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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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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托盘碰落在地,耳边一声呻吟声,“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的。”
叶如陌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原来一个宫女撞倒在路上,忙伸手扶了起来,嘴里“咦”了一声,这不是先前在大殿上见到的宫女?好像是佟贵妃的贴身宫女。
“真不好意思。”叶如陌望着她身旁打落在的瓷杯,想起曹大海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宫女拍了拍衣裙,站起身,转身离开了这里。
叶如陌丈二摸不着头脑,曹大海不是说宫里,就算是宫里们都是长着獠牙的老虎吗?怎么看着这么温顺,这么好相处?
有了这个意外,绷紧的心弦刹时好了许多,望向宫女消失的方向轻笑了一声,继续向着百花园走去,大晚上的,有了烛火倒也不担心迷路。
月光如泻,星光璀璨。
行走在风景如画的皇宫后院里,叶如陌眼眸含笑,嘴里轻哼着歌,想着这辈子还能在皇宫里走动,心情舒畅,这都是古董呀,如果搬回现代,随便一样都够吃一辈子了。
转角处,一个黑影负手而立,月色下隐约可见明黄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身上透出的尊贵气息让人不能忽视。
133 兮月?
“兮月。”特有的儒雅声腔提示着叶如陌,这便是今日殿前坐着的那个人。
兮月?
叶如陌身子猛地一颤,这是一个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梅山族已消失多年,能执着于这个名字的人又有几个?
可惜的是,她甚至连叶如陌都不是。
怔愣片刻,叶如陌直接无视,耷拉着头继续往前走。心里祈祷着,老天,让我蒙混过关吧。
“兮月。”
在叶如陌暗自窃喜,将跃过此人身边,耳边再次想起轻唤声。
夜色里,微风徐徐,无论是宫女们、太监们,还是到场的文武百官们,都在远处的百花园里听戏,灯火通明,咿咿呀呀地声音传了过来,好不热闹。
叶如陌暗自骂道,怎么百花园就设的那么远呢?
不管心里怎么咒骂,事实摆在面前,空落落地后花园里,横竖只有两人,再不回应只能是心虚了。
清了清嗓子,叶如陌挤出一抹笑意,望向一旁的奚辰宇,惊呼道,“哎呀,臣该死,不知皇上驾到,未曾行礼。”顿了顿,轻声说道,“皇上是过来找茅房还是找人的?”说罢,眼神四处张望,仿若是在帮奚辰宇找人一样。
“兮月!”
叶如陌似是一怔,手指指向自己光洁的额头,“皇上,你叫我?”强忍住心底的颤抖,语气低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懵懂的小子,不小心侵犯了圣顔,诚惶诚恐。
月色里,叶如陌一身新兵轻装,精致五官,眼眸灵动,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
这一切落入奚辰宇的眼眸里,如何瞒得了他?
手腕一紧,已经被奚辰宇攥在掌心里,“你知道吗?十多年前第一眼见到你娘亲,我就惊为天人,没想到今日的你竟然出落得和你娘亲一样迷人。只是,为什么要躲着我?”
语气依旧温婉,落入叶如陌耳里,却感觉从十八层地狱传了过来,背脊处冷意涔涔。
“皇上——,”叶如陌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今日是不是太高兴了,喝多了?”
手腕处暗力传来,叶如陌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奚辰宇声音似是失去了耐心,“兮月——,只要你回来,皇后位置便是你的。”月色里,奚辰宇逆着光,神情不是很明朗,粗重的呼吸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不远处,灌木丛后,一道艳丽的身影隐在黑暗里,望向眼前两人美眸似喷出火来,掩在衣袖里的纤纤玉指紧扣入掌心肉里。
十月的京师,夜里凉意渐起,女子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宛若一尊神像,冷冽的秋风打在她的脸上,丝毫不觉。
叶如陌面露尴尬,“皇上,您——”话未说完,旁边一个俊逸的身影闪了过来。女子嘴角生出一丝冷笑,飘然而去。
“皇兄,你这是?”奚辰逸缓步上前,望向紧攥住叶如陌手腕的奚辰宇,面露疑色。
奚辰宇神情缓了下来,松开了叶如陌的手腕,挂出招牌似的暖笑,“哦,刚才见他鬼鬼祟祟,还以为是什么人混进了皇宫。”顿了顿,笑着问道,“七弟,与他相识?”
