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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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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今日前来,是奉了太后的命。”戴妃说道,言语间,没有对皇后的半点敬意,她说:“太后说了,皇后娘娘昨日跳湖,不顾肚子里还怀着的皇家血脉的安危,实在有违女德,从今日起,每天须到佛堂抄写女德二十遍。”
白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来,她是小看这位戴妃了。
原以为她们是同病相怜的人,没想到,这位戴妃却是比她聪明多了。
没有得到皇帝的宠爱,却把太后哄得服服帖帖,不然,怎么敢奉着太后的口谕,跑到她这儿来撒野?
上一世的白秋太笨了,人家一孕傻三年,她是傻了一辈子。
哪怕只要有如今戴妃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落到那样的地步。
这么想着,她倒佩服起这位戴妃了。
若她不是皇后,亦或,戴妃不是戴妃,她们会有许多共同话题吧。
只是这一世,白秋是皇后,她还有孩子,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伤害她的孩子,包括这位戴妃。
白秋端着皇后的威仪,底气十足,淡笑着说道:“有劳戴妃传话了,来人,赐戴妃红玉耳环一对。”
红玉耳环有没有她不知道,总觉得一个正受宠的皇后,这些小玩意儿总该是有的。
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那再说吧。
话音刚落,戴妃不可一世的脸瞬间黑了,不等她说话,小桃栀便上前递话。
“回娘娘,箱子里只有一副红玉耳环,不能赐给别人的……”小桃栀底气不足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戴妃原本发黑的脸色再次焕发生机,讥笑着开口:“臣妾不要便是了,一副红玉耳环而已,臣妾那儿有的是,皇后娘娘若是喜欢,明儿我让人送来给您挑几副……”
白秋笑了笑,侧头问小桃栀:“一副红玉而已,为何不能赐给戴妃?你拿来便是。”
小桃栀瘪着嘴说:“回娘娘,红玉耳环是皇上亲赐的,不可再赠与别人……”
此话一出,戴妃的脸色越发缤纷多彩。
白秋只淡淡睨了戴妃一眼,说道:“我当是如何,原来是皇上送的。无妨,你拿来便是,本宫原本还担心一副红玉耳环戴妃怕是瞧不上,若是皇上送的,那就显得贵重了许多,你说对吧,戴妃妹妹?”
戴妃精致华丽的妆容,此时看上去精彩极了——不甘、愤怒、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姐姐说的对,皇上赏赐的东西,一定是贵重的。臣妾多谢姐姐赏赐。”戴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秋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歇息了,妹妹请回吧。”
戴妃带着喧宾夺主的气势而来,却如丧家犬一般狼狈离开。
戴妃走后,小桃栀满脸委屈地看着她,说道:“娘娘,那可是皇上送您的,您怎么就把它送人了呀!”
白秋挑挑眉,问道:“皇上还送了我些什么?”

第4章 佛堂抄书
白秋命小桃栀将皇帝赐给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挑出来,堆在落灰的阁楼上。
以后但凡涉及到赏赐嫔妃贵人的东西,就在这堆东西里挑。
反正,皇上赏给她的,也是赏给整个后宫的。
皇上做不到雨露均沾,她来帮皇上做。
上一世的白秋,听了多少痴男怨女的话本子,一直都信着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信了一辈子。
到头来,爱没了,人散了,连命都丢了。
这一世的白秋,比起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爱,她更相信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权。
第二天用过早膳,白秋便往佛堂去了。
抄写女德二十遍,少说也要三个时辰,她不能擅自忤逆。
她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皇宫的处境,不可以轻举妄动。
去佛堂之前,她又去了太后寝宫,是为赔罪,也是为了打探她在太后那里的地位如何。
见了太后,行过礼,奉了茶。
“臣妾特来向太后请罪,前日是臣妾冲动,险些酿下大错,恳请太后原谅。”白秋跪在太后面前,言辞深切。
太后放下茶,淡淡地说:“起来吧。”
“多谢太后。”白秋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太后缓缓开口:“皇后既然知错了,就去佛堂抄书吧,哀家困了。”
“是,臣妾领命。”
从太后寝宫出来,结合小桃栀和她说的,大概了解了这位太后对她的态度。
