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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驾到之世子倾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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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凤麟不同,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偏袒的那一个。
    凤麟没有谋反的理由。
    所以他不打算找凤麟了。
    借着探望皇长孙的由头,凤霄去了太子府几次,都没见到凤起。
    只是从下人口中得知,凤起似乎颇受打击,人也渐渐变得消瘦。
    这一刻,凤霄颇有些同情他。
    ------题外话------
    ps:应该快完结了……
    发现个别地方有些bug,良妃承妃的背景写混了,嗯,修改中,有觉得不对的,刷新刷新……

  ☆、320、都是我的人

凤霄最终还是见到了凤起。
    这是他找借口来太子府的第三次。
    天知道,若是还见不到人,他都不晓得该找什么借口了。
    最近他连日往大皇子府跑的行为,早就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一群人盯着呢。
    见到自己这位大皇兄时,凤霄本来还想打趣句,自己这算不算三顾茅庐。
    可一见着人,凤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起以往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文尔雅,稳重有度,这种气质也十分附和他太子的身份。
    可今日眼前这个人,那份温润的气质不再,眼尾微扬,星眸也不复往日明亮,有的只是让人心颤恐惧的腥红,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戾哀戚的味道,让人心尖发颤。
    “大……大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变成这般?
    凤起微微闭眼,掩去了眸中的红意,偏头道。
    “我没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再自称吾,失去了太子的身份,连这个自称也不再属于他。
    凤霄咽了咽口水,来之前他心里已经练习了无数次的说法,看见凤起的这一刻,他竟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他来是干嘛来着?
    对了,找凤起合作。
    回想起自己的目的,他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
    “是这样的,我是来找皇兄你结盟的。”
    按理说,他应该含蓄些,可凤起现在的状态分明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样子,他只好省去了前面所有的递进。
    “结盟?”
    “好。”
    没有多问,凤起的回答干脆果断的让人心颤。
    凤霄都懵了。
    “大皇兄你不问问结盟做什么吗?”
    “还能做何,无非是争。”
    以前避而不谈的,现在他再无顾忌,心态的转变,让他整个人也变了。
    凤霄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合着他之前准备的那些情理兼备的理由,都白费了?
    呐呐无言了半响,他才支支吾吾出一句话,“那大皇兄以为,我们要如何做?”
    “你来找我不是已经有决定了么?还问我做什么。”
    凤起淡然坐下,“你要怎么做,直接告诉我即可,我配合。”
    凤霄,“……”
    这么好说话的凤起,简直前所未见……
    *
    大皇子府里,凤霄还在受宠若惊。
    凤王府也迎来了自己的客人。
    “阿珩,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当王爷的人,怎么这么莽?”
    凤鸣大大咧咧的坐下,一开口就是数落。
    对认同的人,他表现的要熟稔的多。
    “下早朝的时候,那刑部闽大人,不过是提了一句,想要与你联姻,你拒绝不就好了,至于把话说的那么重么?这下好了,闽仲那个老家伙,被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面子,肯定要恨上你了。”
    “恨就恨吧。”
    凤珩不以为意。
    自从他来京城之后,那些有底气的朝臣,一直没把他没放在眼里。
    无非是觉得,他年纪尚轻,没有靠山。
    现在他平安从林东回来,在皇上那有了好印象,接连拿下了不少实权,一个个又开始动心了。
    把女儿嫁过来?给他当侧妃?
    想的倒是好。
    凤鸣扯扯唇,也就是那么一说,见凤珩都不在意,他就更不在意了。
    刑部尚书?
    关他何事。
    换了个坐姿,他托着下巴,静静的盯着凤珩。
    “我还有个问题。”
    “问。”
    “刘兴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凤鸣早就好奇了。
    他是不争,可不代表他一点也不关心几个兄弟的暗斗,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避开?
    越是知道,他就越觉得疑惑。
    刘兴是凤霄身边的得力干将,并不是从去华安赈灾开始的,而是更早。
    仔细想想,刘兴之前在朝中的地位也不算低,一直置身几位皇子的事之外,只顾着保全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凤霄的幕僚了?
