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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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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姬以羡倒是带了几分嗤笑:“为何不能?”
“我们青梅竹马,我还是你的表妹!当年姨母还在时,就曾与我母亲说过,若是等着……”不等陶嘉月说完,就被姬以羡打断:“我母亲早已亡故,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有何凭证?”
姬以墨端着手边的茶,灌了口,突然发现有些烫,他想要吐回去,好像也不怎么可能,只能含泪将那一口热滚滚的茶全部都给咽了下去:“临渊,你几时成婚的?”
“在肃州的时候。”姬以羡答道,“娘娘若没什么事,臣便先退下了。”
皇后被他这一连番的动作,给弄得有些懵了,她如今只觉得脑子有些疼,便想着等晚上皇上过来的时候,与他商量商量该如何处置。
毕竟临渊可是广陵王府的世子,这个娶妻这般大的事,哪里由得他胡来。
于是便也只能点点头,放人离开了。
瞧着姬以羡告辞,陶嘉月也起身告辞,跟在了姬以羡的身后,想找他问个清楚,却被姬以墨的内侍拦下,再一抬头,就发现姬以墨正走在了姬以羡的身边。
她在原地跺了跺脚,红着眼吼道:“滚开。”
姬以墨这一追,便直接追到了宫门外去。
他翻身上马,与姬以羡并驾齐驱着:“孤同你回府去看看,你那位世子妃如何?”
姬以羡沉默了会儿,说道:“明儿我要陪着暖暖去沈家,你想见她明儿再去吧。”
“今儿不可以吗?”姬以墨追着他问,“她真的比陶嘉月还好吗?说实话,我虽然觉得陶嘉月在这事上没脸没皮的,可是放眼长安,要找出一个比她要乖巧懂事的姑娘还挺少的,当然,也不能说是乖巧懂事,毕竟她在你这人的问题上还是挺偏执的,就是像她长得好,家世好,还一心一意对你的,可不多,要不要在考虑下?”
姬以羡勒住了缰绳:“你是来当说客的?”
“不是,我只是在和你权衡利弊。”姬以墨说得理所当然。
“她要是这般好,你娶了便是。”姬以羡道,“反正别往我这儿塞。”
“人家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姬以墨一夹马腹,还是跟了上去,这么一跟,便直接跟到了他府中去,他神清气爽的翻身下了马背,跟着姬以羡又进了府。
跨过门槛,姬以羡略微停了停身子,转头看他:“你跟来做什么?”
“蹭饭吃呀。”姬以墨说得理所当然,“我跟了你一路,你不会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吧。”
姬以羡转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半阙,说道:“去给太子做饭。”
“你不与我一起吗?”姬以墨又道。
姬以羡摇头:“你若想招人同你一块吃饭,等着我父亲回来,或者让半阙陪你,我还有事,就不先陪着太子了。”
语毕,姬以羡转身,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微臣告退。”
姬以墨被姬以羡给气得发抖,他一把揪过身边的半阙:“那家伙这次回来怎么变成这样?是被什么东西给下蛊了吗?”
“还有你们那位世子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长得很美吗?但听说是个哑巴?”姬以墨一连串的话就问了下来。
半阙苦兮兮的皱眉:“不是,那位世子妃好像长得也不如何,她的脸都被白布缠着,看模样来说,也不如陶姑娘大方得体。”
“那他是看上那姑娘哪里?”姬以墨瞪大了眼。
半阙依旧是那副苦兮兮的模样:“属下也不知道。”
“算了,还是孤亲自过去瞧瞧吧!”姬以墨站在原地左右转了几圈后,还是像风一般的奔了过去。
姬以羡回到院子的时候,涟漪和白雪正坐在石阶上小声说着话,听见脚步声,豁然起身,乖巧的站在那,像姬以羡福身问安:“世子爷。”
“世子妃可用膳了?”姬以羡一边问着,一边急急忙忙的推门进去。
此时日头已经有些昏昼,屋内有些暗淡无光。
涟漪连忙进去掌了灯,光晕这才点点的亮了起来,姬以羡一转头就瞧见正蜷在罗汉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白雪走过去:“世子妃,世子爷回来了!”
“闭嘴。”姬以羡听见白雪的声音,眉头顿时就拧了一下,“瞧见她在这儿睡着,你们也不知给她盖一些东西,若是着凉怎么办?”
