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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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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中姊妹,她们也没有名字。在家的时候就二妮儿,四妮儿的叫着。出嫁了就被人叫做,程氏或者谁谁家的。
也不光程灵慧家,几乎老辈儿女人都是那么过来的。像程灵慧这样有名有姓,还像男人一样有字的女子实在是世间少有。
程灵慧想到这些就心里发酸。想了想给女儿取个名字就叫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哥哥叫之洲,妹子当然叫关雎。
程灵慧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她虽然说了把女儿领过来养,可到底人家那个姨娘才是关雎的生母。这母女天性,自然相近。程灵慧也不忍心做那拆散骨肉的恶人。所以,白天小关雎还是跟着自己生母的时候多。只是到了晚上回正院睡觉。
常之洲已经七岁了,每天是要上学的。白天在家也不多。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母早逝,被刁奴欺负怕了。腼腆胆怯的厉害。即便在家也和程灵慧很是疏离。他身子又十分孱弱。程灵慧只能慢慢给他将养着。
经过上次一闹,程灵慧把正院儿所有佣人都辞退了。她现在白天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晚上哄关雎睡觉,陪着常之洲写功课。日子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忽然一天半夜锣声惊起,外面喊杀声乱作一团。程灵慧第一反应就是土匪来了。她急忙起身,把两个孩子藏在床底下,嘱咐他们除了自己,谁叫也别出声。
她把绳鞭在腰上缠好,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合适的家伙儿。后来找到灶房,拿了根长擀面杖。出了正院儿还不忘把院门锁了。这才拿着擀面杖往锣声紧密的地方走。
正走着,迎面来了七八条蒙面大汉。那领头儿的程灵慧认识,竟然是她前些天打得那婆子的儿子。此时那小子还没看见走在阴影了的程灵慧。嘴里叫嚣着:“大家跟我来,前面还有很多好东西。”
程灵慧怒火顿起,暗道:“这是养了白眼狼了。”也不开腔,纵身一个箭步,照着那小子的天灵盖就是一擀面杖。直打得那小子脑浆迸裂,倒在地上就没了生息。
那几条大汉冷不防有人从阴影里窜出来,一愣神的功夫,程灵慧已经打倒一人,站到面前指着那些人就骂:“好恶贼,竟然抢到俺头上来?”擀面杖一挥就冲了过去。
别怪程灵慧说话嚣张。她的身手在沙溪县也是数得着的。年轻人,哪有不张扬的?可程灵慧因为是个女子,不好太拔尖儿要强,又受五爷的教诲,寻常不许显露身手。这就跟锦衣夜行似得,难免有些憋闷。如今看见了强盗。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心里的雀跃。
其实,程灵慧是不擅长短兵器的。只是那些大汉被她骤起杀人的架势唬住。还没有回过神来,程灵慧已经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来。劈哩啪啦就是一顿乱打,顿时又把俩人打到在地。
剩下几人一看不好,掉头就走。倒不是他们害怕。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往回走,不过是因为这巷子太窄,人多施展不开,想要找个宽敞地方。殊不知这样正中程灵慧的下怀。要知道,不论是程家祖传的回手枪,还是五爷教的绳鞭,都是长兵器。在小巷子里一点儿优势没有。
这几个人往外跑,程灵慧挥着擀面杖在后面追。冷不防从暗处射出一件暗器,幸亏程灵慧反应敏捷,侧身躲过的同时,手中擀面杖脱手飞向那暗器射来的地方。只听一声闷哼,想必是打中了那个放暗器的贼人。
程灵慧脚下毫不停歇,一直追着那几个贼人到了前院儿。前院儿的墙头上,有先前巡夜家丁插得火把。只是此刻四下寂寂,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想必是那些家丁已经遭了毒手。
第48章 、退贼
那几个大汉已经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战,这才看清一路追着自己来得,竟然是个两手空空的美貌妇人。当中一人顿时气得‘哇哇’乱叫,手中大刀一摆就要冲上来。旁边一人一把拉住他,向程灵慧道:“看不出,小娘子还有两下。不如跟我们回去,做个压寨夫人?”
