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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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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看,姜嬛也知道这人是温娉婷。
只是不曾想,这两人竟然会这般熟稔,而且还有些若有似无的小暧昧。
并非是机智的听见一句话,就能断定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而是温娉婷的那个眼神,着实是太过炙热,像极了以前她养的狗见着骨头的眼神。
在慢慢的联想过去,朱辞镜的这个心思,不说是路人皆知,最起码她是知了。
不论朱辞镜是爱慕还是欣赏陶嘉月,总归是她那边的人,而温娉婷又爱慕朱辞镜,如今她跟着朱辞镜来了,最起码在温娉婷的眼中,她和朱辞镜是有一层洗不清说不明的关系的,这样便由温娉婷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
既替自己摆脱了温娉婷,也帮着陶嘉月摆平了她。
这个一石二鸟之计,这厮还真是玩的炉火纯青。
姜嬛抿了抿嘴角,从两人的身边直接走过,进了屋。
温娉婷一心都扑在朱辞镜的身上,并无空来揪她的麻烦,这倒是让她在此刻省了几分心力。
瞧着又一个黑袍人进来,傅燕然和韩雍明显愣了愣,显然是觉得这个结果有些意外的。
姜嬛的脚步也顿了顿,忽略过韩雍和傅燕然就朝姬以羡走了去,等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姜嬛很爽快的将黑袍拉下来,挨着姬以羡坐下,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
姬以羡也没想到姜嬛会过来,他愣了会儿,便伸手倒了一杯凉茶过来给她解渴:“你怎么过来了?”
“被人诓了。”姜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用余光瞅外面的朱辞镜一眼。
韩雍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这边的话,等着姜嬛话音一落,她便立马接口:“好端端的,辞镜诓你作甚?”
韩雍开口的时候,温娉婷已经拉着朱辞镜的手走了进来,自然也将这句话听在耳里,她姣好的容貌顿时就横生了几分怒气:“我倒是不知道,姜姑娘的面子竟然这般大,需要我辞镜哥哥去诓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温姑娘。”姬以羡的眉眼也沉冷下去,“请注意措辞。”
姜嬛压住了姬以羡的手,在他的手心间用指尖勾了勾。
温娉婷就是个被家人给宠坏的主,一听姬以羡这个口气,顿时眉眼又凌厉了几分:“临渊哥哥,你为了这个丑女人凶我!”
“你瞧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怕不是个哑巴吧!”
姬以羡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这下也被温娉婷的不知趣给磨没了,别更说姬以羡的脾气还不算好:“温娉婷,你需要我将扔回唐州去吗?”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韩雍赶紧起来当和事佬,“娉婷你也是,性子稍微收敛些,别叫人瞧了笑话去。”
这后半句话完全就是在暗讽姜嬛身份低贱,不如温娉婷。
在场几人各个都是心思深沉,有谁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温娉婷哪里是个收敛住脾气的主,当即叫嚣的更厉害:“难不成我说错了吗?临渊哥哥,你是眼瞎吗?嘉月姐姐这般好的姑娘,你不稀罕,偏偏要拿一个丑八怪当宝!任由她抢了嘉月姐姐的位置!简直是不要脸。”
朱辞镜身子悠闲地靠在墙壁上,显然没有将这场闹剧放在心上。
而傅燕然更是不愿意掺和,他低头自顾自的品着茶,不过若是叫他来选,他想他也是会选陶嘉月的。
先不论容貌如何,陶嘉月温柔贤惠懂事,家世也不错,虽说算不上什么助力,但光懂事这么一点就够了。
相反姜嬛这丫头,有主见,心思多,身手又不错,可以结交,也可以当伙伴和盟友,却唯一不能作为成婚的人选。
姜嬛拉着姬以羡的手,轻轻摇了摇。
姬以羡忍下心中的怒气,将姜嬛半拥在了怀中:“既如此,那边这样吧,我与嬛嬛就先回府了。”
语毕,姬以羡半拥着姜嬛直接走出了屋子。
温娉婷怒火滔天的还准备破口大骂,却被韩雍冷这脸压住了肩:“娉婷,你是温家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市井泼妇。”
084他要离开
离了济世堂,姬以羡这才将人放开。
他低头瞧着正宛若闲庭信步般走在自己的身边的人儿,低声问道:“你都不生气吗?”