奚辰逸朗声笑道,“皇兄,这是我从漠北带回来的亲兵,想必皇兄今日在大殿上也听到丞相所言了。”神情里隐着一丝暧昧。
叶如陌扶额,这是什么情况?向当今皇上坦白了两人的基情?
奚辰宇眸底生了寒意,稍纵即逝,“老七,有些事要适可而止。”说罢,大步向着百花园而去。
这是翻脸了吗?
叶如陌望向面前的奚辰逸,一脸委屈样。
“没事。”奚辰逸捏了捏她的粉脸,淡淡笑道,“皇兄就是这样,可能他在担心我的一些不当行为。”叶如陌焦虑不安原因,他自然是清楚的,除了转移话题,还能说什么。
叶如陌嘟着嘴,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哦。”刚才奚辰宇对她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让她心惊肉跳。
坐回百花园里长凳上,叶如陌无心听戏。
摸着还在疼痛的手腕,疑道,传言,皇上体质孱弱,朝政一般都是宣王在打理,可是,瞧他今日这副模样,哪里像是体质赢弱之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台前,奚辰宇正在与佟贵妃小声地交谈着,两人之间的亲密模样堪称模范夫妻。瞬间,叶如陌有点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后花园里另有其人?
咿咿呀呀声音依旧,就像是一首首经典的催眠曲,不断挑拨着叶如陌疲惫的身心。两人从后花园里回来后,奚辰逸就返回了原来的座位。本想拉叶如陌过去,她瞟了一眼奚辰逸旁侧的奚辰宇,便死活不愿,奚辰逸只得作罢。
后排大部分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士,闻着是臭了点,总比在奚辰逸一旁好上许多,都是些牛高马大的将士,烛火幽暗,奚辰宇的眸光再凌厉,也射不穿这些肉弹们。
叶如陌心里嘿嘿地笑着,台上袅袅的身影和咿咿呀呀声在耳边日渐模糊起来,不时传来阵阵欢呼雀跃声,组成了一曲催眠曲,脑袋渐渐沉重起来。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了过来,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叶如陌遽然醒了过来,望向台前,烛火通明,戏子们仍在台上转动着妖娆的身躯,神情里却是多了一丝疑问,声音时高时低,眼眸不时瞟向台下佟贵妃旁,明显开小差了。
只是碍于皇上在此,没有停下来。
叶如陌微微地站直了身子,顺着她们的眸光望去,佟贵妃前跪着一个丫头,此时的她,神情仓皇头发凌乱,身子抖瑟着,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这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宫女吗?
难道出了什么事?叶如陌心底没由来地一紧,睡意全无。
紧接着,一个太监在吏部尚书龚睦修面前耳语了几句,龚睦修神情仓皇冲上前去。
奚辰逸转过身望了叶如陌一眼,两人对望,他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安定的力量,心瞬时定了下来。
一阵杂乱的声音响起。
奚辰宇缓缓站起身,衣袖轻甩,周围一片静寂,台上的戏子们也停了下来,纷纷望了过来。奚辰逸神情肃然,望向后座的叶如陌,“来人,把那小兵给我抓住。”
谁?众人面面相觑。
御前侍卫不愧为保护天子之人,百官们怔愣间,叶如陌已经被他们抓住。曹大海大惊失色,忙跟了上去,“几位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一边去,这小子犯人命案了。”慕容添恶狠狠地回道。
什么?命案?
曹大海怔愣在原地,半晌,跑上前去,叶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好端端地犯了命案?
叶如陌被直接拎了出来,在宫女旁跪了下去。
“是他,就是他。刚才奴婢见到的就是他。”宫女小月颤巍巍地抬起头,手指叶如陌连声说道。
叶如陌一头雾水,“是呀,我刚才见过你,还打翻了你的东西,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又要来追究了。不就是一碗参汤,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抬眸,斜睨向一旁的奚晨逸,只见他面色凝重,黛眉微蹙。
大事,肯定是大事,叶如陌莫名的不安起来。
“叶大夫,看来有件事没和你说清楚,就在刚才吏部大夫之女龚问心死了,就是你不久前在茅房见到的那位姑娘。”
慕容添横眉冷对,望向面前的叶如陌,眉心跳了跳,显然已经认出叶如陌就是坐在奚辰逸车里的亲兵,这些天以来关于瑾王府的风言风语,早已传遍了京师,他又如何不知。
皇上在跟前,他也不可能给奚辰逸脸面,毕竟大臣之女死在宫中,没有查出凶手,对皇上来说也是颜面尽失的事。
“死了?”叶如陌不得其解,刚进去时,她还好好地,怎么眨眼间的功夫,就死了?千不该万不该,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了小月,恰巧她便成了目击证人。
这事她得好好想想。
转眼间便镇定了下来,向着一旁的小月沉声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吏部尚书的爱女?”
