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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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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无所保留的去爱一个人,她真的不敢了,这些藏在心底的苦楚她本不愿与旁人说道,纯粹是看闻雪是个好姑娘,不忍见她受到伤害,才好心提个醒,
“那位安公子对你倒是不错,但我也不敢说他有几分真,只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先动心,你可以图一个男人的权势或是钱财,可你一旦图他的心,便注定会失望。”
“多谢姐姐提点,我自当谨记,不会奢望什么,更不会让自己深陷。”
说起武安公,书情这才想起一事,吩咐丫鬟记着明儿一早去买些萝卜回来,
“昨儿个武安公来了封信,说是已从军营往回赶,估摸着月底就能回京,他还说想吃我腌制的萝卜丁,让我提早准备好呢!”书情只觉好笑,
“这大鱼大肉他不稀罕,竟钟意一盘小菜。”
“哦?边关的战事了结了吗?”文宁疏之所以在乎此事,是因为她大哥文之尧就是和武安公一起离开的,若然武安公归来,那她大哥会否同行呢?
书情只道不太清楚,“他在信里没细说,只说是皇帝召他回京。”
皇帝相召,非同小可,她大哥虽有军功在身,可她父亲却是犯了重刑,宁疏很期待能见到兄长,又担心他回来后会被皇帝一并处置,吉凶难测,她这颗心始终紧悬着,但愿皇帝明辨是非,看在她大哥能为国效力的份儿上,能饶他一命。
正说着,外头有人掀帘来报,说是安公子来看望闻雪姑娘。
“是吗?”宁疏闻言喜抬眸。书情分明看到她的神情虽然克制,但眸光明显莹亮几分,看样子心里对这位安公子还是有所期待的,
也罢,哪个姑娘心中没有梦呢?她只提点一句即可,其他的就看闻雪的造化了,兴许她足够幸运,遇见对的人也说不定呢!
既有客人,书情也就没留她,任她去了。
得知他在相候,宁疏不由加快往回走的步伐,周遭风轻云淡,花香萦绕在衣袖间,她的心情也不似平日见客时那么沉重,难得轻松。
待她回房之际,但见丫鬟已备好茶点,那位安公子正立在屋内,手持剪刀,仔细修剪着桌旁摆着的一盆红豆杉。
认真柔和的神色与那日跟人打架时的狠厉判若两人,宁疏见状只觉不妥,“此等小事怎能劳烦公子?”
承誉只道无妨,“此乃乐趣,并非苦活儿。”
修长的手指握着剪刀上下翻飞,没一会儿,这盆红豆杉就换了一副面貌,一如无声的诗句,又似精美的画卷,禅意十足。待他修剪完毕,这才放下剪刀,去一旁的木架旁净了净手。
宁疏以为他是来听曲儿的,照例问他想听什么曲子,岂料他竟道:
“你还有伤在身,歇着吧!今儿个不听曲儿。”拿巾帕擦干手上的水珠后,他才来到桌畔坐下,又从一方盒子里拿出一瓷瓶,
“此乃活血化瘀的,那日她们拿的药膏气味不佳,我猜想你可能不大喜欢,于是找了瓶特制带有香气的,你试试看。”
巧姨拿来的药膏的确不大好闻,不过宁疏也没有旁的选择,便忍着没挑剔,没想到他还会注意到这件小事。
自他手中接过瓷瓶,宁疏打开闻了闻,有股淡雅的茉莉清香,遂感激颔首,正准备把瓶子盖好搁置一旁时,她无意中发现那瓶子上有御制的字样,宁疏不由好奇,
“这是……太医院的药?”
她能一眼认出这药瓶,承誉越发肯定,挥扇轻笑,“文姑娘好眼力,不愧是尚书之女。”
宁疏闻言,心下微怔,自他面上移开的视线难掩慌乱,“公子认错人了吧?我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
“我曾见过你,是以晓得你的身份。文家遭难后,你应该是在宫中做婢女才对,为何会在此地?难不成……你是逃出来的?”
“我……”未料他竟点得如此通透,文宁疏避无可避,再否认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以为她是顾忌后果,承誉提前宽慰道:“姑娘放心,我若想出卖你,早已让人来抓你,没必要坐在这儿与你闲聊。”
她当然相信他不会那么做,既有救命之恩,宁疏便觉不该对他隐瞒,思量再三,最终选择如实告知,
“原本我的确被押入宫中的浣衣局,可是后来,我无意中得罪了许总管,便被他报复打晕……”
听她讲述罢来龙去脉后,承誉颇觉诧异,原来许总管竟打算将她送给他!实则那个时候他根本无心女色,送来的女人全被他给拒绝了,而她没有答应,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你为何不肯应?可是觉得承誉已被废太子之位,不愿去侍奉?”