姜嬛打了一个呵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和一个小姑娘,你还真是不要脸皮了吗?”
姬以羡好奇道:“还不曾问过,你今儿到底多少岁了?可曾及笄?”
“自然是已经及笄了,如今已经十六。”姜嬛倒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烈日在他们头上高悬着,“你作何这般问?”
“只是觉得你这丫头气量还挺大的。”姬以羡已经将先前的阴沉如数的抹去,虽然还是这般冷冰冰的,“温娉婷如今已十七了。”
“是吗?既然已经十七了,还为何还不曾定亲?”姜嬛意味深长的一笑,“不会是因为,她心悦朱公子,所以一直对婚事推拒吧。”
姬以羡点头:“也可以这般说。”
“还真是白瞎了她那般好的容貌。”
姬以羡笑着,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走吧。”
等着晚些时候,两人刚用完晚膳,韩雍又放来一只信鸽,将姬以羡给叫走。
姜嬛揉着手中的茶盏,半响恨恨的将手中的茶盏往地面上一摔,哗啦一声,正巧摔在了玉祁的脚下,他笑眯眯的抬眼:“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怎么来了?”姜嬛原先的怒气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一片平静。
“你这翻脸也是够快的。”玉祁跨过被摔坏在茶盏,“谁惹你生气了?”
“没人,只是在气自己,竟然被人给算计了。”姜嬛心平气和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可知朱辞镜的底细。”
玉祁揉了揉手腕:“曾经在玉家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但也不怎么详细,不过有一点却是很明了的,这家伙是陶家那位的弟子,和陶嘉月也算是名正言顺的青梅竹马,只不过他的父母,好像是在他出身没多久就死了自幼被陶家抱养去的。”
“那就是义兄妹。”姜嬛冷笑,“怪不得这般护着陶嘉月,竟然连一个人的爱慕之情都可利用。”
玉祁温温和和的一笑:“你别纠结这些事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与你说。”
“何事。”姜嬛将几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扒拉开,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他们已经在准备和谈事宜了,想必最多半个月,便会有结果,一个月内广陵王他们会班师回朝,到时候你要与他们一同回长安。”玉祁十分慎重的说道。
姜嬛嗯了声:“这也算是个好事,不是吗?”
“但你觉得傅燕然来这里是个好事吗?”玉祁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姜嬛也回答的异常爽快,“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在我的面前,不用这般吞吞吐吐的。”
玉祁道:“我猜,傅燕然会和姬以羡以及韩雍,在你们启程会长安之前,离开一小段时日。”
“那些蛮夷虽是臣服,可不代表就这样善罢甘休,这几人必定会去善后的。”
姜嬛面无表情的瞧着玉祁,沉默半响,这才说道:“你呢?跑过来给我说这个消息,有何用意?”
玉祁微微笑了起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想要回西域玉家一趟,去拿解药,我算过路程了,若是我们一路快马加鞭,必定能在他们之前赶回来,不会让你露半分马脚。”
姜嬛点头:“照你说的是挺容易的,可是这儿?你又打算如何瞒过去。”
玉祁又笑道:“这就更好办了,随便找个与你身形相仿的人,不就好了吗?反正这些日子,广陵王和姬以羡都不在,无人能识破的,可要去?”
“而且,你还可以领略领略西域风光。”
不是她不信玉祁,而是玉祁这模样着实就像一只狐狸,在步步引诱猎人走入它的陷阱之中。
姜嬛并没有着急答应,反而是继续陷入沉思。
半响,姜嬛这才抬眼:“和你同去,可以,但我要姬以羡他们的行踪。”
济世堂。
姬以羡去的时候,朱辞镜和温娉婷都已经不在,只余下韩雍和傅燕然两人,瞧见他来,傅燕然还是和往常一般,抬首对他笑了笑。
倒是韩雍依旧沉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一下。
姬以羡虽没有韩雍这般幼稚的心思,但从内心来说,他也是不怎么想搭理他的。
傅燕然抿着唇笑道:“姜嬛回去可曾生气?”
