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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田下:盟主家的小娘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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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父亲……”沈露月叹了口气说,“我是真想与你成为一家人的。”与她告别的时候沈露月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
易汀烟抱歉地笑了笑。
她与沈露月约定,她成亲的时候会再来。可是到时候会不会再来,她也不确定。至于陆怀知夫妇,他们准备等几个月后便带着孩子一起回仁昌城去,很快就会再见的。
易汀烟与谢二约好在城外,到的时候发现除了谢二,谢良竟然也来了。
身为如今最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他竟然是独身前来的。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富贵荣华和步步高升,他并没有被冲昏了头。站在初夏的阳光里,他一袭青衫,清俊如竹。金榜题名后,洞房花烛也不远了,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易汀烟却发现他的清冷中带着一丝黯然。
谢二已经坐在了马车上,一条腿吊着晃荡,一条腿曲起搭在马车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个清朗如山间明月,一个野性如伺机待发的猎豹,这样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是亲兄弟。他们一个随性地坐着,一个端正地站着,一个仰着头眯着眼睛懒散地看着头顶的太阳,一个正看着易汀烟。
易汀烟走上前,笑了笑,由衷地说道:“听说你定亲了,恭喜。”
“谢谢。”谢良只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含在他口中,卡在他舌尖,直到酝酿出了微苦的味道才从口中说出。
是时候放下了。这难以启齿、苦涩、不可说的心思。
只是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能放下呢?只能寄希望于这悠长的岁月了。
四目相对,已是心照不宣。
易汀烟知道谢良准备放下了,心中也轻松了不少。谢良的那份心思对她来说不是负担,只是愧疚罢了。
谢大就是这么不痛快。听不到他们说话,谢二坐直了身体看向她们提醒说:“怎么样?道别完了没有?我们该走了。”他当然知道谢大要来送他是为什么,他也是想给他一个道别的机会。
毕竟以后他再也没机会了不是?
此时,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谢二横在心里许久的不平消失了。他发现谢大虽然从小就被人喜欢,风光的很,却未必活得痛快。
听到谢二提醒,易汀烟朝谢良笑了笑,说:“那么我们走了。”
“好。”初夏,谢良清冷的声音叫人听了很舒服。
易汀烟上了马车。谢二看向依旧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条的谢良,心中忽然替他有些难过,说道:“你的亲事我会跟爹娘说的,日子订好我带他们来京城。”
“好。”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随着马车渐渐行远,一份隐忍的情、一份兄弟之间的意难平慢慢淡去。
易汀烟坐在马车里,心中感慨,有些出神。倏地有光亮照进来,她抬起头,发现谢二正看着她。他看了易汀烟许久,有些纳闷地说:“我发现好些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还跟个十六七岁的丫头似的。”
他说这句话是无心的,但是易汀烟听着却紧张了起来。她的模样一直没有变化,总会有人发现的,而且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回到仁昌府后,易汀烟住在城里深居简出了起来,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很少出门。渐渐地,连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大部分都交给杜恒成管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又过年了。这次过年,易汀烟没有回振兴村,而是一个人在城里过的。二十二岁的她容貌依旧没有变,还像以前一样。别人或许还没发现,但也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别人会发现她的不正常,把她当妖怪。
易汀烟开始不敢见人了,几乎足不出户,连见杜恒成都带起了面纱遮住了脸,对外只说长了疹子不能见人。好几次谢二见她这样,都要带她去看大夫,她好不容易才拒绝。
她二十二岁这一年的六月,沈露月与高辙终于成亲了。沈规的千金和高辙成亲,连当今圣上都被惊动了,可想而知是多么引人关注的事情,但是易汀烟没有去。
长时间地以面纱遮脸让许多人都怀疑易汀烟是不是毁容了。邻居家的孩子偶尔看见她都觉得害怕,颇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
一日,谢二翻墙闯入了易汀烟家里,吓得她差点没来得及蒙面。
谢二偷偷进来就是想趁着她没有防备看看她的脸,谁知她还是戴着面纱?被发现,还没等易汀烟发问,他倒是先问了起来:“你的脸到底怎么了?给我看看!”