姬以羡捡过铺在软塌上的薄毯,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白雪被吼了句,顿时就有些不可置信的往后一退,那泪水便在瞬间盈了出来,涟漪在后面拉了一下她的手,上前几步,跪下:“奴婢们并不知世子妃正在小憩,还望世子爷恕罪。”
“我让你们好生照顾她,你们就忙着在外面谈天说地了吗?”姬以羡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他虽然知道,他冒然将姜嬛回来便会是这般的情况,可真的瞧见,心中却还是极难受,若是她不曾被人推下山崖,而是在属于她的那一方天地,又岂会被人轻待至此。
“是世子妃不让奴婢们在屋内伺候的。”白雪连忙辩解道。
004生气
在姬以墨要要跨进屋的时候,正巧听见的就是白雪这么诚惶诚恐的一句。
他也算是上林苑的常客了,自然也和白雪她们都认识,是以当即想也没想直接推门便走了进去,然后就瞧见自个一向不近女色的堂弟,像抱宝贝似的,护着一个姑娘。
他当即就被他这番举动给愣在了原地,他咳了几声上前几步:“你们这是?”
姬以羡没什么好脸色,淡淡道:“若是再有下次,你们都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涟漪拉了下白雪的衣袖,俯身跪下:“是,奴婢知道。”
“出去。”姬以羡说着,将人重新往怀中抱了下,这时候姬以墨才发现姬以羡刚才竟然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暗中搓了搓手,有些不敢置信,这人真的有这么宝贝吗?
可还不等他问,就听见廊下传来了白雪殷勤的笑声:“陶姑娘许久不曾来了,世子爷就在屋中了,快要奴婢去禀告吗?”
姬以墨脸色顿然一差,这家伙生怕最讨厌有人擅作主张的,如今白雪这个丫头怕是保不住了。不过不听话的丫鬟……姬以墨想,要换成是他,他也不要。
陶嘉月没有说话,只急急忙忙的撞开门进来,这人影才刚踏进来,一个茶壶便立马在门槛那被摔下去,瓷片被摔得稀烂不说,就连茶水也染上了她的裙裾。
陶嘉月脸色极难看:“临渊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半阙,你也想领罚吗?”姬以羡眼神冷淡的看向了守在门口的人儿,半阙脸色极差的跪下:“请世子爷恕罪,属下只是……”
“将人请出去。”姬以羡拧眉,目光也扫向了白雪和涟漪两人,“还有白雪也逐出上林苑,你重新调个听话的丫头进来服侍。”
涟漪脸色极差,她立马就跪在了地面上:“还请世子恕罪,雪儿也并非有意如此,不过是因为陶姑娘许久没来,雪儿有些激动了,还请世子爷明察。”
姬以墨低头喝着茶,不插嘴。
他是真的觉得这院子的丫鬟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眼色,还是说……这位陶姑娘手段太了得,竟然连临渊院子中的丫鬟都能收买了。
陶嘉月脸色也极其难看,他如今将白雪逐出府去,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她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他说道:“临渊哥哥,雪儿也没什么错,你又何必小题大做,不如由嘉月做个主,就……”
“你做主?你以为你算个什么?”姬以羡冷笑,“这是广陵王府,可不是你陶家,由得你做主。”
陶嘉月是真的没有料到姬以羡竟然会这般的不客气,她身子一软,虚退了几步,直到身子靠在门扉上,这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影。
白雪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了眼,倒是涟漪算是个拎的清的,一直都没有半分动作。
“来人,将陶姑娘请出去。再有下次,你们也都可以回去领罚了。”姬以羡说道,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中。
半阙面露难色,对着陶嘉月道:“陶姑娘请出去。”
陶嘉月狠狠地咬牙,身子一动正要冲进去的时候,涟漪却突然起身,拦在了陶嘉月的面前:“陶姑娘,这里是世子的寝房,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进去于理不合。”
倒是白雪半抬了头,用一种几近天真的目光说道:“陶姑娘可是世子爷的未婚妻。”
涟漪低下去的眼中透出几分失望来:“陶姑娘,还请您出去,勿要在此纠缠,或者等着奴婢唤人来,您的面子,甚至是陶家的面子,可都不怎么好看。”
姬以墨往涟漪的身上多看了几眼,慢悠悠的感慨了句:“孺子可教。”
许是涟漪突然硬气起来,陶嘉月身上的气势,便要削弱几分,终究是被请了出去。处理好陶嘉月的事,涟漪刚看向白雪,白雪却一下子就利索的爬起了身:“涟漪,你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陶姑娘才是我的世子妃呀!”