姬以羡摇头:“没有。”说完,他稍一停顿又道,“这丫头其实气量不错。”
“估计就算生气,也是将矛头对准了朱辞镜,温娉婷也不过是被朱辞镜给利用而已,姜嬛倒是个拎的清,只可惜了出身不怎么样。”傅燕然很是中肯的说道,“不过,临渊你今儿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姜嬛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姬以羡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都是。”
傅燕然笑着摇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秉持着君子之风的。”
“我若是你,也不会放弃姜嬛,虽说姜嬛身世是难看了些,可她若是能把控住,将会是一柄很好的剑,只是配不上世子妃这个位置。”傅燕然劝道,“就算你不喜陶嘉月,那长安城中这般多的名门贵女,难不成会没有一个比不上姜嬛吗?”
“娶妻当娶贤,姜嬛和这个贤字,可不怎么沾边啊。”傅燕然又笑,继续给他陈述利弊。
就算是傅燕然和韩雍来人一同说了一大长串,可姬以羡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等着两人一通说完,姬以羡这才道:“若你们寻我来,是为了这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傅燕然抿了抿唇,大抵也知道自己先前所言的那些,可能是喂了狗。
他叹了口气:“坐下,太子有封书信,让我转呈于你。”
等着姬以羡回屋,已是半夜。
姜嬛盘腿坐在床面上,手中拿着一根绳子在股掌之中翻覆,一撮火焰在灯罩之中燃着,帷帐上隐隐约勾出一抹单薄的人影。
他掀开帘子钻进来:“都这般晚了,怎还不睡?”
姜嬛侧目而来:“那你怎这般晚才回来。”
“有些事耽搁了。”姬以羡坐过去,从后面将人抱到了怀中,头正好够他搁在她单薄的肩上,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全部都在她的脖颈间,他又往里蹭了蹭,直到熟悉的冷香的盈满了他的鼻尖。
“有什么事能耽搁呀?”姜嬛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你们不会又去喝花酒了吧?”
“没。”姬以羡嘟囔着,环着她腰的手不断的收紧,“嬛嬛,其实我挺洁身自好的,不太爱去花楼闲逛,就算去了,也是被韩雍傅燕然他们拖着去的。”
他闭着眼,似乎下一刻便要睡过去。
姜嬛按着他换在她腰间的手,艰难的转了一个身子,与他双双躺在了床面上:“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没什么,就是过几日可能要与他们一同离开肃州几日。”姬以羡说道,“最少半个月,最多一月,必定能赶回来。”
姜嬛试探道:“你们要去哪了?竟然去这般久?”
“的确有些久了。”姬以羡叹气,手指在她的背上隔着衣衫慢慢的滑过,“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姜嬛扯着他的衣衫,却是将头抵在他的胸口上,眸光沉冷:“那你是和韩雍傅燕然一同去吗?”
“温娉婷是不是也要跟着你们去?”姜嬛稍稍一停,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娇娇的口气,似乎带了诸多的委屈。
姬以羡听了顿时失笑:“她去做什么?”
“谁知道。”姜嬛抿着嘴角,说出的话听在耳中倒像是在赌气一般,“没准你们……”
还未说完,就被姬以羡从中截胡,斥道:“你又在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
姜嬛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一弯道:“我累了,先睡。”
直到第二日爬起来,姜嬛这才听见姬以羡边穿衣裳边与她说:“我今儿便走了,你好生在府中呆着,别乱跑,明白吗?”
“这般快吗?”姜嬛打了一个呵欠,恹恹的裹着被褥翻了一个身,将因睡意逼出的眼泪全部都抹在了枕头上,这才又道,“那你多久能回来?”
“不一定。”姬以羡穿衣裳的动作未定,可语气却已然比之前柔和的三分,“等着我回来,便带你回长安。”
姜嬛伏着,墨发柔顺的顺肩而下:“好啊。”
姜嬛打着呵欠,靠在罗汉床上:“行踪查到了吗?”
玉祁的手指屈起,轻敲在桌沿边上,一双清秀的眉眼,在此刻却带出了几分妖冶来:“你觉得了?”
姜嬛似笑非笑的抬眼瞧着玉祁:“你若说,我今儿便随你走。”
“今儿不急,总要等他们先离开肃州,我这才好安排一些后续的事宜。”玉祁道,“不过他的行踪透露给你也无妨,他们此行是为了一人。”
姜嬛搁在小几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脸色也在刹那变化莫测,沉默了半响,她终是阴沉着一双眼开了口:“谁?”