太后不喜欢她,之前的“她”也经常得罪太后。
因为一直有皇上护着,太后也不敢对她太过分。
总之,她重生回来之前,这位皇后很随性,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明显地表现出来,在宫里得罪了不少人。
要不是仗着皇上独宠她,恐怕早就死好几回了。
这倒是很像上一世年轻时候的白秋。
抄书是件体力活,只抄了一遍,白秋便手酸背痛,加上怀孕的不适、佛堂里浓重的香火味,她的头晕沉沉的,极度不舒服。
强撑着抄了两遍,便趴在榻上睡着了。
皇上来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她侧睡在榻上,睡颜清澈,眉头紧皱,惹人怜爱。
小桃栀见皇上进来,立马上前行礼。
皇上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小桃栀不许出声。
小桃栀收声立在一旁,皇上坐到塌边,轻轻柔柔地撩了撩白秋的发丝。
然后朝小桃栀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小桃栀出去后,皇上用温热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勾勒着白秋的轮廓,从发簪,青丝,美人尖,到饱满的额头,如画的眉眼,再到高挺秀气的鼻尖,唇珠,下巴……
宛如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地呵护着。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墨迹早已干透的纸张。
皇上将纸张捡起来,细细看着纸上隽秀工整的字体,除了他的皇后,世上再没有人能写出如此好看的字体。
皇上悄悄将案桌上白秋抄写的纸张整理起来,然后工工整整对折,藏于袖中。
皇上嘴角勾着淡笑,掖了掖白秋的被子,然后起身坐到案前。
将他的皇后未抄完的二十遍女德,用他的皇后用过的毛笔,一遍遍抄着。
每抄一遍,对白秋的爱,就更深了一点。
朕的皇后,朕的白秋,你什么时候可以忘了安王,转身看朕一眼?
白秋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安王,有她的孩子。
安王拿剑指着他的孩子,他们看不见她。
安王将利剑一点一点刺进孩子的胸膛,她慌乱地跑过去,想要阻止安王。
但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她的手穿过安王握剑的手,像一阵风,了无痕迹。
白秋看着孩子胸前逐渐渗透出来的血色,绝望地摇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安王……你怎么可以?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这一次,安王像是听到她在说话,抽出沾染血迹的剑,冷漠地说道:“他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说完,拂袖而去。
孩子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白秋绝望地朝安王喊道:“安王,救救我们的孩子,安王……”
“安王……”
细细的梦呓被正在抄书的皇上听了去,皇上抄书的手顿了一下,脸色也不复刚才的温柔缱绻。
他放下毛笔,转身看着自己的皇后,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白秋,你明明已经是朕的皇后了,为什么连做梦都要叫着别人的名字?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喜欢朕吗?
皇上带着满身满心的醋味,抓紧白秋的手腕,想要叫醒她,又怕吓着她。
手腕上的力道让白秋不太舒服,她慢慢抽离梦境,缓缓醒来。
睁开眼便看到一脸阴霾的皇上,正定定地看着她。
“皇上……”白秋眼神迷离,声音有些沙哑。
“不许叫朕皇上。”皇帝将手指竖在她唇边,说道:“叫朕的名字。”
皇上的名字?
白秋记得安王的名字叫秦盛。
皇上也该是姓秦,至于叫什么,上一世她没留意过,这一世也未曾知晓。
“白秋,叫朕的名字。”皇帝略带偏执地重复道。
皇帝步步紧逼,白秋犹豫着开口:“秦……”
“连。”皇上迫不及待地纠正道:“叫朕连,从今往后,非正式场合,不许叫朕皇上,叫朕的名字,知道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皇上,白秋脑海里不停地在想,刚刚皇上说的是“连”还是“林”?
皇上见她毫无反应,捏着她的下巴,略带强迫地说:“这是圣旨,不准抗旨。”
白秋微微点头,说道:“是,臣妾遵旨。”
皇上这才满意地放开对她的钳制,然后命人准备午膳。
用过午膳,皇帝端来安胎药,一口一口亲自喂她喝下。
喝药的时候,白秋才想起来,她还有十八遍女德需要抄写,目光不自觉地移到案前。
秦连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对她说道:“抄书一事,既是母后的意思,朕也不好干涉,如今你怀有身孕,抄书劳心劳神,便由朕来代替,你只需每日准时到佛堂来,做做样子便可,好吗?”
