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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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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芾与玺王姬松了口气,国师却不曾因此而动容,而是问:“既如此,你来青国做什么?”
阿珩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来杀你呀。”
“可你不能杀人。”
“所以让我们以医者的方式一决生死如何?”阿珩道。
国师颌首。“可,何时?比什么?”
“丹、毒、医,谁最后还活着,或赢的局数多,便胜,败者若未死便自刎。”阿珩轻描淡写道,仿佛说的并非如何不亲自动手杀人而要人命的战术。
“内容。”
“医比谁的医术高,届时治疗疑难杂症的病人,看谁治得快,治得好;丹,自是比炼丹术,便炼制长生药如何?毒,你我炼毒,谁被毒死了便算败了。至于时间,既然内容已经由我定了,时间便由你定。”阿珩道。
国师想了想,道:“我尚未凑齐长生方的药材,便以八年为期。”
“可。”阿珩赞同。数千年来,无人能炼出长生药,固然有这丹药太考验丹师的炼丹术境界问题,但最关键的还是长生方的药材不好找。长生方一共一千零九种药材,生长于不同的时节,不同的地方,其中不乏生长与人迹罕至之处的。比如雪芝,长生方的其中一味药材便是它,而雪芝这玩意只生长于断云雪山深处永不见天日的地下河流附近,不是一般难找。最无语的是,雪芝对环境有要求,永远不能见到阳光,跟邪灵颇类,见光死。因此便是遇到了雪芝,若是不识货,或不懂如何采集保存,仍旧没用。与雪芝一般变态的药材,在长生方里很多。
苍凛曾经尝试着炼过一炉长生药,为了凑齐长生方的药材,自苍凛的师祖起便开始天南地北的采集药材,耗时近两百载,直到三十多年前才凑齐。不过没炼成功,倒不是苍凛炼丹术不精,而是两个徒弟在他炼丹的丹炉上做了手脚,炼丹时炸炉了。若非苍凛是羲和氏苗裔,体质有别于人,生命力堪称变态,三十几年前便该死了。不过掉下悬崖,虽因坠入冰池而得以幸存,却也因冰池寒气浸入骨髓而双腿彻底瘫痪,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更无法离开药王谷,很难说,没被两个徒弟给干掉,对于苍凛而言是好还是坏。唯一能肯定的是,对阿珩而言,苍凛没死是件好事,没有苍凛,她不可能年纪轻轻便有如今的医道造诣。
公子芾忍无可忍。“你们发的什么疯?苏珩,我阿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一定要弄死他?”
“什么仇什么恨?”阿珩认真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我与你阿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公子芾险些气吐血。“那你为何一定要杀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阿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已经答应了别人,自然不能反悔。
公子芾只得看向国师,阿珩不能杀人,若国师不与她比,那阿珩也拿国师没辄。然而国师并未理会公子芾期待的目光,而是对阿珩道:“正事聊完了,聊点私事。”
“请说。”
“你可认我?”国师问。
阿珩微怔,随即唤道:“二师兄。”
所有人都愣了下,搞了半天,这俩货是同门师兄妹?怎么感觉更像是前世夙敌?今生专门来了结恩怨的?
国师闻言笑了。“既然你还认我,便帮我一个忙。”
“请说,力所能及,我一定帮。”阿珩不介意满足必死之人的一点遗愿。
“当你离开青国时,带走他们两个,照顾他们。”国师指了指自己的两个孩子。
阿珩微默。“八年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你抚养他们到成年了。”
“青国局势太险恶,希望他们死的人太多了,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保护他们,让他们跟你走,最安全。我不求你一直照顾他们,但至少请抚养他们到成年。”国师叹道,三个孩子的身世太过特殊,简直就是青王族头上活生生的一定绿帽子,青王虽与青灵王没什么感情,但他也是王,做为王,他绝不会允许后宫妃嫔跟他戴绿帽。尽管萱夫人并非给他戴的绿帽,但萱夫人开了先河,若不处置,他得担心自己的妃嫔以及青国日后的太后是否会效仿,除非君王死后将所有妃妾都跟杀了殉葬,否则刹不住此风。君王的妃妾,生是君王的人,死是君王的鬼,不能有别的男人。
最好的办法便是重重处置三个孩子,一来维护王族血统的纯正,二来杀鸡儆猴,以儆后妃及后来人。因此不论是青王还是青国王族都容不下这三个孩子,如今不动手不过是没有机会,有机会的时候定不会放过,前些日子在商国,这两个孩子便遇到了刺客,若非他跟公子芾留的东西多,加之阿珩走的时候也留了两个护卫,这俩孩子现如今是否还活着实是个问题。
阿珩很想呵呵,她很像干慈幼事业的人吗?“萱夫人不是有感而孕了三个孩子吗?”莫非公子厘不是国师的孩子?若如此,萱夫人得有几个情人啊?青灵王又被戴了多少顶绿帽。
“厘儿不会离开,他无心医道,醉心武道兵法,只有留下才有发挥的机会。”国师无奈道,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个想要当大将军的儿子。
阿珩挑眉。“想当将军?青王会用他?”别开玩笑了,青王灭了几个野种肃清王族血统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公子厘发挥的机会让他掌兵权?若公子厘掌了兵权,青王再想杀他以维护王族血统纯正就难了。
“青王的身体很不好,又被你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国师意有所指的道。
阿珩道:“放下所有杂物,一心调理身子,什么都不去想,他还是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
国师反问:“你觉得他能放下权势?”