“拓跋无意。”
085鄯善之行,又见故人。
拓跋无意。
草原十二部落可汗的第三子,在草原上也算是位分尊贵,只是唯一的缺点,这位王子的身份有那么一点瑕疵,不是从大妃的肚子里钻出来的,而是一个汉人女奴所生。
可这些崇拜勇士的草原上,算不得什么。
姜嬛慢悠悠的抬眼看着玉祁,虽然没在说话,可那副表情却是信了的。
这些游牧虽然在共同御敌的时候,瞧着关系不错,可一旦战事平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开始不断地涌现出来,恰好拓跋无意正是不主张向大燕俯首称臣的那一位。
因为他啊,看好的是大秦而非大燕。
姜嬛低头开始盘算,好一会儿才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他们去找到拓跋无意会如何?”
玉祁倒也不急:“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说着,他略一停顿,“若是你,你会如何?”
“我?”姜嬛反手指了指自己,用手托着下颌,想了想,“大概是会劝降吧。”
“拓跋无意,一向与大秦,与你们沈家接触,你觉得他会被劝降吗?如果他真的被劝降,你觉得大秦或者你们沈家会采取什么手段吗?”玉祁又道。
这次姜嬛倒是没在犹豫:“杀了他。”
玉祁若有所指的说道:“或许,这就是姬以羡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姜嬛下了决心:“你去准备,明儿我们天一亮便走,如果时间充足,我们就绕路去草原一趟。”
“你还真是……”玉祁已经跳上了窗台,“操心的命。”
事实证明,玉祁是个很靠得住的,准备也是万分的充分。
姜嬛瞧着面前的人儿,朝着玉祁点点头,只要广陵王和姬以羡不在府中,就算是随便糊弄一下都可以,难为玉祁还这般用心。
将这里的事宜交待完后,姜嬛便跟着玉祁从后墙翻出了府。
当马鞭握在她手中的时候,她倒是难得的生出了几分跃马扬鞭的少年意气来。
玉祁清秀的面容在烈日下依旧苍白如雪:“走吧。”
将近五天没日没夜的赶路,途径了敦煌之后,这才到了西域三十六国的边陲之地——鄯善国。而要从鄯善到玉家,最起码还有七日的路程。
玉家是坐落在莎车国,位于昆仑山北麓的地儿,也算得上人杰地灵的一块好地方。
两人进了鄯善之后,便下了马,寻了一个僻静的地儿喝茶解解热。
姜嬛将黑袍又拉低了些:“我从不曾来过西域,这儿好热啊。”
“习惯就好,我初次来的时候,也不怎么习惯,后来慢慢的也就这样。”玉祁笑着,熟练用着的一种她听不懂的话和店家交流着,没一会儿便送上了一壶凉茶来。
他给她倒了一碗凉茶:“你知道鄯善以前叫什么吗?它以前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楼兰。”姜嬛倒是极快的就答了出来,“以前我父亲给我说过。”
“我倒是忘了,你是沈安的女儿。”玉祁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你又如何会不知道了?”
“今儿我们便先在这里将就一夜,养足一下精神,我在置办一些东西,明早就又要开始赶路了。”玉祁说道。
姜嬛耸肩:“随你怎么安排,我只关心,我该关心的事情。”
等着喝完茶,姜嬛稍微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玉祁便带她去了镇子上一处可以住人的客栈,但也勉强只能住人罢了。
“鄯善缺水,所以你那些娇贵的性子稍稍收敛些。”将姜嬛送进屋的时候,玉祁笑着叮嘱了一句,“等着我们到了莎车之后,你想如何都随便你。”
“那这几日要怎么办?”姜嬛低头往自己的身上嗅了嗅,极其厌恶的蹙着眉。
“忍着吧,这里可没这么多的讲究。”玉祁笑了笑,将人推进去后,便啪的直接关了门。
姜嬛盯着被关得严严实实房门,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可偏偏又无可奈何的紧,只能闷闷的坐回了床上,一低头,感觉床上都有一股子的味蔓延出来。
偏生她还什么都不能做。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是举步维艰。
坐了一会儿,姜嬛便觉得自己热的受不住,干脆走到窗边去,将窗子支起来,好让有风的时候,稍微凉快些。
没一会儿,姜嬛便又无聊的将头从窗子口支出去,还没瞧上几眼,突然眉眼一凝,赶忙将从窗子口收了回来,过了片刻,姜嬛觉得自己的呼吸平复了之后,这才敢有支着头去看。
原本还算是宽敞的接道,突然被许多凭空冒出来的,穿着黑袍的黑衣人占据。
姜嬛一眼扫过去,人数也就大概出来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个人。
恰时,玉祁推门进来,他将买来的东西放在破旧的桌子上,问道:“你再瞧什么?”