堂堂大瑞朝威震八方的皇帝,居然忌惮起太后的命令,说出来只怕整个京城没一个人会相信。
如果有人相信,那也只可能是“初来乍到”的皇后了。
谁会想到,堂堂大瑞朝的九五之尊,为了能和自己的皇后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竟也能编出如此拙劣的借口。
白秋相信他的借口,却不领情,她说:“多谢皇上对臣妾的关心,只是,这抄书既然是太后的旨意,理应由臣妾自己抄写才是,皇上公务繁忙,若让皇上抄了,被人知道,落下话柄,太后又该责怪臣妾了。”
皇上的脸色一点点暗下去,执拗地说:“叫朕秦连。”
白秋:“……”
她不愿意叫,叫皇上有距离感,距离感代表安全感。
只怕全国上下,除了太后,没有人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她这么一叫,失了体统不说,还很别扭,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种特殊的略带亲昵感的称呼,容易让她不自觉地陷入一份毫无意义的温柔缱绻里,她不想这样。
“你若不叫,朕便不上朝,你一日不叫,朕便一日不上朝,直到你愿意改口为止。”皇上说:“皇后,你看着办吧。”
说完,有些赌气地坐到案前,一张一张抄着女德。
砚台里墨汁快干了,皇上还在生气:“王公公,进来研磨!”语气里带着一丝戾气。
王公公闻声进来,立于案前,战战兢兢地研磨,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连低微的呼吸声都在克制,生怕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佛堂里静可闻针,气氛冷到极点。
白秋叹了口气,伸手拽了拽皇上的衣袖,说道:“至少,给臣妾一点适应的时间吧。”
皇上收敛起满身戾气,站在一旁的王公公无声地松了口气。
“那你先叫一次。”皇上面露期待的神色。
白秋深呼一口气,试探地开口:“秦连?”
“嗯,我在。”
白秋的声音婉转悠长,顺着秦连的耳廓一路撩拨到心尖,他的心,那一刻,有丝丝暖流涌过,带着甜味,充满了整个心房。
后来的时间,白秋与秦连对案而坐,二十遍女德,不过一个时辰便抄完了。
抄完以后,白秋数了一遍,明明记得自己抄了五遍的,为何属于她的字迹的,只有三遍。
难道是她记错了?
秦连见她来回翻弄,问道:“你在找什么?”
白秋似是自言自语:“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我抄了五遍的……”
秦连心虚地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秦连将她送到寝宫门口便走了,说是有什么政务要处理。
白秋刚一进门,便有宫女来报:“皇后娘娘,宁妃求见,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了。”
白秋挑眉,侧头问小桃栀:“宁妃又是谁?”
小桃栀眨眨眼,说:“宁妃就是宁妃呀,娘娘您不记得了?”
白秋没说话,直觉这个宁妃应该是和她有些来往的。
白秋一进去,便看见一身素衣的美人迎着她走来。
至跟前,素衣美人朝她俯身作揖:“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声音清雅恬淡,甚是悦耳。
“宁妃快请起。”白秋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她坐到屋里。
“臣妾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于皇后娘娘的。”宁妃素雅淡然的眉眼间,带着些苍白的病态。

第5章 戴妃的挑衅
“何事?”两人坐定,白秋问道。
宁妃说道:“臣妾前日出宫,遇到个乞儿,不过十三四的模样,长得水灵可爱,便想带回宫来,让她给臣妾做个贴身侍女。特来求皇后娘娘批准。”
白秋说道:“那孩子的身世可曾探查仔细了?”
