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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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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刘曜饶有兴味的看了翩跹一眼,继续往前走。自问自答道:“自然是若蝶。”
翩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翩跹一直很担心若蝶或是梓令老人甚至是赵旭发现自己和刘曜有过这般交情。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想到这里,翩跹竟也疑惑了,为何我要这般心虚?自己身份被揭穿早一点让众人知道,不是更少一分危险吗?
刘曜半响没听到翩跹的接话,回过头,看了翩跹一眼。翩跹敏锐的回过神来,本能的对着刘曜浅浅一笑。
刘曜接着说道:“据若蝶所说,你自幼体弱,梓令老人受你祖母所托,看护了你十年,这十年间,你从梓令老人处倒学得了不少的东西。是这样吗?”
曾经,梓令老人教过若蝶和赵旭一套说辞,如何解释翩跹这一身医术的来由,担心日后发生些许情况,翩跹迫不得已要施展这一身惊人的医术罢了。其实,这套说辞倒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但翩跹却从刘曜的话中听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于是翩跹停下脚步。
刘曜向前走了两步意识到身后的异常,也是停下脚步。翩跹静静的望这刘曜,开口道:“王爷,你似是在怀疑什么?”
刘曜缓缓的勾起嘴角,连眼中都带上了一抹笑意,他回答道:“洛翩跹,是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翩跹也学着刘曜的模样,笑着说道:“王爷,你有你的雄心壮志,你的目光应该放在那些大事上面,又何苦一定要来挖我这个小女子的私密呢?”
“本王乐意。”刘曜的眼里带着一抹调侃,忽然就向前走了一步,一股压迫感铺面而来,刘曜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脸,只是这眼里带了许多翩跹看不懂的东西,或许,是不想懂的情愫。
翩跹泰然处之,直接走到刘曜面前,微微行礼,便说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与翩跹日后还是少见为妙。”
刘曜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翩跹抬起头,迎上刘曜的目光,目光坚定的说道:“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私密告诉别人。洛翩跹,也是这样。”
刘曜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洛翩跹。洛翩跹也不开口,直直的迎向刘曜的眼睛。
刘曜忽而一笑,打破这一僵局。“看来,是本王唐突了。”
翩跹见刘曜移开眼,自己也缓缓的垂下眼,顺着刘曜的递过的台阶往下说:“王爷言重了。”
随后,两人刻意避开这一话题不说话。
“本王昨日里找来些上好的伤药,已经给你送去了。”刘曜此时跟翩跹并肩走着,岔开话题说道。
翩跹本想说伤药直接拿到那病患房里就好,但转念一想,才大概明白,这刘曜说的是自己脸上的伤。翩跹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刘曜看着翩跹说话自然,半点都无悲戚,也似是有些明白了。自嘲一笑后,也不说话。
刘曜这下倒也是当起了个合格的主人,向翩跹介绍这院中的一切。
“王爷府中竟然有此物?”翩跹路过花园里搭得一秋千,这明显就和赵王的气质不符。便不由的问道。
一看到这秋千,这刘曜眼里闪过一阵无奈,正要开口跟翩跹解释这秋千的由来时,忽然从草丛里跳出一个小身影,如同箭一般的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王爷叔叔。”
但不知是不是失了准头,倒是往翩跹那边扑了过去,翩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手就忽然拉住了她,把她往身侧一带,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小身影忽然被人一提,提到了空中,四肢还在空气中做着奔跑的样子。
待到翩跹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时候,自己被刘曜护在身后,而刘曜则是眼含无奈的看着被自己提了起来的孩子。翩跹定睛一看,那个小孩竟也是见过的。
远远跟在身后的季西这时已经赶到,见着这番情况,也是有些无奈。
刘曜把谢豆豆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谢豆豆的头,说道:“小子,跑那么急做什么,看,差点就撞到这位姐姐了。”
谢豆豆眨了眨大双水汪汪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我只是想王爷叔叔了。”
翩跹这时候从刘曜身后走出来,那谢豆豆一看见翩跹,一双眼睛马上就直了,一下就蹦跶到了翩跹跟前,拉着翩跹的袖子就说到:“天哪,是神医姐姐。神医姐姐,你怎么来了!”
翩跹被吓了好大一跳,手不由的覆上脸上的纱巾,确定纱巾还在,于是就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会认得我呢?”
