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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驾到之世子倾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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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列王不欲多言,少年没有办法,只得满脸失落的离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列王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关于孙儿父母的事,不是他不说,而是他没脸说。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凤王朝建立之后,他和凤王等开国功臣,手里或多或少都握着不少实权,这也成了皇上的心病。
虽然他在凤垠的建议下,交出了兵权,证明了自己的忠心,这件事却并没有到此结束。
那一年,他的儿子刚娶新妇不久,儿媳妇便有了身孕,怀上了孩子。
许是因为树大招风,又许是因为,他与凤垠的交情,让皇上不安心,皇上盯上了列王府。
那一年,儿子儿媳不论去哪,总会出现各种意外,他虽有防备,却还是没能防住。
儿子儿媳都死在了乱刀之下,给出了交代却是周围流窜的山匪所致。
他如何不知,京城附近根本没有那么胆大的山匪,就算有,也敌不过列王府的精英护卫,可他不能说。
若是说了,死的就不仅是儿子和儿媳,只怕还嗷嗷待哺的孙儿都难逃一劫。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眼睁睁任由儿子儿媳惨死,连真相都不敢去追查。
外人都道,皇上对列王尊敬有加,事事都会征询列王的意见,却不知,这所谓的信任是用什么换来的。
他会帮凤珩,凤垠的人情有之,自己的私心也有。
凤珩的用意那般明显,要推翻皇帝,他如何能不推上一把?
*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
正是天黑之时,大皇子府外传来阵阵破风声。
那动静微弱,来人有心遮掩,本不该被人发现,可惜,大皇子府里的众人,早就有了防备。
于是,一场厮杀,无声的在府中蔓延开来。
大皇子府主院,凤起还未睡下,捧着一本手记,坐在窗前。
听见院外隐隐的动静,他抬头朝外望去。
“如何了?”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影子。
“回殿下,人都拦下了。”
“是宫里的?”
凤起问,心里还藏着最后一丝期待。
“是,宫廷死士。”
凤起不说话了,放下了手记,眸尾微红,低头呢喃。
“还真是狠心呢,这是要我的命啊……”
☆、324、局势
黑暗中,厮杀声不断,微弱的月光下,浓郁的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
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围墙、假山、走廊……
这一次,大皇子府里准备的人手,远远超过宫廷暗卫的预料。
本身隶属于大皇子府的护卫不算,凤起暗中培养的死士、暗卫也调动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凤珩、凤鸣那边,都增派了帮手。
三方合力,即便是宫里派来的人,也成了粘板上的鱼肉。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之后,大皇子府里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潜进来的宫廷暗卫,无一人逃走。
“殿下,贼人已全部诛杀。”
暗卫跪在凤起面前,神情虔诚。
“去吧。”
凤起摆了摆手,看着窗外渐渐泛鱼肚白的天,深吸了口气。
“天亮了啊。”
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他拂去一夜静坐的寒霜,进入了内室,全然不在意这些宫廷暗卫死后造成的影响。
*
凤王府。
凤珩、凤鸣、列王三人私下见了一面。
讨论的便是凤起刚遇上的刺杀一事。
“皇上此行为,已经算是孤注一掷了。”
这是列王的评价,一个父亲,用这种手段来杀儿子,其实已经代表着完全撕破了脸面。
凤鸣耸肩不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凡是影响到他的皇位的,最终都是这个结果,他都快看习惯了。
“阿珩,你接下来是何打算?”
列王来此,为的主要是跟凤珩商议,凤鸣不开口,正中他下怀。
“是扶持大皇子逼宫,还是继续等?”
撕破了脸皮是一码事,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又是另一码事。
至少现在普通百姓都不清楚皇上的所作所为,要是一着行错,大皇子难免会落下个不孝不忠的罪名,这对他以后执掌大权很不利。
凤珩指节敲着桌子,神情自若,胸有成竹。
“以宫中那位的性子,是等不下去的,不过,我们也要有所准备。”
“何准备?”