宁妃犹豫片刻,说道:“未曾。”
“且不说让一个身份未明的孩子擅自入宫有多危险,只说宫里这么多规矩,一个捡来的野孩子,能适应吗?”白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这位宁妃的表情。
宁妃干笑道:“还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到,臣妾疏忽了。”
白秋又说:“想把她招进宫来也不是不可以。宫里这么多宫女,都是经过层层考试,筛选进来的,你若真心想收她,便仔细打听打听她的身世来历,明年的选秀大典,本宫看在你的面子上,破例给她一个名额,让她参加选秀,能不能选上,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宁妃噙着淡笑,起身作揖,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白秋细细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从她的言行举止间,看出这位宁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宁妃走后,白秋结合小桃栀和她说的,大概了解了这位宁妃。
宁妃是西域的公主,因为政治联姻嫁给皇上,不过十八岁左右,心思单纯,直率却软弱,没什么坏心,也没什么主见。从不争宠,无欲无求。
宁妃性子很软,整个后宫人人敢欺负她,也只有皇后会偶尔给她撑撑腰。
说白了,这位宁妃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是张柔软的、任人欺凌的白纸。
这样的人,想在后宫生存下去,除非有皇帝的偏宠。
但是,目前看来,显然是没有的。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还能安然无恙地好好活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原来的皇后给她做靠山。
想到这儿,白秋忍不住勾起唇角,想起她上一世的孩子,也是这般天真无邪的模样。
只是,宁妃再怎么天真无邪,却是和她在这深宫里同样为妃,她不得不对宁妃有些警惕。
晚上睡觉的时候,皇上突然过来她的寝宫。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摸着肚子里孩子,心里惴惴不安。
皇上坐到塌边,示意她不用起身,然后端来一碗汤药,正要喂她。
白秋将碗接过来,淡淡地说:“不用劳烦皇上,臣妾自己喝。”
说着,将一整碗的汤药饮尽。
皇上接过空碗,说道:“这安胎药一日三次,必须按时喝,朕会亲自监督,不许不喝。”
“是,臣妾遵旨。”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说道:“明晚家宴,你与朕一同参加,好好准备一下。”
“是。”白秋答道。
皇上见她神色如常,便又补充道:“到时候,安王和他的新王妃也会一同参加。”
他特意加重了“王妃”二字,想从白秋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果然,他的皇后一听到安王的名字,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起来。
陈醋暗生,怒火渐燃。
然而,表面上,他只是抬手撩了撩白秋的发丝,像是没有看出白秋的异样一般,柔声说道:“明日还要去佛堂抄书,早点歇下吧。”
白秋点点头,任由皇上将她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亲亲一吻,然后离去。
皇上提到安王妃,白秋便有些心不在焉。
当然不是像皇上所想的那样,在因为安王的另娶而暗自神伤。
她只是突然回想起前世的种种,那个高高在上的安王,那个冷血无情的安王,那个毁了她一辈子的安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再次相逢了。
说来也是可笑,上一世她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可是她没权没势,不敢也不能那么做。
这一世,她是皇后,有权有势,独得皇上宠爱,连安王都要敬她三分,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这一世的安王,并没有对不起她,更没有辜负她。
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去见安王,前一世的血海深仇还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了。
但那种痛苦,却是刻苦铭心的。
第二日,白秋照常,用过早膳,然后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住的地方叫云寿宫,白秋一进去,便看到一袭红衣的戴妃。
戴妃见她进来,敷衍地行过礼,便坐到太后身旁。
白秋跪在太后面前请安,太后正要让她起身时,戴妃突然出声。
“母后,您看臣妾这副红玉耳环好看吗?”
太后看了看,笑道:“不过是一副普通耳环罢了,有何特别的?”
戴妃拿余光暼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秋,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不一样了,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呢。”
“是吗?”太后看了眼白秋,依旧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当然了。”戴妃说:“前儿母后让臣妾给皇后传话,皇后赏赐给臣妾的。起初啊,皇后还舍不得给呢,这毕竟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不过皇后娘娘大度,竟也忍痛割爱了。”
“什么?”太后脸色不太好看:“你说这是皇上赏赐给皇后的东西,皇后又给你?”
“嗯。”戴妃装作天真无知地点点头,眼底的得意快要藏不住了。
太后把目光移到跪着的皇后身上,略带愠怒地问道:“皇后,是这样吗?”
白秋抬头看着戴妃耳垂间的红玉耳环,是不是她赏赐的那一副她不知道,毕竟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什么红玉耳环,都是小桃栀帮她办的。
但是,把皇上送给她的耳环送给戴妃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
“回太后,确实是臣妾送给戴妃的。”白秋回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哦?”太后冷冷看着她,问道:“皇上的意思?”
