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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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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眼神扫了过来,析秋作了恭敬状,装着看不见她眼中一扫而过的利芒,什么犯冲。明显是作了手脚,这些日子,她每晚躲在房中熬药,送来的饭食都是暗中倒掉,晚上再呆在室内,紧闭门窗自已用罐子熬着肉粥。
  这个王夫人,怕是想用慢性药来拖死她们姐妹俩呢!
  良久,王夫人才缓缓出口:“若真是这样,倒不必吃那药了,还是着个大夫来换个方子的好。”
  顿了一下,又转头对着梅桩吩咐:“春儿看着太虚,往后让大厨房多熬点补汤送去,府中再是提昌节俭。也得先紧着姑娘们的身子骨才行!”
  “是”梅桩福身。
  “多谢母亲挂怀!”
  析春起了身。
  析秋岔开话题:“倒是这几天常听府中下人说什么戏曲很红,二娘可知是什么戏曲?戏曲啊,析秋跟四妹可是从未听过呢,真想听一听看一看那是什么样子的!”
  她作着一脸向往状,王夫人眼神顿了一下,一记利眼扫去,却见她眼中露满渴望,那向往的样子,倒像真没看过一般。
  收了半分疑心:“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好的,待过几日出了好的,再请个戏班子回来。给你们开开眼!”
  “好呢!”析秋笑眯了眼,王夫人实在累得慌,止了佟析玉的按摩:“且都回去吧!”
  “是!”
  待人走后,王夫人眼神闪了闪,看向梅桩:“你说,她今日提起这戏曲之事,是有意,还是无心?”上农鸟血。
  梅桩恭首:“该是无心吧,这么个乡下女,上哪听过戏?夫人不必介怀!”
  哼了一声,王夫人冷了眼:“倒是个聪明的,居然不喝药,饭食可有食用?”
  “倒是每日干干净净!”
  点头,呼了口气:“且再让她晃荡半年!介时定要她从眼前永久消失!”
  别人的女儿。她没有养的义务!
  “是!”
  梅桩上前,给她拿捏着肩膀,王夫人拳头紧握:“那该死的戏曲究竟是何人所创?既是如此荒谬!”
  戏曲么,当然是析秋所创了。
  此时她坐在游廊底下,正拉着析春晒着太阳。
  蓝衣笑眯眯的看着她,见院中的洒扫跟婆子,又不知去了哪里躲懒,这才上前小声道:“姑娘今儿问这一出戏曲之事,怕是要气得那王夫人七窍生烟了!”
  析秋睁眼看了她一眼:“低调!”
  “哦哦,对对!”蓝衣依旧笑眯了眼,她还奇怪那晚自家姑娘为何要让她买笔墨这些,却愿来在这等着呢。
  那本戏曲当真是好书,当时她换了男装送去戏曲班时,那班主眼睛都亮了,实在是如今这才子佳人的戏唱得烦了,正愁没法翻新呢。
  当即看了这个戏本,立即就拿了五十两来买,并且要求不能卖了下家,蓝衣去卖这戏本时就已经打听好了,知道这个班子倒是经常走高门大户,也就假意的点头同意了!
  析秋见她满眼兴奋,哼笑一声,她不过是为着出口恶气,顺道赚点银钱,才会写了那段铡美案的戏文。
  这个陈世美她稍作了些些改动,把佟百里的形象整了进去,公主也改成了高官之女,包公还是那个包公,妻子还是那个妻子,同样是为着富贵抛妻弃子的故事。
  刚她一问,王夫人不高兴也是常理之中,本就是为报复她下死手下药,才写了这么段戏文,如今想来,不痛不痒,变得好没意思起来。
  看着蓝衣:“你说我若出了这宅府,需多少银钱能买个户籍,换个身份?”
  蓝衣愣了一下,随即在那直搓着手:“姑娘,你再等等,再等等,一定有出路的,再说,你如今若是出了府,析春姑娘和砚青少爷怎么办?你买户籍换身份,没有背景,很容易受欺凌的,婢子爬个墙还可以,若是护你们,还真差得远!”
