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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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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看得好笑。他一带刀侍卫有什么公务繁忙的?最忙的时候,不过就是站在御前的时侯。
暗讽的将信纸烧掉。不过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罢了。
亓三郎这样持续了近二十多天。终于有人经不住了。
这日下响,桂子见他还要提脚进了后院。终是小声的上前问道:“三爷今儿要不去前院呆会?”
亓三郎转眸冷眼向他看去。桂子吓得赶紧的垂了眸,“小的逾越了!”
亓三郎轻点下巴终是提脚向着蘅芜苑的方向行去。
晚饭后。析秋拿来了针篓子开始做起了春衫。
亓三郎则说起了桂子之事,“怕是要忍不住了!”
析秋抬眼看他。点了点头。
当日亓三郎着人暗查过这桂子私下跟何人来往。没想到,出来的结果既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亓容锦也算是个人才。既然利用这桂子养暗娼之事,又拿住那个女人跟其肚子里的骨血相逼,使其不得不听命于他,为他卖命。
为赎那女子的自由之身,这桂子没少在那上面花钱。用着全部积蓄将其赎了出来,又为掩人耳目在暗娼街买了个小四合院。这桂子想借暗娼巷的混乱,暗中生子,让其后代能从中脱离奴籍。
这娼妓常年混迹于暗巷。谁能知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有了异心的奴才,早就没了再用的必要。
亓三郎这般久未去前院,亓容锦想来有些拿不准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这会憋了这般久。才着人来探,怕是要动手了。
析秋笑着将绣完的针线头子拔掉。又重穿了根进去,笑道:“他们应该还不知我有重新放衣这事儿?以桂子这般精明,想来也不敢将这事如实禀报才是。”若有禀报,哪有这么久不起疑心的?亓容锦能容他活到现在?
亓三郎淡嗯一声,“明日你着人去暗中散两嘴吧!留着也是无用了!”
“好!”
析秋继续刮着头皮刺绣。
而亓三郎眉头皱得更紧,父亲已经找他说过两嘴。说是亓容泠跟亓容涟姐妹,近来有去过恒王府几次。而亓容锦自从析秋掌家以来,就被断了经济来源。有去跟自已的大姐二姐借过几次银子使。
想来这亓容锦早暗中站在了恒王一边,亓容泠姐妹应是借银时才知道了一两嘴。
呵呵,想到这,亓三郎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父亲不愿选边站,却不想自已的儿子早已暗中投靠了四皇子。
对他下药,一来应是亓容锦看他已经起复,心有不满。二来大概因为析秋跟谢宁的姐妹关系。为了权不旁落让庆王得了好处。这药怕是出自恒王之手。
想到这里,亓三郎满眼嘲讽。如今这件事牵扯太大。也只能暂时先忍了下来。若罚了亓容锦,惹了恒王。介时再暗中引来更大的麻烦,就不好了!
析秋见他想得出神,好奇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回神了,这才笑道:“可是还有事忧心?”
他点了点头,拿了他她刺绣的针篓。将她轻搂于怀,“就怕他起疑后,还有暗手!”
析秋窝在他的怀里,轻点下巴,“这事过后,你每日从前院回来。衣用全换吧!至于浣洗之类,我着了自已院中的婢女去洗。除了花卉我还不能完全放心外,其余倒是可行的。加之内院有监督条例。想来比前院要安全得多!”
亓三郎点了点头,将她紧搂于怀,“有劳你了!”
“你我乃夫妻!”
析秋将昔日他用过的这话,又还用回去。惹得他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对,你我乃夫妻!”
……
“不好了!不好了!前院死人了!”
高声的尖叫,惹得满院吵吵闹闹。后院的婢女婆子们个个是人心惶惶。
有那胆大的婆子跑去看了一眼,回来后,脸色煞白的哆嗦着嘴说:“人死得久了。都硬挺了呢!”