这问题问的刁钻,小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眸不小心见到奚辰逸凌冽的眸光,吓得急忙将头缩了回来,声音颤抖着,“天太黑,奴婢——,奴婢,没有看清楚,只见到这位公子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将奴婢送给贵妃的参汤给打翻了。奴婢怕贵妃娘娘追究下来,便没把事情闹大了,偷偷地又跑回去,重新换了一份。”
“真的?”奚辰宇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
小月吓得嘴角直抽搐,话也说不全,“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皇上可以亲口问问这位公子,看奴婢说谎没有?”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臣只是从那里上了个茅房而已,见天黑了,有点害怕走的急,没想到撞到这位姑娘。”
“百花园里也有茅房,请问叶大夫何必舍近求远?”
“这…。,”半晌回道,“这里人多,在下想静一下,便去了后花园,难道这也有错?”拜托,只是从案发现场走出来而已,最多算个嫌疑犯,现在倒像是证据确凿一样,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杖刑一百。”旁边,一个清冽的女声响起。护卫们即刻围了过来,后宫出了事,贵妃有权做任何决定。
四周一阵倒吸凉气声,一百杖刑?只怕这小子挨不了五十板子,便小命不保了。
“慢着。”奚辰逸缓缓走了过来,眸光冷冽,语气低沉,“这人死了,尸体都没见着,不知道具体死因,贵妃娘娘就急着处置凶手,是否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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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龚问心死了
佟贵妃神情清冷,眼眸望向奚晨逸,冷冷说道,“七弟的意思是,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奚晨逸冷冷笑道,“刚才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并没有目击证人,难道仅凭一个宫女撞见他从里面出来,就认定他是凶手吗?”
佟贵妃气噎,当即指着奚晨逸冷笑道,“王爷这么强出头,恐怕不是因为他只是从漠北回来的一个新兵这么简单吧!”
奚晨逸冷笑,“好像贵妃偏离了话题,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小兵与臣弟之间的关系,而是这人到底是谁杀的?”
两人正在讨论之间,叶如陌缓缓抬起头颅,望向面前的皇上,声音清冷神情淡定,“皇上,臣愿意前往案发现场,一同协助查办此案,已证臣清白。”
月光如泻,星光璀璨。
落入叶如陌单薄的身躯上,他白皙的皮肤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银灰,神情淡定,仿若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一旁的曹大海借见机会终于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皇上哭诉道,“此次徐州新兵军营生变,如果不是叶大夫,恐怕整个专业军营都已经被天狼谷灭了。更可怕的是,如果没有他两国已经交战,现在哪来的庆功宴?”
奚晨逸不曾言语,目光冷冷地望向面前跪着的叶如陌,淡淡地问道,“叶大夫,真的想为自己洗冤吗?”顿了顿,凑了过来,附在叶如陌的耳边,“先前在后花园和姑娘所说的事情,是否记得?”声若蚊蝇,一旁的众人只见皇上稍微地欠了欠身子,便站了起来。
叶如陌望向面前的皇上,见他神色如常向着后花园而去,不禁怀疑,他刚才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一旁的奚晨逸面色如常,站在皇上身侧,气度雍容。
“慕容添。”温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可忤逆的威严。
慕容添站在一旁,战战兢兢,见皇上招呼自己忙走了过来,低声回道,“皇上臣在此。”
“即刻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龚尚书早已伤心欲绝,身子匍匐在地,望着皇上神情凄惶,“皇上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李三在一旁,心里疑道,今天是在庆功吗?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了。
奚晨宇神情晦暗未明,望向依然跪在地上的叶如陌,轻声说道,“起来吧。”
叶如陌垂首,语气恭敬,“臣谢谢皇上。”
奚晨宇望向神情淡定地叶如陌,心底生了一丝兴味,“徐州新兵军营叶大夫表现如此之好,今日吏部尚书之女龚问心一案就由你当场查办。我孤及众臣们在一旁监察,如果你有什么不轨行为,当场杀无赦,怎样?”
