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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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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的事要是处理完了,就趁早抽身走吧,赵贤既然能同时与大燕大秦都有联系,想必暗中的势力并不会少,我担心我们在这儿呆久了,会出事,殿下,你要知道寡不敌众,可不是说说玩的。”姜嬛道。
姬以墨叹气:“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之事尚未解决,想必还是得多留一段时日了,至于赵贤那边,我会派人盯着的,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立马撤离宜州。”
姜嬛听后,点头:“好。”
与他将这件事说完,姜嬛本想起身离开之际,姬以墨却在身后突然又开了口:“对了,我们出来这么多日,你就不想问问临渊的情况如何?”
“我就算问了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关心也只是徒然罢了。”姜嬛垂下了眼睑,冷冷淡淡的说完之后,便毫不留情的直接转身走了。
庭院中的夜风曳起了她的衣角,灯笼的灯光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与庭院中的青砖相辅相成,落就成一段剪影。
事情已经快要处理完,今儿姬以墨满面春风的从南府回来之后,就让他们下去收拾衣裳,准备第二日便从宜州离开,即刻返回长安。
姜嬛这次来也未带多少衣物,草草收拾了一番后,想了想还是将压在书下的信笺翻了出来,打算给远在边陲之地的姬以墨写一封信的时候,南宵引却猝不及防的从窗扇那翻身而入。
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诡异,想教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姜嬛见此,干脆将笔搁下,抬眼看着他:“你怎么挑在这个时辰过来了?”
“听说你明儿便要走了,特地过来送行。”南宵引翻身进来后,便在她的对面坐下,手中却拿着一枚玉玦,推至了她的面前,笑眯眯的道:“喏,给你的。”
姜嬛低头看了眼,却没有接:“这是什么?”
“你去年的生辰礼。”南宵引笑得春暖花开的,“你去年失踪,我找不着你的人,这礼便也没有送出去,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你,自然是要将礼物给你补上的。”
“你年年都送我玉玦,怎么一点新意都不肯有。”虽是这般说,姜嬛却还是将玉玦给还了回去,“南少主,如今你我这般身份,实在是不宜在收这般贵重的东西了。”
“什么身份?我倒是好奇的很?”南宵引一笑,“再言,若非你喜欢玉玦,我也不至于年年都送,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今年你的生辰礼,我换一样物什便是。”
姜嬛摇头:“这并非是什么物什的问题,而是如今我已嫁为人妇,有些事若是做了,便也算得上是僭越了。”
“那以前我怎么没见你啰里啰嗦的?”南宵引挑眉冷笑,“说到底,也不就是一个字,你现在为了别的人,不愿在收我送给你的生辰礼了。”
姜嬛道:“你若是要这般想,我也没办法,只是南少主,你要清楚一件事,以前我肯收你的东西,是因为我姓沈,我是沈家的姑娘,而你是南家的少主,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将我们两家的关系给弄僵,而如今我身为大燕广陵王府的世子妃,你觉得我收你的东西,合情合理吗?”
“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临渊世子的世子妃了?”南宵引觉得自己如今真的是呼吸不畅,只差没有一刀劈死眼前的这个丫头。
烛火荧荧,在两人的面前不断地跳跃着。
姜嬛望向他,语气疏离平静:“可如今,我就是临渊的世子妃,谁也改变不了。”
南宵引只差是没被她气得跳脚,他气呼呼的起身,起来的动作有些急,一下子就将他坐着的凳子给掀翻在地,他一把就将书案上的玉玦给拿了起来,指着她的脸:“行行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沈梨,我告诉你,这玉玦你现在不收没关系!等着你回到金陵,老子亲自将这玩意当着全金陵的人送上门去,我到时候倒是瞧瞧你,这玉玦,你是收还是不收!”
姜嬛依旧不为所动,只道:“那我拭目以待。”
南宵引深吸一口气后,顿时就拂袖而去。
等着人走后,姜嬛看着自己眼前干干净净的信纸,也没有再给姬以羡写信的打算。
她将重新提起来的笔搁在了砚台上,本想将身边的窗子推开,让风给透进来时,急促的敲门声骤然而响,她偏偏头:“进来吧。”
得到了她的准允,容陵极快的推门而进,他腰间配着长剑,他一手按在剑上,一边大步走进来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她侧目,笑声清淡:“何事?”
