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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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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努力克制着想要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嗓音控制不住地有些沙哑:“醒了?”
“嗯。”白秋坐起来,带着刚睡醒特有的音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帝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说:“申时。”
白秋掀开被子:“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一边说,一边坐到案前,将要拿笔,皇帝按住她的手,说:“今天的书朕已经抄好了。”
白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谢谢。”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皇上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委屈。
他想要一个吻,或者一个简单的拥抱也行。
白秋却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讨好,将案前的纸张整理好,拿着便要走。
皇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些甜意。
他终于可以,参与她的生活了。
今晚有家宴,皇上提前派人给白秋送来家宴要穿的衣服,以及需要佩戴的首饰。
那是一套金丝凤绣华服,凤冠珠饰,华贵至极。
晚宴开始前,皇上特意过来,携着她的手一同前往。
皇上所穿的是金丝绣的龙袍,款式样子和皇后所穿的,十分相似。
两人如此穿着,确实是珠联璧合、举案齐眉的金童玉女,般配至极。
皇上坐定,宴会开始。
众人行过礼,便有歌者演奏、舞姬上场,一派祥和。
皇上左边依次是太后、戴妃、安王、安王妃,右边依次是皇后、宁妃、丞相,末坐还有些来往不密的亲戚。
整个太和殿随着歌舞丝竹之声,祥和而热闹。
白秋一坐下来,便看见坐在下方的安王和安王妃。
对于她来说,这两个人,太熟悉了。
她看安王的时候,安王也在看她。
目光交错一瞬,白秋便把眼神移开,看向旁边的安王妃。
小桃栀说,这位安王妃名叫楚嫣儿,是当朝丞相之女。
原本她就想着,这个楚嫣儿跟上一世的嫣儿是什么关系。
如今见着了,她倒愣了一下,原来是同一个人。
虽然此时的嫣儿尚小,但依旧看得出,是个娇弱嗔痴、惹人怜爱的小美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娇弱可怜的小美人儿,夺去她的丈夫,害得她死不瞑目。
白秋看着嫣儿出了神。
忽然感觉到手腕一紧,方才回过神来,朝身侧看去。
一眼撞上皇帝幽怨的神色。
皇帝侧身朝她靠近,在她耳旁轻轻说道:“不许盯着安王。”
白秋收回目光,抬眼和皇上对视,勾起唇角说道:“是。”
帝后深情对视,举止亲密,这一幕被底下众人看去,各自都有些想法。
戴妃看着,是满腔嫉妒;安王看着,是失落失魂;楚嫣儿看着,是悬石落定。
“安王妃出落的灵巧动人,惹人怜爱,和安王果然是金童玉女,般配极了。”戴妃从旁说道。
安王妃低头羞笑,大方得体地说:“娘娘说笑了,这还要感谢皇上亲赐良缘,不然臣妾哪有福分坐在这里。”
白秋再次朝安王妃看去,神情举止间,和上一世的嫣儿并无二致。
余光一扫,突然看见嫣儿头上戴的发簪。
粉玉雕琢的流苏梅花簪,这是上一世,白秋和安王成亲那天,安王亲自给她戴上的。
她一直藏在妆匣子,准备带着一起入土的物件儿,如今却戴在别人的头上。
白秋自嘲地笑了笑,收回目光,伸手端酒,正要喝时,被皇上按住了。
“怀着孩子,不许喝酒。”皇上的声音近在耳廓,带着丝丝酒气。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上已经为她喝了好几杯酒。
大概是有些醉意了。
第7章 醋意渐浓
太后对嫣儿也是十分喜欢:“乖孩子,快过来哀家看看。”
楚嫣儿应声而起,坐到太后身旁。
两人亲热寒暄一番,太后又说:“你们刚刚成婚,安王可有欺负你?”