谢豆豆自豪的一笑,眼睛一转,机灵的把自己的脸递了上去,献宝似的说道:“姐姐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这滑头。”翩跹倒是被逗笑,手指点了点谢豆豆的额头。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其实呢,姐姐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谢豆豆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的闭起眼,撅起嘴,说道:“那好,我就不告诉姐姐了。哼。”
翩跹不说话,谢豆豆在这边等了一段时间后,睁开一只眼,试探的对着翩跹说道:“其实你是想知道的吧。”
这副憨态倒是惹得翩跹笑出声来。翩跹伸出手捏了捏谢豆豆的脸,说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想知道吧。”
“那你就亲我一下吧!”听到翩跹这边松了口,谢豆豆立马就精神起来,鼓起自己的腮帮子就递到翩跹面前。
翩跹一时无奈,扫了眼身边像是在看好戏的刘曜,一时兴起,就道:“不能就我一人亲啊,这样吧,你去亲你王爷叔叔一次,那我就亲你两次,如果没有的话……我也不亲哦。”
一听这话,谢豆豆一下就改变方向扑到了刘曜面前,抱住刘曜的大腿,一双眼睛扑闪闪的,像是撒娇一般的说道:“王爷叔叔,让我亲一下吧,一下,一下就好了哦。”
刘曜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但看着谢豆豆那似有将撒娇愈演愈烈的架势,也只得无法,一把抱起谢豆豆,谢豆豆一下就搂住刘曜的脖子狠狠的在刘曜脸上亲了一大口。
可怜一代战神,满脸都是那谢豆豆的口水还不自知,不,应该说是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
翩跹强忍着笑意看着刘曜这副模样,谢豆豆跐溜一下就跳下了刘曜的怀抱,垫着脚尖搂住翩跹的腰,一副求亲亲的模样,如果谢豆豆有尾巴,此时那尾巴怕也是会摇得众人眼花缭乱吧。
翩跹一把蹲下,隔着纱巾就亲了谢豆豆左边脸颊一口,右边脸颊一口。“好啦,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吧?”翩跹摸了摸谢豆豆的头,说道。
谢豆豆心满意足的捧着自己两边脸颊,笑道:“因为姐姐的手啊。”
手?翩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解。
谢豆豆继续说道:“因为姐姐的袖子里总是藏着银针啊,而姐姐总是习惯手上藏着银针的,我每次都能看见哦。”谢豆豆边说边拉起翩跹的袖子,顺手就抽出了一只银针。谢豆豆奇怪的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很害怕啊?我爹说了,越是害怕越是喜欢拿武器。拿兵器的都是坏孩子哦。”
翩跹脸色一变,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的又握上了银针。
刘曜在一边看着,忽然走近,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能这么细心呢!你怎么不把你这细心用到功课上!”
一说起功课,谢豆豆脸上眉飞色舞的样子就没了。瘪了瘪嘴,故作大人的说道:“不要和我提功课,我屁股疼……”
“你这臭小子,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看来你爹还没打够你屁股呢!”刘曜一把把谢豆豆提起来转了个身,让谢豆豆面对着自己,笑着说道。
“啊啊!好厉害!好厉害!”谢豆豆好像一下对这提起来转身很是着迷,睁大眼睛,拉起刘曜的衣袖,对刘曜说道:“王爷叔叔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正文 第七十章 马场
刘曜被谢豆豆缠得没有办法了,只得再提起谢豆豆转了几次,这可把谢豆豆给乐坏了。
看着谢豆豆灿烂的笑容,翩跹脸色慢慢恢复常态,面带微笑,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人儿。
刘曜在和谢豆豆玩闹的时候,偶一抬头看向翩跹这边,正巧和翩跹的眼神对上,两人相视一笑。
但谢豆豆很快又觉得这般不太过瘾,一分心,就见着翩跹站在原地,就撇开了刘曜,忽的上来抓住翩跹的手,硬是把翩跹往刘曜那边拖。翩跹无法只得跟着谢豆豆过去了。
谢豆豆用空出的左手抓住了刘曜的手,翩跹和刘曜倒都是饶有兴味的看他要做什么。
谢豆豆扬起小脸,看了下刘曜,又看了下翩跹,笑道:“神医姐姐,王爷叔叔,我们一起玩去吧。”
随后松开两人的手撒欢般的往前跑去,看清楚谢豆豆跑的方向,刘曜无奈道:“这小子啊……”
“嗯?”翩跹听到刘曜的叹息,有些不解。
刘曜指了指谢豆豆跑的方向,便道:“他这是往马场跑去……”
马场?一说到马场,翩跹眼睛不由一亮,早就听闻赵王在西山有个很大的马场,马场里的骏马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翩跹早就想去见识见识。在许州的时候,翩跹的马术便是由梓令老人亲自教导,更是亲手接生过几只小马。
刘曜见翩跹不说话,以为翩跹对此不感兴趣,毕竟在那个时代,女子甚少会骑马的。便体贴道:“我让季西带着豆豆过去就好,我们可去别处看看。”
