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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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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析秋摇头,她也不知道。如今大过年的,人家不愿吵,倒也落了个清静。
  上了暖炕,命着蓝衣拿了一两银子出来,“年节未过,这几天全院加菜到三爷上朝!”
  “嘻!还是少奶奶好啊!跟着咱奶奶就是吃得比别院香!”蓝衣嘻笑着进了内室,拿着银子就跑了出去。
  析秋笑嗔的摇了摇头。却见亓三郎有些不满的将眉皱得死紧。
  这才想起,昨儿个大年初一的大早上,他满院问是谁起哄让她来了心思,将那梅花酿给挖了出来。在得知是蓝衣后,就有些不悦。再听说席间就她喝得最多时,又不爽了下。
  却不知在他黑着面要进屋时,有个丫头又悄悄跟同伴说了嘴,“三爷的脸好黑,好在没跟他说,蓝衣姐姐有偷喝他坛里的酒,不然怕是还要黑得厉害呢!”
  “谁说不是呢?”
  两人的悄悄话,全然落在了会武的亓三郎耳里。然后他的脸也果然如了她两丫头所说,比先前还要黑了三分不说。那如鬓的眉,皱得简直都能夹死苍蝇了。
  回暖跟析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蓝衣这婢女不像话,你得管管!”
  “怎么了?”彼时,还正为宿醉晕头感慨的析秋,听了他如此说,疑惑的问了嘴。
  岂知,他满脸不满的看着她道:“她既敢偷喝爷的酒!”
  “额……”析秋本想说,可能一时兴起也就多喝了点。可见他那脸黑得都能沾笔写字了。倒也乖巧的闭了嘴。
  ……
  晚饭合家聚在了雅合居,席间因着过年,未将男女分席。亓容泠和亓容涟也还算和善,两人在席间,频频跟在坐的敬着酒。偶尔还会跟大家说趣几嘴!
  镇国侯看她两人这样,只轻扫一眼,便转了眸,开始了默不了声。
  饭后移去偏厅时,众人笑着说了几件趣事,待大家散了伙。析秋他们这一房,在向西大院走的时侯。明钰公主还冷笑了嘴,“这两不长脑子的这是转了性不成?”既然全程和善着脸不说,在自已走时,还有礼的行了大礼。
  亓三郎送砚青去了前院书房,彼时只析秋和析春陪在她的身边。听了这话,析秋想了想,“怕是要跟公公重修父女之情?”
  不然为何突然好了态度?就在他们要走之前,蒋氏还趁热打铁的说要多留了她们几日。镇国侯虽冷淡,却也没有拒绝。
  明钰公主只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她俩会想到改善关系?最好的改善就是去探了夫郎!”
  析秋没有说话,亓容涟如何,她还不大清楚。可亓容泠却是一看就透的性子。这种人若嫁在高门世家当中,分分钟能被人秒成渣。或许镇国侯也是出于好心,知其不适合呆在内宅,这才将之许给了相对平凡的将领之家。耐何,这种事情,从来要两厢情愿才会有幸福!
  一行人行走在五彩斑斓的花纸树下。夜里寒风吹得树枝呼呼直响。可一路行来,那高挂的红灯笼和琉璃树灯,却照得人心间有着暖意飘过。
  析秋就这样陪着明钰公主,一直行到了分岔口。才各自告别的回了院。

  ☆、正文第134章 郡王妃怀孕

  亓容泠亓容涟两人在侯府呆到了初五。
  在侯府两也不知两人跟蒋氏因着什么,让蒋氏连着两天都没了好脸。
  待两人要走时,析秋跟着前去相送,只见亓容涟满脸无奈的小声跟蒋氏低语什么。又是陪礼又拍手,那样子,只差没有下跪了。
  析秋近前两步。只听到几字,“不是不愿跟你说。只是……”后面的话自是止了口。见到析秋过来,她又笑着跟她招呼了一声。
  析秋福身一礼。却听得亓容泠在一旁踩着脚凳将上车时,说了嘴,“可得把府中管理好了!”