楚嫣儿摇摇头,余光瞥了一眼皇后,随即说道:“不曾,夫君对臣妾很好,臣妾从小在宫外长大,不懂宫里的规矩,今日入宫前,多亏夫君耐心教于臣妾一些宫中规矩,这才不至于闹笑话。”
太后听了,笑道:“那就好,你们相亲相爱,哀家也就不挂念了。”
晚宴结束,众人散去。
皇上却拉着白秋进了里间,一进门,便将白秋抵在门上。
酒气正盛,醋意渐浓。
白秋见他眸子里含有愠怒,茫然慌张地挣扎道:“你要做什么?”
皇上抵着他的鼻尖,语气带着委屈:“五次。”
“什么?”白秋不明所以。
“你刚刚看了安王五次。”皇上说。
白秋:“……”
她一本正经地回想刚刚,是不是真的看了安王五次,为何她记得只有一次啊?
见她失神,皇帝捏住她的下巴,不满道:“直到此刻,你还在想安王?!”
白秋突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摇摇头说:“臣妾没有。”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皇上像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委屈的不行。
白秋说:“臣妾在想,皇上今晚可能是喝醉了。”
皇上:“……”
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可能会让白秋不舒服,他立刻和白秋拉开距离。
但下一刻,皇上似乎想到什么,从腰间拿出一只白瓷小瓶,从里面取出一颗药,含在嘴里。
然后倾身覆到白秋唇上。
小心翼翼地将药丸渡到白秋嘴里,然后放开她。
一边回味着她唇齿间的味道,一边说:“这是程太医的安胎丸,以后每天吃一颗。”
白秋将药丸含在嘴里,那药丸带着些微甘甜,还有点点草药淡香,软软的,轻轻嚼两下,便能溶于口中。
白秋将药丸吃下,说道:“是,臣妾遵旨。”
话音刚落,皇上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她惊慌失措,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搂住皇上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皇上低头看着她,说:“抱你回宫。”
从皇后的寝宫出来,秦连站在夜色中,朝王公公问道:“今日宴会上的舞姬,一共有几个?”
“回皇上,一共九个。”
秦连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传朕口谕,安王文武双全,为朕分忧,功不可没,特以绝色舞姬五人、黄金百两以作赏赐。”
“是。”
皇上一路走回寝宫,想了无数个把安王府塞满各色美人的法子,只待他寻着机会一一实现。
与此同时,白秋坐在梳妆镜前,想着晚宴上见到的安王。
和安王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从安王的眸子里看到了熟悉的浓烈的爱意。
就像前一世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炙热深沉的感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上一世,她确实被那样的爱所淹没,失去了自我,以为可以靠着安王,幸福地活一辈子。
但现在,除了嘲讽地笑一笑,她没有任何感觉。
只要安王和那个安王妃不来招惹她,她可以和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这辈子。
这天夜里,安王府有些不安宁。
王公公带着五个打扮妖娆的舞姬过来,只说是皇上的口谕,话带到了,便留下舞姬们离开了。
安王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舞姬,头都要炸了。
一个楚嫣儿就够他受的了,如今又来了五个,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断了他对白秋的念想。
可是他答应过白秋的——卿未亡,不相忘。
和楚嫣儿成婚,是皇上的圣旨,他不敢违抗。
如今,皇上似乎是把这赐婚的游戏玩上瘾了,他才刚成婚几天,又赐给他五个。
他要是不领,那就是抗旨。
安王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楚嫣儿过来,惊讶地问道:“王爷,这些舞姬不是晚宴上的吗?来安王府做什么?”
安王揉揉酸胀的额头,指着一排五个舞姬,说:“你来的正好,这些人以后就归你管了。”
“啊?”楚嫣儿不明所以,看着眼前比她妩媚风情的女子,露出一丝鄙夷,说:“王爷,到底……”
话没问完,安王便拂袖而去,留下安王妃和舞姬们互相瞪着对方。
楚嫣儿随便指了一个舞姬,问道:“你们来安王府做什么?”
舞姬的声音婉转撩人,说道:“奴家奉皇上的旨意,过来伺候安王。”
“什么?”楚嫣儿音调拔高:“伺候安王?怎么个伺候法?”
一众舞姬低头不语。
楚嫣儿嘲讽地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伺候安王?你们配吗?哼!”