青王若是放得下权势,也不会在萱夫人执政后期与萱夫人闹得势如水火了。十一岁便想着亲政掌权,被打了回去也没放弃,夜夜笙歌以麻痹众人,私底下却从未闲着。到萱夫人执政的最后一年,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就差刀兵相向了。
虽然在阿珩看来,青王纯粹是没事找虐,公子泽是残疾人,不能继承王位,萱夫人的另外三个孩子又不是王族血统,只要萱夫人脑子没问题都不会将三个孩子中的任何一个推上王位。原因?与尊重王族血统无关,而是青国的臣子与国人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血统有问题的公子为王,推三个孩子为王是让他们去死。而青灵王别的儿子不是被萱夫人给杀了,便是被青王继位后偷偷杀了。
阿珩觉得,青王一手的好棋,只要他足够耐心,等萱夫人死了,自然能平稳过渡权利。虽然那需要等很久,却很稳健,毕竟萱夫人又不是祸国妖姬,她是真有治国之能,将青国治理得蒸蒸日上。将青国暂时交跟她打理,日后也不亏。遗憾的是,青王不想等萱夫人自然死亡,他想尽快掌权,于是与萱夫人闹翻了,埋下了种种隐患。
这样一个人,心中的权欲极重,死都不可能放下权势。
阿珩悟了。
☆、第三十三章挖坑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公子泽是长兄,你若要托孤,不更应该托给他吗?”阿珩道。
“他是真正的王族。”国师用一种“我相信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的眼神瞅着阿珩。
阿珩的确明白,何谓真正的王族?并非指美姿容与睥睨凡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也并非指血统,而是指那些人的血液里流淌着对权利的无尽渴望与贪婪,为此,这些人可以弑/父杀/母,泯灭一切人伦,只因这世间不会有比权利更能让他们拼尽一切的东西了。或许他们会无病呻吟的说自己身不由己,说自己的无奈,但真正需要时,他们所放弃的必然是除去权利以外的任何东西。对权利的贪婪已经融入了骨髓,成为本能,所谓身不由己,所谓无奈,不过是让自己良心好受些的说词罢了。
“虽然在权利与亲人之间,真正的王族所放弃的必然是后者,但我不觉得公子泽会走到那一步,你的三个孩子根本没那个价值。”想要成为选择,得先有相对应的价值,若是没那个价值,那么连成为被放弃的选择的资格都没有。比如离王的那位真爱,离王放弃的时候只怕连担心不用,因为人不会跑,因此阿珩一直都觉得离王当年那根本不叫选择,也不用选择。
国师颌首。“那只是以防万一,一半因素。”
“那另一半是?”
“他以为是我杀了萱夫人。”
阿珩愣了下。“他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看法?”
“萱夫人死了,而青王亲政后没杀我,反而让我做了国师。”
“公子泽脑有恙,无药可救。”阿珩隔空诊断道。
公子芾与玺王姬瞠目结舌,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有些接受不能,公子泽怎么会认为国师杀了萱夫人?
