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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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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不由想起了青灵王,不由露出了恶心之色,青灵王那个好色苍老的男人绝对挑战了她此生最大的忍耐力,也多亏了那几年的忍耐,她的忍功噌噌上涨。“介意。”
赵泽漆沉默了。
“怎么了?”
须臾,赵泽漆问:“哪怕是我?”
阿萱不解:“何意?”
“我年近知天命之年。”
“。。。。。。保养得真好。”阿萱一脸的不信,赵泽漆瞧上去也就二十余岁,身子骨更是比弱冠少年还要硬朗,身手更是灵活敏捷,可以说,除了他的脚疾,赵泽漆就似一个年轻英武的郎君。
“我早年服食过一些珍奇之药,容貌衰老得比寻常人慢许多。”
“所以过二十年,当我年老色衰,而你风采依旧?”
赵泽漆反问:“那又如何?”
阿萱愣了下,是啊,那又如何呢?所有男人都可能因为她的老迈而厌倦她,唯独赵泽漆不会,这个男子的心思太纯粹。“那你年长我数十岁又如何?”
☆、第三十四章山雨欲来
阿珩最终只买了两百名健壮的奴隶,都是最下等的苦力型奴隶,也是最廉价的,年龄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
倒不是阿珩不想买年纪更大的,而是年纪更大的,多半是已经转了好几手的,对于苦力,主人用的时候自然不会关心身体如何。如徭役,做的都是没什么人愿意做的重活,服完徭役,身体不够结实的都会大病一场,身体差些的,累病累死都很正常。而苦力型奴隶,比服徭役的民夫还惨,徭役再怎样,只要不太倒霉,赶上君王大规模的征发徭役,都有个头,而奴隶的苦力生涯是没有头的。
主人会死命压榨奴隶的价值,到不需要时,若奴隶还没累死,便拉到人市上卖掉回些本。只是这样的奴隶,身体底子已经毁了,买了也活不了多久。
二十枚青国的蚁鼻钱一个苦力奴隶,两百名便是四千枚蚁鼻钱,正好是一枚青国金贝。阿珩不可能带着四千枚蚁鼻钱出门,虽然蚁鼻钱的分量不像辰国的铜锱与齐国的刀币一般分量十足,但四千枚加起来。。。。。。非力士扛不动。在身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金贝,转而在云洛身上摸了一圈,寻出了辰国的金铢。
“我没铜贝,也没金贝,以金铢付可否?”
“可以。”人贩子忙不迭的应了。
虽非本国货币,但列国之中,辰国的钱币铸的极精致,钱币的边缘更有繁复精致的花纹,让人没法剪边下来,钱币的分量都没什么损耗,因此一直是流通于列国的硬通货币之一。哪怕是在辰国以外的国家,金铢、银毫与铜锱的价值也是无国界流通的。
买了奴隶,阿珩没亲自教导,而是让老人带新人,先将新人带出来了,能够种植好药材了,她再继续买人。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阿珩很有耐心。
孟夏时节,青王发兵八万以庄成为将攻打姜国。
阿珩觉得有些疑惑。“那个庄成,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云洛闻言道:“当年你在沧水杀的青国主将便是他父亲,眼熟也很正常。”
阿珩了然。“他要是赢了这一仗,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她与庄成之间可不止杀父之仇,她还拿他老子的头颅砌了座小京观。
云洛想了想,道:“很有可能。”
阿珩默,真诚实。
云洛继续道:“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在他砍下你的首级之前,我一定会先斩下他的首级。”
阿珩笑,这才像话嘛。
夏去冬来,庄成在孟冬时打到了姜国王都之下,姜国王城有千里姜水天险保护,想要攻破,很难。这是一场持久战,比的就是谁能耗得更久。