第21章
摇了摇头,宁疏只道不在乎这些,“因为许总管说,说必要的时候得……得献身……”说到这儿,她的双颊已然通红,声如蚊蝇,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
“我宁愿在浣衣局受苦受累,也不愿去做那种差事,这才拒绝了。”
原是为这个,承誉还以为她是嫌弃他的身份呢!得知真相后,他心间一轻,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然而这稍纵即逝的笑意还是被宁疏捕捉到了,不明其意的她目露诧异之色,
“公子笑甚?”
“没什么,”摩挲着玳瑁扇骨,承誉侧眸望向窗外,被暮色笼罩的大地只剩一丝黯淡的昏亮,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枯燥的余生,似乎有了一丝乐趣,意味深长地轻叹了声,“笑天意……”
此情此景,除了天意,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有道是:
风旋花落飘月河,绕于林间藏小阁,
借问埙声何处来,恰窥天颜真绝色!
此时的宁疏尚不知他的身份,是以并不解其意,本想问一声,可又觉得客人不愿提,她不该主动问,犹豫半晌,终是掩下好奇,只在心里琢磨着另一桩事。
又坐了会子,承誉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说是今晚还有应酬,遂起身告辞。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宁疏忍不住开了口,“哎………公子!”
闻声回眸,承誉轻“嗯?”了一声,意在询问她还有何事。
那句话埂在喉间,迟疑许久,她终是觉得没资格提,想想还是罢了,闪躲着眸光,她紧掐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道:
“没什么,您有事就赶紧去忙吧!别耽搁了。”
这句肯定不是她的心里话,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承誉忽起坏心,想逗她一逗,
“可是舍不得我走?”
果如他所料,此言一出,佳人面一如天边的云霞浸染了一般,登时红至耳尖,脸皮薄的姑娘不擅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窘得快将自个儿的唇给咬破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不是这样的,来去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多管,并不是为这个……”
在她的印象中,安公子一向稳重,今日突然说出这样的玩笑话,她都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应对,偏他还要继续追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为何?”
她不好意思明言,可又不能不解释,否则更容易令人胡思乱想,焦急的宁疏仍在犹豫。眼看着她如此为难,承誉再不逗她,干咳一声,说回了正事,
“可是想让我打探你弟弟的下落?”
这话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宁疏心头那架乱锤的鼓也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喧嚣,定了定神,她才回道:
“正是如此。”
那他就更纳闷了,“为何方才不直言?”
既然他率先把话说开,那她也就不再隐瞒,如实道:“巧姨一直敷衍我,总说她在找,却没有任何消息,我实在着急,总怕之仪他出事,今日见公子拿来太医院的药,料想您也是官场之人,便想请您打探一下,可又觉着自己身份低微,没资格求您办事,是以没敢说出来。”
虽然见面不多,但承誉能察觉到她行事十分谨慎,就猜她不可能主动找他帮忙,承誉也没等她开口,
“我已派人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眉目。”
“啊?”她那双窘迫的眸子再次抬起时难掩惊喜,说实话,她一直没怎么敢盯着他看,但今日这对视,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真挚,那种来自陌生人的帮助与关怀最易令人感慨,尤其是在她遭难之际,如此落魄的环境下,旁人释出的善意也就更加难能可贵,令她动容!
她尚在为该不该说而迟疑,他竟然已经着手查办了?想得如此周到,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心下感激的宁疏不知该说些什么表达她此刻的心绪,哽咽了片刻,郑重的向他福了福身,报以最诚挚的谢意,
“多谢公子相助,您的恩德我会铭记于心。”
“将我铭记于心,那你往后的夫君又该置于何地?”