青国的春季比北地来得早,仿佛一夕间,春季便到来了,天地间的银装素裹完全不见了。瞅着青国这变化,再想想北地得春季过了一半才能看到绿色的气候,云洛愈发无语,越看越想灭了青国。
随着春季的到来,阿珩将去年买的奴隶给送到了买的土地上种植药材,经过小一年的培养,这些人已经熟知了几十种常用药材的种植。
步入夏季后,阿珩去看了看,药材种植得不错,说明都学得很好,如此一来可以增加人手。这一年,她在青国买的土地超过千顷,尽管大多是不适合耕种的地方,但阿珩看过土质,只是不适合种植粮食而已,种植药材却是很合适。
阿珩去了趟人市,大的城邑都有专门的人市以买卖奴隶,不过人市上卖的奴隶少有好货色。真正的好货色,只有专门的客人才能看到,放在明面上的都是普通货色,论批买的。
被带到人市上来的云洛颇为讶异。“感觉你对人市很熟悉,你以前不会被人抓来卖过吧?”
“我阿父就是个奴隶,我对这些自然会做一些了解,毕竟我的出身,委实有些麻烦,多了解些也好想出应对之策。”阿珩道,一入奴籍,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阿珩不想顶着奴隶的身份生活,便专门想过解决问题的法子。然而得出的结论却是根本没有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嫁给一个贵族为妻倒是能解决问题,公子旦当年为她与公孙载定下婚约,想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奴女只能做妾,但有人愿意不要颜面以奴女为妻,别人也管不着,并且做了贵族的大妇,自然不会再是奴,而是贵族的一员。虽然婢妾都是玩物,但妻者却是齐也,享有与夫主等同的身份地位,可惜公子旦的一番好意被她与公孙载给完全毁了。
“你现在不需要再有这些忧虑了,你如今可是辰国的封君,因功而封爵的贵族,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没人敢再小觑你。”云洛笑道。
虎狼之国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在清楚辰国的贵族组成是什么情况后,这世间已无几个国家敢羞辱辰国贵族的出身。
“拳头大就是真理。”阿珩道。
云洛给了阿珩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赞赏眼神,当敢羞辱辰国贵族出身的国家不是被辰国给灭了就是被辰国打得一蹶不振后,自然没人会再羞辱辰国的贵族。
尽管这种战争没有什么利益,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能纯以利益而论。且,本就因为历史原因与华族诸国不睦,被视为蛮夷。辰人表示,你说老子蛮夷?行,那老子野蛮给你看,接老子一拳而不死你再叨叨。
人市上人很多,到处都是人,不过人都分三种,货物、卖价以及买家,买家衣着光鲜,卖家谦卑讨好,货物或懵懂、或恐惧或麻木或。。。。。。期待,期待被好的主家买走。
云洛越看越觉得憋闷,辰国也有人市,不过没这么繁华,那翻跟头一般往上翻的算赋非家资丰厚的贵族承受不起,而贵族也不怎么用奴隶,府里的下人多为家仆,一来算赋少点;二来,家仆是要重点培养忠心的,买回来入了家籍,不发生意外的话,家仆将一直为家族所用,辰国贵族世家的家臣也多出自家仆,家臣是要追随主人一同上战场保护主人安全的,关系打好点没坏处。辰国的历史上不乏家臣骁勇善战,斩首甚众而封爵,甚至爵位比主人还高的。三来,奴隶是可以转卖或转赠的,不似家仆,荣辱皆系于主家,若主家出事,家仆也会被株连,因此奴隶的忠诚有待商榷,若是偷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出卖,后果不堪设想。
辰国贵族府里的家仆都是自小习武,以便战场上可以保护主家的子弟,因此与部曲无异,主家都会给以尊重。因此府里伺候用的婢仆是签的到一定年龄便会放其回家的契书,杂役等粗重活也另有人做。为了省那要命的算赋,大部分贵族都是选择与人签订长短工的契书,花钱雇人不是蓄奴,不用缴纳算赋,成本比奴隶低。因此相对而言,辰国西市最繁盛的是长短工的集市,人市,不敢说门可罗雀,但一片萧瑟味却是真的。
阿珩见云洛皱眉,便道:“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去人市外头等我。”
“我没不喜欢,只是在想,得亏这不是辰国。”
阿珩疑惑。“此话何意?”
“若是在辰国,我肯定得查查哪里闹天灾却被压了下来。”云洛道。
“天灾年间,人市繁盛不是很正常吗?”活不下去了,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是很正常的事,阿珩这些年见得很多。
“不正常,辰律有规定,越是天灾严重的年头越要大兴土木,广修道路与水利。成年人可以做苦力赚取钱粮撑过天灾,便是小孩子也能在工地上做不少事换取足够活下去的口粮。”
“我大抵懂了为何辰国的道路之宽广发达冠绝列国了。”北地年年都有天灾,年年大兴土木,道路能不发达吗?