易汀烟被他气得不轻:“谢二!谁让你翻墙了?”
见他她气,谢二的语气软了下来,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睛,带着几分决心说:“就算真毁了我也娶你。”
冷不防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易汀烟惊得朝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就怕他忽然发疯。同时,她心里还涌上了一阵暖意。不管是当初的谢良还是沈规,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说过要娶她,这是她活了两世以来头一次听见。
“你就当我是毁容了吧。”她看向谢二,再也没有一丝怒意,由衷地说道,“谢二,你虽然看上去浑了一些,当初我也确实不怎么待见你,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是个不错的人。我这辈子没有成亲的打算,你不要耽误在我身上了。”
没有成亲的打算?谢二听到这里眉毛都挑高了。看着易汀烟蒙着面、沉静地站着,连语气也平静极了,他不知怎么就听出了悲凉之感,心中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她真的毁容了。
易汀烟这番话说得真诚至极,就差掏心掏肺了,哪里晓得谢二竟然还是不相信?
迎面忽然一阵劲风,警觉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脸上的面纱。一眨眼,谢二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离她极近。
他没有得逞。
只是一个他一手就能掀翻的弱女子、一块轻得一阵风就能吹起的面纱,他却没有强行动手。
靠近的时候,一股让人心旌摇曳的女儿香蹿入鼻中,谢二身上的血液都跟着热了起来。但是他知道易汀烟的底线,很快又退了开。
“谢二!你想干什么!”果然,易汀烟气得声音都大了一些。
177。第一百七十六章 商寄云归来
谢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嬉皮笑脸地说:“就是不放心想看看。 ”
说罢,他又收起了笑容,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里带着难得的郑重,仿佛即将出征的将士立下军令状一样,说:“我谢二说话算话。如果你真的毁容了,我娶你,等着你。”
无端生出一种决然来。
自打这次之后,谢二便不再这般冒失了。他隔三差五会看来易汀烟。挡不住的时候,易汀烟便与他站在院子里,隔着一段距离聊两句。
不见人之后,日子过得越发平静,静得她都快要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了。自己身边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一日、一年都是一个样子,她都快要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直到一日响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易汀烟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打商寄云去空阶门习武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看着出来开门的蒙着面的女人,商寄云愣了一下,才叫道:“姑姑?”
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易汀烟二十四岁,商寄云十五岁。
十五岁的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模样渐渐与上一世的惊世绝艳重合在了一起,头发浓重的墨色衬得他整张脸都很白皙,那双如浓墨一样幽深的眼睛越发清晰,即使穿着一身简单的米黄色布衣也是俊美无双,一身清贵之气。
易汀烟看了许久才确定,真的是商寄云回来了。
“寄云!”她伸手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拥在怀里,却发现离开她的视线,他一下子长高了许多,已经比她高了,结果变成她反被拥着,靠在了他肩头。
“姑姑,你蒙着面做什么?”发现她蒙着面,商寄云伸手就要去揭她脸上的面纱。
易汀烟立即按住了他的手说:“没事,只是脸上长了些东西。”
商寄云本还想说什么,可是他的手被按着,与她的脸只隔着了一层面纱。他的手指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面纱底下的温热和细腻,还带着隐隐的香气。他的脸微微地红了。
易汀烟却没察觉到什么,心中还把他当成个孩子,欢喜地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嘴中问个不停。“你怎么忽然回来了?也没写信与我说一声。”
如今商寄云已经比易汀烟高出半个头了。从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商寄云的目光从上而下,落在她的发顶,随后落在了她那双亮如星子的眼睛上。睫毛纤长,随着她眨眼像小扇子一样。
听到易汀烟问他,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答道:“跟着师兄们出去闯荡,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仁昌府,就跟请示了一下回来看看。”
“回来多久?”