    他成为凤霄幕僚的时间,好像就是凤珩回京前后。
    还有一点,凤珩和他合作之后,两人的决定就商定好了,辅助太子上位,保全自己。
    辅助太子上位这件事,凤珩一直在做,可唯一做的,也就是明面上这些。
    比如,林东赈灾时,凤珩将从一些富绅那收集到的粮食,都发放给了灾民,可除了粮食,富绅那弄来的还有各种金银财宝。
    这些地方乡绅,个个富的流油,最后那些钱呢?
    是,凤珩自己暗地里培养势力人手,也花了不少,但绝对有多余的。
    而凤珩赈灾的这两年间,京城这边凤起一直没闲着过,他打听到,凤起名下的产业,有一段时间收集了许多物资。
    粮食、被褥、衣物、全是日常用品。
    这些东西京城有谁用的到?
    没人用的到,反而林东的灾民,人人都缺。
    凤珩去赈灾,是带了国库的赈灾银去的,这些银子,买谁的粮食都是买,如果他没猜错,那些赈灾银,肯定都是以高价买了凤起准备的物资。
    也就是说,凤珩借着赈灾之事,将赈灾银,以及从乡绅那收刮来的银子都转移到了凤起名下。
    这么多银两,用来干嘛呢?
    当然是培养势力,培养人手。
    这就是他所知道的,也是凤珩要他帮忙一起做的。
    但凤珩这么聪明的人,所谓的辅助绝对不会是这么一点,他一定有暗手。
    凤鸣观察了很久,都没找到所谓的暗手,但现在,他隐隐明白了。
    “我的人。”
    见他猜到,凤珩也没隐瞒。
    凤鸣深吸了口气,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兴是凤珩的人,有他在凤霄身边,凤霄的想法和思维,还不是跟着凤珩走。
    难怪凤霄现在眼巴巴凑到了太子府,要跟凤起合作。
    “除了他,应该还有吧?”
    凤鸣这句话,问的时候都是发颤的。
    “嗯。”
    “谁?”
    “列王。”
    “列……列王??”
    凤鸣一脸错愕,“你没在开玩笑?”
    列王是谁,当年开国功臣之一,比起功高盖主,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凤王一家,列王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也是现在朝中资格最老的人。
    别看父皇表面上最信任的是宁中天,可其实早在宁侯府跟凤麟搅和到一起的时候,父皇就隐隐开始疏远宁侯府了,只是父皇一向偏袒凤麟,一时半会外人也没察觉到这一点。
    相反,列王就不一样了。
    一个跟着父皇打江山,奉献大半辈子的人,却在自己最风光,声望最高的时候,选择了交出手中的权力,做一个闲散王爷。
    如何不让父皇敬重?
    这些年来,每次遇上大事,列王往往都能一言定乾坤,由此可见于一般。
    想到这,凤鸣看凤珩的眼神越发奇怪。
    他是怎么拉拢列王的?
    这不应该啊。
    凤珩没有给凤鸣解惑,名单的事,没必要渲染的天下皆知。
    事实上,当初在名单上看到列王的名字时,他也是一脸震惊。
    “你够狠,算了,你暗手越多,我该越高兴才是。”
    凤鸣彻底放弃追根究底了,谁知道下一句凤珩会不会再蹦出一个吓人的名字来。
    “刘兴是你的人,在他的暗示下,凤霄已经找上大皇兄合作了,接下来呢?”
    他忍不住用手指了指皇宫,“那位还好端端的坐着,有机会么?”
    凤鸣对自己这位父皇,感情不深,更多的是复杂。
    他自己因为身份不高的原因,从小就伪装度日,受过不少委屈,也受过欺辱。
    母妃良妃没有靠山,在后宫更是众后妃贬低的对象,就比如凤麟的母妃,庆贵妃。
    他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庆贵妃与当时最受宠的一位美人,当着皇上的面污蔑母妃,母妃拿不出证据,百口莫辩,受了罚。
    他的父皇,没有急着找证据,也没有询问母妃因果,抬腿便是怒气冲冲的一脚。
    “贱妇!”