  析秋定定看她:“不是有你前主子么?你能不能问问他,要怎么样才能帮我出了这宅笼?多少银钱我以后都能帮她赚回来,我只要一个有用的假身份!”
  蓝衣欲哭无泪,就是前主子要将你卡死在这啊,可不能让你跑罗,不然前主子看戏的心就没了!
  四月初的这天晚霞照满整个天际。
  一辆很是低调只配一匹马的青油马车,停在了巍峨宫墙外,守门的侍卫很是不悦,正准备开口呼喝让其离开,这时,那驾车的紫衣女子,一个大力跳下马车,手拿倒刺长鞭,缓缓向着宫门守卫行来。
  “什么人?”
  侍卫执刀相向,女子不慌不忙拿出一枚金牌,两人一看,快步向着里面跑去通知领队,待领队看牌后,更是吓得连连跪拜下去。
  车里一紫衣女子露了头,对其呼喝一声:“还不快去通传!”
  领队领命,快速向着宫城跑去。
  待到近半个时辰后,宫门大开,哗啦啦出来一群蓝衣太监和彩衣宫女,分排而立,待到管事太监上前,笑着恭迎。马车才缓缓的驶进大门。
  待车进宫门,豪华步撵放置一旁,宫人下跪相迎,马车停靠,这时,从车上走下一着鸦青色绣月白梅花综裙,外罩同色褙子的妇人。
  扶着那管事太监用衣袖遮住肌肤的手,缓步上了步撵,向着东宫行去。
  镇国侯府
  明子煜无聊得快发霉了:“你要不要这般无趣?成日里闷在书房你不嫌闷?”
  “你可以不来!”
  语塞一下,挥了挥那宽大的直缀袖子:“还不是怕你闷着!”
  “是你闷!”
  “……”
  无趣的数着桌上的花生米,拿着乌骨洒金扇敲啊敲,一双潋滟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你那疤真的不治?这个样子,你真不怕吓坏我那小嫂子啊!”
  “你可以当麽麽了!”
  额……满头黑线之时,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快速的跑进了屋子:“主子,明玥公主回京了!”
  “皇姑姑回来了?”
  明子煜惊得跳下了榻,正待快步走出,却似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亓三郎:“表哥,可是要我代话?”
  “替我问姨母安好,其它的,待过了今日再说。”
  如今怕是宫中忙着接风都来不及,还是缓一两日再说。
  明子煜点头,快步出了屋子,上了马车,向着宫中行去!

  ☆、正文第62章 一张烫金帖

  四月初五的时候,朱氏跟谢宁回了宅子。
  析秋她们跟着王夫人一行人,等在二门处相迎。
  待车到二门,朱氏下了车,王夫人领头福身行礼,析秋眼角瞟了一眼谢宁。倒是清减许多,虽瘦了,却增添了抹楚楚可怜之味。
  王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当然要热泪盈眶一下,两人互相拥着哭了好一会,才停歇下来。
  回了福安堂,给朱氏请了安,朱氏倒是看着析秋哼笑了一声,挥着手道:“赶紧出了这院子,倒是脏了我的眼,不孝子孙,就是个贪图享乐的命。”
  析秋冷眼。勾了下嘴角,作了恭敬状,福身下去:“是,析秋这就退下。”
  谢宁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对着王夫人半撒了娇:“娘亲,这些日子女儿在庵堂里。每日都会为母亲和爹爹祈福一次,在闲时,还会以抄写经文来平复心境,为此,特意抄经三份,一份女儿已送于奶奶了,另两份,一份送与母亲你和爹爹,再一份是送与外公的。”
  说到这,她垂眸一下:“说起外公,倒是久未想见了,女儿着实想得慌。”
  析秋至始自终保持着福身的动作,因着这朱氏未招手让她起身快滚。也只能这么半蹲着。
  “倒是不急,今日先休憩一天,明日为娘着人送封拜贴去大学士府,后儿一早再行过去。”
  “嗯!女儿知道了!”