“接替宫中的准备。”
凤珩勾唇浅笑,看向了大皇子府的方向。
凤起,想必已经做好准备了,他这个促使人,也该居于幕后了,接下来,是前太子的施展空间。
列王和凤鸣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微惊。
凤珩没有与他们多商量这事,而是说了一些凤霄那边的动静,以及事情功成之后,几人以后的退路。
这一谈,便谈到响午。
……
主院,苏曼卿刚用了午膳,用手帕擦了擦唇,向步依问道。
“小哥哥还在跟列王、六皇子他们谈事么?”
“是。”
她迟疑了一会,“你准备些饭菜,跟我去书房走一趟。”
“是。”
饭菜很快就准备完毕,步依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曼卿后面,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外,守卫的护卫远远便看见了两人,他们恭敬低头,没有阻拦的将两人放了进去。
苏曼卿刚走至书房外,便听见了里面三人的说话声。
“阿珩你倒是痴情,啧,一生一世一双人,外加一双儿女,真会想,哈哈哈。”
说话的是凤鸣,刚刚三人都在说成事之后的打算。
列王打算彻底不管事,一心培养自己的孙儿,凤鸣则是打算陪着徐冰离京走走。
两人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直活在这如牢笼一般的京城,凤鸣早就起了这个心思。
相比于两人的想法,凤珩的最为普通,没有贪恋权势,也不曾想振兴凤王府,简简单单,普普通通。
凤珩但笑不语,他早想着,找个机会该带卿卿回抚州了。
苏伯伯和柔姨还在抚州等着他们呢,他已经没了爹娘,苏家夫妇养了他数年,跟他爹娘也没区别。
三人正说的热闹,苏曼卿来了。
书房门被敲响,步依跟在苏曼卿身后进了书房,躬身行礼后,开始为几人布菜。
苏曼卿与凤鸣早就熟了,唯有传闻中的列王,这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偷偷瞄了好几眼。
列王也笑眯眯的任她打量,心中却是好笑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跟阿珩还挺配,就凭这幅长相和性子,若是凤垠夫妇在的话,也绝对是他们喜欢的儿媳妇。
“六皇子、列王爷,你们商谈了一上午,也该饿了,先用些膳食垫垫肚子吧。”
苏曼卿招呼道,待步依布好饭菜,就要带着人退去。
刚打算走,凤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苏曼卿疑惑的看他。
凤珩笑道,“你留下来吧,坐。”
苏曼卿迟疑了一会,他们不是要谈重要的事么?
她正迟疑,列王呵呵笑道。
“没事,坐下吧,阿珩这小子,你不在这他还不安心呢。”
苏曼卿被打趣的脸一红,到底没再说什么离开的话,顺着凤珩手上的力道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待她坐好,三人才慢悠悠的吃起了饭菜。
一边吃,一边开始闲聊。
“此间事了,你和苏丫头也该成亲了,怎么,要不要老头子我帮你们选个黄道吉日?”
开口的列王,他年纪比凤垠要大上一些,如今凤垠不在,他说是凤珩的长辈也不为过。
人老了,总是特别怀旧,眼看着凤垠家的小崽子,年纪也大了,他恨不得早早看着他成家立业。
“这……”
凤珩本想说一句不急,可想了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不差什么了。
皇上和凤起之间的争斗,多则几个月半年,早的话,也许就这一两个月便可事了。
而婚事这种大事,准备起来几个月是很正常的事。
这般一想,好像现在开始准备,也算不得早。
凤珩改了注意。
“也好,那列王觉得,何时算好日子?”
☆、325、婚期
“接下来几个月,都有几个好日子。
八月十九、九月初七、十月十一。”
列王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
“老夫觉得,这几个日子都不错,当然,还得你们自己满意。”
凤珩和苏曼卿对视一眼,凤眸中浮现淡淡的喜悦,笑道,“我觉得都好,卿卿,你说呢?”
苏曼卿脸微红,“我……都行。”
瞅着两人这幅你侬我侬的模样,列王哈哈大笑,“那不如就定在十月十一,这个日子好,宜嫁娶。”
凤珩没多迟疑,“那便听列王您的。”
几人看似三言两语定下了章程,其实还是留了余地的。
十月十一,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三个多月的时间,不仅是留给他们准备婚事的。
也是留给他们解决朝中目前的状况的。
送走列王和凤鸣之后,凤珩坐在书房里沉思。
三个多月,应该够了吧?