    那一脚,让母妃昏迷了整整一天。
    期间,没有人来看望过,也没有御医,只有浑身冰冷满心担忧的他,跪在母妃床前哭了一夜。
    最后,事情查清了,母妃是被人陷害的。
    得来的也不过是一堆赏赐,那一脚,那些陷害,好似都被遗忘了一般。
    那时他还小,也曾恨过,可后来渐渐淡然了。
    母妃说的对,皇帝都是没有心的,他不想当没有心的人,特别是成为那个男人一样的人。
    幸好母妃聪慧,虽有人算计,却基本不会吃什么大亏,另一方面,他渐渐大了。
    后宫那些人有了顾忌,也渐渐安分了。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凤鸣很难对皇位上的那位父亲父子情深。
    凤珩看了他一眼,“不急,有机会的。”
    凤鸣张张唇,本想问句什么机会,想了想,又放弃了。
    管他什么机会,跟他又没关系,他现在该操心的是,娶芽芽!
    凤起的事再大,皇位的事再大,还能大过芽芽去?
    一想到成亲,凤鸣的嘴角高高勾起,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
    “喏,给你的,我成亲记得来啊,对了,记得带上你家那位王妃,芽芽挺喜欢她的。”
    其实给凤王府的请柬,府里的人早就送来一份了,凤鸣手里这份是多出来的,当然,这也证明了他对凤珩和苏曼卿的看重。
    虽然,这份看重可能是因为新娘子喜欢。
    凤珩瞧了一眼,伸手接过,放在了桌上。
    “行,届时一定到场。”
    ------题外话------
    在写结局篇,有些事没理清楚,所有请了几天假,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应该就这几天完结了。

  ☆、321、联手

凤鸣和徐冰成亲的那一日,红绸铺满了整个京城的街道。
    也许这场婚事,在外人眼里比不得之前凤起、凤麟几位更受宠皇子,但凤鸣的的确确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
    极尽所能的将这场婚事办的盛大完美,给他家芽芽一个美好的回忆。
    对于他的心意,徐冰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感动的。
    她与凤鸣,纠缠了数十年,虽然这种纠缠,一直都是凤鸣单方面的,她却也在这种纠缠的过程中,渐渐动心。
    如今二人成亲,是最圆满的结果。
    ……
    “来,敬殿下一杯,祝殿下与皇子妃幸福长久,多子多福。”
    “殿下请!”
    “作为新郎,殿下今日可不能推脱,请!”
    众人围在凤鸣身边,举杯敬酒,凤鸣喝了一轮又一轮,脸上红光满面,眼中也微微泛起了醉意。
    趁着中间的空档,凤珩将他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
    “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中休息吧,凤起那边的事暂时不用你管了。”
    “这么好?”
    凤鸣错愕。
    “嗯,给你个机会好好享受新婚,不然……”
    凤珩扫了他一眼,“我怕你以后没这个机会了。”
    刚刚的欣喜消失无踪,凤鸣抽了抽嘴角,“你少咒我!”
    凤珩不语,稍微认真了些。
    “这几日也许会有些动静,你注意些。”
    凤鸣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神情渐渐凝重,“那位要出手了?”
    “差不多吧,当日废太子的决定,太过匆忙,是他一人决定,一些元老多少有些意见。
    毕竟,目前所有皇子里,大皇子心性是最好的一个,之前当了多年的太子,也从未出错。
    我的人传来消息,前日几位元老联名上书,劝解于他,希望恢复大皇子的太子身份。”
    “废太子和立太子这种大事,怎么跟闹着玩一样?”
    凤鸣有些厌恶这些人的做事方法,却也明白,这种反复,正是如今大凤最严重的问题。
    也是周围列国早些年被打怕了,不敢与大凤争锋,不然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
    得知这个消息,凤鸣也明白了凤珩的好意。
    若是真得要发生些什么,他这个新婚还真可能没得过了。
    “行,那就拜托你了。”
    “嗯。”
    *
    就在凤鸣享受着新婚之际。
    凤起和凤霄的第一次联手也开始了。
    某日早朝之时,户部尚书旧事重提,再次摆出了华安赋税一事。
    “臣收到密报,华安赋税一事还有内情,其中所涉及的银两,根本不像之前齐王殿下所说的那种,只有区区几十万两。”
    他拿出了一封封密信,以及华安当地的赋税记录。
    “这是华安本地官员统计出来的赋税银两,另一份是户部所记载的赋税银两,皇上请看。”
    凤鸠拿着两份对比,脸色阴沉,一把将折子摔在齐王面前。
    “齐王,华安赋税一事是你负责的,你有何话说?”