  “倒是苦了你了!”
  “可不是,宁儿在那清苦庵堂可是吃了不少苦呢,看得我这老婆子都心疼不已,要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每日里打坐、念经诵佛,就是那庵堂里常年已经习惯的姑子都受不了,可见这丫头诚心有多足!”朱氏在那里接着口。
  析秋就那样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大家都忘了她这么个存在。
  析春捏着帕子在一边站起了身,几次的想开了口。看到析秋的眼色,话到嘴边,最终咽了下去。
  待再出福安堂,已是半个时辰过了,析秋咬牙坚持没有失了半分仪态,僵着腿步出厅门。
  一出院门,蓝衣赶紧上前伸手相扶,她这才吁了口气。
  而一旁的析春则弯身给她揉着小腿,眼泪在眼中转啊转,却始终是倔强的没有掉下来。
  析秋拍了拍她,摇了摇头:“无事!”
  终是将这件事翻了过去。
  当天下午,佟百里下衙回来后,一家人团聚用饭,却是独独没有叫怡芳院正院的析秋跟析春姐妹。
  看着桌上白粥。析秋笑了笑:“倒真是和乐一家啊!”
  初七这天,谢宁被王夫人送去了王大学士府,析秋跟着析春的日常照旧,倒是朱氏像魔怔了,以着不孝为由,让她连着两天福身超过半个时辰。
  虽说这点子惩罚不算什么,可总会让她有种想骂娘冲动!
  看着蓝衣心疼的眼光,她只问了句:“你前主子是不是有恶趣味?”
  蓝衣“啊”了一声,表示没听懂。析秋也不多作辩论,毕竟人家有权相帮有权不帮,她干嘛要去埋怨?蓝衣的前主子,不过是作个看戏之人罢了,她自已的人生戏文,还得她自已走才成!
  ……
  初八这天,府中来了一红衣太监,王夫人听着管家来报,快步前去相迎,待从太监理事手中接过那张烫金金帖后,还有些奇怪,虽是如此,面上终是带着得体笑容,着人打赏送走这太监后,回到后院,将金帖打了开。
  只轻描几眼,王夫人双眼骤然瞪大,那上挑的狐狸眼,满满的充满着不可置信。
  挥手着了梅桩过来,沉吟一下,对梅桩耳语几句。
  梅桩福身正准备退下,王夫人又唤回了她:“着了人,前去府衙守着,待老爷一下衙,让其立马回府,就说有要事相禀!”
  “是”梅桩得令出了屋,王夫人却总觉得这事透着些许怪异。
  申时初时,佟百里大步跨进内院,只因一句有要事相禀,他是连着官服都未在前院换下,直接奔到了内宅主院来。
  掀帘进屋,看着自家夫人,好奇相问:“究竟何事,尽是着了小厮在府衙外专程等着报备?”
  王夫人也不明说,只将那烫金帖子送与他手:“夫君还是自已看吧!”
  佟百里接手过来,快速览完,亦是惊了一下:“这,这是何意?”
  王夫人亦是摇了摇头。
  “不是说着四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入宫庆贺么?为何又给我们五品家中发来请柬?”
  佟百里奇怪的捏着胡须,这还不算,此请柬还在末尾着重注明:携全部家眷。
  “是只此我们一家,还是有另外个别几家一同?”佟百里转眼看着她寻问。
  王夫人摇了摇头:“下响时,妾身唤了梅桩着人去京中五品以下,所有官员府上打听了一下,只有我们府中是特例。”
  佟百里“哦”了一声:“倒是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王夫人脸上明明灭灭几下:“夫君以为如何?是要携全部家眷么?”
  佟百里知她意思,怕是不愿让析秋两姐妹前去。
  将贴子合上,看向她,脸上慎重了几分:“既是着重标明,想来定是知道我们府中情况的,会不会是夫人正月回乡时,京都人人再传你的贤惠名声,让皇后娘娘有所耳闻?”