叶如陌漠视的态度挑起了他心底的怒火,他倒要看看,她能强硬到什么地步?
奚晨逸大步向前,眸光烁烁,“皇兄,你这是——”
话未落音,叶如陌已经接过奚晨宇的话,“一言为定。”语气轻松,像是在实验室里完成一个小实验。
一旁的佟贵妃眸子暗了暗,望向面前的叶如陌,神情里满是不解,他就这么不怕死?
烛火依旧通明,叶如陌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冷声说道,“慕容添,人都留在这里吗?”
慕容添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当然都在这里。”
虽然对皇上为什么撇开御前侍卫,让这个毛头小子来侦办此案有一丝不解,但面上依然极为恭敬。
叶如陌淡淡一笑,“那就好,麻烦慕容队长带我等前去。”
此时,后花园茅厕后不远处的一处凉亭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早有一些女眷守在身旁,嘤嘤哭泣声不时地传了过来。
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见皇上和贵妃来了,冲了过来跪了下去,“皇上、贵妃娘娘,你们可得为臣妇做主啊。心儿是臣妇唯一的孩子,就这样去了,臣妇不甘哪!”
柳氏是龚睦修的三夫人,年近四十,保养的很好。嫁入尚书府后,很得龚睦修的宠爱。大夫人长年卧病在床,平时的一些应酬,便将三夫人带出来,没想到今日出了这档子事。
佟贵妃轻叹了口气,双手将柳氏扶了起来,“柳夫人,快快请起,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说罢,眼角斜睨向一旁的奚晨宇,眸子里隐过一丝暗色。
月凉如水,洒在凉亭里,地上躺着一位妙龄女子尸身,面容姣好衣裙凌乱,四周似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果然是刚才在茅房里见到的女子,先前在茅房见到她时,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晚上上茅房,又怎会舍近求远?
只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
叶如陌向着旁侧的奚辰宇行了一礼,“皇上,臣恳请上前查看,不知可否?”说罢,眼眸瞟向地上的尸身。
这个朝代,死后验尸本是大忌,何况自己女子身份未曾表明,对死者更是极大的侮辱。
柳氏腾地跪在奚辰宇面前,痛哭流涕,“皇上,小女摆明了就是被这小子猥亵,不甘受辱才选择上吊自杀的,现在怎能让她再次玷污心儿的身子。”
龚睦修跪在一旁,扶住柳氏摇摇欲坠的身子,“夫人,你要挺住呀。”
伤心的场面让众人心底起了恻隐之心,连一旁的太尉慕容迟也伸手抹了抹眼角,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先后步入仕途,故走的比较近,直到后来两人位居高位,因为一些利益纠葛关系,又疏远了些许。
龚问心自小乖巧,容貌更是出众,原本寻思着将她收为自己的儿媳,可惜……
怔愣间,叶如陌已经直起了身子,单薄的身子在如竹般清卓,“龚大人,夫人,你们的心情在下感同身受,你们失去了爱女,而我做为本案最大的嫌疑犯,即将失去自由甚至生命。”顿了顿,“当然,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换回姑娘的生命,只是……。现在,给姑娘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交代便是,查出凶手是谁?”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伤感。
小小的身子似是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前一秒钟,两方似乎还站在对立面,这一刻成了一条船上的蚱蜢。
是呀,问心真有什么冤屈,只有查出了才知道。
柳芳沁心底有一丝动摇,抬起泪水汪汪的眼眸望向一旁的龚睦修,嗫嚅着,“睦修,你说……”
“夫人,问心的事,你做主。”龚睦修见柳芳沁一瞬间老了几岁,心底早已化成半指柔。
柳芳沁抬眸,烛火里,面前的叶如陌一身新兵装扮,身子单薄,面容清隽,四目相对,没有一丝阴暗,比自己的女儿年纪小些。先前被悲伤冲走了所有的理智,此时,心里闪过一丝疑问,“叶大夫…。”
话音未落,佟玉婉冷笑一声,走向前来,衣摆款款,“叶大夫不但医术了得,口齿也伶俐。这么大的事,三两句话便把龚大人说的头直点。”
慕容添缓步上前,面露伤心之色,“问心姑娘生前洁身自好,说话从来都不大声,如今受辱而去,死后也要被登徒子再次非礼,问心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柳芳沁悲从中来,“我的心儿哪……”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
龚睦修悲痛欲绝,“夫人哪。”
佟玉婉望向面前的慕容添,眸底划过一丝冷笑。
一时间,气氛凝重,陷入僵局。
叶如陌从宫女手中拿过一盏灯笼,往龚问心尸身前一探,望向一边用来上吊的绫布,淡淡回道,“龚大人,在下看来,问心姑娘不是受辱自杀,而是他杀。”
轻柔地声音像是一枚石子,沉入死寂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龚睦修愕然地抬头。
面前的叶如陌一双幽深的眸子宛若星空里璀璨的星辰,眸光望向摆在地上的尸身,自顾自地说着,“上吊自杀,必定双目突出,特别是受过侮辱的女子,神情必定仓皇绝望,怎会像现在这般安详?”