阿珩不关心北边的战事如何,她更关心与国师的医术交流,虽是同门,但她与国师学的方向不同。她学得交杂,医道各个分支都有涉猎,国师却是专精,严格来说,苍凛前头的三个弟子都是专精某一领域,如差不离精于读书,国师精于炼丹术,三师姐精于针法、脉法,简言之,各有缩精。阿珩却不然,阿珩的第一个师父严格意义上是清,清精于草药与骨科,阿珩的老娘则擅长针法与脉法,以及如何利用药物相克的原理不着痕迹的杀人,特别是后者,阿珩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老娘更像是从事杀手职业的,对于如何不着痕迹的杀人这种事,老娘着实太清楚了,没有积年的经验是不可能那么清楚的。
所以,阿珩幼时对于用药杀人这种事做得熟门熟路不是完全没有原因,后来拜了苍凛为师,苍凛不知如何想的,对于这个弟子并未只教一种或两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倾囊相授。阿珩的所学便更加博了,专而精,博而不精,阿珩后来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这才不再继续开拓新的领域,而是不断完善自己已经学了的领域,一门门的学精。但再怎么学,论起炼丹术的专精,她终究不如在这一领域里浸淫了一甲子的国师。
两个人交流得很欢,王宫的药库都要被这俩家伙给败光了。
炼丹是很烧钱的事,一炉丹的药材需要花很多钱,而炼丹也不可能百分百成丹,除非丹道出神入化,否则成丹率超过一半便是大师了。若非丹药着实昂贵,有一炉成丹便能回本十炉甚至百炉丹药的成本,炼丹术根本发展不起来。自然,就算发展起来了,这世上真正的炼丹师也没几个。不是有钱人学不了这一行,古九州帝国时有一句非常形象的谚语:每个大炼丹师的成长过程中都有一个曾经富得流油,如今败得底朝天的氏族。
阿珩本着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耗损自己的药材,同国师交流完了玄级丹药后还不够,又挑战起了地级丹药,宫里时不时就有炸炉的声音。
极低的成丹率,再加上时不时就炸一回的丹炉,云洛觉得,这两位折腾了大半年,青王都没觉得国库紧张,真是肥得蹄子都流油的肥羊啊,更想洗劫了怎么办?
冬季结束时,云洛蠢蠢欲动的抢劫之心更重了,姜国向齐国求援,齐国大军南下,与青军在姜水展开了新的战役,继续去年的厮杀。
若此时辰国插一手。。。。。。云洛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辰国如今缺的不是疆土,是人口,尧阳与商於之地的人口被他跟掳掠得差不多了,再掳掠姜水流域的人口就得犯众怒了。到那时,列国联军伐辰,就算不会输,也会死很多人,不划算。
南北两个顶级大国的倾力一战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尤其是还有个云洛在煽风点火。虽然不打算亲自上阵抢劫肥羊,但云洛也不打算让两只肥羊好受。
1344年春,姜水之战,齐国与青国投入的总兵力已然超过八十万,饶是已经在丹道的世界忘我到废寝忘食地步的阿珩与国师也忍不住关注了下。
虽说捭阖时代的战争就没结束过,每年都有几场甚至几十场小规模战争,大战更是平均两三年一次,可规模超过十万人的大战却是不多,平均一二十年一回。可,不论是之前的尧阳之战,亦或是商於之战,规模都超过了五十万,这一次更夸张,总兵力超过了八十万。最无语的是,交战的两个国家爆发战争的原因是为了另一个国家。
这是疯了吗?
“商於之地连通北地与南方,青国势在必得,而齐国更不可能撒手,姜国是一个缓冲带,若是得到,青国日后攻打商於之地会容易很多。虽然姜国对齐国的重要性不如青国,但能让劲敌难过的事,齐国不可能不做。自然,最重要的还是,姜国对齐国虽无战略意义,但若被青国得到,齐国会很麻烦。”云洛抓住了机会如此教育儿子。
所以,哪怕姜国不是自己的地盘,齐国也得为了这块土地跟青国拼了。不然,青国在北边的疆土会连成一个半圆,商於之地被包围在其中,而商於之地的背后是云水。。。。。。这跟绝境没多大区别,只要青国在尧阳那一带的大军切断商於与齐国本土的联系,商於易主便是必然。
“姜水之地值那么多人命?”三七很是怀疑。
阿珩忍不住侧目,怎么感觉儿子的思维逻辑有点不对头?