  说到贤惠二字,王夫人只觉有些打脸,又觉荒谬可笑,这皇后娘娘统领六宫,每日有多少事要管,岂会因着她一件小小接现任夫君,前任发妻儿女之事引起关注?
  可若不是,又是什么原因让宫中特意发来请柬,让携了那两个小贱人去呢?
  王夫人看着自家夫君,又问一嘴:“可要将宁儿接回来?”
  “就让她跟着岳父那边吧,要知道,以大学士外孙女的背景入宫,比跟着我这个同知爹爹要来得有面儿。”佟百里在那做着摇头状。
  王夫人见此,也只好作罢。
  因着来不及作新衣裁剪,王夫人只好着人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两套中规中矩的宫装回来。着人送去了怡芳院。
  析秋看着梅桩领着婢女前来送的衣物,不由得有着几分疑惑,随多嘴问了句。上农司巴。
  “梅桩姑姑可否告知一二,这送新衣是有何事不成?”

  ☆、正文第63章 宫宴

  要知道上月做了两套春装和夏装,如今正当季的穿着,离着下个换季还有段时日才是。
  梅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句:“三姑娘只作好姑娘样就好,有这么件事倒是好事,要知道。有时候,没有事,那可就离着那丧门犬不远了!”
  析秋不动声色,只眼中冷了冷:“梅桩姑姑明理,知道这做犬要做得有用,倒是远见!”
  梅桩黑了脸,看着她的眼里,直恨不得吃了她才好,随后似想起什么一般,终是哼笑一声:“有用跟无用之犬,还是会相差很多的!”
  说罢,一个转身。吩咐着婢女们去往偏院。
  析秋也不予计较,最后一句,无非是想说没用的就是死罢了,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到时事情败露,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蓝衣用手勾了一下那件折枝玉兰花的月白裙,瘪嘴一下:“还当真是素!”
  随即又看了看另一件芽黄轻绡长裙,亦是瘪嘴,又看了看首饰,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好歹出去是代表佟府的脸面,居然都是这般素!”
  析秋看了她一眼:“难不成穿大红牡丹?”
  非得穿金银丝钱镶的才成?如今是个啥情况都不知,还在这里讨论着这些首饰衣物?叹了声,跟着析春将那摆在桌上的托盘送于内室之中,这才转头对蓝衣吩咐一嘴。
  “你且去打听看看,是何事让王夫人变了态度!”
  蓝衣颔首走了出去,析秋看着她,眼深一下。心中明了,她不过走过过场罢了。怕这件事,她是再清楚不过,她身后的主子应该不简单!
  ……
  四月初九这天,快响午时,婆子抬了沐浴水前来。着了手巧的媳妇子帮着她们弄妆换装!
  析春是一件月白裙,析秋是芽黄轻绡裙,两人皆梳少女双平鬟,着了彩绸束发,头簪亮丽珍珠银饰,着淡粉宫花,点宫庭专用梅红花钿。轻扫娥眉,淡点绛唇,着水晶额链,套白玉手镯,一人手挽淡黄点梨花披帛,一人着乳白点梅花披帛。
  两人对看,析春羸弱娇俏,有着几分楚楚之味,析秋温婉,淡若轻风!
  两姐妹相携着手,向着主院行去。
  难得的,今日男眷全部都在内宅。
  砚青看到析秋和析春时,眼睛亮了一下。
  析秋等人给朱氏和佟百里夫妇行了礼,再是姐弟相互见了礼。
  砚青过来见礼时。看着析秋的眼中有着几分委屈,随后隐去,再长捉了个揖。
  看着昔日小话唠变成了忧郁男,析秋也是暗叹一声。
  下人上了些甜品和粥品。
  佟百里让大家分桌而坐,只因这会还早,一会去了宫里,还得好长的时间才能有饭吃,倒是不能因着饿肚,响了肚皮丢了脸面。
  待到午时一过,一家人便开始坐车向着宫里出发。
  待行至宫门处,男女便分了道,女眷向着后宫而去,男眷自是向着前朝而行。
  下了车,各府的夫人们,认识的也会相互打个招呼,再互比一下。
  看到王夫人等人时,还是有些诧异,待绕着弯子打听清楚后,倒是对着她们府上这群人又另眼相看了一下。
  “娘亲!”