其中一位长相清丽的舞姬回道:“奴家几个虽是舞姬出身,但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是皇上亲赐给安王爷的,安王妃若是觉得我们几个不配,不如去跟皇上说,让皇上收回旨意,还奴家几个自由之身,奴家感激不尽。”
楚嫣儿一听,越发生气:“呵!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舞姬,胆敢在本宫面前叫板?还敢拿皇上来压本宫?来人!”
话音刚落,四个黑衣侍卫出现在院子里。
楚嫣儿厉声吩咐道:“把这五个舞姬拉下去,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是!”
侍卫正要动手,那位清丽的舞姬又说:“皇上刚把我们送到安王府,王妃就这般对待我们,若是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连累安王爷,其后果,王妃你可担待得起?”
“你!”楚嫣儿不过十五六岁,心机自然比不过这些在风尘场上历练过的舞姬,被舞姬这么一说,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只得将人放了。
楚嫣儿只留下那位顶撞她的舞姬,说:“今日本宫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放了你们,可是来日方长,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那舞姬淡淡笑道:“奴家一定奉陪到底。”
“你叫什么名字?”楚嫣儿问。
舞姬莞尔欠身:“奴家名叫苏曼。”
“苏曼?”楚嫣儿冷笑:“本宫记住你了。”
苏曼微微一笑,欠身离开。
第二日,白秋照常去给太后请安。
刚一出门,就撞上正要进来的皇帝。
白秋连忙欠身行礼:“皇上……”
“去给母后请安吗?”皇帝打断道:“朕陪你一起。”
说着,不由分手携着白秋的手,将她带到龙辇上。
一路无话。
帝后一同踏进云寿宫,果不其然,戴妃早已高高端坐在太后旁边。
听见皇上前来,激动不已。
高兴不过半刻,便看见皇上左手牵着那人,缓缓出现在她视野里,除了皇后还能是谁?
原本发亮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带着一丝失落,努力表现出乖巧无害的模样,心底不停地乞求皇帝能看她一眼。
帝后二人一同给太后行礼请安。
这一次,因为有皇上在,戴妃想的那些个折磨白秋的法子,一个都没机会使出来。
反而眼睁睁看着帝后二人在她面前眉目传情,恩爱不移,简直要气死了。
外人看来的眉目传情,在白秋眼里,却是烦不胜烦。
她确实怀有身孕,但并没有到行动不便的地步。
皇上形影不离地馋着她,倒显得碍手绊脚的,奈何这是在太后面前,她不好发作,只好由着皇上来。
太后看着皇上,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皇上道:“今日下朝早,碰巧看到皇后过来给母后请安,儿臣便跟着一起过来。”
太后点点头,看了白秋一眼,说:“皇后的身子可好些了?”
不等白秋说话,皇帝便说:“这几日稍微有些好转,多谢母后挂念。”
太后又说:“听程太医说,皇后的胎儿还未稳定,若是如此,便不必每日都过来请安,待在寝宫好好养胎才是。”
皇上又说:“正是此理,儿臣今日过来,正要和母后商量此事,既然母后应允,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后叹了口气,淡淡地说:“自跳水一事之后,皇后的性子倒也收敛了许多,早该这样,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白秋茫然抬头,对上太后慈祥的目光,心底没来由地慌张起来。
前几日请安时,这太后明明对她爱答不理的,今日突然善心大发,言语神情间,皆是对她的关心。
这种反差,让白秋越发觉得,这位太后,不太好对付。
正想着,皇上突然握住她的手,说:“过去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母后请放心,儿臣定当好好照顾皇后,让皇子平安出生。”