“下面。”姜嬛凝重了伸手指了指,“可我总觉得好像瞧见姬以羡了。”
“他不是去草原了吗?”姜嬛皱着眉头又问,“这里总共有几家客栈?”
玉祁也走了过去,伸手撑在了窗台上,神色蓦然严肃起来:“一家,便是这儿。我得到的消息,的确是他们要去找拓跋无意,可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真的不太明白。”
“我们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姜嬛喃喃自语,放在窗棂上的手,狠狠地握住,“不管如何,今晚去探一探虚实吧。”
“别去,他身边的这几人,只有一人不会武功,其余的几个都是高手,到时候你很难全身而退。”玉祁抿着嘴角,“要不,我们今夜便走,不管如何,必须要和姬以羡错开。”
“好。”姜嬛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的,她是最希望不要和姬以羡碰见的那人。
玉祁安抚住她:“你先别动,我去楼下打探打探。”
“你要多加小心。”姜嬛目送玉祁离开后,便又撑着头继续去看楼下的那一群人,他们已经慢慢地走进了客栈之中,只有少数人仍然遗留在外面。
玉祁弄不清这些人的来路,可她却知道。
这些便是大燕开国建立的那一支铁骑。
姜嬛抬手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头的日光。
没一会儿,玉祁便从楼下上来,他推门而入:“我退了一间房,我守着你,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天黑我们便走,耽误不得。”
“确认他们的身份了吗?”
“姬以羡那家伙,虽然体弱,但武功的确不错,可不好近身。”玉祁淡淡道,“我确认的是傅燕然的身份,不管是他还是姬以羡,反正碰着都没什么好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来西域做什么?”
姜嬛也无睡意,她摆弄着手中的土瓷碗,说道:“你忘了同草原十二部落一起向大燕俯首称臣的还有西域三十六国吗?”
“是,可西域三十六国,与他们何关?”玉祁仍然皱眉。
“你又忘了,西域三十六国虽然同他没什么关系,可玉家有啊,玉家一直都想逐鹿西域后,在驰骋中原,如今被大燕横插一手,你觉得会如何?”姜嬛冷笑,“他们这次的目标,与你我一眼,都是玉家。”
玉祁猛然醒悟:“可玉家并不是一块好啃得骨头,这些人,难说。”
“若这只是一小部分了?”姜嬛反问,接着又道,“我们今晚必须的离开,而且是快马加鞭的离开,必须赶在他之前,去玉家拿你想要的东西。”
“又或者……”姜嬛的眸光倏然沉冷下来,“你回去告诉玉家家主,就说广陵世子带着兵马来了,意图在玉家,你是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手中跳脱出来的,这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玉家,不必半夜翻墙,触了什么机关。”
玉祁低头好生的思索一番,便道:“这个办法虽是可行,但姬以羡终究是你的夫君,你这般坑害他,会不会不太好。”
“玉家可没你想的那般弱,若是他们全力反抗,姬以羡很有可能会葬身于此。”玉祁慎重的劝道,“沈梨,你可得想好了。”
“两方大战,对你而言,才有好处,更方便你浑水摸鱼,至于姬以羡……”姜嬛低声道,“我是沈梨,大秦的宜姜郡主,他是姬以羡,大燕的临渊世子,如何会有这般亲密的关系。”
“我瞧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玉祁叹气,倒也没再说什么,也是默认了姜嬛所言的方法,“休息吧,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可就更加紧了。”
夜间醒来的时候,整个街道静谧无比,就连灯火都不曾有一丁点。
当姜嬛骑上玉祁从马棚中前来的马时,姜嬛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唯一还亮着一盏烛火的屋子,又道剪影,正静静地倚在窗边。
玉祁骑着马到了她的身侧,小声道:“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姜嬛应了声,扬起马鞭,鞭落,马蹄声响,静谧倏然被打破。
楼上,原本紧掩着窗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张俊脸露了出来:“刚才打马而走的是何人?”