  说罢,掀帘进了马车。
  蒋氏本就不好的脸色,再看到析秋后,显得更为难看起来。她就有些想不通了。本打算过年这两天让自已的两个女儿,好好刁难一下这二房的小贱人。耐何两人除大女儿冷声哼哼了几句。二女儿简直和就善得不得了。
  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当天晚上就拉着二女儿想问个清楚明白。耐何她问得再狠,她就只一句话,“母亲且放宽心,女儿是谁的人自是知道。从未站在别处过!”
  “那你白间为何不刁难一下那小贱人?你不刁难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阻了你大姐也行刁难之事?要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母亲在这府中可没少吃了她的苦头!你就是这般教顺的?”
  亓容涟无奈,可这事儿。关系到四弟的前途,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如何能告诉了她?要知道父亲是多精明的人儿,母亲若露了一点马脚。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不仅如此,怕四弟也得好挨好一顿罚。
  见她逼得紧,她只好无奈一叹,“总之这侯府将来它只能是我们大房这边的!其他人是想也别想!”
  这话说完。任你蒋氏再问,自是半个字也不愿透露。
  待蒋氏再找来亓容泠,早得了亓容涟信的她,自是也咬得死死的。不愿再透了半个字。只在问得狠了时,见母亲来了气。这才说了嘴。“待再过两月。一切无法挽回之后。我再偷着跟你漏一嘴!”
  两边问不出信,蒋氏这几天自然没了好脸色。这会儿见最后的机会也落了空,自是各种不待见。
  亓容涟却是亲热的拍了拍析秋的手,“府上中贯掌得不错,介时回去,我也跟你学学!”
  “二姐谬赞!”
  析秋笑得得体送她上了车,也不知怎地。只觉在亓容涟掀帘进车时,自已既无意看到了她嘴角轻勾的一抹阴笑。
  这个笑,没来由的。让她心头有些些个不安起来……
  初六天未亮。析秋便如年节前一样。早早的跟着亓三郎起了床。着人拿来熏暖的朝服给他穿上。再给其系了件红棉大氅后,这才送他出了院。
  日子照常的过着。砚青和析春两人在府中呆在了初八便回了南宁正街。在初十时,家学又开了学。
  介时因着年节过完,明郡王妃又以自已的名义送了坛梅花酿来。析秋则顺势为她画了副自画像去。
  没想到,她在第二天时。又着人送了请帖过来,要邀她过府一叙。
  析秋想了想,收拾一番也就去了。
  彼时,待两人坐在梅林楼看雪谈天时。她的语调轻快明了。语中隐隐有着兴奋之色。
  析秋只慢慢的喝了口梅香花茶。看着她笑问了嘴,“何事王妃既是这般高兴?讲出来让我这臣妇听听可好?”
  她笑嗔的拍了她一下,“你少拿话来打趣于我,我这事。还得谢你呢!”
  “我?”
  她点了点头。手拄着下巴看着红火梅林,“开年初上朝的头一天,父皇有下旨让郡王分管六部里的礼部。虽算不得多器重,好歹能注意到了不是?”
  析秋笑着低了眸,这事儿,她倒是听亓三郎提过。
  也就是在那天。亓三郎跟她说;当日下朝明郡王有邀他过府一聚。他当时虽拒了,不过却听得明郡王很是和煦的跟他笑了句,“不过是想摆个宴请,谢过嫂夫人的出谋相助罢了!”
  亓三郎当时听了,还有些奇怪。有拱手寻问其意。
  明郡王却温笑摇头,“大概是她无心提起,却被夏芝(明郡王妃)顺耳听来。虽是如此,本王还是想表表感激之情。”
  当晚亓三郎就问过她,如何想着会提五谷之说。她亦是回笑一嘴,不过是顺嘴一提。
  盯着茶盏有些微微的出了神。明郡王妃在那连连唤了她数声,才见她恍然抬眸。
  随娇笑一声,“你魂丢哪了,我正与你说话呢!”
  “想来年节时累着了,不注意走神了。还请王妃勿怪!”
  明郡王妃摇了摇头,随看着她问:“我刚问你的,你知道么?”