有婢女听了这个消息,赶紧的向着蘅芜苑跑去。
析秋在听说了这事后,装着很是惊讶的着了前院管事前来。并要求他好好的将前院所有管事并下人,每人找来寻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随后她自已又亲自带人去前院出事的书房寻视了一圈。以晦气为由,要求将书房里的东西全部搬走,换上新的。
管事有些欲言又止,析秋则直接下令命人搬了所有东西。最主要的还是亓三郎那个放衣箱笼,也给搬去了后院。
一天忙碌下来。最后得空的析秋端坐在暖,看着放在地上的大箱笼子。着了蓝衣去开箱笼。
待等她将所有衣服都拿出后,又将箱笼下的暗格木板抽了出来。果不其然,下面已经空了。
“少奶奶,如今要怎么办?”
析秋哼笑,“怎么办?”
“自是将这些衣物都暗中烧了,顺道将以前的衣服拿出来一起!”
“是!”
析秋垂眸轻刮茶盏,勾唇讽笑:手脚还真是麻溜。不过好在她们有放假药进去充数,应该不会发现才是。
要知道那玩意的味道可不好闻,知其药性的男人,也没人愿一颗颗拿起来验过才是。
当天下午亓容泠姐妹就来了府。不想并未进得府门。只因镇国侯有交待过。除重大节日外,两位侯府姑娘平日里不得踏入府中半步。
这可气煞了亓容泠,当即掀了马车帘子对着侯府门房大骂不已。
本是想来探点消息的亓容涟,在她这般的骂声里有些个不耐烦起来。坐在车里对自已的婢女说了嘴,“着人去西北大营问问四爷是怎么回事!”
“是!”
析秋得了前院的消息时,轻笑摇头。“消息倒是够快!”怕是想来打探看看她们这一房有没有什么异动吧!
当日晚间时分,因着府中出了人命。全府上下又一次聚在一起用饭。
席间董氏明里暗里说着进府这般久来,头回见下人不明不白死了的。蒋氏亦是说着自已自掌家以来,府中从未冤死过一人。
不想这话才落,就被明钰公主嗤了一嘴。
镇国侯并未多说什么,吃罢饭后,他提议让亓容锦一会跟他去练功房。用的借口是,“近来要进行行兵操练,我见你日益懒散了许多。从今日起,你且每日跟在我身边。到时也好指点你一二!”
亓容锦自是不好说什么。几天前父亲就明里暗里将自已套在身边。这让他有些个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再加上昨儿,又不经意的听说了二房有去前院书房换新衣的事情。
结合着这亓三郎近二十天未进过书房一步的情况来看,让他不得不起了异心,着人暗中将桂子给除掉。
今儿大姐派人来问她怎么回事,他也有些个吃不准。回府时,听说了亓三郎所在的前院书房,里面物品全部都给换掉了。又让他提心好久。
刚刚席间看二房的动作,又不像得知了什么事情一样。这种事,若被发现了,应是早闹起来了才是。可这般平静……
想到这,他装着有些讥讽的说道:“三嫂自掌家以来不是一向很得心应手么?如何今儿府中下人都死很久了,也未有半点迹像?”
“她只管内宅,外宅之事,从来是父亲身边的管事代管。你问这话是何意?”亓三郎皱眉,沉眼看他。
亓容锦哼了哼,“不管怎样都是死了人,如今不明不白的让府中人心惶惶。难道就这样过去了?”
“锦儿这话倒是个理儿!”蒋氏坐在那里笑得得体,故作公平的说道:“按说这也算失职之罪,虽奴才命不值钱,总得有个交待才是!”
“你想要什么交待?”镇国侯冷眼看她,蒋氏被说得噎了一下。
析秋笑了笑,起身福礼,“这事儿,倒真是析秋失职了。不若公公给个惩罚吧!”
镇国侯看她一眼,眼中深不可测。半响,才故着沉吟的点了点头,“既是这样,你便歇了手,将家权交出来吧!”