“姜水之地自然不值,但商於之地值。”云洛说。
“可一直这样打着,我们还怎么回家啊?还要多久才能打完啊?”三七更关心什么时候回辰国,他不太喜欢青国,在辰国的时候,他觉得那些成日里舞刀弄剑,比谁的弓术最准,谁的剑术最好的辰国贵族很无聊。来了青国,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辰国的贵族子弟真的很可爱,至少那些家伙不会成日里闲的没事招猫逗狗,欺男霸女。
云洛也无法回答三七的这个问题,齐国与青国都是大国,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鬼知道。
云洛唯一能肯定的是,青王绝对看不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了。
青王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两个月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尽管青王装得很正常,遗憾的是,不论是国师还是阿珩都是那种看一眼就能把别人身体里所有隐患给找出来的神医,青王演得再自若也没用。
阿珩知道了便等于云洛知道了,而云洛知道了,不拿来做点文章便不是他了。
阿珩不知道云洛做了什么,但青王显然猜到她做了什么,因此她与国师都被软禁了起来。
阿珩与国师对视了一眼,没理会外界的山雨欲来,继续交流丹道,为了六年后能够获胜,他们必须加紧提升自己的医道,尤其是丹道。若能炼出长生药,那么对方炼的毒再厉害也没用了。
青王被这俩无耻的家伙气得不轻,却已无力对这俩人做什么,病来如山倒,他虽然不是病,一半是曾经坏了身体底子,另一半是被这俩家伙给折腾出来的问题,但之前的一年都很精神,这几个月才突然进入弥留之际,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青王唯一不能理解的是,那两个人进献的药,他都有让宫人先试,确定没毒后才用的,为何自己还会中招?
青王想不通的问题,云洛倒是很容易就想通了。
“儿子,青王的教训告诉我们,学一门手艺,尤其是医道,真的很有必要。”
“为何?”
“因为学了医,至少不会将以榨取生命潜力的药当成治病的良药。”
虽然那药的确能治病,却是以损耗寿命做为代价,并且生命潜力榨干时,所有毛病都会回来,怎么想都是不划算。
☆、第三十五章顺心
阿珩痴迷于炼丹术不可自拔,但国师却在风雨降临之时回过了神,顺便敲醒了快走火入魔的阿珩。
“干嘛啊你?”
“杀我们的人就要来了。”国师道。
阿珩茫然的看着国师。
国师皱眉。“你莫不是认为青王会宽宏大量的放过我们?”
“我给他下的药不严重,只要他禁欲,养生,规律作息便不会有事。”阿珩道。
“可我给他下的很要命。”国师说。
“。。。。。。你俩至于这么大仇?”毒死一个人,非常容易,单阿珩所知道的,便有几千种可以让人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失去生命的毒,但花两年的时间给人希望,再把人打入绝境,这是多闲得慌?
“深仇大恨。”国师斩钉截铁的回答。
阿珩从身上一样样的往外掏东西,最后掏出了四五斤的药丸药粉熏香,瞅得国师眉角直抽,做为一个医者,且是苍凛的弟子,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全是毒。
小师妹你随身带着四五斤的毒,也不怕不小心毒死自己?
“你在做什么?”国师疑惑的问。
“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杀我们吗?我做点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你不是不杀人吗?”
“这些东西不致命的。”顿了顿,阿珩补了一句:“自然,中毒者自尽了可不能算我杀人。”
国师:“。。。。。。。”小师妹你比苍凛那个老不死的变态还凶残。
想了想,国师还是提醒。“宫里有秘道。”见阿珩疑惑的看着自己,国师道:“王宫里有秘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很正常,君王是最怕死的,因此王宫里有多条用于逃命的秘道,虽然派上用场的时候多半是亡国之君了,但舍不得荣华富贵,却更畏惧死亡,做一个除了吃饭喝酒便什么都不会的人活着,也不愿殉国的王族子弟很多。因此,王宫的秘道很有准备的必要,不管是哪个国家,立国或迁都的时候都会修建大量的秘道。
呃,辰国或许例外,因为没必要,辰国建国时,北地尚未被华族收复,四面八方都是戎狄,是敌人,因此,就算亡国时逃出了王宫也没有意义。再后来,王权被架空,君王的生死根本不由他们自己,秘道更没意义了。
阿珩理解青王宫有秘道,但无法理解国师宫里的这条秘道竟然连通青王的寝宫。
“这秘道是青灵王修建的,他有个宠妃,彼时他尚未大权在握,不能明着对宠妃太好,不然会跟宠妃带来灾祸,便修建了这条秘道,夜里与宠妃相会。”
“青灵王最宠爱的不是萱夫人吗?”
“他的宠妃又不止一个。”
“那这位让他挺用心的宠妃后来如何了?”