翩跹一听此话,心下一阵犹豫,让刘曜太过于认识自己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却很是想去看看。最终,翩跹说道:“不碍事,据说王爷的马场可是皇家马场中算是大的。翩跹倒想见识见识。”
刘曜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边走吧。”
“哎!王爷叔叔……神医姐姐……你们好慢啊!快点快点啊!”刘曜的话被谢豆豆稚嫩的喊声打断了,谢豆豆站在远处,张牙舞爪的蹦蹦跳跳,似是想引起翩跹和刘曜的注意。
“这臭小子,欠揍!”刘曜无奈的骂了一句,就往前走去,翩跹则紧随其后。
那边谢豆豆看着刘曜和翩跹跟了上来,便又蹦蹦跳跳的跑走了。刘曜本想照顾洛翩跹的速度,故意走的慢些,可却发现,翩跹的脚程似乎也不慢。刘曜优哉游哉的与翩跹并肩走着,开口问道:“你可善骑术?”
翩跹反问道:“那王爷认为翩跹善于骑术吗?”
见翩跹这样说,刘曜已经知道答案,笑道:“大家闺秀洛翩跹,自是不会。但玉面神医姚罗,怕是精于此道。”
翩跹闻言,倒是有些惊讶于刘曜对自己的了解程度。一句,知我者莫过于王爷,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翩跹笑了笑,道:“王爷这般说,那就自是这样了。”
刘曜笑笑,倒是说起些许别的来了。
而前面,季西虽是跟在谢豆豆后面,但也是时不时的注意着后面的动静。谢豆豆虽是个孩子,但胜在敏锐,他扯住季西的袖子,偷偷的对季西说道:“季西叔叔,王爷叔叔是不是喜欢神医姐姐啊。”
此话一出,谢豆豆倒是挨了好大一个爆栗,季西一巴掌拍在谢豆豆的头上,季西可是自幼习武,那手劲还用说吗,一下就把谢豆豆的八卦气焰给打消了不少。
季西面色不善的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妄自非议王爷,你也不怕你爹揍你。”
谢豆豆摸着脑袋,疼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一想到自己是小小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便努力把那眼泪逼了回去,谢豆豆努了努嘴,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猜的嘛!除了神医姐姐,我可没见过王爷叔叔对哪个姐姐那么好,笑得眼睛都好亮。”
见着谢豆豆努力憋回眼泪的模样,季西无奈的叹口气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别再提了,不然你爹真的会揍你。”
“本来就是嘛!”谢豆豆还是有些不服气,嘀咕道:“况且王爷叔叔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心情好过。”
如果季西没有察觉到这几日刘曜的转变,怕也就不会如此敏感谢豆豆所说的事情。王爷对那洛翩跹不一般,自是事实。可这洛翩跹呢……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出于这么多年做暗卫的本能,季西感觉得到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况且据季西所知,这洛翩跹早就和平南王世子定情,本能告诉季西,喜欢上洛翩跹对王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但感情这件事本就是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谁也说不清。
……
隐约之间,翩跹便已经听到马匹的嘶鸣之声了。料想那马场就在前面,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天地之间,一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山谷之间。放眼望去,一马平川。清新的空气充斥着翩跹的鼻尖,开阔的土地刺激着翩跹的眼睛,骏马的嘶鸣萦绕在翩跹的耳边,忽然,翩跹有股在这块土地上策马奔腾的雄心壮志。
骑着马儿从西边这块草地,如同离开弓弦的利箭,斜斜扎进那条林荫小道,便可直接冲上那边那巍峨的山峰。就一瞬间,翩跹已经想好奔跑的路线了。
一旁的刘曜见着翩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忽然招了招手,示意身后一个小厮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想不想骑两圈?”翩跹还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刘曜忽然上前到翩跹身边,轻声说道。
翩跹眼睛忽然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说道:“不了,下次吧。如今,我可是大家闺秀洛翩跹。”
刘曜动作一怔,可随后就笑了,笑容里却隐隐透露一股豪情,带着一股让人不能拒绝的霸气。“这可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敢让你来,又怎么可能保不住你呢?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翩跹闻言,但笑不语。
刘曜看了翩跹半响,直到一个小厮牵来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过来,马上的谢豆豆很是开心的对着刘曜喊着:“王爷叔叔,你看,我在马上哦!”
