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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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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雍出手的猝不及防,姜嬛一时也没准备,倒真的让韩雍轻而易举的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拉了下来,满脸伤疤顿然撞入眼中。

    他有些惊疑的轻呼一声,将自己的脸往前面送上去了些,仔细的观察一番后,很认真的说道:“你夫人脸上的这些伤,是利器所致,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她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能得罪什么人,竟然能和一个姑娘家的脸过不去。”姬以羡捂着腰腹慢慢的坐起来身,将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回去,“她虽患有哑疾,却能识字,你可与她用纸笔交流。”

    “这倒不用。”韩雍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了一圈之后,倏然就瞄准了她掩在衣袖下的手腕,刚将手伸出去,就被姜嬛轻描淡写的给挡住。

    “不错,出手干净利落,想必练过。”韩雍反手一扣,便拿住了她的脉搏,细细一探,倏然放了手,“好好查查,你这位夫人,应该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姜氏。”

    “哦?”姬以羡正在系带子的手一顿,“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哪儿都是破绽,你若非心有有数,也不会将人往我的面前带。”韩雍一撩袍子,便盘腿坐在了矮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个出身贫寒的姑娘,会识字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还会功夫,而且这个功夫应该还不低。”

    韩雍又倒了一杯茶,推至了姬以羡的面前:“若是以上可以用,你遇上了高人来解释,那韩某很好奇,你的脸和体内被封住的内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天色尚早,姑娘不妨说说看。”

    姬以羡提醒:“她是哑巴。”

    韩雍似笑非笑:“临渊,这话说出来,你自个信吗?”

    姬以羡一愣,随即舒展了眉头:“或许,之前是信得。”

    室内不知何时燃了香料,白烟缭绕而上,遮住了她深沉的眸光。

    “韩某虽来此地不久,但有些该知道的,却也能知道一两分,譬如自幼患有哑疾之症的是姜嬛,而不是姑娘您。”韩雍坐在矮桌前,背挺得笔直,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如姑娘,与韩某好生唠叨唠叨。”

    “其实韩某对姑娘的来历,着实有些好奇。若姑娘实在是不愿说,那韩某不介意亲自跑一趟姜先生那,去寻问寻问的。”韩雍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了姜嬛的手边,“到时候就不知,姜先生是否经得住韩某的寻问了。”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是在明确不过。

    今儿她若是不交代一个清楚,他们是不介意去用一些特殊方法知道此事的。

    其实对于自己不是姜嬛这件事,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瞒到天荒地老,毕竟姜氏夫妇说到底也只是一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夫妻,他们之间的事,稍微用点心一打听,便能知道个七七八八,而林氏虽然有些小心思,手段也比较果决,到底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哪里能和她面前的这两人相比。

    不说姬以羡,就好好的论一论眼前这位肃州医者韩雍,这位的身份说起来,可也不一般。

    他是与琅邪沈家齐名,唐州淮安温氏的表少爷。

    如此身份,不可为不可贵重。

    姜嬛将茶盏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浅尝了一口,茶水里的涩意便在瞬间蔓延上了她的舌尖,不过片刻,便又变得甘甜,只让人觉得唇齿留香。

    “其实当姑娘一早,嫁到临渊的时候,韩某便留心过,姑娘好像是被姜氏夫妇从人牙子的手中买下的,若姑娘愿意与我等说上一两句,韩某可帮姑娘找到您的家人,让你们一家团聚如何?”见着姜嬛不为所动,韩雍便也只能顺藤摸瓜,将面前这人的身份隐约揣测一下,然后再加以试探。

    虽然他身份贵重,手下能人也多,却也并非有通天之能,从他接到姬以羡的信,到如今光是这么一些消息,便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差不多也有整整两个月的日子,再多的,便也没有了。

    如果,姜嬛她打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姜嬛将茶盏摆在了桌面上,依旧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不言不语。

    韩雍瞬间觉得头疼的要命,他不由得悄悄转头用余光可怜巴巴的望着姬以羡,希望他能给一个痛快话,可见那人云淡风轻的样,韩雍握紧了拳头:“若是我愿和你做一个交易了?”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帮你恢复内力和容貌。”韩雍淡定自若的一笑,“你们姑娘家,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一张脸吗?”