“正是。”白秋说:“前几日皇上送了几副红玉耳环过来,命臣妾分别赏赐给宫中各个嫔妃,前日恰巧戴妃过来,臣妾便拿给她了。”
戴妃的脸色逐渐由得意变成愤恨,白秋看在眼里。
一个戴妃,不过双十年华,想在白秋面前耍心眼儿,火候还差了点。
毕竟,上一世的白秋,当了二十多年的安王妃,纵然没有安王的宠爱,也是安王府的女主。
在其职谋其政,二十年来,见过太多牛鬼蛇神。
那时,没有安王的恩宠,她尚且能应付。
如今,她是圣上独宠的皇后,应付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戴妃这样的,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太后收敛怒气,淡淡地说:“原来如此,看来是戴妃误会皇后了。”
白秋道:“是臣妾处理不当,让戴妃误会了,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摩挲着戴妃的手以示安慰,一边说道:“误会解开了就好,皇后快些起来吧。”
白秋缓缓站起来,由于跪的时间太长,双腿浮肿麻木,又加上怀有身孕,刚一起身,便头晕目眩。
还好有小桃栀搀扶着,她才勉强站住。
从云寿宫出来,一路去到佛堂。
皇上早已在门口等着。
见她缓缓走来,脸色苍白,神情虚弱,皇上满脸担忧。
“可是身体不适?”皇上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白秋摇摇头:“没有,臣妾很好。”
她确实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在太后那里跪的时间久了点,刚起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皇上伸手擦去她额头细汗,又心疼又无奈地说:“你看看你,脸色苍白,精神憔悴,这叫没事?”
白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小桃栀:“是这样吗?”
小陶栀使劲儿点点点头。
白秋淡淡笑了笑,摸着肚子说:“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又折腾臣妾了吧?”
皇上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靠近她耳畔,轻轻说道:“辛苦你了。”
白秋只愣了一刻,便从皇上怀里挣脱出来,说道:“该去抄书了。”
说完,径直进了佛堂。
皇上眼底盈满笑意,跟着进去。
两人依旧对案而作,窗外细碎的光影轻轻摇曳,屋里两人静默无声,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白秋今日的精神好了很多,埋头抄了两遍才有些倦意。
放下笔,抬起头的那一刻,毫无防备地撞进对面那人深邃明动的眸子里。
秦连纯澈深情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白秋呆住片刻,然后从那片柔情汪潭里抽离出来,把目光移向窗外。
秦连把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包括她那一刻的失神。
秦连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她的皇后终于肯看他一眼了,虽然只是一眼,但总比没有的好。
当初,秦连拿白秋父亲的命,强迫她嫁给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白秋喜欢安王,安王也喜欢白秋。
可是,他也喜欢白秋啊,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所嫁非人。
所以,他使了些强硬的手段。
白秋成了他的皇后,被他养在深宫。
可白秋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他。
秦连觉得,只要自己对白秋足够好,终有一天,白秋一定会回头看他一眼的。
但是,秦连错了,成婚一年多,白秋逃了无数次,每逃一次,秦连的心口就多一道伤口。
后来,秦连明白了,白秋是不可能安安心心待在皇宫,做他的皇后的。
于是,他使了手段,用了强,让白秋怀了他的孩子。
他以为能用这个孩子拴住白秋。
但是他错了,白秋根本不在意这个孩子。
白秋想方设法地想把孩子滑掉,然后逃出宫和安王双宿双飞。
秦连如何能忍。
他给安王赐了婚,以为这样,白秋便会对安王死心。
他又错了。
安王成婚那天,白秋不顾肚子里的孩子,毅然决然地投湖自尽。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的皇后,他的孩子就不在了。
白秋救起来后,秦连想通了,只要白秋好好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哪怕是要离开他,他也认了。
然而,白秋醒来后,有些事情却变的不一样了。

第6章 宴会再见安王
皇帝觉得,醒来后的白秋,不再那么偏激了。
从鬼门关回来,白秋好像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且不说白秋还爱不爱安王,至少,她没有那么讨厌他了,也不会一心想要滑掉他们的孩子了。
发现了这一点变化,让皇帝欣喜若狂。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和坚持,终于有回报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足够让他欣慰。
白秋只抄了两遍,皇上便命令她休息。
白秋确实有些累,加上脚下浮肿难受。她便靠在塌上小憩。
腿脚还是不舒服的很,白秋便朝门外叫到:“小桃栀,你进来。”
小桃栀应声进来,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的腿不舒服,你帮我按按。”白秋懒懒地说道。
“是。”小桃栀跪到塌前,手法熟练地给白秋按摩。
皇帝看在眼里,放下笔,走到塌前,问道:“腿怎么了?”
“没事……”白秋说。
“还不是戴妃……”小桃栀略带气愤地说。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停下。
白秋朝小桃栀递去制止的眼神,然后淡笑着说道:“臣妾没事,不过是怀有身孕,身子笨重了些,多走几步便有些不舒服。”
皇帝看着她风轻云淡的神色,心底莫名有些酸涩。
他把目光投向小桃栀,冷冷问道:“桃栀,你说。”
小桃栀不顾白秋制止的眼神,将今早在云寿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到最后,皇上的脸色冷若冰霜。
小桃栀又说:“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如今娘娘有了身孕,本来脚下就浮肿的厉害,今早又跪了那么久,起来的时候,要不是奴婢在旁搀扶着,娘娘势必要摔一跤的,若真是摔着了,动了胎气,那该如何是好?”