“据说失宠被打入了冷宫,或许还活着。”国师也不太清楚人还活着没,冷宫那地方,他从来都不去,君王与公子们更没兴趣去那种无聊的地方。
阿珩颇无语,宠爱时绝对用心,不宠时又比北地凛冽冬季的寒风还要冷,青灵王也是自我到非人的境界了。
不论青灵王如何,至少他是帮了国师一个忙,国师今日去送青灵王的儿子最后一程会很方便。阿珩真好奇青灵王九泉之下有知会是怎么个感觉,大抵是无所谓吧,青灵王根本不喜欢这个儿子,只是意外才得了这个儿子而已。
让两位神医给用药坑了,被压制许久的沉疴一下子全爆发了,青王已虚弱得只能躺在榻上,动都无法动一下。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相反,越是濒临死亡,青王便越要安排好后事,杀了阿珩,杀了国师,杀了公子芾、公子厘及玺王姬,最重要的还是。。。。。。杀了公子泽。青王很清楚,他的儿子们没有自己的能力,虽然他这两年已经立了太子,但太子根本不是公子泽的对手,不杀了公子泽,王位迟早易主。
公子泽是青王的兄弟,却不是子嗣,人性自私,江山王位自然要传给自己的后代,兄弟可不是后代。
阿珩很理解青王的这种想法,可惜的是,公子泽不是吃素的 ,并且青王的时间真的不多。
一句话,儿子太不争气。
国师取了一枚丸药缓缓送入青王的嘴里,又点了一炷香。“这是你当年在阿萱的膳食里加的东西,这香也是你让人掺在阿萱的香炉里的,如今,我还给你。”
阿珩一愣,萱夫人不是正常死亡的吗?
青王想吐出丸药,但国师将他的下巴给卸了,再稍微抬高下颌,药物立马顺着咽喉滑入了肠胃。
看着想要挣扎却挣扎不了,气得快口吐白沫的青王,阿珩颇为同情,死了还要遭这罪,真惨。
“寡人就不该心慈手软放过你。”青王终于用尽仅剩的力气说道。
国师挑眉。“原来你是因为心软才不杀我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想让我为你炼出长生药才不杀我的呢。”
青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了,本就耗尽了生命潜力,如今再中毒,虽是慢性毒,却不是如今的青王能够承受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已咽气。
看着死不瞑目的青王,国师笑了,笑得很是开心,畅怀。
阿珩问:“可需要化尸水?”
国师不解:“为何?”
“他是中毒死的,仵作验的出来。”
“验不出来的,此毒为西域奇毒,不属中原所有,中原的医者是检验不出来的。”
“你不就检验出来了?”
“我是因为觉得阿萱病得太蹊跷,查了很久,又询问了大师兄才得知了这种毒的存在。早知如此,我当年便应向师父学毒。”国师恼怒道。
阿珩觉得,来自西域那么远地方的毒,你就是随着苍凛学毒也没用,苍凛也未必知道,而差不离,他的毒术也是四处都走过之后,又利用离王与齐王当冤大头提供研究所需的花销,才渐渐到了如今地步,并非全靠苍凛所授。
瞅着死不瞑目的青王,阿珩叹道:“虽然赤帝与玄帝的落幕都不怎么好,但我觉得你其实很应该跟他们学学,虽然死得挺惨,但活得光明磊落,哪怕他们的敌人,也打从心底里尊敬甚至崇拜他们。不像你,仇恨值拉的不如他们俩高,却没一个敌人是真心尊敬你的。”
国师默然片刻。“你也说了,他们死得惨。”
“古洛王朝前头的四个王死得倒是不惨,但你信不信洛王五世最想干的就是掘了自己的祖坟鞭尸?”
“那是他的祖宗。”
“若我是他,一定会将列祖列宗的尸骨从王陵里拖出来挫骨扬灰。”阿珩淡淡道。
古洛国五代君王,洛王五世是唯一无辜且冤比当年惨死月照海的人族精锐们的人,他什么都没做,登上王位更非他所愿,却要背负起祖宗所有的罪孽,成为炎帝一手建立的种族王朝的亡国之君,被钉上人族历史的耻辱柱。
在阿珩看来,做为君王,落幕如何不重要,但绝对不能如洛王五世那般憋屈倒霉,至少要活得顺心,哪怕代价是生命。自己捅的篓子,自然要自己背负罪孽,但不是自己的锅,死也不背。尤其是还是那种倒霉催的锅,虽说遗臭万年也无妨,可因为别人的锅而遗臭万年……
阿珩此生同情的人便是洛王五世,没有之一,得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这辈子才能这么倒霉?
