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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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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便自个找了处地方坐下:“临渊,你这就太过分了。”

    姬以羡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你现在怎么还怕狼?”

    “咬人呀,还凶。”姬以墨十分正经回答道,“不过弟妹,今儿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姜嬛重新坐到了妆台前,让涟漪重新将发髻给她盘了下。

    姬以羡则唤人去准备早膳,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之后,这才在姬以墨的面前坐下,抬手替他倒了一杯茶:“这么早,你来做什么?”

    姬以墨挥手打断他,十分八卦的问道:“你同姜嬛,不会真的行了周公之礼吧?”

    “我同暖暖是夫妻。”姬以羡神色清淡的紧,说话的时候也正经的不行,若非听见他的话,姬以墨觉得他说的一定是非常严肃正经的事。

    他被噎了下,深吸一口气,低声同他说道:“今儿父皇让我找你进宫一下,说是大楚边境出了些事。”

    “大楚边境?”姬以羡拧眉,“我记得那是南阳候驻守之地。”

    姬以墨点头:“是,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父皇竟然想让你我都去大楚走上一趟。”

    “什么意思?”

    姬以墨干脆换了一个位置,与他坐的更近了些:“父皇同我说,最近大楚在边境十分不老实,但南阳候受了伤,恐怕压不住那群人,而且南阳候受伤的消息,不能外传。”

    姬以羡含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极快的蔓延到了唇齿间:“那你去大楚又是何事?”

    “我们安插在大楚的细作出了事,而且大楚那个什么南家又折腾了些幺蛾子,所以父皇想要我去看看,随便长长见识。”

    “南家?”姬以羡神色顿然冷凝起来,“思州宁夷南氏?”

    大楚不同大秦和大燕,是有几个世族分庭抗礼,互相牵制,大楚只有一个南氏,几乎这个南氏在大楚也算是大权在握。

    如今大楚的内阁首辅,便是南氏的少主,南宵引。

    而镇守在大燕与大楚边境的将军,又同南家有姻亲之故。

    姬以墨神色凝重的点头:“对,传言那个南宵引就是个老狐狸,所以父皇也十分担心我,不过此行你另有任务,不能与我同去。”

    姬以羡闻言,并未说话,只是余光却一直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在对镜梳妆的姜嬛,若有所思的抿着嘴角。

    可姬以墨哪里明白他在想什么,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肩:“咦,现在都什么时候,你就不能不走神吗?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

    闻言,姬以羡垂下眸子,他到底是不舍得的。

    他神色收敛过来,才道:“不若我让容陵同你走一趟?容陵身手极好,就算是出事,也必定能护你平安归来。”

    “尚可。”姬以墨点头,倒是没在强求什么,“不过,此事你我定论可不作数,须得进宫同父皇禀告一声。”

    姬以羡点点头:“用了膳,我便同你进宫吧。”

    姬以墨往姜嬛那瞧了眼,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这般看重一个人。”

    “暖暖是我的妻。”

 018远行(一)

    用完膳之后,姬以羡便同姬以墨一起进了宫,容陵与半阙都跟了去。

    姜嬛蹲在大白的身前同它逗趣,大白通常都不怎么理会人,没一会儿,姜嬛便没了兴趣,将东西随意往旁边的地面上一搁,便盘腿坐在了大白的旁边。

    涟漪端着清爽的绿豆汤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一大一小挨着并肩坐在地上的情景,她不由得失笑一下,觉得她们这个世子妃也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听见有脚步声,大白最先回头,它的眼生的凶狠,尤其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一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将猎物撕碎的感觉。

    涟漪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然后不着痕迹的往姜嬛那靠拢了些,小心的说道:“若是世子妃嫌无聊,不如带着它在府中走走?有世子妃在,想必它也不会乱咬人的。”

    正巧姜嬛坐着无聊,支着头想了想,觉得涟漪说的甚是有道理,就伸手拍了拍它的头,站起来,准备领着它出去在府中走走。

    说起来,她这辈子还从没遛过狼了。

    想一想,她就觉得甚是威风。

    因为此次姬以羡之行是去大楚同大燕的边境,是以江行倒是早一步就先他们知道消息,用了午膳过后,他便火急火燎的从广陵王府的后墙翻了过来,准备找姬以羡商讨商讨此行之事,谁知竟然就撞上了姬以羡的暗卫景行景归两兄弟带着陶嘉月也翻墙进了王府。