“殿下有令,要我们即刻撤出宜州。”容陵说道。
姜嬛微微惊讶:“即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容陵点头,“赵贤那伙人,不知是如何发现了咱们,若是咱们再不走,那些人便要将我们的院子给围住了。”
姜嬛早就将东西给收拾好,闻言,立马就站了起来,将收拾的包袱往手上一提,便道:“走吧。”
府内灯火辉煌,与万里苍穹之上的星辰遥相呼应。
他们没有从正门而走,而是从后门出去,此刻,姬以墨已经带着人骑在马背上,在后门等着她们。
姜嬛也明白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拉住了缰绳便与他们驰骋而出。
宜州的夜,向来静谧,就像是从恒古而来的一般。
城门也已经近在咫尺。
姜嬛按捺着心跳有些急切的胸腔,一股不好的预感密密麻麻的从心底蔓延而上,就在他们要临近城门口的时候,一群人蓦然从周边一跃而起,手中刀光剑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寒烈如冰。
“赵贤这老家伙,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姬以墨咬牙,将长剑抽了出来。
他是太子,学得从来都是制衡之术,对于武学一道,并不上心,总而言之,也就是一些花架子罢了。
姜嬛也将腰间的鞭子给甩了出来:“保护殿下。”
一群人夹着马腹上前,将姬以墨牢牢地保护在了他们的身后,容陵也跟着姬以墨的身边,长剑亦然出鞘。
姜嬛将四周打量了一番,虽然如今已近黑夜,可到底却并非瞧不清这周围到底是有多少个人,这般场景,倒是真真应了,前段时日她同姬以墨说的那句话,寡不敌众。
“几位远道而来,不如再多留一些时日。”两相对峙中,一道苍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只见围拢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一一分开,一个身着大楚官服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走来。
姬以墨怕姜嬛不知道,便在她的身后提醒道:“这位便是赵贤,赵大人。”
姜嬛颔首:“不知赵大人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赵贤走到了那群人的最前方,负手而站:“这话该老朽问诸位才是,不知诸位远道而来,又匆匆而去,有何要事?”
“这就不劳赵大人费心了,我等都是自由身,自然来去自如。”姜嬛微微一笑,“若是赵大人没什么要紧的事,在下便先告辞了。”
“还请姑娘留步。”赵贤开口,“我宜州素有山水如画的美称,不若请姑娘在多留一些时日,容老朽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姜嬛摇头:“赵大人客气了,这地主之谊还是请大人来日在尽吧。”
赵贤道:“姑娘若是不肯配合老朽,想来便是看不起老朽了?既如此,那就请姑娘,多担待了。”
“瞧赵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是我们这群小辈,要请赵大人多担待些了。”姜嬛也是分毫不让的同他相争。
赵贤眉眼一沉,带上几分阴暗,他对着后面招招手,便在几名护卫的护持下,退了出去。
本想将赵贤给抓住的姜嬛瞧着他的动作,不由得在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同时身子从马背上跃起,鞭子朝着面前袭来的黑衣人甩去。
030被救
此时无风无月,四周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这才听见了兵戈相接的声音,从耳边划过。
姜嬛抓着鞭柄,目光清淡的站在了赵贤的对立面,他们之间隔着三层多的侍卫,就算是她凭着一腔孤勇闯过去,下场如何,也是很难说的。
她侧目,同容陵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之间便曾对此景做过设想,若是他们被人包围住,一定要不顾一切的先将姬以墨给护送出去,至于其他人,能逃则逃,不能逃,也唯有当场自刎,以保全大燕的名声。
容陵拉住了姬以墨的手腕,带着他一点一点的往城门口靠近。
姬以墨何尝察觉不出他的意图,他立马反手就握住了容陵,小声道:“姜嬛还在外面?”