程灵慧啐了一口:“瞎了你们的狗眼。”
将身一拧,取下腰间缠绕的绳鞭。手一抖一鞭就抽了过去。
那几个强盗也是有些身手,纷纷跳开。先前说话那人叫骂道:“这娘们儿吃硬不吃软,等一会儿到了爷爷手中,别怪爷爷不心疼你。”一声招呼,五六个人各持兵刃向程灵慧扑来。
程灵慧长鞭一抖,顿时抽翻两个。眼角余光看见屋顶上有人影窜过。耳边风声一紧,急忙弯腰躲避。那暗器再次打空。程灵慧又是一鞭,逼退那几个大汉。长鞭一甩,那鞭梢好像灵蛇吐信,缠上了屋顶上那人的脚踝。
程灵慧回臂一拉。那人站立不住,顿时从屋顶上滑落。却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堪堪用脚落地。冷不防程灵慧的长鞭还缠在他脚上。程灵慧振臂一挥,叫声:“起。”那贼的身体犹如狂风中的一团败絮,凌空而起,跌向同伙人攻向程灵慧的兵刃。
也是那贼反应够快,身手够好。半空中手中挥起一根短棒,将那眼看避不过去的兵刃一下子打歪。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那贼的身体失了平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连着翻滚了几匝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住,‘扑’的吐出一口鲜血。
程灵慧拧身一鞭,又撂倒三个,这才得空向那贼人瞄了一眼。
那贼的蒙面黑巾已经掉落,脸色在火光下一片惨白。嘴角挂着一线血痕,两眼狠狠盯着程灵慧。那模样儿竟然长得还不差。可惜当了强盗。
此时,那些强盗个个东倒西歪,只剩下一个人面对程灵慧站着。程灵慧一瞪眼,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掉头就跑。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人见状也纷纷爬起来往外跑。顺路还不忘记带走那个跌在墙角受伤的贼子。
而那受伤的贼子手中还拿着程灵慧的擀面杖。程灵慧追出去,叫道:“把擀面杖还俺。”那伙儿人已经上了马,跑得不见踪影了。
程灵慧只觉得心口憋闷了好些日子的一口闷气,这是才舒展了些。站在大门口儿望着仓惶逃进夜色里的强盗‘哈哈’大笑。
笑够了这才去敲大嫂紧闭的院门。好一会儿门内才有人战战兢兢的开了门。程灵慧道:“土匪跑了,让人出来收拾一下。”
那是个年长的家人,听见程灵慧轻描淡写的话,有些惊疑的往程灵慧身后观望。程灵慧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笑道:“你倒是有心。还不快去禀告你家大爷、大奶奶?”那老家人要去禀报,还不忘重新闩上门。好像程灵慧就是强盗似得。
程灵慧暗骂:“这老东西。”心里惦记家里的两个孩子。急步往回走。那被程灵慧打死的小子还倒在巷子中,被程灵慧打晕的两个强盗已经没了踪影。
程灵慧走到大门前,看看门头的锁还好好的挂在上面。心里安定了些。打开门正要往里走,眼角忽然瞄见大门后缩着两个小东西。走上前一把抓起来,照着其中一个的屁股‘啪,啪’就是两下。打得那小东西‘哇’的就哭了。
程灵慧怒道:“让你带着妹妹藏好,为什么不听?”
常之洲哭道:“我害怕。”
程灵慧拉着他,不由分说又是两巴掌:“你害怕?俺看你胆子大得很。要是让贼人发现,你有几个脑袋?”
关雎吓坏了,在一边儿跟着哭。
常家大爷带着人匆匆过来:“这是咋了?”
程灵慧唬着脸道:“没咋?俺教训这不听话的小子呢。”说着瞪着常之洲:“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常之洲哭道:“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我怕你一个人打不过那些坏人。想出来给你帮忙……”小东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程灵慧把目光投向关雎。小丫头哭着直点头。
程灵慧忽然有些感动。可仍旧唬着脸道:“不管什么理由,小孩子不听话就该打。再有下次,俺把你们俩吊起来打。”
常家大爷听着不像话:“弟妹,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再把孩子吓着。”
程灵慧道:“大哥就别操心了,俺自己儿子,自己会管教。”
常家大爷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可他自持一个大伯哥,也不好和兄弟媳妇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们这里没什么损失吧?”
程灵慧道:“没有。那些贼子还没走到这里呢,就被俺打跑了。”
常家大爷道:“那就好。”转身带着人走了。
到了天亮,官府的人才来。清点下来,常家死了十二名家丁。财物倒是没受什么损失。常家大爷处理了那些死去家丁的善后事宜,又给京中的常继文去了书信。信中也不知说了什么。刚走了不到一个月的常继文,在十天后的半夜赶了回来。
程灵慧打开大门看见他站在门外,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常继文一把就抱住了她:“吓死我了!”