商寄云顿了一下,答道:“一两个月吧。”
欣喜的易汀烟并未注意到,商寄云对她有所隐瞒,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当初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六年没见,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了,易汀烟拉着商寄云问了许多许多。后来,商寄云又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脸上,问:“姑姑,你还要遮着连我也不让看吗?”
易汀烟垂了垂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回答说:“没什么好看的。”
她不知道如果寄云看见她的脸,发现她跟当初一点变化都没有,会不会被吓到,把她当成妖怪看。
这显然是敷衍,商寄云更加担心了:“姑姑,我有个师兄医术很好,可以让他看看。”
“不用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易汀烟站了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给你铺床。”
她摆明了不想说,商寄云纵然心中有再多疑问也不好问。
回来了几日,他发现不对劲了。他的姑姑似乎深居简出得过了头。
“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回村子看看?我很久没见到大远他们了。”一日,易汀烟正在厨房做饭,商寄云静静地在一边打量了她许久,试探地问道。
易汀烟手上的勺子顿了顿,语气如常地说:“你都长大了,自己去吧,姑姑有些累。正好去看看大远,他去年成亲了。”
商寄云心中越来越疑惑。他正在再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去开门。”话音刚落,他的身影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易汀烟觉得眼前一花,随后笑了笑,很是欣慰。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是谢二来了。
想起商寄云小时候被谢二吓哭过,易汀烟怕两人打起来,连忙扔下了勺子。
“你来做什么?”商寄云一下子就认出了谢二,眉毛皱了起来,目光有些冷。
易大丫家里忽然出现了年轻男子,谢二的眉毛一下子就挑高了,觉得情敌来了。竟没想到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也不喜欢谢大那样的,竟然喜欢小的。认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错把别人当情敌了。
“你是……当初那个孩子?”他不确定地问。
商寄云不答。
“都长这么大了。”谢二心中却感慨了起来。看到这个孩子,他才发现他们居然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笑了笑,走上前想拍拍商寄云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
谢二的手落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似乎在这孩子眼里还是个坏人。
“谢二,你又来做什么?”
听到清脆的女声响起,谢二和商寄云都看了过去。
商寄云很精准地抓到了“又”这个字,站到易汀烟身边,目光不善地看着谢二,问:“姑姑,他是不是经常来打扰你?”
的确是经常来打扰。
易汀烟知道商寄云误会了。她清楚地知道商寄云习武的天赋,知道这些年他武功一定有所成,要揍一顿谢二应该是很容易的。谢二学的是战场上的本事,路子很野,但真要过起招来肯定是打不过商寄云的。
她拉住商寄云的手臂,看了眼谢二,解释说:“其实……他也没什么恶意,这些年对我挺好的……”
在商寄云不善的目光下,谢二还是进了门,甚至与他们姑侄俩一起吃了饭。
期间,商寄云一直冷着脸对谢二,谢二却有些讨好他,想在他面前重新树立起靠谱长辈的样子。然而商寄云并不领情。
易汀烟平时被谢二烦得够可以,现在倒也乐得看热闹,只要不打起来就好了。因为蒙着面纱,她吃饭的时候要从下面掀起一点点露出下巴和嘴巴,所以吃饭慢悠悠的。
看着商寄云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她甚是欣慰。
她的寄云真的长大了,以后可以保护她了。
其实谢二这次来是给易汀烟买了些日常用品来。自打她不爱出门之后,他便自告奋勇地帮她代劳了许多事情。他有功勋在身,在仁昌城里很是威风。
饭后,谢二终于在商寄云的目光中告辞了。
“我送你。”
准备收拾桌子的易汀烟一愣,惊讶地看着他。
谢二也是惊讶了一下。
两人沉默地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我姑姑……为什么一直蒙着脸?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不怎么出门了?”