“世子妃说了,若是遇上危险不必管她,要先以殿下为重。”容陵将口气冷冰冰的将姜嬛曾经说过的话给重复了出来。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紧张道:“那可是你们的世子妃。”
容陵道:“你是君。”
前方,姜嬛已经同他们混战在一起,就是这个时刻——容陵飞身一把将姬以墨捞住,将他放在了马背上后,便极快的骑着马朝着城门口跑去。
姜嬛带着其他的几名暗卫断后。
眼见着赵贤那边的人马也要追出城去,姜嬛当机立断的大喊:“将城门关了!”
“是。”
姜嬛转身,便听见了刀刃划破她皮肉的声音,无数的人马朝着城门口涌去,她奋力一跃,手中的鞭子骤然挥出,缠上了前面一个黑衣人的腰。
那黑衣人似乎一心只有姬以墨和容陵两人,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姜嬛。
等着那人发现的时候,姜嬛手中的鞭子,已经缠到了他的腰上,他的身子定在了半空中,他愤然回神,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想要将鞭子斩断的时候,姜嬛这便将鞭子收回,身子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就踏在身旁一个人的肩上。
在踏上去的同时,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剑,对着那人的喉咙,干净利落的就抹了去。
手法极其老练。
那人凝神了迟疑了一会儿,倏然折身,继续坚定不移就朝着姬以墨扑了过去。
姜嬛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在他扑上去的瞬间,她自然也跟着跃了上去,以身作诱饵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
见着自己盯了许久的目标被人打断,他心中虽然恼怒却还能分清轻重,就在他想要几招将她击退,继续过去擒住姬以墨的时候,城门在他的眼前轰然关上,将一切厮杀都阻在了城内。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后,传来赵贤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定要给我捉住他们!死活不论!”
姜嬛低头看了眼,如今拼死在城门口抵抗的人已经被赵贤的全部围住,根本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唯有她,立于城墙之上,受了伤,未死。
就算此刻黑夜加身,她也能瞧见赵贤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那模样好像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与此同时,赵贤的大部分人马也都盯上了她这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尤其是被她接连几次三番的阻拦的那人,尤其的凶狠。
几番缠斗下来,她体力也是渐渐支撑不住。
姜嬛将身子倚在城墙之上,鞭子垂地,一滴一滴的血水循着鞭子流下,蜿蜒到了地上青石板的缝隙中。
她抬头看了眼,此时乌云已经渐渐散去,将月的一角从云层后给露了出来。
便是在这般万籁俱静的时刻,突然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铠甲相撞发出的声音,那是军队。
赵贤脸色大变,他惊骇的抬头,正恰对上的便是姜嬛那双笑意微微的眸。
别说是赵贤,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不太明白今儿他们明明已经同人打点好了的,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这下别说去追姬以墨,就连他们自个也自身难保。
赵贤深吸一口气,纵然不甘,可警惕的挥了挥手,带着人全部撤了。
见着人一走,姜嬛双脚一软,彻底瘫坐在了地面上。
等着脚步声临近,她才抬了头。
明月清辉下,南宵引一身绛紫色的衣裳,宛若九天仙人般从天而降。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也顾不得满身血污:“你瞧你,作甚非要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你的实力我还是清楚地,你想脱身完全没有问题,何必为了姬以墨差点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阿引。”她眼睛半垂着靠在他的肩头,似乎只有在这般时刻,她才会显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来,也会唤起儿时的那个称呼。
南宵引原先漫不经心的面容骤然变得正经起来,还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小心翼翼:“嗯?”
“帮我将……将庭凛叫来。”她捂着自己受伤的心口,一边在小声的靠在他的肩头说道。
南宵引点头:“你先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府去找大夫看。”
庭凛,他是认识这人的。
也是这丫头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几年之前的时候,将他安插在了宜州,平时也会帮他给这丫头传递传递消息,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也不错,并非像外人见着的那般,七大世族之间,水火不容,互相倾轧。
他极快的抱着人纵身上马,尔后回头对着身边跟着人说道:“你们去将庭凛找来,就说她们家的姑娘要见他。”
“是。”
一路纵马回去,那马儿跑得又急又快,她身上的伤口因为颠簸,又被撕裂的大了些。可也是这些痛意,让她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等着南宵引进了府,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面上的时候,大夫正巧赶了过来,正冒着一头热汗的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
姜嬛闭着眼躺在床面上:“今儿谢谢你。”
“不必。”南宵引是越看越觉得心疼,“若非你给我传信,我也不会料到赵贤竟然真的敢这般大胆,将城门锁了,准备一力将你们围剿,不过也怪我,去的太晚了些,否则你也不会受这般严重的伤。”
“命中注定罢了。”姜嬛有些吃痛的将脸偏了偏的时候,掩着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我家姑娘在哪?”