 038只是不记得事了

    茶烟缭绕而上,将几人的眉眼无数覆盖,谁也瞧不清谁的样子,都是一派模糊。

    韩雍不过是在孤注一掷,在赌她会答应。

    或许脸恢复不恢复不算重要,可那一身被封禁的内力,他想这人必定会在乎的,从小的勤学苦练,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人给如数禁了的。

    姜嬛浅浅的闭了眼,再次睁开已然有了决断。

    她眸色清明的一笑,举起了面前的茶盏遥遥一敬,笑的十分真切:“那真是不好意思,可能要让韩大夫失望了,我一睁眼瞧见的便是世子爷,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声音清软,有种江南那边姑娘的软糯。

    若非见着脸,韩雍想,听着这声音,必定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韩雍的眼角顿然就有些抽绪,他是千想万想,万万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不记得了?这是在逗谁了?

    似乎瞧出了韩雍的怀疑,姜嬛笑着将茶盏搁下:“若非记不起前尘往事,我又何止于呆在此处,不寻家园故国是在何方。”

    这么个话听起来的的确确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的。

    韩雍一时之间竟然也分不清,姜嬛这话中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于是他又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姬以羡,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姜嬛给逮了一个正着。

    “这话,想必是世子爷教的吧,如今我就这儿,世子爷想问,不妨亲自问问看。”姜嬛将目光转向了姬以羡,“毕竟你我如今也算是夫妻,夫妻一场,我定然是不会欺瞒世子爷的。”

    “如今你说这话,为时尚早了些。”姬以羡看也不看姜嬛一眼,“比如你今儿是怎么出的府,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世子爷不愿带我出府,那姜嬛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用一个死人的名字,你也不嫌膈应的慌吗?”

    “可我并不知,我到底姓甚名谁,姜嬛这名儿也不错,用用也并非是不可能的,还是说世子爷心仪真正的姜嬛,可惜人已经死了。”姜嬛微微笑着,觉得自己不用写字的感觉可真好。

    姬以羡的目光和姜嬛对上:“其实,我觉得你当个哑巴挺不错的。”

    姜嬛却是将目光慢慢的移了,挽着自己的袖子搁在了韩雍的面前:“医者仁心,想必韩大夫说的话,应当不会欺骗小女子的吧。”

    韩雍隐隐的总有种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跳的感觉。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瞧着姬以羡,希望这人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谁知这人竟然盘腿合眼,并不在打算在理会此事。

    “韩大夫想瞧,尽可以光明正大的瞧,又何必这般畏手畏脚的,如今世道虽严,但断袖分挑却是有不少的,我这人向来眼里揉的进沙子,并不会在意两位之事。”

    寂静中,只听得姬以羡叹了一口气:“本世子也算是明白,夫人为何如此招人嫉恨了。”

    “若你是个哑巴,或许就不会遇上这般的事,夫人以为如何?”

    姜嬛笑意隐于眉梢:“世子若不说,我还不知我竟然如此招人嫉恨,不过世子所言,我却是觉得不如何。”

    于是两人相视一眼,尽皆笑了,都未曾再有一言一语。

    韩雍抑郁的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尔后低头替姜嬛看诊,多的一句话却是不会再说了。

 039赠鞭

    看诊之后,两人便一同回了府。

    不过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府,回去了之后,姜嬛装模作样的写了一封信让琴儿专呈给了林氏,很快她便得到了林氏的回复,并且许诺,日后若是要出府,就不必再和她来禀告了,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特权。

    虽然这也并不算什么特权。

    沐浴出来的姬以羡,一边用汗巾擦着头发,一边朝着她走近,修长的手指就搭在了她面前的书信上:“你又卖了我多少?”

    “不多。”姜嬛浅浅一笑,“也不过是世子爷能接受一个数罢了。”

    “与林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姜嬛你可得想好了。”姬以羡在她的对面坐下,“你这般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没想到有朝一日的下场吗?那位,可不是什么好惹得主。”

    姜嬛将信折好,放在烛火上全烧了一个干净:“世子爷,那妾身与你合作,就不是与虎谋皮了吗?”

    “再言,您都说了,我与林氏,是我将林氏玩弄在股掌之间,若是与你,我怕呀,你将我卖了,我这个脑子还得帮你数钱了。”姜嬛笑,“您说,这两种交易,哪种要划算一些?”