原来是来问他话的。
谢二虽然觉得这孩子太势力了,有用就主动送他,没用就冷脸对他,可是还是说了。他大致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总结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忽然这样了。好像是从京城回来开始吧。我好几次想看看她的脸都没能成。你姑姑对我有戒备心,要是你趁她不注意看看,说不定就成了。”
听谢二说起这些年的事,商寄云一直抿着唇,最后倒是把谢二的建议听进去了。
谢二继续说道:“外面都传你姑姑毁容了,我却觉得另有隐情。你姑姑不是这么在意脸的人。你要是能弄清楚这其中的隐情最好了。不过,要是你姑姑真毁容了也没事,我愿意当你姑父。”他越说到后面越不靠谱了。
商寄云眸光蓦地变冷,伸手就朝谢二拍去,谢二却早有准备退了老远,抱着双臂笑道:“别动不动就动手啊。”他心中却是心有余悸,只觉得商寄云掌风凌厉,方才一刹那竟然叫他有几分害怕。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谢二:“……”这孩子这么认真,怪没意思的。
见商寄云送了谢二之后回来脸色不太好,易汀烟停下了手中的事,关心地问:“怎么了?”
商寄云垂了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思量,露出了属于这个年纪的笑容,带着暖意与亲昵说道:“没什么。姑姑,我来帮你。”
在他的坚持下,易汀烟搬了张凳子坐在了旁边,看着商寄云洗碗。
他的鼻子很高挺,这样白皙的皮肤,如果唇色红一些,想必会更加惊艳,不过上一世和这一世,他的唇色总是没那么红的。她总觉得他做这样的事有些违和,可心中却满足极了。
他跟她说起这六年在空阶门、在江湖中的经历。听到一些熟悉的人和地方,仿佛她的上一世与他的这一世重合了起来,易汀烟心中有种奇异的兴奋,可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怅然。他的这一世与她的上一世,这中间隔着的是无法逾越的时空和距离感。
178。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照不宣
收起了心中复杂的情绪,易汀烟问道:“寄云,你跟着师兄们行走江湖,见过四大世家的人吗?”她一直以为他会被商家老家主认出来的,却不想商寄云没有说过,似乎没有动静。
“见过几回。”商寄云把洗干净的碗收了起来,放进了碗橱里。
大约是没有被商家的人认出来。
其实现在把商寄云的身世告诉他也没什么,可是易汀烟因着当初的私心有些开不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他身世却瞒着他。
姑侄两人都是心事重重。
晚上,商寄云悄悄出了自己的屋子。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了。此刻,他身形极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易汀烟的窗下。谢二的话提醒了他,他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想是人还没睡。他看了看窗子,发现窗户没被拴上,便慢慢地推开了一些,透过缝隙看了进去。
只见里面水汽氤氲,等商寄云意识到里面的人正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女子不着寸缕、曲线窈窕的背已经落入了他的眼中。不仅如此,因为习武之人眼力都不错,他能清晰地看到清水从肩头沿着曲线留下,顺着腰线没入隐约能看见的沟壑之中,引人想入非非。
从他这里看过去,不是正后方。随着里面女子抬手,顺着自己身体抚摸的动作,他可以隐隐地从侧面看到她身前的饱满。
明明看到第一眼就该离开的,窗外的少年脚下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房中的女子背对他,毫无防备,肌肤光嫩如凝脂,在蒸腾的水汽中,娇嫩如含苞待放的花。不只是因为太没有防备还是肌肤太细腻,竟然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倒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就在里面的人要从浴桶中站起来的时候,商寄云终于回过了神,找回了一丝清明,关上了窗子。
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夜里,易汀烟洗了个澡便睡了,商寄云却是心中久久不能平息,辗转反侧。
第二日早上,易汀烟起来发现商寄云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洗东西。
“那床单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刚铺上——”看到旁边洗好的裤子,易汀烟住了嘴。
女子清脆的声音一响起,商寄云便想起了昨日梦中的情景。他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转过了身背对她。
看着商寄云有些回避的神色,她隐约觉得不应该问。可是他大清早起来洗什么裤子和床单?难不成是尿床了?