一道命令传下,整个凤王府立即运转了起来。
全府上下的下人都知晓了,王爷和王妃打算在三个月后完婚,成管家连忙吩咐了几个办事牢靠的下人,开始准备婚事所需的事宜。
嫁衣、聘礼、婚宴摆设、新娘的凤冠首饰、需要宴请的宾客……
一时间,凤王府忙的团团转。
等苏江庭晚上回来,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这两个小混蛋,定婚期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先跟我商量!”
他咬着牙臭骂了凤珩一顿,二话不说找人算账去了。
对于苏江庭的到来,凤珩心知肚明,乖顺的挨了顿骂,待他出了气,这才道。
“江庭兄,婚期一事还需要苏伯伯和柔姨的同意,你看这事是我陪卿卿回抚州与苏伯伯和柔姨商议,还是你走一趟?”
这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的。
定婚期这么大的事,长辈肯定是要通知的,而他们做小辈的,当然没有让长辈来京城的道理。
谁回抚州,又成了一个问题。
凤珩心中的打算,自然是让苏曼卿和苏江庭回去。
倒不是他不看重苏家夫妇的意见,而是京城如今正在乱字关头,他走不开身,而苏曼卿在这,他总担心会遇上什么危险,去了抚州,也可以避避。
苏江庭好歹也是在朝堂中混的人,一听他这话的意思,哪里还不明白。
略一沉吟,便应下了。
“还是我陪卿卿回去吧,你留在京城就是,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我爹娘他们得了消息,肯定会立马赶回京城,到时你可得让他们满意才成。”
“这个自然。”
两人很快就商议好,做了决定。
第二日,苏江庭便向上级告了假,陪着苏曼卿一起回抚州了。
眼下的京城,正是混乱关头,凤王府的动静,很快就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也有人好奇,凤王府准备婚期的事,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要知道,凤王和那位未来王妃的婚约,可是当今皇上亲自赐下的,按理说,就算要完婚,也得有皇上的旨意才是。
可他们从未听闻皇上下了什么旨意,凤王府的动作,好像就是他们自己单方面的决定一样。
凤王府就不怕得罪皇上?惹的皇上不喜?
有人这般想着,奇怪凤王府的动静,再多的就想不到了。
担心皇上不喜?
这个问题凤珩自然是想过的,只是现在的皇上,忙着跟太子打太极,忙的焦头烂额,几乎要撕破脸了,又哪里还会有心思来管他成不成亲这种小事?
就算想管,也得看他乐意不乐意要他管。
凤珩有恃无恐,一心让府中的人准备婚期,而凤王府外,完全笼罩在夺位的另一种紧张气氛中。
*
大皇子和皇上之间的动作,已经不再想之前那么温和了。
以前,皇上处罚大皇子,好歹面上的理由找的漂漂亮亮的,让其他大臣一点差错都找不出来。
可现在……
早朝时,金銮殿上,依旧被禁足大皇子府的凤起人都不在,皇上扔出了一本本上诉大皇子的折子,破口大骂。
所幸,现在的大皇子已经不是太子,人也禁足在府中,名也好,权也好,实在是没什么可撤的了。
皇上气怒归气怒,最后这些怒气,还是得发到别人身上去。
这个别人,就是跟大皇子有关的人。
比如,皇后的母族,以前那些跟大皇子走的近的朝臣。
这些人遭了殃,以各种理由停职的,流放的,砍头处置的,数不胜数。
一时间,人人自危,整个朝野都开始动荡。
本来还有些野心的凤霄,看着这杀戮果断的一幕,心狠狠打了个寒颤。
不为别的,因为之前他和凤起合作,一起弄下了凤麟的事,皇上似乎也记住他了,这一次倒霉的人里,还有不少是他的人。
回到三皇子府的时候,凤霄脸色十分难看,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心腹,就因为几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处置了,他的心就忍不住滴血一般。
“来人,叫刘兴来见我。”
心中惶惶不安,父皇的手段,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和恐惧,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分析。
“是,殿下。”
很快,得了传唤的刘兴来了。
“听说殿下要见我,不知是因为何事?”