    姬以羡不言,只是继续毛手毛脚的对待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发长得好,又顺又黑的,她不太见得他这般糟蹋自己的头发,便起了身趿着鞋,站在了他的身边,从他的手中将汗巾拿了过来:“低着点,我帮你擦。”

    “这头发可是你自己,你就不能爱惜些。”

    “我又不是你们女子。”姬以羡说道,“这头发对我而言,不过是累赘罢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世子爷应当爱惜才是。”

    对于姜嬛的说辞,姬以羡不可置否,只是免不得还是有些许的感慨:“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你觉得我的这位父亲,可当得上这么一句?”

    “世子爷心中自有裁决,又何必多此一问,徒增荒唐。”姜嬛为他擦着头发,水珠偶尔浸入掌心,化作一滩水渍。

    “原来,这是荒唐呀。”姬以羡轻淡的声音响起,很快便融入了风里,未曾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他取过书本慢慢的看着,姜嬛差不多擦了半个多的时辰,他的头发才算微干了,感觉到自己手酸的姜嬛,将手中的汗巾,直接就扔到了姬以羡的膝下:“天色晚了,我去睡了。”

    姬以羡瞧着膝上已经全被水珠濡湿的汗巾,微微一笑。

    隔日的时候,姬以羡在房中与她一同用了早膳之后,便独自去了书房,不过让人惊奇的是,下午些的时候,也就是差不多西席先生离开时,姬以羡遣玲珑来,让她去了书房。

    其实成婚两月以来,她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会去书房外,其余的时候都没什么机会,别说她还在房中静养了差不多一月有余。

    广陵王的那顿鞭子可是真的狠。

    直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的,不太敢去惹他老人家,毕竟广陵王暴戾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就算是她当年身处在闺阁内宅之中,也时常能听闻。

    当她跨进书房的时候,姬以羡便将所有人都摒退下去。

    “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了?”姜嬛走近,压低了声音开口。

    “自然是有东西送给你。”姬以羡起身转去了屏风之后的内室中,姜嬛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其实内室中也无甚,除了一张床和衣架子之外,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姜嬛在屋中转悠了一圈:“恐怕你府中的两位庶弟的书房,比你寝居还要宽敞些吧。”

    “如今府中主事的是林氏,这也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嘛。”姬以羡倒是浑不在意的。

    “也不知长安中,哪家府邸会像你家这般,由一个妾室来掌控府中中馈,传出来也还真不怕叫人笑话。”

    姬以羡探身从床头那取了一个盒子出来:“你懂得倒是不少,姜嬛要不你与我说说,你对你以前的家,可还有印象?”

    “这什么东西?给我的吗?”姜嬛直接忽略了姬以羡的后半句话,径直走上了前。

    “也不过是个玩意罢了,如今送你倒也正好。”姬以羡将锦盒递给她,“这是父亲从琅邪沈家的一位公子手中抢的,听说这本来是送给那位沈家嫡出的大小姐的生辰礼,不过父亲和那位景阳候是死敌,见着哪有不抢的道理。”

    “琅邪沈家,那一定是个好东西了。”姜嬛面上笑着,心中却是隐隐记起了这么一件事。

    她与别的闺阁女儿不同,大约是因为他父亲常年镇守边关的缘故,自幼她便也随着几位兄长习武,她及笄那年,她二哥特地出远门,去给她找生辰礼,却不想半路竟然被人给夺了,还以为此生已无缘再见了。

    谁知道,绕了这么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她的手中,还真是叫她又惊又喜。

    不过暗中,她却是又给广陵王记了一笔。

    她虽然对付不了广陵王,可她的爹爹却可以呀!

    姜嬛将锦盒打开,在红色绒布之中呈这一条通体银白的长鞭,鞭身细软,最是适合女儿家所用不过。

    她的二哥,倒是别出心裁了。

    “喜欢吗?”姬以羡冷冷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玩意我也用不着,便送你了。”

    “不对,有猫腻。”姜嬛将鞭子拿在了手中,“这明明女儿家的东西,你父亲怎么想着给你了?”