不知怎得,先前面对强盗都胸有成竹的程灵慧,听见常继文这句话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眶:“你咋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快吓死俺了。俺让他领着妹妹好好藏在床底下别出来。那小子竟然擅自跑出来,还带着妹妹。气得俺把他一顿好打。”
常继文似笑非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程灵慧闻言,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开,心里无限委屈:“哥,你什么意思?俺是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黑心后娘吗?”
常继文急忙哄她:“我和你说着玩得。”
程灵慧嘴一撅:“有这么开玩笑的?”转身摇拽着步伐回屋去了。要是换了别人看见程灵慧这时的样子,一定把下巴惊掉。
程灵慧自打会下地走路,这样小女儿的神态只有过一次,就是那次在西场上和唱土匪戏的较量。不过她那时是故意装痴扮憨,就是为了把那些土匪骚走,让他们不敢打程家庄主意的同时,不至于想着报复村里的人。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程家庄的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村里不出去。
就这,还害得程灵慧被村里的人好一通笑话。是个孩子就拿学她当日走路、说话的神态当乐子。这才使程灵慧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稀里糊涂嫁给了常继文。
但是,程灵慧的小女儿神态看在常继文眼里,那是怎么看怎么欢喜。他见程灵慧恼了,急忙跟了过去。
第49章 、常老爷的眼光
进了屋,常继文正要脱鞋上床,忽然发现床上睡着俩小东西。诧异道:“他们怎么在这儿?”
程灵慧瘪嘴:“不在这里在哪里?也不知你这个爹是怎么当得?那么放心把自己儿子交给别人带。”
常继文看看孩子,再看看程灵慧,笑道:“我就知道娶你一定没错。”
程灵慧道:“你不是回京复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常继文重新穿上鞋道:“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怀疑你和那些土匪有关联。我怕我不回来,你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我?土匪?”程灵慧觉得又好笑,又好气:“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俺?还要绕着大圈子和你说?”
常继文道:“你也别怪大哥多心。咱们俩成亲那天,花轿在路上遇见土匪的事你忘了?”
程灵慧道:“没忘。俺还一直纳闷儿呢?怎么那伙儿人看见俺就跑了?”
常继文一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的望着她:“那还要问你啊。”
“你怀疑俺?”程灵慧侧着头看着常继文,心里有一点点难过。
常继文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我怎么会怀疑你?”
程灵慧揉着额头,撅着嘴道:“你都怀疑了还不认账。”
常继文呆呆看着程灵慧,忽然不说话了。程灵慧道:“你怎么了?”一语未了,眼前笼罩下一片阴影。常继文俯身捉住了她的唇。
程灵慧挣扎:“孩子们还在呢。”
常继文的呼吸有些粗重,在她耳边道:“所以,你不要出声。被孩子们看见不好。”说着话将头埋进程灵慧的领口。
程灵慧怕惊醒了两个小东西,紧咬着牙不敢出声,脸上已经红成了一片。推开常继文,瞪眼打唇语:“斯文,你得斯文呢?”
常继文扑上来,连唇语的机会都不给她。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衣襟低下。修长,微凉的手指掠过程灵慧火热的皮肤,带起一片颤栗。程灵慧只觉得,那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又来了……
事后,程灵慧窝在常继文怀里。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半嗔半啧道:“瞧你干得好事?”
常继文紧紧抱着她:“你都不知道你的样子多诱人。”
“你得书呢?读狗肚子里了?”