青王死得没洛王五世惨,自然,就算有那么惨,阿珩也不同情,青王这完全是自找呀。
萱夫人不可能废了他立公子泽。
原因?萱夫人当年可不知道日后会有个阿珩能解决公子泽的眼疾问题,就算能,青王都登基十几年了,萱夫人无缘无故就想废了他改立公子泽,青国反对声绝对一大片。公子泽就算眼睛好了,那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族子弟,青国尚武之风虽无辰国那么变态,但想要接受公子泽也有点问题。
遗憾的是,青王自己太心急,牙还没长齐便想掌权,野心与侵略心态明显。惹恼了萱夫人,哪怕亲生儿子不能继承王位,萱夫人也想杀了青王。为此,青王不得不荒淫奢靡、夜夜笙歌十二年,以至于坏了身体。
犯了一次错还不够,这位又犯了第二回,竟然毒杀萱夫人,这更惹恼了国师。
苍凛门下,不论是否叛徒,都继承了苍凛的性子,睚眦必报。不是自己在意的人,那么死光了也无妨,但自己在意的,哪怕被人伤了一根毫毛,也非得砍下别人一只手来。
差不离是这样,哪怕他与离国的恩怨是近百年前的事了,当年所有的当事人早就死了,烂得只剩下白骨了。他没法亲手杀了仇人,便转而毁灭仇人的王国,并且一直在朝着目标努力,离国这些年被他坑得不轻。
国师也是如此,青王杀了他的情人,他便杀了青王,颠覆这青国江山。
于离国而言,流着离人血脉的差不离是彻头彻尾的离奸;于青国而言,国师是祸乱江山的妖人。
可那又如何呢?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顺心吗?
我不在乎你们,自然没有理由为你们委屈自己?
☆、第三十六章节哀?
这一夜,青阳血流成河,乱成了一团,云洛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阿珩。
“不是让你别乱跑吗?怎么跑这来了?我找半天都找不到,还以为你出事了。。。。。。青王这是什么情况?”云洛惊讶的看着榻上死状凄惨的青王。
宫变什么的,辰国没发生过,但请君王禅位这种事,辰国没少发生。每个王族子弟生下来便注定流淌着对权利的无尽渴望,不管是哪个人,登上了王位便会渴望集权,唯我独尊,说一不二。很遗憾,辰国数百年来的国情,君王说得好听的是个金字招牌,难听点就是个摆设。新老氏族与外来士子构成了生生不息的循环,王位上坐的是人还是牛鬼蛇神,对辰国都没影响。
辰国的国情,虽然所有人都无语,但也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辰王也不例外,但没有哪个君王愿意做一辈子的摆设,想要反抗,想要推翻三足鼎立格局的王太多了,哪怕清楚,三足鼎立颠覆之日必然是辰国罹难之时,挺得过还好,挺不过就该亡了。纵然挺得过,国家兴衰也将由君王一人决定,失去了束缚,必然陷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命运。可没有辰王想得到,或者说,都自动过滤了这个问题。
前任辰王不是第一个反抗的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于这些王,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三足请其禅让,换个懂事的便是,若是前任那样的奇葩,自然是废了之后再不着痕迹的弄死。
总的来说,辰国很难发生宫变,即便发生,那也是非常平和的宫变。因为王族子弟,宁愿去争御史大夫之位,甚至是地方官之位也不愿争王位。
整个都城乱成一团,君王被杀死于王榻之上,辰国从未发生过,云洛有些接受不能。虽说齐国宫变的时候也乱,并且齐王也被杀了,但那是因为他故意弄乱一滩水好杀齐王复仇。而青国,云洛可以拿连山氏一千代的祖宗发誓,他只是推波助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阿珩道:“青王自己想不开,二师兄成全了他。”
若是旁人,绝对听不懂阿珩这话,青王的模样一瞧就知道是死不瞑目,怎么会自己想不开,但云洛不是一般人,有过废立君王经验的云洛不过一息便了然了,虽然不知道青王做了什么,但他肯定做了什么惹着了国师。
国师看着青王的尸体,很是痛快,痛快完了后也没忘了别的事。“小师妹你们若要走,便赶紧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吧,青国那些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我会灭了他们所有的亲朋好友与三族,避免有疏漏。”
公子泽带兵攻入了王宫,虽然青王已经死了,省了他不少事,但别的人也需要时间去处理,比如青王的子嗣。宫变这种事,不论是结局如何,胜者肯定会杀了失败者所有的子嗣。青王输了,依着惯例,他所有的儿子都得与他一起去死。