云洛闻言微叹。“所以我挺羡慕青国的,很多时候,辰国其实是没有必要对外发动战争的,只是要大兴土木,需要大量的钱粮,除了通过战争掠夺,别无选择。”
虎狼之国也没兴趣年年发动战场,敌人不累,虎狼自个也累,奈何辰律在上,他们不能违背辰律,便只能想办法填这个窟窿了。
“青国真的很有钱。”云洛说。
阿珩狐疑。“你去青国国库查过?”
“那倒不曾,只是我用商国与青国在北边的土地卖姜国卖了一个好价钱。要卖好价钱,得先了解一下行情以及买家的积蓄,我便发现,南方的国家普遍比北地诸国富庶。姜国尚且富得流油,那比姜国地理位置更好,气候更温暖,土地更肥沃的青国没道理会没钱。”
“。。。。。。感觉你很想领兵洗劫青阳。”
“太远了。”
所以若是离得不是很远,你肯定带兵洗劫青阳啰?
“我原以为这样富庶的国家,国人应该生活得很好,至少比北地诸国的庶人黔首生活得好,谁知。。。。。。”云洛颇为无语的瞅着繁荣的人市,若非过不下去了,没谁乐意将孩子与家人卖为奴隶。一入奴籍,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尽管如此,但青国是真的很有钱,只是财富不是分散的,而是集中在少数贵族世家手里。。。。。。”
“这种只能看着肥羊在眼前晃却不能割肉的感觉,太难受了。”云洛总结道。
说来说去还是念念不忘肥羊,阿珩对云洛也是服了。“你真的什么都没干?”
云洛很无辜。“我能做什么?两国离得如此远,我想做什么也鞭长莫及。”
“我听说青王即将伐姜。”
“姜王之前导致青国在商於战场失利,青王自然要讨回这笔账。”
“前些日子你时常入宫与青王下棋。”
“刺激了几句罢了,但他若无此意,我再刺激也没用。青王不是一个会被人几句话就牵着走的人,他会做,必然是因为他本就想那么做了。”
“胃口忒大。”阿珩道,姜国虽非一流大国,却也不是小国,而是中等国家,不敢说兵强马壮,但披甲十数万还是有的。
“君王对于疆土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云洛觉得很正常,不想开疆拓土的君王不是好王,青王渴望开疆拓土说明他是个好王。
“欲壑难填,害人害己。”
“管他呢,反正祸害不到辰国头上就行。”云洛完全不在意青国有这么一个爱折腾的王,青国及周围与青国接壤的国家会有多倒霉,诚如他所言,祸害不到辰国头上就行。
“那你给他挖了个什么坑?”
“青国与齐国如今国土接壤,迟早有一战,迟来不如早来,我便推一把,让他们早些一绝高低呗。”云洛风轻云淡的道。
阿珩:“。。。。。。”云洛你可真是专业的。
☆、番外萱夫人下
灵后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赵泽漆了,与赵泽漆说说话已成了她的一个习惯,跟赵泽漆说话比跟朝臣说话要轻松,赵泽漆心里想的是什么,说的便一定是什么,且嘴巴严实,不会到处宣扬。轻松,不费脑子,灵后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这一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论是在母国时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相处,乃至于与父王相处,都离不了谋算人心,毫无真心真情可言。虽然与赵泽漆也没什么情,可胜在轻松自在。
难得有了空闲,灵后又去见了赵泽漆,错愕的发现这人竟然将自己给饿晕了。
赵泽漆的地方不大,只他一人,且远离人群,不远离不行,赵泽漆有需要试药时随手逮人的毛病,根本没人敢跟他做邻居。也因此,灵后想寻个仆人给他寻医弄吃的都不行,只得自己动手做了一碗粟米饭。
粟米饭上撒了些肉糜与葱花,看着很是可口,赵泽漆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扒拉起来。
灵后奇道:“你几日未食了?”
赵泽漆想了想,道:“十日。”
灵后:“。。。。。。你怎么没饿死?”
“我服了祝余丹,饿不死。”
灵后道:“却饿晕了。”
“。。。。。。我忘了适量进食,肠胃一时不适。”
灵后真心觉得,赵泽漆是个人才。
赵泽漆吃完了粟米粥,语出惊人:“你挺有贤妻的天赋。”
灵后木然的道:“。。。。。。我若不是了解你,定会以为你是在讥讽我。”世人对于她做为妻子时的事只一个评价:妖后。现如今也是差不多的评价,不过是妖后的后从王后晋级为王太后罢了。
“你的粥做得挺好吃的,比我小师妹做的还好吃。”
灵后很是怀疑:“你吃得出食物的好坏?”