这话一落,满坐皆惊。
析秋则淡然起身,“谨遵公公吩咐!”以纵呆圾。
亓容锦见自已父亲并未帮辩什么,想来还不知情。而二房也并未因此有所暴怒,又有些不太对劲。
他沉思一下:因着一个下人交家权。是个人都应不能忍才是,更何况那下人还是给主子下过毒的!
想到这,他再去看析秋的脸色。
果然,析秋脸上虽平静,眼中却有怒火闪过。可这种怒火,还不足以让人愤怒到极致,明显是一种被人拿着错处,不得不忍的无奈愤怒。
看到这,他心下松了口气,应是不知的吧!不然这时候了,不会不说出原由来!
☆、正文第141章 聋哑刘氏
回去蘅芜苑的路上,明钰公主很是不满。
看着身后两人相拉的手,皱了皱眉。“你们是不是有事相瞒于我?”
亓三郎摇头,析秋亦是摇头。
明钰公主见状,冷哼一声,终是气鼓鼓的命人快步走了回了清漪苑。
析秋见状低叹一声。“婆婆生气了。”
“无事!”
他大掌轻抚她的纤手,“委屈你了!”
析秋摇头,这事儿该他最委屈才是。被人下了毒,却不能明着戳破。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只能装着暗怒的交出家权。对方想看她会不会为家权将事情指出。她又岂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让自已以后置身于更大的漩涡之中?
不过这掌家之权,好在也未落在大房手中。
想到这,析秋就忍不住莞尔。想不到,镇国侯也有这般赖皮的一天。
在自已被宣布卸了家权之时,大房整房人脸上的兴奋之光,险些闪瞎了众人之眼。特别是蒋氏,在镇国侯话落之后,更是凝聚了满眼的柔光看着他,以为家权会重回她手。
怎知,在析秋答应交权过后。镇国侯却话风一转。将掌家之权交给了明钰公主。
明钰公主当即就拒了,还讽了声,“本宫可没甚兴趣为他人掌家。”
岂料镇国侯一句,“你为我掌家,又怎是他人之家?还是你并未当我是你丈夫?”
当时的明钰公主整张脸‘刷’的一下暴红了起来。蒋氏看得是咬牙切齿,几番努力平复了心中之气后。
笑着回了嘴,“公主还得管理公主府,想来应是忙不过来才是。不若让妾身……”
未待她话落,镇国侯就冷了脸。“老三家的自知失职主动邀惩。你也是有失职失德之过,如何还厚了脸皮来要?”
这话一出,蒋氏脸色当即青白。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看着镇国侯满眼不可置信。
“我在你眼中就是张厚脸皮?”说罢,她以绢帕捂脸。一个快速起身向着内室‘嘤嘤’哭泣跑去。
董氏见状,自是要前去安慰婆婆一番的。虽脸色不好看,却不得不顺了规矩走。
待厅中只剩亓容锦跟析秋他们这房后。镇国侯又若无其事的对明钰公主说道:“你辛苦点。老三家的罚半年就行,介时你再行撂挑子!”
“半年?介时说不得秋儿已经怀子。如何还能再管了这家事?”