常继文凑在她耳边:“食色,性也。”
两人一直坐到天色微明。要不是床上那俩小东西开始翻动,恐怕还不知要斯缠到什么时候。
事实上,俩个孩子平时见常继文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看见常继文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虽然欣喜,却还是拘谨的很。程灵慧打发两个孩子吃了饭,送常之洲到旁边新请来的先生那里读书。
因为常家遭了土匪,常家大爷怕子侄们出去被土匪盯上,特意从沙溪县请了先生回家坐馆。书斋距离三房的院子很近。
送走了常之洲,程灵慧把关雎抱在膝盖上和常继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两个人大概是因为太过熟悉的缘故,很多时候并不像新婚的夫妻,而是跟过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一般。
四个姨娘也是早起才知道常继文回来了。一个个打扮的溜光水滑过来给常继文请安。尤其是最小的四姨娘,那看常继文时,目中的缠绵哀怨,让程灵慧看了心里都黏糊糊的。
程灵慧借机要带关雎去二嫂那里。常二奶奶受了土匪的惊吓,本就身体孱弱的她生起病来。常家二爷又不在家。程灵慧就三不五时的去看她。
说起这个常二奶奶,拔尖要强的还真是不讨喜。也就是程灵慧看到她就想起大姐,和她走得近些。其余别说大嫂,就是本家的妯娌也没有和她亲近的。
她的病十分里倒有九分是自己沤出来的。从进门时就和大嫂别着一股劲儿。时时处处想要站上风头。可偏偏她的娘家只是个富裕些的农户,撑死算个小地主。常家大奶奶的家世可就不一样了,别说沙溪县,就是在开州府都是有名号的财主。真正累世的富贵人家。所以,任凭常二奶奶怎么作,人家眼皮都不夹她一下。
世上最让人生气的事是什么?你苦心筹谋想要和人一战,最后发现自己在人家眼里连个灰尘都不如。常二奶奶这个气啊。刚过门儿就病了一场。
大奶奶那时已经成亲好几年了。人家肚子也争气,不但给常家生了长子长孙,还一口气生了三儿子。旧社会,女人只要有儿子,在婆家那腰杆就硬。
二奶奶不服气。生孩子,谁不会?可架不住你生出来的都是丫头。常二奶奶一连生了四个丫头,愣是一个儿子没有。这下她受不了了,又病了。就是在病中还惦记生儿子的事呢。
好不容易有了孕,还真让她生出一个儿子来。就是常家二爷的五儿子,常之钰。只比老三常继文的儿子常之洲大两岁。
为啥是五儿子嘞?
因为常二奶奶一直生不出儿子,常二爷不免往美貌小妾屋里跑得勤快些。于是乎,小妾的儿子一个个生出来,比二奶奶的儿子都大得多。
这口气,二奶奶咽不下也得咽。就把自己沤得三天两头生病。常之钰大约是胎里过了病气,下生就弱的跟小鸡子似得。不过衰人有衰福。正因为他瘦弱,常家遭难的时候,连官府的人都认为他养不活。就把他算个添头儿,跟他娘一起被他姥爷赎回了家。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常老爷在世时,那眼光真是没得说。给儿女们找的亲家那是个顶个儿的仁义。常家大奶奶的娘家也就罢了,人家不缺的是银钱。从官府手里赎几个人跟玩儿似得。常家二奶奶的娘家,那可是真的砸锅卖铁把自己个儿姑奶奶母女们全赎了回去。
也不知他们花费了多少心血,到底把常之钰给养活大了。
剩下常老爷的尸首扔在八里河刑场没人管,还是程灵慧磕头作揖,好话说尽才把他赎出来,一路背回转水城。程家给买的棺材,给下的葬。
要是当年常老爷没给三儿子说程家这门亲事,或者大姐死后两家人就断了来往。程灵慧听到常老爷被砍了脑袋时,估计也和路人的反应差不多。甚至可能还会庆幸,幸亏两家没啥关系了。
可见,一个人的眼光是多么的重要。危难的时候可以救全家于水火。当然,‘仁义’二字更是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抛。常老爷要光有眼光,没有仁义。那官府也不见得会通知他的亲家们先赎人。那时候通讯闭塞。恐怕等他的亲家们知道了消息,凑齐了银两,那些女娘们早不知道卖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第50章 、绕指柔
程灵慧带着关雎往外走。关雎看见亲娘,想要过去找三姨娘。三姨娘这个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常继文,哪里有功夫理会女儿。把关雎推进程灵慧怀里,让她跟着程灵慧去玩儿。
小丫头撅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跟着程灵慧出了门。
程灵慧已经十分了解二奶奶这个人。远不得,近不得。你等几天不去她那里,她觉得你和她恼了。你要是在她那里待得久了,她又觉得你烦。
所以,领着关雎在二嫂那里玩儿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了。听见前院很是热闹,信步走了过去。原来是家丁们在操练。程灵慧不由觉得技痒,可也碍于自己已经嫁人,还是压抑住想要上前的冲动。远远站着看。
她看得入神,连常继文什么时候走到身边都不知道。
常继文伸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晚上咱们再算账。”说完匆匆的走了。
程灵慧只顾着看那些家丁操练,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到了晚间,吃过饭,一边抱着关雎轻轻拍着哄她入睡,一边看常之洲在灯下写作业。常继文在外面‘砰砰’的敲门。程灵慧这才想起他昨晚回来了。示意常之洲:“儿子,给你爹开门去。”
常之洲磨磨蹭蹭从椅子上爬下来:“外面黑。”
程灵慧道:“男子汉大丈夫,黑怕啥?开门去。”
常之洲没办法,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去开门。
常继文大踏步进来:“程默之,你把我关在门外什么意思?”
