自己的脸。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刺客
不知不觉中,翩跹的意识渐渐迷糊起来了……忽然,门外响起极轻的敲门声,翩跹一把拉开盖着自己脸的巾子,一双精致的眼眸看向了门边,敲门声,没有停下,一直是那样轻轻的,连敲三下后空一段时间后继续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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