刘兴刚坐下,就开门见山问道。
凤霄迟疑了会,还是没忍住将早上在早朝上的事说了一遍。
“今日早朝,父皇处死了数十个朝臣,还停职流放了一批。”
到底是自己的父皇,他说话时,还保留着几分颜面,没说什么皇上昏庸无道,随意处置大臣的话。
刘兴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个,臣已经有所耳闻。”
“有所耳闻就好,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凤霄是迷惘的,也是迟疑的,他有野心,可这颗野心,胆子有些小,至少不如凤起那么大。
“臣觉得,殿下没错。”
刘兴神色淡然,眸中带着微微笑意,“大势所趋,殿下身份尊贵,有野心是应该的。”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不过皇上今日早朝的行为,的确有些……难以捉摸。”
难以捉摸四个字,刘兴说的也十分沉重。
因为这不是单纯的形容词,而是真的难以捉摸。
当今皇上到底在皇位上坐了几十年,更是大凤王朝的开国皇帝,这样一个伟人,按理说不该这般喜怒无常。
326、皇上的危机
就如早些年,即便要做些什么,也会留好后路。
比如肃清曾经的凤王府,当时也找了借口,说是贼人作祟,为了钱财闯入凤王府杀害了全府上下。
也正是借着这个理由,御林军以查案为由,光明正大的进入了空无一人的凤王府,又从书房等隐蔽之地,搜出了所谓的凤王谋逆的证据。
这才将早就没人的凤王府定罪,连死后都没能留下一个好名声。
可以说,皇上这一手,明里暗里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逃不出错处来。
当然,凤王府到底是棵参天大树,这一倒台,对朝廷的冲击也十分的大。
所以皇上后来做了不少补救,提拔有才之士,接手曾经凤王府一党的权力,另一方面也拿出不少好处,安抚那些心中不安的朝臣。
正是一棒子一颗枣的行为,这才让朝堂没有起太大波澜,凤王府的消失,消失的十分平静。
这也是为帝王者的手段。
可现在,废太子,打压皇后母族,这一系列的行为,全都是肆意而为,皇上也没有要安抚的打算,着实不像一个称职的帝王能做出来的事。
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霄没想过这么深,被刘兴这么一提,好像是这么回事。
对啊,父皇这么做,就不怕朝中动荡?
不对,皇后母族牵连甚广,这一处置,朝堂其实已经动荡了。
刘兴看了他一眼,放低了声音,“殿下,皇上变了。”
“嗯?”
什么意思?
见他还是疑惑,刘兴所幸说明白了些,“臣的意思是,要么皇上做事不如已经严谨服众,只顾自己一己之私,要么就是……皇上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愿,而是没那个能力去顾忌。”
凤霄越听越糊涂,正要细问,便听见下人禀告。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
他只好暂时管住了心中的疑问,“说。”
“殿下,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皇上身体似乎有恙。”
“嗯?”
凤霄大惊,猛地看向刘兴。
“这……”
不正好跟刚刚刘兴说的对上?
难道,父皇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急不可耐的出手,连朝堂反应也无力再顾忌?
刘兴不语,端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安心扮演自己幕僚的身份。
一时间,凤霄心中升起百般心思,对皇上的病,也有千般猜测。
是年老体弱?还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又或是……被下了毒?
宫中这种龌蹉事频发的地段,凤霄还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面色变换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查,我要知道,父皇患的是何病,另外,去太医院走一趟,要一份太医院的病例。”
“是,殿下。”
下人得了吩咐,又匆匆离去。
这一次,凤霄看向刘兴的眼神都变了。
“若……父皇病的不轻,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是。”
刘兴也笑了,“天佑殿下。”
凤霄喜不自禁,弑父谋逆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可要是父皇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那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刚刚下人带来的消息,他忍不住的心生向往,若是等他登上了皇位,这天下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了?