这时,一旁的戴妃插话:“皇后娘娘经此一劫,日后肯定会顺遂平安的。”
话音落,戴妃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皇上果然朝她看来,只是,皇上的目光却是停留在她耳垂上。
那副红玉耳环,正是前不久他送给皇后的。
耳环原本是不值什么钱的,宫里随便一个宫女的耳环都比那副好。
只是那副耳环,是他前不久出宫时,在一处月老庙前求来的,民间流传说,那月老庙极其灵验。
所以,一回宫,他就马不停蹄地给白秋送去红玉耳环。
那时候,白秋还闹着不见他,他只好用白秋父亲的生死以作威胁,白秋才勉强收下那副耳环。
如今看着耳环戴在其他人身上,除了刺眼,并不觉得有半分好看。
这所有的情绪都被皇帝藏在眼底,丝毫不露,只带着淡淡的失望看着她的皇后。
第8章 荷池疑案
白秋却看不出皇帝眼底的情绪,她不想看戴妃和皇上之间的缠绵悱恻,便懒懒起身,说道:“臣妾还要抄书,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转身要走。
太后笑道:“哀家罚你抄书,不过是想让你在宫里安分一些,毕竟是一国之母,总是做些出格的事情,倒让臣子嘲笑皇上无能,损害皇家的威严。如今你已知错,那些书不抄也罢。况且你还怀有身孕,好好修养便是。”
白秋欠身道:“是,多谢太后。”
又坐了一会儿,白秋实在没耐心陪着坐下去,便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起身告辞了。
白秋要走,皇上起身也要跟着走。
太后却拉住他,说:“皇上你已多日没来看哀家,如今来了,便陪哀家多说说话吧。”
此时白秋早已出去。
皇上看了看太后,余光扫到一旁戴妃耳垂上刺眼的红玉耳环,心里有了主意,便答应下来。
白秋一走,戴妃便凑到皇上身边,一脸谄媚,卖弄茶艺。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您准备的早春新茶,请您品尝。”戴妃捧茶说道。
秦连挑挑眉,接过茶,并不喝,冷冷道:“有劳戴妃了。”
说完,伸手缓缓去碰戴妃的耳环。
戴妃见他如此,半惊喜半娇羞地低下头。
皇上的亲昵没等来,却等来皇上淡淡的质问:“皇后的耳环怎么会在你这里?”
戴妃施了粉黛的脸上,多了层羞红,越发美艳动人,她说:“回皇上,这正是皇后娘娘赐给臣妾的。”
“哦?”皇上问:“皇后送这个给你?”
戴妃点点头,说:“皇后娘娘说是奉了您的旨意,给后宫各个嫔妃送的。”
皇上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耳环,道:“朕想起来了,朕确实让皇后给你们送过。不过……”
皇帝收回手,笑道:“这副耳环实在不适合戴妃,你且取下来,朕命人送其他的来任你挑选,如何?”
戴妃一听,喜出望外,点点头,便把耳机摘下来放在桌上,满怀期待地说:“臣妾多谢皇上!”
秦连看着桌上的耳环,不再说话。
一旁的太后见他俩难得说上几句话,笑道:“皇上,你也该多去其他嫔妃处走动走动了,特别是戴妃,自你当上太子便一直跟着你,可不要让她寒了心。”
秦连眸子暗了几分,冷冷道:“儿臣知道。”
又随意聊了几句,秦连便告辞离开,临走前不露声色地耳环带走。
出了云寿宫,便将耳环丢于池水中。
那是他给白秋的东西,如今被戴妃沾污了,万不能再用了,只有扔了方可解气。
耳环落水,荡起层层涟漪,皇帝盯着涟漪中心,心底有些无奈,他的皇后真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多少人眼巴巴地求着秦连的赏赐,秦连都不给,他所有的柔情缱绻全都给了白秋,白秋却从来不肯领情。
白秋从云寿宫出来,正是午时,外面烈阳高照,天空纯澈湛蓝。
白秋突然来了兴致,拉着小桃栀问道:“宫里可有莲花池?”
小桃栀眨眨眼,说:“娘娘,您说的是前几天您跳的那个吗?”
白秋:“……”
白秋问:“还有别的吗?”
小桃栀点点头:“有倒是有,不过宫里最大的荷池,就是并蒂池。”
“那就去并蒂池。”白秋说。
小桃栀吞吞吐吐却不走,为难地说:“娘娘您不会又要去跳水吧?”