“也是,不若你辛苦点,多管个一年吧!”镇国侯满眼笑意的看着满脸不满的明钰公主。直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眼,冷哼了声。算是默了这事儿。
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让析秋再听到怀子之事时,闹得窘红了脸。在那低了头扭着绢帕不知该如何是好。
亓容锦看着这样的析样,心情彻底的平了下来。他轻勾诡异唇角,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若一直未发现,也未看医的话。想来二房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这一笑,自是没逃过厅中除明钰公主以外,任何一人的眼睛……
进入三月的天气。京都的冰雪早已化完。树条已经抽出了新的嫩芽。有哪早春的花儿,已开始打起了花苞。
京中高门贵府并着平民百姓,人人早早换下了冬衣。穿上了亮丽飘逸的春衣。三月初三的这日,又迎来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只是已为人妇的析秋,早没了前去相亲的理由。
陪着明钰公主去了趟相国寺,点了两盏长明灯。见满山的桃花并不似去岁那般繁华,大多还打着花苞,绽开的也不过那几朵。两人走逛一会,自是失了这赏花的兴致,早早的回了府。
三月亦是亓三郎最后服药的月份。自那次桂子死后,亓三郎又装模作样的直接回了几天后院。
最后惹得明钰公主实在看不过眼。有天特意的堵在了二门,直接将他撵去前院书房。待到了天黑才放了他进后院。
不仅如此,为了督促他。明钰公主还亲自从公主府选了个小厮贴身伺候于他。他的一举一动,也自此再逃不过明钰公主的双眼。
‘无奈’的亓三郎也只好开始了每天在前院,呆到天黑才回内宅的习惯。
派着暗盯亓容锦的人手。再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后。大家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也知这事,若这样拖着也绝非长久之计。
这近一月来,析秋跟亓三郎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让亓容锦跟恒王甩脱分开。只要分开,一个亓容锦就好办得多。
想着这事儿的同时,却没想到,另一事情的结果也迎来了。
这日下响亓三郎回府,着人带了信进内院。
析秋再得了信的同时去了趟清漪苑,并跟明钰公主耳语了几句。
明钰公主听后,便允了她拿对牌。去备了马车。以纵上巴。
车先去了一条离着鸿鹄书院不远,平日里一些学子喝酒的酒肆。
析秋坐在车里。等了两刻多钟时,才见帘子重新掀开。
介时着一身灰白书生袍的佟砚墨再看到她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亓三郎。再得到他的允许后,这才进了马车。
只一进来,他就坐在了车门往日婢女常坐之位。远远的给析秋拱手捉了个揖。“堂姐!”
析秋点头,待亓三郎上了车。马车又重新走动起来。
析秋给两人斟了茶,这才听亓三郎说道:“人在郊外一处私人庵堂找到的!介时你心理要有个准备。”
见他寻眼看来,亓三郎放盏于桌。淡淡说了句,“听说人被毒哑了,耳也聋了!”
话落,见那拿盏的少年手一抖。茶碗整个跌落于车上褥垫之上,盏中的茶水在昂贵的锦花褥垫上快速的晕染开来。
佟砚墨立时回神,自知失态。忙拿着自已宽大的儒袍袖子就要去擦。
析秋见状,赶紧从随行的车箱暗格里,拿了条巾子出来。阻了他拿袖去擦的手,将巾子垫在那处湿处,又捡起了茶盏。
佟砚墨脸上有一丝尴尬,脸皮虽有些烧红。眼中却溢满了担忧,捉了揖,告了罪。“还请堂姐堂姐夫恕罪,失礼了!”
“无事!”析秋摇头,重给他续了盏茶,递给他时。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见他虽快速的缩了。可指尖的凉意还是清晰的传了过来。
析秋低了眸,也不知该作何安慰。对于刘氏,她是有些同情不起来的。
车上自此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车行至京都繁闹的东大街向西的尽头。在一家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小四合院黑门前停了下来。
车夫将马拉住,又跳下了车,前去敲了门。
待几人下得车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婆子。着灰布粗棉衣裙。看到几人,只有礼的福了个身,唤了声,“贵人少爷,贵人奶奶。你们来了!”
亓三郎点头,问了嘴,“人呢!”
“在屋子里关着呢,闹得厉害。饭也不肯吃。”她未出口的是,这叫声太过难听。如那粗嘎的乌鸦一般。若不是这里住人较少,怕早惹了邻里的不满了。
佟砚墨一听人关着。立时就有些站不住了。转首忙对着亓三郎析秋两人作了个陪礼。抬了脚就先行向着院里跑去。
析秋两人在这妇人的带领下,后脚跟着进了院子,这才行到院中。就听到一阵粗嘎凄厉的哭叫,伴随着佟砚墨痛苦的哽咽的呼喊。
“娘!娘啊~~儿子不孝,不孝啊!”