涟漪低着头:“世子爷承认的那人,才是我们的世子妃。陶姑娘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白雪被她这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她刚想争辩,就被涟漪拉住了手:“雪儿,刚才世子说了,你不能在上林苑伺候了,一会儿我去找主管,重新给你安排个住处。”
“如今世子妃在休息,你就莫要吵了。”涟漪是上林苑中的大丫鬟,她一出口,自然是有人应答的,没一会儿就瞧见几个婆子架着白雪出去。
姬以墨饶有兴趣看了涟漪一眼:“你应该是临渊训练的暗卫吧。”
涟漪颔首:“是。”
“那……刚才那个?”
“不过是府中选进来的丫鬟,奴婢瞧着她机灵,便做主留在了世子身边伺候,可如今她违背了世子的意思,自然是要被驱逐出去的。”涟漪不卑不亢的回道。
并非是她冷漠无情,而是她太明白世子爷的心性,若是她敢在求情一句,别说她自身难保,就连白雪都不一定的能保住。
姬以墨点点头,使唤道:“你们世子从宫中出来,还未用膳,想必也饿了,你去弄些吃的吧。”
陶嘉月是一路哭着回府的,陶家上下虽然姑娘多,可要紧的却只有陶嘉月这么一个,见着自家小姑娘受了委屈,一个个的全围拢上来嘘寒问暖的。
等着陶嘉月哭着说完之后,陶父倒是沉默了一会儿,便让人将陶嘉月送回屋子休息了,陶母也是个明事理的,她站在陶父的身边,小声问道:“嘉月那丫头自小被宠坏了,说话有些肆无忌惮,你瞧瞧我们要不要往世子那送些东西过去?”
对于这件事,陶父自然也是有些考量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小女儿家的哭闹罢了,没必要闹得这么正式,不过改日见着那位世子妃,你还是好言说上几句。”
就是陶家的几位兄长,颇有些忿忿不平的。
结果全部陶父给呵斥一顿,吼完几人,又想起自家闺女那个执拗的性子,干脆回房和陶母商量道:“让临渊世子休妻再娶我们月儿也不可能,若是他能这般做了,保不住哪一日也能为了其他事将我们月儿扫地出门。”
“可是,总不能让月儿给他当个侧妃吧!”陶母忧心忡忡的说道。
“平妻如何?我们给临渊世子一个面子,他也给我们一个面子如何?”陶父说道,“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况且那世子妃也不过是哑巴,着实没什么稀罕的,哪里比得上我们月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等着日后,世子爷继承广陵王府,咱们月儿若是能怀上孩子,母凭子贵,也并非不可能。”
陶母一听倒觉得也是这么一个理,不过她还是带了几分试探:“就不能让那姑娘为侧妃,娶咱们闺女为妻吗?我听见月儿说的,那姑娘的身份好像有些上不了台面,既如此若是让她与咱们月儿平起平坐,岂不是委屈咱们月儿。”
陶父也觉得这话甚是有道理,他琢磨了会儿,才道:“那你明儿去岳父那一趟,将此事说说,由长辈出面,总归要好些。”
“临渊世子能顶撞我们,难不成还能顶撞了自己嫡亲的外祖父不成?”
陶母应着,将小几上还燃着的烛火给挑了。
用膳的时候,姬以墨几乎是无心用膳,一个劲的就盯着姜嬛的那张脸看,末了又重复问道:“你真的是哑巴?你的脸怎么毁了?”
姜嬛安安静静的点头,整个人的气势都被她收敛起来,看上去显得十分胆怯,丝毫没有半分端庄大气。
姬以墨夹了一筷子的菜,然后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嚼了几下后,咽下去。
他觉得姬以羡他不是脑袋被人夹过了,就是眼睛瞎了吧,放着陶嘉月那样的明珠不了,偏偏要将鱼目当宝贝。
一顿饭姬以墨是吃的食不知味的,还没用完,他便全然没有兴致,将碗筷一撂走了。
涟漪还在屋内伺候,见着姬以墨走了,她是真的丝毫不觉得意外,她低头垂眼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姜嬛低头将姬以羡盛过来的一碗汤给喝完后,也住了手。
姬以羡叹气:“你怎么还是吃的这么少?饭菜不合口?”