白秋愣了一下,笑道:“你傻呀?我真要跳,还让你跟着呢?”
小桃栀知道她不跳水了,便欣喜着上前带路。
一路来到并蒂池,一眼望去,小荷才露尖尖角,初夏的风带着七分暖意,惬意至极。
白秋穿过水中石桥,一路走到池中的凉亭处。
将要坐下,余光却瞥见水下一处暗影。
白秋好奇,便伸出半个身子朝那黑影看去。
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那暗影不是别的,正是头发。
顺着漂浮的头发往里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是一具身着宫女衣服的尸体。
白秋只看了一眼,便闭眼转身,整张脸瞬间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身旁的小桃栀见她如此反应,便也朝那处张望。
“啊!!”小桃栀毕竟年纪小,刚一看到便吓得尖叫出声。
声音刺破天际,在附近巡逻的侍卫迅速赶来。
“皇后娘娘,发生了何事?”为首的侍卫问道。
白秋怀着孩子,原本就有孕吐反应,刚刚又看见那个东西,只觉得反胃不已,脑袋昏昏沉沉难受到极点。
小桃栀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水下,说道:“水……水下有尸体!”
“什么?”为首的侍卫一听,立马将白秋护在身后,示意其他侍卫前去查看。
侍卫探查一番,转身回道:“大人,水下有一具宫女打扮的浮尸。”
领头的侍卫点点头,一边命人将白秋护送回宫,一边派人打捞尸体。
刚回到自己的寝宫,皇帝便过来。
“朕刚刚听侍卫说,你在并蒂池看到尸体,可曾吓到?”皇上一进来,便拉着她的手问道。
白秋脸色还很苍白,勉强地笑了笑,说:“臣妾没事。”
皇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担忧,说道:“还说没事?脸色这么苍白,定是吓坏了,是否动了胎气?”
说着,便命人将程太医叫来。
白秋笑道:“臣妾真的没事,缓一缓就好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强烈的反胃。
程太医很快就过来,给她诊脉后,说:“皇后娘娘并无大碍,胎儿脉象和很平稳,只需按时服用安胎药即可。”
程太医如此说了,皇上才放下心来。
太医一走,皇上喂她吃了安胎丸,见她依旧反胃难受,又命人拿了些酸梅过来,看着她吃了一些,方才有所缓解。
身子缓了过来,白秋见皇上还不肯走,便问道:“你可知那尸体是何人?”
秦连见她气色好转,方才松了口气,道:“还未去审,你现在可好受些了?”
白秋点点头:“已经好多了。”
说完,想了想,又说:“并蒂池浮尸一案,臣妾可不可以参与调查?”
秦连笑道:“当然可以,你想去便跟朕一起吧?权当是解解闷了。”
说着,秦连便携着白秋一同来到御书房。
门口早有侍卫等着要汇报,那侍卫正是白秋在并蒂池见过的。
秦连携着白秋一同进去,两人坐定,秦连便问:“可查出浮尸的身份?”
侍卫一边行礼,吞吞吐吐却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白秋。
秦连看出他的意思,便道:“无妨,你说便是,不必顾忌皇后。”
于是,侍卫便脆声说道:“回皇上,经过排查,死者身份初步判定是琉璃宫的宫女长晏。”
秦连皱眉:“琉璃宫?”
琉璃宫正是戴妃的寝宫。
侍卫说道:“只是还未让戴妃娘娘过来确认,所以卑职不敢妄下定论。”
秦连若有所思,说道:“让戴妃过去确认,若是确认无误,把她带来见朕。”
“是!”侍卫领命离开。
侍卫一走,白秋便说:“若是要审问戴妃娘娘,臣妾在这儿恐怕不太合适……”
秦连说:“无妨,你若想听,便在屏风后面坐着即可。”
白秋本就对此事十分好奇,秦连这么说,她便也不推辞。
戴妃一听说自己宫里的宫女死了,还是平时最喜欢的一个,主仆一场,难免有些伤感。
侍卫领着她去看了尸体,确认是她宫里的长晏后,便被带到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戴妃跪地行礼,秦连淡淡看着她,道:“此事既然出自戴妃宫中,朕有些问题要问,你便听着。”
“是,皇上尽管问,臣妾定当知无不言。”戴妃娇弱无辜地说道。
秦连问道:“死者名叫长晏,是你宫中的宫女,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戴妃说:“长晏是臣妾特别喜欢的宫女,昨晚睡觉之前,还是她给臣妾点的香炉。”
秦连又问:“那她平时可曾与谁有不和?”