常之洲一溜儿小跑,一把抱住程灵慧,眼睛怯怯的望着常继文。
常继文看了他一眼:“写课业去。”
常之洲怯怯的摇头。
常继文喝道:“你听到没有。”语气十分不好。
常之洲还是不去。
程灵慧道:“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看把孩子吓得。”
常继文就黑着脸坐在一边儿生闷气。
程灵慧拍了拍常之洲的脑袋:“看把你爹气得,还不快去写你得课业。”
常之洲担忧道:“爹要是打你怎么办?”
程灵慧一愣。因为常继文和她有半师之谊,所以她心底深处对他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怕的,但她是不会承认的。拍了拍常之洲:“没事。你爹打不过俺。”
关雎本来要睡着了,被自己父亲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看了一圈儿,闭上眼睛接着睡觉。程灵慧看她睡着了。把她抱到里屋床上。常继文跟着走进去,问道:“你打算一直让这两个小东西睡在你床上吗?”
“那睡哪儿?”程灵慧给关雎盖好床单子。在乡下,孩子十四、五岁还跟着爹娘睡得多了去了。对此,程灵慧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放下蚊帐,仔细检查了一下蚊帐里有没有蚊子。不知不觉都已经六月天气了,虽然开着窗户,可屋里还是有些热。
常继文问道:“那我睡哪儿?”
程灵慧向隔壁努了努嘴:“巴不得你过去呢。你还缺地方睡?”
常继文脸色青了,抬起手作势要打她。冷不防常之洲一下子窜过来,紧紧把程灵慧抱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常继文,虽然没说话,可眼里的神情分明在说:“要打先打我。”
常继文放下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忽然笑道:“也不知你小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敢和你爹叫板了。”说完往旁边书房去了。
程灵慧看着常之洲写完课业,打发他睡了。自己正要上床,忽然听见隔壁‘哎呦’一声。
程灵慧走过去,透过敞开的窗户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并不见常继文的身影。试探着叫了两声,也不听常继文回应。心下一紧,推门就走了进去。常继文忽然从门后扑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程灵慧气恼道:“如果俺还手,你现在就躺在地上了。”
常继文低笑道:“你舍得吗?”
程灵慧脸上发烧,咬唇道:“你不要脸。”
常继文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你不喜欢吗?”双手用力,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走到百宝阁后面去了。程灵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要一遇见常继文,任凭自己是百炼精钢,在他手下也瞬间就变成了绕指柔。
这个发现让一向刚强的程灵慧很是不高兴。她努力抓着自己即将飘散的神智,细细喘息着说道:“你的那几个美人儿还等着你呢。”
常继文拉过她的手,‘啪’的就打了一下:“让你不专心。”
程灵慧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仿佛小兽从嗓子里发出的呼噜声。常继文听了,清俊的面容忽然有了几分狰狞。猛地将程灵慧的衣服撕开。
程灵慧叫道:“俺的衣服……”声音出口,却是连自己听了都无地自容的婉转妩媚。
常继文已然化身成一匹饿狼,恨不得整个融化在娇妻的身体里。
别看他长得白白净净,平日里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却凶猛无比。程灵慧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只能哭泣着求饶。常继文附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以后还敢不敢把我关在门外了?”
程灵慧只能哀哀求饶:“不敢了。”
常继文道:“还敢不敢用别的女人来排遣我?”