析秋跟亓三郎面面相觑一眼。停了脚步,站在院子里,等着两母子的痛哭结束。
☆、正文第142章 木簪里的秘密
待里面的哭声终于渐小后,析秋两人这才走进那间小小的厢房。
门才一推开,里面的刘氏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惊跳了起来。
再见到推门的析秋后,更是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
析秋抬脚进屋,看着她得体和微笑,“大伯娘。好久不见!”
此时的刘氏却已然傻眼,看着面前这个着鹅黄金挑线石榴裙的女子。只见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头梳富贵云仙髻。配着赤金发钗,宝石珠链。额间花钿,妖冶艳美。哪还是当初那个瘦弱不堪,穿麻面芦花袄的乡下女子。
再见她挽着披帛平放于腰腹间的双手。洁白如玉,哪还有半点冻疮留下的痕迹!
她频频眨眼,不可置信。只觉眼前女子,早已高不可攀。想到这,她有些后怕的躲在了佟砚墨的身后。
佟砚墨拉着她已瘦如鸡爪,裂如松皮的粗手,安抚道:“娘,这是析秋堂姐,是她找到你的!”
“呃呃……呃呃!”她一边叫着,一边躲着。在那不停的摇着如稻草的蓬垢之头。
佟砚墨暗了眼色。拉着她。语带哽咽,“娘!这是堂姐,是析秋堂姐!”
析秋寻眼看向亓三郎。见他摇头,“找着时,被关在庵堂看门的狗圈里,听来报说,为了活命,只得日日于狗嘴里抢食!”
析秋点了下头,再去看衣衫已完全褴褛的刘氏。昔日多嚣张的一个人儿。如今脸如骷髅,身如畸形。不仅聋哑,既是连着见人都有了胆怯之心。看来佟百里跟王夫人没少着人下狠手。
那边佟砚墨正抓着她的双手,小心的一遍一遍的给她顺着贫瘠的后背,安抚着她有些不稳的情绪。
亓三郎则转身走了出去,掏出一锭银子给那灰衣婆子。悄声的叮嘱了几嘴,见她点了头告辞后。这才又走了回来。
“你去哪了?”
“着人给她买两套衣服回来,一会替她清洗一翻!”
“多谢姐夫!”对于佟砚墨有意的亲近。亓三郎只挑眉一下。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待婆子买了衣服回来。
析秋又烦请她烧了热水。
最后几人费劲力气。才将乱叫不已的刘氏给推进了净房。耐何她惊恐太甚不愿做了配合。其间,更是呜呜大叫的伸手乱挥。那尖利黢黑指甲还险些抓刮上了析秋的俏脸。
析秋被她唬了一下。最后无奈,只得求助亓三郎点了她的穴后。这才将她给抬进了浴桶,给她清洗起来。
只是在清洗的过程中,析秋伸手去拔她头上惟一固定的木簪时。她双眼惊恐的大瞪,死死盯着析秋的双手。那样子,似恨不得将她吃掉一般。
析秋看得奇怪,倒也没太在乎。只将她清洗干净后,给她绞了发。又将那只木簪给她带上。这才见她收了瞪大的双眼。
析秋暗中眼深一下。却并未多说什么。
待洗完出来,又着人给她送了饭菜。见她毫无礼仪形象的直接用手抓食,那种狂吃猛咽的劲头,让析秋也不尽为她心软半分。
当晚,怕佟砚墨离得太久引人怀疑。亓三郎等人只好先行回去。
走时。佟砚墨死死抓着刘氏的手拍了又拍。刘氏也似乎有些个感受到了。亦是死死的抓住了他,不停的,“呃呃呃!”粗嘎的叫着。
佟砚墨有心解释,却耐何无从下嘴。她听不到,又不识字。说了,又能知道什么呢?