    落地的时候,江行没有注意,倒是和陶嘉月撞到一块去了。

    察觉自己身上贴着一具娇娇的身子,江行手脚同时一僵,最后还是被身后的景行给拉开的,这才回了神。

    他面色通红的朝着陶嘉月赔礼道歉,最后却被景归给隔开。

    赔礼道歉完,江行站直了身子,瞪着景归:“碍事。”

    景归冷哼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当然是找你们主子。”江行说道,“不过你们两兄弟又是在做什么?嘉月要进来,难道不能从正门进来吗?要你们带着她翻墙进来?”

    “当然是有需要翻墙进来的事。”景归嘀咕着,顿时就叫了起来,“你要是没事,就赶快走,今儿陶姑娘要同世子爷说话,你一个外人在这儿碍什么事。”

    江行冷笑:“我看碍事的是你们吧,世子妃现也在府中,你们就这般明目张胆将嘉月带过去,你们有考虑过你们世子和世子妃的心情吗?”

    “我知道当初是嘉月救了你们两人,但你们现在好歹也是认临渊为主的,你们就不能给你们世子爷一些面子吗?”

    景归被说得面色通红,等着江行一股脑的全部说完之后,这才道:“我同兄长在外执行任务,今儿才回来,就听见世子爷娶妻的事了,这不是着急吗?”

    “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众人,都认为……”

    “那是你们认为,不是临渊认为的。”江行虽然有心想在姬以羡的面前替陶嘉月的说好话,可到底有些事一码归一码,混谈不得。

    景归叹气:“小侯爷,你今儿就不能给咱兄弟俩一个面子吗?您就当自己没出现就成了。”

    “这可不成,我找你们世子爷有重要的事。”江行觉得自己也很无奈,“而且比你们陶姑娘这事还要重要些。”

    “无事,那我改日再来找临渊哥哥也是可以的。”陶嘉月从身后拉了拉景归的衣裳。

    江行一听,顿时眉宇间就带上了几分歉意:“嘉月,真是抱歉,我找临渊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没想到竟然就此将你给耽搁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瞧瞧临渊哥哥罢了。”陶嘉月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落寞的低了头。

    江行生平最见不得美人垂泪,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心尖上的那人。

    他暗中叹了口气:“你若是要去见也可以,不过也只能见见,要不就是等我同临渊将事情商议完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真的可以吗?”闻言,陶嘉月陡然抬首,眉眼舒展,愉悦的似乎都要开出一朵花来。

    江行难以自持的点点头:“嗯,随我一同进去吧。”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一头威风凛凛的白狼倏然间就撞入了几人的眼中。

    江行拉着陶嘉月退了一步:“你们府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畜生?”

    景行景归两兄弟也不敢动,两人身子也在瞬间僵持起来:“这是世子爷喂得,不过世子爷一直都喂在书房中,极少放它出来。”

    “是以,属下们也不知这畜生为何会在此时跑出来。”

    江行护着陶嘉月往后退:“要不,你们先带嘉月走,我来会会这个畜生。总归就算是死了,临渊那我也能交代过去。”

    语毕,江行便将别再自己腰间的长剑拿了出来,对准了白狼。

    那白狼一瞧见面前明晃晃的长剑,顿时身子立马就躬了起来,拉开了准备随时撕咬的攻势,虽然他面上无惧,可心中到底是还是有几分慌张。

    他父亲虽然是镇守一方的将军,可他因为根骨较弱,根本就不适合习武,要不然也不会事到如今,只得了一个小侯爷的封号,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他也常在想,无怪陶嘉月一心爱慕临渊,从不拿正眼瞧自己,着实是因为自己没这个资格。

    江行紧了紧手中的剑,刚准备迎上大白的时候,就瞧见姜嬛也从拐角那跑了出来,在姜嬛过来的一瞬,江行倒是分心想起了别的事,若不瞧她的那张脸,这身段倒也挺不错的,起码比起陶嘉月,也是惶不多让的。

    温柔乡啊,温柔乡。

    江行在心中啧啧一叹,觉得姬以羡还真是好福气。

    走神间,就见姜嬛已经走到了大白的身边,并且准备弯腰去摸它的头,江行一着急,急忙开口:“别碰它。”

    与此同时,江行用尽全力便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大白给投掷了过去。

    大白就算在听话,那也是一头狼,野性难驯,何苦身边站着自个小主人,是以就在江行掷剑过来的一霎,大白便直接跃起,飞奔过去。

    陶嘉月被吓得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快去救江行!”