  见她摇头,她这才微叹了口气,“好吧,那本妃只好再说一遍了!”
  析秋点头。只见她这才红着脸小声问道:“我,我是想问你,你可知些怀,怀子经验?”
  析秋一愣,随看着她飞了满脸的红霞光。诧异一下,“王妃你……”
  她伸出一指,作禁声状。哎呀一声,“你别这般大声,我,你。还未确定呢!”她有些语无伦次,却双眼溢满甜蜜。
  析秋看她,点了点头。这才轻声说道:“我虽未经历过,倒是有听长辈说过两嘴。左不过那事儿迟来,嗜睡、呕吐、困乏,你占了几样?”
  她低眸细想了想。抬眼看她。“有两样。”说到这,她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除了天葵,就是嗜睡!”亚乒来才。
  析秋颔首,又问了她的小日推迟天数。待得知已是七天过后。这才着了她该找个大夫或府医来看。
  她虽点头,却并未行动。
  析秋也不勉强,只陪着过了响午,便回了府。
  这天晚上,析秋跟亓三郎有提这事儿。
  他却笑着轻抚她的纤腰笑道:“如今另三府还未有消息,明郡王又刚得一点今上的赏识。若这时明郡王妃先宣布了怀子。这好歹是今上第一个孙子。别府不得不防,不说出来。也许就是最好的防护。”
  析秋听罢,凝重的点了点头。再一想到明郡王妃,既是愿将这么个秘密相告于她时。除了来自朋友对她信任的暖心。就唯剩满满的轻叹了!
  搂着她的亓三郎见她这样,好笑的轻抚了她的青丝。“为何叹气?”
  “没有!”析秋摇头。
  他低笑出声,手指穿过她滑顺的长丝。声音低低哑哑:“既是连后成婚的明郡王都快有孩子了,夫人是不是也要抓紧才是?”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艾玛也没见你克制过,怀子又不是她说加紧就能加紧的。这种事,光她一人能行么?
  正想着要掰掉他的大掌呢,却猛不丁的被他一个突然发力拽去了床的里侧。伏在她的上首,他邪笑勾唇。大掌缓缓的向着帐蔓拉去。
  析秋心头蹦跳如鼓,只觉他鹰眼里的黑瞳像天边星子一般,发着极亮的光,又散发着极深的漩涡。那张弛的网,似要将她一点一点网进去、吸进去。
  她看得出神,他大掌游弋。恍惚之间,她似被他带离地面。那高高低低的难掩的情潮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绽放,绚丽的绽放……

  ☆、正文第135章 佟砚墨的请求

  元宵灯会,难得的亓三郎早早的下朝,回到内院换了身云纹刻丝暗紫直缀袄。着析秋换了百子千孙石榴红裙。罩同色撒花绸面对襟袄!让梳了同心发髻。又着额链又点花钿的。
  析秋好笑不已,看着镜中玉面粉腮的自已。透过镜景看他,“这是要带我看灯会不成?”
  妇道人家不是没有出府看灯会的,可今儿这个时间。少不得酒肆包厢已满。难不成让她抛头露面?
  “猜对可要报酬?”他挑眉看她。析秋赶紧摇头,“不要!”谁知他的报酬是什么?不要为好,大多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已。
  他低笑着将一枝梅花白玉簪子从怀中取出,款步近前。勾唇笑看镜中美人如花。大掌将簪缓缓插于她的发髻。点了点头,似相当满意,“戴着吧!”
  析秋摸了下难耐的脖子。嘟囔看他,“难不成你有订好洒肆包厢?”
  他淡笑看她,取来烟绸披帛为她披上。执她纤手,对着一旁的蓝衣依旧未有过多的好脸色,淡声吩咐。“着人备好所需,一会出发去齐宝来!”
  “是!”对于自家男主子一直没有的好脸色,蓝衣也十分无奈。行了礼,赶紧的一溜烟退了下去。
  析秋看得好笑不已。抬眸睨了他一眼。“我已着人重采露一坛,介时全给你可好?”