戴妃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曾。”
这时,侍卫进来:“启禀皇上,死者死因已查明。”
秦连道:“死因是什么?”
侍卫说:“先是利器割破喉咙,然后被抛尸水中。”
秦连皱皱眉,明显是谋杀。
这时,跪在地上的戴妃说道:“臣妾想起来了,昨日臣妾命宫女长晏去林樱宫送了早春新茶,长晏回来后,就有些奇怪,不过当时臣妾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
话未说尽,但其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林樱宫正是宁妃的寝宫。
戴妃的这句话,瞬间把所有的嫌疑指向宁妃。
秦连抬抬手,朝侍卫说道:“去,把宁妃叫来。”
说完,秦连又对身旁的王公公小声吩咐:“给皇后拿些茶点小吃,好生伺候着,不可大意。”
王公公低声回道:“是。”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宁妃进来,在戴妃旁边跪着。
秦连懒懒看着跪着的两人,缓缓开口:“宁妃,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谓何事?”
宁妃一脸天真单纯,带着七分懦弱无主,道:“回皇上,臣妾不知。”
秦连说:“昨日戴妃派人给你送了些茶叶,是否有此事?”
宁妃朝一旁的戴妃看了看,被戴妃的大眼睛瞪得打了个冷战,随即摇摇头说:“戴妃昨日不曾送过茶叶给臣妾。”
第9章 搬过去和皇上同住
宁妃此话一出,秦连把目光转向戴妃,冷冷地说:“你们,谁在撒谎?”
戴妃使劲摇头,道:“臣妾所说,句句属实,琉璃宫所有的宫女都可以作证。”
宁妃见戴妃慌张不已的样子,觉出点事态严重的味道,便说:“臣妾所说,也是句句属实,昨日林樱宫并无其他人来访,宫女们都可以作证。”
秦连看着她们两,良久,说道:“既然你们谁都不愿意承认,那么,朕只能将你们先关起来,待查明真相,再放你们出来。”
宁妃听了,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没有说谎,问心无愧,怎么查都不怕,在林樱宫也是软禁,换个地方被关着,也没什么区别。
可戴妃却不同,她自诩身份高贵,自皇上还是太子时,便一直跟着,如今虽说不是皇后,但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登不上台面的皇后,谁不敬她三分?如何能忍得了被关押的屈辱?
于是,戴妃忙道:“皇上,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撒谎!”
秦连睨着眼看她:“哦?你没有撒谎,莫非是宁妃说谎?可有证据?”
戴妃摇头,道:“回皇上,宁妃是否撒谎臣妾不知,只是臣妾觉得,或许这问题出在送茶叶的过程中,也许是长晏领了命,却没有将茶叶送到,故此宁妃才说没有收到茶叶。”
秦连盯着戴妃,若有所思,道:“戴妃所说也有几分理。”
戴妃见皇上如此,顿时松了口气,道:“还请皇上明查。”
秦连思考片刻,对身旁的侍卫道:“猗远,把昨日与长晏有过来往的人,逐一审查。”
“是。”侍卫猗远领命离开。
秦连再次把目光移到面前两位嫔妃:“在凶手未找出来之前,此事与你二人脱不了干系,好好回宫里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寝宫半步。”
“是,臣妾领命。”戴宁二妃应声答道。
“下去吧。”秦连挥挥手。
两人领旨出去。
秦连又问侍卫:“可曾找到凶器?”