    景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就在他拿剑出鞘的刹那,姜嬛也从后面一跃而上,将手中的鞭子一甩,准确无误的缠在了大白的身上,硬生生的将它从半空中拖拽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江行有些惊魂未定的瞧着姜嬛,口齿不清说道:“你……你竟然……会武功?”

    被姜嬛用鞭子缠住的大白,从颈喉间发出一声咆哮。

    姜嬛过去,用鞭子敲了敲它的脑袋,等着它平静下来之后,便伸手将缠在它身上的鞭子给解开。

    大白站起来,又凶又狠的瞪着江行,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后,安静的窝在了姜嬛的脚边。

    江行觉得此刻自己都要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她了。

    原以为是个废物,谁知……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就说,临渊应该还没眼瞎到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吧?只是……江行转头看了眼陶嘉月,原先觉得自己还有把握说服临渊,可如今看来——

    万一,面前的这位主儿一不开心就拿嘉月撒气怎么办?

    “姜姐姐。”陶嘉月亦是有些惊魂未定的走上前来,却不敢像以往那般亲昵的挽住她的手。

    姜嬛对着两人福了福身,两眼清凌凌的看着他们。

    江行道:“我同嘉月是来见临渊的,不知可否请世子妃带个路?”

    “她就是世子妃?”景归跟在陶嘉月身后惊奇的同兄长,小声说道,“我瞧着她露的那一手,没个十年八年可练不出来,你说陶姑娘能成为咱们的世子妃吗?”

    姜嬛摇摇头,示意姬以羡不在府中。

    江行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陶嘉月代为解释道:“姜姐姐的意思是,如今临渊哥哥并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么是在宫中?”说这话的时候,江行又扭头看向姜嬛,在得到她的首肯之后,心中倒是松一口气,“既然临渊在宫中,那我们便去宫门口等他吧。”

    “嘉月,你要去哪等他?”

    陶嘉月目光灼灼的看着姜嬛,试探性的问道:“姜姐姐,我可以在这儿等临渊哥哥吗?”

    姜嬛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可不等陶嘉月再说出别的话来,只见远处一个着黑袍的男子按着佩剑,朝这里走来,陶嘉月自小便出入我王府,自然是识得此人是谁的。

    她知情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景行和景归上前行礼。

    那人只当未见,恭敬的朝着姜嬛行礼之后,说道:“世子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姜嬛颔首后,便转头看向了她身后的一行人。

    那人会意:“属下会替世子妃安排好的,还请世子妃先去书房吧。”

    姜嬛用鞭子点了点大白的头,大白懒洋洋的站起来,像个护卫般,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姜嬛的身边,一同走了。

    书房。

    姜嬛见礼之后,广陵王这才抬眼朝她脚边看了去:“这畜生倒是听你的话。”

    “大白很有灵性。”姜嬛答了一句。

    “一头畜生罢了,你若是喜欢,改日本王替你圈个地,给你养狼如何?”

    姜嬛笑:“王爷说笑了,不知王爷找姜嬛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也并非什么大事。”广陵王道,“许是今儿也听临渊说了,他要同太子去一趟大楚,不过两人所办之事不同,自然也不能一路而行,陛下不太放心,毕竟这算是太子第一次出门历练,身边须得跟着一个人提点提点。”

 019远行(二)

    屋内无风无光,阴沉的仿若乌云骤然压顶而来。

    姜嬛低着头,书房中寂静无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响起来:“王爷,此事重大,恐非姜嬛所能承受,还请王爷另择贤明,护卫太子无虞。”

    广陵王唇角轻蔑的扯动了一下:“这些日子,你与临渊同榻而寝,想必早就见过容陵了。”

    姜嬛颔首:“是。”

    “既然见过,你何必在本王面前装得这般畏手畏脚,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广陵王冷笑,这下是已经懒得在同姜嬛打什么马虎眼了,他将手边的东西一撂,便又道,“那么你先将这个畜生送回去,关着,随本王进宫,那么便即刻随本王进宫。”