程灵慧哪里还能思考,求告道:“再也不敢了。”
常继文的神情这才和缓下来,温柔的吻去她腮边的泪水道:“默之,你千万不要再说那样的话。那些都是我以前做下的错事。我心里已经追悔莫及。听你那样说,我心里就跟刀割一样难受。默之……”
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程灵慧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告饶道:“哥,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不是你哥,叫我名字。”
“几文,几文,求求你了……”
常继文闷哼一声,将她紧紧抱住。许久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道:“看在你今天还算听话的份上,放过你了。”
程灵慧被他折腾的泪眼朦胧,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常继文吃饱喝足,正沉浸在餍足的愉悦之中。给娇妻擦着满脸的泪痕。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抽泣声。浑身一凌,问道:“谁?”
第51章 、一脑门儿关子
试想,你刚和自己老婆来了一次‘小别胜新婚’的亲密交流,打开门,儿子站在门口哭。这时你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常继文现在面对的就是自家哭泣的儿子。
想到刚刚的激情与放纵,不由的老脸发红,却不得不板起脸做出一个严父的样子问道:“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家伙儿哭道:“爹,你不要再打娘了好不好?之洲以后听话,一定好好读书。你就不要再打娘了。之洲已经没有一个娘了,不能再没有这个娘。”
要是程灵慧现在听到小家伙儿的话,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要知道这孩子除了成亲第二天叫过她一声娘,以后再没有叫过。
常继文能说什么?我和你娘不是打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好,爹答应你。快回去睡觉。”
常之洲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的回屋去了。常继文一下子捂住滚烫的面皮,咬牙低呼:“程默之,你就是故意的。”转头回屋,又返回身往外面张望了一番。确定儿子不在外面了,这才关上了房门。
走到床前,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娇妻,只觉得身体里有个野兽又蠢蠢欲动起来。忍不住又要化身成狼。忽然觉得好像在不知名的角落有目光投来。一个激灵站直身体,叫道:“之洲?”
许久,四下寂寂,唯有虫鸣。他索性开门出去,走到隔壁。只见两个孩子睡梦正好。心知是自己疑心之故。再回到书房,又是这样。反复了几次,他只好放弃了再次骚扰娇妻的睡梦。躺在一旁睡去。
程灵慧自幼养成的习惯,天麻麻亮就会醒来。除非太累了,会接着睡。平常一醒了就会起床。因为,以前她总有很多事要做,没道理浪费懒床的时间。
她一醒来,就觉得身下一片黏腻,十分不舒服。略一翻身,正对上常继文的睡脸。昨夜之事忽然涌入脑海,顿时整个人就像烧红了一般,浑身都不好起来。
常继文是个浅眠的人,程灵慧一动他就醒了。睁开了眼看见她通红的面颊,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立刻坐起身,担忧道:“你咋了?”
他身上薄薄的雪绫缎中衣敞开着,一起身就露出一大片象牙白的皮肤。
这下,程灵慧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拉过床单子一直盖过脑袋,闷闷道:“你不要脸。”
常继文松了一口气,许久道:“你吓死我了。”
程灵慧闷在单子下:“你走,俺要起床。之洲一会儿要去上学的。”
常继文知道她骚得慌,宠溺道:“好。”掩了衣襟穿上鞋出屋去了。
程灵慧从单子下露出眼睛,看看屋里确实没人了,也顾不上身下黏腻,急急忙忙穿起衣服。看见衣服上好几个扣眼儿被常继文撕坏了,又是一阵气恼。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一对上常继文就满脑子浆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出了屋门,也不敢看院子里的常继文。草草洗漱了就钻进灶房升火做饭。程灵慧以前是不大做饭的,后来几个姊妹相继出嫁,母亲眼睛不好,她才开始做。农家饭菜也没什么讲究,做熟了就成,所以,程灵慧的厨艺是很不敢恭维的。好在常之洲兄妹两个并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
程灵慧专心做饭,常继文站在她身后看。这位大少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并不试图上前‘帮忙’。
程灵慧做好了饭菜,就去叫两个孩子起床。四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常家家教甚严,食不言寝不语。两个孩子虽小,可吃饭也是静静的。尤其是常之洲,那举止动作都和常继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让自由惯了的程灵慧也不由拘束起来。
吃了饭,程灵慧打发常之洲去上学。四个姨娘少有的整整齐齐前来请安。
程灵慧不傻,知道她们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四个穿绫罗,挂锦缎的姨娘比起来,一身棉布短衣,连裙子都没扎的程灵慧那就是个乡下妇人。
程灵慧自己也觉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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