    听罢,姬以羡只是讽刺一笑:“他抢东西回来的时候,恰逢我生辰,瞧也不瞧里面是个什么,便直接转送给我了。”

    “如此父亲,还真是上心了。”

    姜嬛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指腹却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鞭柄的位置。

    上面隐隐的刻着两字,暖暖。

 040追杀

    没几日,姬以羡便又在午膳之后出了府,他一出府,姜嬛自然也是要跟着离开的。

    对于姬以羡的去处姜嬛并不怎么关心,是以她用那黑袍子将自个一笼,便也不知道往哪儿跑了。

    只是姜嬛没有料想到,自己出府似乎没有选择到一个好日子。

    她被人给堵在了巷子里。

    还是前儿日子的两人,不知道哪来的,一身武功路数古怪得很,招招看似随意,却尽皆都是杀招,所以姬以羡能勉强从他们手中走过这么多招,实在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只是他没有套她的话,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自然也不会去套他的话,所以也只能憋在心里头。

    姜嬛的手摸上了缠在腰间的鞭子,目光警惕的瞧着两人:“我好像与两位公子,没什么恩怨吧?”

    “多事。”其中一个男子冷哼一声,语调冷峭,并非是当日与她说话的那人。

    于是姜嬛便将目光慢慢的移到了站在他身边的那黑衣人的身上:“不知可否请教两位公子的大名,就算要死我也该死个明白不是?”

    “玉祁。”先前与她说话的男子倒是开了口,尔后又指了指身边那个冷峭的男子,“玉卿。”

    他们的名字说不上有多别致,却是万分的熟悉。可惜他们不会给她过多地时间来想他们的来路和出处,两人一前一后颇有默契的执剑而来。

    姜嬛回身,腰间的长鞭横空而出,流光潋滟,带着一片铮铮杀气。

    风止。

    济世堂。

    姜嬛捂着受伤的胳膊,抬头看着屋内挂着的两副对联。

    一边写着医者仁心,一边挂着悬壶济世。

    韩雍蹲在姜嬛的身边,将她的衣袖剪开,露出了一段凝脂似的胳膊,上面的伤痕寸寸分明,也有些已经完全被血给掩盖住。

    他一边耐着性子上药,一边说道:“我说你们两夫妻莫不是真将我这儿当成了避难所,有什么事便一头扎进来?”

    “你这不是药堂吗?”姜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墙面上的写的话,“你好生瞧瞧,医者仁心,悬壶济世,难道这不是你们济世堂的规矩吗?”

    韩雍咬牙切齿的一个用力,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打了一个结:“我是不是忘了与你说,虽然我这人慈悲为怀,但不会普救众生,还望姜姑娘知晓。”

    “原来我算是众生之一呀。”姜嬛吃痛的拧着眉头,“不过我需要提醒韩大夫一下,我这伤是因为前些日子救了姬以羡才落下的,难道你们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韩雍冷笑:“那你去找姬以羡,问问他愧疚不愧疚。”

    伤口包好之后,姜嬛也没了什么力气,直接将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便有气无力的靠在那:“你去给姬以羡传个信,让最近出府小心些,我最近并不怎么想和他说话。”

    韩雍应了声,突然间就想了刚才姜嬛半身是血闯进来的样,至今依旧心有余悸。

    也不知到底是谁这般大胆,竟然赶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出手对付广陵王府的世子妃,也还是真活的太腻歪了。

    唤了药童将里面的一些东西收拾了后,韩雍便走到了矮桌前坐下:“你竟然会武功,那应该能看出来那两人的武功路子是出自哪一门吧?”

    姜嬛有气无力的睁着眼:“他们武功招数过于凌乱,不像是正经武学世家出身,野路子太多,什么都好像会一些。”

    “而且找找凌厉,全没有花架子,我觉得他们的来路,倒是又些像杀手这一类的。”

    “是吗?”韩雍反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中原上的杀手的路子,也是有出处的,不会像你说的,全是野路子,都看不清。”

    “你和他们交过手,除此之外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更有用的东西?”韩雍叹着气,往茶壶里加着茶叶,一个不留神,便将所有的茶叶都加了进去,回过神之后,他忙不迭的叫了一声,心疼的要死。

    姜嬛淡淡瞥了眼。吐出了两个名字:“玉祁,玉卿。”

    听着这两个名字,韩雍顿时就连倒多了的茶叶也不顾不得,连忙正儿八经的看着姜嬛:“不哄我?”