笑言的字句如石子,将她那才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一向镇定自若的她惊觉自个儿到了他面前愣是窘得接不上话。
实则承誉并无恶意,只是看她太过紧张才玩笑了一句,试图令她放松些,现下看来,似乎有些适得其反,她好像比原先还脸红。
既如此,他也不再多言,“玩笑话,姑娘勿恼,你且放心,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知会你。”
道罢承誉飒然转身,而她则立在门前,手扶着门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竹林的拐角处,风过有痕荡碧波,那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虽是细微,却尽数传入她耳中,不知是竹叶被风吹得凌乱,还是她自个儿乱了方寸……
此时的夕阳已完全沉没,只剩一抹淡彩浮于西山,苦熬了这么多天,她总在给自己打气,然而每日都一成不变,漫漫的长路看不到尽头,难免令人泄气,算来这还是她头一回觉得,明朝是有希望的。
巧姨只为赚银子,不会真心帮她找寻亲人,而安公子不一样,她相信他既答应了,便会真的付诸行动。
如此想着,浅浅的笑意又浮现在她面上。
用罢晚饭,已是月上中天,照例戴着面纱的宁疏立于窗边,望着四周阁楼间的灯火,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歌乐之声,暗自祈祷着今晚千万不要有客人,让她清净清净才好,然而事与愿违,没多会子就见到有人影朝这边走来,又是个陌生人,又得违心的去应酬,略觉反感的宁疏慢吞吞的行至门前,打开了门,木讷的朝着来人福了福身。
那青衫公子的步伐吊儿郎当,略显浮夸,进得门来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清了清嗓子才道:
“你就是闻雪姑娘吧?本公子慕名而来,你怎的还戴着面纱?摘了让我瞧瞧,究竟有多美。”
察觉到对方抬手凑近,宁疏防备后退,“公子见谅,小女子貌若无盐,实在不敢坦然相对,以免吓到客人,您想听什么曲子,我给您弹曲儿便是。”
“又唬我?我都听说了,你可是个小美人呐!”言笑间,那青衫公子已然靠近她,宁疏竟无意中嗅到一阵清香,这香气若有似无,十分柔和,不像是男子会用的香。
宁疏诧异抬眸,赫然看到这位公子的耳垂上竟然有耳洞!心下起疑的她又瞟了那人的脖颈一眼,果然没喉结!难道眼前的公子是女儿家?
一个姑娘居然来逛青楼?疑惑的宁疏再看向这位姑娘时,越发觉得她眉目清秀,鼻梁小巧,双唇莹润,不画而红,纵然刻意将眉画粗且微微上挑,也不似男子。
意识到这一点,宁疏反倒不怕她了,就依她之言,将面纱揭开,大大方方的让她瞧。
青衫姑娘仔细的盯着她瞧了许久,啧啧叹道:“那小子果然没骗我,还真是个美人呐!”
却不知她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谁,来到这听月楼之后,也就三个人见过她的容貌,会是谁跟她说的呢?
总不可能是安公子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那青衫姑娘已然开始质问,“说什么无盐都是蒙人的,你又不丑,为何还要以面纱相覆?”
“免惹祸端而已,并无恶意,还请公子见谅。”她既想假扮男子,那宁疏也不拆穿,十分配合,随即请她入座,为她斟茶,然而才斟了一半儿,就听她惊呼一声,
“有人来了!”
面露惊恐之色的小公子立马起身,四处打量着,问她哪里能藏人,宁疏一脸懵然,“为何要藏起来?您既是我的客人,我便不会再见其他人,打发了便是,您没必要躲着。”
然而她却惶惶不安,瞪着一双杏眸,假装凶狠的低嗤着警告,“哎呀你不懂,我是偷溜进来的,得赶紧藏着,你千万别把我供出去,否则小爷跟你没完!”
明明是只小猫,却偏要装老虎,这模样压根儿没能吓到宁疏,她只觉有些好笑,虽不知因由,却也没再多问,由她藏躲在墙边的衣柜后,而后才去开门,却不知来人是谁,竟令她如此惶恐。
作者有话要说: 网站恢复更新啦!不过今天的更新好像点开目录看不到新章节,只能点开15号更新的那章往后继续翻才能看到隐藏的新章节,这个bug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修复。
第22章
开门一看,原是那位赵公子,他一来,宁疏反倒清闲了,也无需弹曲儿,只安坐着当个听众,给他斟茶即可。
这赵令州难得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用罢晚膳便闲逛至此,打算继续给她讲故事,
“上回说到哪儿了?”