南宵引身子几乎快要倚在屏风上,听见声音后,这才从屏风后探出了一个头来:“庭凛,这儿。”
庭凛几乎是不敢犹豫,立马就冲了过来。
可当他瞧见躺在床面上奄奄一息的人儿时,一个大男人倏然就红了眼眶,他上前几步,在床前跪下:“主子!”
“庭凛。”姜嬛略微回头,睁着眼虚弱的一笑,“好久不见。”
“主子!”庭凛睁大了眼,眼中有泪光涌动,“您的脸……”
“不碍事,一张皮囊罢了。”姜嬛摇摇头,又道,“我今儿给你一个任务,你帮我,好不好?”
“主子,属下的命都是您的,别说是一个任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义不容辞。”
“哪有这么严重。”姜嬛从怀中扯出了一枚玉佩,手指颤着塞到了他的手中,“你替我现在立马出城去,沿路去找姬以墨的踪迹,若是找到了就护送他平安的回到长安,或者护送他去临渊那里,明白吗?”
庭凛一愣,问道:“主子,您确定不是杀了他们吗?”
“不是,其他的事你让南少主给你说个明白。”姜嬛痛得又闭了眼,庭凛不敢再继续询问下去,只能无助的回头,用眼神示意着南宵引,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宵引冷哼:“刚才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阿引,现在又叫我南少主,沈梨翻书都没有你翻脸快。”
虽是这般说,南宵引还是心疼她,他伸手拍了下庭凛的肩,将他引到了外室去,给他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说完,南宵引拿着茶盏一口就灌了下去。
庭凛的眉头皱的几乎都可以将一些东西给夹死,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结道:“意思就是,咱们主子现在是嫁给了姬临渊,那个废物?”
南宵引没有纠正他的说法,而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又继续添油加醋:“这也就罢了,姬临渊现在还盘算着再娶个平妻了。”
“也就你们主子傻乎乎的,是人是狗都分不清。”南宵引做出十分悲恸的神色来,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快去吧,别让你们主子担心了。”
“我知道。”庭凛也有些抑郁,不过还是辩驳了句,“我们主子才不会分不清主次轻重,她如今对姬临渊好,也不过是因为姬临渊救了她一命罢了,我们主子向来有恩必报,才不会对一个大燕的废物世子,倾心以待。”
南宵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催促着他赶快离开去找姬以墨的下落。
庭凛就算是在不愿,也不会违抗了他主子的名字,他朝着南宵引颔首之后,便一个飞身,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之中。
他侧目,看向庭院,檐角的灯笼轻晃,映照下的,却是一片苍茫。
就如同他一个人走过的这些年月,从开始到结束,那人从来都只是过客。
031嫉妒
虽然庭凛再如何不愿意,可事关主子的吩咐,他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一路追到了城门外。
城门口似乎刚刚被人清洗过,尸体和血渍已经全然收拾干净,可就算是如此,当他从墙头越过去的时候,却还是能闻到几分血腥味,在半空中浮动着。
好歹他也算是暗卫出身,自然是明白刚才这里到底经过了多激烈的打斗,庭凛只要一想到他们那个娇滴滴的主子,因为姬以墨那厮受了那么重的伤,那火气就开始不停歇的在心中翻涌,简直是恨不得直接拔刀而向。
可到底,这些也只能想想而已。
他身形灵巧的跃过了城墙后,站在城墙根处,张望了会儿,这才确定了他们去的方向,虽然是确定了他们的方向,可真要赶过去,却还是到了半夜才找到他们的踪影。
两人没有走多远,许是因为姬以墨受了伤的缘故,他可怜兮兮的蹲在树根那,容陵守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两人精神都还算好,没有太过倦怠。
庭凛倚在树上看了会儿,突然就跳了下来,在他落地的一瞬,容陵手中的长剑出鞘,朝着庭凛的要害之处刺来。
姬以墨也被他们的声响惊醒,他立马扶着树干站起来,手已经拉上了一旁缰绳,若是瞧见情况不对,大概就是立刻上马走了。
庭凛本想逗逗他们的,可瞧见两人草木皆兵的模样,他还是冷笑着率先停了手中的动作:“我奉我们姑娘之命,来护送太子爷回长安。”
姬以墨愣了愣,问道:“你们姑娘?”