    姜嬛是极不乐意去招惹大楚那个马蜂窝的。

    虽说大楚各方面都要稍逊色与大秦和大燕,但大楚能立足在中原之上,还占了一席之地,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

    其中,最引人忌惮的便是大楚宁夷南氏。

    南氏原先是靠贩卖消息起家,最擅长的便是收集情报,她失踪一事,瞒得了世间所有人,唯独瞒不了南氏如今的少主,南宵引。

    若是此番前去,遇上这人,她才叫头疼。

    姜嬛在心中盘算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的起身,俗话说得好,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如今虽然顶了一个世子妃的头衔,说到底也不过是寄人篱下。

    是生是死,还不是得看面前这人的心情如何。

    姜嬛想通后,自然就应得十分爽快,她将大白送回书房关着后,便立马急匆匆的离了院子。

    她走的时候,涟漪正陪着陶嘉月坐在外室中,可她来去匆匆的,根本无暇顾及,陶嘉月也只能扶着门框,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黯然的低下头:“涟漪,你说姜姐姐是要去哪儿?”

    “奴婢不知。”

    御书房。

    燕帝刚同两人商议完,就听见内侍来报,说是广陵王带着世子妃来了。

    燕帝笑呵呵的摸着下巴同两人说道:“是朕将你父亲请来的,不过他将你世子妃带来做什么?”

    姬以羡在听见姜嬛也来了时,便拧了拧眉间,忍不住的转头朝着敞开的门扉的看去,只见有些刺眼的阳光下,他的可人儿,正低眉顺眼的垂首跟在广陵王的身侧,他瞧不清她的脸,只能模糊的瞧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全然隐在了阴影之中。

    直到两人进了御书房的门,姬以羡虽然有所顾忌,可还是立马将手中的事务给撂下,走到了姜嬛的身边,悄悄地用袖子作为遮掩,勾住了她的手指。

    姬以墨站的位置,正恰是在两人的斜后方,自然是将他们黏糊的动作给瞧了一个仔细,顿然之间,他便觉得牙一酸,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大概是解决了一桩心事,燕帝笑呵呵的:“皇兄,可算来了。”

    “陛下。”广陵王拱手:“臣已知陛下所言何事,虽说容陵是临渊身边的亲卫,可以他一人之力,未免太过微薄,是以臣打算,让姜嬛与太子同去。”

    “父亲。”广陵王话音一落,姬以羡便急切的开口,“暖暖,是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太子虽说是儿子的堂兄,可到底也是外男,若是让暖暖与太子同去,难免会惹人非议。”

    广陵王凉薄的目光从姬以羡的身上掠过,不曾做半分的停顿。

    姬以墨瞧了眼黏黏糊糊的两人,说道:“还请皇伯父无需多虑,侄儿身边有容陵还是一众暗卫,已经足够了。”

    见着广陵王还不松口,姬以羡又道:“若是父亲不放心,儿子可让时九炽夜几人护在太子身旁。”

    “临渊,若是时九他们去了,谁来护你,你那的事才是头等的大事。”燕帝不太赞成的开口,反驳了临渊的决议,又说,“皇兄,不管如何姜氏也是临渊的妻,她若与太子同路,也说不过去。”

    广陵王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做了决定的事,又怎么会容许别人来反驳,是以便道:“陛下,姜嬛虽不是臣一手教出来的,但也是通过了我广陵王府暗卫的考核,况且她与时九几人同时交手,也未曾落败,单单就是这份本领,便抵得上太子身边的带的一群人。”

    姬以羡又道:“那依照父亲这般说,不若就让时九几人护着太子前去宜州,暖暖随着儿子一同去大楚边境。”

    姬以墨目光带了几分惊异的打量着姜嬛,若非他清楚皇伯父的为难,必定会认为他是在胡编乱造,这个姜嬛……难道真有如此本事?

    燕帝倒是也被惊了几分,他带着几分打量从姜嬛从头又看了一遍,初初相见之时,这人虽然没有气场,却也算是进退有度,但除此之外除了缺点一大堆外,一个优点都难找到。可若真如广陵王所言,倒是值得他注意下。

    “胡闹。”广陵王眉眼沉冷的呵斥一声,“明儿姜嬛便同太子一起启程去宜州,你自个往你的边境去。”

    “至于其他,就宣称她病了,在府中休养,不方便见客就是,要不就干脆直接说留在宫中养病就是。”

    燕帝呵呵一笑:“那就说姜氏病了,在宫中养病吧,你们王府人多眼杂的,万一要是露馅,临渊还不得来找朕的麻烦嘛!”