宁疏记性颇好,仍能接住茬儿,“说到你八岁那年遇到一只老虎,吓得爬到了树上去。”
“哦对,”经她一提醒,赵令州又接着讲下去,“我爬到树上想等老虎离开再下来,可它一直不走,我等得太久,居然趴在树杈上睡着了,后来又疼醒了,一看腿被蛇给咬出两道口子,吓得我直接摔下了树。
赶巧越峰找到了我,帮我吸出蛇毒,我不愿让他这么做,怕他也中毒,他却道没事,好兄弟不求同年生,但求同日死。
吸完后他又把我给背了回去,好在大夫检查过后说是蛇没毒,我俩都没事儿……”
说到此,赵令州忍不住解释道:“越峰为我做过的事太多,我一直都感念于心,他这人吧!可能有时候比较冲动,比如这回请你的方式确有些极端,为此我已经教训过他,但毕竟兄弟多年,我实不忍为这事儿跟他闹矛盾,还请姑娘谅解。”
尽管赵令州一再为其说好话,宁疏也无法原谅闵世子的所作所为,“有些人只对兄弟讲义气,从来不懂尊重女子,这样的男人也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和原谅。”
闵越峰对待别的姑娘的确态度轻浮,性子使然,这一点赵令州也无可辩解,“除开他妹妹之外,他的确没有尊重过哪位姑娘,主要是他妹妹会武功,凶神恶煞,铁拳之下无硬汉呐!他不得不服!”
实则赵令州也只是为逗她一笑才会闲扯几句,然而才道罢,忽被人呛道:“我怎么就凶神恶煞了?赵令州你给我说清楚!”
骤闻房内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赵令州一个激灵,挺直脊背,警惕的四下打量着,“什么情况?这屋里还有旁人?”
宁疏只顾听故事,险些忘了里头还藏着一位,登时紧抿薄唇,不知该作何解释,心道这姑娘不是自个儿要藏躲嘛!怎的还自爆行踪呢?
赵公子正说闵世子的妹妹凶神恶煞,她就突然接口反驳,难不成……那位姑娘姓闵?
正思量间,赵令州已起身去寻声音的来源,那青衫小公子一时气恼接了一句,浑忘了自个儿过来的目的,可这会子已然出声,该怎么办?
这屋里也没几个能藏人的地儿,赵令州轻轻松松就找到了榆木柜这儿,探头一看,就发现一颗小脑袋藏在墙角,正低着头,双手做出道法的手势,闭着眼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样自欺欺人的样子真的好傻,赵令州忍不住拆穿道:“哪个道士教你的法术,咒语不对吧?我还能看到你这颗蠢脑瓜!”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小公子恼呼呼地收了手,鼓着腮帮子睁眸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装瞎?”
看这情形,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宁疏也无需再解释什么,赵公子自会问话。
待人出来后,赵令州忽然大喝一声,“别动!”
吓得她登时止住捋头发的手,再不敢动弹,看他一直紧盯着她的脑袋,忙问他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
“一只大蜘蛛!”
宁疏甚感怪异,心道这房中燃着香,不该有蚊虫之类的啊!好奇的她走过去前后打量一转,除了乌发高束的发髻和玉簪之外,这小公子头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蜘蛛哎!”
这位闻雪姑娘肯定不会骗人,那就是赵令州在撒谎!才刚还惊吓惶恐的小公子一听这话登时翻脸,伸出白嫩胖乎的小手怒指于他,
“赵令州,你又骗我!”气得她朝着他胳膊锤了一拳,赵令州并未躲闪,就让她打一下出出气好了。
这两人打打闹闹,宁疏见状也觉好笑,当她还想打第二拳时,赵令州可不奉陪,快速闪躲开来,
“自己傻还好意思怪旁人。”
说话间,他已绕过屏风来到桌前坐下,问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会躲在闻雪房中。
但看闻雪如此镇定,赵令州不禁猜测,“你们不是合伙耍我吧?”
宁疏顿觉冤枉,“初次相见,我只看出她是姑娘家,并不晓得她躲藏的目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啊?那你怎的还叫我公子?”青衫姑娘失落地撅起了小嘴,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呢!原来旁人早已看破,真真失败!
既已拆穿,她也不好再继续装男人,遂将事情原委道出,她本是闵越峰的妹妹,名唤闵霏霜,听闻兄长被打,便去看望他,这才得知原是为了一个姑娘而挨打,
“我就想来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有多美,值得我哥帮令州去抢,也想瞧瞧令州你见到心仪的姑娘会是什么表现,这才提前溜进来,躲在里头,哪晓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言蜜语,你侬我侬,你居然跟人家讲故事!”