姜嬛摇头,继而乖觉的坐在那,姬以羡看了眼,便对着涟漪挥挥手:“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着。”
涟漪应了声,刚出去掩上门,里面又继续传来了姬以羡关切的声音,她站在门廊下听了后,叹了一口气,也耸肩离些距离。
屋内,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姬以羡想要给她在夹一些菜,却被她伸手给挡住:“不要,我吃饱了。”
“生气了吗?”姬以羡试探着问道。
“我像是这般小气的人吗?”姜嬛噗嗤一笑,“只是没想到陶嘉月生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娇气了些。”
“这般痴情的姑娘,你都不要?还真是暴遣天物。”姜嬛紧接着又说道,语气中总是有一种想要将人给拐回去的感觉。
姬以羡听着,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干脆也撂了碗,模样正经的不行:“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是要欢天喜地的将人娶回来,是吧?”
“这可不是我说的。”姜嬛笑,“你瞧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不是?”
005夜色尚好
烛火尚暖。
面前的女子虽然说不上笑靥如花,有着世间极美的颜色,可姬以羡却还是觉得她那双带着清浅朦胧的笑意的眸子,已经胜过了世间千万。
或许看得太多,到了如今反而不太注重容貌。他想,若是换成五年之前的自己,大抵是真的瞧不上姜嬛的。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狂妄自大,哪有如今半点的平和。
姬以羡伸手摸上了她的眼:“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什么吗?”
姜嬛有些不太习惯姬以羡的突然发疯,她愣了愣,问道:“什么?”
“你这双眼生得可真美。”姬以羡笑着说了句,便将手给收了回来,笼在了袖子中,继续悠悠然的吃饭。
姬以羡心中愉悦了,可姜嬛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转头望向屋子中的一方铜镜,里面那个身形消瘦的姑娘,一张脸可怖的缠满了白布,只露出了一双如画的眉眼和一樱桃似小嘴来,唇形薄薄的,倒让她想起早些年,娘亲同她说的话。
薄唇者,无情。
神游间,姬以羡已经用完膳,唤涟漪进来将这里给收拾了,他毫不避讳的从后面将人一把抱住,放在了罗汉床上去,床榻临窗,庭院中的景色瞧得一清二楚。
一个着玄衣,面容冷峻的男子正急匆匆的穿过庭院走了过来,他腰间挎着长剑,半阙见着这人,只差没有喜极而泣。
姜嬛拉了拉身边正在看书的姬以羡,小声道:“有人来了。”
姬以羡懒懒的抬头,瞧了眼,容色极淡的就收回了目光:“这便是容陵,可要见见?”
“不了。”姜嬛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我不喜欢插手你身边的事。”
姬以羡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口是心非。”
容陵扣响了门扉上的铜环,得到了姬以羡的应准之后,这才低着头走了进来。
虽然不过是一个细致的动作,姜嬛却能明白为什么姬以羡这般倚重容陵,还郑重其事的与她说见见。
她明白,姬以羡这口中平淡至极的一句见见,倒是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份厚爱,她何德何能承担得起。
姜嬛想着便闭了眼将头一歪,彻底的睡了过去。
他感受到肩头的一份重量,心中也弥漫上几分难言的悲伤,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疯魔般,想将她拉入到自己的天地中来,可这人对付他的只有一招,那便是逃避。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她还是要避自己如蛇蝎。
姬以羡在心中重重一叹,面上却不露分毫:“回来了。”
“属下容陵见过世子,世子妃。”容陵沉默了会儿,还是将后面的话给说了出来,然后一抬头,就瞧见了姬以羡眼中的满意之色。
他虽是低垂着头,可心却还是止不住的让姜嬛身上飘,他不像半阙他们容易用寻常眼光来衡量一个人,而更愿意用世子爷的目光来衡量。
自他有记忆初始,他便一直在世子爷的身边,他太了解自家世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靠在他身边的人,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他们世子爷别说理会,估摸着连屋子都不会让她进,更遑论还是这般亲昵的与他靠在一起。
比起涟漪她们的认知,容陵却更倾向于这位世子妃她在藏拙。
刚才庭院外,她看过来的那双眉眼,目光淡漠平静,没有半分恣意和怯弱。
一个人的模样会骗人,可眼神却不会。
“此事办得如何?”姬以羡问道。
容陵道:“事情已经办妥,不过如今世子妃已经安睡,世子爷可要去书房,听属下赘述一番。”
纵然姬以羡再舍不得如今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可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为今之计也只能慢慢来,他别的不算好,可唯有耐心,对她真的有。
他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涟漪一会儿暖暖醒了,便带她去沐浴。”
涟漪应着:“是要奴婢备水还是……”
姬以羡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这儿不是连着浴室吗?”