  “一回珍!”头回亲酿自是不会太嫌熟,却是难得珍贵。
  析秋笑着辩道,“头一回可不是我所酿,乃借他人之手。这二回可是我亲手所酿,你确定要拒?”
  两人相携出了内。绿芜拿来裘皮大氅给两人披上。析秋套了护腕又拿了汤婆子。可一手仍闲着出来抓着他的大掌。
  他回握着她,将她的纤手包了个严实。两人这才相继的出了暖,向着院外而行。
  只听他这才淡淡而道:“既是如此。那便全留吧!”
  析秋抿嘴暗笑,两人相携漫步到二门处上了马车。
  上车之际,析秋说了句,“要不去南宁正街将砚青两人接来?”元宵灯会的热闹,可得让她们好好一观才行。
  却见对面之人脸色微黑。声音淡淡。“你且安心赏灯就是,两小家伙,自有安排!”
  年节时难得的长休都未得独处机会,如今好容易有了。岂能让两小儿破坏?
  析秋好笑,不过想想。这也算是另类的浪漫,当即也未再多说的随了他意。
  待到了他所订的那间酒楼包厢。析秋倚着靠窗的美人榻上,取下帷帽。偷掀了窗户缝隙,偷看了一下街道上的人潮涌动。
  此时天色尚早,街上人潮虽多。花灯却并未高挂。析秋看了一下。倒失了点兴致。
  亓三郎坐在圆桌旁斟茶自饮,对她解说道:“齐宝来坐落于秦河旁边。我们所在的包厢,待天一黑。正好,想看热闹在正面窗。想看游船放灯就在侧面的窗口,介时你可两边看看,也可解解闷儿!”
  析秋哼了一声。坐着干看有什么趣?内宅天地长年就巴掌大点。出行也是坐在厢房看。哪及跑跳来得有趣?
  析秋暗叹一声,索性关了窗。闭眼抱着汤婆子似赌了气,“不看。看了也是眼馋!”
  他淡笑摇头,知她在乡间能跑能跳。如今却要被束缚这般多的规矩,自是有些不个不爽利的。
  “你若不看,不若我们回去?”正好如今要加勤一点。明郡王已暗中给他报过喜了。看来怀孕一事已然确定!
  析秋不知他意。听说不看,又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浪费。终是起身,向着另一窗口行去。对外守着的蓝衣绿芜两人唤道:“着了店家上最好的小菜来,本奶奶饿了!”
  “是!”
  听她如此说的亓三郎。手执杯盏至唇,眼中笑意满满。
  ……
  还不到真正春暖的天气,天黑得很快。才申时三刻不到,就已透着麻黑。灯火通明如长龙的长街。一眼望不到头的是各色大亮的花灯。
  再低头看去,人潮涌动的百姓中,有为看花灯挤着人潮不停向前探着头的。有小儿拿灯坐于高大父亲肩头的。也有小户之女面带轻纱相互拿灯低语的。热闹的街头还伴随着唱戏、舞棍的杂技之类。
  有小伙看到心怡的姑娘会故意大声说了话。或是失礼上前拱手捉揖讨要荷苞。
  析秋看得满眼带笑,只觉这个年岁的孩子都还在情窦初开的时侯,却因保守的民风,只能互交信物。
  再转眸细看,百姓面上倒是罕有愁苦之色。大多为想得便宜花灯,猜着灯迷绞尽脑汁,那模样倒也憨态可掬!
  析秋看罢两眼,便转了身。去到另一个窗口,看到河面上早飘满了星星点点的荷灯。不仅如此,那秦河中央还有花船四五艘。船上公子高声饮唱。对词作诗。船上歌女轻弹琵琶,求赐墨宝。
  析秋感慨,落坐回榻,见对面之人却执书相看。疑惑相问,“你不爱看?”
  “每年无新意,加之已过了好奇之龄!”
  析秋黑线,艾玛,你过了好奇之龄,那她算什么?以着自已心理年岁长他好几年的情况。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见她不满,他放书于榻,“我着人给你带盏灯来可好?”
  “又不能去放!”