“反正你做得挺好吃。”
灵后并不认为赵泽漆在哄自己,赵泽漆不屑于用谎言哄别人,心口绝对如一。因此她觉得赵泽漆应该是只要没有毒,哪怕是腐烂的食物也会觉得很好吃。虽然如此,但灵后还是觉得很高兴,因为第一次有人以正常的目光来看她,并且夸赞她。
赵泽漆瞧着笑得开心的灵后,心忽的有点乱,他是真的觉得这女子极好。
杞国的王后薨了,灵后收到书信时葬礼都结束了。
赵泽漆见到过灵后不一样的一面,且时常见,放松的、闲适的、戏谑的。。。。。。唯独不曾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的灵后。
“怎么了?”
灵后落寞的道:“我母后去世了。”
赵泽漆干巴巴的道:“节哀。”他亲爹亲娘死之时苍凛踢他回去看过,然而没有半点感情,看了一眼就觉得灵堂太吵,哪来回哪去了,因而实在无法理解灵后的伤心难过。
灵后:“。。。。。。你安慰人的方式真没诚意。”
赵泽漆歉疚道:“抱歉,我没安慰过人。”
“其实我也知道母亲在那样的环境里很难生存,她就像崽丝花,依靠也信赖着父王,可父王是什么人?后宫佳丽九百余人,宫外的红颜知己更是无数。我出嫁时便预见了她的结局,却不曾想,竟这般快。”
“那为何不接她到青国来呢?杞国乃小国,它反抗不了你的意志。”
“母亲不想离开父王。”
赵泽漆挺想说灵后的老娘根本是自己作死,死不足惜,可那到底是别人的亲娘,这么说,灵后八成得气得杀人。想了想,赵泽漆干脆将灵后揽入了怀里安慰着,小师妹六岁那年弄清楚她身世时也伤心难过得紧,他记得师父就是这样将人抱怀里安慰的。也是那一幕让他多忍了苍凛几十年,觉得苍凛也不是全无人性,尽管最后还是没忍住。。。。。。苍凛从来都不是全无人性的问题,他是从来都不认为他自己是个人。他会安慰小师妹也不过是他觉得小师妹的资质与性格适合做他的继承人,做下一任巫彭,可即便是他的继承人,那十数载岁月也是非人一般的煎熬。
被赵泽漆揽入怀里让灵后愣了愣,旋即安心的靠在赵泽漆的怀里,她知道赵泽漆不会害她,最多拿她试药。
赵泽漆的怀抱透着淡淡的药草香,沁人心脾,令人静心凝神,然而灵后却一点都定不下心来,忽的抬头吻住了赵泽漆,她想放纵一回。
赵泽漆呆了呆,他这一生,形形□□的人见过许多,女子也见的不少,然。。。。。。除了小师妹,其余女子不是病人便是药人,他待那些女子的态度自然不待半点情绪,更谈不上亲近了。虽与小师妹也亲近,可小师妹是他养大的,他看小师妹的态度,与其说是女子,倒不如说是女儿。然而灵后不一样,他很清楚,灵后是个女子,且是个优秀的女子。
认真说起来,这是赵泽漆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女儿”不算),不由得慌乱了下,然而回过神来却是顺从本心的抱紧了灵后。他很喜欢这个女子,喜欢到想要她做他的妻子,既如此,为何要拒绝?
一夜放纵缠绵,灵后清醒之时赵泽漆已不在,这让灵后稍微松了口气,不在也好,不然她真不知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赵泽漆。
门被推开,赵泽漆拿着一套干净衣服缓步走了进来,见灵后醒了,笑道:“醒了?”
见着赵泽漆的笑,灵后微微晃神,赵泽漆笑起来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很是好看,然而灵后的心却是沉甸甸的。
赵泽漆将衣服递给灵后。“我去你宫室里取的,你年纪也不大,成日里穿着玄色正装,忒老气。”实际上也就二十四五,可穿成那般模样,给人的感觉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灵后瞧了眼衣服,是她早年出嫁时陪嫁的衣服,颜色很是显眼,不过。。。。。。出嫁后的情况着实出乎意料,这些衣服在青灵王死后便被她锁起来了。倒不是女为悦己者容,而是着实不想再战战兢兢的以色侍人、讨好别人。
灵后有些涩然的道:“昨晚,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
赵泽漆挑眉:“只是利用?”