最后干脆的一狠心。大踏出了那座小院,徒留了刘氏在那又开始了粗嘎喊叫!
回去的路上,析秋问亓三郎可会引人怀疑。
他摇头说:“人是按着逃跑设计的。应是不会引人想到有人相救才是。”
析秋听罢,这才稍放了点心。
而佟砚墨却在听后,又一次的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请求着析秋能帮忙到底。能着人好好看顾下他的母亲。
说到这,他自嘲一笑,“如今我无半分本事。还得靠着仇人的脸面混着书念。这种有仇报不了。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当真让我枉为男儿之身。”
亓三郎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越王勾践还能卧薪尝胆。又未让你比去英杰。若是连点忍耐也受不了。又算得了什么男儿之身?”
佟砚墨僵脸。
亓三郎又淡淡说道:“令娘我会着人好生看顾,你也要小心才是。断不能让身边之人发现异常!”
“砚墨知了!”他拱手一礼。低了眸在那里,开始认真的坐直了身子。
待再到了那条街。佟砚墨下了车。进了酒肆,装着副文人饮酒买醉的样子。
析秋则在坐着回程的车上,看着亓三郎问:“夫君这是想帮他?”
“还有点血性,并未泯灭良知。”他转眸看她,“人小,好好赔养,应能成才!”
析秋笑了笑,点头。“那妾身就着人去看看哪有简易之院,介时购下,再从南宁正街着两婆子去看顾一下!”
“也好!”
……
待刘氏的事情安排好后,析秋又着了蓝衣去给佟砚墨传了回口信。告诉了他,他母亲安顿在哪。
这事后的第三天。佟府收到了庵堂传来的秘信。
彼时王夫人跟佟百里,两人正在主院商量着对策。
佟百里捏须沉吟了一下,“她如今又聋又哑。这京都她就算进来也不知衙门口朝哪边开。就算让她找到,她那样子,想来衙差也不会让她进。”
王夫人捏着绢帕,心头总觉得不舒服,“栓着的铁链是怎样给挣开的?这也太诡异了!”
佟百里则无所畏的挥了挥手,“想来成日用石子磨的。如今主要是着人在京都找找看,别让她给混进来了。若哪天跑来府门相闹,让砚墨看到,心里指不定怎样想呢!”
王夫人点了点头,又问了嘴,“他今年春闱未去,是不想外放呢?还是察觉了什么?”
佟百里听她如此说,愣了一下。随又摇头,“应该是不想外放吧,年前他话里话外想点了庶吉士,我虽有极力劝他。可见他骨子里还是有些不愿的。他既想留京,又允了三年后再行大考,想来他也自知这里面的玄机。”
说到这,他又哼笑了声,“还算得上有知自之明。若他今年非要去点了庶吉士,介时就少不得下点手段了!”
王夫人见他那样,脸上一阵似笑非笑。“你这样,可有想过你佟家香火?如今二房儿女与你并不亲近。若大房再没了香火。老太太能不跟你急?”
佟百里邪笑挑眉,“夫人不是将青枝开了脸了?介时待有子落地。再将她发配出去不就成了?子还是你的子。又是我佟家血脉香火,还愁得不到延续?”
王夫人明面没说什么,眼中却是恨恨。当初若早原意用这个法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想到,棋差一着,一步错,尽是满盘皆输。只盼着后面,还有翻盘的机会才是。
想到这,她扬了笑,“时侯不早了,妾身去着了青枝进来伺候。”
“有劳夫人!”