闻言,别说涟漪就连容陵也被惊了惊,他们世子自幼性子怪癖的厉害,属于他的东西从来都不让人碰,别瞧着他与太子交好,像亲兄弟似的,换成别人或许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但是他们之间却是泾渭分明的,就算是太子在如何,也别想碰着这位主儿的东西一下,别说浴室不让他进,就连床榻也不肯让人沾上分毫。
如今世子这般举动,几人都跟随姬以羡多年,自然也是通透明白的,当即也都在心下将这位其貌不扬的世子妃,重新估量起来。
“走吧。”姬以羡起了身,人都走到了门边,还是止住了脚步,有些不太放心的折反了身子,“好生照顾。”
涟漪福身:“是,奴婢明白。”
她直起身子,准备找一样东西给姜嬛搭上的时候,就瞧见那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小几前,用手托着腮,目光平和宁静。
涟漪上前:“世子妃可要沐浴?”
姜嬛颔首,随着涟漪一同进了浴房。
水泽氤氲,白玉铺就的地面,平滑温润,灯盏镶嵌在四周用琉璃砌成墙上,光晕浅浅。在水池边,还放着一张白玉雕琢的床榻,上面搭了些云锦绸缎,最下面的一层铺就毛皮,毛茸茸的,一瞧着便觉得十分暖和。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
涟漪将她的寝衣翻了出来,顺手就搭在了那张榻上。
替她更衣的时候,涟漪便以为这具身子也该如她的脸这般,谁知道那一层层裹着的衣裳下的身子,竟然美得不可方物。
所谓白嫩玉滑大抵便是如此了。
下了水,她的头靠在池壁上,她伸手将脸上白布一层层的散去。
涟漪瞧着,骤然间就屏住呼吸。
如她所料,这张脸完全不能看,可涟漪并非是一般的侍女,她是暗卫训练出来的,对伤口尤为敏感,姜嬛脸上的这些伤一瞧便知是被人划的。
涟漪心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心疼和怜惜,她都不敢想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将她的容貌毁得这般彻底,她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况且,涟漪仔细的瞧着她的这张脸,若非脸上这些纵横的伤疤,或许她们这位世子妃,也是个美人。
她将袖子挽起来,然后蹲下身去,捞过一旁的汗巾,开始替她擦身子。
姜嬛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服侍着,可越是这般,涟漪心中疑惑越深,这位世子妃可不太像她白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怯弱又小家子气。
她按下心中的狐疑,想着要不要给容陵他们递个口信过去,好好的将这人给查查。
毕竟她如今顶着世子妃这个头衔,可不能就这般糊里糊涂的。
涟漪刚将身子给她擦完,换上了鲛纱裁制的寝衣,就听见浴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姜嬛转头,就瞧见姬以羡不知何时来了。
正靠在门帘那,眼角微微上挑着。
涟漪吓得将手中的汗巾都落在了地面上:“世子。”
姬以羡走过来,将汗巾捡起来,对着涟漪说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涟漪虽然不是过来人,但原先的时候,也是作为他的通房丫鬟培养过一段时日的,听见姬以羡这般说,脸便红了红,轻咳了一声后,乖巧的退了出去,本来还走的稳稳当当的,结果一到门帘后,便小跑着离开。
姜嬛将寝衣的带子系好,转头说道:“你瞧你,都将人给吓跑了。”
“走了不也正好吗?”姬以羡从后面将她的腰身给扣住,然后又往怀中一拉,正好抱了一个满怀,她这才沐浴完,身子间的香气正一点一点的往外冒着。
他将脸埋在了她的皓颈之间,末了,在她颈子那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姜嬛浑身打了一个颤栗,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没注意到身后是一方大大的浴池,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了进去。
水花飞溅,也沾了一些在他的衣裳上,姬以羡毫不在意的便将衣裳给脱了去,甩在了一边。
姜嬛着寝衣,一见水,那丝质的衣裳便紧紧地贴在那玲珑娇躯上,她从水中浮上来,仰着头看着站在池沿边上的人儿,恼怒的便用手舀了一捧水,朝着他泼去。
姬以羡也不恼,只是整理了下衣裳,便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我才刚刚洗好,你瞧你!”姜嬛瞪着他。
姬以羡慢吞吞的一笑:“这有什么,再洗一次便好了。”
姜嬛也不懒得与他不依不饶的纠缠下去,她走到了池沿边上,刚想上去,就被姬以羡蹲下来按住了手:“你要去哪儿?”