    姜嬛缓缓福身,并未多言一句。

    倒是姬以羡暗中又将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嘴角也抿得紧紧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

    姬以墨暗中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去找人赔个不是了,免得又遭这家伙嫉恨。

    今儿两人便依旨在宫中留宿。

    沐浴过后,姬以羡抱着姜嬛躺在床榻上,语气严厉道:“此次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小心些,记得不准沾酒,碰都不准碰,还有同太子离得远一些。”

    说着,他又突然软和下来,“若是你们回来的日子还早,便来边境瞧瞧我,好不好?”

    姜嬛倚在他怀中:“我知道,你也是。”

    “燕楚这一战,虽说不一定能打起来,可到底大楚是有这个打算的,你前去查探的时候,小心些,毕竟如今南氏的少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又有各方的消息。”姜嬛叮嘱道,“这一次,傅三公子可要与你同去吗?”

    “我已经传信给傅三了,我们会在边境那汇合碰面的。”姬以羡说着,便低了低头,将唇挨着她的脸上,“暖暖,可我舍不得你。”

    “又不是从此就再也不见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姜嬛握着他的手,“阿瑾,等我回来便是。”

    隔日,姜嬛便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用面罩将自己的面容掩住,只露出了一双眉眼来,随着姬以墨上了路。

    姬以羡一直送她到了宫门前。

    因为宜州距离长安城最远,是以他们要相比姬以羡上路几日。

    姜嬛翻身上马之际,摸了摸还是将自己很早之前求得平安扣从手腕间解了下来,塞到了姬以羡的手中去,低声同他道:“这是我原先求得,今儿送你。”

    “我此行必定无事,可你那边却是凶险丛生,阿瑾我不求你能流芳万世,我只希望你能一世平安。”

    姬以羡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暖暖,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已经上马准备走的姬以墨策马回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难分难舍的两人,清咳两句:“该走了。”

    姜嬛仰面笑得眉眼弯弯的,身姿飒爽拉着缰绳便翻身而上,与姬以墨并驾齐驱:“走吧。”

    “嗯。”姬以墨应着,刚一夹马腹准备绝尘而去之时,顿然回头,“你不是哑巴吗?”

    姜嬛耸耸肩,一脸无赖:“谁告诉你我是哑巴的?”

    姬以墨听后,几乎要将眉头全部拧巴在一起,他在看向姬以羡,只见那人眼中唯有一人身影,所谓柔情万千,大抵便是如此了。

    一行人飞奔出了长安。

    半月后,大楚巫州,一处镇子上。

    刚进了城,姬以墨便翻身下马,拉着缰绳优哉游哉的同姜嬛走在街上,这处镇子是大楚与大燕边陲交接的一处镇子,常年饱受战乱,是以当地并无多少人居住。

    不管是吃食还是其他什么的,都要少得可怜。

    一路过来,他们都不知道看见多少具尸体横尸街头,无人收敛。

    这是姬以墨第一次离开长安,也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景象,虽然不至于大惊小怪,但心中却还是忍住唏嘘一二。

    毕竟长安城那般的锦绣之地,何曾有过这般荒凉的景象。

    姬以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姜嬛:“我虽然不曾见过这般荒凉的景象,但我也算是男人,是以也不怎么怕,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也不怕?”

    “若是太子见过广陵王训练暗卫的手段,这些东西,也不过尔尔罢了。”姜嬛语气清淡的回了句,“刚才我已同容陵商量过,我们这一路奔波,想必大伙都累了,今儿便打算再次借住一宿,明儿上路,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如今在外边,你可唤我一声堂兄,而并非是以主仆相称。”

    “我觉得这样泾渭分明挺好的,再言你本就是君,我等为臣,怎可乱了尊卑。”

    姬以墨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道:“我算是明白为何临渊要让你装聋作哑了,你这张嘴还真是容易得罪人。”

 020南氏少主

    这一路过来,虽然主子是姬以墨没错,但基本做主的都是姜嬛同容陵,两人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商量了一处地方住下。