    齐王被点名出列,垂着头,“臣有罪。”
    还在等着他辩解的凤鸠一噎。
    齐王去华安调查赋税的事,本就是他的命令,会派齐王去,也是因为齐王这个人还算可靠。
    另外一点就是,华安那边的事里面有老二的影子,他心知肚明,派别的人去,说不定就会把老二牵扯进来。
    而齐王就不一定了,齐王与老二私底下有来往,即便会爆出华安之事,也一定会有隐瞒。
    事实上,一切也正如他所料。
    在老二的收买下,齐王将涉及的金额减少到了一定的程度,虽撤销了一批官员的官职,但对老二的影响并不大。
    凤鸠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曾想,在今天又被人捅了出来。
    他只能寄希望与齐王,希望齐王聪明些,能想出理由为自己开脱,将罪名推给华安那些官员。
    可齐王认罪了……
    一时间,他也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在大殿之上。
    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即便他想要保住老二,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惹人话柄。
    定了定神,他佯怒的紧盯齐王,“你有何罪?”
    齐王未曾抬头,只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臣愧对皇上,华安之事的确有隐情。
    臣与祁大人、牛大人在华安时,其实已经调查到赋税之事是二皇子殿下示意的,为的便是收刮民脂民膏用以私用,三年来,涉及的银两一共高达三百五十万两。
    本准备回京上禀,却在回京之后,被二皇子殿下找上了门。
    二皇子殿下说,华安私自增收赋税一事不能上禀,为了让我等瞒下此事,二皇子殿下给我等每人送了五十万两的封口费。
    臣一时贪心,便应下了。”
    他磕头磕的砰砰作响,“皇上明察,臣之后便生了悔意,那笔银子臣分文未动,就在库房里。”
    他话才落音,一同前往华安,负责华安之事的官员,祁深、牛霖就站了出来。
    同样的悔不当初,同样的干脆认错。
    “皇上,臣也早就后悔,银子也丝毫未动,求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
    殿堂上,三人齐齐跪着,满脸都是悔恨。
    看着这一幕,凤鸠竟有种自己在受逼迫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而就是。
    他们就是在逼他,逼着他处罚老二。
    凤鸠的眼神,凉飕飕的从齐王三人身上越过,又落在下方一众低头顺耳的官员身上。
    赵申……
    老三……
    还有那几个户部的官员……
    凤鸠眸光微冷。
    赵申是老三的人,在这种朝堂上,赵申故意重提华安一事,必定是有老三的示意。
    而老三呢?
    他眯了眯眼,最近老三老是往大皇子府跑的消息,他早就收到了。
    还有凤珩……
    凤鸠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重新回到了齐王身上。
    “齐王,你们三人太让朕失望了!”
    “是,臣愧对皇上。”
    好一个愧对。
    凤鸠深吸了口气,“老二,你有什么话说?”
    凤麟这会早就惊的满脸苍白了。
    赵申这一手来的措不及防,偏偏齐王这个老狐狸,竟一个借口不找,也不推脱,直接认了,还把他招了出来。
    这种种快的让他反应不过来。
    被凤鸠问话,他唯一还记得的反应就是。
    “父皇,儿臣没有!”
    他不能认,华安之事说出去,可是要失民心的。
    好不容易扳倒了凤起,他的机会就要来了,怎么能这样错过。
    “有没有,朕会查的,在查清之前,你便留在府中好好反省自身吧。”
    凤麟松了口气,好在父皇还是偏袒他的。
    “是。”
    正当两人都松口气之时,殿堂中的赵申又开口了。
    “皇上,臣已经有证据了。”
    “当日二皇子殿下收买齐王、祁大人、牛大人之时,还有外人在场,这些人都愿意提供证词。
    另,祁大人、牛大人有记账的习惯,当日两人收到二皇子的封口费,这笔银子也被记在了账上,账本臣也带来了。”
    凤鸠刚放松的心,就那么僵在了那。
    凤麟更是满脸不可置信。
    哪有人收了银子,还记账的!
    这种事见不得人,祁深和牛霖是傻子么?

  ☆、322、列王

祁深、牛霖是不是傻子,凤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金銮殿上,人证物证俱全,就算父皇有心偏袒他,估计也难了。
    “皇上,二皇子鱼肉百姓,造成华安动荡,民不聊生,以至于旱灾发生之时,连余粮都拿不出来,这才死伤数十万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严惩!”