“是。”庭凛微微一笑,“就是被贵国临渊世子救了一命的那位姑娘。”
“姜嬛?”
“世子妃?”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庭凛冷笑,收剑入鞘,身子懒洋洋的倚在了树干上:“胡说什么了,我们姑娘什么时候成了临渊世子的世子妃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凭什么?还请两位不要败坏我们家姑娘的清誉。”
这话里话外的口气,十分瞧不上姬以羡。
姬以墨向来护短护的厉害,听此便道:“临渊哪里配不上你们家姑娘了?”
“哪哪都不配。”庭凛立马就呛了回来。
姬以墨也不在那蹲着了,他起身径直就朝庭凛走了过来,他觉得自己今儿有必要好生给这人说教说教,他们临渊多好啊,怎么就同姜嬛配不上了。
他过去,堵在了庭凛的面前,十分痞气的一笑:“你说,姜嬛同临渊怎么就不配了?临渊要是不同姜嬛在一起,你觉得谁还会同姜嬛在一起?”
“南少主啊!”庭凛哪里会怕了他,“南少主同我们家姑娘是青梅竹马不说,那玉玦是从认识我们姑娘那一日起,每年生辰都眼巴巴的往我们姑娘的跟前送,护我们姑娘简直都快护到嗓子眼了,再言南少主颜色好,家世又不差,与我们家姑娘可配了。”
姬以墨想了半日,才道:“临渊颜色也挺好,而且会疼人。”
“南少主和君上都挺会疼人的。”庭凛微笑着又回了一句。
姬以墨恶狠狠的拧着眉头,侧目去看容陵,本来还指望着他能上来替姬以羡说上一两句,谁知道容陵干巴巴的道:“若非世子妃不喜欢世子,怎么会同意世子娶平妻?”
听见他的话,姬以墨真的是恨不得直接一块石头扔过去。
庭凛冷笑道:“啧啧,想来太子还是不太了解我们姑娘的性子,若是她喜欢一个人,是决计容忍不下那人娶妻纳妾的,这样看来,我家姑娘对临渊世子的感情也就一般罢了,说不上什么非君不嫁。”
“还有,就算我们姑娘如今被临渊世子的皮囊所惑,等着我们姑娘恢复记忆,必定不会有半分的留恋的,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同太子爷保证,到时候临渊世子想娶谁娶谁,我们姑娘势必不会碍了临渊世子的眼。”
姬以墨听着,只觉得心肝都在疼。
姜嬛对姬以羡的感情如何,他的确不太了解,可是他了解他那个傻堂弟到底是对这位姑娘动了多少的感情啊,只怕到时候姜嬛想起来,掸掸衣袖一走,他那个傻堂弟会觉得天都塌了去。
想到这儿,姬以墨却就觉得自个现在和老妈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像此刻,明知道庭凛不喜欢他,还有些排挤他,却还是舔着脸上去问:“你们姑娘现在如何了?”
庭凛微微一笑,别过了头。
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在七日后,进了大燕的边境。
本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是庭凛要将姬以墨给送到长安的,谁知道送到一半,却正好撞上了姬以羡的人。
庭凛躲在暗处看了眼,站在姬以羡身边傅燕然,没再说什么,将两人撇下后,立马转头上马就回了大楚。
等着姬以墨想起这人的时候,却发现在压根没有了他的踪迹。
姬以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紧张道:“暖暖在哪?为什么没和你们一起?”