    那客栈不大,却胜在干净。

    姬以墨是个娇贵的主,住得惯还是住不惯另说,但单说这处的吃食,姬以墨觉得自己就没有办法下咽。

    是以他就挑了几筷子后,同姜嬛是双双撂了筷。

    姬以墨低头喝了一口酒,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姜嬛,没忍住笑出了声:“其实说来,肃州要比这里贫瘠的多,你这般挑食,以前你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坐在周围的几人还在吃着饭菜。

    姜嬛一笑:“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不信你没将我的生平,翻个底朝天。”

    姬以墨不答,悠悠一笑,等着姜嬛接下来的话,“我并非肃州人,也不是真的姓姜,我不过是被人牙子卖到肃州的罢了。”

    正在低头默默吃饭的容陵,倒是被惊了下,抬头朝着姜嬛看了眼。

    听见她这般回答,姬以墨倒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来,他只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找回你的家人吗?”

    “我记不起前事了,再言天下这般大,你让我去哪找?”姜嬛倒是显得轻松,“你说,我到底大燕人,还是大楚人又或是大秦人了?”

    姬以墨顿然语塞。

    他查到的消息,差不多就是同姜嬛所言的那般,况且临行之前,他还特地去找过皇伯父,这丫头是在严刑拷打之下,都没有吐露出只言片语来,不是真的忘了,就是……这一身的骨头实在是太硬了。

    不过他同皇伯父一眼,更倾向于第一种说法,毕竟那些刑法他是有所耳闻的,就算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不一定能撑过去,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最主要是,有谁会吃饱了撑的将自己的脸给划个稀巴烂,连人都不能见,这得要多大仇啊。

    “这有什么呀,大燕好说,主要就是大秦……”说到一半,姬以墨顿时就住了口,过了半响,这才嗫喏道,“你要真是大秦人,别说世子妃,就是个侍妾通房,皇伯父也不会让你留在府中的。”

    “不杀了你,都算是格外开恩了。”

    七日后,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宜州。

    几人牵马入了城。

    到底宜州是大楚的皇城,要比他们一路而来所见的城池都要繁华的多。

    姬以墨深深地吸一口气:“咱们今儿是不是能睡一个好觉,在好好的吃上一顿?”

    “事情还多着了。”姜嬛轻言,便将他的所想的东西全部击碎,“哪有什么时间休息,容陵,你们在宜州可有落脚的地方?”

    容陵点点头:“有,是世子原先置办的一处宅子,在城西的一处巷子里,那巷子僻静,鲜有人来。”

    见着两人又轻而易举的将事情给决定了,姬以墨拉了拉姜嬛的衣裳:“咱们一路赶来,都十分疲惫,不如先去酒楼用个膳,在回宅子中慢慢打算?”

    姜嬛挑眉看着他,随后又朝着四周看了圈,确定没了其他碍眼的人后,这才道:“可以呀,那就随意找个地儿先吃些东西吧。”

    容陵是护卫,自然是听两位主子的。

    不过这一路而来,世子妃的的确确是让他有几分惊讶的,相处的越久,容陵便越能明白,为什么自家世子爷力排众议也要娶她为世子妃。

    或许,她没有陶姑娘那般姣好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不通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唯有一点,却也是陶姑娘比不上的,那就是韧性。

    相较于其他人,姜嬛倒是要更了解宜州一些。

    毕竟这虽不算是南氏的老宅所在宁夷,可这些年南氏少主一直独居于此,原先她们几个世族之间聚首的时候,便来过此地。

    姜嬛选得地儿,自然是宜州城中最好的一家酒楼。

    这酒楼临湖而建,坐在窗扇边,一转头就可见着那滚滚而流,奔腾不息的湖水,还有湖风拂面而来时,打在脸上的清凉感。

    而此时,日光煌煌。

    小二麻利的将菜肴端了上来,姬以墨拿着竹箸颇为感慨的摇头:“没想到,此行而来,我竟然还能吃到这般的美味佳肴,实在是三生有幸。”

    “快些吃吧,我们不宜久留在此。”姜嬛提醒道。

    姬以墨此时正大快朵颐的往嘴中塞东西,听见她的话,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将那些东西全部都咽了下去,便道:“为何要快些?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吧!”

    “看来你想死明儿被请进驿馆之中,为人质吗?”姜嬛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搁在碗中。

    “我从不曾来过大楚,这儿应当没什么人认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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