  他神秘一笑,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对外小厮耳语几句。这才回屋。
  析秋问了他一嘴,见他不说,倒也没了兴趣再问。亚乒肠技。
  待两刻钟后,小厮拿了盏仙女飞天的河灯着蓝衣拿进。
  亓三郎伸手接过,递于了她。“想写什么!”
  “你让我去放么?”
  他摇头,“人多!”
  析秋抿嘴,想了想。伸手接过河灯,却并不书写。将蜡烛放于上面点亮。双手合拢的闭眼一下。然后睁开,将灯递于他。
  既他不让她去,想来定是他代自已前去才是!
  他淡笑接过,随后让她戴了帷帽。这才大开了窗户,一个飞身跳下。
  析秋看得大惊。赶紧的扶窗向下看去。
  却见他在快要落在水面之时,将那盏仙女河灯一个松手,轻丢放在了河水正中。再一个借着水面点脚,向着就近的岸边飞去。
  仰头,看着她的眼中笑意满眼!
  析秋“切”了一下,虽姿势很帅。可她还以为他可以像电机演的那样,再从水面飞回来呢!
  无聊的等他回来。析秋起身,“回府吧!”
  他将要颔首,外面蓝衣来禀:“少奶奶,佟府堂少爷求见!”
  堂少爷?佟砚墨?
  析秋愣了一下,他来做什么?想了想,终是挥手让他进来。
  待着一身墨绿竹纹直缀袄的佟砚墨进到包厢。先是有礼的给两人行了礼。唤了声,“堂姐,堂姐夫!”
  析秋抬眸细打量了他一翻。因回门之时并未细看,如今看来,却是长高不少。十二岁的少年,既是比她还要高出少许,单凤眼中有着点点阴郁。整个人虽气质尚可,却峰芒太露。
  亓三郎伸手让他入坐,随手给他斟茶一杯。待他暖茶下肚,这才淡淡开口,“你如何寻来的?”
  “刚看堂姐夫飞身放河灯的时候,不巧让砚墨看个正着,便寻着方向跟了过来!”
  析秋瞟了亓三郎一眼,再看佟砚墨放在桌上的双手已经悄然紧握起来。
  再然后,他做了个让两人同时讶异不已的举动。
  只见他快速起身,大力的一撩衣摆,在那拱手抱拳。满脸真挚,“我知我最没资格说这话,也知当日父亲拿着把柄,让二伯答应我们上京想谋高门的目地。如今虽我有学富,却不知是不是自已的真本事。能得这高位想来定是父亲牺牲所求……”
  “所以呢!”析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阻了他接着说下去的话头。
  却见他猛然抬头,眼眶冲血不已,“当日母亲失踪,二伯说可能逃去了别处,也有可能被堂姐夫暗中暗害。我的户籍听他们说是拜托王大学士走通关系所定。”说到这,他哼笑一嘴,“我也愚蠢得可以,这短短不到十天之期。这户籍跟准考的身份既全部落齐,进考场前,二伯母还让我放心,说不会白白牺牲了爹爹!现在看来,我真是蠢得可笑!”
  析秋看他,“你倒底要说什么?”
  他抬眸定眼看她,又扫了眼亓三郎。磕头下去,咬牙哽咽,“没有别的,只求堂姐、姐夫能网开一面,能暂抛仇恨!帮我寻寻母亲可还活在这世上!”说完,他低低呜咽难抑,“这个举人,当得好生辛苦!”
  ……

  ☆、正文第136章 难以出口的劝说

  析秋看着好不容易拉起的男孩。着蓝衣进来,要了温水给他洁面。
  彼时佟砚墨哭得有些难掩尴尬,小心的接过蓝衣的巾子擦干了脸。
  亓三郎这才问他,“我们为何要答应?”
  佟砚墨眼神暗了下去,随又抬头向析秋看来。“我母亲虽平日嘴利,可她是个脑子笨的。容易被人说动。大伯母之事,她虽有参与,倒底不过是帮着喊两嗓子的帮凶,真正的主使却并不是她!”