龚睦修定定地望了过去,疑窦顿生。
龚问心面部苍白,双眸紧闭,嘴角微微地翘着,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诡异之极。
叶如陌转过身,眸光灼灼,“龚大人,如果想让真凶伏法,必须马上验明尸身。”
龚睦修嗫嚅着,眸光投向身前的皇上,“这……”毕竟这里是皇家重地,怎能有这些不好的事发生在这里。就算真的验尸,也得皇上说了算。
佟玉婉眸底闪过一丝戾气,正想张嘴呵斥,奚辰宇已经抬了抬手,神情里像是疲劳至极,“那你就快点查吧,孤就在这里给你看着,如果没有查出个什么东西来,别怪孤不客气。”
说罢,坐上了太监为他准备的龙头椅,甩了甩衣袖,贵气浑然天然,“开始吧。”
叶如陌将手中灯笼重重地递给一旁的慕容添,轻喝道,“拿着。”慕容添本是御前侍卫队长,这种时刻竟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更主要的是,事情发生了还处处与自己作对。
慕容添猝不及防,身子向后一个踉跄,手中灯笼不偏不倚地掉在龚问心尸身的衣裳上,腾地一声燃起了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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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真相
慕容添似是怔在原地,忘了拿开风灯扑灭火势了。
旁侧的女眷们个个惊呆了,望向面前正在着火的尸身,尖叫着躲向一旁。
一条俊逸的身影一闪而入,一脚踢去风灯,眼角余光瞥了眼旁侧的慕容添,淡淡说道,“龚大人,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叶大夫的提议吧。”清凉地声音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定,六神无主的心瞬时安定下来。
龚睦修怔怔地抬头,“王爷…………”
以前的瑾王爷给大家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就算遇到今日这样的事,也是在一旁看热闹,怎会出手相助?眼眸瞟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叶如陌,说不定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才能让王爷力挺。
“去查吧,希望能还心儿一个清白。”声若蚊蝇,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早已没有了在大殿上身为重臣的那种气势。
佟玉婉眸底生了戾气,正想出声,一道凌厉的眸光射了过来,她悻悻地收回脚,闭住了嘴,在一旁看着。
叶如陌没有想到奚辰宇能够出手相助,毕竟两人关系在这些人眼里可是微妙的紧,他挺身而出,不正是坐实了某些人的想法?
这一次换了个细心的宫女在旁侧提着风灯,另外一个宫女仔细做记录,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出身,凭着前世实验室里做小白鼠实验时的章程操作,也像模像样。
“死者脸色苍白,尸冷缓慢,眼睑轻微出血,颈脖处可见两道淤痕,指甲缝里有少许皮屑和血液,脚底。。。。。。。”许久,叶如陌站起身,“死者系机械性窒息而死,被凶手用条状物勒住颈脖而死。”
龚问心死前那一抹满足的笑意,应该是伤了凶手而露出来的,有了这些,找出凶手并不难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龚姑娘,你放心,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冲着你这份痴心,我也定将那位负心人找出来,为你报仇。
“机械性窒息?曹大海咀嚼着这几个字,上前一步,“叶弟,在下见过窒息而死的人,头部会有郁血,面部肿胀。而现在姑娘眼睑虽有少许出血,但是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像窒息而死之人?”