谢豆豆的到来,很好的打破了翩跹和刘曜之间诡异的沉默。刘曜对着马上的谢豆豆爽朗一笑,道:“看到了!”
随后对着身后比了一个手势,一只黑色的骏马竟风驰电掣的跑了过来,翩跹脸上的面纱差点就被那带起的风掀了起来,待到翩跹看清楚,就见眼前体态健硕威风凛凛的骏马立在刘曜的跟前。
“它叫云驰,已经跟了本王三年多。”刘曜伸手摸了摸那黑马上的鬓毛,笑着对翩跹说道。“是本王从漠北带回来,性子倒是极其刚烈。”
翩跹仔细打量这匹骏马,偶一对上那马的眼睛,那马竟喷了一口浊气,似是对翩跹很不喜欢。翩跹听到刘曜的解释,不由笑道:“看得出来。不过好马一般都是性烈。”
“是啊。”刘曜意味深长的说道:“越好的东西都是越是难得到,你说是吗?”
翩跹听出刘曜的意有所指,手上动作一愣,回答道:“或许是因为难得到,所以才会让人认为是好东西,更加珍惜,把好东西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翩跹见着刘曜大有想要骑马之意,知道自己如今站在马场怕也是会给刘曜添麻烦,便道:“王爷,我有些累了,想去旁边歇歇。”
刘曜看了眼翩跹,便明白翩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翩跹行了一礼,就往一边的树下走去。刘曜利落的翻身上马,看着翩跹那带着几分倔强的身影,看了许久。那眼神中藏了太多东西,没人看得懂。或许,唯一能看懂的那个人只装作看不懂罢了。
忽然,刘曜猛地拉扯住缰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策马扬鞭就往洛翩跹那边冲了过去。
翩跹敏锐的听力老远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去,刘曜的云驰则以箭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翩跹一时倒是忘了怎么反应,呆呆的看着刘曜一个俯身就把自己捞到了马上。
翩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一番天旋地转后,自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刘曜的身前。
刘曜的呼吸就在自己头顶,而手就环绕在自己两边,远看过去,翩跹已经被刘曜完全的罩在身下。
“傻了?”见翩跹没有说话,刘曜调笑的说道。刘曜的呼吸声音就在自己的头顶上,那温热的感觉似乎从头皮直接往下传,让翩跹直觉得头皮发麻。翩跹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陌生的感觉,让翩跹平静的内心涌出了不少的涟漪。
为了驱散这份让翩跹不熟悉的感觉,翩跹不由板起脸,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没有。但王爷可想过这样做不合礼数?”
那冰冷的语气有如一盆凉水浇下,浇得刘曜一阵透心凉,但刘曜又是何许人也,越是珍贵的东西越难得到,他自是明白这一道理,刘曜轻笑道:“礼数?就当本王唐突一次,等下再跟你道歉好了!”