  析秋淡笑,“你可知,就是她这两嗓子害得我母亲沉了塘?”
  佟砚墨脸皮烫热,眼中乞求,“可就算如此,她顶多就是坐个牢。却罪不至死吧!”
  “还是说堂姐,你甘心任了真正的真凶逍遥法外?或者说,那是你至亲,你舍不得动手?”
  “你不用用这法子来激我,我之所以没有去寻你母亲。一是当时我才成亲。没有站稳脚。二是,就算找到你的母亲,想来也得不到什么改变!”若是找到,刘氏就算肯指认了佟百里。佟百里也有的是办法将这事给推脱过去。再有一点就是,刘氏找到确定能说得出口?指认得了?既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何必要去大费周章?
  析秋低眸轻笑,手指轻刮茶盖。继续道“你又是如何想到的?如今你要寻了你母亲?那你春闱怎么办?”
  佟砚墨讽笑,“我如何能想得到。不过是堂姐年节回门那会不经意的听到两嘴罢了!”当时他有事找二伯相商。没想到一个下人偷懒,一个下人没了踪影,却成了他听重大秘密的发现。
  他们曾说父亲是为怕连累大家,才会选择自尽。母亲很有可能被堂姐夫中途暗中使了暗手。或是逃去了另地儿。还安慰他,说是会帮他寻找看看。让他安心秋闱。说是绝不会让父亲白白牺牲。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们在谋划。
  想到这,他看着两人又道:“二伯问我想点庶吉士还谋个进士外放。我原本想点庶吉士留在京都,可二伯却极力劝我外放!如今想来,他定是不愿面对于我,想让我去那偏远之地自生自灭吧!”说到这,他摇头自嘲一笑,眼中的恨光却骤然凝聚。
  “你如何不知,他是在给你一条生路?”亚坑呆才。
  佟砚墨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看着析秋。
  析秋耸了下肩膀。亓三郎皱眉看她,面上虽不满。眼中却有着丝丝宠溺。低叹摇头,“不用这般聪明!有为夫在!”
  析秋颔首。而佟砚墨脸则红于两人的恩爱,赶紧不自在的转了眸。
  这时却听亓三郎说道:“你若不想外放,春闱就先别去会考,待再过三年。换了主考官,介时可以再试!”
  “为什么?”要知道年少出名的人并不多。十二岁的年纪,若是被钦点上了庶吉士,那不就成了,真正名动天下的少年英才了!
  亓三郎嘲讽看他,“佟百里既然竭力让你外放,就说明你能力还不够过关。”见他满脸涨红有些不满。
  他又哼了一声,“你的举人,想来多半是王大学士从中给你谋来的。若你要点庶吉士就得先中进士过头甲。这极其考功底之事,你能过?他若给你通过,介时面圣再考。若你不如会试该有的才情满腹。你以为帝皇能任你糊弄过去?”介时若再临场现考,再是考不出。怕是头都难保。
  就算最后揪出了王大学士。他倒能以看其可怜、不忍心这些谋同情的措词,来请求恕罪。虽会被罚,却倒底年事已高。又是近三朝的元老,盘根又岂能低了?顶多就一罢免回乡之罪。佟百里也可用了不知情,来避过。到时再行个大哭的感恩之事。这事也就揭了过去了。
  可佟砚墨呢?假才情?欺瞒圣上,又无背景可靠,终不过死路一条。他一死,庆王府的佟析玉简直就没了任何价值可言。可留也可不留,完全随了谢宁的心情。
  至于朱氏会不会痛心大哭?这又怪得了谁?
  而佟百里呢,恰恰能间接的摆脱了这颗烫手山芋!虽然代价有点大,可也能安然免过。
  亓三郎一条条分析下来,见对面之人面色越来越白。他又淡声道了句总结,“所以,佟百里还在劝你外放,想来,也不打算害你到底!”主要是王大学士还不能倒,若他还坚持留京。少不得介时会动点手段了!
  佟砚墨听罢,只觉整件事复杂不已。他抬眼看向析秋,“那,堂姐,还能帮找我母亲么?”