沙场征战多年,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杀到最后红了眼,只要是能置对手于死地的方法都用上了,肉搏、腰带勒死。。。。
叶如陌瞥了一眼曹大海,浅笑,“校尉征战多年,自然是经验丰富。只不过你们在战场上采取令对方窒息而死的方法时,基本上势均力敌。”
曹大海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就算遇到新兵,好歹双方都是男人,力道相差不了多远,更何况到了最后,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典型前位缆死的尸体,因为血管内血流完全中断,面色便会呈苍白色。”
曹大海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奚辰逸站在一旁未曾出声,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一层赞许,先前在徐州军营里未能亲自见她如何揪出天狼谷的刺客,已是一种遗憾,不知道这单薄的身子里还藏着多少让他惊讶的东西?
刚才灯笼上的烛火将龚问心胸膛前的衣裳全部烧去,只留下一些脏兮兮的痕迹,叶如陌扫了一眼龚问心的尸身,眸光冷冷,“皇上,臣恳请今晚所有人暂不能离开,凶手就在里面。”
语气肯定,掷地有声。
百官们闻之骇然,纷纷望向四周,打量着,揣测着,到底谁会是凶手?
“慕容添。”奚辰宇一声冷喝。
“是,皇上。”
不愧为御前侍卫队长,转眼间,所有的人都已站在亭外,听从皇上进一步指示。
叶如陌重新蹲了下去,抬手欲伸向龚问心的肚腹。龚问心长相柔弱,没想到腰身却未见纤细,难道?
“不行!”
此时,柳芳沁早已醒了过来,见叶如陌左右察看一直假寐不曾出声,没想到他竟然色胆包天,想当众揭下心儿只剩褴褛布条的肚腹,这怎么行?
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太尉府的名声都会受损,如今女儿不在了,自己还得活着,难不成以后府里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让龚睦修将气撒向自己?
怔愣间,柳芳沁已经冲上了自己,叶如陌猝不及防,脚底踉跄,手掌直接按上了龚问心的肚腹。
“你。。。。。。”柳芳沁气急败坏,正想当面指责,叶如陌已经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走出亭外。
柳芳沁只得悻悻地跟了出来,能指责对方非礼心儿尸身吗?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见着了,是她将叶大夫推倒的,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已经算仁慈了。
“所有人请抬起脚。”叶如陌对着面前井然有序的百官们冷冷说道。面前黑压压的百官们,虽然让她心里头有一丝压抑,但是把他们想象成一个个大罗卜,心里便自在了许多。
更何况,还有奚辰逸在一旁压阵。
心底缓了些许,叶如陌拿着风灯挨个查看,表情极为认真,让人毛骨悚然。
百官小至十多岁,上至八十岁,个个穿着朝服抬着脚,场面怪异至极,个个面沉如水,心里嘀咕着,这小子唱的是哪出戏?好好的下元节被他搅没了,还被他当成猴耍。
见一旁的奚辰逸面沉如水,想着两人之间迷一样的关系,百般情绪生生压了下去,老老实实地配合叶如陌检查。
慕容添站在一旁,嘴角滑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冷笑,许久,叶如陌走了过来,“慕容队长,麻烦你配合一下检查。”
慕容添嘴角微翘,眸底闪过一丝不屑,“叶大夫不会以为我会杀人吧。”
“杀人是要偿命的,在下怎会凭空臆测?还请慕容队长配合一下。”叶如陌神情淡定,不动声色。
慕容添换成现代,就是标准的红二代,出身好,长相也好,面对他这种无名小卒,脾气大点太正常了。
慕容添万般不情愿地抬起脚,伸了出来,“叶大夫,麻烦你看清楚点,我可不是那些大臣们,随你怎么揉捏。”
“看得出。”叶如陌冷哼一声,蹲了下去,仔细查看慕容添的鞋子,这是一双缎面鞋,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缎面有几处溅湿了,脚底很干净,看来用水刚洗过,应该很匆忙。
许久,叶如陌从脚跟处挑下一根细微的苔藓,“慕容队长,今夜看来你是去了不少地方呀。”
慕容添微微一怔,冷笑,“上元节宫中设宴,为保安宁自然要到处巡逻查看情况,难道叶大夫在质疑我的工作?”
叶如陌浅笑,“慕容队长说的这么严重,是想唬住我?慕容队长是否有洁癖,平时巡下逻也会动不动洗鞋底?不知慕容队长在哪洗的,我也想去洗洗。”
慕容添怔然,略带英俊的脸颊有了几分气急败坏,“这是在下的习惯,用不着向叶大夫汇报吧。”
叶如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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