随后猛地一夹马腹,那云驰猛地加快速度,如同开弓之箭一般,飞快的跑上山路,扬起尘土一片。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骑马
“咳咳咳……”谢豆豆本是得意的骑在马上,让小厮牵着马在遛弯,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谢豆豆惊讶往后看,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那扬起的尘土给扑个正着,这一连吃了好几口灰尘。
谢豆豆伸出手巴拉下自己的脸,却抹下一大把沙子,谢豆豆冲着云驰消失的方向看去,也只能看到扬起的尘土和那一抹黑色,谢豆豆顿时就耷拉下脸了,扭头委屈的对一边的季西大吐苦水道:“呜呜呜……季西叔叔,王爷叔叔这叫见色忘义吗……有了神医姐姐……唔唔唔。”
谢豆豆这话还没说完,季西就一巴掌往他脸上拍去,谢豆豆的脸还没季西的巴掌大,这一下可是捂得很是严实,只见谢豆豆的短手短脚费力的挣扎着好久,季西才把手收了回来,季西告诫道:“谢豆豆,我可警告你,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谁都不准说,否则……”
季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笑得很是邪恶道:“我就让你爹天天让你背四书去。”
一听到背书,谢豆豆猛地跳起来,双手交叠捂住自己的嘴巴,死命的摇头。
什么时候我沦落到要威胁小孩子了啊……看着谢豆豆的模样,季西有些挫败。
而另一边,寂静的山林中几只雀鸟在嬉戏。可忽然大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几只雀鸟迅速飞走各自逃命去了。哒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在这片林子中显得空廓而响亮。
刘曜清楚的感觉到坐在身前的洛翩跹,已没有刚才那般僵硬,便开口说道:“你会骑马对吧。”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的语气,翩跹还是有些不适应和一个男子考得如此之近,此时刘曜说话,翩跹也破天荒的耍起性子来,不想理他了。
对于翩跹有些任性的举动,刘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神中的集聚已久阴郁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眼角微弯,竟也是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好吧,不管你会不会骑马,本王再教你一次就好。”
我三岁的时候就被师傅抱在马上了,你有什么好教我的。听到刘曜的话,翩跹腹诽着。翩跹撇撇嘴,似是等着看这刘曜要怎么教自己骑马。
谁知这时,刘曜忽然做了一件让翩跹始料未及的事情,刘曜把缰绳递到翩跹手边,翩跹不愿意接住,谁知刘曜竟然猛地一下松了手。
翩跹始料未及,只觉得那缰绳迅速的往前溜走,翩跹本能的拉住缰绳。
见翩跹拉住缰绳,刘曜附在翩跹耳边低声笑着:“接下来,本王的命和你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了。”
翩跹一惊,刚一抬头,就发现云驰似乎不受控制的疯狂的往前冲,而前面却是悬崖,翩跹顿时惊起一身冷汗,失声骂了句:“你个疯子!”
然后攥紧手中的缰绳,努力的将马头转了个方向,可云驰像是野性被激了出来,翩跹一时竟也是奈何不了他。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翩跹猛地将马头转了个方向,随后不断调整马的奔跑方向,终是将那云驰停了下来。
就差一步,云驰就要跑到山涧里去了。翩跹死里逃生一番,叹了一大口气,身子整个软了下来,身后的刘曜即使将翩跹扶正固定在马鞍之上。
翩跹缓了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扭头,愤恨的对着刘曜喊道:“你找死吗!你个疯子,知不知道刚才我们差点就死了啊!”
刘曜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翩跹好半响,忽然笑道:“这就自然了。”
翩跹被刘曜那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道:“什么自然不自然,你是闲的吗?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刘曜安抚的拍了拍翩跹的头,绕过翩跹拉起缰绳,说道:“你仔细看看吧。”
云驰温顺的走了几步,就到了那悬崖边,直到这时,翩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个什么悬崖,而是一块凸起的大石头,那石头后面则是一个极大的斜坡,只是刚才翩跹一时紧张,却没注意到这样的事实。
看到这番模样,倒显得刚才发火的翩跹很是不懂事,翩跹一时倒有些尴尬,但很快却也是想到其中的曲折,问道:“你骗我!”
刘曜耸耸肩,无辜的说道:“我哪有?”
“你、你刚才是故意让我以为前面是悬崖的,你、你这是存心的!”翩跹一时情急,竟然也没太注意刘曜再直接面前改了自称这一事。
刘曜继续无辜的说道:“我刚才也只是说把命交给你罢了,你不是说没骑过马,让你骑着云驰是个很大的冒险,我这样说也没错吧?”刘曜那墨玉般的眼中闪着一抹戏谑。
素日只有翩跹对人耍无赖,还很少遇到别人对自己耍无赖,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说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这样逗弄我一个小女子有意思吗?”
这样的控诉对刘曜倒是不起任何作用,刘曜饶有兴趣的反问道:“你哪里是个小女子了?我看十个男子也抵不过你。至少整个太医院里面数十个男子都没人能画出一张百草图的。”
翩跹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一点镇定,冷冷道:“王爷高看我了!”