  “找,为什么不找?”虽没大用,至少有个把柄在手不是?
  “那我还去会考么?”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析秋。
  析秋则看着他笑,“这得看你自已了!”若想当官,最好外放。可外放之地也不见得是好地儿。若想留京,那就得再等三年凭自已真本事了。只要小心行事,不露马脚,想来混在学院,佟百里还是不容易察觉的。
  析秋想到这,手蓦然一紧。转头,原来是亓三郎轻握了她的纤手,将她扶起身。对着佟砚墨轻点了下下巴,“事既已谈妥。就此分别吧!且勿让你身边的小厮跟了过来!”
  佟砚墨呆愣,随点了点头。拱手道:“我这就去乱窜窜!”刚他就是看着飞起的亓三郎,才故意借着人潮挤掉了跟着的小厮。这会堂姐夫既然有提。想来时辰已耽搁不少!
  亓三郎未理他话,只对析秋轻道:“我们从后门出!顺道逛逛秦河沿岸,那里人少。想来马车行慢点应该能行!”
  “好!”
  两人相携渐行渐远!佟砚墨看得眼深一下,这才背手大步的出了包厢……
  回到府中已是戌时初了。
  析秋从净房出来窝在了亓三郎的怀里轻问,“你要如何去查?”
  “着暗卫直接查吧!”他手指轻抚她的长发,说得漫不经心。
  析秋听得愣了一下,转眸对上他的黑眸,“你有暗卫?”她怎么没听说过?
  “以前有,如今没有!”
  这话何意?
  见她眼有疑惑。他低笑看她,“父亲身为镇国侯,手上自是有培养一些暗卫。自小我便有贴身暗卫相护,不过前年在跟四皇子去边疆遇了突袭。一个殉了职,另一个重伤;伤好后就回了暗卫府。以前因我被下了职,现今又身为侍卫。留他在身边倒是不符了规矩。只得让他在暗卫府呆着。有事,嘱了他前去寻查即可!”
  搞得这般高级?析秋点头,只道了声,“你着手来办即可!”
  “嗯!”见她有些发困。边才将其轻轻的禁固在了身边。淡声低语,“睡了!”
  “嗯!”
  析秋轻滚进内里,见他伸掌灭了灯盏。终是闭眼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清早,析秋就懒了床。躺在那里,也未起身相送亓三郎,对牌是着了桂麽麽去发的。
  躺到辰时,这才慢慢的起了身。只因小日子又来了。整个人乏得紧!
  蓝衣特意找了件带狐毛的厚袄给她套上。走时连着汤婆子都给她多热了几分。
  析秋去往清漪苑时,正好碰到了来请平安脉的太医。
  不期然的,当然也给她诊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千篇一律。并无大碍,也不影响怀子。还因着半年的进补,如今身子,正是怀子的好时候。
  听了如此说的明钰公主,显然还是有些个坐不住。析秋见她这样,只好乖顺的跟太医主动要了副容易坐胎之药。
  从清漪苑出来,析秋长出了口气。低叹了声,这古时作为内宅妇也是不易。除了掌家,怀子这一项就是死穴。
  到如今嫁进侯府半年之久,明钰公主还算开明,亓三郎也算得上是个好丈夫。这半年来,她也算得了不少极尽宠爱。若自已再不怀孕,会不会如了历代以来的内宅妇一样?宠爱终是有头的时候,介时若无法生子……想来,通房小妾这条路是免不了的!
  想到这,回院后,析秋直接命着蓝衣将那坐胎之药,先拿去熬了。喝完后,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下响,亓三郎在前院呆到了天黑才回院。彼时两人吃了饭,净完身,躺在床上望着帐顶说了会话。
  他手脚有些不老实,却并未有过多的动作。析秋看他一眼,“我小日子来了!”
  “嗯!我知!”今儿早上就得知了,虽心中有些遗憾。却并未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下个月再努点力就是了。
  析秋叹了一下,今儿白间她想了想,前世所说的不孕不育。并不是指女人才有病。可若直接说亓三郎有病,他会不会当即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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