白秋淡淡地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不好好的吗?”
小桃栀说:“娘娘您哪里好了?今早出门的时候脚还没有这么肿呢,如今肿成这样,再肿下去,只怕连路都走不了了。”
皇上看着白秋微微肿起来的双脚,眼底尽是心疼。
“朕知道了。”皇上缓缓开口:“桃栀,你去把程太医叫过来。”
“可是娘娘她……”小桃栀不放心地问。
“皇后有朕看着。”
“是。”
小桃栀走后,皇帝坐在塌前,学着小桃栀的样子,将白秋的脚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按摩。
只碰了一下,白秋便瑟缩回去。
“没有小桃栀说的那么严重,皇上不用担心。”白秋蜷缩在塌上一角,淡笑着说道。
皇上的手落了个空,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
他说:“朕说过,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叫朕的名字。”
白秋犹豫了一下,说:“是。”
空气里安静了片刻,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不知所措。
见白秋没有反应,皇上倾身朝她逼近。
白秋下意识地往后躲,后背贴着雕栏,退无可退。
皇上还在朝她逼近,她慌乱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叫。”皇上的唇瓣近在咫尺。
“叫什么?”白秋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朕的名字。”皇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惑。
白秋闭上眼睛,小声地叫道:“秦连……”
下一刻,一片温凉柔软的东西覆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了碰,然后迅速离开。
皇上和她拉开距离,看着她淡然的神色,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白秋睁开眼睛,强忍着脚背隐隐的不舒服,说道:“皇……你不必如此,这也不算委屈,只是臣妾刚刚在太后那儿撒了个慌,还要麻烦你帮忙圆一下。”
皇帝唇角勾笑,说道:“你放心,朕知道该如何做。”
说完,皇上再次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略微强势地握在手里,不让她缩回去。
“不许动。”皇上说:“朕给你按按。”
白秋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掉,只好作罢。
皇上的手法很生疏,按来按去总不得章法,除了不经意碰到脚底时有些微痒意之外,并没有缓解她的难受。
还不如小桃栀按的舒服。
程太医进来的时候,皇上像小孩子藏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般,不露声色地将她的脚拢到自己宽大的袖口下。
白秋看在眼里,只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幼稚。
程太医行过礼,便上前给她诊脉。
“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诊脉后,程太医说道。
“那为何皇后的脚会浮肿?”皇上淡淡问道。
程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娘娘怀孕已经四个月,小腹重了些,自然会双脚浮肿。”
皇上皱眉:“可有缓解之法?”
程太医说:“只需每日睡前,将双腿稍微抬高,配着简单的按摩,即可缓解。”
皇帝点点头:“朕知道了,有劳程太医。”
程太医走后,皇上把小桃栀也打发出去。
然后把白秋的脚从袖中拿出来,在他腿上垫了块柔软的厚厚的垫子,再把白秋的腿放上去。
白秋不自在地缩了缩,皇上一把抓住她的脚,声音轻柔地说道:“不许动,再动,朕就要挠脚心了。”
一听这话,白秋便不再动了。
皇上见她如此乖巧,心底一阵暖意涌动。
直到未时,二十遍女德才抄完。
白秋早已躺在塌上酣睡。
皇上抄完放下笔,见他的皇后还在熟睡,不忍吵醒她,便让王公公拿了些奏折过来。
一边看着白秋睡觉,一边批阅奏折。
不知何时,阳光带着暖意,斜斜地照进来,白秋才悠悠转醒。
皇上一听到榻上的动静,便立刻抬头望去。
白秋抬起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双眸将睁未朕,卷翘浓密的睫毛轻微颤着,黄昏的微暗勾勒出她绝世动人的轮廓。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再一次停止了跳动。
白秋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侧头朝他看来。
慵懒迷离的双眸毫无防备地看着他,他甚至能看到白秋唇角似勾未勾的笑意。
皇帝努力克制着想要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嗓音控制不住地有些沙哑:“醒了?”
“嗯。”白秋坐起来,带着刚睡醒特有的音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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