应该不至于吧?他小时候都没尿过床。
可是还会有什么原因呢?商寄云的反应太可疑了。
随后,吃早饭,给他递筷子的时候,易汀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然缩回了手。
易汀烟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问:“寄云,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
接下来几天,易汀烟觉得商寄云一直怪怪的。
她想去问,可是想到他已经长大了,真有些什么事未必愿意跟自己说,也不太方便。人长大了都会与同性长辈更加亲近吧?
直到一天,谢二再次来了,易汀烟像是遇到了救星。
难得见她这般热情地拉着自己,谢二受宠若惊,忍不住又占起了嘴上的便宜说:“你这样拉着我,我都觉得不做些什么对不住你。”他脸上带着邪笑,古铜色的皮肤让他阳光又野性。
经过这几年对他这混账话免疫了不少,易汀烟白了他一眼并未与他计较,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说:“这会儿寄云出去替我买东西了,我有事我问。”
谢二抱起了双臂:“你说。”
易汀烟觉得有些难以开口,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些天寄云有些不对劲。有天早上起来我看他在外面洗床单和裤子,应该不是尿床……”
她原本说得极为郑重,可谁知自己说着说着,谢二的表情竟然变得奇异了起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声音渐渐小了。
“你说他早上起来洗裤子?”谢二挑高了眉毛看着她问。
易汀烟点了点头,觉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真的不懂?”瞧她这副无知少女的样子,谢二笑了起来,朝她勾了勾手指。
易汀烟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
一个女人与自己谈论男人早上起来洗床单洗裤子,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就算是大白天也够惹火的了,叫谢二体内生出一股火,只想“欺负”她一下。
见她凑近,谢二看了眼她偏过来的白皙小巧的耳朵和面纱下侧脸的轮廓,俯下身靠近,鼻间嗅着淡淡的女儿香说:“这事儿你不方便管,交给我。”
耳边吸气的声音太明显了,喘an息声充分展示着着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欲yu望,让易汀烟瞬间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又被谢二骗了。她正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往怀里一带,在她又细又软的腰上掐了一把。
在沙场上锻炼下来的身体极为结实,让易汀烟如同撞向了一堵火热的墙。
豆腐吃多了会出事的,只能点到即可。谢二松开了她,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眼中似有一团火,大刺刺地看着她,极其具有侵略性。
易汀烟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把他撕碎。
她这点力气就算真要打他也就跟挠痒似的,谢二丝毫不放在眼里,反而目光更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扫了一遍,随后竟然还像品尝点心一样砸了咂嘴吹了个口哨说:“这身段这劲儿,就算毁了容了,我照样硬的起来。”
他在军营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荤话简直随口就来,光天化日下也说得那么光明正大。
听他越说越过分,易汀烟尖叫了起来:“谢二!”
见她真生气了,谢二立即求饶:“好了好了。”身体里一团火还在烧,脑子还被某种冲动和念头支配着,他的语气像是夫妻床笫之间的哄骗:“你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看着他离开,易汀烟气得牙痒痒。
没过多久,商寄云回来了,看见她气愤的样子,问道:“姑姑,怎么了?”