刘兴坐在一旁,面带笑容的静静看着凤霄,将他的暗喜和野心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好笑。
皇帝是出了问题,不过这接手的人,怕是等不到你了。
*
另一边,皇宫。
凤鸠刚下朝回宫,便怒急攻心,吐出几口淤血。
这把伺候的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要召太医,可太医还没来,凤鸠就睁着双眼,倒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宫人四处奔走的消息。
凤仪宫得到御书房传来的消息时,皇后就坐在大殿里等着。
听说皇上吐血昏迷,太医正在救治,她面上无忧无喜,一派平静。
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因为那致使皇上昏迷吐血的药,还是她亲手下的。
“娘娘。”
伺候的嬷嬷,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外人看不出皇后的喜忧,她却是看的出来的,娘娘这样做,心里分明也是不痛快的。
也对,皇上对娘娘再不好,那也是娘娘的丈夫,若不是皇上无情至此,娘娘也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何事?”
“众嫔妃都去御书房等皇上醒来了,娘娘不去么?”
嬷嬷也是担心,娘娘不动作,会给外人惹来话柄。
皇后沉默了一会,伸出了手,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扶住,吩咐道。
“来人,摆驾御书房。”
等皇后来到御书房之时,殿外已经全是等候的嫔妃。
不受宠的不提也罢,庆贵妃、良妃、承妃、贤妃等等妃位之人,霸占了最里面的位置。
皇后一到,众嫔妃就连忙退后开来,让开了位置。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嫔妃们聪明的后退,露出了守住御书房门的太监。
为首的,正是常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是皇上十分宠信的公公之一。
嫔妃们这位公公自然是要拦的,可皇后……
他还真不敢拦。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混迹宫中的人,哪怕是皇后,也早就适应了宫中的生存之道。
刚到御书房,她便露出担忧、关切的神色,见公公行礼,她也不拦着,而是急切又不失威严的问道。
“皇上如何了?”
这个问题,也是众嫔妃们关心的,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公公不敢隐瞒,“回娘娘,太医们还在救治。”
“让开,本宫进去看看。”
“这……”
公公迟疑的望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太医说,皇上此时受不得惊扰。”
“无妨,本宫一人进去便是。”
皇后淡然道,同时朝身后瞥了一眼,被她视线扫到的嫔妃,心头皆是一颤,也不敢往前挤了。
皇后的意思她们都听明白了,这话显然是不想让她们见皇上,她们哪怕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良妃和承妃本就不太爱争这些,会来这,还是为了不落人话柄,因此皇后这样说,她们一点意见也没有。
倒是庆贵妃,她一心想着帮儿子求情,这两日一直在千方百计求见皇上,皇上却避着她,如今这么好的时机摆在眼前,却被皇后所拦,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
☆、327、皇后与皇上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皇后便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眼。
本以为,太子被废,母族上下被皇上撤职,皇后应该神色黯然,夹起尾巴小心做人才是,却不想,反而更嚣张了。
庆贵妃一肚子气,偏偏这种时候愣是不敢发作。
在众妃的默认中,皇后大摇大摆进了御书房,房门外,那守门的公公,再一次老老实实的将房门给守住了。
哪怕庆贵妃等人望眼欲穿,也只能耐心在外等着。
……
御书房。
这里是皇上办公处理朝堂事物的地方,也是接见大臣们议事的地方。
外室便是整齐的办公之地,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紧挨着墙壁的几列书架。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能小憩休息的矮榻,上方还摆放着宫人早上从外边摘来的荷花,以及几碟吃食。
皇后从容走过,视线在矮榻上掠过,在那几碟精致的吃食上一顿,复尔移走。
走过外室,便是内殿。
御书房修建的极宽,即便分为内外两室,也十分的宽敞。
这内殿里,与其他寝宫无二,正是皇上的入眠之处。
此刻,凤鸠便躺在那张大床之上,几个太医正围在龙床前,低声议论着什么。
皇后的到来无声无息,还是一旁伺候的公公轻咳了一声,众太医才注意到她的到来。
“见过皇后娘娘。”
众太医急忙行礼。
“免了,皇上身体如何,你们可看出是何缘故了?”