姜嬛仰着头看他,那一截皓颈如玉,脆弱的他一用力便可以拧断:“你说了?”
姬以羡低头笑了笑,说了一句话,顿时就叫姜嬛脸红起来,她挥手将姬以羡的甩开,池边有些湿滑,还没来得及爬上来,就见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将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也下了浴池。
翌日。
姜嬛起身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她用手托着头,裹着被褥靠在迎枕上,姬以羡早就穿戴整齐,人模人样的坐在了一旁看书。
“你良心都不会痛吗?”姜嬛想了想,偏头看着身边的人。
姬以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下次为夫会注意些的。”
姜嬛将身后的枕头抽出去,瞅准了姬以羡的脸,便直接对准他的脸砸了上去:“我今儿可是要去沈府认亲的。”
姬以羡逮着她的指尖,在嘴角边亲了亲:“乖,我也要去。”
006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两人才动身去了沈宅,去的时候姬以羡一个人都没带,半阙蹲在檐下,姜嬛余光瞧见的时候,总感觉这人十分委屈。
盯着姬以羡的那个小眼神真的是欲语还休的,姜嬛倒是很应景的想起了一个词,负心郎。
沈家在城西一处胡同巷子里,他们拐进去也花费了不少的时日。
听说这是沈家新买的宅子,是决定在长安安家落户后才购置的,是以院中的器物摆设都是上个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
姬以羡牵着姜嬛的手下来的时候,沈北行两兄弟已经在门口站着,迎接两人。
沈北行还是老样子,倒是沈北宴目光隐晦的将人从头到脚的都打量了一遍后,这才装模作样的唤了句:“妹妹。”
姜嬛福身,却是闭口不言。
沈北行奇怪的看了姜嬛一眼,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当场揭穿,只道:“父亲已经等你们许久,请进来吧。”
正堂。
沈父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子,姬以羡携着姜嬛拜下去的时候,沈父还笑呵呵的塞了一个红包给她们,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
虽说是人了姜嬛做义女,不过沈父可不敢让姬以羡朝他跪多久,毕竟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
姬以羡道:“暖暖,出生时便患了哑疾,恐怕无法开口叫沈大人一声义父了。”
“无妨无妨,不过都是小事罢了。”沈父摆手,虽说听了沈北行的话,认了姜嬛当义女,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让她开口唤自己一声义父的。
毕竟这人来路不明,虽说是救了他长子,可他并不敢将沈家的百年清誉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沈父笑的和蔼,认了亲后,便又引着他们去用膳,如此便也算是一场接亲宴。
等人走后,沈父歪头看着沈北行:“你说那位名满长安的陶姑娘难不成不必这位姜姑娘好吗?”
“不论是容貌家世还是性格,我觉得这两人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呀。”沈父现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世子爷眼瞎了吗?”
沈北行在心头磨蹭着,刚刚临走时,别人没瞧见可他却是收到了姜嬛那无声的警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不想她被揭穿了。
可听见父亲问起,沈北行又觉得心头难耐非常,只得寻了一个由头,立马就走了。
沈父愕然的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偏头看着自家的小儿子:“为父可是说错了什么?”
沈北宴比起沈北行要生的冷峻些,闻言,也只道:“父亲,旁人的家事,与你何干。”
“你这小子是怎么说话的!为父这不是关心你们新认的妹妹吗?”沈父吹胡子瞪眼的。
沈北宴一笑:“那是你和大哥,可不是我。”
时府。
时首辅这才下朝,就听见下人禀告说是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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