    是的,要只是华安赋税一事,虽然也严重,要重罚,多少还能看在凤麟皇子的身份上,留些颜面。
    可华安赋税一事过后,就接着是旱灾,旱灾整整闹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华安死伤的百姓以数十万计,谁敢说,那些百姓的死,与之前赋税之事无关?
    换成以前,就算知道,这些朝臣也不敢说。
    可现在,得了凤起、凤霄的示意,赵申完全不顾忌皇室颜面,将一切都摆在了众人面前,凤鸠真能包庇无动于衷?
    若是他这样做了,只怕明天整个大凤都会知道。
    当今圣上包庇皇子,搜刮民脂民膏,害的华安动荡,百姓死伤无数。
    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他这个皇帝多年来的威望也就到头了。
    “请皇上严惩!”
    一个个朝中重臣,义正词严,发出声讨。
    面对这么多人的讨伐,凤麟神色惶恐,却又强撑着拒不承认。
    他在等,等父皇的决定。
    他是皇子,处罚不处罚,还轮不到这些官员说三道四。
    大殿之上的凤鸠,沉默了许久。
    他知道,今日这事闹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二皇子凤麟,施贿重臣,心性有缺,从今日起,收回手中一切权利,关押二皇子府,来人!”
    殿外候着的御林军,鱼贯而入。
    凤麟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只是深深的看了在场的凤霄和凤珩一眼。
    如今凤起禁足大皇子府,凤鸣新婚未上朝,此刻在朝堂上的,也就这两人而已。
    也就是这两人,联手弄出了这一出。
    怪他没有早些发现提防,这才上了套。
    凤麟被御林军带走,赵申也没有再开口讨嫌,他清楚,这件事由他提出来,皇上此刻怕是已经恼极了他。
    上首的凤鸠揉了揉额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继续道。
    “齐王贪赃受贿,念其多年为朝中效力的份上,剥夺其王爷的权力,从今日起,你便回府养老吧。”
    对齐王,凤鸠还是留有几分余地的。
    毕竟是个王爷,犯得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他是受贿,不是行贿,受贿的银两也半分未动,还有态度极好的认错行为。
    “谢皇上开恩。”
    齐王感恩戴德,颤巍巍起身,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相反,祁深和牛霖就没这么好运了。
    两人身份低,凤鸠也无须顾忌,直接将两人撤了职,押进了天牢。
    一场风波,就这般落了幕,唯有来上了朝的众人知道。
    二皇子这回,怕是难翻身了。
    ……
    华安赋税一事的前因后果,很快就流传了出去,甚至添油加料,将华安后来旱灾,以及因旱灾死去的无数百姓,都搭在了凤麟的头上。
    这一流传,凤麟这位皇子,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每个百姓谈论起他,都是一脸厌恶恨的牙痒痒。
    这么一闹,就算凤麟以后解了罚,估计也没有百姓会向着他了,这就叫民心尽失。
    已经被关押在二皇子府的凤麟暂且不谈,如今最气的是皇上。
    “看来心养野了,是留不得了。”
    帝王权术,平衡之道。
    起先凤起越发得民心,超过了凤麟,又有凤霄这个后起之秀,他才决定,打压凤起,废了太子身份,让他退出皇位之争。
    这事虽然做的有些狠心,可凤鸠自认为还算良心,他始终顾忌着凤起是他的儿子,没有要他的命。
    可现在……
    他这个儿子,已经起了反心,与老三合作,直接废了老二。
    没了老二平衡,接下来他会对谁出手?
    只能是他。
    局势已经容不得凤鸠不狠心了。
    ……
    凤鸠这边刚有动作,大皇子府里,被禁足的凤起,就收到了消息。
    传来消息的是列王。
    凤起也不例外,列王给他传信,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开始他也惊讶过,后来变释然了。
    “后天寅时,注意安全。”
    寅时,大半夜,他又被禁足在府里,危险会来自何方?
    凤起略一扫过,便明白了。
    想必是暗杀吧,就类似当年的凤王府一般,一句歹人就解释了,连交代都不用给一个。
    呵,真是他的好父皇。
    凤起仰起头,遮去了眼底的红意。
    “礼尚往来,父皇,你可要好自为之。”
    是夜,列王府中,一个半大的少年正在为列王洗脚。
    “爷爷,你为何要帮太子?”