看着翩跹这副模样,刘曜有些惋惜的说道:“别总是拿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刚刚那样就不错,至少让我觉得你是个活人。”
至少让我觉得你是个活人,这句话狠狠的刺进了洛翩跹的心里,曾几何时,自己已经挂上了一副面具,怎么拿都拿不下来,洛翩跹可以很自然的扮演着其他许多角色,但却是总少了一份活人该有的喜怒哀乐。脸上永远都是挂着那份淡淡的笑容。
但和刘曜相比,这岂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翩跹冷笑一声,反驳道:“那王爷又何尝不是这样,你我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就是这样。这样才像是个有喜怒哀乐的活人。”听出翩跹语气里的讽刺,刘曜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堪。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翩跹对刘曜这副模样,不由的递去一个白眼。
刘曜倒是一派轻松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我和你一般的性情,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人,能让我在她面前好好的做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
这又不是翩跹想要的,翩跹从小心思就比较重,很少有人能真正读懂她,或许是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觉得真正安全,可以去依赖。
在平南王府,自己察觉不到来自周围太多的善意,要压制住自己的性子,不让自己惹出太多事来。到了洛府更不用说,自是要小心翼翼的算好每一步棋。而其中,翩跹又素来不太喜欢说,只喜欢把注意藏在脑子里,唯一能了解翩跹怕也就只有一起长大的赵旭,但赵旭也只能猜出翩跹心情的好坏,至于她脑子里真正的想法,赵旭也不敢肯定。
翩跹慢慢收敛住自己脸上的神色,似是在沉思什么。
刘曜见翩跹眼里闪过那一抹熟悉的无奈与压抑,便猜到这话怕也是戳中洛翩跹自己的心。刘曜看着翩跹的侧脸,脱口而出道:“洛翩跹,或许你我会比你想象的更加相像。”
听到这话,翩跹忽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是吗?那你猜我现在想干嘛?”
翩跹猛地这样一问,刘曜错愕了片刻,谁知,翩跹趁着这个机会,猛地一推刘曜,然后夹紧马腹,云驰就飞快的冲了出去。刘曜触不及防,倒也是被推下马去,刘曜就势一滚,倒也没受什么伤,可当刘曜站起的时候,翩跹一时骑着云驰跑了很远。
翩跹得意的声音通过风从另一边传了过来,“刚才你吓我,自是要给你一些教训。”
锱铢必较,翩跹从来就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一点,倒是和刘曜不太像,刘曜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看着翩跹的身影,无奈一笑:这丫头还真记仇啊……
翩跹久不骑马,一骑便又是只骏马,那策马奔腾在蓝天碧野之下的感觉,让翩跹忘了现实的一切,一人,一马,倒也是自由。
可忽然,一阵细微的哨声响起,那马却骚动起来了,那马忽然不听翩跹的使唤,直直调头,竟原路跑了回去。
该死!怎么忘了这马是刘曜训练过的!
待翩跹跑近,就见刘曜盘腿坐在草地上,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口笛,饶有兴趣的看着翩跹和云驰走进。
云驰温顺的停在了刘曜的身前,刘曜起身,摸了摸云驰脸上的鬓毛。笑道:“欢迎回来,翩跹。”
翩跹坐在马上,低头看着那微扬起头的刘曜,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刘曜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的确比洛翩跹自己认为的还相像好多,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
接下来翩跹倒也没掩饰自己的骑术,那精湛的骑术让刘曜对洛翩跹又多了一重认识,不知不觉,已到了午膳时间,两人便回了马场,而被冷落多时的谢豆豆自是一顿抱怨。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问药
已到了午膳时间,刘曜邀翩跹一同用膳,翩跹则想着先去看看刘昭的状况,刘曜一同前往。谢豆豆本来缠着要去的,但却被其母王氏找回去复习功课,看着谢豆豆那鼓成包子的脸颊,翩跹不由噗呲一笑。冲着谢豆豆招了招手,谢豆豆一瞧见,倒一扫刚才的郁闷,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大力的向翩跹摇着手。
这一切自然是被刘曜收入眼底,刘曜心情不错的说道:“你和那小子倒也是有缘。”
翩跹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道:“这次分别后,还不知何时相见。何来有缘一说。”
这话说的没错,在外人眼中翩跹和王氏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这样日后,翩跹和谢豆豆再次相见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
“这可不一定,缘分这件事谁也说不准。”刘曜并肩和翩跹走在一片阳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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