  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就见不远处一着水粉刻丝宫装的女子,如翩然的蝴蝶一般,飘然而至。上何扔圾。
  行道跟前,看到析秋等人,谢宁眼神闪动一下,过来就挽了王夫人的手:“娘亲你们为何会来了这?”
  说罢,便拉着她的手,向着不远处立着的两人行去。
  析秋等人跟了上去,见那有两着华服的妇人,一人四十出头,一位白发丛生,已是有七十多的高龄。
  王夫人语带哽咽的行了礼:“母亲,嫂嫂!”
  钟老夫人跟小钟氏伸手就要扶了王夫人,却不料朱氏一个快步赶了过来,一手便抓着钟氏的手说道:“哎呀,亲家老姐姐,总算是看到你了,你也来了?我是头回来,我这心哪跳个不停,你一会可得照拂着我点儿。”
  钟老夫人眼中一丝不耐一闪而过,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不苟言笑的脸上扯了一下嘴皮:“这个自然!”
  这时有宫人过来寻问,大伙也都随着宫人一齐向着后宫进发。
  待行至东宫栖鸾殿外,众命妇跟着家眷按着品阶分文武两排。
  钟老夫人跟小钟氏给王夫人使了个眼色后,便带着谢宁向着前面走去,由于她们是五品特例宣进来的,倒是站在了最不起眼的末端。
  申时三刻,有宫人跑了过来,进到殿内。
  不一会管事太监手拿拂尘出来,对外高唱:“众命妇叩首!”
  众人齐齐跪拜下去,高喊:“皇后娘娘洪福齐天,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落,大家俱都将额头放于两手交叉的手背处,静等着里面的人发话。
  “起来吧!”温婉沉和的声音响起。
  “谢皇后娘娘!”
  析秋很想抬眼看一看这古时的国母,耐何排得太靠后,根本连根毛都看不见。
  不知前见又说了些什么,又听那管事太监高唱:“皇后娘娘有旨,移步寿安殿!”
  “恭迎皇后娘娘!”
  析秋尽量用眼角瞟了一下,却只见一明黄华盖在那不停的游走,待转弯处,又只远远的见了一角九尾凤袍。
  低眸,跟着一群人向着前方慢慢移动,不时还得瞄一眼有些虚弱的析春。
  见她并未多少害怕,倒是宽心不少。
  到了寿安殿,上方和蔼温沉之声传来:“众夫人请坐!”
  “谢皇后娘娘!”
  众人寻着各自品阶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折腾,已是到了酉时!
  析秋她们挤在最末端的一处暗影里,用着眼角瞄着上首,任是不得要领看不清楚,无奈,只得作罢。
  有宫人呈戏折上去,只听上首传来爽朗一笑:“倒是会挑,就唱这一段!”
  众人听罢,还在迷糊,却见前方搭建好的豪华戏台,一阵噹噹锣鸣声起。
  析秋跟着众人转头看向戏台,唱罢不过几分钟,立马一头黑线。
  艾玛,要不要这么火?一出铡美案,居到火到宫庭来了?
  而前桌的王夫人,早已变了脸色,坐在那里,眼中直冒狠光!

  ☆、正文第64章 惊

  锣敲得叮叮当当,戏唱得是咿咿呀呀,众人看得是眼泪哗哗,有人小声议论,纷纷咒骂。
  王夫人则是脸如黑碳,而坐在旁边的朱氏亦是头回看这戏。气得差点跳了脚,好在她及时收了心性,知道这里不是放肆的地方。
  待这一出铡美案唱罢,众人才从戏中回到现实。
  上首的帝后叹了一声:“倒是不曾想,世间尽有如此负心狠心之人,若是这般,倒是该铡!”
  “皇后娘娘说得对,似这般狼心狗肺之徒,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泄愤!”