对此闵霏霜表示十分服气,“赵大哥不愧是赵大哥,哄姑娘家的招数都这么别致!”
被取笑的赵令州涨红了脸,生怕闻雪难为情,赶忙澄清道:“甭瞎说,我只是将闻雪姑娘视为知己好友,乐得与她谈天说地而已,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她才不信,“若然没有,你应该大大方方的否认才对,大男人红脸是怎么回事?”
“谁脸红了?”赵令州当即反嗤,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异状,宁疏反倒觉得这闵姑娘特地跑过来,说是好奇,实则是有些吃醋吧!
不愿让他二人闹别扭,宁疏适时解释道:“闵姑娘误会了,我和赵公子真的没什么,他过来只是觉得家里太压抑,想找个人倾诉而已,才刚你也听到了,除了讲他的故事之外再无其他,是以你大可放心。”
意识到话里有话,闵霏霜当即反驳,“我放什么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能有心上人我高兴都来不及,总算有人接替我被他耍弄了!”
手持茶盏的赵令州哼笑道:“我才不会蒙骗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耍耍你而已。”
怒哼一声,闵霏霜再不愿理他,挪了挪位置,坐到闻雪身畔小声提醒道:“我跟你说,这个人就是块闷木头,跟他在一起很无趣的,他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只会惹人生气!”
实则宁疏根本不在意这位赵公子究竟是怎样的性子,于她而言,他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客人的而已,而对面的赵令州听闵霏霜说着自己的坏话,悠哉地喝着茶,一点儿都不担忧,
“你尽管扯,闻雪姑娘会信你算我输。”
不服输的闵霏霜又问她,“你信我的话吗?”
“呃……”宁疏尴尬一笑,迟疑半晌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会说话的男人也有可能对你耍心机,像赵公子这般有一说一坦诚相待的人实属难能可贵,闵姑娘实该摒弃偏见,好好珍惜才对。”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闵霏霜娇哼道:“我才不稀罕这块木头!”
这话听来甚是好笑,赵令州抱臂反讽,“说得好像我稀罕你喜欢一样!”
宁疏见状心道:如此爱斗嘴,这才是一对儿嘛!
但赵令州却觉得好好的兴致都被闵霏霜给打搅了,有她坐在这儿,他根本没机会跟闻雪说话,全是她一个人在叽叽喳喳,无奈之下只好告辞。
他一走,闵霏霜也没理由再继续待着,向闻雪告了别便匆匆跟上赵令州的步伐,还在一旁不断的提点他,
“像你这样讲一些无趣的故事是无法博得美人欢心的,你好歹念两句情诗啊!没准儿人家一高兴就对你笑一笑呢!”
情诗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赵令州一向不放在眼里,“你懂什么?我才没那么庸俗,我觉得我讲的故事她很有兴致,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能继续讲下去。”
“所以你是怪我打扰了你们的相处?”
停步回首,赵令州忍不住白她一眼,“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的人都晓得的事,你居然还好意思问?”
撇了撇嘴,闵霏霜自知理亏,“我这不是为你着想,想看你能否打动心上人嘛!”
又来了,若不是看着自小相识的份儿上,他真想揍她一顿,“我警告你,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在她面前乱说,人家脸皮薄,你一说她很有可能就不愿再理我。”
“不理你又怎样?你会伤心吗?”
她的一再追问令赵令州无言以对,“这是我的私事,你能不能别再多管闲事。”
他越是回避问题,闵霏霜越觉得不正常,“若然我猜得不准,你肯定否认得干脆,不肯说就代表你心里有鬼,你就是喜欢她对不对?”
赵令州就纳闷儿了,她追根究底的意义何在?“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捋着自个儿的发辫,闵霏霜想当然道:“难得你有心上人,我也算抓到你的软肋,往后才好威胁你呀!”
就为这个?实乃小题大做,赵令州懒得理她,轻嗤了声,“幼稚!”
说话间他已到得马车跟前,径直上了马车,与她分道扬镳。
放下帘子后,他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些许,倚在软垫上的赵令州捏了捏眉心,又掀帘望了望天幕的夜色,暗叹好好的心情全被搞砸了,还没跟闻雪说上几句话就被这丫头给打了岔,也不晓得越峰为何跟她说这事儿,这不等于给他添麻烦嘛!