    姜嬛冷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般的闲?”

    韩雍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不少。

    姜嬛瞧着他那样,心头也是吃了一惊,除了刚开始因着姬以羡在后面作怪,韩雍会绷着一张脸外,其余的时候,虽然不说嬉皮笑脸,倒也算是温和多情,何曾有过这般的神色。

    凝重,正经还有孤勇。

    “有何不妥吗?”

 041玉祁其人

    何止是不妥?

    简直是大大的不妥!韩雍气得跳脚,可刚蹦了一下,发现在这里的不是姬以羡,而是姜嬛的时候,韩雍瞅着姜嬛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蓦然就安静下来,重新将衣摆理整齐,坐了回去。

    “真不好意思,忘记屋内还有人在了。”韩雍满怀歉意的一笑,将倒多了的茶叶重新倒回了罐中,“你不识得玉家也是正常的,若你有机会游走在西域一带,或许就能知道这个所谓的玉家,到底是有多大的影响。”

    本来没什么记忆的姜嬛,突然间倒也想起了一些事。

    西域与大燕毗邻,与大秦隔了千山万水,是以当年父亲兄长和她提到玉家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带过。

    可匆匆带过的那么一两句话,却是道尽了玉家在西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意图取代王权,掌一地荣辱兴衰的事。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妄图掌控西域,逐鹿中原。

    在这么一句话的背后,藏着的却是玉家蛰伏百年的辛酸与艰难。

    不过她却是没这么傻的和韩雍说这件事,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失忆的孤女罢了,玉家这等大秦还算是辛秘的事,她是万万不该知道的。

    所以韩雍提一遍,这话便也就此打住,算过了。

    等着恢复了些力气,姜嬛便起身告辞。

    韩雍还在煮茶,瞧着她起身,眼神都不带抬一下的:“不等你那好夫君了吗?”

    “世子爷自有韩大夫照料,妾放心的很,还请韩大夫留步。”说完,姜嬛将黑袍往头上一罩,毫不含糊地就走了。

    韩雍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向了竹帘后:“出来吧,你家夫人已经走了。”

    半响,竹帘微动,花香拂面,一道修长的人影,自光影中缓步而来,恍若花开,却又薄凉如水。

    出了济世堂,姜嬛也不耽搁,一心就往府中走去,想着还能不能寻个借口去林氏的面前装个可怜,博博同情的。

    可这才拐角,她就被一人给堵了一个正着。

    还是今儿中午些才将她堵在巷子里,将她揍出血的玉祁,不过只有他一人。

    姜嬛挑眉看他,将腰间的鞭子给别了回去:“玉祁公子好胆魄,竟然一个人就来了此处。”

    玉祁抿着唇,将黑袍陡然掀开,露出了一张可勉强成为秀气的脸,白净的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这样的人,着实难以想象,竟然会和杀手扯上联系。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被黑袍罩着脸的原因,他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气,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姜嬛不动声色的将人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个遍,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都在等着彼此。

    半响,姜嬛也不太耐烦再和他玩这种静止不动的游戏,她上前一步,走到了玉祁的面前:“劳驾让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玉祁的嘴边扬起了几分笑:“什么时候沈家的姑娘,竟然会和姬家的人牵扯到一起去?”

    几乎是在玉祁话音刚落的刹那,玉祁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主,背后的伤口隐隐的又有了即将裂开的狰狞之势。

    虽然痛,却比不得他此刻心中的万分之一的开心。

    他低头看着身前这个尚不及她肩高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温和:“那套鞭法,是沈家的独创的,只有女子能修习,我说的没错吧。”

    姜嬛细嫩的手指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你又知不知道,通常太过聪明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这是承认了?”

    “玉祁公子,您出身玉家,玉家在西域称霸也就算了,难不成你们玉家的手还想伸进我大秦吗?”姜嬛稍一用力,玉祁便被钳制的说不出话来,可他的脸上依旧沉静若水,没有半分窘态。

    极其的不正常。

    姜嬛几乎是在刹那心中便有了打算,她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果然冰凉冰凉的,手感极其不对:“难道玉祁公子的真正面目,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玉祁苦笑,眼神却甚是温和,就好像在看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般,眼中竟然全是包容。

    姜嬛钳制着玉祁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就这么一松,让玉祁反客为主,将姜嬛抵在了墙壁上,他一边钳制住她,一边伸手将她脸上罩着的黑袍拉下,可真当他见着脸上密布的伤疤时,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另一种气势,变得强势起来。

    “你的脸?谁弄得?”