  有夫人拍着马屁,就有人附合,一时之间这宴会开始了闹闹纷纷。
  一天下来只喝了一碗粥的析秋早已饿晕,听着这帮子人的附议。自已则慢条斯理的品着这宴会上精致糕点,一口杏仁佛手,配一盏上等香茗,只觉宫中之物果然非同寻常。
  众人闹闹之时,又有宫人来报,说是什么德妃娘娘率众妃嫔前来给皇后娘娘贺寿。
  皇后温沉的一个“宣”字。刚落不久。
  就见一群按品阶着正装的女子,纷纷款步而来。
  析秋看着那一个个着冠妇,戴冠帽的嫔妃们,真心为那脖子心疼的慌。
  “臣妾恭贺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娘娘万福金安!”
  “起吧!”
  “谢皇后娘娘!”
  “赐坐德妃容妃!”
  “谢皇后娘娘!”
  其它妃嫔道完贺便被遣了回去,惟有德妃和容妃坐在了皇后下首,各占一方。
  待到妃嫔走后,便是众下臣之女各自准备贺寿的时间。其实说白了,就是各家闺姑娘展示才艺的时间到了。
  析秋看了一眼那离着皇后下首位置不太远的谢宁方向。
  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可从她偶有抬头向着德妃看去的目光可以看出一二,她怕是也要展示的!
  想着一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有女子先行出来道了贺,弹了一曲琵琶!再然后。一个恭贺,皇后一个满意,就着人打了赏……
  不知何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琉璃灯罩中的烛火,印出七彩斑斓的光芒,析秋吃了一肚子的糕点,此时已是心满意足。
  正当谢宁换了一水红长袖裙,要献舞时,只听一声温婉娇俏的声音响起:“倒是来得晚了!”
  说罢,从暗影处。走来一人,着一品夫人红色冠服,戴一品冠帽,肤若白瓷,鼻悬胆,那玫红的红艳嘴唇,在琉璃灯光下,似那罂粟正待绽开一般。
  一双桃花潋滟眼眸,眼中流光溢彩!
  析秋以为出现了幻听和幻觉,暗自的伸了手,向着大腿根部狠狠的一个猛掐,却是疼得眼泪齐飙。
  只见那着红色冠服的夫人,走过析秋所在最尾的暗影处时,眼角别有深意的向着这里挑了一下。
  析秋暗呵一声!有些事……她想。她有些明白了了!因为她看到她身后手捧绣布的青衣了!
  “恭贺皇嫂生辰快乐,愿皇嫂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瞧瞧,这小嘴,还是这么会说!”皇后大悦,挥手:“起来吧!”
  明玥公主道了谢,皇后又着人赐坐。
  却只见明玥公主对着身后的婢女一个挥手,让她将那绣品呈上:“皇妹在民间偶遇一刺绣高手,求着她绣屏一副,本想着着人送来给皇嫂作贺礼,后想想,本就要回京,不若亲自相送更显诚心,只未着框架!皇嫂可会嫌弃?”
  “有心就好!”
  皇后挥手让人将那绣品收走,却又听明玥公主温婉说道:“还是展开给皇嫂看看吧!”
  说罢,宫人得了允令,倒也乖觉的将那绣布展了开,皇后从正面看,只一副简单的南山不老松绣画,画功很是不同,山不似那朦胧之感,配色也很逼真。连着松上的松针都是根根清晰。
  叹赞一声:“倒是好细的功夫活,这图画亦是画得别有味道,跟着一般的花样来,却是更为立体精细!倒是一副好绣品!”
  下首的夫人们看到了又是另外一面,虽也觉那上面的画不同平日里她们所看的那样,可一副简简单单的绣品,能比得上那南海东珠?羊脂玉观音?还有那一米多的红珊瑚?
  众人面上虽夸着,暗地里还是有些不屑的瘪了嘴。
  “调个面!”
  一声温声传来,宫人听从吩咐,将那绣品又调了个面!
  这一下,众人倒吸了口气,却原来是两面不同绣法?且在这般薄的透丝下,既是一点也看不到另一面的绣影?