    少年是列王府的小少爷,如今才十四岁的年纪,虽聪慧,却也好奇心旺盛。
    列王从小就宠溺自己这孙儿,因为他是孤儿,父母尽失。
    闻言摸了摸孙儿的头,解释道。
    “我不是帮太子,我是受人之托。”
    “为什么?”
    少年仰头,不解。
    列王失笑,“你还小,真的想知道?”
    “嗯,想知道。”
    列王忽而叹了口气,“这件事啊,说来跟你爹娘也有些关系。”
    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列王跟着凤鸠打江山之前,是个落魄农夫。
    那一年大齐国力渐衰,四处强盗横生,烧杀掠劫,无恶不作。
    列王一个普通农夫,正受其害。

  ☆、323、乱就一个字

他从记事起,家中便穷困潦倒,父母双亡,家中亲戚躲避不及。
    他正年少,便成为无人管的孤儿,还好家中有一亩三分地,他勤奋,靠着这一亩三分地艰难存活了下来。
    战事起,从江南杀到江北,又从东南杀到西南。
    他所在的小村庄,也受了波及,附近种的粮食都被毁的七零八落,饿的只能啃树皮。
    偏偏祸不单行,一伙流窜的强盗不知怎的也来到了他们小村庄附近,那种情况下,别说树皮了,就是树根都得抢。
    他几近饿死,却又不甘心,不知从何生出的勇气,要与那伙强盗拼命,最后自是不敌,可他没死,被凤垠救了。
    凤垠便是凤珩的父亲,当年还不是凤王,而是一位将军。
    凤垠说,他救他,是看中了他身上那股血性,问他愿不愿意到他手底下当兵。
    他自是愿意的,家中没粮,不去就要饿死了,况且凤垠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下他,他心中对凤垠也很感激,做梦都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后来,他在军中从一个小兵做起,始终记着凤垠的话。
    人可以没本事,但不能连血性都没有。
    凭着那一股子勇气,他一路往上爬,最后成了一位将军,跟凤垠站到了同一道起跑线上。
    外人都以为,列王和凤王权力相当,私下必定争斗不休。
    唯有他知道,凤垠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这一生最为敬仰的人。
    当年大凤王朝建立后,皇权稳固,他会交出手中兵权,当一个闲散王爷也是凤垠的劝解。
    凤垠说,他这位远房堂兄生性多疑,如今坐上高位,侧卧之榻岂容别人酣睡?
    若是想过安稳日子,不妨交了兵权,解他疑心。
    列王还记得,自己曾反问,“那你呢?”
    凤垠笑,“我?”
    “这个方法不适用我。”
    是不适用,而不是不愿意。
    列王听懂了。
    凤垠与他不同,他是外人,就算有功劳,也是外人,只要交出兵权,自然无事。
    凤垠不一样,他是皇亲,且大凤王朝有一半是他打下的,手下忠臣无数,就算他交出了兵权,那位不会信任他,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不外如是。
    最后的结果,也的确是这样,凤王府覆灭了,覆灭的措手不及,连他都来不及救援,等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跟我爹娘有关?”
    少年有些激动,从小到大,爷爷从未跟他说过爹娘的事。
    列王叹了口气,“你娘怀上你时,去天山寺还愿,归来途中遇上匪患,险些丧命,是凤王爷救了他们夫妇俩还有你。”
    少年听明白了,“所以,爷爷是在帮凤王府?”
    “算是吧。”
    谈不上帮不帮,他只是想保下那个孩子罢了。
    凤王府覆灭,他没帮上忙心中已经愧疚了十几年,若是凤珩再遭了毒手,他下到九泉,都没脸再去见自己的恩公。
    少年嘴角微动,眼里有着激动的光,“那,爷爷能说说我爹娘的其他事么?”
    他是孤儿,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连爹娘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但他隐隐记得,爹娘很疼爱他。
    这些年,他也跟很多人问过爹娘的事,可府中的下人们都得了列王口令,一个个闭口不提,让他着实失落了许久。
    “你爹娘……”
    列王脸色微变,慈爱的神色褪去,松开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时辰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爷爷!”
    少年不甘,又是这样,他只是想问问自己的爹娘,爷爷为什么老是瞒着他。
    “去吧。”
    列王不欲多言,少年没有办法,只得满脸失落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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