他已经不像洗裤子那日那样闪躲她了,只是在偶尔目光交汇后会立即移开,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易汀烟倒是想问他怎么了,可是想到谢二临走时叮嘱自己的话,还是忍住了。“没什么。”
商寄云也没有再问。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易汀烟就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想着那个不靠谱的谢二什么时候会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谢二回来了。
易汀烟有几分激动地迎了上去。她性子沉静,即使激动,也就是步子快了一些,眼神亮一些罢了,几乎察觉不出来。可是商寄云还是多看了她两眼。
碍着商寄云在,易汀烟没有直接问他去做什么了,只是投以询问的眼神。
谢二只是朝她邪气一笑,随后对商寄云说:“寄云你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他们要说什么?易汀烟站在原地并不想走,却被谢二催促说:“你先去做饭,我饿了。”
易汀烟:“……”虽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跟商寄云单独谈谈,可是她听着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
待她进去后,谢二看向站在原地、斯文得像谢良,却又浑身带着一股清贵之气的商寄云,嘿嘿地笑了两声。因为上一回的几句浑话,商寄云对他一直爱答不理,但是他并不在意。
在他心里,商寄云是个刚刚在某方面有点开窍的孩子。
“你也不小了,咱们村里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都成亲了。有些事你要是不好跟你姑姑说可以跟我说。男人嘛,有需求和冲动是正常的。早上起来……”说到这里,谢二终于有些害臊了,朝商寄云衣袍下的某处看了一眼说,“也是正常的。”一切不方便说的都在一个眼神里。
这也是他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认真地讨论这些,觉得怪别扭的。
商寄云始终静静地站着,只留给谢二一个侧脸。当意识到谢二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像是心中最不为对人说、最难以启齿、最未被世俗的事情被揭发到了青天白日之下,他冷然地看向谢二,甚至带了十五岁少年不该有的杀意,脸却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这叫他那点杀意立即没了气势。
落在谢二眼里,他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崽子一样。
“你害臊是正常的,我这么大了,跟你说这些也不好意思。”谢二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地看了看四周,一只手摸向了怀里。
“你姑姑不方便告诉你这些。当然,叔我当初也没人教,是自学成才的。”说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两声,“但是你不行。你要是出去乱来你姑姑会气死的。可是吧,我们俩男人一起讨论这些也怪别扭的,我就去给你买了些好东西,你自己收着看。”说着,他把两本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书递给了商寄云。
179。第一百七十八章 商寄云的亲事
见商寄云不接,他干脆把书塞进了他怀里说:“最新的。 记得偷偷收着,别让你姑姑看见了。”
谢二给商寄云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此时只有十五岁的商寄云拿着两本书觉得格外烫手,好看的脸上出现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谢二却不再管他,邀功似的朝厨房走去。
“你们聊完了?”易汀烟虽然在做饭,可是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谢二一进来就发现了。
谢二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伸手从锅台上的盘子里捏起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别提多嘚瑟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回房了?”
“我发现就寄云的事情你会关心,平日里别人的事你一句都不问。”
嘚瑟归嘚瑟,他的嘴像是被封起来了一样,易汀烟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他们到底聊了什么。气得她恨不能把他轰出去。
吃饭的时候,商寄云终于出来了。易汀烟一直观察着他,发现他神色如常,不,是完全正常了,看她的时候也不闪躲了,除了脸上淡淡的红晕有些莫名其妙。
这厢易汀烟看得云里雾里,那边两个男人却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临走的时候,谢二对蒙在鼓里的易汀烟说了句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寄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你凡事都替他操心,这事怎么忘了?”
怎么忽然提起他的亲事了?这跟他不对劲有什么关系?
经谢二提醒,易汀烟才意识到商寄云的确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心中有些感慨,还有些抗拒和失落。
不高兴归不高兴,商寄云终究是要成家的,不可能跟她相依为命一辈子的。有一句老话叫“儿大不由娘”。
于是,易汀烟把商寄云的亲事放在了心上,开始物色起人选了。
为此,她特意去陆家拜访了顾玄碧。
如今,顾玄碧成熟稳重了许多,已经完全当得起“陆家少夫人”这个名号了。她与陆怀知的儿子小名叫铜钱,今年三岁。这名字一看就是陆怀知取的,顾玄碧当初十分不满,为此与陆怀知闹了好久的别扭。
“我们都住在仁昌城里,你却大半年才来看我一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朋自远方来了。”顾玄碧还是爱掉书袋子,因为为人处世长进了不少,都会文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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