几人对视一眼,面露迟疑。
“这……”
“是如何便如何,支支吾吾作甚。”
为首的太医吓了一跳,不敢再隐瞒,“回娘娘,皇上身体一向大安,今日突然吐血昏倒,臣以为,是中毒所致。”
“哦,是何毒?可找到解药了?”
“这……”
那太医迟疑了一会,羞愧摇头,“是何毒,臣还不敢肯定,以皇上的脉象来看,此毒并不猛烈,按理说,皇上早该醒了才是,可偏偏臣等想尽了法子,都无法叫醒皇上,这种奇毒闻所未闻,臣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皇后皱眉。
“连你们都没有办法?”
“没有。”
众太医皆是心惊胆战,为皇上看病,一念之差等着他们的,可能就是革职处死,他们也怕。
好在,皇后并不是嗜杀之人,听闻这话只是皱了皱眉,嘱咐道。
“皇上的身子是重中之重,整个大凤都在等着皇上痊愈,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赶快想办法让皇上醒来,明白吗?”
“明白。”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三岁小孩子都懂。
几个太医顿时感觉身上压了一副很重的担子,只能更用心的去查看各种药典书籍,以求找出这毒药的名字,和它的解药。
皇后在御书房里,守了一个下午,直到深夜,她才疲惫的被宫人扶回凤仪宫。
一回到自己的寝宫,身后伺候的嬷嬷连忙屏退了其他人。
“娘娘累了,你们都先下去。”
“是。”
待没了外人,嬷嬷为皇后捏着肩,眼中也没了之前的担忧。
“娘娘受累了。”
皇后淡然坐着,面上再无之前的疲惫之色。
“本宫只是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下午,说不上累。”
她和皇上早就离心离德,母族上下被她和皇儿牵连,别说爱了,连恨都觉得多余。
这样的情况下,她在御书房里那番言论作态,又怎会是真心的?
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不累就好,娘娘也快熬到头了。”
嬷嬷笑了,手上的劲道也更大了些,皇后刚进宫,她便伺候在皇后身边,都二十年了,说是主仆,其实更像亲人。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这对娘娘来说,是好事。
闻言,皇后也笑了。
“你等会传封信给起儿,让他做好准备。”
嬷嬷眼睛一亮,连应道,“是。”
……
后半夜,正是夜深露重之时。
大皇子府里,接到了来自宫里的密信。
皇后交代的话不多,其一便是要他做好准备,太医们对皇上的病症束手无策,皇上不醒,朝中没人坐镇,迟早要乱。
这种时候,凤起这个曾经的太子,且还是无故被废的太子,自然最占据优势。
其二则是,表达了对凤珩的感谢。
皇后给皇上下的药,是从凤珩那要来的,要来之前,凤珩便跟凤起说过药效,只是他们心中都保持了几分怀疑,现在看来,连太医都查不出来的毒,果然是好东西。
将不长的信看了一遍,凤起嘴角多了一抹笑,这抹笑给他连日来阴沉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
“殿下,小殿下醒了,殿下可要去看看?”
房外,下人突然禀告,言语间还带着小心翼翼。
凤起迟疑了一会,站起了身,“带路。”
“是。”
主院紧挨着主卧的房间里,进门便能看见一张小床,此刻,一个嬷嬷正低声哄着小床上的婴儿,抱着他摇来摇去,哄他睡觉。
见凤起进来,嬷嬷一惊,连忙行礼。
“殿下。”
“无须多礼,宸儿怎么醒了?”
嬷嬷,“回殿下,是小殿下尿了。”
她已经给他换好了干净的衣物,现在正要哄他入睡。
凤起突的伸出手,“给我抱抱。”
“是……”
嬷嬷将怀中的小婴儿递过来,交给凤起,自己低头顺耳,一眼都不敢多瞧。
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殿下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们这些在大皇子府里当差的人,多多少少见到了一些所谓的人情冷暖。
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清楚,殿下的日子并不好过,难怪小殿下出生都好几个月了,殿下来看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这般耐心的抱着哄了。
凤起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很复杂,自己的儿子,他当然是看重在乎的。
可一想到,儿子的出生,促使了父皇的狠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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