处死青王所有子嗣,稳定了局势,公子泽必然不会放过云洛与阿珩。
云洛道:“我不会有事。”
阿珩道:“我不着急。”
国师无奈道:“云洛倒也罢了,青王会努力杀他,不能杀了也无妨。但小师妹,抓住你,会很有价值。”
阿珩不解:“我能有什么价值?长生药?他应该不会蠢得打这种主意吧?”打长生药的主意,蠢到了极致,以前还不能确定,但如今,阿珩敢笃定的说,公子泽真敢那么做,哪怕他是萱夫人的亲生骨肉,国师也会毫不犹豫的毒死他。就算国师毒不死他,苍凛与差不离也还活着。
差不离与国师是叛徒没错,但他们并没因此而否决苍凛给他们的所有东西。差不离是没人性,没节操,没道德的混蛋,但阿珩不讨厌他。
十多年前在离国,差不离是清楚长生方的,也有一个羲和氏后裔落在了他手里,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炼出长生药。但他没有那么做,他纯粹出于对羲和氏体质好奇的心理拿阿珩做了很多实验,却从未想过杀了阿珩,或是拿阿珩炼制长生药。
这对师兄弟背叛了苍凛,但他们不容许任何人羞辱苍凛,更不会容许任何人以羲和氏后裔炼丹。
阿珩很理解,背叛是因为苍凛太没人性,可纵然背叛,尊敬与崇拜仍旧在。
国师轻叹,道:“三师妹。”
阿珩一愣,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很快就算出了自己的价值,顿时就想骂人。“你他娘的可真信任他!”
“我没想到会有人活下来。”国师也很无辜,若是人都死光了,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谁能想到,会有活口,并且是阿珩这么个价值连城的活口。尽管这个活口的心性比毒蛇还冷,比变态还诡异,但她很有价值就是了。
阿珩拉上云洛就走。
云洛不解:“什么情况?”
“以后跟你解释,如果一会不想被几十万大军追捕的话,赶紧走。”
云洛狐疑的看着准妻子,长生药虽然很有吸引力,但公子泽若是敢为了长生药出动几十万大军,那他的王位也别想坐稳了。王侯当以国族利益为大,若是不能做到,便可以去死了。臣民的支持不是因为觉得你人品好,而是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过更好的生活,所以跟着你。但你若是为一己之私胡来,打没有任何利益的战争,被推翻是必然。便是他之前为了阿珩而出兵商於之地,也是花了很多精力想到了以地换地的法子,加上阿珩是辰国贵族,而青王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她下狱的,伤了辰国贵族的颜面(辰国贵族阶层成分是列国一株奇葩),这才得以说服辰国的公卿们冒着与青国这个庞然大物结仇的风险出兵。
公子泽若以数十万大军追捕阿珩,便只有一个解释:阿珩真的有那个价值。
离开青阳时阿珩带走了公子芾与玺王姬,走得非常急,活似后头有鬼在追。
公子泽稳定了局势时便收到了阿珩不知所踪的消息,一起的还有公子芾与玺王姬。
“为什么?”公子泽问一脸平静在萱夫人墓室里的国师。
萱夫人的陵墓并没有封死,这是国师的要求,因为他时不时就会来看萱夫人,隔着冰冷的坟茔看,他不喜欢,所以便不管别人的意见硬生生的改造了陵墓。
杀了青王后,国师便拎了两个小菜与一壶酒来了此处,坐在棺椁前自斟自饮。
听到公子泽的问话,国师愣了下。“啊?”
“苏珩是你放的。”
国师点头。“对。”
“为什么?”
“她是我小师妹。”
“所以你就背叛我?”
国师摇头。“没有忠诚,何来背叛?你于我,不过无关紧要之人,我这些年为你做的只是因为答应过阿萱会照顾你,但照顾不等于要做你的狗,效忠你。”
公子泽默然片刻。“可你还让她带走了芾儿、玺儿。”
“自是因为小师妹比你更可信。”
公子泽怒不可遏:“他们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
国师饮了一樽酒。“我虽然很不是很认可师父的一些道理,但他有一句话我很认可,除非你能给一个君王谁也给不了的巨大利益,否则永远都不要相信君王的情义与信用。不论君王曾经是什么样的人,若无上古六帝之毅力,绝无法控制自己被权利腐蚀的命运。”
因为这段话是在讲解上古六帝的历史时说的,因此苍凛这番话还有后半段:上古六帝之所以成为帝君,究其本质便是那六个人不论人品节操如何赊欠,都没将王位看得多重要,在他们心里有太多太多比王位更重要的东西。因此权利从来都无法影响他们的冷静理智,而很多事当局者迷,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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