姬以墨眨着眼,还没想好说辞,倒是容陵那个直性子,一五一十的便将事情给完整的复述了出来,等着容陵说完,姬以墨觉得自个都不敢去看姬以羡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就在他万分忐忑的时候,却听见姬以羡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回来,那我们便先会长安吧。”
姬以墨讶然的策马上前,围着姬以羡转悠了一圈:“不对劲,不对劲啊!按照你小子的性子,你应该立马就跳起来的才对。”
“暖暖……”姬以羡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是在干涸的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姬以墨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想表述什么:“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先送你回长安。”姬以羡扔下一句,便急匆匆的拉着缰绳离开。
炽夜也跟着姬以羡的身边,见着他这般模样,也觉得甚至奇怪,不过他向来是个沉得住的主,没有过多的询问,倒是傅燕然好奇的策马上前,与他并肩齐驱:“明明就担心的要死,为什么偏偏要做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姬以羡紧紧地抿着嘴角,看上去倒是有了广陵王平日的七分沉冷。
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傅燕然可不怕他的这张冷脸,又道:“你心中明明在乎紧张的恨不得立马追过去,将人从南宵引手中抢回来,你为什么要不管不问?”
“如果……”姬以羡闭了闭眼,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若是她不愿意回来了?”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傅燕然向来温煦的容颜上浮出了几分讥诮:“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临渊,你现在明明嫉妒的要死,非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这又是何必。”傅燕然摇头,但没有在多说什么,“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等着傅燕然从姬以羡的身边退下来,韩雍立马就凑了上去:“临渊说什么了?”
傅燕然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自个去问。”
当天夜里,就在姬以墨准备要睡下的时候,姬以羡却笼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走了进来。
姬以墨将身子从桌面抬起来,看他:“做什么?”
“问你些事。”姬以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夜露打湿了衣襟,这才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他将披风解了,搁在一旁。
然后在姬以墨含笑的目光中,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却依旧是一言不发的抿着嘴角,带着几分冷峭。
姬以墨笑着身子往后一靠,也是有意逗弄他:“怎么?现在知道心急了?”
姬以羡只当做自己没有听见他的打趣,说道:“暖暖同南宵引关系很好吗?”
“不单同南宵引关系很好,就和君硕风看上去,也是旧识,而且还是极为熟稔的旧识。”姬以墨语重心长的说道,“而且我还听见有人说,南宵引每年都要送一枚玉玦给姜嬛当生辰礼,但是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毕竟姜嬛同他们见面的时候,几乎都会避开我们的。”
姬以羡静默的听着,只是那一双眸色很浅的眼瞳,却在姬以墨开口的刹那,宛若覆上了一层寒霜,他沉吟了会儿,毫不含糊的起身:“我知道了。”
“你……”姬以墨拉住了他的衣袖,“可别干什么傻事。”
姬以羡自嘲的笑了笑:“我能做什么傻事。”
“你若是不放心她,便让时九他们去一趟宜州将她给接回来吧。”姬以墨瞧着他那副沉闷的样子,十分担忧道。
姬以羡低头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尔后他终究是叹了口气,摇头。
这次,他想给她一个选择。
若是她回来,不管她的身世到底如何,他们过往的那些玩意全都一笔勾销,他们重新开始,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若是她不回来……姬以羡悄然捏紧了笼在袖中的手。
说实话,他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特别是让他瞧见她同南宵引走在一起模样,他这心啊,就是不受控制的,嫉妒的快要发狂。
032一字之曰:闷
隔日,几人启程。
傅燕然优哉游哉的骑在马背上,本以为他不会瞧见姬以羡同他们一路的,谁知道一转眼,瞧见那人时,差点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着他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翻身上马,走在了姬以墨的身侧,似乎是打算同他们一道回长安了。
傅燕然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韩雍听见他的声音后,立马策马上前,在傅燕然的周边打转:“你昨儿不是同临渊提点了一下吗?”
“是啊,我提点了。”傅燕然点头,“我瞧着他那个样子,也是一副意难平的,怎么今儿突然就变了一个卦?”
“你是不是没有提到点子上?这人原先的时候,那是日日夜夜念叨着人家,如今到了该他表现的时候,怎么就连个屁都不知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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