只顾感慨的他并未察觉到暗处有人守在此地。
打从上回文宁疏出事之后,承誉便安排了人暗中盯着,以防再生事端,得到消息的陈序汇报道:
“殿下,最近大皇子去闻雪姑娘那儿比较频繁。”
此时的承誉正在看《虎韬》,闻听此讯,颇觉讶然,只因这后续的发展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事儿都闹到乾德帝那儿了,他居然还不收敛,就不怕他父皇训他?”
陈序也不大清楚,但看主子如此在意那位姑娘的安危,遂试探着问了句,
“您看,要不要想法子将她接入府中?”
承誉不是没想过,只是仍有疑虑,一是他父亲的百日尚未过去,他骤然接一位姑娘回来似乎不大好,二是文宁疏有婚约,这事儿还没问清楚,他不好唐突。
思及此,他又想起今晨收到的一张请柬,乃是以永定侯世子的名义送来的,似是贺行中为着上回冒犯书情之事被他撞见而深感不安,这才央了永定侯世子做中间人,打算摆宴调和此事。
实则承誉根本没放在心上,且他一个废太子,而今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并无实权,贺行中实没必要巴结他,原本承誉是想着借口推脱了,此刻骤然想起文宁疏一事,他忽觉似乎是该见一见永定侯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承誉开始行动了,宁疏的命运在下章会有转折!
第23章 (修)
五月初夏的晨风稍凉,下了朝的赵令州照例去给他母妃请安,出得大殿,放眼望去,天际那轮红彤彤的旭日才将将升起,一如眼前这大好河山,瑰丽得令人心往神驰!
彼时被封为惠贵妃的叶照香正在用早膳,瞧见儿子过来便招呼他坐下喝点儿粥。
赵令州欣然应允,然而母亲竟在席间提起了听月楼,“听闻你最近时常去风月场,你父皇才登基,还有许多事等着料理,你也该帮着你父皇分忧才对,可不能总是沉溺于享乐,玩物丧志。”
他不禁怀疑,此事怎会传到母亲耳中呢?他可是一再嘱咐过宫人不许乱传,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当下他也不好多问,只解释道:
“母妃误会了,儿臣有分寸,并未乱来,只是听个曲子罢了!”
“那种地方的女子惯会媚人,你若常去,万一哪回酒后乱性,再染上什么病可如何是好?”惠贵妃就他这一个儿子,自是小心谨慎,生怕他行错一步,
“娘晓得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的确需要有个姑娘在你身边侍奉,你宫里那些个宫女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她们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子,你若有合心意的,尽管选一个便是,
回头我再跟你父皇商议,寻个适龄的世家女子,也好让你赶紧成婚。”
这话说得就有些远了,赵令州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诚如母妃所言,天下初定,儿臣当以国事为重,成亲一事并不着急。”
点了点头,惠贵妃应道:“是不能着急,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娘可得好好为你挑选。只不过你往后还是莫再去那听月楼,你若再去,娘可要找那位姑娘说道说道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赵令州也不好再忤逆,唯有顺从应承,答应不再前去。
面上是应了,可他这心里却窝了满腹的火气,直忍到出殿门时,赵令州才向一个小太监打探,问他最近可有什么人来此请安。
小太监想了想道:“昨儿个闵姑娘带了东西来看望娘娘。”
闵霏霜!居然是她!
这丫头惯爱给他惹祸,以往他都可不计较,可这回他实在无法容忍,出了宫便乘坐马车直奔镇国公府,先到闵越峰房中,又着人将闵霏霜请过来。
闵越峰看他怒气填胸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问他这是怎么了,赵令州便将他也数落了一通,“闻雪之事你根本没必要跟她提起,她一知情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
“这不是她闲问起我受伤的原因,我才随口一说嘛!又不是外人,你怕甚?”闵越峰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赵令州看他还负伤在身,忍着没再指责他,直等着闵霏霜过来才质问她为何将此事告知他母亲。
闵霏霜一脸懵然,不解其意,“我没说啊!你凭什么认定是我说的?”
眼瞅着她装无辜,赵令州越发恼火,“昨儿个你去看望我母妃,今日她就警告我不许再见闻雪,不是你说的又会是谁?”
他这般笃定的态度着实伤了闵霏霜的心,“我真没说,我可以发誓!就算我再怎么话多也总有个分寸吧?难道我会跑去跟贵妃说我女扮男装到青楼闲逛,然后发现你在一个姑娘房中?
那贵妃肯定会训责我的,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所以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呢?”
眼看着两人争执不下,趴在帐中的闵越峰勉强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示意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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