  而上首的皇后娘娘亦是露出满意的笑来,这相比起那一头精致的南山不老松,这一面的百鸟朝凤,更令她满意十分。
  一百只鸟,每一只品种不同,且每只飞起的动作亦是不同,却又同时朝着中间那腾飞的九尾凤凰靠拢拥护!那崇拜拥戴之情,在鸟的眼睛里显现得清晰明了!
  “好画!”惊叹一声:“若说这绣工已是独一无二,可这能将百鸟的不同神态画下的画师,亦是神笔!”
  说罢完后,皇后又转头问着明玥公主:“你是上哪找的这些大师?这画功,就是宫庭画师亦是逊色不少!”
  听到这,析秋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总能感觉到明玥公主的眼光,似乎是向着她这边瞄来的。
  低着头,心里哀了一百遍,佘掌柜你要观戏,静静观就好,可千万不要给她找麻烦了,要知道这谢宁还等着表演呢,你要将我拱出去,今儿个晚上回去,就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是皇妹我的合伙人,若皇嫂想要她的画,皇妹今晚就回去写信一封,着她为你亲自画像一张如何?”
  皇后娘娘满意一笑:“可!”随后又纤手一挥:“将本宫宫中的那柄玉如意拿来,赏作绣画之人!”
  宫人下去,皇后笑道:“那就由玥儿你暂领了!”
  “皇妹尊旨”
  话落,有太监高唱:“皇上驾到!”
  众人又惊得赶紧的从座位上起了身,跪拜下去,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皇后让了正座,皇帝落坐,这才一声威严之声传来:“都平身吧!”上何投巴。
  “谢皇上!”
  待众人起身,却见原来是今上携了四位皇子前来。又是一翻曲膝行礼过后,这才落了坐。
  众位皇子又跟着贺了寿,实在离得太远,析秋也看不清这皇子皇帝长啥样,只听着一阵阵恭贺过后,又说了一下她的绣品之事。
  待到最后,又听那最高掌权者,一声:“赏!”又一血红玉佩赏给了那刺绣者。
  酒不过两杯,这今上又带着皇子去往了前朝。
  这一翻闹腾下来,终是将那要献艺的闺千金们忘了个干净,最后不知是谁提了嘴。
  皇后这才又着人开始。
  只是这会儿,皇后已经有些贬了。
  见犯了困,贴身宫人小声上前寻问几句……
  终是移了凤驾,德妃跟容妃自是不好多留,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命妇们,恭送过后就直接散了场……
  析秋在后面拉着析春的手,看着前面自宫宴散就一直黑脸的两母女,想着蓝衣所说的有好戏可看。
  难道就是这出?

  ☆、正文第65章 无题

  蓝衣看着自家姑娘盯着自已一直看个不停,转了眼,有些紧张的轻声开口:“姑娘!”
  析秋对着析春吩咐一句:“你且进内室歇息去!”
  这一天下来倒是够累的,若是不宫宴上有吃饱,这会怕是饿得更狠,这王夫人自回来就一直黑着脸。这会说不定跟着谢宁又在嘀咕着什么!
  待析春进到内室,析秋这才开口:“你是佘掌柜的人?”
  说罢,又自嘲一笑:“不对,该是明玥公主才是!”
  “姑娘,从前主子让婢子跟随姑娘的那一刻起,婢子就已经是姑娘你的人了。”
  “哦?”漫不经心的挑眉一下:“那你且告诉我,明玥公主让你到我身边除了护我外,还有什么别的目地没?”
  蓝衣赤红了脸,在那里扭着衣服,对其摇了摇头:“其是明钰公主跟明月公主是同母所出的亲姐妹!”
  能说的就这一句了,剩下的就你自已猜吧!
  析秋明了,挥手让她下去。也就是说上回她去找亓三少爷来救她,与其说有什么目地,不如说是不想自已前主子姐妹的儿子受了欺辱?
  若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可若是这样,这佘掌柜会不会太过热心了?她们总共也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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