灵后沉而缓的道:“只是利用。”
“为什么人总是心口不一呢?”赵泽漆很是不解,苍凛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然而人心却永远无法教给弟子,因为苍凛本身也是极单纯的人,只是这一天性被浓厚的血腥所掩盖,世人无法察觉。而能够以野兽一般的直觉看透人心,却唯独理解不了人心为何如此便成了苍凛这一门的特色。
灵后默然,面对赵泽漆比野兽更敏锐的直觉,平常固然轻松,此时却是艰难。“我是青国的太后。”
“我知。”
“太后若传出养男宠的丑闻,会有麻烦。”看不惯她垂帘听政的大有人在,只是逮不着把柄。
“那你嫁我便是。”
灵后:“。。。。。。君王的后妃,哪怕君王死了,也不能改嫁。”
赵泽漆完全无法理解:“这也太不讲理了。”不论是人族的哪一支,女子亡夫后再嫁都是天经地义,高兴了,又有人愿意娶,便改嫁、再嫁个七八次也无妨。
灵后苦笑:“王权从不讲理。”
赵泽漆想了想,问:“那你怕丑闻吗?”
灵后疑惑不已。
赵泽漆道:“我可以做你的男宠。”
灵后眸光诡异的瞧着赵泽漆,一眼便可以看出,赵泽漆是认真的。“你可知男宠是什么?”
赵泽漆反问:“你怕丑闻?”
很显然,哪怕之前不知道,之前的几句话里赵泽漆也理解了男宠是何意。
灵后说:“你会被很多人轻视,名声尽毁。”
赵泽漆闻言道:“名声于我毫无意义。”
灵后默,她看得出,赵泽漆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无所谓名声。
“我的名字叫萱,赵郎可唤我阿萱。”
养男宠,做过此等事的女子很多,然而那些女子多为公主贵女,国后养男宠,灵后估计是有史以来头一个。宛若地震一般惊动了整个王都,连公子泽都给惊着了。
“泽儿,此事你莫管。”
公子泽道:“可母后您是王太后啊。”
“我知,可我爱他,所以想与他在一起。”
“那父王呢?”
灵后直言。“我从未在意过那个老男人。”
公子泽:“。。。。。。”
赵泽漆前两日刚犯了病,再次撑上了拐杖,走来时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表情略怪异。
见到赵泽漆,灵后皱眉,赶紧过去扶着赵泽漆:“你怎么来了?”
“有点不放心。”赵泽漆看向公子泽,他知道,别的人怎么看阿萱能够完全无视,但这个孩子的看法却不能,纵然最后不会影响阿萱的决定,可阿萱仍旧会难过。
“我能与他说通。”
“你那不叫说通。”
赵泽漆走到了公子泽面前,蹲下了身子与公子泽对视。“你反对的原因是什么?”
公子泽愣了下,道:“你们,不成体统。”
赵泽漆讥笑:“为何不成体统?女子在夫君逝后是天经地义的事,古来皆如此,为何到阿萱身上却不可了?因为你的父亲是王,所以为了王的面子,你母亲的喜乐便一钱不值了?”
公子泽愣住。“我并非此意。”
赵泽漆一针见血道:“可你的行为表达出的是这个意思。”
公子泽:“。。。。。。”
赵泽漆站了起来,示意阿萱扶自己离开,阿萱见了,上前扶着赵泽漆离开。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用了那么多药仍不见好?”
“以前想治好腿疾,出了岔子,落下了后遗症。”
“你这不是疾病,只是与旁人不同而已。”萱夫人是真的这么觉得的,虽然有脚疾,但赵泽漆真的是个很出色的男子。
“我也是如此觉得的,奈何我师父心血来潮有了那么个想法,需要活人尝试他的想法,我是最合适的。”
“你师父在哪?”
“为何如此问?”
“我令人去杀了他。”
“他已经死了,我与师兄一同做的。”
“那就算了,晚上你想吃什么,不准说随便,也不准说不想吃,你必须规律进食,否则又会饿晕过去。”
“好。”
“以后也不能再服祝余丹。”
“都听你的。”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公子泽陷入深深的沉思中,王者至尊至贵,他的女人为他守寡一辈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然而,母亲并不爱父王,这又当如何?
赵泽漆忽问阿萱:“你介意自己夫君的年龄比你大很多吗?”
阿萱不由想起了青灵王,不由露出了恶心之色,青灵王那个好色苍老的男人绝对挑战了她此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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