侍卫回道:“回皇上,卑职在并蒂池底发现一把匕首,但还不确定是否是此案的凶器。”
秦连眼底泛着寒光,道:“呈上来。”
说着,侍卫将一把通体暗黑的匕首呈到他面前,刀柄处镶嵌的绿翡翠虽然低调,却难以让人忽略。
秦连接过匕首,那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匕首,但刀尾刻着的火纹昭示着匕首的出处。
文淬阁,民间私炼兵器的地方。
前不久刚结束的楚赵党派之争当中,文淬阁便是为赵丞一党私造兵器地方。
赵丞相倒台后,文淬阁牵连其中,也被一并查封了。
如今,京城官僚之中,谁人不知赵党乃是朝廷大忌,提不得半分。
然而,这后宫之中,一桩命案,却牵扯出赵党余孽。
这个案子,绝对不是后宫争斗那么简单。
秦连命人监视着琉璃宫和林樱宫的动向,加强后宫戒备,同时又秘密派人调查赵党余孽。
命令吩咐下去,秦连绕到屏风后面找白秋。
白秋早已靠着软榻睡了过去。
素白纤细的手指间还拿着一颗酸梅子,懒懒地搭在塌边,看上去甚至可爱。
秦连看她如此模样,嘴角轻勾,眼底含笑,悄悄将她指间的酸梅拿走,轻轻擦去嘴角的白屑,举止间尽是宠溺。
白秋睡了多久,秦连便看了她多久。
这种时候,秦连会想,要是时间就此停止,让他就这样守护着他的皇后,直到永远,那该多好。
白秋醒过来是,指尖微动,便觉出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并不自由。
轻蹙眉头,缓缓睁眼,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那人眸如春潭,无尽宠溺,白秋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涣散,陷在那双眸子里呆了片刻。
“醒了?”秦连问。
白秋闻声,意识逐渐聚拢,眼底透着一丝迷蒙,道:“臣妾怎么睡着了?”
秦连笑道:“可是觉得审案太无趣了?”
白秋懒懒地坐起来,道:“话本子上说的那些断案审问倒是很有趣,只是臣妾在屏风后面并不能听的真切,迷迷糊糊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睡了过去,还望皇上见谅。”
秦连拿指尖碰了碰她微微带红的鼻尖,道:“说了多少回,无旁人在时,叫朕阿连。”
白秋不自在地低下头,道:“是。”
秦连见她不自在,倒也没为难她。
白秋又问:“凶手可曾查出来了?”
“未曾。”秦连一想到案子可能跟赵党余孽有关,脸色变了变,说:“宫中无端出了命案,凶手如今还逍遥法外,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白秋淡淡应了句,掀开薄被欲将起身。
秦连顺势蹲在她脚边,动作自然地给她穿鞋,穿好后,见她头上发簪斜了,又伸手为她重戴发簪。
做好这一切,秦连说:“近日宫中不太平,今天晚上你便搬到麒麟宫,与朕同住,待在朕的身边,朕才放心。”
白秋起身,与秦连拉开距离,道:“多谢皇……关心,臣妾以为,皇宫戒备森严,麒麟宫与朱雀宫一样安全,臣妾就在朱雀宫,也是一样的。”
秦连沉声道:“若是平时,你想住哪儿,朕定不会多加干涉,只是如今宫中发生了命案,凶手还未捉拿归案,你又怀有身孕,若不时刻在朕身边,朕会寝食难安的。”
白秋淡淡笑道:“你多虑了,宫中有那么多侍卫……”
话未说完,秦连将她拉至跟前,压抑着微怒道:“这是圣旨,不可违抗。”
白秋还欲说什么,秦连又说:“你若不从,朕便搬到朱雀宫,也是一样的。”
白秋见他神色坚定,知道无法反驳,只好妥协。
秦连原本还想同白秋一起用晚膳,但是丞相突然求见,只好作罢。
白秋临走时,秦连吩咐王公公:“你带些人跟着皇后到朱雀宫,将皇后的东西一并搬到麒麟宫,从今天起,皇后就在麒麟宫住着了。”
“是。”
说完,秦连又对白秋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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