    “与君何关?”姜嬛别过脸,手指却是已经搭上了腰间的长鞭,她暗自勾着,手下蓄力,只等千钧一发的时刻,涌然跃起,给他致命一击。

 042交易

    可不等姜嬛有所动作,玉祁已经先知悉她的意图,将她的手腕给扣住了,并且远离了那条鞭子,玉祁的面容着实算是普通,可当他扬着眼角,眸中笑意渐深的时候,却突然有了种瑰丽夺目的感觉。

    她不知道若是将他的这层面皮给掀了,那底下的容貌会不会也如同他眼中所展现出来的一般,让人神魂颠倒。

    玉祁的手摸上了她脸上的伤疤:“匕首划得,划你的脸的人,应该是个姑娘,没什么内力,用药可以愈合。”

    “什么时候沈家的姑娘,竟然这般没有防备心,能让人下药,封了一身的内力。”

    其实玉祁不过是随意一提,姜嬛神色却蓦然恍惚起来。

    是了,沈家的姑娘最是娇贵,更何况还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外人哪有机会挨近她的身,自然也只能是身边的人动的手脚。

    既然是身边人,那么这个人选就很好排除了。

    姜嬛神色微动,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阁下,能放开吗?”

    “你跑了怎么办?”玉祁可不会如她所愿,不过还是依言微微松了松,不让她的肌肤上被他的莽撞勒出一圈红痕来,“现在你可以承认吧?”

    “我说了,这些知道的太多,对阁下没什么好处,再言你玉家在西域翻云覆雨还不够吗?大秦与西域相距千里,你们不挑着近处下手,反而想将手伸得这么长?也不怕从中折了吗?”

    玉祁笑:“谁与你说的我是玉家人?”

    “你姓玉,难道不是玉家人?”姜嬛反问,却用余光寻着可以逃跑的时机,却被玉祁毫不留情的截断。

    “别看了,除非我想放你走,要不然你走不了。”玉祁挑眉,将姜嬛的脸给掰了回来,让她的眼对着自己的眸子,“你若不说,那我可就胡乱猜测了?”

    她的眼生的美,雾朦胧的一片,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几何。

    玉祁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凑近她的耳边轻笑:“沈梨。”

    烛火微暖,窗台之下,半张颜色如雪。

    姬以羡拧眉将披风解了,随手递到了玲珑的手中,尔后便走到了姜嬛的面前坐下:“你今儿怎么了?”

    可坐在对面的人儿,依旧冷冷淡淡的瞧着窗外廊下,连个眼角都没有施舍给他。

    玲珑适时的走过来,提醒:“世子爷,该用膳了。”

    “嗯,你们下去吧,今儿不用你们伺候了。”姬以羡说完之后,便从一边的笔架上取下了一只毛笔,用笔尖轻轻挨上了姜嬛的脸。

    笔毛轻软,划在她的脸上,虽不说就如清风款款拂过脸颊,却也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足以让她在瞬间回神。

    姜嬛仰头看着他,默默地挑眉。

    “我让他们都出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姬以羡撩着衣摆翻身上了罗汉床,“替我研墨。”

    姜嬛低首,将墨条拿了起来,刚在立在砚台中,目光顿然就被屋中的饭菜香气给吸引住:“已经到用膳的时辰了吗?”

    “嗯,你回来一直都在想什么?”姬以羡问道,“韩雍给我传了信,他说你受了伤?还是那两人?”

    姜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翻身下了床榻:“也不知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听说,他们是西域那边的人。”到底是没有忍住,姜嬛多嘴问了句。

    “你知道西域?知道玉家?”姬以羡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上了桌。

    桌面上其实没多少精致的事物,也只是堪堪能下咽而已,姜嬛随意夹了几口菜,和着汤水一同吞了,又沉默了好一阵儿,才道:“隐约能猜出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你的手受了伤,严重吗?可要我一会儿给你换药?”姬以羡也同姜嬛一般,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其余的事来。

    姜嬛低头看了眼受伤的左手,睫毛长长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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