“不过是借宿的两名商人,听说这次是要去车师国给国王贺寿的,许是怕路程耽误,所以这才连夜赶路吧。”
086你唤我……暖暖
五天之后,莎车国,边境。
当姜嬛和玉祁一人一骑出现的时候,正值中午最晒的时候,姜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息奄奄的趴在马背上,不但口渴到喉咙都在冒烟,甚至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随着这烈日一同升空。
玉祁牵着姜嬛的缰绳,关切的回头:“再坚持一会儿,便能到镇子上,到时候就好了。”
“有水吗?”姜嬛问了一个她最关切的问题,这些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有多脏,但最明显的便是她身上白色的衣角,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沙。
“有。”玉祁十分肯定的点头,取下随身带着水囊,递到了她的嘴角边,“再喝一些吧。”
姜嬛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取过水囊,咕噜的就灌了一口,许是此地太热的缘故,就连水囊中的水也带了几分温度。
虽然有水稍微好了些,可到底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好在玉祁对这一片都十分熟悉,进了小镇之后,没一会儿,玉祁就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他将姜嬛扶下马后,便背在了身后,一路进了客栈,又吩咐老板娘烧了一桶热水来。
他将人搁在了床板上,有细心地将黑袍给她脱了:“你身子怎么差成这样?”
“不知道。”姜嬛扶着墙强撑着坐起来,靠着,呼吸已然有些急促,“从我醒来开始,就感觉身子大不如之前了。”
玉祁倒了盏凉茶给她:“怎么回事?”
“我若是知道,又为何会在此。”姜嬛接过茶水,“有些事,我是真的记不清了,包括我是如何到肃州的,所有的蛛丝马迹,我只能从旁人的口中拼凑出一二来。”
玉祁拧眉:“是谁动的手脚,你也不清楚吗?”
“不清楚。”姜嬛摇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连我是谁,我都记不得了,还是后面才模模糊糊想起来的,我也不是如今金陵那边情况如何,父亲母亲是否安好,我很惦记他们。”
“而且,刚来的时候,我找韩雍看过,我的内力也被人给封了,如今勉强只能恢复七成。”姜嬛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眼中浓重的悲伤。
她原本有大好的锦绣前程。
父兄的疼爱,尊贵的身份,姣好的容貌,还有一个算是不错的良人,与她携手共渡此生。
可一夕之间,这些全然消失不见。
过往数十载,就好像一场梦。
梦醒,便全然没了任何的痕迹。
玉祁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那你想过你今后的打算吗?”
“先去长安,再做打算。”姜嬛也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么一步,“先将这里的事给处理吧。”
玉祁颔首,就听见老板娘的敲门声,接着便有两个壮汉,抬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热气氤氲而上,烟雾缭绕之中,可窥见老板娘深邃的眉眼,与中原的女子不同,她们眉眼间镌刻满了异域风情。
一颦一笑尽皆诱人。
“多谢檀娘。”玉祁彬彬有礼的致谢,“这是内子,身子骨不太好,又有一身病,真是麻烦檀娘了。”
名唤檀娘的老板娘笑着捂着嘴了:“瞧玉祁公子这话说的,你对奴家可有救命之恩,这般小事,玉祁公子若是与我再客气,檀娘可是不依的。”
玉祁温和的对着檀娘颔首之后,又转头对着姜嬛使了一个眼神,便走了出去。
姜嬛一脸茫然地看着交谈的两人,眨眨眼后,便冲着走近的檀娘一笑。
然后她就微笑着听着檀娘叽叽呱呱的说了一长串,但是一句都听不懂。
洗完,姜嬛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檀娘又送来了当地的女子所穿的衣裳,是那种碧绿的衣裙,连带着首饰,也一并给她送了来。
姜嬛好奇的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惊奇的把玩起来。
虽说她的脸如今还被白布缠着,可身子上却并无伤口,白生生的,刚才又才沐浴,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瞧着便无端从心中升起了一股燥热来。
玉祁刚走进来,就将新买来的的黑袍当头给她扔了下来。
姜嬛扒拉了半天,这才将黑袍从头顶扯下,扔在了桌子上,她的脚腕带上了一串璎珞,璎珞上还穿插了铃铛,赤足,小小巧巧的,十分精致,惹得檀娘见了都有些眼红。
她坐在凳子上,嘚瑟的摇晃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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