佟百里捏须,显然对这样的安排是极其满意的。王夫人咬牙,心中暗骂: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之徒。
……
进入四月,天气彻底没了阴寒之气。
明钰公主又派了太医来给析秋诊了两回脉。待结果千篇一律毫无进展之时。她是彻底的慌了手脚。连日来着人在清漪苑设了处小佛堂,每月里,逢初一十五都以素食为主。以求这样能多积点福报,好让析秋成功得子。
大房得了消息后,倒是每回聚餐偶尔会刺个两嘴。析秋则是每每装委屈。亓三郎亦是装黑脸沉冷。
只镇国侯对着蒋氏斥道:“与其关心别房,再想想自已这房吧。如今雪姐儿都能跑了。还未出一嫡子。论起来,老四家的,比老三家的还要早进两年,如何就光看到了别人的短处?”
蒋氏拿着伊姨娘之事来辩了两回。镇国侯往往会气得一拍了筷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不下毒手在先。人会使暗手于你后人在后?”
这般直白的说出蒋氏之错,让蒋氏每每脸色难堪不已。
这时侯,析秋他们注意最多的还是亓容锦。见他虽恼镇国侯所说,却并不急着分辩。往往还会嘲讽的勾起诡异嘴角,“爹爹放心,我们这房定会有嫡子出生的!”
镇国侯也往往只深看他一眼,也不辩驳。淡嗯了一声后,便不再相理。
四月中旬之时,南宁正街照顾刘氏的婆子,通过门房着人来报了信。
析秋唤了蓝衣去将人给领进了后院。以团吐技。
婆子磕完头,便将一只木簪子递给了她,并附了一封信道:“昨儿个堂少爷去看了其母。出来后,就将这簪子交给了老奴,并写了封信。着老奴一起给少奶奶你送来!”
绿芜下去将那簪子和信拿了上来。析秋挥手让婆子起了身。这才将信封拆开,一目双行快速看完后。便着人赏了那婆子几角银钱,再着蓝衣将她送了出去。
晚间时分,析秋将信拿给了亓三郎看。又将那只木簪拿了出来,“上月给她净身时,见她虽不能叫喊,双眼却死死盯着这只簪子。却不想这里面还另有了玄机。”
说着的同时,她一个大力的将木簪自镙纹处扭动开来。
待簪身分为两截。那中空的簪子里头露出一截白色宣纸。
析秋伸手缓缓抽出。将之打了开来。看完后,摇头失笑。将纸递给了亓三郎,“想不到我这大伯母还留了一处心眼。”
用木簪藏证据。既不起眼,又不值钱。不会引来贪心之人抢走,亦不会引疑心重的人有所怀疑。
亓三郎将那纸佟百川写的所谓证词,放在了炕桌之上。“收着吧,虽如今没用处。说不得哪天会派上大用场!”
析秋点头,起身进了内室。亲自自箱笼里拿了个精致带锁的檀木盒子,将那证词锁上装好,随又放回了箱笼。
亓三郎从暖跟着进了内室。见她自暗里走了出来。站于那里招手让她近前。
“何事?”她疑惑看他。
他淡笑摇头,只弯身将她突然打横抱起。析秋惊得双手赶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挑眉,笑得好不暧昧,“爷这是打算将妾身就地正法?”
“既是就地,不若就此?”他挑眉,恶趣味的看了看四周,就是不向床的所在方向走去。
析秋赶紧摇头,为着小腰着想。她想还是柔软的大床要好点。随附耳近前,“妾身近来听说了一法子。是能快速得子的,爷可要听?”
果见他挑眉看来,她轻靠他怀。指着床位,“得先听从了我的安排才行!”
他低哑沉笑一阵,大掌拍着她的俏臀。“小骗子,该罚!”
说罢,当真提脚去了拔步床处。将她轻放,再轻扯帐蔓,宽大健硕的身躯也随之轻附了上去……
☆、正文第143章 手骨隐痛辩灾害
日子如流水一般的过着。四月中下旬的这段日子,析秋有跟着明钰公主去了两趟京都高门的赏花宴。
这其中一处是在恒王府举办的。介时析秋跟明钰公主去时,有遇到亓容泠姐妹两。两姐妹再看到她们时,倒是又恢复了一些本质。
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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